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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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朵朵低下头,双眼含泪:“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们离婚好了。”

邱绪峰也意识到了错误,发火发过头了,就急忙安慰付朵朵:“对不起朵朵,我是一时嘴快。其实在心里还是知道你对我很好。怪我,不怪你。以后两家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安心做一个贤妻良母好了。男人之间的斗争,你们女人还是远离一些好……”

付先锋本以为邱绪峰多少给他一点面子,没想到邱绪峰态度傲慢,语气冷漠,丝毫不把他的示好放在眼里,就让他十分恼火,心情大坏。

他一把摔了电话,又让白战墨倒满酒,说道:“来,今天不醉不休,不好的事情都不许提,今天就是寻欢作乐来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见付先锋恼羞成怒的样子,也知道坏了事情,就都不再多提,纷纷举杯喝酒,一时之间觥杯交错,又叫来几名古装女子抚琴伴舞,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付先锋好好的心情被邱绪峰破坏,就借酒助兴,接连喝了不少杯,有了七分醉意。他趁机搂住一名古装女子,调笑说道:“会唱什么歌?来,唱一曲。”

白战墨今天也喝高了,主要也是心情高兴,危机解除。基本上没什么重大的损失,他前些天一直提心吊胆,今天终于让心落到了实处,也是放开了喝。见今天付先锋难得放浪一次,其他几人却都没有动,就为了配合一下付先锋,也伸手抱住了一个绿裙女子,笑道:“静心山庄还真不错,山美水美人也美,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哈哈。应该说,是个风水宝地!”

绿裙女子小鼻子小眼睛,长得别有风味,单眼皮,有点象韩国人,她被白战墨抱住,一脸娇笑,打趣说道:“当然是世外桃源了,您不知道,山上还有一个仙人洞,有无限风光。”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深知其中妙处,哈哈大笑。

白战墨话就多了起来。又胡言乱语说了几句,开始给大家大讲特讲风水学,说到风水也是一种学问,也有许多值得研究和商榷的地方,就比如下马区的区委所在地就有点风水不好,被火树大厦挡住了风水。火树大厦被他叫停之后,现在下马区一片风和日丽,天空明朗,人也就心情舒畅了。

刚说到天空明朗,就听到外面北风大作,两个女子急忙去关闭门窗:“突然刮大风了。看来要变天了。”

白战墨顿时脸色一变,不悦地说道:“今天大家高兴,怎么能说不吉利的话?”

绿裙女子自知说错了话,急忙向白战墨道歉,说了半天好话,白战墨才脸色好转了一些,笑了笑:“行了,行了,看在静心山庄是风水宝地的份儿,我就不多说了……”

突然,绿裙女子惊讶地看了白战墨一眼,然后又直直地看了他半晌,才又笑了起来:“我说怎么听您的声音越听越耳熟,刚才听到风水才想了起来,原来您就是网上有名的风水书记……”

白战墨的笑容僵在脸上,将酒杯重重地一放:“什么风水书记?胡说八道!”

绿裙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我没有胡说,我可不敢胡说,您的声音现在在网上到处都是,嗯,对,我想起来了,就是说火树大厦挡住了下马区区委大楼的风水的谈话放到了网上,现在网友给您起了个外号就叫风水书记……”

“哐当”一声,白战墨碰掉了酒瓶,一脸苍白:“哪里?什么网站?”

2003年是中国互联网最风起云涌的一年,因为孙志刚案引发了网络舆论的狂潮。从年初的一篇帖子《天堂里有没有暂住证》到年末的《天堂里有没有宝马车》,标志着对于中国的互联网来说,2003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网络舆论监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珠海**案”、“西北大学事件”、沈阳的“刘涌案”,哈尔滨的“宝马案”,网络舆论第一次上升到了和正规的媒体等高的高度,甚至在迅速性、透明度等方面,远远超过报刊和电视。

网络舆论在2003年第一次被国家肯定,被人民接受,成为国民生活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白战墨作为高级知识分子型的官员,他深知网络舆论的力量。猛然听到他被冠以“风水书记”的称呼,就知道坏了事,立刻意识到是他和陈锦明的谈话被录了音,而且还被放到了网上!

糟糕,风水书记的称号一旦传开,绝对是政治生命中无法抹掉的污点,说不定,还要因此丢了官帽……白战墨的冷汗顿时流了一头。

付先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酒醒了一半,一把抓住绿裙女子的胳膊:“哪里能上网?快带我们去看看。”

绿裙女子哪里知道后果的严重性,还以为放在网上的谈话录音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她不是政治人物,不知道官场上的险恶和手段,就被白战墨的神情吓倒了。

崔向也吃了一惊,忙帮腔说道:“不要怕,我们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快带我们去,好不好?”

还是崔向的和颜悦色有效果,绿裙女子镇静下来,领几人前往休息间上网。

绿裙女子看来平常也经常上网,她十分熟练地开机,打开了一个网页,然后点开了一个论坛,几人立刻看到一个大大的标题——“风水书记恫吓开发商:立刻停工,你阻挡了区委大院的风水!”

点开帖子一看,里面有详细的文字介绍,还有一个音频的连接,点击之后,就传出了白战墨抑扬顿挫的声音:“……我实话告诉你,你的火树大厦挡住了区委大楼的风水,我站在区委书记办公室往南看,正好可以看到市委大楼,你的大楼一盖,就挡住了我的目光,你知道不,你让我远离了市委,让我不能和市委心连心了……”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燕市出现过多次打击民营企业家的事件,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民营企业家,素质太差。差到了什么程度?一是连风水都不懂,二是和政府作对。和政府作对就是恶,就是黑,加在一起就是黑恶势力,懂不懂?”

“让你停你就停,我一个区委书记,还管不了你一个民营企业家?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样,否则有你好看。”

白战墨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不敢看付先锋一眼。

付先锋就有一种从天下瞬间掉到了地下的失重感,刚刚的兴奋和得意,全部烟消云散,只觉眼前闪动着夏想胸有成竹的浅笑和轻蔑的嘲笑,他还以为他是笑到最后的人,没想到,夏想暗着一个巨大的杀招!

好一手网络舆论,好一手借刀杀人!

付先锋知道,白战墨表面上掌控了下马区的大局,实际上,他一直被夏想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不由烧火中烧,不顾外人在场,冲白战墨大吼了一声:“你真是一头蠢猪!”

白战墨汗流浃背,不敢还口。

马霄在宣传部门多年,思想比较僵化,还停留在宣传部长掌控一切宣传机器的时代,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网站这么大胆,敢放区委书记的录音?回头我打个电话,关了它。”

白战墨苦着脸,一脸无奈:“晚了,马部长,网上的传播速度太快了,一夜之间就会传遍全国。”

“啊,难道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马霄还跟不上新形式,不知道网络传播的威力以及快捷性。

“暂时没有办法了,只有想法善后了。”付先锋和几人回到了房间,赶走了外人,一脸凝重地说道,“一个风水书记事件,还打不倒一个区委书记,战墨,你明天一早准备好检讨材料,第一时间到市委向陈书记主动认错,态度要诚恳,认识要深刻,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争取打动陈风,起码在态度上让他挑不出你的理。我和玉龙再在一旁打打掩护,说说圆场的话,说是你一时冲动,被人误导在错误的地方说出了错误的话……”

付先锋到底经历过大事,遇事不慌,立刻想好了应对之策:“你认错之后,如果陈风的态度缓和下来,你就再说出录音被人剪辑加工之后,放到了网上,就是有人想诬陷你,想栽赃你,反正先承诺错误,再表白自己,我和玉龙再在一旁说说好话,实在不行再拉胡增周也替你求情,不信陈风非要抓住一件小事不放,非要给你一个处分。”

马霄对付先锋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先锋现在手段越来越纯熟,思路越来越缜密,连我都佩服得不行,确实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善后方法。我还有一个建议,可以再同时找几个记者到下马区采访区委副书记陷害区长事件的真相,借机转移视线,给陈风制造压力。陈风也会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揪住风水书记的事件不放,我们就敢将区委副书记雇凶的事情曝光,反正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来而不往非礼也。”

白战墨暗暗感叹,与付先锋的沉着应对和马霄的阴险狡诈相比,他欠缺的火候还太多,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崔向连连点头:“先锋和马霄的计策都对,一明一暗,肯定可以打乱了陈风的思路。不过报道下马区内部斗争的方法不可取,没有新闻记者敢来采访,就算有,他们也得不到一手资料,还有可能被请出燕市。再说万一真有一些没有职业道德的新闻记者为了追求利益,真要报道了下马区的事情,陈风面上无光,先锋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你身为宣传部长,也有一定的责任。”

马霄被崔向指责一气,也不恼,嘿嘿一笑:“本来就是要吓一吓陈风,下马区的事情,陈风拼命想捂盖子,我们就假装要揭一揭,他肯定着急。一着急,就乱了方寸,要的就是让他心惊肉跳的感觉。”

“哼。”崔向对马霄的弄险之计还是太赞成,“小心别连自己也陷了进去。”

付先锋忙打圆场:“马部长也是一片好意,既然崔书记觉得不安全,就算了,先不用这个计策了,看陈风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如果陈风非要抓住不放,我们就用马部长的方法,转移一下他的视线。”

崔向没再说话,不置可否。

本来好好的一场聚会,最后却因为风水书记的录音门事件,不欢而散。付先锋本想还要和崔向商议一下如何再打动叶石生,也没有了心思。

是夜,北风大作,飞沙走石,11月底的燕市,在经历了一场盛大的北风之后,一夜入冬。

冬天的脚步来了……

第二天一早,过路的行人惊奇地发现,下马河结了薄薄了一层冰,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辉,十分好看。白战墨一点也无心欣赏下马河的美景,他一夜无眠,费尽心机写了一份检讨书,准备到办公室再润色一下,然后即刻前往市委做出深刻检讨。

然而,就象突然降临的寒冬一样,白战墨也好,付先锋也好,都低估了互联网的威力,一夜之间,风水书记的威名,传遍大江南北。

区委大院,不能说人人皆知,也是多数人都听闻了风声。白战墨从停车场到区委大楼不到200米的一段路上,就遇到了几十人置疑、疑惑、疑问或是鄙夷的目光,没错,有人的目光中大胆地写满鄙夷和不屑,让他感觉如芒在背,感觉脸上发烫,恨不得立刻飞快地逃离。

只是身为区委书记,必须保持形象,他依然努力保持着四平八稳的步伐,对所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镇静自若地走完了十分艰难的一段路,尽管他还能隐隐听到人们嘴中小声地议论之声,也有“风水书记”几个字传到耳中。

刚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白战墨就知道,肯定是情况不妙,大事不好,难道是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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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借机发挥

果然是付先锋打来的电话:“情况不妙。不但叶书记知道了此事,连中宣部也打来了电话,要求燕市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陈风大发雷霆。你要有心理准备,准备承受陈风的怒火和常委会的指责。”

付先锋的电话刚挂断,李丁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冷冷地说道:“白战墨同志,请你立刻来市委接受问话!”

下马区人心惶惶,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风水书记的大名。虽然最早披露事件和录音的论坛已经删除了帖子,但一夜之间已经有无数网站转载,百度搜不到,用连若菡的一搜网绝对一搜一个准。

于是作为风水书记事件的意外收获,一搜网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一举超过百度,奠定了搜索引擎第一的地位,也是让夏想始料不及的惊喜。

整个下马区所有人都在议论白战墨的风水论,随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管是办公室内开玩笑,还是在路上堵车,大家张口就来:“你懂不懂风水?你挡了我的道,就是挡了我的风水。让我和幸福不能心连心了……”

甚至网上还兴起了造句热,以风水……不能心连心……造句,有好事者还举办了造句大赛,火爆一时。

夏想昨天晚上也在网上听到了录音,听完之后会心一笑,金红心和陈锦明事情办得还算不错,至少时机选择得非常好,而且放录音的论坛也极有影响,又是在深更半夜放到了上面,正好一夜之间传遍天下。

比起古人的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现在的网络时代,一个无名小卒也有可能一夜成名。

白战墨成名了,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总之他的风水书记的桂冠,是实打实地戴在了头上,也许无数年后还会被人提起,用作反面教材。

夏想也相信,陈风肯定会抓住此事不放,会给白战墨一个教训。

白战墨赶到市委的时候,刚上楼就听到了陈风盛怒的声音:“白战墨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路上又有人挡了他的风水?丁山,再催他一下,如果半个小时内再不来,就地免职。”

陈风说的当然是气话,但谁不知道陈风真假难辨?一个区委书记,市委书记想要免职,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陈风怒极之下。真要拍板,恐怕也会让许多常委顾忌三分。

白战墨急忙一路小跑来到了陈风的办公室,敲门进来,一脸诚恳地一见面就认错:“陈书记,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误,连检讨书都写好了……”

陈风一挥手:“我现在没空听你解释,你先自己反省一下,一会儿到常委会对所有常委做出解释!”

白战墨哭丧着脸,心中咯噔一下,坏了,陈书记直接把他弄到常委会当众检讨,看来事情不好收场了,弄不好还真得背一个处分。

陈风和李丁山扔下白战墨不管,直接开会去了。

陈风一进会议室,见所有人已经到齐,就立刻慷慨激昂地说道:“同志们,燕市又出名了!在我印象中,燕市最出名的一次是公交车炸弹案,当时搞得人心惶惶,全市没人敢坐公交车出门。当时在公交车上发现一个易拉罐也要仔细检查一下是不是自制炸弹。第二次出名是金辱朝爆炸案。炸死炸伤一百多人,轰动全国,当时国外媒体还给燕市评了一个十大最不安全城市。不过当时我还不在燕市,现在好了,在我担任市委书记时,终于有人给我上了眼药,又替燕市大大地扬名了一次……”

谁都听了出来陈风说的是反话,是讽刺。

“燕市三次出名,三次都是恶名。前两次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今天这次我必须管,不管不行。好不容易增设了下马新区,又好不容易平息了火树大厦事件,好嘛,突然又冒出了一个风水书记,同志们,我想问一问大家,为什么总有人要给下马区抹黑?总想给市委市政府泼脏水?总想让我陈风脸上无光?总想让在座的同志们出去之后,被别人笑话是出过风水书记的燕市的领导,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光荣很自豪?”

陈风打脸的水平一流,句句落到实处,如果白战墨在场,众人甚至都能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但现在白战墨不在,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到了付先锋的身上。

白战墨是付先锋一手提拔的,打白战墨的脸,就是在打付先锋的脸。

付先锋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但只有硬挺着挨打。事实摆在眼前,谁还能抵赖?谁让白战墨不争气,被人抓住了把柄。现在陈风占理,而且还理大了。不让陈风打脸也不行。

只能忍了,打碎了牙齿怎么办?咽到肚子里!

付先锋就又对夏想恨之入骨,尽管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夏想的手脚,但除了夏想谁还能有如此阴险?谁会想出这么高明的办法?谁能选择这么一个恰当的时机?

夏想呀夏想,真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

付先锋现在才知道,夏想在和气无害的笑容背后,却有一双阴冷并且冷酷无情的黑暗之手。

想起以前马霄利用手中的宣传武器对付夏想,现在终于被夏想还了回来,而且还是致命一击,老实说,付先锋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因为陈风火气太大了。

“风水书记?叫得多好听,多体贴,果然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我看,这顶帽子白战墨戴着不屈。”陈风一拍桌子,“风水书记败坏的不是下马区的名声,不是燕市的名声,而是败坏了共产党人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风水!”

付先锋眼皮乱跳,陈风的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白战墨这一次想要过关,确实很难了。他脑子迅速转了几转,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想要保住白战墨的官帽还有可能,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哪怕白战墨背了一个处分,也要让他干完这一届,最不济,也要保证长基商贸得手之后,才能将白战墨抛弃。

下定了决心,付先锋反而心情平静下来,白战墨一个处分是跑不了了,确实也是影响恶劣,败坏燕市的形象。尤其是下马区是新区,正在对外招商引资,无论怎么诚恳认错都改变不了白战墨以风水为借口阻止火树大厦建造高楼的事实。

更何况,火树大厦现在还在停工状态。

怪不得夏想回来之后,一直不管不顾火树大厦的停工,原来猫腻藏在这里,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年轻人。

陈风脸色发红,可以看出他确实动了真火:“我们不能怪有人把录音放到网上,反过来,我还要感谢放上网上的那个人,要不,我还不知道燕市还有一个受了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共产党员是一个风水专家,哼!透过现象看本质,火树大厦原定的40层高楼早就通过了规划,为什么因为个别领导的好恶,就要停工,就要更改图纸?一些规划朝令夕改,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折射出的是法治缺位、人治越位、公权力失范、发展不科学等等乱象。”

陈风口才不错,一气呵成发言完毕,余怒未消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同志们讨论一下,如何善后。”

陈风怒气冲天地发作了一通,最后没有给出任何处理意见,只是将难题抛了出来,大家都知道,考验付先锋的时候来了。

有些人矜持,有些人就没有那么含蓄了,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付先锋。

付先锋被逼得无路可退,他也知道现在不表态,等于让别人看轻了他,认为他没有担待。现在白战墨就在陈风的办公室里,陈风很聪明地没有让白战墨旁听常委会,就是有意给他一个主动提出解决白战墨问题的机会。

付先锋就一脸严肃地说道:“风水书记通过网络的传播,确实有损下马区的形象,给燕市的形象抹了黑,也给下马区的招商引资工作带来了负面影响,白战墨同志负有主要责任。他身为共产党员。身为下马区的区委书记,说出了唯心的迷信的理论,不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我建议对白战墨同志党内警告处分,并且向常委会做出书面检讨!”

党内警告可大可小,还有一定的期限,基本上属于对犯了错误的党政干部的最低处分了,付先锋还是留了后手,没有下狠心。

于繁然一脸严峻的表情:“付书记的处分太轻了,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在全国都有了恶劣的影响。本来下马区名气不大,现在好了,一夜成名,但正如陈书记所说的一样,不是好名,是恶名,全国人民都知道燕市有一个下马区,下马区有一个风水书记……大家想想,我们都还得感谢白战墨,要不是他,说不定全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燕市!现在是大家都知道了风水书记,然后才知道风水书记是下马区的书记,然后一打听,下马区是燕市的一个区,因此才让不少人第一次知道了燕市。”

于繁然的目光不经意扫了付先锋一眼,又冷冷地一笑:“白战墨同志为燕市做出这么巨大的贡献,付书记,党内警告太轻了一点,是不是?”

于繁然的冷嘲热讽确实犀利,又激起了付先锋的怒气,因为于繁然是吴家人,很明显,就是故意要和他作对,他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于市长,有话请你好好说,不要阴阳怪气。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想给白战墨一个什么处分?”

“白战墨同志需要加强学习一下党员的基础理论知识,因为他身为党员,却搞封建迷信的一套,应该留党察看一年!”

“啪”的一声,市北区区委书记孙爱勇手中的笔掉到了桌子上,惊得众人都为之一惊。

因为于繁然的提议太惊人了,留党察看是非常严重的处分,因为受到留党察看处分的党员,其受处分前所担任的党内职务自然撤销,无需再履行撤销党内职务的处分手续——就是说,相当于直接将白战墨就地免职了!

陈风眉毛动了动,没有说话。

胡增周一脸不快,欲言又止。他先是看了陈风一眼,又看了看李丁山和陈天宇,脸上的神情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他常委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谁都不傻,都清楚陈风和付先锋之间的过节,现在白战墨撞到枪口上来了,肯定会有一个处分,就看是大是小了。

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录音事件,白战墨在错误的地点说出了错误的话就将他就地免职,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区委书记,经市委任命的一级党委的一把手,说免就免也太儿戏了。于繁然的提议,惊人而且吓人。

也不合适。

常委会上一时冷场。

方进江见陈风的表情也知道想拿此事就免掉白战墨,不现实也不合规矩,就开口说道:“党内记大过处分还是比较合适的。”

胡增周微一犹豫,就点头附和:“我认为,记过或是记大过,要看本人的表现再做出决定。如果白战墨认错态度良好,检讨深刻,知错能改,就记过。如果他没有充分意识到错误,还辩解,就记大过了。”

胡增周基本是折衷的意思,深入一想的话,还是有偏袒白战墨的想法。白战墨在现在的情形之下,肯定认错态度良好,基本上胡增周的底线就是记过处分。

记过期限是十二个月,而记大过是十八个月,虽然只差了半年时间,但对白战墨书记的威望是一次沉痛的打击。背着一个处分的书记,在下马区想要再大权在握,再拿书记的权威压人,恐怕已经没人再听他的话了。

更何况下马区还有一个强势的区长,只要处分一下,白战墨在下马区的威望将会一落千丈。官场之上向来不乏墙倒众人推的热闹,本来许多中间摇摆的人,恐怕就会第一时间向夏想表示忠心了。

付先锋大感头疼,又在内心痛恨白战墨的无能和傻蛋,同时更憎恨夏想手腕的毒辣,怎么夏想总能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总能打到他疼?

真是邪门了,白战墨以前明明是一个还算稳重的人,怎么担任了区委书记之后,总是犯错?难道真应了一句老话:小人不可得志?

白战墨品行虽然不能说有多好,但也不是很差,比起许多吃喝无度胆大包天的贪官,他还算是廉洁自律了,怎么就小错不断,大错也犯?回头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官场上步步雷区,没事,是因为没人算计。但现在旁边有夏想虎视眈眈,时刻在寻找他的漏洞,他就得小心再小心,步步为营,不能再犯一次错误。

哪怕在下马区没有任何作为,也不能让夏想再抓住一次把柄,否则背着处分再犯错误的话,不就地免职还等什么?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付先锋最近已经输得次数够多了,不想再输了,尤其是在下马区,他几乎要输不起了。

虽然元明亮的布局很周密,步伐很坚定,也达到了既定的目标,而且似乎夏想还没有一点察觉。以前付先锋对他的瞒天过海之计信心十足,认定夏想肯定不会知道元明亮的真正用意,但现在却渐渐没有了底气,总觉得以夏想妖孽一般的智商以及防不胜防的手段,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能查到长基商贸的真相。

长基商贸之战再输了的话,付先锋就无颜再见京城父老了,估计最后只有一个结果,灰溜溜地回到京城,在一个部委的闲散部门任职,至少安心地呆上两三年再考虑复出,否则,大伯骂也得把他骂死。

所以胡增周的提议在付先锋看来,是目前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他当即表示了赞同:“我同意胡市长的提议。既然陈书记已经让白战墨第一时间来到了市委接受问话,我们就让他当着全体常委的面做出深刻的检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要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陈风想了一想,也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而将白战墨一棒子打死,也不现实,就同意了:“也好,小如,让白战墨来会议室。”

陈风的秘书陈小如应了一声,出去去请白战墨。

白战墨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双目无神,六神无主,垂头丧气,最主要的是,还一头大汗,十足是痛不欲生的模样。

李丁山看了暗暗冷笑,白战墨政治上没有什么作为,表演才能倒挺不错,至少这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就能赢得不少同情分。

就连陈风也暗暗点头,白战墨也就是很不幸遇到了夏想,换一个人和他搭班子,还真对付不了他。

白战墨站定之后,先是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拿出了检讨书,开始声泪俱下地承认错误:“尊敬的各位领导:我怀着十二万分的愧疚以及十二万分的懊悔写下这份检讨书,我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感到了深深地愧疚和不安,在此,我向各位领导做出深刻检讨……”

第637章 提醒

“……痛定思痛。这次发生的事情使我不仅感到是自己的耻辱,更为重要的是我感到对不起领导对我的信任,愧对领导的关心。发生这件事后,我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足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因此,我不请求领导对我宽恕,无论领导怎样从严从重处分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希望自己的错误,给其他干部敲响警钟!最后,我请求领导再给我一次机会,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会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表示自己的觉醒,以加倍努力的工作来做出积极的贡献,请领导相信我……”

白战墨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着所有常委的面,泣不成声,哭得一塌糊涂。

政治人物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见到一个大男人哭得痛不欲生,也都动了恻隐之心。尤其是中立立场的几个常委,明显不忍再看下去。

付先锋暗中夸了白战墨一句,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哭就哭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要能保住官位,保住权力,多哭几场也不怕。刘备的江山还是哭来的,只要能成功,不用管采用什么光彩或不光彩的手段。

陈风也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到外面等候一下。”

白战墨“嗯”了一声,鞠躬下去。

胡增周叹气一声:“战墨同志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我看就记过处分好了。”

“记过处分,再扣半年工资。”付先锋很大度地做出了姿态。

付先锋的聪明之处在于,到了区委书记的层次,谁会当工资一回事儿?但他主动提出扣工资,就是要堵住别人的嘴,先拿出高姿态再说,反正就是要抢占主动权。

“工资扣不扣意义不大,就记过处分就可以了。”纪委书记苏功臣还是一样慢条斯理地说道,“主要还是治病救人为主,让战墨同志记住一次深刻的教训就可以了。”

李丁山、高海都不说话,就等陈风做出最后的决定。

陈风本意也没有想因为一个录音事件就将白战墨免职,理由不够充足,过错也不足以免职,他就见好就收。记过处分也基本上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就点头说道:“也好,战墨同志也是初犯,不清楚现在网络传播的威力,才犯了一个大错。这件事情也给我们一个警示,以后说话办事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开口之前,先要过过脑子,考虑一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要一冲动就忘了自己是党员干部,代表的是广大党员和干部的形象。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最后常委会一致形成决议,对下马区委书记白战墨党内记过处分,为期一年。

中午的时候,消息传到了下马区,下午一上班,前来找夏想汇报工作的各局局长一下比平常多了不少,甚至一向和白战墨关系最密切的教育局长郑冠群,也腆着脸来汇报工作,脸上的笑容好象被霜打过的菊花一样,干瘪而枯黄。

夏想倒没有说什么。郑冠群汇报工作完毕,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正好遇到了施长乐。施长乐一见郑冠群就乐了,笑得很开心:“老郑,你也听说了白书记背了处分的消息,行呀,反应挺快。”

郑冠群最怕施长乐,因为施长乐最会整治人,他就尴尬地一笑,没答话,就想赶紧溜之大吉。

施长乐岂能放过一个嘲笑郑冠群的好机会?他继续笑道:“下次再来找夏区长汇报工作,记得顺手买两袋酱油,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打酱油的水平过人……哎,怎么下楼了,白书记的办公室在楼上。你说你,来一趟区委也不去看看白书记,是不是说不过去?”

施长乐的嗓门够大,声音够响,楼道里到处都是回音。本来已经下了几步楼梯的郑冠群一想不对事,施长乐一嚷,白书记肯定在楼上听到了,他不上去的话,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只好恨恨地返回,瞪了施长乐一眼,又上楼去了。

施长乐哈哈一笑:“小心点,别挨骂。”

还真让施长乐说对了,白战墨正百事不顺,听到了施长乐在楼下的喊声。然后郑冠群就真的上来了。一想到郑冠群先向夏想摇头摆尾一番,又来顺道看他一眼,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见郑冠群就劈头盖脸地训了他一顿,直把郑冠群骂得找不到东西南北,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自此,郑冠群恨施长乐入骨,一心想要报复。

下午下班时,夏想意外接到了于繁然的电话,于繁然提出在森林居坐一坐,夏想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于繁然此时提出邀请,恐怕大有深意,果然,夏想赶到森林居的时候,没想到,于繁然已经提前一步到了。

于繁然是常务副市长,比夏想大一级。官场之上,向来是下级等上级,没有上级等下级的道理,于繁然恭候夏想的作派,显然不仅仅是故作姿态那么简单。

夏想就忙客套两句,和于繁然一起上楼。

说来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楚子高见面了。楚子高听说夏想大驾光临,急忙从郊县赶回,特意来森林居等候夏想。

楚子高最近生意做得挺顺,正在向郊县扩张,忙得不可开交。夏想受伤事件,他也听说了,也想到京城看望,也给夏想打过电话,被夏想婉拒了。楚子高现在就有一种离夏想越来越远的感觉,他知道夏想的核心圈子里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虽然也算一号人物。但和夏想身边动辄几亿资金的人物相比,还在差了太远,他现在的总资产也不过一个亿。

楚子高自知自身能力有限,也就不再多想,只要夏想有吩咐,他随时照做就行,反正他一心跟定夏想就行了。

因此夏想再次光临森林居,楚子高还是打心眼里喜出望外,急巴巴地不远上百公里从郊县赶回,就为了见夏想一面,当面表示一下他的心意。

夏想和于繁然在雅间坐好,就向于繁然介绍了楚子高。于繁然很客气地和楚子高握手,说道:“我听说过你,楚总,听说是你的楚风楼给夏想带来了好运?呵呵。”

常务副市长能够清楚他和夏想之间的往事,是他的荣幸,楚子高就看了夏想一眼,见夏想一脸微笑,才敢大着胆子说道:“夏区长设计的休闲广场就在楚风楼的旁边,当年正好陈书记去视察,非常欣赏休闲广场的设计,就记住了夏区长的名字。应该说,是夏区长给楚风楼给我带来了好运。”

几句话一说,楚子高就对于繁然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价:会说话,会办事,非常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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