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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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扬对李丁山有机会上任县委书记一事早就知道,但他也清楚李丁山的为人,肯定不会听从宋朝度的安排。他对李丁山是不是能当上县委书记也很关心,因为他在团省委也是正科级干事,真要跟着李丁山下到县里,安排一个县局的一把手,或是县委办公室主任也是正常。实权在握,比起一个团省委的干事可是强了太多。

但李丁山一直不为所动,文扬也就死了这条心。正好想到了编书赚钱的法子,大赚了一笔之后,他对从政的心思也淡了许多。不料昨天忽然听一个同学说起,李丁山昨天晚上和高海一起吃饭,他的同学作陪,李丁山话里话外竟然流露出对官场的向往。听了同学的话,文扬再联想到李丁山背后的关系网,顿时心思又活泛起来。

夏想猜想得不错,文扬此举正是想将夏想踢到一边,让他远离公司,真要是李丁山下定决心要当县委书记,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跟着李丁山下去,没有夏想在身边碍事,李丁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虽然说在文扬看来,夏想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但凡事都要考虑周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有了他向夏想介绍工作之事。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十三章 李丁山的担心

夏想心中冷笑,文扬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李丁山还没有松口,他就有了周密的安排,想要提前将他踢出局。文扬却不知道,现在的夏想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夏想,要不是多了12年的经历,他还真会被文扬一脸关切的微笑所欺骗,说不定还会感激涕零,立马拿上表格去佳家超市报道。

见文扬眼神中闪过的精明和得意,夏想长出一口气,咽下心中的厌恶,将表格接在手中,简单看了几眼,笑道:“谢谢文总,文总真是一个好人。我这就去填好表格,争取尽快去佳家超市报道。”

文扬亲切地拍了拍夏想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年轻人,目光放长远一些,外面的天地还是非常广阔的。别谢我,大家好歹同事一场,举手之劳而已。还有,要尽快,听说他们用人很急,最好明天一早就过去,提我的名字,安排一个好位置没有问题。”

简直是迫不及待要将他赶出公司,夏想强压心中怒火,一扬手中表格,突然问道:“这事要不要提前和李总说一下?”

文扬一愣,脸色僵在当场,心中骂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身为公司副总,哪里有自己挖自己墙脚的道理,告诉李丁山?不是打他耳光吗?脸色变了一变,又一脸神秘地说道:“事不宜迟,夏想,听我说的没错,先去报了名,将事情定下来再告诉李总也不迟,到时候李总还能拦住你不成?你看公司现在这种状况,我都没有信心,你还天天坐在这里做什么?年轻人谁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我也是看你诚实可靠,才愿意帮你一帮。要是你觉得我多此一举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夏想一脸愧疚,低下头,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两个圈,才说:“对不起文总,我不懂事,你别怪我。我一定保密,马上去填表,明天就去报道。”

文扬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注意保密,这个工作很抢手的,据说月薪1500元。”

1998年时,燕市的平均月薪不过三五百元,1500元绝对是高薪。

夏想一脸诚恳地说道:“多谢文总,我会记住你的帮助的,有空一定请你吃饭。”

等夏想一离开办公室,文扬脸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不见,脸上闪过洋洋得意的神色。一个笨孩子,给他挖一个坑,还当成多大的好处拼了命地向下跳,真要是摔死了,可别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太傻太笨。

不过一想到肖佳的事情,文扬的好心情顿时跑得一干二净。肖佳就象热腾腾新鲜出炉的包子,白白净净,脆生生,又好看又好吃,可惜的是,现在能看不能吃,稍微凑得近一些,就会烫到嘴。文扬左思右想一番,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肖佳,她在燕市无亲无故,就算他用强,事后扔上几万元,还堵不上她的嘴?

文扬阴沉的脸色露出一丝狞笑。

夏想回到座位上,将表格叠好,贴身放好,见文扬又敲开肖佳的房门,随后肖佳跟随文扬进了他的办公室,刚关上门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激烈地争吵声。

不会是肖佳私刻公章的事情被文扬发现了吧?

凭借手中的表格,还有知道文扬背地里编书一事,让文扬瞒下肖佳私刻公章的事情问题不大,不过真要是这样的话,他手中就没有筹码了。夏想正要起身去看个究竟,贾合从楼上蹬蹬下来,大喊一声:“吵什么吵?要吵去外面吵,不要在这里影响别人。”

贾合一嗓子就让里面偃旗息鼓,片刻之后,文扬一脸铁青从里面出来,气呼呼地摔门而去。肖佳却面不改色从里面走出来,见贾合也在,就没有过来,而是悄悄向夏想笑了一笑,还偷偷做了一个“OK”的姿势。

贾合发现了什么,看了看夏想又看看肖佳,打了个哈哈:“是不是嫌我当电灯泡了?夏想,小心点,肖佳厉害得很,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肖佳俏脸一冷:“不兴当面说人坏话。”

很快到了下班时候,贾合又给李丁山打了个电话,然后下楼告诉夏想,李丁山在楚风楼等他们。

楚风楼位于朋友大街北段,位于燕市政府2000年以后规划的美食街的中心地带,不过现在这个地段还比较冷清,还没有形成气候,也只有两三家酒店,夏想和贾合赶到的时候正是晚上七点钟,按说正是用餐的黄金时段,不过楚风楼的门口门可罗雀,只停有两三辆车,穿着高高的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有气无力地站在门口,抬头看天数星星。

李丁山在二楼雅间,夏想和贾合赶到时,里面只有李丁山一个人正在抽烟。他一脸憔悴,头发乱一团,神情之间全是疲惫,夏想看了却是心中一动,想必昨天他去见高海,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是不好的事情,估计是地皮出了问题。

果然一见夏想的面,李丁山开口就问:“李开林要调走的事情,有几分可信?”

李丁山急了,事情没有出现意外的转机,还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前进。在夏想的记忆中,李开林调走之后不出半月,地皮的批文就拿到了手。只可惜,李丁山再也没有了资金来源。

“八分!”其实李开林调走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现在分行应该已经开出了调令,只等时机成熟时宣布。李丁山对其中的规章制度不会不知道,只是他关心则乱,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夏想却想要给李丁山抽出这一根稻草,好让他尽快彻底死心。

“地皮的审批没有通过,高海说要重新提交申请,就算他从中周旋,尽快提交市长审查,也要一个月之后才有结果。要是李开林在这之前调走,还是要尽早再寻找投资为好。夏想,你还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夏想看了贾合一眼,贾合正在拿着茶壶给李丁山倒水,眼神中掩饰不住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李丁山会郑重其事征求夏想的意见。在贾合看来,李丁山找夏想来吃饭,不过是想多一个人作陪,却没有想到李丁山是有要事和夏想商量。

“李总,恕我直言,液晶大屏幕项目现在是难关重重,就算能够上马,找到资金,我觉得前景也不太看好,以后说不定还会陷入更大的困境,不如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夏想也不客气,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不想给李丁山留一丝希望,因为他明白,李丁山的希望越大,最后就会失望越大。

快刀斩乱麻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智慧。

李丁山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缩在椅子中,摆摆手说道:“收手?怎么收,怎么放?我现在是无路可退。”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大胆说一句……”夏想目不转睛地看着贾合,微微一笑,“上次我听贾合说过,李总人脉很广,有个同学还是省里的高官……也许从政是不错的选择,以李总的关系和人脉,一旦进入官场,不出几年,就会是一市之长。”

李丁山的许多事情都是贾合透露的。贾合其实也希望李丁山能够从政,毕竟在政府机关,就算收入低一些,至少他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县委书记身边的红人,就算只是一个司机,也有许多人巴结。贾合家在农村,对权力更加热衷更加向往。不过他境界不到,看不透许多事情,也没有先见之明,对李丁山只是一味地盲从,不会想方设法去影响李丁山的想法。

被夏想眼神暗示,暗示的意思贾合明白,今天机会难得,他也就硬着头皮顺着夏想的话说道:“就是,我也觉得李总有这么好的关系不好好利用,还真是可惜了。我一个战友在老家给一个乡长开车,每个月工资才150元,就牛气得不得了,好象他是多大的官儿一样,每次我回去都要在我面前吹牛……”

李丁山摆摆手,打断贾合的话:“贾合你不要说,听夏想说。朝度跟我说过这件事,由他出面运作,让我去郊县当县委书记。因为我的人事关系一直在团省委,级别和资历都够,他运作起来也不费事,去从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再说就算当一届县委书记,也有可能几年后就被闲置到一边,弄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去养老。”

夏想知道李丁山担心的是什么。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十四章 孤注一掷的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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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丁山肯定知道了宋朝度将要失势的事情,而宋朝度现在急着安排李丁山上任县委书记,恐怕也是政治妥协的产物。宋朝度当了三年省委常委,想要让他下去,对手多少也要付出些代价,所以宋朝度趁机提出安排几个自己人,对手也不敢把他得罪死了,再说又只不过是处级干部,肯定会乐得送个人情。

宋朝度的想法自然是想万一他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凭借李丁山的人脉和关系,几年后也有可能步入省级高干的行列,也好日后有个照应。不过想来他心中也没有底气,毕竟他的对手是省委书记,李丁山只要在燕省一天,在省委书记的压制之下,就翻不了天。

让宋朝度唯一感到心宽的是,李丁山是国家级报社的人,他背后的支持者在国家级报社中,至少也是副社长。有这层关系,料想堂堂的省委书记也要忌惮三分,不敢过于为难李丁山。

李丁山不在官场,但他所在国家级报社也和官场大同小异,宋朝度的这些心思,他自然心知肚明。

夏想斟酌了一下词句,决定趁此机会一举打消李丁山心中的顾忌:“李总,我们公司是国有公司,是报社的下属企业,发展到现在,眼下正处于一个关键时期。但不管如何,能够运作到现在这种程度,能够和银行签定合作意向,能够让市政府同意将寸土寸金的火车站广场的地皮批给我们,李总已经做出了让许多人不敢相信的成绩,这份成绩如果现在交还报社,报社的领导肯定十分高兴,对于第一笔生意失败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报社也会因此对李总另眼看待。”

李丁山脸色一变,听出了夏想的话外之音。

夏想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但如果李总现在不放手,继续经营公司。万一资金和地皮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领导责任就要由李总来承担。假如真的过了资金和地皮的难关,液晶大屏幕项目运作成功,正式投入运营。接下来也有两种可能,一是前景堪忧,拉不来广告客户,利润不足以维持正常的运转,这时报社就会有人说三道四,置疑李总的能力,此时恐怕连第一笔生意的失败也要归结为李总识人不明,要付主要的领导责任。真要有这么一天,李总进不得退不得,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之时。”

李丁山喝了一口水,脸色变幻数次,显示出他内心强烈的不安。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前景大好,液晶大屏幕项目非常赚钱,给报社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这种情况下,李总也会在报社之中份量大增,再被领导赏识的话,到京城当一个副总编甚至副社长也不在话下……”

夏想见好就收,他相信李丁山明白他的暗示,真要是前景一片大好,报社就会有人眼红,就会有人出面前来揽功摘桃子,到时将李丁山调回京城,换一个人来经营公司,山头变幻大王旗,李丁山还是前功尽弃,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夏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李丁山都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能说李丁山完全没有想到各种可能,但他毕竟身陷其中,远不如夏想置身事外看得清楚,更何况,夏想多了12年经历,在对世事的见解上,一点不比李丁山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雅间之内空调开得很足,夏想感觉浑身清凉,甚至还有一点冷。李丁山却是头上浸出无数汗珠,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想,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些什么。

贾合脸上毫不掩饰地写满惊讶和难不置信,仿佛不认识夏想一样,古怪的眼神还有几分试探和紧张。

夏想慢慢地喝水,不加冰糖的ju花茶入口之后,有一丝微微的苦涩。此时李丁山的心中恐怕也是苦涩难言,但没有苦涩怎会有甘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夏想把心一横,时不我待,就将坏人进行到底。

不说李丁山心中波涛起伏,难以置信眼前侃侃而谈的夏想,就是以前那个说三句话就会窘迫的夏想,就是贾合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夏想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能将事情看得这么透澈。

贾合除了吃惊和佩服之外,只有自叹不如了。虽然他不太明白夏想绕来绕去要表达什么,但却听清楚了一件事情,夏想是想劝李丁山放手,劝他听从宋朝度的劝告去从政。不管如何,只要李丁山去当官,他身为司机,就可以跟着沾光,也是他乐见其成之事。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不说话,夏想喝茶,李丁山低头不语,贾合四下张望,看看李丁山又看看夏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之间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李总怎么找了个这个地方,这么荒凉?楚风楼,没听过呀?真让我一顿好找。”

一名中等身材、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左右,上身穿一件深色T恤,因为过于肥胖的缘故,T恤下端无法系进裤子里面,只好随便放在外面,即使这样,也显得肚子硕大无比,好比八个月的孕妇。

前世自从离开公司之后,夏想再也没有见过李开林。算起来今天见面,应该算是隔了12年后重逢。想起李开林以前对他的羞辱,他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一脸平静地站了起来,礼貌地说了一句:“李行长!”

李开林一见夏想,愣了一愣,随即咧着大嘴笑了:“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我们腼腆的大学生也在,怎么着,今天要喝几杯酒?”

夏想只是笑:“李行长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李开林不相信似地站在夏想面前,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出口可不许翻悔,要是你喝不过我怎么办?”

夏想冲李丁山一笑,又看了看贾合,才说:“李总也在,贾合也在,我就和李行长拼拼酒,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李开林哈哈大笑,给李丁山和贾合每人发了一根烟,自顾自在坐在夏想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说好了,今天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狗日的!”

李开林虽然大小是个行长,不过没有什么文化,当兵出身,在银行混了几年,滑不溜手,经常不分场合口出粗话。李丁山看出了今天夏想有意要和李开林过不去,本来有心出面阻拦,不过想到夏想可能另有所图,也就和了稀泥:“你们两个真要比酒的话,输赢自负,谁喝趴下了,谁自己爬着回去。”

贾合想要开口劝下夏想,被李丁山一个眼神制止,就顺嘴说道:“没关系,谁醉了我负责背回去。”

李开林不理贾合,将几个喝水的杯子清空,摆在二人面前,问道:“怎么个搞法?”

夏想不甘示弱:“李行长说了算,我随意。”

脸上的镇静和自信让李开林隐隐生起一丝不快,在他看来,夏想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大学生又能怎么样,不得照样被他捏在手中。要真是在他手下干活,他不把他玩死才怪。当兵出身的李开林性格之中既有强烈的自信,又是深深的自卑,总是觉得大学生虽然有高学历,但大学生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受不得累吃不了苦,没个毛用。

但中央在政策上越来越明确规定,以后干部任用必须要有大学本科学历,这让李开林感到了无比的失落,进而在心理形成巨大的落差,对他手下的几名大学生横竖看不顺眼,罚他们去最辛苦的部门,却拿最少的工资。

所以只和夏想接触了几次,他就越看夏想越不顺眼,几次三番变相羞辱夏想。反正李丁山要拿他的钱,没有他点头,李丁山也玩不转液晶大屏幕项目。李开林想收拾李丁山手下的一个小兵,他还能有意见不成?

今天一见夏想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敢当面和他叫板,李开林心中大为不满,脸上却是大咧咧地笑着,但眼神之中已经有了凶狠之意:“我说了算,你可别后悔!”他拿来两瓶白酒,又每人分了两瓶啤酒,“一拖二,怎么样?”

一拖二,就是一瓶白酒外带两瓶啤酒。

夏想拿过一个大杯子,先是倒了半杯啤酒,然后又取过一个小杯子,向小杯子中倒满白酒,伸手将小杯子扔进大杯子中,说道:“别先白后啤了,直接来混合物,先来一个深水炸弹!”

李开林脸色微变:“行呀夏想,没看出来,原来你以前一直深藏不露。”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十五章 最后的艰难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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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丁山猜到了夏想的用意,在一旁故意劝道:“夏想别胡闹了,白酒掺啤酒,一喝就醉。李行长年纪比你大,喝伤了身体多不好。”

李开林哪里肯依,夏想敢公开挑战他的权威,让他愤恨难消,打定主意非要将夏想喝趴下不行,李丁山一说如同火上浇油,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李总,你要给我面子就不要劝我,我倒要看看,一个小毛孩子还敢跟我拼酒,反了他了。”

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

李丁山笑着不说话,贾合见李开林情急之下说话不好听,心里也不舒服,也就抱着膀子看热闹。

夏想不怕李开林闹僵,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用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道:“放狠话不管用,喝酒才见真功夫。”

这一杯深水炸弹足有半瓶啤酒加三钱白酒。

后世的夏想,因为开公司要和工商税务以及各色人等打交道,练就了好酒量,一瓶半白酒再加四五瓶啤酒都没有问题,现在又是身体最佳状态的阶段,他自信没有任何问题。

李开林不甘落后,也依样来了一杯深水炸弹,一口喝干,然后斜着眼睛看着夏想:“怎么着,还有什么花样,继续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夏想也不多说,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大号酒杯,将一整瓶啤酒倒了进去,然后又拿过可以容纳三两白酒的玻璃杯,倒满白酒,将白酒杯子“扑通”一声放到啤酒杯中,说道:“这一杯叫核潜艇!”

说完,端起杯子,一仰脖,转眼间喝个一干二净。

李开林脸色一沉:“还核潜艇?原子弹我也不怕!”也如法炮制了一杯,毫不含糊地喝了个底朝天。

两杯混合酒下肚,夏想只觉肚子里翻江倒海,胃中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暗叫一声好险,看来这个身体比他想象中要脆弱一点,也可能是还没有完全适合酒精的麻醉。

夏想不太好受,李开林就更加难受了。他强压了几次,才将几乎涌到嗓子里的东西又压了回去。现在不能吐,一吐就等于输了这个毛头小伙子。真要输给了夏想,比杀了他还痛苦。李开林清楚夏想对他有意见,今天是故意找茬,是想打败他,一雪前耻。

李开林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嚣张地说道:“小伙子,还有本事没有,尽管使出来,我说半个怕字,我就是狗娘养的。”

夏想用手一指桌子上的菜:“李行长要不要先吃几菜,压压酒?”

李开林一伸手打掉夏想的筷子:“吃个屁,喝,今天你不喝死在这里,别想走出这个门。”

夏想冷冷一笑:“李行长好大的口气!还是先省省力气,留着喝酒用。”

李开林大怒,伸手就要去抓夏想,夏想轻巧地躲过,拿过一瓶白酒,倒了足足半斤,又将一小杯啤酒放在白酒杯中,举到李开林面前:“这一杯叫酒中仙,我们一起干了,谁不喝谁是王八蛋。”

“喝,老子还怕你个毛,妈的,敢跟老子叫板,你算老几?”李开林酒劲上来,骂骂咧咧地也倒了半斤白酒,也顾不上再放小杯啤酒,直接倒了一下,也端起杯子,和夏想的杯子碰在一起,“碰杯知道不,碰杯必干,不干不是人,不是男人,是狗日的,是狗娘养的,是王八糕子……”

夏想才不和他对骂,只是阴沉着脸说道:“先干为敬!”

半斤白酒一口气喝完,任谁也受不了,夏想感到胃里好象开了锅一样,浑身烫着难受。不过当他看到李开林也咬牙切齿地喝完半斤白酒,眼睛都红了,也就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

“李行长好酒量,果然厉害,我甘拜下风。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李行长为人豪爽,又能喝,又能干,怎么还没有升到分行去当领导?”夏想见李开林摇摇欲坠,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住了。一般人受不了白酒和啤酒掺在一起的混合杀伤力。

李开林本来被夏想逼得火冒三丈,现在又酒往上涌,头脑失去了八分清醒,一听夏想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失去了理智,大吼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堂堂行长说三道四?告诉你夏想,我想收拾你,跟收拾一只蚂蚁差不多。就是李丁山想保你,也挡不住我的手。我不升官?哼,我半个月后就到分行当副行长了,你鼠目寸光,又能知道什么……”

压倒李丁山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亲口从李开林口中说了出来,夏想看见李丁山脸色铁青,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怒,以至于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

再后来的情形他也记不清了,因为他心情一放松,酒劲就猛然涌上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再醒来时,他正躺在贾合的床上,贾合正在一旁倒水,见夏想醒来,笑道:“醒了?昨天挺厉害呀,把李开林给灌桌子下面去了。那老小子,骂骂咧咧的,嘴上没把门的,别理他……神了夏想,你是怎么知道李开林要调走的?可把李总气得够呛,大骂李开林不是个东西,明明早就知道要调走,就是不说,这不是非把李总往坑里推吗?”

夏想头痛欲裂,摇晃着坐起来,贾合急忙扶了他一把。宿醉刚醒最是难受,头痛得好象要裂成两半一样,胃里还翻腾个不停,最主要的是,一走动就震得脑袋疼痛难忍。

“李总怎么说?”遭了大罪,向死里得罪了李开林,不就是为了要李丁山一个态度吗?

“李总一晚上没睡,抽了一夜烟,说是等你一醒就让你上楼找他。”贾合倒是一脸兴奋,又问,“夏想,李总真要当了县委书记,你说我得是什么职务?”

夏想并没有着急立刻上楼去找李丁山,而是先喝了一杯浓茶,然后用凉水洗了洗脸,感觉恢复了一些精力,这才迈出房间。

刚一出门,就迎来肖佳关切的目光。肖佳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文扬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目光如箭一样朝她射来,

夏想知道肖佳的心思,不想让她为难,就冲她点点头,也朝文扬点点头,然后上楼。

楼上烟雾缭绕,李丁山胡子没刮,蓬头垢面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桌上半尺宽的烟灰缸盛满了烟头。一见夏想上来,劈头就来了一句:“夏想,知不知道省委里面流传着一句什么话?”

夏想摇头,等李丁山开口。

“要问苦不苦,想想省委宋朝度……宋朝度本来是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马上就要丢了常委的头衔,改任为省委农工部长。农工部?嘿嘿……他当了农工部长,他提拨上来的人以后还能升迁的机会?更何况对他不满的是省委书记。你不知道,省委书记高成松的后台非常硬,有通天的关系!”

知道,夏想怎么可能不知道高成松的大名?在后世,就连一点也不关心政治的普通市民,也知道这位“强权书记”的鼎鼎大名。高成松本是南方人,如果说个子不高是南方人普遍的特征的话,那他长着一张北方人的大脸,又满脸横肉就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基因突变。高成松早年是出身贫寒,据说因为常给县里一位领导送猪下水,受到领导赏识,被提到县广播局。从此高成松官运亨通,步步高升,经过几十年的奋斗,终于爬上了省委书记的高位。

高成松为人强硬,性格张扬,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一律要踩在脚下,或者直接打倒。自从他担任燕省省委书记之后,将燕省官场搞得乌烟瘴气,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无数官员被他以种种理由或免或贬,或调到二线去养老,将燕省经营成他的私人领地,就连省长叶石生在高成松的嚣张气焰之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忍气吞声,一直到高成松在京城的后台倒台,他才被免职,随后又被取消了省部级待遇,因为在燕省搞得天怒人怨,不敢住在燕省,回到了南方老家养老。

最后虽然没有再追究他的责任,不过也被监视居住,终生不得踏出当地一步,而他的儿子逃到国外,被国际刑警通缉,

但一直没有捉拿归案,逍遥国外。

此时的高成松刚刚调来燕省,担任省委书记还不到半年,就已经开始大肆清除异己,宋朝度首当其冲被牵连在内,夏想怎么会不知道高成松?事隔多年之后,在高成松下台的两三年之内,一提起高成松之名,燕市的人民无不恨之入骨。而此时的高成松还只是省委书记,一年后他又兼任省人大主任,才更达到了权力的顶峰,高举大刀,随意断人前途,毁人财路。

他还知道,高成松猖狂了两年之后,才慢慢退出政治舞台,这两年期间,他虽然不记得宋朝度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直在沉寂,直到高成松下台之后,宋朝度才再次崛起,成为一颗政治新星。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十六章 谨防窃取胜利果实的小人

夏想看了出来,李丁山的心理很矛盾,实际上他已经有了放弃公司的想法,但又对从政没有足够的信心,担心宋朝度失势之后,他被殃及池鱼,就算他在中央媒体有人,但省委书记真要下定决心收拾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还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说不定李丁山正是因此这一点,才一直迟迟没有答应宋朝度的安排,而现在眼见液晶大屏幕项目要泡汤,他又被夏想说动,从政的念头就更加强烈,只是想到连宋朝度堂堂的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也是被打压的对象,他就算上任县委书记,也是被人认定是宋朝度的人,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夏想尽管知道历史进程,但总不能开口告诉李丁山,两年之后高成松就倒台了,到时宋朝度还得重新崛起,而且比现在还要更进一步。他现在只不过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伙子,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人相信。

“我倒有一个想法,不太成熟,李总要是愿意听一听的话,我就献丑了。”夏想刻意放低了状态。

李丁山将手中的烟掐灭,站起身来,坐到夏想旁边:“有话直说,现在我们是同舟共济!”

夏想心中一阵狂喜,李丁山这句话一说,就等于认可了夏想可以作为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的身份。不过夏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得意,而是依然恭谨地说道:“在宋秘书长失势之前,尽快安排好一切事宜,李总从政的策略不变,还要下到县里上任县委书记,不过不去燕市的郊县,太靠近省委了,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可以选一个偏僻的穷县,到一个无人注意的地方去,总有一天,高成松会调走,李总只需要埋头苦干三四年,就能等来一片青天……”

李丁山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看出来,夏想这个小伙子以前一直不声不吭,原来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份眼光,这份定力,这份乱中取利的思路,别说整个公司无人可比,就是放到他所在的国家级报社,和他年龄相近的年轻人,也没有一个人能和他相比。

而且看他不骄不躁镇静自若的样子,还真是一个可用之人。李丁山心思转了几转,出神想了片刻,觉得夏想所说的方法应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一拍夏想的肩膀,忽地站起:“我明天去京城,先向报社领导交担子,回来后,就去见宋朝度好好谈一谈。”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想一眼,随口说道:“到时要是你也在公司的话,就一起去吧。”

回到座位上过了半天,夏想还觉得脑子晕晕乎乎,一是因为宿醉醒来后的头疼还没有完全消除,二是因为李丁山最后的暗示,既然说要带他一起去见宋朝度,含义不言而明,李丁山上任县委书记,他将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而且其中还特意交待,只要他在公司一天,李丁山就不会亏待了他。

夏想暗笑,他真要离开公司的话,早就走了,也不会煞费苦心地想方设法对李丁山从政暗中推波助澜。不过李丁山所说难道是另有所指,或者说,他对他是是否一心留在公司心有疑虑?

难道是文扬暗中使坏?

贾合自夏想下楼之后,就匆匆上楼,一直呆了大约半个小时才下楼,他一脸喜色,来到夏想身边,亲热地抱住夏想的肩膀,高兴地说道:“行呀兄弟,有两手,我佩服你。中午我请客,好好喝一顿,怎么样?”

贾合跟了李丁山多年,见多了大小官员的司机的作态,心里也是十分向往成为县委书记的司机。只是他无法做到可以影响李丁山的决定,这两天见识了夏想本事,本来他和夏想关系就好,这一下更是视为最近的朋友,再说能够影响李丁山的人,也能影响到李丁山对一个人的看法,贾合和夏想走近,也是有意维护他核心圈子的身份。

夏想对贾合一向大有好感,觉得他也一个可交的朋友,当下点头:“吃饭就吃饭,别喝了,昨天的酒还没醒,奶奶的,醉酒太难受了。”

贾合哈哈大笑,转身出门洗车去了。夏想刚起身倒了一杯水,就见文扬一脸不快从办公室出来,说道:“夏想,你要是不去佳家超市,就把表格还我。”

真要说起来,夏想还真应该文扬给他这个好机会,当然他不会将表格送还,起身笑道:“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珍惜,我下午就去佳家超市,谢谢文总。”在大家还没有撕破脸面之前,笑脸和恭敬的态度,还是要适当地表现出来。

文扬没说话,沉着脸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不清楚文扬上去后和李丁山谈了些什么,反正他下楼时,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让夏想心中很不舒服,隐隐担心真要等到大事将成之时,文扬会迫不及待跳出来摘取胜利果实。

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夏想也不怕和文扬撕破脸皮,单是暗中以公司名义编书一事,就可以将他打入死地。现在还没有到非要分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有理由相信,李丁山上任县委书记时,他将是跟随他走马上任的首选之人。

中午和贾合一起吃饭时,夏想假装无意地说起:“要是李总上任县委书记,文扬至少能当一个县委办公室主任。今天我见他从楼上下来,很高兴的样子,好象得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

贾合不屑地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觉得李总不会带他,估计他也不愿意下到县里。公司要是交给报社的话,说不定文扬可以当上总经理。”

公司真要到了文扬手中,肯定会成了他中饱私囊的工具,不过夏想现在没有精力去操心这些事情,只要文扬不和他争,只要文扬不碍事,他就不会将他编书一事公之于众。

隐隐中,夏想总觉得一旦文扬编书一事东窗事发,肖佳肯定会受到牵连。他始终不想拿此事来威胁文扬,难道还有担心肖佳的因素在内?想了想,虽然肖佳是很漂亮,不过应该和他没有结果,或许只是一时的好感再加同情罢了。

其实想想肖佳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本来也付出了不少,却没有从文扬手中拿到应得的报酬,想要通过正常手段讨回应得的报酬也是不行,无奈之下,竟然想出了私刻公章的违法之事。夏想嘴上说着不和肖佳一起编书,实际上也是对她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个放任自流的态度。

吃过午饭,夏想向李丁山请了假,说是要去处理一些私人事情,李丁山问也没问就点头同意,等他出门时,李丁山又突然交待了一句:“我去京城一趟,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十七章 可以插上一手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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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骑着自行车,从百姓河两侧的小路向北进发。百姓河是一条人工河,始建于1995年,耗时四年共20多亿资金,当时市里的说法是建造一条燕市的人工肺,改善燕市干燥、空气质量不好的状况,可惜的是,百姓河建成之后,有没有改善空气质量无人再提,根据夏想的切身体验也是感觉没有任何作用,但百姓河刚建成的第一年,就在短短的时间内淹死了八个人。

说来也怪,以后每年百姓河都会淹死十几个人,一直到1998年,一共淹死了30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好事者将所有淹死的人姓名列出,惊奇的发现,30多人,竟然没有两个人是同姓。于是一条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人们纷纷传言百姓河的真实含义是要淹死几百人,要将百家姓上的每个姓氏都淹死一个。结果传来传去,百姓河就成了市民口中的淹死百家姓河。

尽管后来市政府一再采取各种措施,并且加大宣传力度,但百姓河还是年年淹死人,一直到十几年后,夏想还记得有人做过统计,百姓河一共淹死了150多人。

六月的燕市,骄阳似火。行走在百姓河边,凉风习习,多少缓解了一点炎热。城市的发展总要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这条耗资巨大的人工河在夏想看来,确实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根本就是政绩工程,对燕市的发展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反而因为拆迁和修桥带来的花费,白白浪费了大量的资金。但官场就是如此,当年修建百姓河的市长因为百姓河的政绩而高升到邻省当了市委书记,后来据说还高升为省长。

现任市长陈风,才是一个真正的实干家,大力推动燕市的城中村改造,亲自带人到城中村中说服钉子户,打通了许多断头路、丁子路,让燕市的环境和交通整体上了一个台阶,虽然给城中村的一些人留下了强横和霸道的印象,但对于大部分燕市的人来说,陈市长是燕市数十年来最能干最有魅力的市长。

可笑的是,陈风留下了好名声,却没有得到好下场。后来不知道因为何事得罪了高成松,在高成松的授意下,陈风被对手栽赃陷害,最后以贪污罪被判刑10年。不过即使陈风入狱,燕市的人们都记得陈风的好,市井坊间还一时传诵陈风在监狱中的生活,说他改造态度良好,说他在监狱中不忘学习,说他最后当了监狱图书馆的馆长,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陈馆长……

沿着百姓河畔,穿过一个又一个城中村,夏想忽然想到,现在是1998年,陈风刚刚当上市长,还没有开始着手大力改造城中村。城中村的改造是陈风下台的一个导火索,估计是因为他触动了高成松的利益。

高成松担任省委书记以来,不但大肆排除异己,还将手伸到商业领域。当然这也不算什么,官商比比皆见,只要大家都遵守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行,谁也不要太过份了就是。但高成松性子张扬,他的老婆和儿子也是如出一辙,将整个燕省都当成他们的家天下,赚钱不但要独一份,还不许任何人插手他们看中的领域。

高成松的老婆插手全省的建筑市场,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南方来的一家建筑公司领进燕市,不几年时间就挤跨几家本省的建筑公司。陈风被高成松整倒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估计就是和城中村改造之时的利益冲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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