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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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汉说:“面条汤三块钱一碗,面条两块钱一碗,我吃了面条,可没吃面条汤,三块钱减去两块钱,你说该不该找我一块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真的没反应过来。

贾士贞大笑起来,“看,都给忽悠住了吧!”

唐雨林说:“我这忽悠没别的目的,只是想少喝酒。”

王学西说:“唐处长还真的能忽悠,差点把我们都忽悠住了。”

“哪里哪里,真正能忽悠的还是王主任,看把省区划设置办公室的那么多群众都给忽悠住了,还把……”唐雨林突然停住了,他诡秘地看了一眼贾士贞,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贾士贞知道唐雨林想说,王主任居然把省委组织部也给忽悠住了。

贾士贞赶忙说:“差不多了,唐处长还有事。”

唐雨林也坚决不喝了,贾士贞感觉到唐雨林是差不多了,看他的上眼皮都耷下来了。王学西让小李扶着唐雨林,小张扶着贾士贞。出了餐厅不远,贾士贞捂着肚子说:“小张,我的肚子坏了,得赶快上卫生间。”到了卫生间门口,贾士贞进去,小张则在门口守着。过了好一会贾士贞摇晃着身子出来了,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扶着小张说:“小张,不行了,我要上医院呢!”

“那怎么办,我去找王主任!”小张慌慌张张地说。

“不要紧,这是我的老毛病,你把我送到楼下,我打的去拿点药就行了!”贾士贞推着小张说。

两人来到楼下,迎面来了一辆的士,贾士贞走过去拉开车门说:“小张,对不起,请向王主任和唐处长帮我打个招呼。”说着关上车门。

贾士贞坐在的士里,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的士已经驶出天乐夜总会,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去宏门大酒店!

他搞不清天乐夜总会离宏门大酒店有多远,闭着眼睛,只觉得胃里的酒一阵一阵地往上翻,直到司机叫他时,才付了钱,打开车门,一阵夜风吹过,脚下踉跄着,进了酒店大门,脚下已经不听使唤了,就在他恍惚间,贾士贞停住了脚步,扶着大门,转身蹒跚着走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固然是酒精的作用,但自己为什么到宏门大酒店来!

一觉醒来,贾士贞觉得口干难受,拿起热水瓶,倒出来的竟是凉水!他只好喝了两口,又想到昨天的事。自从上次在宏门大酒店初次和华祖莹相识,至今还留下清晰的记忆。她那眉眼鼻子,身段自是无可挑剔的。夜深人静时,妻子不在身边,孤独的漫漫长夜,年轻男人的饥渴。不管怎么说,他都努力克制着,处处用理智来控制着自己。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糊里糊涂地想到华祖莹。隐隐约约,如同梦幻一般,好像自己吐了酒,醉得无法自制。来省城半个多月,在这花花世界,灯红酒绿的环境当中,所见所闻,已不再是在乌城那样过着封闭式的自给自足的生活了。

贾士贞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省委组织部,现在天天要挖空心思动起笔杆子来,虽然这些文章没地方发表,却又那么神圣。自从考察干部工作告一段落后,他每天一到办公室就摊开稿纸,手里握着笔,苦思冥想,渐渐地,他觉得这样的文稿太枯燥无味了,每一个人的考察材料前面的自然状况和个人简历必须一字不错地按照履历表抄下来,而现实表现部分,都是没话找话说,在任何文体里都最忌讳的写法。天天如此,他感到太缺少“创作”热情和冲动了。小说家们靠的是创作冲动,一气呵成几十万字,可他往往面对这几千字,却是理屈词穷。他甚至想,这样一百年下来,也不可能写出出色的好文章,这样的文章没一个人愿意看,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发表。但是他又想到,正是这些不成文的东西,成为多少人提拔升迁的理论依据呢?

贾士贞和唐雨林考察过的五个部门,算起来有近三十个人的考察材料要写,当然,作为副处级的唐雨林是不会去写的,这样艰巨的任务全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没有计算已经完成了多少,但他感到难度最大的还是王学西和汪永这两个人的考察材料。

这天早上,贾士贞照样早早来到办公室,拖地抹桌子,洒扫完毕后,决定尽快把王学西的考察材料完成了。首先把他的自然状况和个人简历抄下来。在稿纸第一行正中写下“王学西同志考察材料”,接着另起一行,写下“王学西,男,1938年4月出生。山东泗海县人,1957年参加工作,1963年8月入党。初中文化。现任莫由省区划设置办公室主任(副厅级)”。

写完初稿之后,贾士贞反复看了看自己亲笔写下的材料,他甚至怀疑自己给王学西下的这样如此武断的结论,是否对党对人民负责任!王学西那样挥霍公款,一次购买五十条中华牌香烟供自己用,还有群众揭发他建大楼时的受贿问题,这样的领导干部也算“坚决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吗?52.9%的群众认为他不称职,这样的领导是好领导吗,能够提拔正厅级吗?贾士贞感到自己已经不是一名组织部的工作人员,而是一个损害党的利益的帮凶。在这一刹那间,他突然觉得自己自从到了省委组织部之后,他变了,变得胆小,变得失去了正义和正直的优良品质,顿时,感到满脸烧灼感。

……

在初稿过程中,贾士贞颇动了一番脑筋,他认真阅读了考察记录,回忆一些同志的反映,以及几次和王学西的接触,到底应该如何把握王学西的考察材料,这可是提供给上级领导掌握干部使用的依据,也是从文字上给一个干部定了位。他太清楚了,任何一个干部,群众都可能有不同的看法,这其中也不乏带着个人恩怨和感彩,但是对于一个参加考察干部的同志来说,只要他全面了解了群众的反映,尽可能广泛地听取多方面的意见后,他会对一个干部的优劣基本做到心中有数的。但是按照组织部门的行话,一个干部成绩总是主要的,因此,一份考察材料也就主要讲工作中的成绩,讲优点。虽然不像写小说那样随意虚构故事,虚构情节、人物,但是发挥想象力和描写,自然是正常的事了。比如“坚决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工作积极”,“团结同志”等等。他把写好的稿子放在一边,拿出那些考察材料的“范文”,无论是形式,还是写作方式、口气,都是大同小异,凭这些材料,无论提拔什么级别的干部都是够格的。

贾士贞又重新拿过王学西的考察材料,一边看一边犹豫着,觉得按照要求,篇幅和字数都不够,只好添枝加叶,没话找话说,按照仝处长的说法,考察材料一定要三千字以上。贾士贞觉得自己如同一个不称职的编辑,居然在凑字数。他终于把王学西的考察材料增加到两千多个字。他想,自己毕竟初次写考察材料,还要在省委组织部不断成长、进步。考察干部只是一个过程,而写好考察材料才是自己的基本功。千万不能凭个人的好恶影响工作,那是一条危险的死胡同。这样想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王学西那天面对车祸中那么多受伤的旅客,看着那个老人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人无动于衷,却借口开车跑了。难道这样的人心中还想着群众,还能成为为群众办实事的好干部吗?贾士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放下考察材料。心里有一点内疚和自责,好像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失去良知的禽兽。

下午上班后,贾士贞还是默默地琢磨着王学西的考察材料,拿起笔改了半天,依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地翻着已经写好的那些考察材料,心里开始不平静起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自己现在可是为党为群众在选拔领导干部呀!怎么能把一个干部说成了英雄,言过其实的地方太多了。他再次拿出唐雨林给他的“范文”。翻看了一会,感到实在没有办法,多少年来组织部都是这样办的,他一个小小的贾士贞能够破了这个规矩吗,能够改变这种体制吗?一个领导干部为党为人民工作了多少年,成绩能不是主要的吗?写成材料就必须写他的成绩,而且要千方百计地寻找他的成绩。即使他是一个大贪污犯,群众没发觉,那就是好同志,就要找成绩,就要提拔。想到这里,贾士贞自觉心里又得到一些安慰。决定排除内心的矛盾和干扰,加快速度,把这些考察材料尽快地写出来。这就是组织部工作最基本的内容,没有这些东西,一个领导干部如何提拔呢?

在这些考察材料中,贾士贞觉得唯有桑延华的材料写起来最得心应手,也是他最满意的一份材料。但是他能为桑延华做的也只能这些了。他相信如果仅仅凭考察材料的话,那桑延华在提拔时一定是优先的。

第八章 仝处长的批评

贾士贞终于把所有的考察材料都完成了,他现在对组织部的工作程序仍然心中无数,考察材料完成之后,手里一点事情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小学生一样,作业完成了,等待老师批改意见。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几分恓惶,不知道他第一次独立完成的作业老师满意不满意。他现在只是一个临时借用人员,他必须处处谨慎小心,让领导满意了,才能正式调进省委组织部,若是领导不满意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贾士贞第一次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要是把自己退回乌城地委党校,那他这辈子一切就完了!如果那样,同事怎么看他,亲戚、朋友、父母、玲玲又会怎么看他?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看看其他同志都在忙忙碌碌的,更感到自己生活的枯燥。唐雨林一个下午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实际上,他现在的工作和唐雨林成了单线联系,像战争岁月的地下党似的。他所有的工作,或者说所有关于省委组织部的信息都是从唐雨林那里得到的。唐雨林自然成了他唯一的领导,现在一天不见唐雨林,心里就有些孤独与失落,看看下班时间快到了,突然吕建华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轻轻地叫了声:“小贾,仝处长叫你。”

贾士贞吃了一惊,这时吕建华已经转身离去,他大步来到仝处长办公室门口,处长室门半开着,贾士贞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仝处长头也没抬,说了声“请进!”贾士贞站在仝处长面前,过了一会儿,仝处长看看他,脸上没有半点笑容,贾士贞突然感到仝处长的目光里透出几分不愉快,他的心脏猛收缩了两下,但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嘴角的肌肉收缩了几下,这种表情太难堪了。这时仝处长冷冰冰地说:“小贾,写干部考察材料不是‘文化大革命’中写大批判文章,一个领导干部辛辛苦苦工作了多少年,成绩和优点是主要的,至于缺点,谁都有,那太微不足道了,像你给人家写的那些考察材料,还提拔什么?”贾士贞瞥一眼仝处长面前的那些自己一笔一画写成的厚厚一沓材料,心想,作家们的一本小说稿也不过如此,但是仝处长就像老师批评学生的作业没完成好一样,在这一瞬间,贾士贞回想一下自己亲手写的近三十个干部的考察材料,除了王学西和汪永之外,所有的考察材料都是这样写的,只是王学西的材料让他动了不少脑筋,其实他在写王学西的材料时,特别地谨慎小心,但是群众对他的意见太大,贾士贞觉得自己不能太昧着良心了。然而,他又怕在仝处长那里过不了关,因此在写王学西的现实表现时还是竭力罗列了一些言过其实的语言,尽量使用夸张手法,有些地方根本就不是王学西的成绩,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从那些“范文”中摘抄了一段又一段,反正天下文章一大抄。他觉得仝处长怎么能这样主观武断地批评人呢?贾士贞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努力屏住呼吸。王学西毕竟是一个副厅级主任,而且那天考察干部时,仝处长亲临现场,他和仝处长之间又那么亲密,觉得他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后来,贾士贞多次想问问唐雨林,王学西和仝处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然而,唐雨林对涉及具体人的问题,总是婉转地避开。平心而论,他最后给王学西写的考察材料并不是发自他内心的。就在这时,贾士贞发现仝处长面前放着的考察材料正是王学西的。那是他亲笔所写。贾士贞只觉得身上被电击了一下,立即感觉到,仝处长是不是对他写的王学西的考察材料不满意?贾士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看仝处长,背上冒着汗,胆怯地说:“仝处长,哪些地方写得不好,我再重写!”

仝处长把那厚厚的一沓材料往旁边一推,阴着脸说:“年轻人,刚到组织部,多学学组织部老同志身上的优良品质!我们组织部不是纪委,我们是专门给领导干部涂脂抹粉的,是专门提拔干部的地方,不要专门找人家的缺点和短处。否则就不要在组织部工作!”

贾士贞捧着厚厚一沓考察材料,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好像刚才仝处长不是批评,而是在他身上抽着鞭子,扒他的皮!贾士贞下决心按照仝处长的要求,像美容大师那样,给他们进行美化和修饰。翻了一下材料,仝处长居然把他写的近三十个人的材料全部退回来了,贾士贞慢慢地翻着,不知道哪些材料合格哪些不合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记得无论在小学还是中学,作业错了老师都会明确指出来的,可是仝处长,却是不明不白地批评一顿,自己不知道错在哪里。贾士贞翻开王学西的考察材料,重新看了一遍,又对照一下当时省区划设置办公室所有谈话记录。他觉得自己对王学西现实表现的概括远远超过他本人和表现,比如开头一段,“该同志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还需要进一步学习和提高”,只是没有写成“该同志能够认真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啊!难怪仝处长对自己如此不满意,也许仝处长的批评是对的,自己到组织部才几天,哪能知道一个干部是如何推荐、考察、选拔的呢?考察材料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对一个干部的提拔又起到多大的作用,他一无所知。现在他多么希望有一位真诚的老师啊!于是他决定找机会,诚心诚意地向唐雨林请教。

终于,下班时唐雨林匆匆地进了办公室,贾士贞一看唐雨林已经拿起公文包要离开办公室了,他急忙跑上去:“唐处长……”

唐雨林停住脚步,说:“小贾,有事?”

贾士贞红着脸说:“唐处长,仝处长把我写的那些考察材料都退回来了,我过去没写过这样的材料,请你……”

“噢,”唐雨林打断贾士贞的话,来到贾士贞的办公桌旁,随手翻了翻,突然拿着王学西的考察材料,看了一会儿,说,“士贞啊!有些话我还不能说得太直白了,为了自己的前程,在组织部不得不干一些违心的事……”唐雨林把王学西的考察材料放到旁边,在贾士贞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贾士贞看着唐雨林离去的身影,头脑里似乎清楚了一些,然而还是糊里糊涂的理不清头绪。

组织部的人都已经了,贾士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反复琢磨着面前的那些考察材料,好像唐雨林站在他旁边,耳边响起唐雨林刚才的话“为了自己的前途,在组织部不得不干一些违心的事……”这样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决定给父亲打个电话。父亲在乌城地委组织部干了那么多年的组织部长,并没有给儿子传授多少经验,临来省委组织部之前,父亲反复对他说的是希望他努力工作,做一个实事求是的人,可是他现在遇到这样的难题,也许只有父亲才能给他指出一条明路。他走到门口,听听走廊里静静的,悄悄地关好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贾士贞一时没有主张,不知道该怎么对父亲说,直到父亲一连“喂,喂……”了好几声,他才说:“爸,是我……”

“是士贞啊!”父亲的声音是那样和蔼可亲,“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爸,我……一切都很好……”贾士贞感到心里一阵温暖,“爸,你和妈妈都好吗?”

“好,我们都好!”父亲高兴地说,“你妈总念叨你,说你总算有出息了,你一定要听领导的话,努力工作,珍惜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爸,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挂了电话,贾士贞才想起,和父亲讲了半天话,竟把最重要的事忘了说,不过他又想,这事又怎么和父亲说呢?独自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决定把王学西的考察材料带回宿舍,反正晚上一个人也没别的事,他不相信,凭他的能力,写不好这份考察材料。

贾士贞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堵得慌,感到从没有过的沮丧。他想找个能说知心话的人说说心中的不快,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华祖莹。找了半天才找到华祖莹的名片,可是电话拨了一半却停了下来,觉得自己有点太荒唐。自己只不过才和华祖莹见过一面,难道自己是因为华祖莹的容貌才……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贾士贞懒洋洋地拿起电话。

“喂,请问是贾处长吗?”

贾士贞一愣,这声音并不怎么熟悉,犹豫了一会儿,又感到有几分耳熟,忙说:“请问……”

“贾处长,是我,省总工会的桑延华。”

贾士贞有些兴奋了,说实在的,在这一瞬间,他忘记了刚才那些不快,高兴地说:“哎呀,是桑部长……”

“怎么你还没下班?”桑延华说,“贾处长,能和你坐坐吗?”

贾士贞没有犹豫,说:“可以,我反正是快乐的单身汉呢!”

“那好,十分钟后你在省委大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贾士贞就收拾了东西出了办公室。就在他来到省委大门口时,他突然对自己说,千万不能草率行事,固然他和桑延华同是乌城人,但只不过是一面之交而已,万万不可把心中的不快随意吐了出来。

贾士贞站在省委大门口人行横道的斑马线上,这时一辆的士突然停在面前,桑延华打开门,贾士贞上了车。只听桑延华说:“去宏门大酒店。”

贾士贞并没听清楚,没等他说话,桑延华转身抓住贾士贞的手,在昏暗中用了用力,说:“认识你真是高兴啊,小老乡。”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停在宏门大酒店门前。这时,贾士贞才恍然大悟,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一种什么感觉。心情总是有些不那么平静。进了大厅,目光不自主地四处看了看,幸好没有看见华祖莹。

两人进了餐厅,桑延华带头上了二楼,见到一个服务员,便说:“怡江轩。”

进了包间,延华说:“贾处长,我今天没有请其他人陪你,只是我们两人坐坐,以后专门找机会,多约几个老乡,大家认识认识。”

贾士贞说:“桑部长,请你不要叫我处长,我只是省委组织部一个借调人员,不好意思。”

“好,但我相信会的,组织部是什么地方?你看省委组织部哪个调出来不是副厅级。”桑延华端着酒杯说,“老弟,你可是前途无量啊!真没有想到乌城出了人才,省委组织部能有个老乡,那就不同了。”

贾士贞知道桑延华说的是真心话,由此可见,人们对组织部的向往和渴求!

正在这时一位身着正装的女子出现在门口,贾士贞抬头一看,正是华祖莹。在那一瞬间,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贾士贞立即躲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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