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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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的出口在花园的假山上,祁应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慕青容一个人坐在石桌旁的背影。

风里带着一阵酒味,她的脚边满是酒坛子,在这里喝了很久很久,他才来。

本来是在用酒杯喝酒的,酒至兴处干脆丢了酒杯直接酒壶灌上,她果然有心事!

祁应走到她身边从手中夺过酒壶:“你干嘛?”

“喝酒。”慕青容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她还没醉透,说话的时候却已然有点恍惚。

“发生了什么事?”

慕青容没有去抢夺酒壶,而是默默地抱起一坛子酒仰头便给自己灌上,祁应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白皙的面容泛着点酡红色,三分醉态更加娇媚动人。

还是那个慕青容,没有杀气只有醉意,让人想将她揽在怀里好生保护,可是他不能。

良久,慕青容放下酒坛用袖子拭了拭嘴角:“想到一个人。”

祁应的手停在慕青容怀里的那坛酒上,慕青容却以为他又看上了自己的这坛酒,于是干脆松了手。

“哐当”一声,酒坛子打在地上碎了一地,将醉意朦胧的慕青容惊醒了几分。

然而她叹了一口气俯身又搬了一坛,“你要不要?”

“你让我过来就是看你喝酒的?”祁应半蹲在慕青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别喝了。”

借着酒意慕青容甩开了他,仰头一饮而尽,“不陪我喝酒,明日我就杀了你!”

祁应伸手擦拭了她的嘴角,露出一点无奈的笑意:“你想到了谁?”

“常珮蓉。”慕青容淡淡地回答,直呼其名,却突然有点滴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

祁应一怔。

他以为慕青容和她母亲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慕青容处处体现出来的是对常珮蓉的不屑和蔑视,可到底是血肉之情,有时候一点一滴触及到那扇关闭了许久的心门时流露的是最真实的情感。

“想她了,就喝酒?”

慕青容摇了摇头,指着祁应的鼻子醉醺醺道:“我一想到她就恨死了她,恨她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觉得我活着没有意义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惜不能。祁应,我把北严的兵权给你,你去推翻慕氏皇权,好不好?”

祁应叹了一口气,“你醉了。”

“没醉。”

“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祁应起身将慕青容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要!”慕青容踉跄了一步撞进了祁应的怀里,带着酒气和铃兰花淡淡的香味在他的鼻下氤氲缠绕,他没有喝酒,却已然醉了。

若从前都是演戏,那么此刻的心跳加快气血上涌分明告诉自己,他已经掉入了慕青容的情网。

但他一刻都不敢忘记自己靠近慕青容的目的,他不能沦陷。

“走吧。”祁应深吸了一口气搀着慕青容走了一步。

慕青容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一点儿都不想动,他给她的那种想要依靠和被保护的感觉,只是从未挂在嘴里。

“不走?”祁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我可不陪你露天过夜。”

慕青容突然抬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双手环住祁应的脖子嗲声道:“我命令你,抱我回去。”

第31章 圈套

倘若是平时慕青容对祁应说这句话,祁应定然二话不说抱起她回房然后调戏一番,但是今天他突然没这个心情。大约是被自己刚才突然的紧张给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她说得太真一点儿都不像调侃。

平日里做戏做得太多,以至于到头来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慕青容得不到祁应的回答,仰起脸看着她,月光将脸颊照得静谧温婉,从嘴里吐出的酒气喷洒在祁应的脖颈上,赌气又带着点撒娇:“抱不抱?”

祁应长吸了一口气按耐住心中的骚动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抱慕青容,却是第一次那么想松开手。

如果她没醉,还用这般认真的口吻命令他,也许他根本不会纠结。

没去正门,他抱着慕青容从假山的暗道走向了慕青容的寝宫,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慕青容一沾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祁应松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慕青容的脚在前方一绊,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袖子。

若是平时大抵他早就发现了慕青容的动作,可是今晚他心慌意乱,甚至于连路都忘了怎么走。

“慕青容。”

慕青容睁开眼,漂亮的眼眸中秋水盈盈,抹去杀气的时候那双眸子清澈的像一汪湖水,带着醉意的时候便添上了一抹缭绕烟雾氤氲袅袅。她一声不吭地自己钻到祁应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绵长的呼吸规则的心跳,好似在恳求他就这么安静的抱着。

“青容,你醒醒。”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青容,不带姓氏,不带封号。

慕青容抱着他软软地应了一声,脸在他的胸膛磨蹭了几下,说出的却是:“不要走。”

第一次,祁应不知所措,刚抬起来想要推开慕青容的手又缩了回去,任由她将整个人的重量施加在他身上半跪着吻上了他。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索吻时她如刺刀般想要扎死他的眼神,还有附上唇时的不甘和愤怒,那时候他故意挑逗她,可现在却变得那么无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

他如同雕塑般石化在原地,得不到回应的慕青容却得寸进尺地啃噬着他的唇,还不满足,便努力想要撬开他的嘴,然后触碰到软软的他的味道。

祁应在告诉自己慕青容醉了,但是谁又说醉的时候才知道你最爱谁,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所以她肆无忌惮地索求一点点的温存。

他能感觉到自己肌肉的僵硬,整个人的气血都涌到了头上,连伸手都变得困难。

“青容,你醉了。”想要推开她,可不知道慕青容从哪里来的力气。

“嗯,我醉了。”她回答,然后将脸挪开了一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祁应,“所以你不要惹我,我喝醉的时候会杀人。”

连醉了都想着杀人,可她现在哪有半点想杀人的模样,只有想吃人的感觉。

“放开我好吗?”祁应的手握在慕青容的手腕上却不敢用一点力道。

慕青容摇了摇头,膝盖挪了几步,彻底将祁应抵在了榻边。然后反抓住他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青容,你要干嘛!”一时间祁应有些窘迫,腰上的手在颤抖,慕青容一旦放浪起来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胸前一凉,慕青容已经扯开的他的衣襟,随即腰带也掉了下来。

“祁应,我喜欢你,你呢?”还未得到回答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坚实的胸膛,穿着衣服的时候总觉得他清瘦蹁跹,有些人总是那么让人羡慕。

祁应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慕青容觉得今晚是自己得到回答最少的一次,于是嘟着嘴不满地继续问道:“说你喜欢我!”

“喜欢你。”

三个刚落,慕青容已经半抬起身体吻上了他的喉结。

“青容,那里……”那里是男人的敏感区,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慕青容却好似偷腥的小狐狸得意地愈发用力,附着他的手延至自己的胸前。

祁应甩开她的手用力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带着加速的心跳和再也抑制不住的冲动。他一开始就该坚决,一再的忍受最后让自己忍无可忍。

大力的拥抱似乎让慕青容很受用,而祁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慕青容越拉越低,随即整个人往榻上倾倒,祁应伏在了她的身上。

年少冲动,他已经无暇顾及所有事情的后果。

如果这是她的圈套,他现在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她发髻上的簪子不知去了哪里,几缕青丝贴在红唇皓齿之间,祁应伸手撩开头发,唇齿游走在耳髻沿着脸颊向锁骨挪去。

身上的轻纱变成一道阻碍,他已不想思考如何解开,便大力地将她身上的覆盖扯了下来。轻纱落在地上的时候慕青容整个人都贴在了祁应的身上,随即雨点般的吻从锁骨蔓延下去。

“祁应。”

“嗯。”

她低声呢喃,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这种感觉很撩人,想再做点什么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随他将自己摸索的完全,却只想再离得近些。

她一直都醉着,就像他一直没醒。

全身的颤栗和酥麻,双腿不自觉地勾上了他的腰间,好似敞开大门急切邀请,祁应却停在了外面。

“青容,我好希望你醒着。”

“嗯。”慕青容轻轻应了一声下颔勾住了他的肩膀,“把我叫醒好吗?”

“青容,你真的愿意?”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哪怕伪装得多么淫|荡。

“这是,我的命令。”慕青容的气息很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祁应未答,只感觉到慕青容双腿搭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在将他越压越下……

他想对抗住这中立很容易,却挡不住慕青容自己将自己送了上来。

春潮带雨晚来急……

那一下他感觉到了一股阻力,慕青容一张嘴咬在他的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分开的时候却如同松了一口气一样,她也是个不要命的人,更是个咬得住疼的人。

两个人好像同时都卸下了担子,左右不过这些事。

寝宫内的翻云覆雨在一进一退间让满室靡靡,慕青容再不主动,只是随身上的男人发泄他心里挤压了许久的欲|火。

那一刻她看着榻顶的眼神无比的清明,其实她一直没醉。

身下一股暖流涌入,祁应翻身下来,慕青容已经侧了个身面朝内侧沉沉睡去。

她的背上有一条烙在肉里的深刻鞭痕,祁应盯着它许久,手指却不敢触碰上去。

那定是在很小很小时候受的伤,才随着年龄地增长被慢慢拉长放大变得如此狰狞恐怖,而这伤痕的主人却是大成的公主。

“青容。”祁应低低唤了一声,却没有收到来自慕青容的回答。

披了件大氅走到了殿门外,夜已很深,府里的下人都休息里,只留一轮明月照着单薄的影子和望月的人无限寂寥。

慕青容翻了个身揉了揉小腹,看着祁应萧条的身影突然升起了一股歉意。是她霸王硬上弓,是她推倒了他。也许他本身对慕青容充满了好奇和好感,但从不是为了她的身体而接近他。

片刻之后祁应的心静了下来,重新回到了慕青容身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

慕青容一直装作已入眠,抱歉的同时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十八年孤枕入眠,第一次身边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祁应已经不在身边。床褥上留下了昨夜欢爱的痕迹,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春梦。

慕青容下了榻梳洗完毕,坐在梳妆镜前久久凝视自己的脸。来替她打理的丫鬟早早地候在了门口,看见今日慕青容起得晚了些不敢打搅。

“祁应呢?”

“祁先生在暮雪阁。”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心里难免猜测为何慕青容一大早就问道祁应。

“备点汤水,我要沐浴。”不待丫鬟给她梳好发髻她就已经站了起来,“让人备好轿子,一会儿宫里会来人。”

丫鬟愣了愣不敢大意立刻下去准备。

慕青容的眼里闪现了一丝阴鹜,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又怎会独独守着贞操。慕青衣暗中做得事可不少,怪只能怪自己一时疏忽。

等她沐浴完将一切就绪,昌荣府上便来了一个太监。那太监慕青容略眼熟,便是那天她和周笑萱在御花园里时看到的那个匆匆去皇后那儿汇报消息的人。

果然慕青衣不会将这事跟慕连世讲,所以跑去问了皇后,若非当时在周笑萱的披香宫慕青衣不敢立刻拆穿,慕青容昨日恐怕就没法回到公主府。

“皇后娘娘请昌荣公主去一趟宫里。”那太监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喊得大声,生怕公主府里的人忽视了他。

祁应一夜未眠,今日一大早便回了暮雪阁,实在难耐又走出来转转,偏巧便看见了传话的公公。

心里顿时一惊,回头看到慕青容穿戴地格外正式上了轿子,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32章 守宫

慕青容进了宫之后直接去了皇后那里,进去的时候慕青衣也在,慕青容请了安便听见皇后一脸和蔼地对她说道:“昌荣啊,本宫这里有些从南方进贡来的上好的牡丹云绣,给荣安做了件衣裳就想着给你也做了一件,快进去试试合不合身。”

慕青容平日里和皇后并不往来,就冲着她在慕连世身边按了金沁想抵抗周笑萱就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放心。倘若真如今天那么慈祥,慕青容从小在宫里便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她的母妃是亡国公主,单这一点就足以让皇后恨她到死,前朝的王孙贵族逃的逃死的死只留下一个常珮蓉,她却还好好地受了两年慕连世的恩宠。只是那女人太不识趣,别人费劲心机想攀上的位置她却从来不屑一顾。

姜森的出现更是恶化了她的心中所想,尤其是当姜森救了慕青容之后。

今日这般和眉善目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心思?慕青容瞟了一眼慕青衣,她乖乖地靠在皇后的身边享受来自父母的宠爱,多让人羡慕的事情,而慕青容只觉得可笑。

但无论如何面子得做足了,慕青容谢过皇后便跟着她身边的嬷嬷去换衣裳。

牡丹云绣是大成南方特供的布料,这料子既舒服又昂贵,产量极少大多是进到宫里来的,昙京士族皆以有一匹牡丹云绣得意,慕青容向来不在乎这些东西。漂亮的人哪怕是粗布麻衣都漂亮,所以至小到大她都没有穿过牡丹云绣做得衣裳。

这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得到皇后的赏赐,却也不过是因为慕青衣的一句话。

嬷嬷帮慕青容换好衣服之后赞叹一番,若不是今个是皇后娘娘亲自嘱咐的,平日里哪怕做足了下人的规矩那也是趾高气昂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向来都是皇宫里不成文的信条。

“就这样?”慕青容颇好笑地问了一句。

“公主穿着云绣可真漂亮。”嬷嬷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她去见皇后。

走了几步慕青容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嬷嬷觉得是我漂亮,还是荣安公主漂亮?”

前方的嬷嬷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宫里干了一辈子,什么叫谨言慎行她还是知道的。慕青衣是皇后所出,她自然是偏向荣安公主的,可她也不能对着昌荣公主说她不如荣安公主。

看到嬷嬷一时间回答不出来,慕青容轻蔑地哼笑了一声自己走上前去,“嬷嬷要是一会儿也这么犹豫不决恐怕脑袋不保。”

“奴婢不知道公主殿下的意思。”

慕青容掸了掸一身华裳,她向来不会去拒绝别人送上门来的东西,既然皇后赏了她也不介意穿着。

面对着嬷嬷慕青容稍稍弯下身子抱着手臂,“皇后娘娘让你看的,你可都看仔细了?”

“奴婢……看仔细了。”

“那一会儿可别乱说。”慕青容突然沉下了音色,仰天轻笑了几声便悠着步子走了过去。

走进去的时候皇后刚站了起来,看见慕青容便往前挪了几步,表情是真诚的,目光是赞许的,不得不承认慕青容的美貌,而且愈发的像常珮蓉。

“真漂亮。”皇后赞叹了一声,“可觉得合身?”

慕青容谢过了皇后,既然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又怎会不合身?

继而她瞥了眼看了看那个帮她更衣的嬷嬷,正巧看见她对着皇后微微摇了摇头。

“若是没别的什么事,儿臣先告退了。”

带到慕青容走了之后慕青衣立刻跳了起来,刚才嬷嬷摇头说没有。

“怎么可能,我昨天分明看见了,绝不会看错!”慕青衣抬头天真地看着皇后,昨天她在披香宫外放的风筝落到了慕青容的身上,慕青容摔倒的时候是她去扶的,衣袖卷起来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慕青容手臂上的守宫砂!

不会看错,血红的一点,当时里外都是周笑萱的人她不敢乱来,心里又怕慕青容毁灭踪迹所以忍着没说跑来找了皇后。

皇后不喜欢慕青容是有目共睹的事,听到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怎会不暗爽。

慕青容若还是个处子,那么所谓三千面首是假,那些人的来头都成了疑问,慕新霁的事她已然知晓,昨天还去慕连世那里求了情,心知三个月面壁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这事跟祁应有关,偏偏慕连世让人根据慕青容所说去查了祁应的身份,和慕青容提供的完全吻合。依照他的脾性自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了慕青容和祁应,所以昌荣府外大抵已经被慕连世的暗卫占据了。

这也是慕青容急急地想让姜柏深走的原因,姜柏深一旦被人发现,公主府就保不住了。

“你确定看仔细了?”皇后敛眉质问。

“奴婢不敢有一点懈怠,昌荣公主的手臂上确实没有守宫砂。”

“母后我真的看见了。”慕青衣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着自己的手臂,“就在……就在这个地方。”

“青衣不会撒谎。”皇后抚了抚她的头,“或许是手上染了别的什么东西所以看走眼了。”

“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慕青衣抱着皇后的大腿撒娇,“母后和父皇一直夸我的眼神好。”

“娘娘,”嬷嬷犹豫了片刻,“方才路上的时候昌荣公主问奴婢有没有看清楚的,奴婢不知道她问得是什么。也许她早就知道……”

慕青衣一愣,确实,慕青容昨天匆匆拉下自己袖子的时候就可能想到了,但是,才一个晚上。

如果一个人穿梭在美男如云的色场却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那么她是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为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被怀疑的理由在当晚就将自己送出去?

若当真是这样,一个连对自己都那么狠心的人对付起敌人来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当皇后正在思考嬷嬷的话时,慕青衣突然抬头满含歉意,“母后,兴许是儿臣看错了。”

“没事,看错便看错了吧,可惜浪费了一块好料子。”皇后摸了摸慕青衣的脑袋,“去玩吧。”

慕青衣从皇后那里出来以后直径回了自己的府上。

但凡她能想到的最坏的结局她都做出了对策,哪怕有一点点可能性,她都不会让对手抓住自己的软肋。

也许这样,就真的没什么好担心了。

三千面首,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却没想到被慕青衣发现了。

坐在轿子里阖眼小憩却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场面,她对祁应动了心,当一个危险解除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危险。

祁应也许才是她身边最大的威胁,因为她知晓自己动了心。心一旦动了,立场便把握不住了。

祁应,祁应,你到底是谁,你来自哪里?

回到府里一切都好,慕青容没回自己的寝宫,却去了当初她嫁给安世晟时宫里特地来人准备的喜房。

那件屋子她只进去过一次,不到一个时辰便自己麻利地跑了出来,从没想过会去第二次。

公主府的下人都知道慕青容的态度,慕青容不进去便极少有人来打扫,一晃好几个月,里面积了薄薄的一层尘埃,从进门的第一步开始。

慕青容单膝跪在一只箱子前扇了扇前面扬起的灰尘,而后捂着口鼻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很空,只有一套大红色的嫁衣,是她出嫁那天穿的。

明晃晃的红色当初让她觉得很刺眼,可不知为何现在看来那真是一套华美艳丽的嫁衣。嫁衣压在箱子里很久没动过,一切都是崭新的。

回来的路上她便一直想到这件衣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一眼这件衣服,就只是进来看一眼罢了。

“你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一定很美。”

慕青容立刻站了起来,不知何时祁应已经站在她身后,只是她没有发现。

“这是我当初最不愿意穿的衣服,再华丽的衣裳穿在不对的时间穿给不喜欢的人看那都是丑陋的,那是我这辈子最丑的一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慕青容盖上了箱子。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会过来。”

慕青容低下头没说话,她回答不了。不喜欢,却心向往之。

“我很想看你穿一次。”祁应的目光久久的凝聚在慕青容的身上,“只穿给我看。”

慕青容抬起头正对着他,良久摇了摇头,“不会穿第二次。”

说罢便直径向前准备离去,祁应却伸手拦住了她。

慕青容抬头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各种表情一扫而过,而后十分尴尬地问道:“昨晚,你根本没有醉。”

她没醉,因为每一次祁应的动作都能得到她的回应,哪怕只是一声低浅的喘息,她身体的每一次颤栗他都能感受到。起初他以为慕青容真的喝醉了,但是后来他发现他错的,像慕青容这般警惕性极高的人哪怕身边只有最亲近的周笑萱,她都不可能放下一切防备。

她没醉,所以一切不是他一厢情愿,不是他太过纵情,而是慕青容在故意挑逗他。

“为什么?”哪怕祁应在看到宫里来的太监之后略有所悟,心底却只想听到慕青容用她最清醒的意识如同昨晚一样告诉他:我喜欢你。

第33章 新的

为了回答这三个字慕青容想了很久很久。

她喜欢祁应,但她不能喜欢他。祁应连自己是谁都不能告诉慕青容,她慕青容为什么要担着可能的风险将自己的心交给一个她不了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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