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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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画面一变,男人又站了起来,开始脱裤子。至此,刘一琳终于忍不住了:“算了,不要再看下去了。”

“画面中的人到底是不是夏市长,现在还不能肯定,一定要确定清楚之后才能下结论。刘部长,你作为一名女同志,可以回避一下。”古向国及时向刘一琳释放了善意的一面,用意很明显,就是如果她对夏想完全失望之后,可以向他靠拢。

刘一琳一咬牙:“算了,我不亲眼看到他是谁,也不甘心。”她的话中,就有了一丝赌气的口气在内。

倒是夏想始终一脸平静地看着画面,不动声色。

张樱籍本来一直紧绷着脸,等看到画面之中一闪,露出了一个十分经典的镜头时,他忽然一脸放松,欣慰地笑了,微笑之余,还不忘大有深意地看了夏想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戏谑的神色。

夏想回应了张樱籍的眼神,不过还是一脸严肃,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片一样。

张樱籍不由强忍住笑,暗暗腹诽夏想,得,以后谁也别想对夏想下黑手,他黑人的手段与众不同,你以为挖坑让他往下跳,还美滋滋的以为黑了他,等落地之后才发现,原来折腾了半天,你为他挖的坑,最后都成了自己的陷阱。

男人终于脱光了衣服,扑在了女人身上,并且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撕到一半的时候,裸体男转过身来,终于让所有人看清了他的正脸——长得确实挺象夏想,但也只能说是挺象,绝对不是本人,就和某日本人体艺术片之中有一个男艺人长得和毕老爷差不多一样,甚至可以说有七分相象。

但就算有九分相象,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画面上的男人,不是夏想

古向国一脸灰白,无比沮丧,心情极度失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居然不是夏想,哦呢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艾成文也是一脸失望,歉意地看了夏想一眼,他很清楚的一点是,他今天失算了,而且还是大大的失算,不但得罪了夏想,还闹了一出大大的乌龙。

刘一琳背过脸去,因为害羞,尽管裸体男没有全部露出身体,也让她感到十分不适——不是夏想,就让她大大舒了一口气,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她什么时候对夏想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个普通同事的程度?

吕一可差点笑出声来,谁闲得无聊,闹出这么一场好戏上演?好嘛,郎市几名重量级人物,会聚在书记办公室之中,集体观看**片,传了出去,不让省委笑掉大牙?要是传到外面,说不定还会乱传郎市市委集体yin乱。

吕一可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他年纪大了,老成了许多,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张樱籍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在画面之中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说出一串日语之后,他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说道:“张锐涛,你干的好事你弄一张**光盘、日本的**片放给艾书记和古市长,还胡说八道说成是夏市长的不雅视频,你到底还有没有党性?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张锐涛满头大汗,他更奇怪为什么哦呢陈说得十分肯定,里面绝对有夏想的不雅视频,放出来之后竟然成了日本艺术片?此时画面还在播放,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下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都直了,我的娘咧,原来她不是别人的老婆,而是苍井空老师

艾成文虽然也有看艺术片的经历,但可能经验没有张樱籍丰富,听张樱籍直接点明了是什么片子,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关上电脑屏幕,用手指着张锐涛的鼻子:“张锐涛同志,你必须向在座的市委领导说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想还是一脸平静,只是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锐涛同志,有些个人的爱好就不要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艾书记和古市长公务繁忙,没有那么时间和你一样可以欣赏日本的艺术片。”

张锐涛无地自容,低下头,冷汗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一可明知故问:“什么是**片?张书记给解释解释。”

刘一琳实在忍不住了,想笑又觉得笑点太冷了,就夺门而去:“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胡扯”

古向国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不敢和张锐涛目光对视,唯恐让人怀疑他和张锐涛串通一气来整治夏想。他心中将哦呢陈骂了不下几十遍,痛恨哦呢陈办事不力,差点让他也陷进去,成为笑柄。

再看夏想不动如松的表情,犹如妖孽一样的镇静,他心中打了一个冷战,难道说事件的背后,也有夏想的手段,或者说,自始至终都是夏想故意设的一个局?

但不管幕后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的情景是,必须要牺牲掉张锐涛了,否则,事情无法收场

对于吕一可的问题,张樱籍一点也不恼,反倒一脸轻松地呵呵一笑:“日本人当**是艺术,他们拍的**片子在国内都称之为**片子,不少人都看过,锐涛同志珍藏一些**影片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拿出来在书记办公会上播放,就是胡闹了。”

“是呀。”夏想漫不经心地插话说道,“幸亏艾书记持重,要是直接上报了省委,让省委领导看到了,整个郎市市委的脸就都丢尽了。现在虽然省委领导没有亲眼看到,但万一走漏了消息,让省委领导知道了郎市市委集体观看日本**片,就丢人丢大发了。”

夏想的话,暗示的意味明显,省委领导是不是知道,全在在场的人是不是透露消息。同时更有强烈的质疑,警示艾成文,以后凡是想暗下黑手的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容易引发无法收拾的后果。

艾成文尽管是书记,是一把手,但还是惊吓出了一身冷汗。流言就是流言,明明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传了出去说不定就成了市委组织郎市主要党政领导集体观看**片,真要是传到了省委和中央领导耳中,他这个市委书记能不能再当下去还要两说,挪挪地方就是轻的,直接警告处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又羞又怒,再看张锐涛只知道低头不说话,他能猜到张锐涛着了别人的道,但现在是他抽身而出的好机会,张锐涛只能是牺牲品了。

当然,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压制,他取出光盘,扬手扔到了张锐涛的脸上,大怒:“张锐涛,你向夏市长道歉,然后向市委做出书面检讨。”说着,他又看向了吕一可,“一可同志,市委建议张锐涛同志停职反省,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有”吕一可也是一脸怒气,“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我会向省纪委建议免去张锐涛同志市纪委副书记的职务,开除党籍和公职。”有好机会不能错过,能乘机搬开张锐涛这个绊脚石,吕一可才不会手软。

吕一可扔下一句狠话,直接拂袖而去,不给张锐涛任何辩白的机会,也不给艾成文打圆场的机会,态度很坚定,就是对今天的事情,对所有人表示不满,包括艾成文。

艾成文脸色极为难看,今天的会议开得十分糟糕,让他书记的威望大减。先是刘一琳不等散会就自行离去,又有吕一可丝毫不给他面子,摆明了要绕过他直接上报省纪委,就是要不置张锐涛死地誓不罢休的姿态,他身为郎市一把手,基本上颜面大失。

都是因为古向国和张锐涛……艾成文盛怒之下,就更迁怒于两人。

张樱籍也站了起来,目光冷峻地看了张锐涛一眼,他的话更直接更犀利:“锐涛同志,不管你是受人指使,还是自作主张,反正今天的事情,你必须拿出姿态给市委和夏想同志一个交待。我的建议是别等吕书记上报省纪委了,你自己引咎辞职好了。”

说完,张樱籍冲艾成文微一点头,又大有深意地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也是转身离去。

艾成文被三位常委甩在当场,再有度量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也终于发作出来:“向国,关于张锐涛同志如何处理的问题,你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十分不善,是在埋怨古向国故意挑起事端不说,还弄得一地鸡毛,无法收场。

“艾书记,我要请假一周。”夏想脸色不变,让人看不出他的心理变化,“身体不太舒服,又被人诬陷,心理压力很大,希望艾书记和古市长批准。”

艾成文以为夏想真是心理压力过大而请假,眼下的形势也确实有必要给夏想放一个长假,让他调整一下,就一口答应下来:“好,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市委会还给你一个公正。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错,市委批准你的请假……对了,向国同志没什么意见吧?”

古向国气得七窍生烟,艾成文变脸之快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转眼间就摆出了一副关怀夏想并且直接将他晾到一边的姿态,过河拆桥也要留一点情面才好,但气归气,他也没有办法,艾成文是一把手,一些小事他可以一言而定,别人再反驳就是不识趣了,况且今天他当缩头乌龟还来不及,哪里还想在请假的小事上阻挠?

古向国就只有点头的份儿。

夏想请到了假,也离开了书记办公室。今天的闹剧,比他想象中更精彩,也来得更有戏剧性。他也没有想到艾成文会急不可耐地邀请一干常委到书记办公室组织观看,更没有想到,杨贝也有恶趣味的一面,竟然拿了一份日本的**影片来唬人。

至于杨贝是如何骗取了哦呢陈和陈大头的信任,让他们相信是他和杨贝的床上肉戏,杨贝没有多说,夏想也没有多问。他和杨贝之间,还是保持恰当的距离为好。不过对于杨贝和魏红清答应了加入全美油漆,也让他大感欣慰。

艾成文和古向国如何善后,夏想不再操心,他请假一周,其实身体和心理都健康得很,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所以请假,是因为有要事要做。

第二天,郎市市委传来两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市纪委副书记张锐涛因为个人原因向省委、省纪委提出辞职。如果说大部分人都隐隐猜到张锐涛辞职背后的事件真相的话,随后夏想请了病假休养一周的消息一经传出,就顿时在市委引起了更大的议论。

昨天还见夏市长生龙活虎,今天怎么就请了病假,到底是什么原因?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都以为夏想是在装病,不料夏市长真的坐车去了京城的医院疗养。

现在政府班子事务繁忙,夏市长真能放下手中的权力,安心去休养?怪事,天大的怪事。

正当众人都大惑不解的时候,夏想上午刚走,下午就在市委之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流言蜚语,这一次处在风头浪尖的人物是冷质方

冷质方意外身亡之后,四位夫人大闹市局的一幕,不少人都有所耳闻,而且有关冷质方身后财产超过千万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人人皆知了。冷质方死后也有半年时间了,尽管上面的指示精神是继续追查,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结论,就让不少人觉得冷质方事件肯定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没想到,就在几乎所有人都遗忘了冷质方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新的流言。

流言关乎的不是冷质方贪污受贿,而是一起冤假错案。

案子因为距离现在时间还不长,而且当时还轰动一时,所以不少人都记得焦电杀人案。当时案件一波三折,先判死刑又改判死缓,又加上涉及到了杨服,几乎郎市人都知道当年的焦电和杨萌的先情人后仇人的离奇故事。

流言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不得而知,就如风起于青萍之末,反正流言一起,就让市委不少人大吃一惊

……焦电是被冤枉的,是屈打成招,现在有人替焦电翻案,而且听说省高院也介入了案件,准备重新审理。更让人期待或不安的是,传闻市局已经重新掌控了证据,可以证明焦电的清白,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古向国在听到流言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加错愕,第二反应就是暗叫不好,立刻意识到了夏想请病假的原因不是故意拿捏市委市政府,也不是撂挑子耍脾气,而是有意置身事外,要利用焦电事件,掀起一阵大风大浪了。

焦电事件的背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古向国也有具体参预其中,他很清楚焦电的清白,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杨明,当时杨服上门求他保住杨明一条小命,他拿了杨服不少好处,碍于情面,就答应了下来。为了嫁祸给焦电,他和冷质方密谋了多次,还暗中指使路洪占在侦查阶段伪造证据,又在检察院公诉阶段做了手脚,最后在冷质方主审之时,判了焦电死刑。

此事被人旧事重提,而且还故意散布出了流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已经掌控了主要证据。

古向国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当年经手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想要直接将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利用此事拉他下马,更是没有可能,哪怕就是最后焦电翻案,查到他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最后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警告处分。

但古向国担心的是连锁反应。

冷质方究竟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他不清楚,但他清楚,冷质方至少贪污了4000万元以上,其中大部分都是受害者的血泪和生命

如果因为一个焦电的翻案而引出了许多以前的冤假错案,冷质方人死之后,顶多是身败名裂,但势必会将他牵涉在内,只要查实有三起人命案子与他有关,他就不仅仅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肯定就是一败涂地了,而且还有可能沦为阶下囚。

古向国慌了,急忙打电话给路洪占,要求路洪占随时掌握市局的所有动向,不让表理、英成和历飞继续坐大,不料路洪占的回答更让古向国气急败坏。

“古市长,现在市局都在乱说您和冷质方是连襟。”

古向国的情人徐姗姗和冷质方的四夫人徐丽丽是亲姐妹,他和冷质方被人称为连襟,显然说明了一点,就是他有小蜜的事实已经被有心人查得一清二楚了。

古向国又气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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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2章 底线,政治理念

古向国才明白原来不是一次直勾拳,而是一套组合拳。如果他敢再插手阻挠进一步挖掘冷质方背后的案子,那么他包*情人的事情将不再是秘密,也会成为市委大院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怎么办?古向国放下路洪占的电话,一头大汗。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还击才能保住现在手中拥有的一切。对了,他一拍脑袋,上京城,自上而下地施压。

古向国却不知道,夏想去京城明是休养,实际上却是先他一步疏通关系去了,因为夏想很清楚地知道,下一步会因为一个焦电案件而在郎市引发怎样的轩然大*。

实际上一开始夏想并没有想到焦电案件的背后会涉及到那么多人,更没有意识到焦电并非是孤立的典型,而是无数冤假错案的缩影

在夏想从英成和历飞的调查取证中得知,经过近半年的明察暗访,以及焦电案件引起的新一轮的调查取证,再有历飞通过各种渠道从冷质方的四夫人徐丽丽以及古向国的情人徐姗姗身上挖掘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之后,终于汇总查实,冷质方贪污受贿金额至少在4000万元以上。

如果说以上还不是让夏想愤怒并且下定决心要将古向国扳倒的决定因素的话,关键点在于,冷质方4000万元赃款的背后,全是无数冤魂血淋淋的呐喊和不甘,全是有冤无处申的底层百姓的生命和血泪。夏想不是冲动的正义,也不是莽撞的激情,为官多年,他也清楚一个人在官场之中不可能做到官清如水,但收受一些不法商人的礼品他勉强可以接受,如果贪污的钱财是徇私枉法、草菅人命所得,他是一点也不能忍受。

作为老百姓最后的公正,法律如果失去了公信力,社会还有什么公平可言?百姓还有什么希望可得?人心还有什么凝聚力可言?

尤其是当夏想看到一桩桩一件件明显是证据不足但却依然宣判的案件,他就难免怒火中烧,几乎无法抑制心中冲天的怒意

4000万的赃款,背后是多少家庭家破人亡的悲剧,是多少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凄惨。而古向国躲在冷质方的背后,助纣为虐,或暗中出面,或间接出手,总之为了一己之私,残害了无数家庭的幸福。

说不定还有不少人已经被处决,成为枪下冤魂。

再有古向国作为哦呢陈在郎市的最大靠山,明里暗里损害了多少郎市正常的商业秩序,又因为他为虎作伥,让哦呢陈在郎市为所欲为,也是导致郎市的局势复杂而经济局面无法打开的罪魁祸首。

古向国不倒,郎市不得安宁,哦呢陈就无法被连根拔起。

因此,在各种因素综合之下,在焦电案件的激发之下,夏想终于决定全面向古向国开战——也并非开战,说好听一点,是还郎市一片青天,说难听一点,就是要搬开他在郎市打开局面立足郎市的前进道路之上的第大的一块绊脚石。

既然上面对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没有任何表示,就证明他目前在郎市的动作还没有让幕后人物满意,既然如此,夏想就必须再接再厉,继续推进他在郎市的执政理念。现在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在郎市的道路还有一段路要走,前面挪开涂筠并且借机掀翻了麻扬天,只能算是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将会确立他在幕后人物心目中的份量。光有政治斗争的手腕还是不行的,还必须要有经济建设上的成就,必须有政绩。

但他只是常务副市长,不是市长,再有政绩,也会被书记和市长拿走。政绩是为政治服务的,同样,也只有政治上有了发言权,才有可能做出有利于郎市人民的实事。

古向国不象涂筠一样表面上张扬,他很有内涵。也不象哦呢陈一样阴冷并且黑暗,他也有光明正大的一面。他隐藏最深,又最小心,所以很难让人抓住他的把柄。此次焦电的冤案,意外又将他牵扯在内,同时,又被英成和历飞查出数起冤假错案,每一桩都是血淋淋的人间惨剧,就终于让夏想再难压抑心中的愤怒,决定必须用一系列的雷霆手段让古向国翻船。

他也清楚,古向国背后的势力十分庞大,万一准备不够充足,打蛇不成容易反被蛇咬。这也是夏想一直在古向国的问题之上小心再小心的原因所在,本来以现在手中掌握的证据,虽然不至于让古向国落马,但给他背上一个处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夏想担忧的是,如果仅仅只是给了古向国一个处分,而因此惹怒了古向国背后的人物,他不是受到古向国和哦呢陈的连番攻击,就是有可能被人挪开位置——前两次放出的风声不仅仅是故弄玄虚,也是一次目的明确的警告。

此次前往京城,夏想就是要抢在古向国之前,在京城先期布局,谨防在事情进展到紧要关头之时,古向国身后势力的反扑让他前功尽弃。

夏想的本意是来到京城先见老古,毕竟时间不短没有和老古畅谈了,他也有许多问题要请教老古,不料车刚到京城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有一个美女要和他见面。

是付先先。

付先先自从上次劫持事件之后,就如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音讯。夏想也浑不在意,知道付先先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丫头,也懒得去想她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付先先和电话来得很突然,她的话也很突兀:“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夏想虽然已经习惯了付先先的天马行空的思维,但一上来就要见他,还是让他有点适应不了,“我在京城,正要见一个人,很紧急。”

“在京城?太好了。”付先先直接就忽略了夏想说他有事情紧急的话,而是兴奋地说道,“我在全聚德,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赶来见我。如果晚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哼,你看着办。”

然后电话就断了。

夏想刚刚进入四环,幸好还没有和老古约好时间,否则还真不能赴付先先的约。夏想不相信付先先的威胁之话,但也知道她有时虽然表面上看很闹腾,实际上也不是没谱的人。

去就去,谁怕谁,反正来到了京城,再说他也正好想看看付先先现在是不是完全恢复了正常,别在心理上留下什么创伤才好。

一个小时的时间,夏想总算赶到了会面地点,到了房间一看,付先先一身长裙,一头长发,又戴了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坐在桌前,沉静而幽美,犹如芝兰。她似乎还换了香水,因为扑面而来的香气,与她以前的香味截然不同。以前热烈而奔放,现在则是淡雅而悠远,恰如枙子花香。

夏想就势坐在付先先对面,还没开口,付先先就噘起了嘴:“离我那么远,什么意思嘛?”

夏想笑笑,就起身坐在她的旁边,她才又笑了,将手中的菜单一放,拍了拍手:“点好菜了,我点什么,你吃什么,有意见没有?”

“有,不过还是先保留好了。”夏想在吃的上面最不挑剔,他对吃什么没有意见,却对付先先突然出现并且不说缘由地要和他见面,小有意见,“先先,到底找我什么事?”

付先先伸手挽住了夏想的胳膊,声音无比温柔:“我就想见见你,难道不行?你也真是的,一见面就不耐烦地问我有什么事,难道不会问问我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想你一类的话……”

“……”夏想的心思不在温柔上面,再多情的男人,也有不多情的时候,他也知道有点忽视了付先先的情感需求,就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看你现在精心的打扮,我就知道你已经走出了阴影,换了心情。”

“虚伪,言不由衷”付先先嘴上说得不满,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她还是舒展了许多,抱夏想的胳膊就更紧了,“夏想,你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比以前更养眼?”

必须承认,付先先是一个养眼的美女,非同一般的养眼,也曾经让夏想怀疑过她和付先锋到底是不是亲兄妹,因为付先锋一脸阴沉,也看不出有什么帅气之处,而付先先有着小魔女一般的狂放和阳光——当然也可能和两人的性格不同大有关系。

夏想也就实话实说,夸了付先先几句,说她漂亮,说她有气质,说她有迷人的一面,原以为几句话后,付先先会咯咯直笑,不料话未说完,付先先却嘤嘤地哭了起来,直哭得梨花带雨,直哭得眼泪纷飞,完全打湿了夏想的胳膊和衣衫。

“怎么了?”夏想轻声安慰付先先。

“没事,没事。”付先先少见地慌乱起来,一把推开夏想,急忙擦干了眼泪,勉强一笑,“今天我找你,确实有正事……听说你和古向国不太合得来?”

夏想点头,付先先是付家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再说又是公开的秘密,他没有必要否认。

“付先锋手中有古向国的证据,我上次偷听到的……”恢复了正常的付先先一脸狡黠之色,眨眨眼睛,“要不要我帮你弄到手?”

夏想也不得不眨眨眼睛,付先先不是在骗他,她的表情告诉他,她确实是想做一件事情来回报他,但要她去暗中偷古向国的证据,于他来说,又有点不合乎他的原则。

付先锋手中有古向国的证据也不足为奇,付家和古向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密切,也不牢靠,不管付先锋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拿到古向国的证据又有什么目的,都不在夏想的考虑之内,唯一让他感到担忧的是,付先先一个曾经纯真无邪的小魔女,也因为他的原因开始一脚迈入政治的是非旋涡之中,让他于心难安。

付先先看出了夏想的为难,她突然一把抓住夏想的手:“就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情好不好?要不,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我就永远不让你见到我。”

付先先的威胁毫无力度,但却有情义,夏想被她湿湿的小手抓住,感受到掌心的温柔,知道她动了情。女人一旦动情,会双眼如水,手心出汗,神色紧张而羞涩,眼前的付先先,分明是一个情义缠缠的小女生。

“嗯……谢谢先先,有心了,如果你愿意做的话,就由你好了,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虽说她是在自己家中偷偷下手,但万一被付先锋发觉了,再让付先锋误会是他指使付先先所为,玩笑就开大了。

付先先一下跳了起来,飞快地在夏想脸上亲了一口:“我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付先锋和爸爸、爷爷全不知情,哼,气死他们。”

付先先从不喊付先锋哥哥,而是直呼其名,也有意思。

夏想被强亲了一口,不觉尴尬,嘿嘿一笑:“先先,最近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哪里也没有去,练瑜珈,健身,关门看书,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联系你,又怕打扰你,反正就是一个人的荒原了。”

付先先还是变了许多,以前单纯而狂放,现在多了心事,多了沉静,也多了生活的沉重。他想劝慰付先先几句,却又无从开口,只好轻轻摇头。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本来一直好好的,临告别的时候,付先先突然又哭了,她又是一把抓住夏想的手:“如果有一天,我请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愿意?”

夏想没有迟疑,重重地点头:“只要我能做到。”

付先先一身白衣长裙,挥手告别,宜喜宜嗔的表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定格在夏想的脑海之中,直到某一天午夜惊醒之时,他才知道付先先心中的苦楚到底是什么。

时隔半年多之久,再次在京城的深宅大院之中见到老古,已经接近了仲夏,枝繁叶茂的院落格外静谧,夏想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郎市的仕途之路不但波涛起伏,而且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让人身心俱疲。临近决战了,反而终于在内心有了一丝平静和祥和,说来也怪,或许就是大战来临之前的宁静,和黎明之前的黑暗是一样的道理。

老古的精神十分不错,相比以前,反而更矍铄了,他一见夏想就开怀大笑,一把拉住夏想:“哈哈,小夏,在郎市的工作确实不错,有声有色,有起有落,太精彩了,就象一出大戏。”

夏想无语,大戏是好看,但只是相对看戏的人而言,对于戏中人,因为身在其中被剧情牵引,或哭或笑,体会到的不是精彩,而是紧张和刺激,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险恶。

夏想就说:“您在台下看戏,我在台上演戏,身在其中,五味俱全,老古,我可笑不出来。”

老古依然是开朗地笑:“该笑的时候就要笑,人,都是要在摸打滚爬中前进,摸了一手泥,滚了一身水,才叫有意思。”

夏想的性格不是没有开朗的一面,但现在大局未定,还真笑不出来。

和老古说笑几句,就坐下喝茶。老古也没扯闲篇,直接就切入了目前的局势:“高层的局势你不用担心,大体上还会维持一个平衡。军队的动向你可能也了解了一点,形势还算有利。燕省的局势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在燕省的影响力有限,也帮不了你什么,得全靠你自己了。有一点必须提醒你的是,吴家的出手,大有深意,有利用你撬动郎市局面的用意……”

吴家的用心夏想自然心知肚明,老古的提醒也是好心,他也就虚心点头:“我也清楚,但利用都是相互的,吴家可以利用我,我也可借吴家的势。”

老古摆摆手:“我完全相信你可以借吴家的势,也相信你不会和吴家走得过近,但有人会担心你的立场会改变,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还是适当和吴家保持距离才好。”

夏想理解老古的善意,老古是坚定的家族势力的反对者,他和吴家关系一般,和付家、梅家以及邱家都没有什么来往。

老古或许对他了解较深,但有人对他不放心,夏想也清楚,如果他想扶正,想执政一方,不再担任副职,就必须站队,不能忽左忽右,更不能走钢丝。

平心而论,夏想对于如何处理家族势力的崛起,以及他到底和家族势力之间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甚至更长远的考虑是,等他身居高位之时,到底要坚持什么样的政治立场,心中一直有一个底线。

他的原则性很强,就是不管是家族势力还是别的势力,他都不是坚决支持或坚决反对,而是持随机应变的立场,就是不管哪一方势力只要做出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他就支持,反之,就会反对。

但眼下看来,有时候在选择立场之时,必须要无原则地反对家族势力,也是让夏想颇感头疼。但政治就是如此,也许站队之后还可以有妥协,但在站队之前,必须一是一,二是二。

想当年国内大搞阶级斗争的时候,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全因政治理念的不同。现在虽然形势变了,但也不外乎如此。夏想就明白,今天和老古的会面,并不轻松,他必须明确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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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章 风动,试探口风

如果仅仅是他和老古之间的对话,还好说一些,但现在老古代表的是一个势力集团,气氛就有点凝重。

老古也没有了以往的随意,而是端正地坐在沙发之上,一脸严肃,只等夏想明确的回答。

夏想就有点左右为难。

如果他说出他的政治立场,势必会让老古不满,让幕后人物不快。但如果不说,又有说谎的嫌疑。夏想不是不会说谎,是不想对老古说假话。

他一直对老古十分尊敬,因为自始至终,老古从来都是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而他从未给过老古任何回报,甚至,还将古玉得了手。

老古见冷了场,也不说话,伸手自顾自地倒茶喝。他先将自己的茶杯倒满,然后放下茶壶,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好象才想起一样,又伸手为夏想续了水。

老古的举动大有深意,是在提醒夏想,喝水勿忘倒茶人。

“中央现在大概分成三系……”夏想的回答出乎老古的预料,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立场,而是大而化之,讲起了大局,“一系是家族势力,一系是平民势力,一系是团系。三系之间,并不是完全孤立,而是互有影响,互有借鉴,除了一定的分岐之外,共同点也不少。”

夏想虽然还没有明确他的政治立场更接近哪一系,但实际上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认定自己是平民一系。尽管说来他有机会接触团系,更有机会融入家族势力,但现在他反而和平民一系走得最近。

但派系之间,也并非完全是对立关系,共同点还是远大于分岐,就如当初团系的郑盛也不避讳和家族势力的代表人物梅晓琳走近,就证明了实际上各派系之间,既有竞争和分岐,又有合作和互助,总体上还是一种求同存异的状态。

当然,各个派系在渴望自己一派壮大的理念上,又是完全竞争的关系,毕竟官场之上精英并不多见,偶而有一两个人崭露头脚,必定会有派系盯上。在梅家和邱家和他稍微疏远一点之时,吴家就乘机而上,就证明了吴家一直没有放弃拉拢他的努力。

但说到底还是郎市离京城太近,也是因为他前来郎市,是因为平民势力一系的布局,幕后人物不容许他的努力为吴家作了嫁衣裳,何况现在他已经在郎市初步打开了局面,正是要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

因此,才有了老古挑明立场的一次重要会面。

老古对于夏想的分析只是微一点头,不说话,还是自喝自茶。

夏想就感受到了来自老古沉默如松的威压。老古在军队之上,位居高位,平常虽然和他说话很随意,但要流露出威严的时候,也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夏想就端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我的立场是比较倾向于平民一系,但也并不完全排斥团系和家族势力,在我看来,不管是哪一系,只要一心为民,坚持一个还算公正的立场,就有可取之处。”

夏想的回答显然并不能让老古满意,老古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之上,闷声说道:“不要因为吴家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被蒙蔽了双眼,吴老头子人老成精,他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你不要被他哄骗上当了。家族势力是站在百姓的对立面,怎么可能一心为民?”

老古的话也不无道理,以前夏想也是如此认为,认为家族势力和百姓利益势不两立,绝对没有共存的可能,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以及在理论方面的研究,他多少改变了一点立场,认为家族势力壮大并非一无是处。

即使是标榜最民主的美国,其实也是家族势力最为昌盛的国度,几大家族集团变相地介入政治,资助他们的人竞选参议员和众议员,甚至直接竞选总统,说到底,其实美国才是完全的家族势力的政治,每一个总统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换言之,每一个总统都是家族势力的代言人。

不止总统是,参议院和众议院的一众议员们,背后都有或大或小的家族势力撑腰。而他们上任之后,总是不遗余力地为家族势力的摇旗呐喊,为他们争取更大的经济利益。

但没见到百姓的利益受到多大的损害,而且美国依然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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