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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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安心点头，回应道：“事实上，水无忧确实是闵兰大师的师侄，不过他们并不是一宗门。”
“分歧很多吗？”
“那你想到办法应付水无忧了吗？”安心不知道是希望陈暮赢还是输，总之心情极为复杂。
而陈暮倒是很平静的回应道：“我想，多少有点准备吧。只是不知道她剑道如何？我现在还无法掌控觉醒水系斗气，就更无法施展水系斗气了。所以应付起来多少有些麻烦。”
“能够觉醒两系斗气，而且不论亲和度还是控制度能够达到绝佳，已经称得上绝对强者了。”安心接着问道：“不明白，你要控制水系斗气干嘛？而且眼下，即便你能觉醒水系斗气，恐怕也借助不了啊。”说着说着，安心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瞧向，陈暮问道：“你说独缺水系剑技，那就是说你已经掌握三系斗气了？”
闻言，陈暮摇头，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变态。我只是自己领悟了一点风系斗技罢了。”
“风系斗技？”安心嘀咕着，“没有觉醒风系斗气，就能掌握风系斗技，太……太超乎常理了吧？”
陈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应道：“具体怎么领悟的我也不知道。我也知道这样成功几率很小，但既然我能在没有觉醒风系斗技的情况下，掌控风系斗技。我想水系斗气的能量我是不是也可以借助。”
“这。”
“试一试吧！”
“你真想学？”安心狐疑的瞧着陈暮，回道：“能不能领悟就看你自己了。”
“放心吧，安心老师。”陈暮一笑道：“你既然能教，我便能学习。”
“好。”安心打量了一眼陈暮，从陈暮的目光里她看得出一种坚决，是自己无法左右的坚决。不过陈暮既然能够创造出那么多奇迹，安心同样相信陈暮可以完成。
没有觉醒水系斗气，又算得了什么。
他陈暮不同样没有觉醒风系斗气，然后可以使出风系剑技吗？
事实证明，在陈暮手中一切皆有可能。
陈暮的身上有太多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多一样少一样也无所谓了。
“你跟我来。”
陈暮随着安心走到一处偏僻处，断壁的北岐山城外环之外，有一处深潭。陈暮不知道安心怎么会知道这里，当瞧见眼前这潭水时，陈暮的心神为之一荡，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凉气，面前这潭水看似平淡无奇，但西典之地，素来诡秘，不知道这泉水可曾有害没有？不过看安心的样子，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下去。”
“下去？”
“对。”
听完安心的安排，陈暮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跳，已经率先走入那潭水之中。
潭水并不湍急，而且入水处，竟然有数十根石柱在水中横插着，也有落脚点。不过随着陈暮站稳，他脚下水底石柱眼色突然大变，随之在陈暮的周围升起无数寒气，几乎是把陈暮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原来这是借助深潭的寒水修炼之物，遇寒极寒的物品，那么也就是说陈暮稍有不慎，便可能在水中冻晕过去。
瞧次，安心的脸上终于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着时间流逝，深潭之内的雾气便又大了许多。就连岸上的踟蹰观望的安心都感觉到了与方才不一样的严寒，温度足足有令下二十几度。
陈暮整个身子都浸在潭水中，他想用身体浮力往上拖一拖，尽量保持一部分能够畅快的呼吸。可是脚下却已经越来越不听他的使唤，不仅是随着时间越长潭水越深的缘故，水潭之中还有不知名的鱼在四处游荡，他们非但不怕人类，还往陈暮的脚下袭来，那碰撞仿佛冰刀，扎在身上刺痛的很。随之鲜血也开始混在潭水之中。
这深不见底的潭水对陈暮而言，是种从未有过的挑战。
陈暮想动用护体斗气。却听到安心大声回应道：“不许动用斗气护体，你要试着感应，感应水中的灵性。我这么做，不是要考验你什么。”
慢慢那层寒气笼罩的潭水越来越寒，随之流出的血水竟然开始将整个潭水开始染色，整个状况说不出来的悲壮！
看着陈暮悲壮的姿态，安心静静的回忆道：“你知道吗？在诺亚，每一个剑宗子弟，在觉醒水系斗气，融合水系剑技之时，都会经历如此残酷的训练。”
“呃。”陈暮微怔，虽然这样的修炼并不少见。但只要想想，诺亚共和国几乎都是女性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么残酷。自己一个男人在面对如此冰冷的严寒都无法经受住这样的冰冻，更何况那些女子？
“我们依靠大海、潭水、河流的力量，几乎将女儿身融入于水，所以才能够比寻常人能够多理解水系斗气。”
“呵呵，难怪在诺亚，女子的水系斗气这么棒！”陈暮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这么凉的水，他们竟然可以挺过来。如果不用护体斗气，对自身的伤害可能不言而喻。
“其实，也不完全需要这样做。”安心声音降了几格，回应道：“只是，你需要速成，所以才不得已借此让你感应水系斗气。”
“嗯。”
“还有……”安心接着道：“如果你感觉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水系能量，告诉我一声。”
“好。”
屏住呼吸，陈暮开始陷入沉思中。脑海之中满布眼前这些景况，当他真正闭上双眸后，只觉得体内有股清流在不断的蔓延，随着自身的血液在流淌。当然这中流淌的速度要远远小于血液的速度。不过，当陈暮真正将自己抛入水中，将感觉融入水中后，方才水中那凌厉的刺痛感，逆流的蛮力渐渐消失起来。凭借自身重心站立的陈暮也开始试着调整自己的站姿，不在蛮横，压制水流的涌动，开始让身体顺着水流的流动漂浮。
他这般，让岸上的安心也陷入最初觉醒水系斗气时的场景。
当时的她，可没有陈暮这么快就抓到本源，苦练三个月，才终于知道让自己适应水流的道理。
“不错，懂得让身体顺其自然，与水合二为一，已经很难得。”安心淡淡道：“如果不是时间短暂，我或许真的相信你能觉醒水系斗气。你这修炼天赋，当真是常人不能比的。”
她话音刚落，只见水中央突然爆棚，腾空十丈，随之蹿出数道浪潮。冲着陈暮便席卷而来！
“哇！”陈暮一个躲闪不及，被巨浪压下，全身淋湿的他急突一口潭水。旋即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潭水之中怎么会起浪？”说着，他便看见安心正对着潭水中央释放着水系斗气。
“你干什么？”
“想要感悟水系能量，掌握水系斗技，只有这样。”说着，安心再次释放十道水系斗气印，嘴里还不住的低喃道：“兵无常态，水无常形。在温柔的潭水也有狂暴的一面。不只要能够接受水势温和，更要承受它极为恶劣的心情。”
“砰砰砰！”
随着安心的指导，无数股巨浪从陈暮的面前掀起，然后狠狠落下，其中夹杂的巨大冲力，绝非陈暮一人能够抵挡的。不过好在陈暮经历过乾宫冢、坎宫冢两大绝地的冲击，对恶劣的环境反而适应起来要好于常人。
“试着感应！”
“感应什么？”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话音还未落地，陈暮便被这迎面而来的一阵惊天巨浪压了个透心凉，猛地吐出两口凉水，旋即咳嗽不止，“咳咳，咳咳！”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听着安心的不断重复，陈暮闭上双眸，让自己的视觉完全脱离眼前这恐怖的感官，试着想起方才与水化为一体的感觉。谁能安逸的流淌，也能卷起强大的风暴，这都是水的特性，自己要学水系剑技，摸透水烈焚天，强化无上剑境，为什么不能顺着水势而为？潮涨潮落，从突起到落下，他们都是怎么趋于无形的呢？“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对，就是这种超乎感官上的包容才能将它们湮灭，让积聚狂暴的能量转为沧海一粟，当一切攻击袭来时，只要顺势而为，以自己全部的水系能量散布流动，将它们转化为平和，就能淡化这股风浪。而且，不论自身水系能量的大小，以水的常性，是全完可以以小博大，做到最好。”陈暮深吸一口气，抬头低吟道：“或许，这就是我要找的事情。”
“可怎样，让平静的水系元素转为眼前这般强烈的感触呢？”
陈暮双臂张开，让整个身体重新面对滔天巨浪，对着安心吼道：“安心，再来！”
似乎看出陈暮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安心没有收手，照着陈暮的指示，全力击向深潭中央。
巨浪一波接一波，不断的朝着陈暮欺压下来。
“再来！”
“再来！”
“再来！”
在重复过无数遍后，陈暮终于抓到最后一丝妙处。对，就是安心施展的斗气能量撞击到深潭的那一刹那，借用深潭水中的常势波痕被搅乱，然后借用外力将水系能量逆转，进而两股反向能量相互碰撞，就会散发极大的冲击力。
“就是这样！”恍然大悟的陈暮抽出自己临时用的长剑，就在迎面而来的巨浪前，顺势挥剑，然后在行至半途之中，猛然折返，带动起微弱的水势跟随，就在这小股能量的水势流动。陈暮借助体内巫蛟魔魂的作用，高速运转，竟然将那一道水系能量带动起来，随之，面前潭水流动的波纹也开始随着长剑波动，久而久之，这长剑竟然带动了水系能量。就在另一波巨浪袭来时，陈暮长剑猛旋，两股相逆的水系能量竟然碰撞到一起，借着观海剑诀的挥动方式，陈暮高喝一声：“水烈焚天！”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深潭中央，环绕在陈暮的四周竟然击出九道极为壮烈的水柱，那暴烈的水柱竟然丝毫不亚于安心所施展的水系斗技。
“你。”轻捂嘴巴，安心错愕的瞧着眼前的怪异景象，陈暮竟然成功了？
他竟然真的施展出水系剑技了？
在自己没有教他任何水系斗技的施展方式，他就凭空掌握了？
而且威力还丝毫不弱于自己？
惊呆过后，安心急忙上前问道：“试一下，看看你体内有没有水系斗气？”
闻言，微怔的陈暮摇摇头回应道：“呵呵，我没有觉醒水系斗气。”他的双分体在深潭之中浸泡这么久都没有吸收水系斗气，自然不会觉醒水系斗气了。
“那……”
“不是你告诉我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吗？”陈暮微微一笑，旋即转回头，尴尬的笑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感受能量的流动频率，然后借助频率摩擦带动风暴，呵呵，这跟风烈焚天同是一个道理。”
“这么说，你已经得到你所需要的斗技了？”安心转回头问道。
陈暮点点头，回道：“差不多了。”
“那你快出来吧。”安心一笑，看着浑身湿透的陈暮，笑道：“你看你，浑身湿透了，真要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啊。”
闻言，陈暮回应道：“你不说我都差一点忘了。”
两个人回城的时候，天色已经进入傍晚。陈暮换了身衣服，先独自吃了口饭，就转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去安排明天出战的顺序，不过陈暮相信，凭他刚刚领悟的水烈焚天，加上今天这一战，他的实力应该有一、二星大斗师实力。只是没有测试，还不能确定最终的定数。
就在陈暮犹豫之际，老鬼再次浮现道：“嘿嘿，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二星大斗师，不过一星绰绰有余了。”
“这倒是。”陈暮点头回应道：“这水烈焚天一出，相信，不日便可强化无上剑境。”
“剑道终了，你小子也该探视一下那九天碧落了吧！”
听老鬼这么提醒，陈暮才恍然的回应道：“你不说我真忘了。不过它怎么同西天烈焰的差距这般大？我已经将他吸入双分体足足有一个月之久，仿佛都快要将它忘记一般。”
“这就是它的厉害之处。”
“嗯？”陈暮侧头问道：“你说它富有人类的智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鬼摇头，回道：“你没有发现，自从你吸收了九天碧落，领悟、推演，提升实力越来越快吗？”
闻言，陈暮恍然的点点头，回应道：“还真像你说的一样！”
“这东西一入双分体便有洗髓易经的作用，试想，如果它融入巫蛟魔魂内，你借用巫蛟魔魂该是什么样的实力？还有，魔魂附体那一刻，估计就算是有人想阻拦你也阻拦不了了。”
“当真如此？”
“我说没有，先探视一番吧。”
听老鬼的话，陈暮当即化为意识形态，重新进入双分体内。有了上一次经验，陈暮知道，每一种能量在与魔魂融合时，都会因为各自的不同而无法借用双分轮盘来转化，便需要借助某种配料，比如之前的离心兰液灌注，才能让西天烈焰融合。而探视魔魂就是为了查出其中需要什么配料而定。
“探视。”
九天碧落不同西天烈焰，它是一个由粒子构成的实体，所以陈暮很好找，试过很多次的陈暮这一次轻车熟路的就进入了九天碧落的灵魂核心。不过刚刚进入九天碧落的体内，陈暮就瞧见一片片有如网状的物体在交织，从中不断有能量在四溢开来。就如同复眼膜一般，从另一层能量罩进入另一层能量罩，但每一次通过，陈暮就像是走进了迷宫一般，永远找不准核心地带。
“靠，在它的体内还跟咱们玩这一手。”陈暮怒骂一声，低语道：“真算是服了这家伙了。”
“这一次你冤枉它了。”老鬼淡淡回应道：“它便是由此组成，而不是故意为之，这就好比大脑。”
“大脑？”陈暮灵机一动，回应道：“那你说它会不会在后面的脑干部位？”
闻言，老鬼点头道：“倒是可以过去试一试。”
说话间，只见陈暮重新退出九天碧落的体内，走到后面外置，选中位置后，不顾网状交织，直冲深处。以近乎是蛮横的态度，终于是找到了最后的一个能量核心地带。
只见在核心之内，一处极为空旷的地带在源源不断的散布着能量，那如烟如雾的能量丝，时而游动，时而放慢，却不没有断开的能量向各个能量罩散布着。
“这是……”
“很稀薄。”老鬼没有告诉陈暮这是什么，只是低声回应道：“看来这次的融合会很难？”
“为什么？”陈暮不解老鬼缘何这么说。
“看到那些似断却没有断开的烟雾没有？”
“嗯。”
“你在将它放在双分轮盘的极心时，进行能量转换、融合时，一定要注意它们不能断开。”
听到这话，陈暮微怔，旋即抬头瞧着老鬼，问道：“这怎么能保证，我又不是神仙？”
“那没办法。如果烟雾一断，它的能量自动消失，你手中的九天碧落也就是一团废壳。”
听这话，陈暮头一疼，转回身问道：“你说，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个。”
“有还是没有？”
老鬼想想道：“如果有配料能够延续这股烟雾，而且增加其输送的强度，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精确融合魔魂的输入频率不行吗？”陈暮问道。
老鬼摇摇头，回道：“不是不行，只是我对这种微控都没有把握，你行吗？还有，千万别把魔魂微控当成斗气微控，他们之前的精确率可差千豪之多。”
“那还是需要配料呗。”陈暮难道：“这一次一定又是比较难取，不过算了，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你说，需要什么东西？”
“梅香。”
“梅香？”陈暮查探了一下印在自己脑海中的知识库，却没有发现什么答案，旋即不解的问道：“什么东西？”
“确切的说是一种梅花香。”
“这怎么集结？”
“你要自己集结？”老鬼一笑，道：“不要说时间来不及，就算你有足够的时间，凭你现在的实力恐怕也无法穿过北疆雪域，那道寒梅，集结梅香就更是痴心妄想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
“有。”
“别绕弯了，直说。”陈暮急于提升自己的实力，进而接触到实力更加强悍的强者，只有接触到强者自己才能找到昔日乌邦城血案的线索。
老鬼一笑，一副拿陈暮没有办法的样子回应道：“其实很简单，你去马伦那里试试。”
“马伦？”陈暮微怔，旋即想起马伦。当日他在苍牟城将修补好的巨铠魔魂送还给马伦之后，表达自己要离开苍牟城的意图。当时，马伦就曾提出欲让陈暮跟随自己回到北岐山城。只是陈暮当时看出马伦是另有目的相求，就敷衍让马伦先回，自己日后再去寻他。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真如先前约定，时日没到，今天自己就需要马伦相助。
老鬼似乎看出陈暮心中所想，笑道：“小鬼，走吧。”
“现在？”陈暮抬头一看，日头已经没了，天色早已经阴暗一片。
老鬼却回应道：“别忘了他们的身份，这个时候去正合适。”
“可是我找不到他的住所。”
“不是有我吗？”老鬼回道：“能想起他们，还不是因为老鬼刚一到城内就察觉到两股极为庞大的魂道能量在波动，只是不知道是谁？现在想想，能够拥有巨铠魔魂的马伦决然不简单。”
“这么肯定？”陈暮嘀咕道：“当初还不是说他们是散修吗？凭什么现在就改口说定有内情？”
“这。”老鬼一顿，遮掩道：“唉，能在北岐山城这种地方修行的魂道中人都不简单。”
“北岐山城，这么重要？”
“走吧！晚了，他们就都该起来了。”
听着老鬼的催促，陈暮换上一副锦衣短小打扮，便朝着屋外飞去。
“往南，再往南。”老鬼指令依次发出道：“对，那条西巷，还有那个高阁，应该就是了。”
老鬼话落，陈暮缓缓停下身子，然后停在那里，抬身观望眼前府邸的规模，低声回应道：“喂，老鬼你不会看错吧？”
“看错，看什么错？”老鬼微怒，回应道。
闻言，陈暮手指眼前规模丝毫不比苏亚拉王储府邸小的宅子，低声道：“有这么堂而皇之的魂道宗门吗？”
“那可不一定。”
“嗯？”经过那破草庐一住，陈暮对这些魂道修行之地早已经认为荒芜，难道还真有这样规模的魂道宗门？不对呀，人家蒙特利小王子组建魂阁，只是一群准魂师聚集，不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建造府邸，这里……
“要看这城主、这国主的态度，还有，谁又没有不准该羊头卖狗肉不是？”
“可神邸那里……”
“我说的北岐山城有古怪就在这里。”老鬼怅然道：“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的神邸教皇看来也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了当初的规定。在无法监测之地，竟然撤去了神邸先知。”
“神邸先知？”
“算了，不说了。”老鬼摆摆手，道：“你只要知道这里的魂道神邸照看不到就成了。选个后门，我们跳进去看看。”
“好。”
答应一声，陈暮绕到这座大宅的后院，翻墙穿过警卫后，从后花园中，慢慢走到偏宅。
整座府邸，因为天色的原因，早已经熄灯入睡，只有偏宅之内灯火通明。不用问，只有这里的人还没有入睡，想要从中知道马伦的消息，也只有这里最合适。
刚一踏进角落，便听到老鬼低鸣一声，“小心，无风阵源。”
“无风阵源？”
“你看院墙的四个角有什么不同？”
因为天色原因，陈暮并未注意，现在一听老鬼提醒，才恍然靠近，细瞧后，低声回道：“原来是秘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将阵源塔构筑在墙角中，如果不是你细心，恐怕真会惊扰了他们。”
“嗯。”老鬼点头道：“这些阵源塔不高，吸收能量也不强。但它的作用恐怕就是警戒。无风阵之所以称之为无风，便是因为只要有如踏入其中，就会产生风系能量，相信偏宅之内便立刻会有人发现。”
“好精明的算计。”陈暮回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因为没有觉醒风系斗气，陈暮控制起风系阵源还是很难，加上他并未学习阵源的构建，所以想要找到破解之题，还是异常的艰难。
“塑风浆拿来没有。”
“有。”说着陈暮从背后的包裹中拿出塑风浆，递到眼前，问道：“它有用？”
没有回应陈暮，老鬼只是扫了眼陈暮手中的塑风浆，点头道：“应该够用了。”
听这话，陈暮只觉头大。旋即回应道：“呵，你知道这些值多少金币吗？你还说够用了。我艹……”
“行了，唠叨完就闭上嘴，小心走。”老鬼的心思似乎放在无风阵源的对面那亮着的几个屋子，轻声道：“往前走，每一步走后，就撒一点塑风浆，将你倒动的风系波动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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