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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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省份尾大不掉的经验教训,历历在目,岭南省,魔都等等,都有过因为和中央对抗而被清洗的先例。四大家族虽然不比那些被清洗的没有根基的省部级高官,但四大家族在各地都有势力,被中央抓住一些把柄拿掉几个地方势力。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反正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高层有人想要阻止家族势力坐大的决心不变。吴老爷子自认一生登临绝顶,天下皆可去得,其实还是对前景太乐观了。国内的政治气候也许早晚会进入权贵资本主义,但还不是现在。现在还没有让家族势力坐大到和美国财团一样完全能够左右政局的土壤。

“燕省终究还是国家的燕省,不是某一家的燕省。”夏想语气沉重地说道,“高层之中,9个常委其实是一种平衡,而在燕省也同样要维持住一种平衡。吴家已经有了两人,还想要三人四人,就会惹了众怒。”

还好。夏想的话虽然犀利,却没有激起吴老爷子的愤慨,老爷子只是点点头:“你的说法不无道理,我也考虑过平衡局势。但说到底国内的政治还是以实力为尊,高层之间的博弈你不太清楚,判断失误也在所难免。不过你能得出这么深刻的结论,也不简单。”

吴老爷子显然还是没有将夏想的话放在心上,不过他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站起身来,还主动伸手让夏想搀扶:“对年轻人来说,过年是应酬是走动,对老人来说,过一年少一年。不过今年见到了你,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愉快的事情不提了,难得我今天清静,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两杯。”

连若菡看到一老一少谈笑风生地从外面返回,两人都是一脸轻松,她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以为夏想和爷爷总算达成了共识,没有了芥蒂。

夏想却不这么认为,他的轻松是因为老爷子不和吴才洋一样傲慢自大,还有有人情味的一面。但他也知道,老爷子表面上的轻松,其实还是认定吴家能够拿下省委秘书长的宝座,是想等尘埃落定之后,让他输得口服心服,然后吴老爷子还会再提出招揽之意。

夏想却心中隐隐有担忧,吴老爷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拉拢他,都非他所愿,他已经有了一条坚定的路线,肯定不会再有所改变。如果不幸被他言中,吴家此次失利之后,吴才洋是什么想法他不敢猜测,但老爷子肯定会更看重他,反而会更想方设法拉他进入吴家的体系。他到时该怎么办?

夏想摇摇头,将脑中纷乱的想法驱赶一空,专心致志地陪老爷子喝酒。

老爷子酒量不大,又因为医生不让他多喝,他只小喝了几杯,就放下了杯子,饶有兴趣地和夏想聊起了家常,从夏想小时候说起,一直说到现在夏想大学毕业之后的经历,从他到了坝县、城中村改造小组、安县以及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到现在的下马区区委书记,几乎事无巨细,问了一遍。

夏想能说就说,也没有隐瞒多少。他也知道眼下是一个和老爷子谈心的好机会,现在他不当老爷子是什么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当他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当他是连若菡的爷爷,当他是一个可以聊天的老人家。

连若菡在一旁见夏想和爷爷相谈甚欢,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以为两人冰释前嫌,成了忘年交。小连夏也高兴地在夏想和老爷子之间跑来跑去,一会儿钻到夏想怀中叫爸爸,一会儿又钻到老爷子怀中叫太姥爷,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外人看来,绝对不会认为会有什么古怪之处。

其实几人之中,也就夏想清楚,他和老爷子之间,也许还隔着千山万水,或者准确地讲,他和吴家之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走。

老爷子一直呆到晚上9点多才走,临走的时候还笑呵呵地对夏想说:“我想连夏了,要不,让我现在把连夏带走。”

夏想倒没有意见,连若菡也同意,连夏却不肯离开爸爸妈妈。老爷子想到一年到头连夏和夏想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也就没有勉强,上车走了。

老爷子走后,连若菡就笑呵呵地对夏想说道:“行,有两手,我看爷爷挺喜欢你的……”

夏想不想让连若菡担心什么,就故意逗她:“那是,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堂堂的……”

自吹自擂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小连夏就及时地插了一句:“你是爸爸!”

“对,对,我是堂堂的连夏的爸爸,是堂堂的连若菡的男人,当然厉害了。”夏想临时改了口。

“算你嘴甜,今天晚上就饶你一次。”连若菡双眼含媚,飞了夏想一眼。

夏想吓了一跳,最近几天,连若菡有点索要无度,他还真有点怕了她,难道她今晚还不停歇?

连若菡笑了:“想歪了不是?去,别尽想好事,我已经够迁就你了,你就让我休息一晚上,成不成?我说今晚饶你一次,是指你晚上不用起床看连夏了,我去就行了。”

夏想放心了,拍了拍胸口,心想两人之间有些事情还真得说清楚,否则你迁就我我迁就你,天天耕耘,最终累死的还是男人这头牛。

第二天一早,夏想就接到了老古的电话,老古没让夏想直接去会场,因为夏想没有得到邀请,肯定进不去,就让夏想直接到家里找他。

夏想开车赶到老古家中,却发现古玉不在。原来古玉今天去见几个闺友去了,约好了要去购物、健身什么的,一早就走了。

有夏想陪同,老古也就没有让警卫员跟随,就坐在夏想没有上牌的沃尔沃车上,带领夏想前往某处地图上永远不会标出的地方而去。

汽车穿过许多戒备森严的区域之后,才来到一处青灰建筑群的地方。建筑群外面没有挂牌子,只有武警在站岗。

夏想的汽车刚来到门前,就有武警伸手拦下,向夏想索要证件。夏想当然什么证件都没有,老古就在车里对警卫说了一声:“放行!”

警卫没敢向里看老古的长相,只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一脸紧张,打了个立正,立刻挥手放行。

院子很大,到处是青灰色的建筑,不起眼,而且没有高楼,都是两三层的小楼,呈现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

穿行过几个小院之后,来到一处宽阔的停车场。夏想停好车,正要从车门一侧绕过去替老古开门,旁边来到一辆军车,威风八面地停在右侧,紧贴着夏想的车不过10公分,别说开门了,连人都挤不过去。

夏想不免有些生气,他的车是没牌照,也档次不高,可能来这种地方被人瞧不起也正常,但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停车紧贴着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夏想就没好气地说道:“麻烦你把车挪开,车上还有人没法下来。”

从车上跳下几名军人,为首的人高马大,顶着要中校军衔,微胖,头顶微秃,他傲然地看了夏想几眼,一挥手:“你的车停得不正,自己挪开不就得了,费什么劲儿!”

夏想二话不说回身上车,就发动了汽车,然后将车倒了出来,露出了老古的副驾驶座。老古就推开门从车上下来,背着手,一脸怒气:“谁非让我的车动一动,威风不小!”

刚才几名军人见夏想让步,就转身嘻嘻哈哈走了,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老古的声音,几人回头一看,顿时吓愣在当场!

中校还好说一些,还能勉强站得住,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句:“首长?怎么是您?”

其他几个级别不高但也认识老古的人,都吓得心惊肉跳,甚至有一人吓得连连后退,没看清脚下,一下绊倒在地,摔了个屁股蹲!

老古之威,威风如斯,夏想第一次亲眼见到老古的八面威风,也是暗暗吃惊,原来老古还真是一个厉害人物,能让一个中校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在等级森严的军队之中,看来他也是一个极有威望的人物。

老古今天是正事要办,吓吓人也就算了,才不会和他们算个没完,就怒喝了一声:“都给我滚!”

以中校为首的一帮人,如鸟兽散,转眼跑得无影无踪,就让夏想见识到了在关键之时,人的潜力果然巨大,身体发福的中校也和几个小伙子一样,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夏想和老古一起来到会堂的大门,通过了门口的安检,来到大堂里面。大堂之中,其实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会堂布置,摆满了酒席,也差不多坐满了人。

酒席之上坐的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有军人,有老干部,有点军民联欢的味道。夏想一路上都没有问老古具体谁会来,现在到了会场,他就好奇地问了一声:“这些老干部们,都是什么级别的?”

“副部以上。”老古微微点头,“你肯定好奇谁会来,原定总书记和总理都会来,但总书记临时有事,可能过不来,有可能是委员长和总理出面。”

总理夏想见过本人,委员长宗长归夏想只在电视上见过,还没有见过真人。

宗长归的简历夏想几乎能倒背如流,但他知道对外公开的简历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没有透露的部分才是真正有用的部分。宗长归是由基层一步步做起,几乎从乡党委书记干起,县委书记、市委书记、省委书记,几乎每一级都脚踏实地地有政绩,有实事。

但草根出身的官员到最后未必就是家族势力的反对者,夏想对于最高层的几人的政治主张不敢妄下结论。因为对外公布的施政方针也好,讲话也好,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新闻稿,根本无从判断一个人的政治立场。

对于一省一市的一把手还好说一些,能够从一些小事或当地的变化之中看出执政风格和政治立场,但对于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来说,他们的喜好和政治立场,绝对不会从对外公布的资料中可以看得出来,而且他们的许多秘密,永远藏在闪光灯的背后,不会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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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麻烦

不管能不能说宗长归说上话。就算今天只是远距离见他一见,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夏想就想,既来之,则安之。

说是安之,眼光一扫,却又立刻不安起来,因为他看见到了付先锋。

如果说只看到了付先锋还没有什么惊讶的话,但看到了付先锋旁边的元明亮,就让夏想吃惊不小。当然他吃惊的不是付先锋和元明亮在一起,而是元明亮居然也出现在这种场合,就让他心中一动,只凭付先锋的面子应该没有资格带元明亮前来,再说也没有必要,难道说,元明亮的游资,还有更高层的人物有利益在内?

如果有超出燕省层次的高层人物也有利益,事情就麻烦了,说不定会增加许多变数……

夏想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和付先锋、元明亮在一起说话的人,竟然是国务院副总理赵泉新!

夏想对于赵泉新不能说特别熟悉。但也有过几次接触。在他还在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的时候,在和程曦学论战之时,就和赵泉新打过交道,当时觉得赵泉新虽然为人保守,不过性格上也有可取之处。

当然他和赵泉新之间没有真正有过来往,并不清楚赵泉新的真正为人,也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了解。但现在见他和付先锋有说在笑,而且还很明显地和元明亮在郑重其事地交谈。

夏想离得远,自然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面就可以看出,元明亮显然是在向赵泉新汇报着什么,而且付先锋也在一旁不停地做着补充。赵泉新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插话问上几句,场面十分热烈而且旁若无人。

夏想就猜想,肯定是有什么利益牵涉其中,否则几人也不会相谈甚欢。

老古注意到了夏想的异样,问道:“你和赵泉新打过交道?”

“接触过两次。”夏想一下想起身边有老古这样的一个高人,正好问问赵泉新的为人岂不方便?就问,“老古,您对赵总理了解多少?”

“赵泉新……”老古眯起了眼睛,望向了远处,微微愣了一会儿神,才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可惜的是,时运不好,几次错过了好机会……他也就是一届了。”

随后。老古又说一些赵泉新的事迹。赵泉新出身草根,也是属于从基层干起,一步一个脚印走向高层的踏实肯干的干部类型。有一年在他担任省长时,正在抗洪救灾,当时的一号首长前去视察,省委书记前去迎接,他走不开身,没有去。等首长来到受灾现场时,他正准备前去迎接,却突发险情。

身为省长的赵泉新不顾个人安危,奋不顾身地和几名解放军一起救下了几名百姓。当他一身泥水一脸狼狈地想要去洗洗再面见一号首长时,一号首长却甩开前呼后拥的众人,径直来到他的面前,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感慨地说道:“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好党员好干部,党的事业才有希望!”

当时正是全国欣欣向荣的时节,正需要树立典型鼓舞人心,赵泉新就被一号首长在以后的多次重要场合的讲话中,引为正面例子,赵泉新也因此平步青云,顺利接任了书记。然后进入了政治局,然后就是国务院副总理。

只不过自从当年的一号首长退下历史舞台之后,赵泉新根基不稳的弊端就显现出来。当年他升官确实是一次巧合,甚至还有人怀疑他是故意作秀,于是就有人称他为作秀省长。虽然他担任了副总理之后,尽量低调务实,但政治上的排挤无处不在,他的作秀名声,在高层之中流传甚广,也确实影响到了他的正面形象。

上一次换届的时候,赵泉新也被一时当成总理候选的热门人选,但最终不但没有成为总理,还在副总理的位置上没有动上一动,连排名都没有提上一名,可见还是受到了冷落和排挤。

赵泉新年纪大了,再在副总理的位置上干上一届,就该退下了。其实应该说从他担任了省委书记之后,虽然费了一番周折还算顺利地上升到了国家领导人的行列,但此后就再也没有顺利过。职务上的表现还在其次,主要是工作上受到排挤和冷落,谁都知道赵泉新在国务院被边缘化得厉害。

“人的一生,运气很重要,但也有限度。赵泉新的运气,一次用完了,所以现在就事事不顺。”老古感慨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没听说赵泉新和付家关系有多近,难道说。他现在和付家走近了?”

是不是和付家走近,夏想不好猜测,但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赵泉新和付先锋之间的谈话,绝非是一般的客套,肯定是在谈论什么大事,而且对他们双方来讲,还是好事。

夏想又暗中观察了几人一会儿,不多时,有人找赵泉新有事,赵泉新就和付先锋挥手告别,临走时,赵泉新又专门和元明亮握了握手,还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两人都是会心一笑,然后分开。

赵泉新和元明亮走近,难道是元明亮对他许下了什么好处?

夏想正想得入神时,忽然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不及回头,就听到身后哈哈一笑:“小夏,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我还以为今年过年和你见不上面了。”

是吴才江。

今年过年一直没有和吴才江见面,夏想也觉得有些遗憾。没想到在会场遇到了吴才江,夏想也很高兴,回身和吴才江握手:“吴省长,过年好。”

老古只是冲吴才江点点头,又对夏想说道:“我去应酬一下,一会儿再见。”转身走了,连手也懒得和吴才江握一握。

吴才江也不觉得尴尬,他也知道夏想和老古的关系不错,夏想的关系网太复杂了,他勉强不了什么。而老古一向和四大家族之间没什么来往,点头之交也是正常。

夏想就和吴才江找了个地方。坐下说话。

吴才江到了宁省上任之后,一切按部就班,基本上四平八稳。宁省的地理位置和特点决定了本身就是一个平稳的省份,就是新闻联播也极少播放宁省的新闻,因为一般有大量少数民族聚集的省份,中央一般都低调处理。

吴才江和马万正的配合还算默契,两人之间因为有合作的基础,所以都礼让三分。马万正敬吴才江的家族势力,同时,吴才江又和夏想之间有些复杂的关系,马万正也心知肚明。吴才江也是知道马万正和夏想有过不错的过去,虽然后来没有再深入交往,他也听夏想说过,马万正的为人有可取之处,还算公道。

两个人互相敬重,就互相礼让,所以还算是比较合得来的党政一把手。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宁省经济不上什么规模,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如果两人是岭南省的一二把手,必然而然会有矛盾和冲突。

利益是永恒的,交情是暂时的。

说了一会儿话,吴才江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虽然你选择了帮助邱家,站了吴家的对立面,但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夏想就诚恳地说:“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并非是刻意帮助邱家,也不是非要和吴家作对,其实我的选择是最合理的选择,现在也许解释不通,等等看就知道了。”

吴才江却似乎并不太在意夏想的选择:“没关系,我不勉强你一定要走哪一条路。反正我会一直当你是一个朋友,一个亲人……”

夏想也没有想到经历过许多波折之后,反而他和吴才江之间越走越近了,他就心中一暖,说道:“谢谢三叔了。”

吴才江点点头,站起身来:“我先去忙了,今天事情挺多,我是替老爷子过来露个面,他不想凑这个热闹……不能和你多聊了。你要和老古走近我也不反对。但一定要记住把握自己的原则,不要成为任何一方的马前卒。”

吴才江走了老远,夏想还站立原地不动,愣了一会儿神,摇头笑了,转身正想回到座位上,一回头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个老者,一头银发,一脸怒气,正对他怒目而视。

夏想本来不解为何老者要对他生气,再一见他所站的位置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挡了人家的路——他站在通道的中间,确实有点失礼,刚才走神了,没有多想——就忙闪到一旁,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挡了您的路。刚才走神了,您应该提醒我一声,实在抱歉。”

夏想的态度很端正,语气很诚恳,可是老者都不领情,仍然气势十足地说道:“夏想,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级别不高,本来不该来这里。来就来了,还不长眼睛站在路正中,既不合时宜又失礼!”

老者说话的口气很不善,夏想本来已经低头道歉了,再说刚才短暂的失神,挡在路中间,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犯不着上纲上线。老者的话就让他有点无语,想说什么,又觉得应该尊老爱幼,又因为他和老者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认识,就只是一脸微笑,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老者见夏想不反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心想这个年轻人好涵养,被人训了几句没有一点火气,不简单。他上下打量夏想几眼,和夏想擦身而过,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一句话也不反驳,难道还能再说个没完?

刚走几步,他忽然又站住,一脸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和谁一起来的?”

夏想犹豫一下,也知道虽然才老者认识,但和他谈不上交情,他和老古走近,就算老者最后能查出来,但不想亲口告诉他什么,就呵呵一笑:“付老爷了,请恕我无可奉告。”

话一出口,付老爷子顿时脸色大变:“无可奉告?夏想,你倒是挺会打官腔……”

“……”夏想清楚,付老爷子眼下对他大有意见,和他当时在医院看望时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也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完全不同的缘故。

“夏想,你还真是一个人物,不说是你谁带进来的,是不是说明是你自己混进了会场?”付老爷子一脸怒容,眼神之中喷出怒火,“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会议?以你的级别,根本没有资格进来!”

这话就说得有点气人了,夏想已经受了他两次气了,强压火气说道:“付老爷子,我不过刚才挡了您一下道,就算是失礼,也是无心之过,犯不着您非要和我计较个没完?再说我怎么来到会场是我的事情,我有没有资格也和您没多大的关系,难道说,您还有权利赶我走?”

付老爷子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两个人跟随。

“你可不是挡了我一下道,而是次次想挡我的道,夏想,不是我和你计较个没完,而是你却处处和我作对!”付老爷子年纪不小了,但面对夏想时,却失去了沉稳的气度,直气得须发皆张,“我现在就请你出去,请你出去!”

他一挥手,他旁边的两个人就身形敏捷地来到夏想左右,伸手就想架起夏想,把他拖走。

两人要架他出去,他还手的话,在会场上闹了起来,肯定是他的不是。不还手的话,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抬了出去,也是丢人。付老爷子挺有心机,别看发怒,整治人起来也有一手。

夏想微一迟疑,双臂已经被人架了起来,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应付之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老付,年纪越大火气越大,可不好,容易伤身子。”

夏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梅老爷子及时出现了。

梅老爷子站在夏想身后,身边是梅升平。

梅升平说话就没有梅老爷子那么客气了,冲夏想身边的两个人说道:“再不放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显然也认识梅升平,下意识地就放了手,面面相觑,一脸惧意。

梅升平当年的纨绔子弟威名深入人心,两人也早有耳闻,虽然有付老爷子撑腰,也是难免心中胆怯。

付老爷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想整治夏想一顿,也好让他出出丑,没想到,事不凑巧,又被梅老头给搅黄了,不由心中来气,不快地说道:“老梅,这是我和夏想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他刚才挡了我的道,我给他一点经验教训,也不为过。”

“年轻人,难免会犯点错,要多给年轻人成长的机会,他们才能更好地接我们的班。”梅老爷子虽然一脸笑容,但笑容之中的目光十分坚定,意思是,他管定了。

付老爷子脸色一寒:“老梅,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犯不着因为一个小年轻而落下什么不好,对不对?”

梅老爷子脸色不变:“老付,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向来是你让我,我让你。今天你就让我一次,难道不行?你不让我,我在晚辈面前,面子可没有地方搁了。你也知道升平发作起来,也很吓人,敢冲我叫板,我也不想让他埋怨我没有担待。”

付老爷子脸上的火气越来越盛:“这是我们两个老家伙之间的事情,犯不着牵涉到晚辈,和升平没什么关系。”

“怎么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梅升平就及时地站了出来,嘿嘿一笑,“夏想是我带来的,他被人赶了出去,不是直接打我的脸吗?付老爷子,您是长辈,您打我一下脸,我得忍着。但我脸要是被人打了,总得要找人发火不是?到时随便划拉几个人,不一定会伤着谁。我的脾气有点不好,闹大了,收不了场,也是麻烦事。”

付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梅升平摆明了是耍赖,但梅升平的赖皮之名在京城之中又无人不知,反正已经赖皮出名了,你又能拿他怎么样?他正犹豫着找个台阶算了,确实是犯不着因为一个夏想和梅家闹起来,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反正梅升平不怕丢脸,他怕!

付老爷子正想临阵退缩,反正和梅家斗了几十年了,有胜有负,也不用非要计较一时得失。他脚步微微向后一动,跟着他两个人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打算从夏想身边撤回,不料还没有迈开脚步,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出了什么事儿?首长快到了,怎么乱套了?”

付老爷子心中一喜,付伯举到了。

付伯举一脸严肃地来到场中,他是此次会议的组织者之一,主要负责人员安排和座席排位……他一见老爷子和梅家老头对峙,还有梅升平的脸上露出标准的纨绔的笑意,他就知道,又起纠葛了。

付伯举就拿出了主事人的威严,先是冲付老爷子点点头,向梅老爷子问了好,才对梅升平说道:“升平,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表明了付伯举对梅升平的偏见和不耐烦。

梅升平还没有说话,跟随付老爷子的两人之中的一人,来到付伯举近前,小声汇报了几句。随后,付伯举的脸色就变了,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知道,付伯举又要找他麻烦了,今天跟随老古前来,没想到,机会还没有遇到,就先遇到了一头麻烦。

PS:抱歉,万分抱歉,一时忘了付老爷子和夏想见过面的事实,写出了自写书以来的第一个天大的BUG,在此郑重向朋友们道歉,错就错了,没什么好说的,已经改正了。老何行文一向谨慎,极少犯错,但人有千虑,难免一失,以后一定会兢兢业业,减少失误,感谢兄弟们的热情指正!

第671章 对峙

果然,付伯举冷冷一笑:“夏想?燕市下马区委书记?你怎么混进了会场?你根本没有资格进来!作为会场负责人。我现在请你即刻出去!”

梅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中闪过了怒意:“老付,过了,过了!”

付老爷子反而轻松地摆摆手:“夏想挡了我的道,事情算是过去了。但伯举请他出去,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毕竟是今天会议的负责人,要对首长的安全负责。”

付伯举又换了一副脸色,微带笑意地对梅老爷子说道:“还请梅老担待,我受何总理所托,负责整个会场的秩序,夏想不经邀请私自闯入会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付伯举尽管一脸微笑,表示出了十足的尊敬,但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显然是不打算给梅老爷子面子了。

梅升平急了,一把推开夏想身边的人,站在夏想面前:“想请夏想出去,休想。有本事连我也一块儿请出去!别拿总理来压人,夏想是我带来的,总理怪罪下来,我担着。”

“升平。不要意气用事。”付伯举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什么场合,你得分得清楚,这地方,不是你耍横充愣的地方,小心别连累了前途。”

付伯举的讥讽和轻视之意,表露无遗。

也是,梅升平只是副省,付伯举却是副总理,级别上差了太多。付伯举如果不是念及梅家的面子,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训斥梅升平一顿。

夏想见事情闹僵,也不想弄得到最后无法收场,就主动站了出来:“谢谢老爷子和梅部长的好意,刚才我本是送人前来,正好遇到了吴省长,说了几句话,就忘了出去。既然有规定,就得按照规定来,我先到外面等候一下,也没多大关系。”

付伯举听夏想抬起了吴才江,不由目光闪动几下,皱起了眉头。

尽管夏想和付家不对,也在和付先锋的过招之中,将付先锋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也不是付老爷子和付伯举对夏想动怒的根本原因。以他们两人的身份,还真的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非要给夏想难堪。

让付老爷子和付伯举都对夏想恨之入骨的是,还是燕省的省委秘书长人选问题。

夏想助邱家联合梅家的举动传到付家耳中之后。付家才知道燕省的省委秘书长将会换人,大惊之下急忙着手运作,却还是晚了一步,不但邱家已经先行一步,连吴家也有意介入,付家已经落后了太多,没有了一点希望。

因此,付家将问题的根源全部归结到夏想身上,认为夏想之所以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因为夏想故意和付家作对,就是不想让付家在燕省壮大。是可忍孰不可忍,包括付先锋在内,付家所有人都愤怒了!

都恨不得一见夏想就将夏想踩在脚下!

今天夏想撞到了枪口上,不好好收拾他一通,岂非太便宜了他?付伯举和付老爷子是一样的心思,也是一见夏想就有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愤怒,正好今天由他主事,不让夏想丢人难解他心头之恨。

夏想主动承担责任,也在梅升平的意料之中,虽然付伯举带给他的压力很大,但他也不怕付伯举的副总理身份。也不会让夏想就这么被人灰溜溜地赶出来。夏想出去,他丢份,梅家也丢了人!

梅老爷子发话了,付伯举还一点面子也不给,看来今天是真的较真了,肯定也和梅家帮助邱家图谋燕省的省委秘书长一事有关。现在梅家让步,不仅是眼前的场面上的失分,还等于是梅老爷子被付伯举一个晚辈当面落了面子。

事情传出去,梅家肯定被人笑话。

梅升平将夏想推到身后,还是一脸轻笑地看着付伯举:“付总理,今天我还真不让开了,就是总理来了,我也是这个态度!”

付伯举也怒了:“梅升平,你要是再不识时务,我连你也请出去!”

“我一向不识时务惯了,你见我什么时候识过时务?请我出去?随便,你以为我是被人吓大了。”梅升平寸步不让。

夏想算是见识了梅升平耍赖的一面,就是死活不服软,管你是副总理还是会场全权负责人,反正他就是耿着脖子硬挺,你能把他怎么着?

付伯举轻易也不会和梅升平翻脸,别看梅升平只是副部,但他上来也快,而且背后有着梅家庞大的势力,得罪一个梅升平不要紧,主要是梅家他得罪不起。

当然,正是因为有梅家的庞大势力,梅升平才肆无忌惮,听说连总理有时也被他的无赖搞得头疼。也只能哈哈一笑了事……付伯举看着梅升平一脸的嚣张,心想梅升平多大的人了,耍赖起来还是一脸的痞子样,真是让人头疼。

付伯举硬话已经说了出去,梅升平毫不退让,他没有台阶下,还真是必须硬碰硬了!

“你们几个,把他请出去!”付伯举用手一指几个便衣——便衣都是厉害人物,都是中央警备团的精英,就是以防不时之需,他们出手,夏想没有还手之力——然后又用一指夏想,指完夏想,手指就又收了回去,终究没敢指向梅升平,“客气一点,礼送他出去就行。”

最后一刻,付伯举还是没有拿出足够的气概,既没有请梅升平出去,又特意叮嘱对夏想客气一些,算是适当地做了一些退让。

梅升平想拦,却没有拦住,中央警备团的人。不看梅升平的面子,也不认识梅升平是何许人也,他们受命只听付伯举的话,别人的面子一点不看。

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今天来的都是老干部老军人,怎么动起手了?嗯?”一个声音在付伯举的身后响起,声音有点散淡,有点暗哑,但一点也不失威严,而且听到付伯举耳中,多少还有点阴森的感觉。

付伯举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邱仁礼来了。

他回头一看,更是大叫糟糕,不但邱仁礼在,站在邱仁礼旁边一脸凝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邱老爷子!

邱老爷子一生从事国安工作,最高做到中央政法委书记,在国安系统和公安、政法系统都有广泛的人脉,而且他也因此养成了不怒自威的作派,向来不苟言笑,冷面森然。如果说在三个老头子之中,吴老爷子深不可测只隐藏在暗中,梅老爷子一脸温和却善长打太极流露于表面,付伯举和他们见面,向来只觉得他们令人敬重,顶多再有一些敬畏之意,但对于邱老爷子,他每次见面都有一种从心底冒出寒意的恐惧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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