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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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一次!

“原来是严总,失敬,失敬。严总有何指示,尽管开口。”夏想用半是调侃的语气说道,“只凭我一句话就判断我有气要生,严总是不是太厉害了?我现在心平气和。刚才不过是声音稍大了一些。”

严小时非常聪明地跳过了刚才的话题,嘻嘻地笑道:“不过是关心一下夏县长,没有恶意哟……夏县长,听说安县的三石风景区不错,我想去爬爬山,玩玩水,不知道到时夏县长肯不肯赏光陪我上山?”

严小时肯定不是专门来游山玩水,她绝对是另有用意。严小时作为范铮的表妹,又是高建远的代言人,她的面子不能不给,夏想就一口答应:“表妹来访,能不热情?再说能陪伴美女上山,不胜荣幸,当然是欢迎之至。”

严小时的笑声象银铃一样:“我才发现原来夏县长也这么会说话,那就说好了,到时别不要骗我哟……”她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从电话中传来,夏想仍然可以感受到她身上与北方女子截然不同的温婉气息——她笑完之后又说,“我大概周末会过去,夏县长可要在安县等我,别让我扑个空。”

严小时到底有何贵干?夏想猜来猜去不得要领。索性不再去想。还有马万正的事情,也需要寻找时机,就先放上一放再说。

下午卫生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刁华文前来汇报工作,态度是出奇得好,估计和金长营被撤是因为惹的夏想的原因有关。他的态度好,夏想也就说话带了几分客气。等他走的时候,夏想还特意送到门口,让刁华文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心想传闻中凶悍霸道的夏副县长,态度这不也是非常和蔼可亲,难道外面的传闻是有人故意造谣?

第二天一早,夏想开上路虎车,早早就等在县委大院的不远处。一会儿就看到梅晓琳从里面走了出来,穿了一身农村妇女的衣服,头上还戴了一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草帽,样子要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夏想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车停在梅晓琳身旁,夏想摇下玻璃,说道:“梅书记,请上车!”

梅晓琳顿时愣住,不敢相信地指着路虎车:“你的车?你怎么会有路虎?是不是贪污的钱买的?”

夏想哭笑不得:“快上车,上车再说。”

梅晓琳不情不愿地上了车,还是非常不满地说道:“如果你不能明确交待路虎车的来历,我有权中止与你的合作。”

“朋友的车,借我的。你自己看看通行证,上面有车牌号,是京城牌照。梅书记不要多心,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一个清廉如水的官员。但至少不会收受巨额贿赂,你有你的良心底线,我也有我的道德底线!”夏想见梅晓琳对行贿受贿的行为非常厌恶,心中暗暗高兴,就向她说出了自己的原则。

梅晓琳看了看了通行证,才相信了夏想的话,忽然又愣住了:“这个牌照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而且就算部长级别的官员也不一定搞得到,你的朋友是谁,背景不简单。”又注意到连若菡的名字,“连若菡,名字真美……我明白了,是你女朋友,对不对?”

世人都喜欢往男女关系上面去想,梅晓琳也是如此,夏想笑着摇头:“猜错了,连若菡是远景集团的总裁,我帮她设计了森林公园,她见我在安县连专车都配不上,就把她的车借我开了。”

是女人都难免八卦,梅晓琳眼睛亮了起来:“就算她感谢你对她的的帮助,要借车给你,也应该买一辆新车。或是调一辆公司的车给你,而不是把她自己的车借你。男人爱车,把车当成女人,不是有一句话说,唯汽车和女人不能外借。女人也一样,也轻易不把爱车借给别人,毕竟汽车相当于一个私人的空间,把车借给了你,等于把她的隐私的一面都毫无保留地显露在你的面前……夏县长,连若菡可是没有把你当成外人,你和她的关系。好象挺近?”

夏想哑然失笑,梅晓琳八卦起来,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双眼放光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既然她提到了感情方面的问题,夏想自然不会错过眼前的好机会,就笑着说:“我和连总之间清白如水,主要是远景集团的高老对我非常赏识,想收我为弟子,可惜没有机会拜到他的门下,所以连总借车给我,也有高老的原因在内,梅书记可不要想多了……说到这个,我倒是奇怪,梅书记这么漂亮,难道还没有男朋友?”

梅晓琳再是县委副书记,她也是正值芳龄的女人,被夏想一问,脸色微微一红,勉强一笑说道:“算了,不提这些了,感情上的事情要么伤人,要么伤己……”说是不提,她还是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其实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不过我和他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有点厌恶他……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又不得不和他订婚,这件事情一想起来就头疼,还是不要说了。”

“不喜欢就不要和他在一起,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勉强在一起?”夏想明知故问,“难道现在还有包办婚姻?”

“任何时候都有包办婚姻的存在,只不过不象以前那么明显罢了。我们都生活在家族之中,有时候必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梅晓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急忙闭嘴。“你好象对我的隐私很感兴趣,有什么企图?”

夏想将车开到省道之上,速度提到了80公里以上,腾出一只手摆了摆,笑了:“没有,梅书记您可不要误会好人,我只是顺着您问我的话,随口一问,对您可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谅你也不敢!”梅晓琳瞪了夏想一眼,然后自己又笑了,“怪事了,我怎么就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个人的事情?真是的,你比我还小,懂什么感情和人生?估计我刚才是对牛弹琴了。”

夏想摇头,梅晓琳就是梅晓琳,她总是在结尾的时候来一句画蛇添足的话让你倍受打击,如果她总是以这种口气和邱绪峰说话,以邱绪峰的傲慢和自大,能喜欢她才怪!

“梅书记,我建议您还是把衣服脱了……”夏想的本意是让她别穿得跟农村妇女一样,微服私访也不是非要打扮得跟村民一样,才能打听出真相,不料话刚一出口,就见梅晓琳勃然大怒,脸色大变,怒气冲冲地对夏想说道:“夏想,我警告你,不要对我说过头的话,更不要污辱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夏想苦笑说道:“梅书记,您也太心急了,您等我把话说完……我是说,您穿上这身农妇的衣服,反而更显得不伦不类,让村民看了不但不相信您,还会笑话您。”他见梅晓琳脸色缓和了过来,心想她还真够直来直去的,说话之前也不想一想,又转念一想,梅晓琳这样的脾气倒更好打交道,就又说,“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有,有些气质也不是穿上粗劣的衣服就可以掩盖的,您现在这样的打扮,反而让人怀疑您的身份,不如本色一些,才更容易让人相信。”

梅晓琳明白过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误会你了,抱歉。”说话间,她脱掉上衣,露出了里面的衬衣,然后又弯起身子,撅着屁股,又开始脱裤子……

夏想忙扭过头去,不再多看,梅晓琳却笑道:“怎么这么胆小?我敢当着你的面脱衣服,就证明里面还穿着衣服,你注意开车就行了,别把头扭过了,注意安全。”

夏想就笑:“我不是胆小,而是怕你多心,毕竟你的动作不太雅观……”

“靠边停车!”梅晓琳突然大声喊了一声,吓了夏想一跳,他急忙向右一打方向盘,靠在路边停稳车——梅晓琳的裤子卡在了安全带上,站不起来又坐不下,无比狼狈!

夏想忙跳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又帮梅晓琳去解安全带。因为梅晓琳躬着身子,半站在座位上,夏想去解安全带,就不得不半个身子压在梅晓琳身上——梅晓琳身上特有的气息冲入夏想鼻子,他再次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还因为用力过猛,控制不住,一头扎进了梅晓琳的怀中。

梅晓琳“哎呀”一声,一屁股又坐回了座位之下,因为用力过猛,脱了一半的裤子“呲啦”一声从中间列成两半。

梅晓琳本来脸色羞红,正要恼羞成怒,突然出现了裤子拉扯事件,她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什么裤子,质量这么差?幸亏我早有准备,里面还穿着裤子,要不非得丢人不可!”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问题,顿时闭嘴,又恶狠狠地看了夏想一眼,“刚才你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夏想矢口否认,“也是怪事了,我一闻到您身上的气息就打喷嚏,怎么也忍不住,可能我对您过敏。”

“人怎么会对人过敏?我觉得你好象是在假装。”梅晓琳还是有点不相信,刚才夏想的头正中她胸前的波涛,痒痒的有点异样的感觉,还有一点轻微的痛感,让她又羞又怒,“照你这么说,真要有你这种情况,你没法和我这样的人结婚了?”

梅晓琳忽然意识到她的话大为不妥,因为她也想到了自己的话好象有点暗示的意味,因为夏想是对她的气息过敏,她却说到了结婚的事情,岂不是在暗示两个人如果赤luo面对的时候,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夏想却喷嚏连天,场景该有多么可笑!

夏想却没有多想,笑着摇了摇头:“我可高攀不起梅书记,连想都不敢想,所以请梅书记放心好了,我对您只有尊重!”

“那就好。”梅晓琳忽然之间意味索然,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夏想郑重其事强调对她的尊重,让她心中有隐隐有一丝失落。她闭上眼睛,微微抿起了嘴唇,“别总是我为‘您’,我听了别扭,还有,到了叫我,我休息一会儿。”

旦堡乡离县城30多公里,位于燕市和县城的中间。旦堡乡是安县最大的一个乡,也是肥沃的土地最多的乡,而且还矿产蕴含丰富,理论上讲,应该是安县最富裕的乡。

但事实并非如此。

旦堡乡在安县2镇9乡中,生产总值只排名第五,甚至还不如一些不起眼的小乡镇,其中的原因就颇为耐人寻味了。夏想不分管工业和农业,但对安县各个乡镇的排名还是记得比较清楚,又因为要知道前来旦堡乡暗访,他还特意研究了一下旦堡乡的资料。

想想一个各方面资源都大有潜力的乡,又有天然的良田优势,良田面积占全县面积的六分之一,但各项指标却只是中等,到底是领导不力,还是另有原因呢?夏想心想正要趁下来的机会,好好走访一下百姓,深入了解一下旦堡乡的真实情况。

到了旦堡乡,夏想下车问了一下村里的果树种植情况,了解到小郭村的果树种植面积在全乡十几村中,不多也不少,最不显眼,就开车直奔小郭村而去。梅晓琳不解,问道:“我们应该去种植面积最多的村子去了解情况,才有代表性和说服力。”

夏想笑着摇了摇头:“梅书记有所不知,乡党委书记在一个乡里,就和一个皇帝差不多,几乎所有的村干部都怕他,都对他的话奉如圣旨。现在旦堡乡出了上访的事件,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全乡都处于紧张的气氛之中,许多村子都是重点防范对象,比如果树种植面积最大的村子和最小的村子,比如闹事最凶的村子,所以我们去种植面积不多也不少的村子,才最不引人注目。”

梅晓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想不到你还真有点头脑,不简单,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弯弯道道?”她停了一停,又一脸惊讶地说道,“啊,我明白了,一肚子坏水?我现在开始有点怀疑,你刚才在路上的一撞,就是故意的。”

别说,夏想还真有点喜欢梅晓琳有话直说的性格,放在男人身上,可以说有点二,放在女人身上,就不太好形容了,夏想宁愿说她是直爽。他故作深沉地摇头叹息:“不能怪我太聪明,而要怪敌人太狡猾。乡镇干部,应付上级检查的水平是一流的,想想当年地道战的壮举你就会知道,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梅晓琳啐了夏想一口:“少蹬鼻子上脸,我可不是夸你的意思,还有,你说要不引人注目的,还开着路虎招摇过市,不是摆明地让人注意吗?我们坐公共汽车来多好。”

“县城到乡里的班车,一共就几趟,你以为在车站没有人盯着?你是副书记,又是唯一的女书记,又不是安县人,长得又漂亮,一下车就会被要注意到,马上就会报告给相关人员,然后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踪报道,在你还没有到达地点之前,就已经有人安排好了演戏……我们虽然开的是路虎,但却是京城牌照,他们不会太注意。安县是个旅游县,外地的车不少,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会开外地车下来。再有路虎车是好是坏,乡下的人多半不懂,在他们看来,路虎就是吉普一样的车,当官的人,都坐小桥车,不坐吉普车!”夏想侃侃而谈,一口气说完,又看了梅晓琳一眼,“怎么样梅书记,还有问题没有?”

梅晓琳一脸惊讶地看了夏想半天,眼神渐渐由惊愕变为佩服,摇头说道:“暂时没有了,我现在才明白,怪不道我上一次下来,一点收获都没有,敢情早就被人盯上了。今天找你来帮我,是我做出一个最英明的决定,好样的,小夏,好好干,有前途。”然后她的目光又盯上窗外,不经意间又多说了一句,“我看好你,虽然仔细一想,你其实也是坏主意挺多,指不定也干过不少坏事。不过用你来对付坏人,还是大有用场。”

第237章 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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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大汗,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梅书记夸奖。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厚望。”

梅晓琳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过一瞥之间,女人味十足,风情毕露,哪里还是冷脸冷面的县委副书记形象!

小郭村并不远,但山路崎岖难走,地面坑洼不平,普通汽车还真难以通行,幸亏路虎车底盘够高,不会托底,但因为过于不平,摇晃之间也开不快,不到10公里的路,竟然走了半个小时。

一到小郭村,梅晓琳就拉开车门跑了出去,很没形象地蹲在田间地头,干呕了几声,然后才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地说道:“跟坐船一样,真够受的。夏县长……”

夏想见有村民围了过来。急忙说道:“叫我小夏,我也会叫你小梅,别再叫职务了,还有,你在一旁最好只听不说,有任何问题,我来回答,好不好?”

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夏想的神情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断,梅晓琳轻易不服人,不过一路上夏想事事想得周到,确实比她强了不少,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吧,就暂时听你一次,不过……”

夏想不等她后一句难听话说出口,就转身离去,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果然梅晓琳一句话没说出来,张着嘴巴,好象噎住一样,愣愣地看着夏想的背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才看似无奈地一笑,快步跟了上来。

夏想来到几个远远看热闹的村民中间,掏出烟递了上去:“乡亲,打听个事,你们村里是不是有苹果卖?”

一个膀宽腰圆的中年男人接过夏想的烟,先看了看牌子。嘿嘿笑了:“红塔山,好烟。小年轻,你要买苹果还是怎么的?”

“听说村里产的苹果干净卫生,不打药,所以我专门过来买一些……大叔贵姓?”夏想乘机套套近乎。

“不贵,姓欧阳,叫铁衣。”中年大叔笑眯眯地点上烟,十分享受地抽了一口,“好烟就是好,抽起来真来劲儿。我说小年轻,你要自己吃的话,也买不了几斤,走,到我家地里去,我给你摘几斤,反正也没有销路,早晚烂地里。”

梅晓琳也来到了夏想身后,见他三言两语和村民打成一片,心里也佩服他做基层工作,确实有一套。

夏想奇道:“好好的苹果,怎么就没有人买呢?就是到燕市找一些水果批发商来收购。价钱低一点也能卖点钱呀。”

欧阳铁衣一拍大腿:“唉,别提了,小年轻,你跟我一起到地里看看就知道了。”他一回头看到了紧跟在夏想身后的梅晓琳,笑了,“是你对象吧?长得挺好看,不过别跟我们地里的苹果一样就行。”

夏想听了觉得莫名其妙,梅晓琳也是一脸不解,不过对欧阳铁衣说她是夏想的对象,心里还隐隐有点窃喜,心想看起来自己还不算老,28岁被说成是25岁人的对象,不显面老,证明青春还在。

不料没走几步,欧阳铁衣就对夏想说道:“你的对象看上去比你大了一点,女人大了好,知道疼人,小年轻,你有福了。”

梅晓琳差点没气歪鼻子,她甚至还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我真的老了吗?

夏想没注意到梅晓琳的心思,他和欧阳铁衣谈得正欢:“欧阳大叔,你们村子里复姓多不多?你的名字也挺意思,叫铁衣,有没有什么说法?”

“也没有什么说法,就是我大哥叫金衣,我二哥叫银衣,轮到我,就只能是铁衣了。”欧阳铁衣还挺健谈。笑呵呵地说道,“我下面就没有弟弟了,要是还有弟弟,就只能叫木衣、布衣了,反正是出生越晚越吃亏。”

梅晓琳笑出声来:“我为只有机关里面有论资排辈,原来出生顺序也能决定名字的好坏,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老大就能叫一个好名字,老小就不能叫?”

夏想回头说道:“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在古代,老大就有天生的继承权……”

“就是,公平?我们当农民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公平!当官的来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等结了苹果之后,明明说好的事情又反悔,没人来收苹果!你说现在怎么办?好好的苹果树长了好几年,总不能砍了吧?砍了更吃亏。不砍的话,在地里长着不但碍事,还影响种别的庄稼。现我们全村可都上了愁,怎么着都不是,也没有人来帮我们解决解决。”欧阳锦衣埋怨说道,他向前一指,“看。到了,看看多少苹果树!”

夏想举目望去,入目之处,至少有几十亩地都种满了果树。所有的树上都挂满了累累果实,很是喜人。可是欧阳铁衣看在眼中,却没有一点喜色。

欧阳铁衣也不多说,三步两步跑到地里,从一棵果树上摘上几个苹果,递给夏想说道:“苹果长得不错,又大又圆,可惜呀。中看不中用,你尝尝……”

夏想也不嫌脏,用手擦了擦,一口就咬了上去,然后一咧嘴,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又酸又涩,这味怎么这么怪?看苹果的形状,应该是红富士品种,怎么这么难吃?”

“谁说不是呢?我早说了,中看不中用,长得漂亮,可是难吃得要死。”欧阳铁衣连连摇头,还不经意间看了梅晓琳一眼,让梅晓琳心中不是滋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铁衣反应过来,忙嘿嘿一笑:“女娃,我没说你中看不中用,你别多心,我是说苹果。”他又回头对夏想说,“小年轻,现在知道为什么没人来收购我们的苹果了吧?我们都不懂行,上了树苗公司的当了,有人说这果树是什么培育失败,不是正宗的红富士品种,反正我们也听不懂那些话,就是知道,几年的心血白瞎了。”

梅晓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肯定是安利农业有限公司暗中捣鬼,以劣质树苗假冒优良品种,卖给了农民。中间事发之后,虽然再次经过嫁接挽救了一部分,但估计是技术力量不过关,或是别的原因,总之,等到果实成熟之时才发现,苹果长得是不难看,但却是徒有其表。无法入口。安利公司当然不愿意承受损失,就只好将损失转嫁到农民身上,拒绝收购苹果。

归根结底,是安利公司坑农害农,而厉潮生作为政策的决策者和推广者,也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梅晓琳心中有了定论,就暗中拉了拉夏想,意思是现在可以回去了。

夏想冲她摆摆手,小声说道:“别急,继续深入了解情况,不能走马观花。”

梅晓琳不服气:“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是安利公司的问题,我们回去后研究一下对策再说。”

“真是安利公司一家的事情?”夏想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如何追究安利公司的责任?”

梅晓琳生气了,拿出了副书记的架势:“安利公司坑农害农,难逃法律的制裁,我会建议农民去告他们。”

夏想不以为然地笑了:“安利公司都没有和果农签定协议,你凭什么去靠人家?”

梅晓琳难以置信地愣了:“不可能,不签定协议就改种果树,他们也太轻率了。”

“他们不是轻率,他们是相信党相信政府……”夏想一脸沉重地摇摇头,转身去问欧阳铁衣,“你们当时有没有和安利公司协定回收协议?”

“没有,签哪门子协议?当时是厉书记带人来的,由厉书记替我们担保,我们还能不相信?结果倒好,现在厉书记不承认他当年替我们说过担保的话,说我们种果树是自发的商业行为,乡里不负责任,只负责协调。”欧阳铁衣说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协调个屁,就是放空炮,说大话,完全把我们当傻瓜耍!现在我们到乡里,根本就找不到厉书记的人,再到燕市找安利公司,人家说当年他们只提供树苗,没有签定收购苹果的协议。现在倒好,根本没人管我们的死活!”

夏想不说话,看了梅晓琳一眼,梅晓琳总算明白过来一点,厉潮生身为决策者,恐怕和安利公司有什么幕后交易。现在她越来越看不明白夏想了,他不慌不忙,总能找到事情的症结所在,而不急着匆忙下结论,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是装成熟,现在才知道,原来夏想是真稳重。

再想起她第一次暗访一无所获的情形,她心里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基层工作,不能一上来就问事情,而是要先和村民打成一片,才能慢慢从他们嘴中套出实情。有时候不是村民不想说或不愿意说,而是他们说不到点儿上,需要别人慢慢引导。

夏想还真有水平,比她还小三岁,却比她经验丰富多了,梅晓琳现在对夏想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了。

“村中一共有多少亩果园?”夏想又问,不忘及时地递了一根烟过去,“损失大不大?”

“我们村是山村,本来好地就少,当时安利公司说,山里的好地种苹果,结出来的苹果又沙又甜,而且还是纯天然,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结果村里人听了,差不多200多亩好地都种上了果树。”欧阳铁衣一边熟练地点上烟,一边唉声叹气地说道,“要说损失可就没法算了,当时买树苗就花了不少钱,这几年来的精心伺候就不算钱了,不过影响了地里的收成还是要算一算的,再加上去年听了安利公司的话,凡是果园都没有再种别的庄稼,我算一算呀……”

欧阳铁衣蹲到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嘴中还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别人家我不清楚,反正我家里一共3亩果园,这几年一共下来,少说也得有5000元的损失。”

5000元?夏想深吸一口气,对于小郭村的农民来说,5000元是一笔巨款,就算对于他来说,只靠工资的话,也算是一大笔数目。3亩损失5000元,那么全乡千亩果园,平均下来,损失超过了170万元!

这还只是明面上可以计算出来的损失,一些附加的损失如果再算上,至少要超过300万元!夏想已经出离了愤怒,从贫穷的农民身上搜刮财富以中饱私囊,这样的官员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

尽管说起来他还不清楚厉潮生到底从中得了多少好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厉潮生和安利公司之间,绝对有不可告人的幕后交易,而且说不定果树事件只是冰山一角。

回去的路上,梅晓琳脸色不好,扭头看向窗外,始终一言不发。车子快到县城的时候,她忽然说道:“事情比我想象中严重多了,夏县长,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找厉潮生谈话?”

“暂时还是不用了,以免打草惊蛇。我建议梅书记先暂时压下这件事情,不向任何人提起,然后再暗中查查安利公司的底细。”夏想了解到的情况是,安利公司是一家在燕市注册成立的农业技术公司,成立的时间也不长,卖给村民树苗的时候才刚刚成立,“突破口应该从安利公司身上找,先不要动厉潮生,他是老官场了……我们斗不过他。”

本来夏想想说的是梅晓琳斗不过他,不过临时改口,说成了我们,也显得好听一些。梅晓琳一脸气愤,狠狠地一拍车窗:“太可恶了,都是些什么人呀!还一心为民,造福一方呢,我看他们就是一心为己,造福自己!说他们是垃圾都不过份……”

梅晓琳生气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怒火中烧,嘴巴抿得紧紧的,样子倒还有几分可爱。不过对她泛滥的正义夏想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一下:“梅书记为民请命是好事,但要注意做事方式,有时候好心不一定办好事,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一定要抓到敌人的把柄之后再出手,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就让对手没有反击之力,不能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否则说不定反受其害。”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事情轻重,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什么都明白。”梅晓琳不满地冲夏想嚷道,又说,“我知道厉潮生是邱绪峰的人,过早提出来要查厉潮生的话,邱绪峰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保他。我就暗中去查,查到真凭实据之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对于厉潮生这样的人,必须清除出干部的队伍,不能让他再留下来祸害老百姓。”

夏想反而笑了:“梅书记说话要注意影响,你是堂堂的县委副书记,这样评价一个县委常委,会惹人非议的。再说你现在又没有证据证明厉潮生有问题,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对厉书记的廉洁乱下结论。”

“你没事吧,怎么还向着他说话?”梅晓琳最可爱的一面就是她的爱憎分明,毫不掩饰地都写在脸上,不过在官场之上就不是可爱了,而是可惜,很容易被别人一眼看破。

夏想还是劝她:“我是让你不要带着感情色彩说话,否则很容易被人发现你对厉潮生有意见。你是常委,他也是常委,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你也动不了他。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郑重其事地请梅书记尽量少和厉潮生接触,就算有工作上的见面,也要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要流露出任何的个人情绪。”

梅晓琳一脸不服气地盯着夏想看,过一会儿,她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哦”了一声说道:“好吧,我尽量试试。我不象你一样会演戏,只能努力学一学假装了。”

夏想把梅晓琳送到县委大院的对面,为了不让人看到他二人在一起,他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请梅晓琳下了车,又说:“要不要我帮你在燕市找找人,查一查安利公司的底细。”

梅晓琳摆摆手:“不用,我在燕市也有熟人,我自己来。你今天帮我这么多,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梅晓琳先回了县委大院,夏想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事情,觉得还是自己掌握一些证据比较保险,就给冯旭光打了一个电话。

“夏大县长,找我有何贵干?尽管吩咐,我一定完成党和国家交给我的任务。”电话一接通,冯旭光就阴阳怪气地说道。

“少贫嘴,别跟我来这一套。”夏想也知道他最近没见冯旭光,冯旭光对他有点意见,毕竟太忙,也顾不上,上次一直想把股份转移到肖佳名下,都没有来得及去办,他就及时制止了冯旭光的不满心理,“冯老哥,你现在事情顺利,家庭美满,朋友众多,我可不一样,到了新地方,差不多等于一切从头开始,忙得过来吗?我还想让你帮我一把,你倒好,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幸灾乐祸在一旁看笑话,太不够朋友了。”

冯旭光被夏想打击得昏头转向:“我倒想帮你,可我也得有能力才行。我也不认识什么高官,我老婆又不是市长女儿,你说我拿什么帮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想就笑:“知不知道马万正副省长刚刚升了常委?”

“升就升,跟我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马省长真不是你叔叔?”夏想故意逗他,“我越看你们二人越象。”

第238章 严小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这事还真不好说。自从我爸说过之后,我就经常留意电视新闻,也是越看越发现马省长和他长得象,我就想,要是我有机会和他见个面,一定当面问问他,也算了了我爸的一桩心事。我爸总打电话给我,说是找不到他的亲弟弟他就死不瞑目,可是人家是省长,不是说认就能认的……”冯旭光无奈地说道。

“那好,既然你也愿意认一认,我就找一个机会,看能不能安排你和马省长巧遇一次。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量寻找机会。”夏想见冯旭光也有意和马省长见上一面,就透露出了他的想法。

“行,我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了。”冯旭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又问,“上次你说你的股份想转移到肖佳名下,真的想好了,不怕人财两空?”

“想好了,到她名下还好一些。她要是真的想跑,我也没有办法,女人心海底针,谁敢保证她永远对你好,是不是?”夏想假装叹息,“等我有时间回燕市,就带她一起办了手续。你可要替我保密,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院起火。”

“你说你怎么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会告发你?还威胁我,太没档次了。”冯旭光埋怨归埋怨,也知道夏想这么说,是不跟他见外的意思,就又笑了,“夏县长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帮我查一家名叫安利的农业技术公司,查查他们的法人和资金来源,暗中和谁有什么来往,法人三代以内的血亲有没有政府官员,等等,越详细越好。”对冯旭光,夏想是完全信任,所以直截了当说出了他的目的。

“好,没问题,查公司我在行。”冯旭光一口答应,又问,“是不是越快越好?”

“尽量越快越好,但前提是不能让人有所察觉。”

结束了和冯旭光的通话,夏想才返回办公室。刚坐下,方格就敲门进来,笑眯眯地说道:“夏县长,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夏想见他贼眉鼠眼地笑,就知道没好事,就问:“又在打梅书记的坏主意?”

“什么叫坏主意,夏县长你真是不会说话,**女爱是人之常情。梅书记没有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我去追求她,是符合异性相吸的科学理论……”

“停,暂停一下,先停止你的高深的理论之说,直接说吧,你让我帮什么忙?”夏想心中好笑,人家梅晓琳都有未婚夫了,方格非要横插一杠,非得惹怒了邱绪峰不可。不过他又不能明说,就让方格碰碰壁也好,让他也知道,在爱情面前。北大的学历有时甚至还比不上高中文凭,因为爱情从来不讲理,不可以常理论之。

“能不能安排一个巧遇,让我和梅书记偶然遇上,然后一见钟情,来一段浪漫史……”方格眉飞色舞地说道,显然他的想法还停留在校园时代的浪漫和奇遇上。

“我劝你收了这个心思,或许你觉得你适合梅书记,不过梅书记真的不适合你……”夏想实言相告,劝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就算能制造一个你和梅书记偶遇的机会,你也打动不了她的芳心。再说,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有能力帮你安排巧遇?”

“你和梅书记走得最近,要是你请她吃饭,她肯定答应,然后我就风度翩翩地出现了……”方格意yin的水平也是一流,闭着眼睛沉醉的样子让夏想大汗。

“我什么时候和梅书记走得近了,不许乱说。”夏想要及时纠正方格的错误言论,“你今天怎么总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也快回办公室去,省得李书记找你有事。”

方格急了,一把拉住夏想的胳膊:“夏哥,夏县长,你不肯帮我是不是?别装了,我早上看到你和梅书记一前一后离开了县委大院,然后现在她刚回来没多久。你就又回来了,谁不知道你们二人有行动?关系都这么密切了,肯定你在她面前能说上话。要不是我已经见过你有了两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也怀疑你和梅书记之间有什么猫腻……”

夏想差点崩溃:“方格,你太气人了,以后不许到处乱说,听到没有?什么叫我有两个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你怎么就发现我和梅书记一起出去了?”

“行了夏哥,你别急,咱们是什么关系,是铁哥们,你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外传,放心好了。还有你和梅书记的事情,别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始终在关注梅书记的一举一动,我天天盯着她的动向……”

原来如此,夏想暗中长舒一口气,心想还真得帮方格安排一次会面才行,让得他打消追求梅晓琳的念头,否则什么时候让邱绪峰知道了,还真得惹出什么事情出来,而且以他对梅晓琳的了解。方格也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长痛不如短痛,就让方格在痛苦中清醒过来吧——夏想答应了方格的请求,方格高兴地非要晚上请他吃饭,架不住他的热情,夏想只好随他。

晚上二人一起去了常山饭庄。

一进门,夏想就发现萧伍在收银台忙碌,心中欣慰,萧伍越早收心,就越能避免悲剧发生。他还没开口,萧伍就发现了他,忙热情迎了出来:“夏县长……”

昔日的好友必恭必敬地叫自己县长。夏想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微微一笑:“好好干,别让萧叔叔失望。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对了,这是方格。”

夏想介绍方格和萧伍认识,和他猜想的一样,二人只是握了握手,微一点头,显然都对对方不感兴趣。到了楼上包间,方格还不解地问:“夏哥,萧伍就是一个县城开小饭店的,犯得着和他认识吗?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夏想没好气地训他,“你现在就是性冲动小男生,还以为自己有多成熟?一个人不在于官能做多高,权力有多大,而在于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朋友,这样的人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方格嘿嘿直笑,也不反驳夏想,只管陪着小心说话,一心让夏想帮他安排和梅晓琳的会面。

第二天,夏想将他和梅晓琳的暗访向李丁山汇报了一遍,李丁山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说静观其变,看梅晓琳能查到什么程度。夏想也知道李丁山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他也有心看一看,梅晓琳是不是真的能在厉潮生事件上,和邱绪峰正面对撞!

《卧虎藏龙》已经开始公映,热度持续升温,媒体的报道也越来越多。夏想借助《卧虎藏龙》之势来推广三石风景区的计划也在顺利地进行之中,而且初显效果,近来明显外省和京城的游客增多,任于海喜出望外,一见到夏想就大拍马屁,对夏想的主意赞不绝口。

梅晓琳因为接待京城来的地矿专家,一直在忙,夏想也没有和她再见面。更不知道她暗中调查安利公司的事情进展如何了,然后周末就到了。

夏想告诉曹殊黧他不回燕市了,也给连若菡打电话,说他有事要留在安县处理,连若菡难得地温柔地说:“注意保重身体,别太累了。别墅现在已经可以入住,我近期就会搬家,你要是回燕市的话,一定要过来看看。还有,我把卫辛也带到森林公园了,让她兼职在森林公园管理处工作……”

卫辛跟着连若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夏想索性不再去想,就让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严小时果然守时,周六上午10点,她赶到了安县。

已是六月,燕市开始热气逼人,位于太行山中的安县清凉怡人,气温适宜。严小时穿一件褐色连衣裙,胳膊和腿是南方人特有的瘦白。她化了淡妆,眉毛也做过修饰,更显得她眉如远黛,脸如弯月,精致如南方的园林,多了雕饰之美,却少了一份自然清新的气质。

北方的大气和自然,与南方的婉约和精致,各有各的美,不分高下。

严小时笑意盈盈地从车上下来,她开的是一辆奥迪TT,靓蓝色的外观和她精心修饰的漂亮相得益彰,给人香车美女的惊艳之感。夏想尽管见多识广,还是不免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心中却想,这个严小时,还真是一个精致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从衣服的搭配到汽车的选择,无一不精心设计,营造出一种让人无法挑剔的极致之美。

夏想迎上前去,双眼带笑,一脸真诚:“严总从穿衣到名车,给人的感觉如同一座精致的江南园林,每一处都透露出匠心运用之美,真是妙不可言。”

得夏想一夸,严小时笑靥如花,眉目含情,笑道:“一段时间不见,夏县长的甜言蜜语倒是说得越来越熟练了,想必没少在女朋友面前练习。”她伸出手,和夏想轻轻一握,又说,“打扰了夏县长宝贵的休息时间,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夏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是到我的办公室坐坐,还是现在就上景区?”

坐在奥迪TT的副驾驶座上,夏想嗅到车内弥漫的清淡的香气,心想严小时穿着高跟鞋,盛装来到安县,可不是真正游玩的打扮,她的来意又是什么?夏想不急,严小时只要不主动说出,他绝不会开口相问。

严小时的车技稍微有点生疏,不过她稳妥的驾驶风格弥补了她的缺陷,比起连若菡游刃有余时而生猛时而稳健的驾车水平,她的车开得过于平稳,一路上时速没有超过60公里,从不超车。

夏想也颇有耐心,一点也不催促严小时,平常对他来说十几分钟的路,她却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严小时提出要坐缆车上山,一点也不出乎夏想的意外。身为分管旅游的副县长,夏想还是可以开开后门的,他让工作人员专门为他和严小时启动一辆缆车上山,严小时对此举非常满意:“夏县长真够细心的,我觉得,南方许多男人都未必比不上你的耐心周到。在北方男人中,你的体贴和周到还真是非常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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