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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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掌控和远景

金红心知道,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明白了。明白了,傅主任尽管放心。”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幸好我没有多嘴,否则还真得罪了你。”

傅晓斌一惊:“怎么了?”

“康书记刚才到我的办公室,让我替汤文举在夏区长面前美言几句……我没说!你想夏区长是什么人,领导决定的事情我敢乱上话?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康书记的用意不仅是汤文举是他推荐的人,还因为晁伟纲是傅主任的关系。”

傅晓斌本来对康少烨已经大大的不满了,没想到康少烨还背后来了一手阴的,更是勃然大怒,站在台阶上喘了几口粗气,怒道:“康少烨真不是东西,为了一个汤文举还敢背后算计我?行,算他狠,他的好处我都记下了,以后算帐。”

金红心和傅晓斌不一样,他不是不怕得罪康少烨,而是知道他想坐稳位置,就必须跟紧夏想。站好队伍。夏想明显和康少烨不是一路人,他得罪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夏区长显然是有意拉拢傅晓斌,分化区委的几个常委之间的关系,他当了马前卒,也间接证明了夏区长对他的信任。

当然,也是夏区长对他的试探和考验。

到了夏想的办公室,夏想见金红心表情就知道金红心领悟了他的意图,心中高兴,知道金红心可用,也就不再多说,直接拿出了晁伟纲的材料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傅主任,就定晁伟纲好了,经过比较,还是他比较符合我的用人标准。”

夏想强调是他的用人标准,是给傅晓斌一个强烈的暗示,就看傅晓斌能不能领会了。

傅晓斌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就说出了晁伟纲是他的关系的内情。他刚才和金红心透露真相之时就已经决定,康少烨步步算计他,甚至还拿副书记的权威压他,一番周折下来,他和康少烨之间就算不是势同水火,也是以后再难和平相处了。

康少烨目前看来和白书记关系密切,傅晓斌就知道,他想左右摇摆已经不可能了,只有站好队伍才能保证不被康少烨欺压。他也知道在白战墨眼中。他的地位肯定不如康少烨,就是说,白战墨很有可能会因为康少烨的搬弄是非而对他疏远和不信任,与其如此,不如早早向夏区长表明了立场。

而且夏区长也早晚知道晁伟纲的真实身份,早说比晚说好。

傅晓斌就诚实地说出了晁伟纲是他的亲戚,甚至连在材料上动了一点心思也交待了出来。

夏想听了,半晌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始终挂着笑,心想傅晓斌果然是聪明人,识时务,如实说出了小手段,就完全表明了靠拢的意思,他就冲金红心使了一个眼色。

金红心知道夏想的暗示是什么意思,就说:“刚才在路上,傅主任已经向我说明了情况,而且我和傅主任还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机。”

夏想满意了,非常满意,借一个秘书的人选问题,效仿二桃杀三士之计。不但成功地获得了傅晓斌的靠拢,也试出了金红心的办事能力,经此一事,他在区委常委会中,已经接近了半数优势。

以他为首,区政府有陈天宇和谢源清,区委有卞秀玲和傅晓斌,已经有了5票,只要再拿下两人,就完全将白战墨的书记光环遮盖。

当然,夏想并不仅仅是为了斗争而斗争,因为白战墨是付先锋的人,而付先锋肯定在借200亿酝酿一次大动作,如果白战墨占据了书记的优势,又掌控了常委会,在重大事件上他将失去发言权,有可能会让付先锋的行动落到实处。

夏想一定要阻击付先锋的游资,在他掌控了常委会的情况之下,在取得了达才集团的协助之下,来一场漂亮的阻击战!

傅晓斌的靠拢和金红心的忠心,让夏想一举掌控了区委和区政府的两大管家,可以说,区委和区政府的一举一动都将难逃他的目光!

拿下傅晓斌是夏想计划之中最开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还好,比他预想中的进程差不多顺利。

为了进一步给傅晓斌吃一颗定心丸,夏想轻描淡写地笑了一笑,说道:“晁伟纲和汤文举是什么来历,我拿到材料的时候,就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傅晓斌还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他以为夏想年纪轻,官场经历少,一些小手段小手法能瞒过他。没想到,夏区长心如明镜,事事都在掌控之中。他还天真地以为都瞒过夏区长,以为事后说出真相已经是表示出了十足的诚意。

好厉害的年轻人,有手腕也有魄力,还有容人之量。傅晓斌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紧跟夏区长的步伐,相信夏区长以后一定前途远大,他也会因为现在站对了队而获益匪浅。

和傅晓斌想法相同的还有金红心,金红心算是真正见识夏想的运筹帷幄的手腕,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周后,夏想在常务副区长陈天宇和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金红心的陪同下,冒着细雨视察了下马河局部8公里河段,并出席了建成仪式。

秘书晁伟纲胳膊下面夹着皮包,手打雨伞,紧跟在夏想身后,想要替夏想挡雨,却被夏想摆手制止。雨不大,毛毛细雨,连衣服都打不湿,正好雨中漫步,夏想哪里会矫情到非让秘书打一把雨伞的地步?他可不是电视上经常露面的大腹便便的中老年官员。不但有人打伞,还非要有人伸手搀扶一下好象才能显示出官威。

晁伟纲如愿以偿当上了夏想的秘书,正式一步迈入了官场,对夏想十分感激。又见夏想才28岁就是副厅级高官,而且还是一区之长,只比他才大了5岁,就更是对夏想既佩服又崇拜,当成了他的人生偶像。

晁伟纲今年23岁,大学毕业一年,原本在燕市的一家国有企业工作。他长得还算不错,人又勤快。又会说话,既有眼色又会来事,就一心想进入官场发展,可惜一直没有机遇。

现在不比从前,想有一个正式的机关编制很难,他托了傅晓斌很久,要么有编制没好位置,要么位置不错,但不是机关编制,就一直苦求不得。

正好下马区成立之后,新任区长需要一名秘书——区长秘书可是香饽饽,绝对是抢手的好位子,晁伟纲就求了傅晓斌,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帮他进入下马区。

整个曲折的真实的过程晁伟纲自然不太清楚,只是听傅晓斌转述的话说,经过傅晓斌艰苦卓绝的努力,再有夏区长慧眼识珠,终于让他脱颖而出,成为了夏区长的第一任秘书。傅晓斌千叮嘱万嘱托,郑重其事地告诉晁伟纲一定要努力服务好领导,要有眼色,要心到眼到手到,少说话多办事,一定以领导的喜好为第一要旨。

不过经过几天的接触,晁伟纲发现夏区长很好打交道,事情不多,也没有太多的讲究,更没有官架子,而且喜欢事事亲为,晁伟纲就第一次对官员有了正面的评价。以前他总在电视上见到各级领导视察工作的时候,背着手,让秘书打着伞,乱走乱看乱发表意见。夏区长视察工作,不但轻松随意,还很少发表意见,一旦发言,绝对言之有物。一语中的。

果然是有水平的领导,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了区长。晁伟纲就对夏想愈加敬佩了。

夏想却没有猜测晁伟纲对他的看法,他对晁伟纲的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有时稍嫌毛躁了一点,但只要指出他的不足,改正起来很快。谁初入官场都是新手,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能在学习中进步的,就会慢慢站稳脚根。始终无法改正缺点的,就会慢慢被官场淘汰。

被官场淘汰,其实就是被人淘汰了。没有一个领导喜欢一错再错的下属,但每个人也都有容人之量,允许下属偶而犯一些小错。知错必改,才可堪造就。

夏想站立在河岸之上,放眼望去,雨天一色之中,下马河河水荡漾,一片碧波。因为细雨纷飞的缘故,天色虽然阴沉,但却更衬托得下马河如诗如画。夏想上一世没有见过下马河通水的盛景,不想今生在自己手中亲手实现,难免心情激荡。在缺水干燥的燕市能有这样的一处河景,恐怕许多人都不敢相信。

夏想心中也充满了自豪感,如果不是他的重生,下马河的通水至少要推后七八年。七八年的时间,下马区或许已经成为了燕市最富活力也是经济最发达的一个区。

下马河以后也将会成为燕市人最喜欢的游乐场所。

下马河现在只通水了8公里的河段,也是为了让下马河名符其实,有河有水,更是为了以后招商引资的工作的开展,所以才提前通水,而不是等全部河道都疏通才通水。

夏想对远景集团加班加点地施工表示了感谢,回头对高老说道:“高老辛苦了,下马河这么大的工程,也只有高老亲自监工,才能保证各项工作如期完成。”

夏想视察下马河工程,作为远景集团的负责人,高老自然全程陪同。不过要是换了别人,比如说白战墨,高老才不会露面,随便找一个副总就可以了。但夏想来了,他就忙不迭地主动陪同,也是想和夏想畅谈一下下一步的规划。

高老亲眼目睹了夏想一步步实现了梦想,也是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他笑着连连摆手:“小夏说得哪里话?我还得感谢你,不是你,我怎么能在燕市先建造森林公园,又开发珍藏居和典藉苑,再到现在的下马河的拓宽,还有水景公园和水景别墅……看到一副副蓝图在燕市的大地上变成真实的场景,我就感觉又年轻了十几岁,又回到了以前热火朝天的岁月。”

高老的感慨也确实发自肺腑,他在燕市实现了许多以前的梦想,甚至还有许多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在燕市这个新兴的城市变成了可能。没有什么比一个设计师看到自己的作品一件件由图纸变成实物更让人激动人心的事情了,他感谢夏想,也是因为夏想的帮助,才让他能够尽情地在燕市大地上挥洒才情。

陈天宇和晁伟纲都不知道高老的身份,听他不尊称夏想为夏区长,都略带不满地看了高老一眼。

夏想不理会二人的不解,不提高老是高晋周副省长的父亲,就是高老和他之间的忘年交,就算他当上了市长、市委书记,高老叫他一声小夏也没什么,他才不是一上位就忘乎所以之人。

夏想就和高老沿着河边,边走边谈,就下一步下马河的开发交换了意见。

下马河8公里河段,在北岸有2公里、南岸有1公里,共计3公里河段给了远景集团,南北两岸都算起来有16公里,远景集团一家就占了近五分之一,条件不可谓不得天独厚。北岸2公里长的河段,其中1公里用来修建水景公园,1公里用来开发水景别墅。

南岸的1公里河段,就用来开发游乐场,准备投资兴建一座大型的主题公园,和水景公园的免费、休闲性质不同的是,主题公园以娱乐为主,全是收费项目,同时也提供游船项目。

总之单是目前8公里河段的通水,就已经大有可为,等以后100多公里的河道全部通水之后,光是环城游船一项,就有十分广阔的市场前景。

其余的河段,分给了包括达才集团在内的十几家开发商,其中江山房产也分得了1公里,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夏想一行人一直沿着河边行走了将近一公里,夏想没有什么疲惫之意,连高老也是兴致勃勃,状态很高。陈天宇和晁伟纲跟在身边,走得腰酸腿疼,不由都暗暗佩服夏想的好身体和高老的好兴致,两人都深感惭愧,不说比领导体力差很丢人,比高老的体力还有所不如,更是没脸说了。

雨,渐渐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晁伟纲就想替夏想撑伞,夏想却不让,就和高老一人打了一把,继续乘兴聊天,一老一少意犹未尽,说个不停。

夏想此次视察其实只带了陈天宇、金红心和晁伟纲三人,对了,还有司机张良。公事之上,夏想还是坐了区里二号车,一是显示重视程度,二是也不至于显得过于另类,官场上有些规矩必须要遵守。

张良本来将车停好,在远处等着,一见雨越下越大,就担心领导随时要车,就发动汽车,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又前进了几百米,夏想和高老基本上商量好了远景集团的下一步举动。夏想的本意是,远景集团借下马区腾飞的时机,既要赚取正常的利润,也要考虑多做一些公益事业。高老也完全赞成夏想的想法,远景集团实力雄厚,但因为连若菡的心思已经不放在远景集团上面,对集团每年的经济增长点也没有太大的要求,高老又是一个将爱好和兴趣放到第一位的人,在金钱上面已经没有太大的需求,所以远景集团目前就按照既定目标,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步前进,既保证了合理的利润,又兼顾了社会效益,类似于半公益性质的企业。

夏想对远景集团的现状十分满意,他在金钱方面也没有太大的欲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出门甚至经常忘记带钱包,即使带,有时里面就几百元钱。连若菡曾经给过他一张几百万元的卡,他只是动用过一次,后来就扔在了家里,差点忘了。

但实际上不提连若菡的亿万美金的身家,就是肖佳现在手中的十几亿资金,以及她名下的佳家超市的股份,总计也有不下20亿元。曹殊黧的公司现在一年赚上几百万元也不成问题,金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或是一种手段和力量。

财富只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有具体意义,否则纸上富贵终究是一场数字游戏而已。一个一生守着巨额存款不动的人是可悲的人,同样,一个死在巨额财富之上的人,也是可耻的人。财富不创造价值,不为社会带来利益,不为百姓谋福,财富就是一堆粪土。

夏想心目中的理想的企业,就是远景集团现在所走的一条道路。比如远景集团在承建下马河时,主动承担了全部费用,而且提出的条件也非常优惠,只要几百亩的地皮,以及一处游乐场的场地,其他各项优惠政策,都没有向市里提出苛刻的要求,条件之优厚,让不少人不敢相信。

当然,远景集团的所作所为也并非不考虑经济利益,只是算准了切入点和以后的长远前景,所图是中长期利益,在只重视眼前利益的常人看来,就觉得远景集团的做法傻得可爱。其实远景集团的最聪明之处在于,准确地把握了市场动脉,抢占了别人尚未发现的先机,目光短浅之人,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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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路见不平

夏想最欣赏的还是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最痛恨的就是黑心企业家和无耻的地方政府。某港商曾经捐赠给岭南省某地方政府一座大桥,地方政府拿免费得到的大桥向市民收取过路费,而且还只字不提港商捐赠一事,足足收取了8年时间,顶得上一次抗战了。8年期间一共收取了多少钱不得而知,巨额资金用于何处也无人知晓,在面对政协委员的质问时,当地政府还振振有词地说收取的过路费用都用来还贷了——不花一分钱的大桥何来还贷一说?

最后落了骂名的港商出面澄清事实,说是他捐赠了全部修桥的款项,并且没有从过桥费用中拿过一分钱,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地方政府被打了脸,才无奈停止了无耻的收费行径,夏想从此次事件中得出深思,路桥建设是公共服务的一部分,不要忘了公路姓公,公路路桥建设还贷不应该单纯靠过路桥费来还,应当政府承担一部分,有良知有责任的企业承担一部分。

比如国内的高速公路虽然发达,但也是世界上收费公路最多的国家,也是交通厅长落马最多的国家。但收费最多服务却最差,同时还交通事故最多的国家,可见有多少人尸位素餐,不干实事。

政府每年都要收取大量的税收,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能都用在挥霍和吃喝上面。夏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从根本上刹住不正之风,但至少在他的手下,不允许发生胡吃海喝的事情。

一时之间由点及面,想了许多,夏想见时候不早了,也担心高老的身体吃不消,就准备回去,到远景集团的办公地点看一看。

忽然,在远处的细雨迷濛之中,跌跌撞撞跑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他胡子拉茬,面容憔悴,一脸惶恐不安,远远看到夏想等人,愣了一愣,突然二话不说转身跳进了河水之中!

夏想正打算和高老一起回去,见此情景顿时大惊,情急之下哪里还顾自己的区长身份,纵身就要跳河救人。陈天宇眼急手快,一把拉住夏想:“夏区长,您不能下水,太危险了。我来!”

陈天宇力气挺大。将夏想向后一拉,他正要跑步向前,就听见旁边一人说了一声:“夏区长、陈区长不用慌,我是游泳健将,我来救人。”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晁伟纲连衣服也没脱就跳入河中。

中年男人还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在水中只扑腾之下就沉了下去。夏想见状急了,知道晁伟纲一个人救不上来两个人,又要下河,此时正好一直跟在后面的司机张良及时赶到,大喝一声:“夏区长放心,我一定把人救上来。”

张良一个飞跃也跳入河中,一头扎入水中,不一会儿就和晁伟纲一前一后将大人和孩子都救了上来。

大人没事,孩子已经被水呛得昏迷过去。张良动作娴熟地帮孩子挤压胸部,不一会儿孩子也吐了一口水,醒了过来,抱着大人嚎啕大哭。

夏想本来对张良没有太深的印象,经此一事,对张良的印象大为改观。冲他点点头说道:“水性不错,表现很好。”

又对晁伟纲表扬说道:“伟纲很勇敢,值得表扬。”

晁伟纲和张良都不好意思地说道:“领导过奖了,小事一件。”其实他们心中都挺感动,因为刚才夏想的动作一看就是真心救人,没有一点作秀的样子,要不是陈天宇手快,第一个下河的就是夏想。

夏区长堂堂的区长,在关键时刻不忘舍己救人,他们身为下属,更得好好表现。

陈天宇却是惊吓出了一身冷汗,万一刚才夏想下河救人,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欲哭无泪了。不过他也有些不解,平常夏区长说话办事都非常镇静,今天一见有人落水,就完全和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冲动而富有激情,夏区长还真是一个复杂的让人琢磨不透的人,身为区长也有不顾危险救人的一面,也是一个真性情之人。

夏想等中年男人情绪稳定之后,才责备说道:“有什么难处非要寻短见?你一个大男人,有胳膊有腿,还不能养活自己?再说孩子好好的,你何苦让他跟你一起死?”

中年男人看了夏想几眼,又看了看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胆怯地问:“你们是谁?”

“别管我们是谁,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跳河?”夏想继续追问。他也知道不到绝境,没有人愿意舍弃生命,况且看样子男人和小孩肯定是一对父子。虎毒不食子,若非实在无路可走,谁愿意带着年幼的孩子去死?

夏想就知道,肯定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会儿,眼睛四处一看,看到了后面的高老,目光中流露出信任的眼神。高老见状向前一步,半蹲下身子,摆出一副平等的姿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你解决。”

“我叫刘光国,是下马村人,因为土地征用问题,和宏安公司闹了矛盾……”刘光国话未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嚷嚷的声音。

“刚才听到跳水的声音,刘光国别不是跳河了吧?”

“跳就跳,死了拉倒,钉子户,死一个少一个!”

“闹出人命不好吧?”

“又不关我们事,是他们自己要跳河的。我们又没有逼他,没有推他,是不是?”

“是呀,这傻瓜,真要跳河了反而省事。**,一个刁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敢闹事?死了是便宜了他,不死的话,抓回先打一顿。然后示众。”

夏想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说话间,就从远处开来一辆桑塔纳2000,四个车窗全开,里面探出几个人头,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20岁左右的人大声嚷道:“哎,你们几个人,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孩子过去?”

随即就发现了被夏想几人围在中间的刘光国,就大喜说道:“刘光国没死!快,把他抓起来,正好弄回去让那些死皮赖脸的刁民看看,这就是钉子户的下场!”

陪同夏想视察的区政府人员之中,就只有陈天宇、金红心和晁伟纲,外加一个司机张良。远景集团只有高老和一个司机,作为堂堂的区长和远景集团的核心人物,夏想和高老的出行可谓轻车简从,一点也不出众,更不声势浩大。几个小年轻不放在眼里也再正常不过。

金红心刚才在跳水救人的时候没有表现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就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胆大包天!逼得人跳河了不说,还张口闭口就要抓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

“我是谁?”青春痘跳下了车,随后车上的人全部下来,足有6个人,青春痘自认自己一方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明显气势占了上风,在他眼里,金红心几人不过是老弱病残罢了,就轻轻地讥笑两声,又说,“你又是谁?是不是吃多了多管闲事?知不知道这一片都是我罩的。我是谁?说了出来吓你一个跟头。”

晁伟纲年轻气盛,一听就火了,喊道:“你说话放尊重点,知道眼前站的人是谁不……?”

金红心察颜观色,知道夏想不想表明身份,他在官场中打混多年。比晁伟纲有眼色多了,知道夏想肯定想查个明白,表明了身份就不好问话了,就忙咳嗽一声打断了晁伟纲的话,说道:“我们是远景集团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刘光国?”

旁边一个小平头认出了高老,小声地对青春痘说道:“牛哥,那个老头确实是远景集团经常露面的老头……远景集团有点来头,我们是不是……”

牛哥十分牛气外加不满说道:“远景集团怎么了?在我牛金的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一条龙也得给我盘着当虫,是不是?”

小平头连连点头称是:“是,是,下马村是牛哥的天下,牛哥要风得要雨得雨,谁都得让上三分。”

旁边一人说道:“什么下马村?以后整个下马区都是牛哥的天下。”

牛金昂起了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是,不看我爸是谁,我爸是牛奇,你说,远景集团大,还是我爸大?”

小平头很配合地点头哈腰地笑道:“当然是牛局大了,远景集团不孝敬牛局的话,也别想在下马区干好了……不过远景集团架子挺大,好象还没有孝敬过牛局?”

牛金想了想,怒了:“就是,**,回头就跟我爸说一声,找找他们的麻烦。在下马区还不孝敬我爸,真仗他们有市里撑腰,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等下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县官不如现管!”

夏想强忍怒气,问道:“听你的意思,你爸是是一个什么局长了?”

“什么叫什么局长,你会不会说话?”牛金怒了,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说道,“听清楚了,我爸是牛奇,是下马区公安局副局长,怎么样,有没有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牛局?”

夏想还真没有注意过牛奇此人,区政府人员就已经够多了,他现在也只是记住了几个大局的一把手,各局里的副手还没有什么印象。

夏想就实话实说,摇了摇头:“还真没听说过。”

“那你现在就知道了,是不是该让路了?”牛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道我爸的大名不要紧,懂事就行了。”

夏想怒极反笑:“你得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考虑会不会放人,否则,刘光国得跟我们走。”

牛金不干了,他长得本来矮小,又满脸青春痘,说话的时候却偏偏昂着头说话,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好象别人都要仰他鼻息一样,他两步来到夏想面前,一双小眼转了几转,骂道:“别以为你是远景集团的人就敢管我们宏安公司的闲事,告诉你,我们宏安公司大有来头,区里有人,市里也有人,你犯不着为了一个刁民毁了自己。好,我的话说完了,放不放人你自己决定,不放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光国见夏想的态度似乎有所动摇,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这位领导,您可要替我做主呀。我老婆病了,全靠地里的几亩果园赚钱治病,他们宏安公司把我的果园收走,却按荒地的价钱折算。我不干,他们就用推土机把果树全部推倒。一气之下,老婆病死了。他们还不干,非要拆了我房子,我和儿子没有活路了,被他们抓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求求您救救我!”

夏想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下马区最开始的时候征地和拆迁都由市里负责,大方向由谭龙主抓,具体事务由高海安排。下马区成立以后,夏想将征地和拆迁工作交给了副区长刘大来主抓,并且再三交待他,务必不能出现强拆强建的事情,没想到刘大来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竟然让一个小小的区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为非作歹,还出现了逼死人命的恶劣后果,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他们,说不定刘光国也会投河而死!

强拆强建在国内各地屡见不鲜,甚至还出现过县长亲临现场,有人在房顶之上自残的恶**件发生,最后虽然当地的书记和县长都被罢免,但毕竟死人已去,无法复活,而且在百姓之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很容易引起官民对立。

夏想管不了别人,管不到别的地方,但在他的治下发生了如此无法无天的丑陋事件,他必须要严肃查处,绝不手软。

“我怎么听说是刘区长主抓拆迁和征地工作,你们逼死人命,乱征民田,刘区长不管?”夏想想既然牛金牛气冲天,就借此机会问个清楚,也省得回去之后再查。

牛金却警惕起来:“废话太多了,不放人我们就要动手了!”

夏想突然脸色一板:“你要是说清楚的话,刘区长为什么不管你们,你们市里还有什么人,我们觉得惹不起肯定会放人。不说清楚的话,你要动手,也未必打得过我们。”

夏想话一出口,陈天宇还没有反应过来,金红心和晁伟纲都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要打架的架势。张良和高老的司机也是跃跃欲试。

牛金见夏想一方人多势众,真要动手未必能讨好,就继续恐吓说道:“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好,我就告诉你……刘区长和我爸关系好得很,他才不会管我。再有我们宏安公司在市里也有大靠山,说出来吓你一跳,是薄部长!薄部长你知道不,是市委常委!”

市委常委、统战部长薄厚发?夏想顿时惊呆了。

薄厚发尽管和他关系一般,但他以前也曾经帮过他,而且薄厚发和李丁山关系不错,在市委里面也一直附和陈风,算是陈风的一派,怎么薄部长也陷入了征地事件之中?

再一想也就想通了,官场之中,哪一个没有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背后支持也好,暗中有干股也好,只要插手房地产的开发商,只要是拆迁公司,都和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归根结底,也是拆迁之中常有强拆强建的根源,因为拆迁公司自认有后台有背景,才不怕一两个小小的刁民。

夏想心中有了主意,回头冲晁伟纲说:“打电话通知刘大来和牛奇,立刻赶来现场!”

牛金听出了不对,见夏想语气严厉,说话有官腔,就忙问:“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远景集团的人,怎么说话好象是当官的?”

夏想不再理会牛金,对张良说道:“将刘光国父子扶到车上。”

张良应了一声,扶起刘氏父子就上了车。牛金嚷嚷着不干:“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他回头冲一起来的几个小青年喊道,“别傻站着了,动手抢人。”

几个小青年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过来,陈天宇、金红心和晁伟纲,以及高老的司机都挺身而出,站在了夏想的前面,尤其是高老的司机显然早有准备,手中还拿着一根甩棍,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高老不慌不忙,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小声对夏想说道:“我的司机可不是一般人,一个人放倒他们一伙人都不成问题。怎么样小夏,动不动手?”

夏想冲高老的司机一点头,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再适合亲自下场肉搏,就对司机说道:“他们要是先动手,你就让他们长点记性。”

牛金见对方气势挺足,犹豫一下要不要动手之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粒石子正打中脑袋,疼得他哇哇直叫,怒火攻心之下,大喊一声:“打,都打了。打了人,再抢人。**,敢下黑手打我,不收拾收拾他们我就不姓牛!”

几个人见牛金被打,也急了,就一哄而上。高老的司机见状,冲夏想点头示意,然后如虎入羊群一样,手起棍下,三下五除二就将牛金几人打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到处打滚,一片鬼哭狼嚎。

尤其是牛金被打得最惨,司机先将牛金的一条胳膊卸下,然后一脚就又踢断了他的几根肋骨,显然也对他嚣张和狂妄看不惯,就特意下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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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连锁反应

夏想站在一边,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意。一个小小的区公安局的副区长的儿子就敢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看来,他非常有必要加强一下对公安系统的影响力,也有必要树立一下区长的权威,要不他就算在常委会中占据了优势,但在政府班子里,手下的人都对他阳奉阴违,他别说想将下马区建好了,不被一些无能的官僚拖下水就不错了。

夏想就铁了心要整治一下牛奇,杀鸡骇猴,给黄建军一个表明立场的机会。

黄建军身为区委常委、公安局局长,位置非常关键,他现在立场不明,既没有向他表示靠拢,也没有明显地偏向白战墨。

夏想想要施展胸中抱负,想要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之中一举击败付先锋,就必须获得黄建军的支持,作为区长掌控不了公安的力量,就很难掌控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没有安定团结,没有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就不能保证投资商的利益,就难以继续开展招商引资的工作。

以前的燕市就是公安系统太腐败。警察对待投资商太粗暴无理,导致燕市的投资环境极差,一度被人称之为左市,甚至还出现过明星企业的老总被关押的恶**件!

尤其是夏想深知警察系统的腐败和黑暗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对投资商的打击比任何官员腐败更严重,更能让一个地方成为所有投资商都谈之色变的重灾区。

夏想正一直想办法让黄建军表态,还没有找到机会,没想到一个视察就引发了连锁反应。

不过由一个小小的宏安公司引出了薄厚发,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也不知道薄厚发到底陷得有多深……

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响起,四五辆警车风驰电掣地来到现场,首先下车的是副区长刘大来,一脸憨厚模样平常稳重如山的他,从车上一跃而上,动作迅速如同小青年。

然后就是一个鹰眼虎口、鼻直额宽的中年男人下车,他先是只看了夏想一眼,随即目光落到在躺在地上的牛金身上,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想忍,还是没有忍住,几步跑到牛金面前,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不用说,他就是牛金的老子牛奇了。

刘大来见牛奇在夏想面前如此失态加失礼,不由皱了皱眉头。他立刻一脸笑容地来到夏想面前,关切地问道:“夏区长,您没事儿吧?一接到晁秘书的电话,我和牛局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在路上刘大来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他和牛奇关系莫逆,一直是一个战壕的人。宏安公司一直强拆强建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一是因为宏安公司有后台,他惹不起,二是他也有利益在内,也知道牛奇的儿子牛金在宏安公司有股份,主要负责拔除钉子户的工作。他也多次劝过牛奇,让牛金稍微收敛一些,老百姓好欺负,但万一闹出了人命,事情一旦闹大,到时谁也不好收场。

牛奇口头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在基层多年,一直认为对于老百姓就得连哄带骗,因为现在刁民太多,不收拾几个,他们就会漫天要价,甚至还和政府抗争,死不搬迁。政府还能被老百姓要胁?该动用专政的力量时就要动用一下,让他们知道厉害。他们就老实了。

正是因为牛奇的霸道作风,才让牛金自认他老子天下第一,他就是老2,才带着几个人横冲直撞,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不但逼死了刘光国的老婆,还差点逼死刘光国。

夏想见到牛奇的第一眼起,心里就动了要将他踢出公安队伍的念头。不提牛奇一点礼貌也不懂,区长、常务副区长在此,看也不看一眼,眼中只有他的儿子,而且看他衣帽不整,眼睛发红的样子,显然是刚喝了酒。上班时间喝酒,身为副局长衣冠歪斜,这就是人民警察的形象?就以牛奇的作派,如何能维护好治安,如何能让投资商放心?

夏想冷冷看了牛奇一眼,又没好气地对刘大来说道:“大来同志,我曾经三令五申,在拆迁过程之中要文明执法,要有策略有手段,而不是强拆强建。刚才当着我的面,刘光国抱着孩子跳了河,如果不是我身边的几个人都会水,就得我下水去救人。刘光国为什么抱着孩子跳河去死,你知道不知道?”

刘大来强作镇静,一脸苦笑:“我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请夏区长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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