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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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首当其冲就会怀疑是梅晓琳。

当然也不可能因为一件事情,就让厉潮生对梅晓琳改变看法。放松警惕,但至少也要给他造成一种假象,就是梅晓琳是有口无心的人,说过就忘。而且以厉潮生的政治智慧,见梅晓琳身为副书记,借自己的车的前往山中实地考察,又是孤男寡女,就会对梅晓琳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了深刻的印象,从而会适当地降低对梅晓琳的防范。

说实话,夏想还真担心事件暴发之后,厉潮生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而梅晓琳经验少,性格中又有冲动的因素,万一在厉潮生的试探之下无意中说出了实情可就惨了。他倒不是怕与厉潮生正面为敌,但能躲在幕后看对方倒下,总比正面碰撞要好得多。

“别一口一个您,我还不老,听着别扭。京城人就爱说您,放在外地是尊称,放在京城,成了一种习惯,我听了没感觉,你以后跟我别装,行不?”梅晓琳还真是不懂说话艺术,有些话换个方式说,会委婉许多,同样的意思一从她嘴中说出,就总给人感觉硬梆梆的。还好。下一句话她又多少委婉了一些,“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不?就是处处都能想出坏主意,虽然阴险,不过给人的感觉还非常舒坦,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在害人,真是已经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夏想不免尴尬:“这是夸人还是损人?我哪里是害人,我是帮你好不好?我可是全心全意帮你,敬爱的梅书记!”

梅晓琳还是被逗乐了:“好了,好了,我打电话给厉书记……跟着你,我明显觉得自己也学坏了。”说话间,还不经意瞥了夏想一眼,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瞥之间,风情无限。

就立刻让夏想想起了一句:那一瞥的风情。

梅晓琳拨通电话之后,只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夏想就好奇地问:“怎么没说几句?”

梅晓琳反问:“难道我还要给他汇报一下现场情况?告诉他地点就行了,根据他来的快慢来判断他的重视程度。”

夏想就笑:“梅书记高见。”

梅晓琳却不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又转身对彪形大汉说道:“别着急,一会儿送钱的人就到了。”

彪形大汉呵呵一笑:“没关系大妹子,能赚几百元,等一天也值。”

不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彪形大汉醒悟过来,大喊:“大妹子,你报警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弟就是警察,你说他要是过来,还不得罚你们1000呀?真是的。”他还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既象痛心疾首,又象得意忘形,反正比任何一个演员的面部表情都要丰富多彩。

开路的警车停下之后。从上面跳下来一个小警察,三两步来到彪形大汉面前:“哥,咋啦?怎么是你和人发生矛盾了?”

彪形大汉用手一指夏想:“就是他开车碰了我的车,京城人来我们安县,还敢横行霸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还傻乎乎地报警,不正好把你给叫来了,来,给他们开罚单,罚死他们。”

彪形大汉得意洋洋地看着夏想和梅晓琳,意思是,怎么着,京城来的又怎么样,在安县的一亩三分地,还得我说了算!

小警察脸色变了变,想把彪形大汉拉到一边说话,彪形大汉还不干,嚷嚷说道:“有话说到明处,咱不欺负外地人,不说背人话。”

小警察急了:“哥,他们是县里的大官!”

“什么大官?”彪形大汉不信,“他们开的是京城牌照的人,不是燕市人,管不着咱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小马,小牛,先把人抓起来再说,妨碍梅书记办公,撞坏夏县长用车,扰乱社会治安……”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彪形大汉的身子就越来越矮,最后一下瘫在地上。

“啥?他俩是书记和县长?我的天,怎么不早说?”

早说就没好戏看了,梅晓琳和夏想一起迎向前去,和厉潮生热情握手。

35岁的厉潮生浓眉大眼,可以说是相貌堂堂,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爽快、开朗。而且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让人只看一眼就对他大有好感。

梅晓琳和厉潮生握手:“一点小事就惊动了厉书记,真是不好意思。”

夏想感觉厉潮生的手宽大有力,给人非常宽厚的感觉,心想只从外表来看,谁会知道他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也是非常客气地说道:“麻烦厉书记亲自过来一趟,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厉潮生对梅晓琳和夏想突然出现在旦堡乡,也是心中纳闷,他第一感觉是认为他二人是暗中调查他来了,再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他们是暗中调查他,肯定不会因为一点碰车的小事故而惊动他,那么梅晓琳不通知县里而通知他,就是有意向借这件事情,向他表明一个态度了?

夏想见厉潮生目光闪动,知道他心思在动,就说:“我陪梅书记下到山里,实地看一下地矿,因为我的车能走山路,就被梅书记抓了壮丁。”

厉潮生就半是埋怨半是亲热地说道:“夏县长下到旦堡乡也不通知我一声,不太好吧?是不是怕我请不起吃饭?”

“厉书记说笑了,我怎么敢让领导请吃饭?要请也是我请。主要是梅书记工作热情高,我得听她的,因为我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给她当司机。”厉潮生是县委常委,夏想就得尊称一声领导。

又客气几句,梅晓琳就不耐烦地说道:“厉书记,我和夏县长还要到山里看看,就不麻烦你了。我看那个人就批评教育一下,放了算了,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她见夏想冲她使了个眼色,心里明白,就又以亲切的口气说道,“辛苦厉书记了,下次到县城,我请你吃饭。”

“怎么敢劳动梅书记请我吃饭?我请,我一定请。”厉潮生满脸笑容,同是常委,比起梅书记的的县委副书记,他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对梅晓琳惊动他的举动心里无比受用,认为梅晓琳就是一个遇事不够冷静的人,这样的人就算有过冲突,也会事过即忘,没有记恨的习惯。

梅书记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厉潮生心中不无高兴地想,又想到她和夏想都是单身男女,又前往深山老林,本来他想多说一句陪同前往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别多嘴了,也许人家是另有情调也说不定,就又和梅晓琳、夏想分别握了握手,挥手再见:“那我就不打扰梅书记和夏县长工作了,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电话。在旦堡乡还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那我这个书记也太不称职了……”

二人开车重新上路,至于彪形大汉的下场如何,也懒得管他了。这样的人也该整治,三轮车在公路上跑,本来就是不安全因素,不但别正常行驶的车,还借机讹诈,收拾一顿也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路越来窄,行人也越来越少,终于驶入了盘山公路之后,基本上就人迹罕至,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梅晓琳看向窗外,不时地惊呼一声,让夏想看小鸟或是某种野花,夏想就无奈一笑:“梅书记,山路弯弯,非常危险,我不能走神,你就别大呼小叫地吓人了,更不能让我看东看西的,我只能看路!”

“我觉得吧……”梅晓琳抿着嘴,乐呵呵地看着夏想,说道,“你这个人还算是不错,有实诚的一面,又有聪明的一面,而且随机应变的本领一流,也挺好相处,比邱绪峰好了不少。”

“我可不敢和邱县长比。”夏想不好意思点明,你拿我比你的未婚夫就不好了,容易让别人想到别处,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但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拿来比,就可见你有时确实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人,“邱县长英明神武,等李书记调走之后,他将会是燕市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前途无量。”

“他想当上县委书记,得过我这一关。”梅晓琳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却又意识到有些不妥,忙改口说道,“我是说,上级要任命邱绪峰当书记时,肯定会征询安县常委会的意见,如果大部分常委都反对的话,上级也不会强行任命,要不工作也不好开展。我身为副书记,意见也是非常重要的。”

梅晓琳的解释勉强说得通,县长或市长,就地升任县委书记或市委书记时,上级组织部门确实非常重视常委会的意见,如果真是发生集体抵制的事情,上级也不会强行任命。夏想也曾听说过某市市长平常为人心胸狭窄,又任人唯亲,结果在他准备被任命为市委书记时,得到了全体常委的强烈反对,最好为了顾全大局,他被调离该地。

但夏想知道梅晓琳不会想得这么深,她随口说出的话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邱绪峰的后台,不但没有梅晓琳的后台强硬,而且邱家应该还有求于梅家。

这么说来,到了梅晓琳和厉潮生摊牌的事情,邱绪峰为了自身前途,会不会出卖厉潮生的利益?

答案可想而知。

已经深入山中十几公里,随着地势的升高,海拔的上升,夏想感觉车内有点气压不足,就关掉空调,打开车窗透气。不料车窗刚一打开,梅晓琳就又关上,很不满地说道:“你又想冻感冒我?”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夏想就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别总记在心里,耿耿于怀。”

“什么呀,你又想多了,我早不记恨上一次开窗事件了。”梅晓琳笑了,又打开了车窗,“我就是故意逗你一逗,没想到,你还真缺乏幽默感。”

夏想无语,幽默感也要分人的好不好?就你刚才的口气和表情,没有一个人当你是开玩笑!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梅晓琳等了一会儿,见夏想不说话,就压着嗓子问:“怎么了,生气了?”又看看了四周,“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一生气,万一把我给扔到半路上怎么办?就算不扔到半路,万一你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你。”

夏想又被她逗乐了:“幸好我是好人,要是一个坏人的话,就算没有对你有图谋不轨的心,被你一提醒,也就有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给我暗示,是不是?”

“你还真想呀你?”梅晓琳惊讶地叫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真坏。你动我试试,信不信我能打倒你?我以前学过女子自卫技能。”

夏想扭头看了梅晓琳一眼,摇摇头,兴趣缺缺地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来帮你做事来了,对你本人没兴趣。”

梅晓琳不高兴了,把头扭到一边,靠在玻璃上,不理夏想。夏想就暗笑,女人都是矛盾动物,怕男人对她们兴趣太大对她们有所企图,如果男人对她们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们又心中失落,心情沉闷。她们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全世界男人都对她们有兴趣,但在她们有需要之前,男人们又不会对她们有不良的想法。

到了目的地,夏想先下车透透气,舒展一下筋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梅晓琳下车,他就有些奇怪,偷偷向车里一看,只见梅晓琳正打开车上的遮阳板,对着上面的镜子整理头发,还偷偷抹了点口红。夏想不由摇头,只要是女人,管她是普通女人还是副书记,管她是18岁还是28岁,都有一颗不老的永不知道疲倦的爱美之心!

周围的山势并不陡峭,放眼望去,犹如一片乱石堆,好象是一处峡谷一样,两山之间的平整的地面之上,到处是起伏不平的巨石。

夏想不懂地矿,看不出来眼前的石头和平常的石头有什么不同,也就没有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研究。开车时间过长,就觉得有点尿急,回头看梅晓琳还没有下车,他就绕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小解。

正放水放得痛快之时,忽然听到梅晓琳略带哭音的声音传来:“夏想,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我不气你了还不行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你快出来,我一个人害怕!”

PS:一百万字了,特此纪念一个特殊的时刻!

第255章 美女书记的往事

夏想吓得一哆嗦。差点对某一处的机能造成伤害,急忙尽快解决问题,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梅书记,我在这里,你别着急,我没藏起来。”

梅晓琳见到夏想,就象见到亲人解放军一样,飞一样扑了过来,差点扑到他的怀中,她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干吗躲在石头后面?这里这么荒凉,万一有坏人怎么办?你怎么一点也不照顾别人的感受?”

夏想急忙抽回了手,尴尬地说道:“人有三急,梅书记,你总得让我放放水吧?”

梅晓琳反应过来,紧盯着夏想的双手:“你刚才……啊,你没洗水就抓了我的手?”

夏想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我还没有怪你惊了我的尿就不错了!我的梅大书记,是你主动扑过来拉我的手的,我躲都躲不及。”

梅晓琳的脸迅速红了一下,又转身跑到车上,拿了两张湿巾过来,一人一张擦了手。才说:“好吧,我不怪你了。快陪我上山,将功补过。”

夏想也不和她计较了,他根本就没有过错,不过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精神,就又主动地帮梅晓琳背起了包——她的包挺沉,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在梅晓琳的带领下,夏想一直陪她在乱石堆中走了将近一公里。幸好梅晓琳非常聪明地穿了一条牛仔裤,脚上是旅游鞋,穿裙子肯定会走*,穿高根鞋肯定会歪脚。尽管这样,梅晓琳还好几次要夏想手拉手的帮助才攀过一块又一块大石头。夏想也因此对梅晓琳佩服了几分,她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到县里来镀金也好,熬资历也好,却能一心为民,放下身段,亲自跑到深山之中实地查看,至少这种精神就值得钦佩。

而且她性子直爽,没有太多的政绩和作秀的想法,从出发点上来讲,是一个好干部。虽然她的工作方法在基层,很难能所作为。

梅晓琳的身材还算,牛仔裤紧绷绷的,弯腰向上的时候,露出一大截细致的腰肉。白而不腻,散发出诱人的肉光。夏想也不是故意看,但他在她后背,要防止她摔倒,不可避免还是多看了几眼。然后目光又落在她的臀部上,丰满而充盈,而且比较宽大,按照老人的说法,梅晓琳的体型有利于生养。

爬一块光滑的石头时,梅晓琳脚下一滑,身子就要下坠,夏想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双手各托一个p瓣,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上面的弹性和肉感,就听到梅晓琳大声惊叫:“流氓,快放手,别乱摸!”

好吧,放手就放手,夏想就双手一松,梅晓琳失去支撑。就又向下一滑,吓得她又大叫:“坏蛋,快帮帮我。”

帮的时候是流氓,不帮的时候是坏蛋,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动物,夏想只好苦笑,又双手扶住她的腰,用力向上一托。

不得不说梅晓琳并不重,以夏想的力气,可以很轻易地把她托起来。可是梅晓琳却怕痒,夏想双手一放到她的腰间,她就开始笑个不停,还用力左右扭动,然后又弯下身子,边笑边说:“别扶我腰,我怕痒,有痒痒肉。”

梅晓琳怕痒也就算了,可她偏偏还笑得弯了腰,夏想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而她一边扭动,一边弯腰撅起了屁股,如此一来,二人的姿势就变得非常暧昧起来。

而且梅晓琳运作的幅度还有点大,屁股正好顶在了夏想的胯间,还来回地动。夏想急忙松开了梅晓琳的腰,刚要退后一步躲开她的骚扰——他其实是怕她醒悟过来之后反咬一口,所以想趁早脱身,不料刚后退一步。梅晓琳却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滑,然后向后就倒。

夏想的背后是一块有一定斜度的石头,梅晓琳一倒,正好把他压在身下。还好背后的石头支撑起他的身子,要不他一下摔在地上,非得摔个好歹不可。尽管这样,他也被梅晓琳压得死死的,呈30度角斜躺在石头上,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梅晓琳躺在夏想身上,还不忘埋怨夏想:“你太笨了,我才90多斤你都托不住,现在好了,被我压了吧?活该!”

梅晓琳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直接?夏想已经对她彻底无奈了,就用力推了推她的后背:“快起来吧,姿势不太雅观,也不舒服。”

梅晓琳用力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她按哪里不好,偏偏就按在了夏想的肚子上。肚子最柔软又使上力气,夏想就被她按得生疼,心想今天算是倒霉了,被她压又被她按,真是拿她没办法。

更让夏想想不到的是。梅晓琳直起身子之后,不说立刻站起来,反而坐在夏想的身上不动,关键是她坐的位置也不对,夏想就觉得某个部位在她的弹性和压迫之下,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法。夏想算是怕了梅晓琳了,就忙说:“你快起来,别坐我身上,而且你坐的地方也不对。”

梅晓琳这才意识到不对,一下脸红了,却又嘴硬:“你嚷什么嚷?是你沾光好不好。说得好象你吃多大亏一样!真受不了你,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敏感。”说完,又一脸委屈地看了看自己的脚,“脚扭了,不敢动。”

男人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被人**的,夏想对梅晓琳的逻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象女人只要点头,男人就得飞蛾投火一样献身不行。拜托,男人也是有选择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种马!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说出来肯定会引来她的一番没完没了地反驳。

夏想就又直起腰,双手架地梅晓琳的胳膊下面,把她挪开,然后他才起来帮她看了看脚。

梅晓琳的脚长得还算不错,握在手中,手感一流。夏想看她脚踝上有一块黑青,又握着她的脚左右摇动几下,就说:“就是碰了一点,没大事,没扭伤,别这么娇气。”

梅晓琳“哼”了一声,三两下穿好袜子:“知道你也靠不住,算了,不要你管了。”忽然又站起来,活蹦乱跳地向前跑去。夏想无奈摇摇头,也不知道刚才梅晓琳是真疼还是假装。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梅晓琳停了下来,伸手从夏想手中要过背包,从里面拿出锤子和工具,一块块地敲打石头。不一会儿就敲下来不少,分门别类地装在包里。

夏想不太懂行,就在一旁老实地打下手,递工具,装石块,反正被梅晓琳指挥得团团转。大概忙活了一个来小时。她才站起身来,直了直腰说道:“好了,回去吧。回去后我把石头寄给京城的朋友,让他再托别的专家检验一下。”

夏想不免好奇:“你好象对地矿也有所了解,看你刚才的样子,好象很专业,你学的专业不是地矿吧?”

“不是!”梅晓琳摆摆手,也不隐瞒,“我的前男友就是学地矿的,我以前没少跟跟他上山采矿,经常见他敲敲打打的,也就会了。”

“前男友?那为什么又分手了?”夏想不是好奇,更不是八卦,而是想趁机问一问她的往事。

“分就分了呗,性格不和,他是男人,自私又小气,我陪他天天向山里跑都没有埋怨一句,他倒好,去我家里一次,就因为我家人说了他两句,就拂袖而去。我才知道,这样小气而没有承受力的男人,根本靠不住。”夏想以为梅晓琳会不说,没想到她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倒让他有点吃惊。

“那现任男友做什么工作?”夏想索性接着问,看她说不说真话。

“现在没男友了……”梅晓琳的神情有点落寞和无奈,“倒是有一个未婚夫,他做的是世界上最无聊的工作——当官。”

说到现在这个程度,不再多问一句就不是夏想的风格,他就又问:“作官不错,有前途,以你的眼光,至少也要找处级以上吧?你未婚夫现在在哪里高就?”

梅晓琳终于不满意了:“你怎么问个没完?问两句就行了,不说你,你还得寸进尺了。不说了,再问任何问题,我都是无可奉告。”

她拿起一块石头扔到远处,又说:“我都没问你的个人私事,你倒好,比女人还好奇,问来问去。”

夏想就嘿嘿一笑:“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女朋友一名,情投意合……”又解释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好奇,而是在想以梅书记的眼光,会看上什么样的男人?梅书记知书达礼,估计也是出身于书香世家,可以说,既是大家闺秀,又有淑女风范,一般人还真配不上你。”

梅晓琳被夏想一夸,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京城人,京城人都实诚,不说虚头巴脑的话。你刚才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是不是?”

夏想也不过多解释:“信不信由你。”然后拉开车门,“请梅小姐上车,作为一个合格的壮丁,今天我的任务胜利完成,现在送你回去。”

路上,梅晓琳接到了京城朋友的电话,说是DNA结果已经出现,所呈样本二人为父子关系的几率为99.9%,也就是说,可以肯定二人为父子关系!

梅晓琳惊呼一声,一把拉住夏想的手:“这下好了,我们找到突破口,可以从游丽身上查厉潮生了。”

夏想正在开车,被她猛然一拉,方向打偏,车身晃动几下才稳定下来,他不由怒道:“梅书记,你别一惊一乍好不好?我在开车,而且是山路,很危险!”

梅晓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是一时激动嘛,干什么这么凶!”

“好吧,下次注意就是。”梅晓琳一低头,夏想也不好意思再发火,“现在还不行,等京城的书面材料寄过来之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记住,你收到材料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想郑重其事地交待梅晓琳,他不想在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因为直觉告诉他,恐怕厉潮生没有那么容易被扳倒。

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梅晓琳主动提出请夏想吃饭。夏想也没有拒绝,二人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填饱了肚子,就回到了县委招待所。

第二天,夏想也接到了冯旭光的电话,说是配对结果出来了,可以肯定样本二人为父子关系。冯旭光没有多问,不过就是开玩笑式地说了一声:“但愿不是你的私生子。”

次日,从京城和燕市寄出来的书面证明,几乎同一时间到达夏想和梅晓琳的手中。梅晓琳收到材料后,第一时间跑到夏想的办公室,兴奋地说道:“材料收到了,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去燕市纪检委吧?”

夏想将他的一份材料也递给梅晓琳,梅晓琳看了一眼,大惊:“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又背着我做了一份?是不是不相信我?”

夏想摇头:“梅书记别急,听我说。只有一份京城医院所做的证明,不足以完全可信。现在又有燕市的医院证明,双管齐下,不得不让人相信。同时还有一点,如果只有一份京城方面的材料,一旦寄到纪检部门,必定会有风声传到厉潮生的耳中,他只凭鉴定书是京城医院出具这一条,就可以怀疑到你的身上。现在又有了燕市医院的证明,可以搅乱视线,让他摸不清方向。”

梅晓琳愣了一小会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和你相比,我还是差了一点火候。夏县长,你真是太可爱了,处处为我着想。”

“怎么不说我阴险了?”第一次被人说成可爱,夏想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饶有兴趣地看了梅晓琳一眼,见她今天的态度出奇得好,身上的连衣裙也不象以前总是以深色调为主,而是换了一身明快的颜色,就问,“今天好象心情不错,有好事?”

“也谈不上什么好事?”梅晓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夏想面前越来越放松,以前总觉得安县一点乐趣也没有,尽管有邱绪峰在这里,也顶着一个未婚夫的名义,却总是感觉和他形同陌路。而最近和夏想接触多了,才发觉这个年轻得过份的副县长,不但机智多谋,还有可爱风趣的一面,更主要的是也大胆心细,她在他面前就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有些不想说不敢说不愿说的话,被他一问,总是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家里终于答应我,在两年之内不再逼我结婚,就是说,我还有两年的自由时间。在这两年之内,我好好发展,争取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梅晓琳目光坚定地说道。

夏想笑了:“好事是好事,不过两年之后你就30岁了,再不嫁人,就不好嫁了。”

“不嫁就不嫁,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嫁人?”梅晓琳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一个人无忧无虑,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游遍世界的每一个美景……不过现在我答应了家里,必须要在燕省呆上两年,两年之后是嫁人还是任由我自由生活,到时再说了。”

“不对,跑题了,都怪你,让我说起了别的事情,快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梅晓琳又醒悟过来,不满地说道。

夏想将两份材料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说:“找一家信得过的复印店,多复印几份,然后两份合并一起,分别寄到县市两级纪检部门。等一等看有没有反应再说,如果有,就静观其变。如果没有,就不得不动员各方面力量,直接递交给一些关键人物。”

“证明材料只能证明厉潮生作风败坏,有情人和私生子,并不能直接证明他有经济问题。我想突破口还在游丽身上,如果游丽能交待问题,肯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般有情人都会有经济问题,经验证明,为了养情人,许多官员的胃口才越来越大。”梅晓琳郑重其事地说道,她脸色凝重,一脸沉思的表情,流露出了身居要位者的威势,“厉潮生是常委,县纪委班子里我又没有绝对信任的人,否则倒可以让县纪委的人暗中插手这件事情……”

夏想对县纪委的人也不信任,主要是对于任何一个县来说,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太平常了,县城总共这么大,大家差不多都认识,稍有不慎,就会走露风声。相信以厉潮生的谨慎和手段,一旦听到风声,就能在短时间内把证据毁掉,而且他能操控游丽这么多年,想让游丽背叛他,恐怕很难。

市纪委里面他又不认识人,当然通过曹伯伯的关系也好,陈市长也好,肯定也能找到熟人,不过这样一来,万一事情暴露,就等于直接将曹伯伯或者陈市长推到了厉潮生后台的对立面。

夏想至今也不敢肯定,厉潮生的后台到底有多强硬?他在燕市肯定有人,但具体是谁,还暂时不得而知。

“市纪委的,你有没有可靠的关系?”夏想和梅晓琳一起查厉潮生,走到现在,不能说二人是坚定的同盟,至少现在是统一战线的人。

“也能找到,但不是很熟,也不敢百分之百信任。”梅晓琳想了想,又说,“厉潮生好象和徐德泉来往密切……我不是很肯定,只是听到一点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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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埋藏高家的坟墓

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徐德泉最早是崔书记的人。不过后来因为城中村编制事件,在常委会上突然倒戈,支持了陈市长。夏想猜不到他是倒向了范睿恒还是高成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因为上一次的临阵反击,崔向肯定不会再信任徐德泉。

那么现在徐德泉应该已经彻底倒向了范睿恒或是高成松了,如果他是厉潮生的后台,问题就有些复杂了。

想到了高成松,夏想就又忽然想起了严小时和领先房产,最近联系不多,也不知道他们的西水别墅开发得如何了?

不过梅晓琳所说的传闻,恐怕也是她在燕市的后台透露给她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知道了厉潮生的后台,夏想不但没有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

万一徐德泉的后台真是高成松,动了厉潮生就惹到了高成松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尽管说来高家的劫数快要到了,但历史的进程已经改变,假如高家到时不倒怎么办?假如高成松还能再坚挺一两年怎么办?就算高成松到年底或是明年如期倒下,在他倒下之前,挥手之间毁掉几个人。还是无人能够阻拦。

夏想没想到到,想动一个厉潮生,竟然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人始料不及,也不免有点投鼠忌器,毕竟现在高家还没有到大厦将倾的关键时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疯狂的反扑。

头疼,前所未有的头疼。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领先房产的二期工程进展并不顺利,严小时最近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高建远和范铮的音讯,估计几人正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理他。

“先寄了再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复印的问题……”夏想试探一问。

“我去办,我认识一家复印店,关系很熟,去了后可以自己操作,比较安全。”梅晓琳站起身来,拿上两份材料,“你也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梅晓琳一走,夏想就陷入了沉思了之中。

他也猜到了厉潮生会有背景,不会是非常简单的一个人,没想到,他的靠山是徐德泉。光是一个徐德泉也没有什么,但现在问题就复杂在不清楚徐德泉到底是谁的人?想了一想,夏想觉得有必要以关心西水别墅进展的名义。再和严小时走动走动了。

严小时的电话一拨就通。

绵软的普通话听上去有一点慵懒散漫的味道:“夏县长?夏县长可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何指教,我洗耳恭听。”

夏想从上一次聚会之后,没有见过严小时,也没有通过电话,想想也是最近忙过头了,就说:“最近太忙了,一直顾不上和严总说说话,实在是抱歉。我就是想问问,西水别墅的进展如何了?我也是很关心领先房产的前景,毕竟我是看着领先房产成长起来的。”

夏想的话说得让人无可挑剔,严小时也没有丝毫怀疑,答道:“那我就先多谢夏县长的关心了,不过最近状况不太好,西水别墅销售并不看好,现在才卖出几栋,而且后继无力,我现在忧心忡忡,想尽一切办法也不再好转……”她叹息一声,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哀愁,“夏县长有时间的话。我们再一起坐一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要是以前夏想肯定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过现在正想从她嘴中打探消息,就一口答应下来:“好说,好说,我最近正好不太忙了,就看严总何时方便了。”

严小时一听夏想答应得这么痛快,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要不就今天晚上……”好象怕夏想多心一样,她又连忙补充,“我再约上建远和范铮一起,还在聚贤山庄,怎么样?”

“今天?”夏想有点犹豫,一看日历又笑了,原来今天是周六,还真是过迷糊了,就说,“好,我一个小时后到。”

聚贤山庄在燕市的西部,夏想从安县开车过去,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到,不比市中心过去慢。想想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肖佳了,就决定今天聚会结束后,去找肖佳。

曹殊黧已经放了暑假,现在跟着高老在调查一个什么项目,反正就是挺忙,要不小丫头周末肯定会给夏想打电话。既然没打,应该是她也忙得没有时间。

不一会儿梅晓琳回来了,材料已经复印好了。她将两份原始件交给夏想:“你来保存,复印件交给我,我一会儿就分别寄出。”交待完毕,她又说,“我晚上到燕市去一趟,走动一下关系。”

“那你等一下。”夏想叫住了梅晓琳,笑道,“巧了,我晚上也要回去,就一起走。”

梅晓琳已经到了门口,回头嫣然一笑:“那好,等我一下,我先整理好材料,然后拿到燕市再寄。在安县寄,太容易暴露了。”

梅晓琳也学聪明了,也学会布置迷阵了,不错,有进步。

一路上二人也没有说什么话,今天几乎一天都在一起,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梅晓琳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她似乎是累了,脸色泛了一层红润。

夏想就关切地问:“不是被山风一吹。又感冒了吧?”

“可能是有点。”梅晓琳一说话,就咳嗽起来,“我的身体从小就弱,吹不得风,偏偏又要强,结果总是爱病。”

夏想就感觉有点愧疚:“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肯定不会非要开窗。你瞒着不说,现在病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不怪你,是我的自己毛病多,经不得风。”梅晓琳勉强一笑。“也没关系,吃几片药就好了,很快,我也习惯了……”

到了燕市,夏想非要买药给梅晓琳,梅晓琳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说她自己可以应付,让夏想尽管去忙。告别梅晓琳,夏想忽然发觉和刚开始相比,现在的梅晓琳好象变了许多?

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她生病之后,变得柔弱了?

赶到聚贤山庄的时候,高建远、范铮和严小时已经到了。夏想停好车,一下车,正迎上高建远复杂而微微有些嫉妒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后一想才明白原来他是看到自己开的连若菡的车,想当然的又想到连若菡——夏想大步迎向前去,与高建远、范铮和严小时一一握手。

寒喧完毕,几人来到山庄一处雅间,高建远自作主张点了饭菜,等菜的间隙,他就直奔主题:“夏想,二期工程前景不妙,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范铮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我说夏哥,你不是说燕市的富人多,只要盖了别墅就不愁卖吗?现在西水别墅怎么就卖不动了?我们的资金链现在都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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