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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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大家都在所谓的市场经济之下公平的竞争,胜,是实力和运气都好。败,不一定是实力不如别人,也不能完全归于运气不好,只能说是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是,输在了夏想出神入化的手段之下。

败给了夏想,元明亮心有不甘,但还是对夏想的手段口服心服。

130亿资金,经过市场的洗礼之后,经过明里暗里的压价,经过大浪淘沙,最后只变成了90亿元左右。还了赵小峰35亿,还余55亿,至于55亿元如何分配,付先锋想要从中获利多少,元明亮现在没有心思去想,他只是知道,他在下马区折戟沉沙,痛失40亿巨资!

40亿巨资等于变相充实了下马区的房地产市场,为下马区几大开发商注入了新的活力,从此下马区的房地产市会走向有序、理性的价位,几大开发商经此一战,也会合理地控制房价的井喷式上涨,再有想前来下马区炒作的游资,绝对会望而却步。

因为下马区不仅有夏想在,还有达才集团和远景集团两头巨鲸,还有数家齐心协力的开发商都听从夏想的号令,下马区真正做到了一统江山,无人可以乘虚而入。

元明亮心力交瘁,真的精疲力尽了。他躺在病床之上,微闭着双眼,一串串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现在他是真正体会到了当年项羽的心境,真的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平生征战无数,攻城掠地,不想来到下马区,却有此一败。仅此一败,就一败涂地,情何以堪!

元明亮的眼泪打动不了夏想,因为夏想心里清楚,元明亮不哭,下马区的无数百姓就会流泪,下马区无数人的付出和心血就会白废。

是该重建市场秩序的时候,8月初,夏想召集所有人开了一次重要会议,李沁将此会议命名为秋后重建。其实8月仍是燕市最火热的季节,正是盛夏,还远不是秋天。

会议一致通过决定,开始逐步整顿市场秩序,陆续辟谣,说明楼盘仍掌握在各自开发商的手中,然后价格逐步回升到了正常价位——并非价格越低越好,极低的价位不但带不来正常的销售,还对市场产生长远的负面影响。

同时,达才集团和远景集团也配合数家开发商的声明,放出风声,超低价入市的开盘价,只限量销售300套,不管是远景集团的园林式小区,还是达才集团的万亩生态住宅群,平均价格都在2500元左右。

8月10日,经过一系列的措施之后,尤其是两大集团的声明,终于稳定了民心,巩固了消费者的信心,下马区的房价回升到正常的2500元以上的价位,短时间内上涨的可能性也有,但涨速缓慢,并且涨幅合理,绝对平稳有序。

各大楼盘的销售数据陆续升温,下马区房地产市场的春天,呈现一片风和日丽,悄然来临。

8月13日,周六,天气晴好,气温炎热。难得放松休闲的夏想正在家中逗夏东玩,电话响了。

接听之后,里面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元明亮:“夏书记,都说京城米贵,长居不易,其实燕市炎热,也不适合我久住。我要离开燕市了,此去千山万水,也许再也不回故地重游,临行之前,想对您说一句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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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等待最后的时机

夏想听到元明亮低沉且失落的声音,不免也是微微感慨,就说:“元先生请讲,我洗耳恭听。”

“国内的官员,象您一样真正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的,太少了。您在燕市可以翻云覆雨,但离开燕市,离开了身边力量的辅助,我敢说,今天的失败者将会是您!不过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我输了,也愿赌服输。我想说的是,您总有一天会离开燕市的,到了别的地方上任,希望您还有一颗大公无私之心,希望您在面对比我险恶无数倍的势力之时,还能行得正,站得稳!”

电话断了,“嘟嘟”的忙音仿佛是元明亮最后的告别。

夏想愣了一会儿神,心思忽远忽近。元明亮的肺腑之言其实是告诫,或者说是警告,是告诉自己,他会一直在背后观察自己以后所走的路,看看自己是不是在离开燕市之后,还有勇气面对更多的挑战。

也许有,也许会奋不顾身,也许也有退缩的时候,夏想现在不敢肯定地回答自己……国内的政治,复杂多变,又有太多埋藏在底下的隐性关系,不知道走到哪里就会无意中触到地雷阵。

……下马区的经济隐患解除了,但和付先锋之间的问题,其实还没有解决,因为还有一个四牛门引而未发。

上次将谭广洪移交到市局之后,夏想全副身心地投入到解决元明亮的问题上面,对谭广洪的命运不再操心。不操心不表明不关心,他还是在暗中关注着付先锋的一举一动,就看付先锋如何施展手段,将谭广洪捞出来。

事实和夏想预计的相去不远,经过市局的审理,谭广洪交待了该交待的事情之后,就由陈玉龙亲自出面,再有付市长直接打电话给孙定国,要求照顾四牛集团的情绪,既然事实确凿,谭广洪没有罪名,就尽快放人。

孙定国只拖了两天,就很给面子地放了人。

放人之后,谭广洪回到四牛集团。不料两天后就传出消息,谭广洪被集团停职反省,何时重回工作岗位,董事会暂时没有定论。

谭广洪清楚哪里是什么董事会的意见,根本就是杨国英见他没有了利用价值,将他一脚踢开了。他心中郁闷难安,愤愤不平,就想找付先锋评评理,因为他自认和付先锋的关系还算不错。

不料付先锋直接就拒绝了他的求见,还转告他,安心服从集团的命令,就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否则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谭广洪明白不好说的意思就是他在四牛集团没有什么希望了,就更是烦躁得不行。

尽管谭广洪也清楚,现在他正在风头浪尖之上,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也是低调处理的正常策略,是现阶段最稳妥的办法。但他要的是付先锋或杨国英的一句承诺,因为他并没有向区局和市局透露任何四牛集团的商业机密,把肖老泉之死也掩盖得非常好,为集团可谓鞠躬尽瘁,一人就承担了全部罪名,他需要的是集团给他一句安慰,一个承诺,一个希望。

付先锋还好一些,多少安慰了他几句。杨国英在和他见面之时,只是对他在里面说些什么十分关心,对他本人的前途和所受的委屈,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让他始终觉得非常不满,认为集团亏待了他。

谭广洪表面上在家休养,心里哪里闲得住?对集团的事情十分关注,唯恐一个会议之后,他被人取而代之。还好,他的副总的位置还暂时保留,不过他的工作已经由另一个副总暂时代管,也让他放心不少,就安心地等待东山再起的一天。

同时,谭广洪也十分痛恨肖老泉,好死不如赖活着,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年轻一样玩什么跳河自杀,真是吃饱了撑的。现在好了,你一个穷鬼死就死了,却惹得四方不安,**,咒你不得好死!

就在谭广洪放出后不久,肖老泉的案子结案,警方既没有对外公布,也没有通报新闻媒体,只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了结。两天后,肖老泉火化。一个贫苦的老人走完了平淡的一生,临死,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为何而死,是不是死得其所。

肖波和波丽哭得死去活来,夏想虽然知道肖老泉不会白死,就等时机成熟时,会将四牛门提前引爆,可以挽救无数家庭的幸福。虽然不是生得光荣,至少在他的心目之中,也算是死得伟大了。只是有些事情永远不能对外透露,他也就只能安慰肖波和肖丽,尽可能为他们安排了一份好工作了事。

肖波和肖丽都辞去了四牛集团的工作,钱赚得再多,在逼死他们父亲的养殖场上班,良心难安!

肖波和肖丽都去了小时新型建材厂上班,严小时给他们安排了不错的岗位,并且开出了3000元的高薪,因为肖老泉之死,间接化解了四牛集团对小时建材厂的压力和诽谤——四牛集团针对小时建材厂水污染的指责,在谭广洪被扣押之后,就立刻悄无声息了。

严小时也从肖老泉的案件之中看出了端倪,也隐隐听说了四牛集团的病牛是因为他们自己喂了有添加剂的饲料的原因,没想到自己弄出了事情反而还要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她气急了,直接打电话给范睿恒,要求还小时建材厂一个公道。

范睿恒却没有替小时建材厂出头的想法,反而劝说严小时不要再提及此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揪住不放:“四牛集团,省里都要给几分面子,你的小时建材厂只是一家民营企业,事情能圆满解决就很不错了,就不要再多事了……”

严小时气不过:“哼,从省长的立场来说,是四牛集团故意欺负人。从姨夫的角度看待问题,外甥女受了屈,您一点也不管不问,我找姨诉屈去。”

范睿恒无奈地一笑,挂断了电话。他对严小时确实照顾不多,一方面是他比较爱惜羽毛,洁身自好,凡事喜欢做得巧妙一些,不让人挑出理来。另一方面他的夫人也就是严小时的亲姨,不爱过问政治上的事情,也很少因为家里人的杂事开口求他,所以他才能做到对严小时照顾不多而后院稳定。

严小时也只是说说而已,才不会去求亲姨,而是向夏想救助。不料夏想也是和范睿恒一样的态度,劝严小时不必斤斤计较,事情过去即可,安心做好做大小时建材厂才是正理。

严小时和范睿恒是撒娇,和夏想就是争论了,气得笑了:“你怎么和我姨夫一样,说话哼哼哈哈地打官腔?也对,连我姨夫贵为省长也奈何不了四牛集团,你一个区委书记,更是要退让三分了?算了,不勉强你了。你们官分大小,但官僚主义不分大小,都一样。”

夏想摇头一笑,没有反驳严小时的指责。现在不是和四牛集团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夏想想要做到成功地引爆四牛门并且置身事外,就要做出一个样子出来,就是在明知四牛集团故意陷害小时建材厂的情况下,不闻不问,就是要让外界以为他也畏惧四牛集团的威风,不敢向四牛集团讨还公道。

讨还公道有许多方式,不一定非要理直气壮地找上门去,气势汹汹要和对方理论,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才是正理,许多时候,躲在背后指挥若定,看着对方身陷狂潮之中,也是一种胜利。

两军相遇,勇者胜,是胜利。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也是胜利。夏想想要的效果就是深藏身与名,只管点火引爆,不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8月底,下马区恢复了良性的秩序,一切井然有序,房价涨势平稳,各归其位,各大开发商重新掌握各自的楼盘,没有一家敢再主动挑起事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消费者不清楚,他们却都清楚在事件背后,惨败的元明亮损失有多惨重,谁也不敢再去放手一试,去将眼前的大好前景毁于一旦。

主要也是达才集团和远景集团的两大项目已经破土动工,以强大的实力和号召力将下马区的房价稳定在一个合理的价位之下,而一向喜欢捣乱的赵康和郑毅也突然之间老实了许多,乖乖地将价位定到了平均水平,再也不再发表什么煽动性的言论来搅乱市场。

夏想也每天上班下班,仿佛随着元明亮的离去,下马区真的完全进入了和平时期,而四牛集团的问题以及肖老泉之死,已经随风远去,飘荡到了不知名的天边,被人遗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对于肖老泉之死,夏想一直记在心上,不敢稍忘。肖老泉和无数贫穷的社会底层的百姓一样,善良、软弱,却又良心未泯,想反抗,却又被一层层关系网笼罩,无力冲破庞大的利益团伙布置的大网,最后只能以死相拼。

即使是死,也未必能和勇敢的鱼一样来一个鱼死网破,因为有可能人死了,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人的过问此事,或许还会白死。白死、屈死的人何其多,如果不是遇到夏想,肖老泉也只能含恨九泉了。

不过即使遇到的是夏想,夏想也只有采用曲线和隐晦的方式,才能达到目的,面对四牛集团的强势,他也感到无能为力,所有人都会保四牛集团,不止是付先锋,他一个人挑不起一座大山。

尽管前路漫长而险阻,夏想却相信凭借他的智慧和巧妙的设局,可以在秋天到来之前,就将四牛门悄然引爆,还肖老泉一个公道,给付先锋一个教训,让谭广洪吃吃苦头,也将后世臭名昭著的“蛋白精”事件尽可能地扼杀在摇篮之中。

其实在面临无数家庭的幸福和付先锋的前途的选择之间,夏想毫不犹豫选择的是前者。他清楚,如果他对四牛门引而不发,等到自然事发的一天,四牛门一旦发作,会比现在引爆威力增加无数倍,因为已经死亡了无数婴儿,毁掉了无数家庭的幸福。付先锋必然要承担相应的领导责任,就地免职是逃不过的。

但以无数家庭的幸福为代价来换取付先锋仕途上的折戟沉沙,代价太昂贵了,也太沉重了,尽管他很想让付先锋下台。同为家族中人,付先锋比起邱绪峰、梅升平相差太远,为人有许多让人不耻的地方,但和千万家庭的幸福相比,夏想还是宁愿先提前引爆四牛门,尽管他也清楚,以目前的形势判断,四牛门爆发之后,付先锋可能不会受到牵连,顶多会被省委训戒谈话,甚至还有可能毫发无伤。

不过让夏想也没有料到的是,不久之后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导致事情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巨大偏差!

平定了下马区的市场秩序之后,元明亮黯然收场,狼狈离开下马区,四牛集团雷声大雨点小,气势汹汹要找小时建材厂的麻烦,却突然之间没有了下文,曾经盛传夏想惹得省委书记和省长震怒,还有人传言说是夏想将会被拿下,不料风声过后,夏想还是稳稳地坐在下马区第一人的宝座之上,于是在下马区,各种流言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众人都知道夏书记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不象一些一把手小心眼又小气,非要追查是谁散布的流言,但大家都是官场中人,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夏想还是下马区的一把手,人心稳定之后,总有好事者会向书记打小报告,谁现在再胡说八道,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下马区立刻恢复了紧张的气氛,人人卖力工作,不但秩序井然有条,而且夏想的权威进一步得到了加强。

因为李涵十分识趣地收敛了许多,不但走路时气势黯淡了不少,还大事小事都向夏想请示,完全回归一个区长应有的姿态,甚至说,比一般的二把手的态度更谦恭,更低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涵认输了。

不认输不行,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李涵已经看清了形势,付先锋身为市长也败给了夏想,在长基商贸一败涂地的过程之中,一市之长也束手无策,被夏想打得落花流水,他不过是区长,在夏想面前既没有级别上的优势,又没有政治智慧方面的过人之处,如何和夏想斗?现在连付先锋都偃旗息鼓了,他何必再在夏想面前装腔作势?

压不住又斗不过,李涵就只好再夹起尾巴做人了,更何况他在和付先锋打交道的过程中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付先锋的为人有太多不可取之处,关键之时靠不住,跟紧他,有用的时候还好说,没用的话,就会被一脚踢开。

李涵就决定从此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争取借下马区经济腾飞的东风,配合好夏想的工作,拿到该有的政绩,然后顺利接任区委书记职务,再以后,迈入正厅的序列,也算有所成就了。

李涵向夏想表示了低头,李涵一系自然也就全部低调行事,下马区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平和发展期。

夏想也是心中大慰。

9月初,在召开一次全体会议之时,夏想对下马区今后的经济发展提出了…意见,一是继续稳定房价,维持现有的良好的市场秩序,打击任何炒房的游资行为。二是加速引进高新技术产业。三是开发以下马河为龙头的旅游业,实施第二阶段的振兴下马区的计划。

下马河已经在7月底就全线通水,一通水,两岸就开始兴建游船码头,呈现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全线通水之时,叶石生亲临并且出席剪彩仪式,轰动一时。通水后,夏想也曾坐船绕行下马河一周,体会最深的是,浩荡下马河,确实有了一条小河的气象,虽然只是一条100多公里的小河,但波光浩渺,座落在缺雨少水的燕市,也是难得的清凉之境。

不过沿河两岸,不少地方一片荒凉,不是荒山就是荒地,可采发利用的价值巨大。相信随着下马河的全线通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形成一个100多公里长的两岸经济带,有效地带动就业和拉动需求。

夏想站在办公室内,远望远处的下马河两侧,远景集团的水景公园正在如火如荼地施工,热闹和喧嚣扑面而来,让他心情舒畅。

或许,在等最后的时机来临之前,还能有一段稍微放松的时光,夏想微微伸了伸懒腰,正想下班回家,电话却意外地响了。

一般下班之前的电话没什么正事,不是请吃饭,就是送礼,夏想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接。扭头看了一眼来电话号码,觉得有点熟悉,想了一想,忽然愣住了。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巧合,来电正是卫辛的号码。

卫辛以前用的不是移动的号,是联通的号。后世她认识他之后,才因为他的原因换成了称动,而且还和他一起办了一个情侣号。今世卫辛一直用的是移动的号,他也存在了手机之中,但今天打来的电话却不是她原先的号,而是她后世和他一起用的那个移动情侣号!

时空变了,但有些事情还是有着巨大的惯性,一直未变。卫辛怎么今生又偏偏选中了这个号码?

夏想错愕之余,还是接听了电话,里面传了卫辛柔柔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喂……晚上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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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一场突发的意外

夏想微一沉吟,还是接受了卫辛的邀请。他和卫辛之间尽管今生没有发生什么,但上一世的回忆始终让他对卫辛狠不下心。

卫辛约他见面的地点让他很无语,竟然又是水上餐厅。看来,水上餐厅确实大火了。

赶到水上餐厅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不大,稀稀沥沥,别有一番情调,很适合恋爱中的男女的格调。

卫辛订好了一座大船,亭亭玉立地站在河畔。一身过膝长裙的她,如岸边杨柳,婀娜多姿,尽管没有刻意打扮,依然是清新亮丽,在美女如云的下马河畔,她仍然是最夺人眼目的一朵夜来香。

夏想在卫辛面前站定,心中感慨万千。尽管此时此刻和后世相比,时空不同,许多场景发生了巨大的偏差,但他和卫辛还是命定的相遇在一起,而且站在眼前笑意盈盈的卫辛,一身打扮竟然和他在后世初识卫辛之时,一模一样,真是让人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巨大魔力。

卫辛冲夏想轻灵地挥了挥手:“喂,来了。快上船,下雨了。”

游船是一艘可以容纳十余人的大船,船上有驾驶员,有服务员,犹如一处小型的流动餐厅。卫辛已经点好了菜,问过了夏想,夏想没有意见,就让人开了船。

船驶入河道中央,缓缓地向城区外进发。现在水上餐厅正借下马河全线通水的东风,推出了出城游船的项目,只要多付200元,就可以驶出20公里之外,尽情在进餐之余,享受下马河两岸的风景,体验亲近自然的乐趣。

服务人员退出房间,都到了外面的甲板上,房间内只余夏想和卫辛两人。卫辛大着胆子盯着夏想看了一会儿,忽然掩嘴一笑:“一到夏天就会瘦上几斤,黑上几层,真有意思。”

夏想呵呵一笑:“又黑又瘦怎么就有意思了?”

“我是想,你有一个好妻子,应该很会体贴人。不过我觉得她照顾得你不够,她应该将你养胖才对。”

后世的夏想确实比现在胖了不少,都是卫辛的功劳。卫辛的关爱无微不至,既体贴细致,又让人沉迷其中。只是总有一些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夏想就是。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不从政的话,娶了卫辛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让卫辛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她一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将他和儿子照顾得十分周到。

只可惜的是,他的人生真的重来了,他还是没有选择卫辛。人生有时就是如此无奈,许多人都在感叹人生重来一定要选择初恋情人,但真正重来时,也许眼界和心境变化了,和初恋情人恐怕还会再次擦肩而过。

就如杨贝。

杨贝是夏想上一世的初恋情人,是他的遗憾,但不是他最爱的人。上一世,他没有最爱的人。如果非要下一个结论的话,卫辛差不多勉强算是他最爱的人。只是他对卫辛的爱,上一世并没有太深的体会,直到今日,在一个小雨纷飞的夏日夜晚,他恍如梦中,才意识到其实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很爱卫辛的。

正是因为爱卫辛,才不忍伤害她,不忍让她今生再成为他身后的女人。他希望卫辛的爱能有一个着落,能有一个男人,可以容纳卫辛全部的悲伤。

夏想举杯向卫辛示意:“感谢你一直以来对若菡的照顾,敬你一杯。”

卫辛今天兴致挺高,和夏想碰杯之后,一饮而尽,一脸俏笑:“我今天去移动营业厅交话费,无意中发现一对情侣号码非常好,就买了下来。只可惜,我只能自己用一个,另一个先预留下来,留待有缘人。”

夏想听出了卫辛有所暗示,就笑:“管新望还没有走到你的心里?”

卫辛不知为何,今天一点也没有往常的落寞神情,而是十分轻松地答道:“真是勉强不来,我曾经努力想去接受他,但一直办不到,很奇怪,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心里已经觉得放下了一个人,应该可以容纳另外一个人了,没想到,放下是放下了,却还没有容纳别人的空间,真是怪事。”

流水哗哗,不多时游船已经驶出了下马区,进入了城外。船外一片漆黑,依稀可见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而另一侧,则是黑黝黝的青山。

夏想明白卫辛的意思,换了以前,卫辛会有一丝幽怨,但今天却不同,她很随意很轻松地说了出来,而且还一脸神采飞扬,也让他有些诧异卫辛的转变。

“你的号码就先用心保留好了,总有一天,会有一部合适的手机用上。”夏想不知是该劝慰卫辛,还是该开导她什么,“其实我觉得,管新望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是不错,不过不适合我……不提他了行不行,我今天找你,不是谈感情上的事情,感情上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不劳你操心。”卫辛白了夏想一眼,风情流露,一时间竟然让夏想怦然心动。

不心动不行,后世他和卫辛共同生活了数年,对她的一颦一笑,对她的撒娇和风情,了如指掌,刚才卫辛的翻眼,就是她后世常向他撒娇式的表情。

岁月轮回,人事变幻,卫辛的容颜未变,娇柔未变,眼前的她又穿了一身后世初次相识时的衣服,就让夏想恍如梦境。

“喂,我找你另有事情,希望你能看帮了一个忙。”卫辛见夏想有些失神,就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谁呢,都入神了。”

“想你……”夏想一下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随即想到话说得有点暧昧了,就忙解释圆场,“想你今天找我肯定有事相求,果不其然,美女相请,又有美味送上,赏心悦目之外,必然不能白吃白看。”

夏想本意是掩饰尴尬,不料卫辛却不知是真误会,还是故意**:“对你来说,白吃白看的好事还真不少,就看你有没有想法了……”

“帮什么忙,尽管说。”夏想咳嗽一声,虽然他知道船上还有别人,但现在两人共处一室,颇有孤男寡女之意,如果再言语之间有些暧昧的暗示,他一时情动也在所难免。

毕竟……毕竟眼前女子,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他不熟悉,甚至连她略带沙哑的呓语和呻吟,他都记忆犹新。虽然说男人比较理性,但男人也是人,在某种诱惑和气氛的烘托之下,难免也会一时情动,尤其是面前的女子,是他曾经在一起生活过数年的女人,就更有一种故地重游的异样情怀。

所以夏想还是急忙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和卫辛再犯一次和梅晓琳一样的错误。

“我想在下马区开一家餐厅,一家很有情调有品味有格调的情侣餐厅,还希望夏大书记照顾照顾。”好在卫辛也及时说出了正题,不再纠缠暧昧和情调。

卫辛想开餐厅的想法由来已久,只是前一段时间夏想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她也没有好意思开口。现在知道夏想稍微轻闲了一点,就向他提了出来。其实从私心上讲,卫辛是想在下马区有她的产业,是想有机会可以离夏想更近一些。

她也想开了许多,世界上许多事情勉强不来,她可以近距离地看到夏想,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能走多远,能走多久,全看缘份了。

不强求,顺其自然最好。遇到让她动心的,她就当夏想是她今生最美好的梦想。遇不到让她动心的,她就将夏想当成她生活的一种寄托。

夏想一口就答应了卫辛的要求,开一家餐厅是很简单的小事,他一句话吩咐下去,自有人办理好一切,举手之劳的事情,又是卫辛开口,肯定要爽快应下。

卫辛见夏想答应得痛快,高兴了,笑靥如花:“谢谢你,夏书记。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想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帮我设计一下餐厅,当然了,设计费用我不会吝啬的。”

夏想有点为难,想了一想,还是答应了。难得迁就卫辛一次,看在她的纯真善良的份儿,已经许多年不亲自动手设计的他,就破例一次。

夏想又点头答应了。

卫辛高兴地跳了起来:“哇,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她一跳,就碰到了船上并不太高的房顶,“咚”的一声,疼得她一咧嘴,委屈地又坐了下来,用力揉头,“好疼。”

“我帮你吹吹。”夏想站起来,来到卫辛身后,嗅着她熟悉的体香,看着她粉嫩的香颈,不由有点意乱情迷,忙稳定了一下心神,小心地哈气吹在了卫辛的头上。

卫辛有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头上有两个旋,据说有两个旋的人做事执拗,有韧性,一旦认定目标,极难改变,夏想一边替她轻吹,一边看到她头上确实起了一个小包,不由说道:“你也不小了,做事情还这么毛躁,可不行,以后要改一改。”

卫辛一下回过身来,猛然扑到夏想怀中,忽然嘤嘤地哭了:“我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我一辈子就认死理,你说我怎么办?你说!”

温香暖玉扑满怀,夏想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他知道卫辛的苦和坚持,也知道卫辛的心事,只是,他已经坚定了今生不和卫辛再有纠缠的想法,不能因为她的一哭而动摇。只是卫辛将他抱得死死的,十分用力,不肯松开,就如当年卫辛因为他不肯结婚而向他提出分手时,也是抱着他痛苦失声时的情景,他的心就慢慢软化了。

双手无力地举起,又缓缓放下,落在了卫辛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卫辛倔强地仰起脸,送上了娇艳红唇,夏想有点把持不住,有点想投降。正当他既不想伤害卫辛的期待,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原则之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尊敬的客人,雨下大了,必须返航了!”是服务员的声音。

卫辛受惊一样跳开了,一脸绯红,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又怨恨地瞪了门口一眼。

夏想却立刻没有了旖旎的想法,静心一听,果然雨势加大,打在船上,啪啪作响,而且还风声大作,吹得游船都有些摇晃了。

不好,果然下大雨了,夏想一个箭步推开房门,来到外面一看,风雨大作,夜空之中虽然看不清乌云,但压抑的黑暗和阴沉感觉,还是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威压。

暴风雨的前兆!

夏想忙告诉服务员:“立刻回去。”

服务员调转船头,开足马力回码头。夏想站在外面只有片刻,就被淋得精湿,回到房间之后,告诉卫辛:“坐好别动,可能今夜有暴风雨。”

话虽这么说,夏想却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燕市向来冬天少雪,夏天少雨,偶而有暴雨,也是一阵急雨,没有连绵的大雨倾盆的时候。在他的记忆中,燕市从建市以来,就没有发生过洪灾。

十几分钟后,游船回到码头,雨势已经大得惊人,连成一片,犹如连珠一样下个不停。从船上下来到餐厅才几步的距离,已经全身淋得湿透。

卫辛没有开车,夏想就开车送她回家。卫辛的连衣裙贴在身边,曲线毕露,如同没穿衣服一样。夏想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卫辛误会了夏想的意思,红着脸说:“不许偷看。”

夏想却没有一点偷香窃玉的念头,他特意打开了暖风:“别感冒了,虽然是夏天,不过今天的暴雨来得快,透着寒气,冻坏了可不好。”

卫辛噘着嘴:“不怕,我体格好得很,很少生病……不过今天的雨来得蹊跷,天气预报说,只有小雨,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大雨了。”

卫辛的体格确实很好,夏想自然清楚,印象中,好象她从来不会生病一样,从来都是照顾他,从来没有她感冒发烧需要他照顾的时候……等等,夏想脑中灵光一闪,也想起了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是阴转小雨,怎么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不,看样子要成暴雨了。

将雨刷的速度开到最快,还是几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其实前面已经没有了路,路面上迅速积了半尺深的水,放眼望去,灯光所及之处,一片汪洋。北方城市的排水系统一向马马虎虎,基本上都不会太严格按照设计施工,都会偷工减料,因为燕市发生洪灾的几率是百年一遇。

人生连一个百年也没有,谁会这么不幸就遇上?所以施工时,能省则省,省下来的,就是利润了。

偷工减料的结果就是,一下暴雨,路上就汪洋一片,尤其是地下通道,转眼之间就能有一米深的水,汽车进去绝对熄火。

幸好一路护送卫辛回家,没有过地下通道。将卫辛安置好,夏想急急回家,因为他心中始终担忧雨会下个不停,根据他的经验,雨点打在水面上,溅起一个个水泡的话,证明积雨云的雨量很大,后劲很足,是连绵阴雨的征兆。

一路小心翼翼回到家中,雨势依然不减,就是风小了不少。下大雨时,风大不要紧,因为风大会吹走积雨云。但一旦风停,积雨云就会停下不动,就预告着连绵阴雨的天气的来临。

曹殊黧见夏想终于回家了,担心得要死。她关紧了门窗,赶紧给夏想换衣服。夏想歉意地抱了抱她,又安慰她几句,然后坐在书房之中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下省气象台的几个朋友。

得到的答复是,是一片急雨,根据预测,明天就能雨停,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夏想就稍微放了心,现在燕市不比以前,因为燕市有了下马河。下马河才全线通水没几天,一旦暴雨不停的话,极有可能酿成洪灾。

而下马区将首当其冲!

虽然得到了省气象台专家的预测,夏想还是心中不太踏实,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推开窗户一看,顿时心中一沉,外面雨声哗哗,虽然比昨夜稍微减弱一些,但还是大雨倾盆,关键是,雨势十分稳定,明显是持久战的迹象。

夏想匆忙吃了一口早饭,也没让司机来接,自己开车赶到了区委,一到区委就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布置防洪措施。

李涵对夏想过于敏感感到不解,他在燕市为官多年,年纪又比夏想大了不少,自认见多识广:“夏书记,一场大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是燕市人,听老人们讲,燕市从建市以后,就没有发生过水灾。我刚刚咨询了省气象台的专家,说是下午就会大雨转小雨了。”

夏想一脸严峻:“昨天的天气预报还说是小雨,结果是大到暴雨。气象专家的话要听,但下马区是唯一有城内河的市区,防洪形势比较严峻,关系着下马区10万群众的生命安全,不能大意。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尽可能地事先准备好抗洪物资,以防万一。”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布置了一系列的任务下去。不过除了夏想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紧张起来,都以一副应付差事的态度慢腾腾地开展工作。

下午2点多的时候,雨停了片刻,但天空的乌云依然低沉得吓人,不多时起了大风,正当所有人认为狂风一到,就会拨云见日之时,突然,省气象台紧急向下马区发来了内部气象预测,又有一股强降雨云汇聚形成,燕市,即将迎来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

放下电话,包括夏想在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气象台的潜台词就是,下马河极有可能成为席卷下马区的灾难之河,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将会让下马河的水位上涨5米以上,而现在下马河的水位距离河堤只有1米。

更主要的是,下马河是封闭河,没有强大的泄洪能力,一旦洪水袭来,在下马河之中汇聚成水势,奔腾之下,无可阻挡!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惨白了。

如果刚全线通水不久的下马河给下马区造成了洪灾,借下马河提升下马区形象、打造燕市第一个城内河新区和旅游新区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没有被元明亮摧垮的下马区的经济,将会被下马河奔腾的河水一泄千里,冲得全线溃败。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下马河一旦决堤,下马区将会成为一座空城。

包括夏想在内,所有人都是紧张万分,立刻动员起来,组织人力、物力,全力以赴地准备抗洪。同时,夏想也请来了远景集团的设计师和下马河的施工人员,商讨泄洪方案,并在下马河最薄弱的地方立刻加固堤防。

很不幸的是,出于旅游观光的需要,下马河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位于下马区以内的几公里的河堤,不但和城区之间几乎不设防,还很难加固堤防来防止洪水来袭,因为城区一段河道的两岸,几乎没有河堤,为了方便建造码头,预留的全是软性地基,没有抵御洪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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