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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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张翼轸将灵空受九灵所托,让他前来三元宫有要事相商一事详细说出。只听得灵动等人面面相觑,摇头说道:“日前还见到九灵,并未听他说起此事……也怪,九灵找你,能有何重要之事?”

在诸位师伯面前,也无隐瞒的必要。张翼轸便将他自无天山与灵动分开之后,前往东海,又被紫金钹险些炼化,其后又到铁围山之事一一说出。此等匪夷所思地经历,尤其是张翼轸竟被可以炼化飞仙的法宝紫金钹吸入其内,更是将众人震惊得目瞪口呆。便连一向镇静从容的灵动也是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铁围山之事以后。我已被天庭和无根海所不容。所以此来三元宫。一为面见九灵道长。二来也是与诸位师伯见上一面。随后我便会远赴方丈仙山。寻到亲生父母。解开诸多不解之谜。是以灵动师伯所说接任三元宫掌门一事。断难从命。以我目前处境。滞留在三元宫之中。反而会给三元宫带来无妄之灾。”

众人被张翼轸的不可思议的经历震憾当场。过了半晌才从震惊之中醒来。灵动先是叹息一声,说道:“不想翼轸身世之谜竟是真事。先前我还当是山村传言,不必深信,如今看来天机浩渺,不定会有何等大异常理之事发生。更是可叹翼轸多灾多难,小小年纪已然饱尝无数波折,不过幸好终于成就了飞仙大道,可以飞赴方丈仙山一探究竟,也是好事。至于天庭和无根海之事,翼轸尽管放心。虽然我等只是地仙,并非飞仙之敌,不过三元宫上下定会同仇敌忾,宁死不屈,誓与他们周旋到底。”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六十一章 - ~惊九灵~

听了灵动铿锵一语,张翼轸心中生暖,随即又将清虚宫和极真观之事也一并说出,听得灵性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如今天下三大道观因为翼轸一人,而同归一心,三大道观联手,便可号令天下道门,如此世间所有修道之士皆与我们并肩而立,我就不信,天帝敢置天下万民于不顾,非要惊天一怒,而将翼轸拿下不成?”

说完,灵性猛然愣住,仿佛才醒悟过来,一脸惊诧:“翼轸,你如今真的已是飞仙之体?”

灵性此话一出,灵悟和灵静二人也是一同站起,说道:“我二人不过刚刚成就地仙,正不知飞仙究竟是何等境界,翼轸,可否展现飞仙神通让我等一观?”

便连灵动也是动容说道:“飞仙……三元宫千年以来第一位地仙是三元宫掌门,第一位飞仙,竟是一名烧火道士的弟子,翼轸,当初你初入三元宫不久,我便和灵空商议让你接任三元宫掌门,灵空当时竭力反对。如今看来,还是灵空这个烧火道士眼光如炬,看得长远。”

灵悟和灵静顾不上理会灵动的感慨,连连催促张翼轸显露飞仙之能。张翼轸无奈,只好点头一笑,说道:“飞仙之体,脱胎换骨,不再是肉体凡胎,得天地灵气而成就仙体,是以可以瞬息千里,也是借助天地之威。相比地仙,飞仙可踏破虚空飞行,此为飞仙与地仙最大不同。破空飞行,方可飞至空无可空之处,飞升到天庭之上。”

说着,张翼轸身形缓缓升高到一丈之处,脚下并无云雾随行,也无清风相伴,就这般施施然站立空中,如同与虚空浑然一体,直看得众人羡慕不已。感叹说道:“只此飞空神通,飞仙与地仙果然已是天壤之别。”

张翼轸站立空中不动,心意一开,体内仙气外逸,顿时大殿之内红光一片,仙气弥漫。众人体内地仙灵力受飞仙仙气一激。自行生起反应,都是头顶紫光一闪,浑身紫气缭绕。大殿之上,红紫相间,一片祥和之气。

无数守候在门外的二三代弟子,有几名离门口近一些的,感应到祥和纯正的仙气,尤其是红光之中蕴含无上威严之意,仿佛天威浩荡从天而降。几名弟子只觉心生膜拜之意,再也站立不住,“噗通”几声跪倒一片。匍匐在地,顿生无边向往之心。

大殿之内灵动等人一见张翼轸红光缭绕,仙气弥漫,生生将众人灵力压制在体内,丝毫动弹不得,顿时心中清楚,飞仙之威,果然不同凡响。

张翼轸见好就收,落回地上。气势一收,变回平常模样,看上去直与常人一般无二。灵动等人自然惊喜交加,纷纷向前向张翼轸请教心得,张翼轸自然知无不言,一连说了两个时辰才告一段落。

随后又在灵动的坚持下,张翼轸又来到大殿之外,为一众三元宫弟子讲解道法,同时辅以神通演化。三元宫弟子亲眼得见地仙之能和飞仙神通。欣喜若狂,更是坚定修道之心。此后,三元宫弟子再无一人对飞仙大道心生怀疑,更无一人懈怠偷懒。随后此事经无数修道之士的四处传播渲染,整个中土道门气象为之一新,进而影响中土世间,此后修仙慕道之人趋之若骛,道门大兴。

又讲解了两个时辰有余。张翼轸才算了真正得了一些空闲。等一众弟子依依不舍地散去。张翼轸也向灵动等人交待一二。提出前去看望九灵。

灵动犹自不解:“九灵身为三元宫厨房总管。数十年来。虽无大过。也无大功。一向为人平稳。不露声色。与你就算有过几次交往。他又能有何重大之事与你商议。真是咄咄怪事。”

张翼轸心意一动。声风剑跃然手上。剑身湛蓝如碧。其内蕴含无边火力和沛然元力。只一亮剑。便将灵动等人逼退三尺之外。勉力站稳身形。脸色大变。

“此剑。本是九灵道长所赠!”

张翼轸又将九灵赠剑一事说出。灵动听完。一脸凝重。半晌无语。低头想了一想。忽然说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初进三元宫之时。三元宫并无九灵此人……九灵是何时来到三元宫地?”

灵性恍然大悟。插话说道:“师兄。我忽然想起。是年三元宫厨房总管暴毙。九灵意外出现毛遂自荐要当三元宫厨房总管。当时得到众人一致赞同。此事我之所以记忆犹新。只因与此同时来到三元宫地。还有灵空师弟。”

九灵灵空同时来到三元宫,是为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张翼轸暗暗称奇,又向众人问起九灵以后一些事情,却再无收获,只因众人与九灵来往甚少,对九灵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他多一些。

说了半天,众人对九灵地来历和为人所知甚少,对张翼轸也并无太大帮助,因此他也不再耽误,告别众人直奔后殿的厨房重地而去。

说来也怪,上次自北海路过三元宫,一行人刚一落到小妙境,九灵便现身眼前。此次张翼轸再来三元宫,在大殿之上闹得这么大动静,九灵却悄无声息,也不见露面,倒也是蹊跷。这般一想,脚下不停,张翼轸已经来到上次遇到九灵的院落之中。

庭院之内悄无一人,应该是一众弟子方才前往大殿之外,听他讲道说法,如今法会已散,众人仍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兴致高涨,无人回来。九灵又在何处?

张翼轸高声喊了几句,却无人回应,只好施展控风之术,笼罩整个三元宫之地,所有众人无不历历分明,独独不见九灵行踪。

怪事,九灵向来不离开三元宫,怎么他今日一来,九灵就消失不见?正不解之时,忽见一名弟子从门外闪身进来,张翼轸一把拉住,问他九灵下落。这名弟子显然认得张翼轸,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回上仙,刚才我还见到九灵道长,说是要去……”

“去哪里?”一句“上仙”叫得张翼轸啼笑皆非,不过也顾不上在意这些,急问九灵下落。

“去……”这名弟子涨红了脸,见张翼轸一脸焦急,终于还是咬牙说道,“去了茅房!”

大笑一声,张翼轸放过这名弟子,心中却是疑窦丛生,别说九灵去茅房,便是躲在隐蔽之处,只要不离三元宫,在他的控风之术的探查之下,一探得知。而方才并无所得,岂非说明九灵道长要么不在三元宫之中,要么就是他……神通广大,可以避开他的控风之术。

不管如何,总得先要找到九灵才会问个明白,张翼轸想了一想,默然一笑,心意一动放出声风剑,剑尖冲天,催生一把火剑疾飞空中,随后迸裂开来,映得四下红光一片,如同灿烂多姿地烟花在夜空绽放。

此招果然奏效,烟花在空中还未消散,忽见一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手持蒲扇,趿着鞋从角落之中的茅房之中出来,边走边挥动手中扇子,口中还埋怨不停:“翼轸,你一回来就折腾这么大的动静,害得我老人家如厕都不能尽兴,大过,大过。你且说说,如何赔我?”

正是九灵。

明明九灵近在数十丈之内,为何方才感应不到,张翼轸按压住心中的疑惑之意,恍然一笑,拱手说道:“九灵道长,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好事,好事!”

“哪有好事?”九灵嘟嚷说道,“如今三元宫弟子众多,平空多了上百张嘴,你想想看,这要多费多少柴火、粮食和人力,我这厨房总管,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只差一点就累趴下了。”

见九灵不点正事,张翼轸也不急,嘻嘻哈哈说些无关紧要之事,二人笑话不断,一时也无比融洽,仿佛回到先前的小妙境时光。

说了半晌,九灵忽然叹息说道:“这么说,我所托之事,灵空是将话带到了?”

也不等张翼轸点头,九灵当前一步向小妙境走去,边走边说:“走,我二人到小妙境上说说话,吹吹风。今年委羽山雨水少,日光足,热得让人无法消受。”

张翼轸紧跟九灵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向小妙境进发。三元宫离小妙境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二人有意放慢脚步,走了近半个时辰有余,才来到张翼轸阔别已久的小妙境上。

如今的小妙境一片繁荣景象,花草争艳,竹屋和院落都修葺一新,显然时常有人前来打理。不过并无人居住,山路一侧有一块巨石,石上刻着三个古篆大字“小妙境”,字体古朴守拙,一看便知是灵动的笔迹。

再看几座竹屋都是从新建造而成,都按照原先格局摆放,各有木牌挂在门外,分别标注“无烦居”“无忧斋”“无邪处”,也全是当时张翼轸所命之名。

不想灵动倒也有心,尽力复原当年小妙境盛况,也算是感念张翼轸救他之情,同时也是为了让三元宫一众弟子心存敬意,好坚定求道之心。

九灵来到小妙境前面的悬崖之处,临风而立,沉默片刻,忽然回身,一脸沉重之色,说道:“翼轸,如今之事远超我地预料,你我之间渐行渐远,既如此,我要收回声风剑!”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六十二章 - ~怒天仙~

什么?

张翼轸一听此言,立时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九灵几眼,轻笑一声,说道:“九灵道长,你果然来历非凡!可否如实告知,阁下究竟何人?”

九灵站立悬崖边缘,巍然不动,也不见气势高涨,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翼轸,你不必紧张,也不必想到与我动手,你我之间不用拨剑相向,更何况,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九灵说完,用手一指悬崖上空,只见一阵光华闪动,片刻之间一座巍峨庄严的宫殿在空中现形,随后冲张翼轸轻轻一笑,说道:“随我前往宫殿之中一叙,如何?”

话音一落,九灵便原地消失不见,同时之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宫殿之内。张翼轸正要犹豫,忽觉脚下一轻,随后一阵眼花缭乱,再定睛一看,已经置身于宫殿之中,与九灵相对而坐。

只此一手,张翼轸赫然发觉,九灵神通,深不可测。非但动念间将他缚来此地,且让他没有连一丝反抗之力,以张翼轸推测,商鹤羽若是施展全力与他交手,也绝无可能一招便将他定在当场。

九灵,究竟是何方神圣?

九灵淡然一笑,手一伸,说道:“请用茶!”

张翼轸一愣,桌上无茶,手中无物,如何用茶?正要一笑置之,忽觉右手之中突兀涌出一物,只可感应到此物如同茶杯大小,却只有其感并无其形,肉眼看不见,神识感应不到,只能凭借手上的触感才能察觉到确有一物在手。

好高明的匿形之术!

九灵自然将张翼轸的惊讶尽收眼中,呵呵一笑,说道:“这倒并非是故弄玄虚的匿形手法,而是此茶生而无形,又用无形水浸泡,再用无影杯盛放。是以在天仙以下看来,空无一物却又有茶可喝,飞仙皆称之为虚无茶。而在天仙看来,此茶色泽艳如九天云霞,此水清洌犹如朝阳之光,此杯晶莹如万年玄冰。故称此茶为云光玄!”

张翼轸听九灵如此有耐心讲解茶道。当下也不客气。举起杯中物一饮而尽。

茶一入口。只觉一股似有还无地水意注入口中。入口生香。其香绵长清彻。令人一闻之下立时神清气爽。烦恼皆忘。悠悠然如置身九天之上。看天光如海。听天乐齐鸣。直想就此永世逍遥自在。头枕霞光。以云霞为被。清风为床。斜躺浩瀚九天云海之中。只顾九天逍遥。何管世事纷乱。

张翼轸一时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正物我两忘之时。蓦然体内木性自行流遍全身。带动无数生长蓬勃之意。将他地安逸闲散之心一扫而光。片刻之间张翼轸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想起方才斗志全无。心生悠闲逍遥之感。却原来是所谓地云光玄作怪。

此茶。倒也是难得地好茶。消融心力。去除戒心。令人心生懈怠。顿生虚无飘渺之感。还是称之为虚无茶更为恰当。

当即冲九灵拱手说道:“多谢九灵道长赠茶之情。此茶果然虚无飘渺。不过口味过于清淡闲散了一些。并不适合我。其实以我所想。九灵道长一向对我关爱有加。时至今日。即便要和我决裂。也该直截了当明说为好。借虚无茶行虚无之事。大可不必。”

九灵被张翼轸识破。并无一丝尴尬之意。只是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消失不见。一脸冷峻说道:“翼轸勿怪。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自你一入三元宫。我便想方设法保你周全。教你天云剑法。赠你声风剑。其心昭昭。无不是一心护你平安。不让你误入歧途。好最终走向天仙大道。”

张翼轸静心聆听,心知九灵既然开口索要声风剑,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他交待清楚。既然如此,何不听听九灵究竟是何许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让他此等高人屈尊纡贵在三元宫当了数十年地火夫!

“本来我以逸待劳,只等灵空老儿在世间将你寻到,领到三元宫之后,我再与你会面也不迟。不料灵空老儿倒也厉害,竟然先将无影棍送你,虽然其后我将费尽千辛万苦才讨来的声风剑赠你,不过却被你弃置一边。眼见宝物蒙尘却又不好点破,天机浩渺,时机未到,若要强求说不定会恰得其反。好在后来无影棍定了东海,你无宝物可用,这才想起声风剑。从此声风剑常伴你左右,也算令我大为心安。”

九灵详细将张翼轸所经历之事一一说出,除去海角天涯、海枯石烂和沧海桑田三地之内的情景,以及紫金钹其内之事,其余之事连同咫尺天涯,九灵无不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数家珍,诸多细节之处都丝毫不差,只听得张翼轸冷汗直冒又强忍心中的愤怒之意,一直等九灵讲完,他才冷冷说道:

“如此说来,九灵道长当初赠我宝剑,明为护我周全,保我性命,其实也是怕我一时不慎被人杀死,到时对你而言,还是活着的张翼轸更能为你所用,是也不是?说了半天,阁下究竟是谁,为何不如实说出真实身份?”

九灵摇头一笑,说道:“种种之事,不必过早先下结论,总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时,孰是孰非自有分晓。另外,在你未见到你的亲生父母之前,我的身份你不必知道,非但无用,反而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眼下我将回天复命,估计不会再重返世间,是以声风剑我必须收回,否则无法交待。且以你目前的所作所为来看,若你不听从我的劝告,终有一日会被天庭遗弃,从此天地之间再无容身之处。”

张翼轸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阁下所说乃是铁围山之事,我也可以明确答复,此事我始终认为并未做错什么。”

九灵脸色一沉,静默片刻,又摇头笑笑,说道:“翼轸,你我二人倒也不必如此生疏,我只是索回声风剑,并非与你划清界限,且以现今局势来看,总体而言,你我还是并肩而站。虽然你自东海灵动事发之后,所走之路与预料之中大有不同,不过也有不少意外收获,若你现在能听我一言,我返回天庭之后,可说服关键之人,不但让你可与亲生父母得以团聚,从此也可以让你飞升天庭,不出千年,可晋身天仙之境……你意下如何?”

虽说张翼轸先前对九灵身份早有猜疑,听他方才一说,还是不由大吃一惊。原先他只以为九灵充其量相当于飞仙之境,或许也如赤浪一般是天地散人,不想竟有如此不凡的背景,如此看来,九灵此人身有天职,至少也是天仙之境,说不定还是身具要职的天官!

九灵此人,一直讳莫如深,今日才露出冰山一角,看来确实也是铁围山一倒,天下大变,连隐世数十年的九灵也要归天,若以此推断,铁围山果然也是关键之处,怪不得幕后之人大费周章改动天雷,也要置潘恒于死地,或许除了不让潘恒渡劫成功之外,恐怕更深层的目的是为了保全铁围山。

只可惜,天算也不如机缘,有商鹤羽在场,又有高侍魂突然杀出,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原因,不但令潘恒渡劫成功,也让量天尺被意外增大百倍有余的天雷击毁。只怕当初提升天雷威力之人,见到量天尺最终毁于被他自己更改的天雷之下,怒极之下,也会迁怒于他张翼轸。

九灵所提之事,说不得还与此事有关,张翼轸微一沉吟,问道:“九灵道长……且说来听听!”

九灵点头一笑,说道:“第一要事便是,若你能暗中除去千应,可得天福一份。第二要事,若你能将海角天涯、海枯石烂和沧海桑田之内所发生之事如实说出,再得天福一份。此二事完成,非但铁围山之事一笔勾销,你地亲生父母之事,天帝也会收回成命,还他二人自由之身。此时,翼轸,你离天仙只有一步之遥。”

张翼轸表面上不动声色,假装好奇问道:“若要尽快成就天仙,还有哪一步要走?”

“第三要事,若你能将进入灭仙海之后有何际遇如实说出,并将你体内的死绝之气炼化殆尽,此事一成,不但你可以立时晋身为天仙,我还可以保举你升任南天官之职,掌管南方七宿。同时,你的亲生父母也可以因为此事各得天福一份,如此厚报,翼轸,你可要仔细斟酌一番,要知道,天庭之上,飞仙众多,而由飞仙晋身天仙者,万无其一。”

张翼轸心中满是不屑,听九灵一说他才心中恍然大悟,其实一直以来对他了如指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灵,除了自成天地之处他无法详细得知其内情景之外,其余之处所经历之事,九灵无不掌控在心,连咫尺天涯之内发生何事也一清二楚。

这九灵,当真也是神通广大,难道全是因为照天镜与身上铜镜感应之故,才让九灵有感天应地之能,时刻清楚他的行踪?

还是九灵另有玄机,或许在他身上另外留有追踪气息不成?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六十三章 - ~息影书~

不管如何,张翼轸却是心里清楚,以九灵之能,当时他被紫金钹定住之时,他肯定在暗中查看得清清楚楚,却不现身相救,只能是说,在九灵眼中,他的生死并不重要,若他意外死去,是他本身无能,弃之即可。若他侥幸生还,也是合该他有此机缘,到时再许之以利,不怕他不惟命是从。

且连他身内的死绝之气难逃对方探查,可见对方为了将他掌控在手,可谓煞费苦心。张翼轸想到此处,猛然惊醒,一时想起未名天中玄真子等人所说之事,莫非九灵已经知道未名天之事?

不会,未名天同海角天涯等地一样,都是自成天地之处,且以玄真子三人之能,怎会让九灵轻易发觉?九灵能够察觉自己身内的死绝之气,或许还是因为铜镜之故。

九灵所提的三个条件,张翼轸自然不会答应,且不说玄冥、毕方等人都曾授艺给他,他绝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将几人出卖,同样也不会将应龙拱手送出,应龙可当他一大助力不说,况且也曾两次救他性命!再说不管是未名天也好,海角天涯、海枯石烂以及沧海桑田三地之内的绝密也罢,都是他最后的倚仗,无根海或许会不顾一切置他于死地,天庭若想得知以上真相,必然不会轻易出手杀他。

而让他炼化死绝之气更无可能,先不说他如今并无炼化之法,即便有,听九灵如此一说,也会冒险保留,只因死绝之气如今已是他最大的筹码。

不想无意之中来不及炼化,最后又无法炼化的死绝之气,本来一直是他最大的生死隐患,不料现在却成了九灵最为忌惮之事。天机莫测,果然连强大如天帝者,也无法堪破。

“敢问九灵道长。我亲生父母究竟何人,他二老之事怎么又与我在世间经历有相干之处?我在世间所走过的无数历程,不过是我个人之事,不应与他二人被困方丈仙山有关。你将我之事与他二老之事关连一起,是为不妥。”

张翼轸想了半晌,开口答道。

九灵见张翼轸不肯就范。嘿嘿一笑,说道:“世间万事皆有关联之处,何况你当初被弃置凡间,也是因为你亲生父母犯下滔天大罪……此事暂且不提,若你能替他二人将功赎罪,一算报答父母之恩,二是回报天帝宽恕之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说得也是……”张翼轸似乎颇为心动。低头一想,又说,“只是不知九灵道长为何可随时得知我的行踪。可是身有照天镜?”

九灵一愣,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惊问:“倒是怪事,竟然被你猜到照天镜,看来你数次历险而不死,也是福泽深厚,机缘巧合,也罢,我也不再瞒你……最先可以时刻得知你身在何处。也并非借助照天镜这等宝物,乃是你身上有息影之书!”

“息影之书?”

“不错。正是你身上地无字天书。此书也是一件传讯法宝。你在凡间地所作所为。都可以被此书一一记载在上。与此同时。在天庭之上地另一本书便会如实显现而出。丝毫不差。自然。我手中也有一本息影之书。是以对你地行踪了如指掌。不过自你在关西城外的方丈山上之后。息影之书突然失去感应。再也无法捕捉到你地动向。无奈之下。我只好上天寻求。费力不小。才从丘瞳和西莲子手中取得一枚也是天地之间唯一一枚照天镜!”

关西城外的方丈山上发生何事。竟让息影之书失去感应。显然是被隔绝了气息。张翼轸静心一想。猛然想起当时为了保护息影之书。将其夹放在灵空所赠地《金刚经》中。如此看来。正是《金刚经》此书将息影之书的气息隔绝开来。令其再无传讯之能。

原先只当《金刚经》只是灵空为骗他而不定从哪里拿来地一本普通地书。不想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再细心一想。也是。在紫金钹之内。息影之书被烧成灰烬。《金刚经》却无丝毫损坏。只此一点便可见其非同一般。“丘瞳和西莲子是谁?”张翼轸听得九灵从此二人手中得到照天镜。顿时心中一紧。

九灵也不绕弯。直接说道:“此二人是一对神仙伴侣。身着华服。正是将你送到太平村地华服男女!”

张翼轸连连点头:“丘瞳和西莲子。此二人神出鬼没。倒是没有少给我出难题。既然是他二人将我送到太平村。莫非他二人正是我亲生父母地私交好友?”

九灵自然知道张翼轸的试探一问,呵呵笑道:“丘瞳与西莲子身份并不重要,他们奉命行事,不管是听从你父母多一些,还是暗中更多地听命于另外之人,都自有其原因,你也不能怪罪他们什么。眼下之事,最重要的还是你是否想好方才我所说的三件要事?”

张翼轸将心一横,答道:“在未见到我亲生父母之前,在我没有得知真相之前,九灵道长所提之事,恕难从命。”

九灵脸上愠怒之意一闪而过,叹息说道:“翼轸,你又何必自讨苦吃?……也罢,我不勉强你,不过他日天庭之上,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即便你费尽心机终于见到你的亲生父母,得知真相也会让你大失所望,或许还会痛不欲生,到时若是再去找我,就算你办妥上述三件事情之外,恐怕也只能得到极少回报,成就天仙更是无望。”

“若我答应,是否事成之后,不但可以与亲生父母团聚,还可以成就天仙,身具天职,成为天地之间最有权势的少数人物之一?”张翼轸心意一动,忽然间想到一事,便向九灵发问。

九灵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错,天仙已是万仙之上,天仙之中,身具天职者也是寥寥无几,是以身为天官,也是无比荣耀之事。”

“想来九灵道长先前在照天镜中已经看得清楚,我在铁围山一事之中,与无根海结下仇怨,若我升任天官,是否可以让无根海退避三舍,不敢再寻我麻烦?”张翼轸淡然笑意,略带嘲弄地问道。

“这……”九灵被张翼轸问住,踌躇片刻,还是答道,“无根海如今已然坐大,虽然王文上自诩法力高强,不过他倒也不敢与天帝公开抗衡,到时你升任天官,他自然会忌惮三分。”

听九灵并无底气地回答,张翼轸心中明白,无根海就算没有完全不听天庭之命,只怕也是敷衍了事,而天庭显然对无根海也无可奈何。

张翼轸淡淡说道:“既如此,且先容我考虑一二,能够躲过无根海的报复再说。否则万一我被无根海派人杀害,天庭也不保护我周全,九灵道长还要收回我的声风剑,到时无根海来人对我大打出手,我手中并无法宝在手,被人当场诛杀,一切便无从谈起了九灵自然明白张翼轸地言外之意,微一沉吟,说道:“声风剑暂时留下也并无不可,不过么……”

话音未落,张翼轸猛然感觉隐藏体内的声风剑自生感应,突兀间自体内化形而出,丝毫不受他的控制,一闪便跃然九灵手上。

这一惊差点让张翼轸一跃而起!

声风剑自他在无天山强木林中,得强木髓之助初步感应到木性收入体内之后,此后便与他心意相通,浑然一体,施展开来,也是心到剑到,再无一丝滞涩之感。本以为从此声风剑与他人剑一体,连在紫金钹之中被真阳之火焚烧,在铁围山之内被天雷击顶,声风剑也始终与他神识相连,不料今日竟被九灵动念之间生生从体内抽出,并将他与声风剑的感应切断,直让张翼轸大惊失色。

既然声风剑与他心意相通,为何还能在他丝毫不觉的情景之下被九灵夺走,莫非九灵仍在剑身之内留有印记不成?

九灵并不理会张翼轸的惊讶,持剑在手,点头说道:“不错,此剑在你手中,也是堪受大用,如今威力比起以前,增大了十倍不止。既然你面临无根海的威胁,我便做主让此剑暂时留在你的身边,不过天命之火过于骇人,还是封闭为好。”

说完,右手持剑向前一伸,左手屈指在剑身一弹,只听“铮铮”一响,声风剑湛蓝之色消失不见,恢复通体漆黑的木炭之色。紧接着九灵手腕一翻,又将剑还给张翼轸,说道:“天命之火被我封闭在内,不能再随意用来残杀飞仙,毕竟飞仙修来不易。”

张翼轸接剑在手,只一感应顿时大吃一惊,剑身之内地天命之火被全部压制在内,任凭他如何呼应都没有丝毫回应。虽然声风剑又重新恢复与他心意相通之感,不过总觉隐约有一丝隔阂,仿佛除了不能激发万火之精外,剑身之内还有异常之处,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张翼轸一时又无法说清。

随后心意一动,声风剑如往常一样收回体内,并无不妥,一想失去声风剑最大的倚仗天命之火,声风剑威力最少折损一半有余,只好无奈笑道:“看来还要多谢九灵道长的慷慨大度,只是我无法斩杀前来杀我的飞仙,若是对方手持厉害法宝,我难以应对,难道还要任人宰割不成?”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六十四章 - ~三要事~

九灵一脸肃然,答道:“以你的神通,即便不使用天命之火,也可将来人逼退。再是不行,你也能从容脱逃。当时赠你声风剑,并未料到你修为进展如此神速,更未想到你能无意之中学会控火之术,否则即便寻常飞仙得到此剑,也断难操纵天命之火。此事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今日借此机会将天命之火封闭,也算对所托之人有所交待了。”

张翼轸自知眼下他绝非九灵的对手,且总的来说,九灵对他还是相助甚多,他二人如今只是摆明立场,并未针锋相对,况且声风剑本来也是九灵所赠,是以想了一想,强求不得也只好如此,当下点头说道:“以九灵道长所言,若我答应先前条件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此后不管是亲见我亲生父母,还是无根海派人杀我,天庭只会袖手旁观,是么?”

“若依你在铁围山的所作所为,只怕天庭早有人想置你于死地,现今还无人前来杀你,应该天帝念你初犯,强忍不发,且看你以后表现。你要不是答应先前条件,至于天庭是否来人寻你麻烦不得而知,首先你前往方丈仙山之事将会危险重重,其次无根海见天庭无人护你,将会更加肆无忌惮。”

九灵说得无比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张翼轸却不以为然。铁围山之事过去已有几日,天庭和无根海若来寻事,此时应该早有飞仙现身眼前,对他大打出手一番。之所以无人前来,倒也并非天庭仁慈,并非无根海忍让,只怕还是三方势力各自忌惮对方,谁也不愿意打破平衡。当然或许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许天庭之上,还有人暗中搅局。而潘恒不知所踪,天帝也好。无根海也好,都不得不小心提防他不定何时会突然杀出。

其实张翼轸心中明白,即便没有铁围山之事,若他不答应以上三个条件,前往方丈仙山见他亲生父母也不会一帆风顺。铁围山之事不过是一个契机,一个极好的借口。借以向他施压,令他心生惧意从而主动让步罢了。

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其中暗藏的隐情,张翼轸心中拿定了主意,笑道:“翼轸先要谢过九灵道长一直以来暗中照应周全,虽然阁下身为天仙,罗远公来三元宫骗走灵动掌门,你不管不问。我数次面临生死边缘,你也是坐视不理。这些暂且不说。魔门残害数名地仙,炼化清虚宫掌门清无,你也应该一清二楚。却还是坐镇三元宫,稳坐钓鱼台,如此天仙,怎能让天下道门中人归心敬仰?”

九灵也不恼,不咸不淡地说道:“天地之间,阴阳交替,仙魔兴衰,自有定数,岂是我一名小小天仙所能干涉天道轮回?再说我虽然身为天仙。不过在凡间并非真身来此,并无通天神通,更不可能现出天仙之体与魔门公开对抗,否则有违天规,大伤天和,势必引起天魔一怒。至于翼轸你数次面临生死关头,也是你自身的劫数,莫说我并无救你的理由,即便有。也不敢悍然出手助你一臂之力,只因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张翼轸也不理会九灵官面堂皇的理由,既然他亮明了身份,且有问必答,索性便将心中疑问全部抛出,看他能解答多少。

“铁围山之事,天雷威力巨增,可是阁下所为?”

九灵摇头:“此事也大出我的意料……能将天雷威力提升百倍不止。改动天地大阵之人。远非我能相比,且至少也需要数名天仙合力才可。不过当时我得知你有意前往铁围山助千应夺量天尺。便传令商鹤羽前去拦你,不想还是功亏一篑,可惜了……”

“原来当时传令之人是你,怪不得……不过阁下何不亲赴铁围山,乘机出手将潘恒和千应一一杀死,岂不一了百了,何必非要如此大费周章?”

“呵呵。翼轸。天地之间万事皆有章法。必须遵循。身为天仙。若不顺应天道。岂非与天魔无异?”九灵哑然失笑。想了一想。又说道,“要是天地之事如此简单。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不顾天道不顺天心。何来天地平衡。仙魔相对?到时真要随意打杀。全无章法可以遵守。只怕会天地失衡。天塌地裂。天地将无容人之处。万物全部消亡。”

听了九灵此话。张翼轸低头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若是人心混乱。天心狂乱。恐怕还真有天迸地坏之时。不过九灵所说虽然没错。总觉含糊其词。并未说出关键之处。

“个中原因错综复杂。一言难尽。翼轸。现在不必多想。等你成就天仙之时。到时天地全在你心。自然与现今境界全然不同……”话未说完。九灵忽然脸色一变。愣神片刻。随即摇头说道,“时候已到。我即将归天。今日与你说了不少。也是一时有感而发。不忍看你固执己见。越走越远。我走之后。望你三思而行。慎重行事。但愿再见之时。你我在天宫地灵霄宝殿相见。把手言欢。”

张翼轸也不失了礼数。拱手说道:“恭送九灵道长归天。翼轸定当谨记教诲。以方正行事。他日与亲生父母会面之时。便是一切自见分晓之际。”

九灵感叹说道:“先前三件要事。翼轸切记于心。若你何时想通。可将声风剑遥指九天。以仙力催动。连呼我三次。我便会心生感应。定当禀明天帝。派人前来助你。”

说完。九灵将一句口诀传与张翼轸。再三叮嘱让他莫要迟疑。否则误了大事。恐怕到时追悔莫及。

未等张翼轸有所反应,九灵身形一闪,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随后张翼轸只觉一阵恍惚,再定睛一看,自己已经稳稳站立于悬崖之上,空中宫殿不知何时也化为虚无。

呆立悬崖半晌,张翼轸一时感慨万千。原先初入道门,只为修行有成,可以寻到亲生父母,不想随着修为提升,与亲生父母相见日期越近,竟是越多波折磨难,更未想到一直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地九灵,竟然是天仙!

又思忖良久,张翼轸拿定了主意,九灵看似说了许多,其实关键之处全未点明,比如说他亲生父母究竟何人,所犯何事被困方丈仙山,方丈仙山到底位于何处,又如何去得,等等,他心中明白,并非九灵忘记,而是故意略过不提,恐怕还是因为其中牵涉过多,不能透露之故。

只是声风剑被封闭了天命之火,一时令张翼轸无法接受,还好九灵多少留了一点情面,并未强行收回,多少让他稍微感到一点心安。毕竟声风剑对他无比重要,数次救他性命,且与他心意相通,犹如一体。

张翼轸思绪纷飞,脚下不停,不多时便又回到三元宫中,将九灵之事对灵动等人一说,只将众人震惊当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也难怪,为他们掌管数十年厨房之人竟然是传闻中的天仙下凡,可笑众人未成就地仙之前,一直对飞仙天仙之说还曾经心存怀疑,却不知身边之人却是高不可及的天仙,当真是大象无形,真人无名,境界未到,不可胡乱猜测而妄下结论。

张翼轸并未明说九灵与他之间的约定之事,只说九灵归天复命,他也将要回到东海,随后便远赴方丈仙山。灵动等人也不挽留,毕竟兹事体大,且众人都是地仙之人,对世间的悲欢离合早已看淡,都简要嘱托几句,一行数人全部出动,送张翼轸启程。

张翼轸唯恐三元宫众弟子听到消息,又来围个水泄不通,也不与诸位师伯客套,只一拱手,便闪身出了委羽山地界,随后也不停留,几次移形换位之后,便来到中土世间与东海的相交之地铁围镇。

如今地铁围镇今非昔比,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繁华了许多。在铁围镇中随意一处一站,不必细心聆听便可听到远处如雷声一般的海潮之声。千年以来从未听闻的百姓乍听之下,只觉犹如天乐齐鸣,喜不自禁,无数以“望海潮”“听海潮”为名的酒楼客栈纷纷涌现,铁围镇,也就是现在的望海潮镇,已然堪比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

张翼轸心中欣喜,也不着急回到东海,经历九灵一事,忽觉心神有些疲惫,正好在此繁华世间稍作休息,也好调剂一二。信步来到当初他和应龙来过的望海潮茶楼,临窗而坐,随意要了一壶茶作作样子,以张翼轸目前境界,其实无须再用世间食物。

刚坐定不久,忽然心神一紧,察觉有人逼近。张翼轸装作不知,依然将头扭向窗外,却听耳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小哥,不知奴家坐在此处,是否妥当?”

来人是一位相貌二十上下的女子,身着大红石榴裙,眉黛浓如草,俏脸艳似花,也不等张翼轸说话,便轻提裙角,粉脸带笑,坐在张翼轸对面。

茶楼之中正在饮茶之人,一时都惊呆当场,茶水洒落一身,茶杯失手落地,喝茶喝到了脖子之中,都浑然不觉,全部被此名女子地千般风姿万种风情所吸引,皆呆若木鸡。

张翼轸微微一怔,心生疑惑,并未察觉此女子有何异常之处,似乎只是常人之体,只是以她这般美貌又绝非凡人。

她究竟何人,坐在他的对面,意欲何为?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六十五章 - ~妙心机~

女子见张翼轸一脸诧异之色。掩嘴一笑。俏皮地说道:“小哥。莫非嫌弃奴家的薄柳之姿?其实奴家自认相貌比不上传闻中的九天玄女。不过放眼天地之间。也算中上之姿。至少可以入眼……倒是忘了。奴家名尚晴。小哥可以叫我晴了。”

张翼轸见尚晴风姿绰约。落落大方。虽有妩媚之态。却无媚态入骨。风情流露之间。亦庄亦谐。心道此女看似娇艳多姿。实则并无丝毫诱人之意。当即淡然一笑,说道:“晴了请了。不知寻到在下。所为何事?”

尚晴眼珠一转,悄声说道:“张翼轸。我家岛主说了。他在无明岛随时恭候你大驾光临!”

张翼轸吃惊不小。惊问:“原来你是无明岛飞仙?”

一直以来,张翼轸以为会是无根海之人先行找到他,也一直在小心暗中提防看上去威武不俗之人。不想非但是无明岛之人抢先一步出现,且前来之人还是一位女子。

张翼轸微有震惊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到目前为止。他所遇飞仙全是男子。第一次见到女子飞仙。不免心生好奇。

“为何我感应不到你的飞仙气息?”

尚晴飞了张翼轸一眼。嫣然笑道:“奴家自有法宝可以隐藏飞仙气息,即便天仙在此,一时片刻也无法察觉奴家的真实身份。毕竟世间险恶,隐匿行踪还是稳妥一些。”

原来如此。张翼轸暗叹天地之间宝物无数,似此等可以找掩藏气息的法宝有时也可当大用,若是用来偷袭倒可令对方心生大意,可得出其不意之功。

“晴了,你特来寻我,不会只为传话这般简单,还有何事还请一并告知。”张翼轸也不罗嗦,开口直奔主题。

“自然是了。我家岛主得知无根海已经派出一人前来杀你,特派我前来保护你周全。所以说,为了小哥的安危着想,自此刻起,奴家便要与小哥形影不离,日夜相伴了。”尚晴前一句话还说得一脸严肃,最后一句却面带桃花,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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