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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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秋盈盈一笑。答道:“家父手中三宝。分别为魂箫、化羽和竹调。正是暗合家父名讳箫羽竹。魂箫和竹调不必多说。与此无关。化羽乃是取自翱翔九天之外、高飞三十三天的六羽极乐鸟羽毛炼化而成。化羽非但有堪破飞仙隐形之能。还可以化为六羽极乐鸟。可载人飞天。其快堪比天仙。自然。化羽另有迷幻、禁锢之能。寻常飞仙若无法宝对抗。断难抵抗化羽之威……”

“是。是。是。化羽威名。连我家主上也是闻之色变。不敢说能够轻易应对。若以我的微末法力。更不是化羽之敌。我也曾有耳闻。说是化羽有定风之能。不知真假?”风楚者讪讪一笑。小声地说道。

之秋倒也没有的理不饶人。只是将脸扭到一边。答非所问:“若是用来杀你不在话下。其他不必多说……张公子。事不宜迟。不知你有何打算?”

凭心而论。张翼轸虽然对之秋先前有所隐瞒之事微有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也不好怪罪她什么。况且她现在又说出实情。也算是一片真诚。只是若是因此而完全听信之秋之言也是不能。是以低头一想。随即说道:“不管是在此等候无根海来人。还是重返世间。只怕为时已晚。此时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方丈仙山已有高人来此。并且暗藏在方丈仙山的天帝之人也会闻风而动。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蓄势待发。所以以目前情景来看。我三人联手御敌才是最要紧之事。至于其他。只有等危机过后才行定夺不迟。”

一听张翼轸同意联手。风楚者喜形于色。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张翼轸微微一笑。向前一步。低低的声音问道:“风楚者。既然我三人要携手同心。自然要互相信任才是。我再问你。你一身控风之术学自戴天之手。究竟还有何隐情?”

风楚者脸色一变。假装不知:“上次不是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不过是寻常的神人与飞仙之间的交往罢了……”

张翼轸岂能放过眼前机会。直接说出心中所想:“戴天身为神人。寿命可达万年以上。不过几千岁便意外身死。此事应该与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有关!”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十章 - ~权宜之计~

此言一出,风楚者顿时惊惶失措,一时震惊,连话也无法说清,吞吞吐吐说道:“张,张翼轸,你,你莫要信口开河,乱说一通,不过是学学御风之术,怎么又与两族恩怨扯到一起,我,我可担不起如此重大责任!”

见风楚者犹自嘴硬,张翼轸也不急,负手而立,一脸淡然笑意,静默不语。风楚者目光躲闪,再无一丝傲然姿态,支吾说道:“张、翼轸,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见风楚者如此表现,张翼轸心中更是笃定先前想法,以风楚者为突破口,定能解开另一个不解之谜,不但和一直以来金翅鸟与龙族的恩怨有关,说不定还与千年以前的仙魔大战有关连之处,是以他不慌不忙,回身朝之秋轻笑一声,说道:“既然风楚者对我仍是心有疑虑,不据实相告,我怎敢与他联手御敌?还是之秋令人心生信任,也罢,也不好勉强别人什么,之秋,我二人这便离去,相比之下,还是与你携手更让人安

之秋倒也明白张翼轸心意,十分默契地点头应下,当前一步,转身就要离去,张翼轸也紧随其后,刚一迈步,却听风楚者急急说道:“张公子……且慢,且听我一言!”

张翼轸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

风楚者一脸坚决之色,说道:“实不相瞒,有关戴天之事,或是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我所知甚少。不过是戴天被人囚禁期间,我想了个法子,让他对我心生好感。才将控风之术全数传我。至于其他,我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确实也无从得知更多隐密之事……不知如此解释,张公子是否认同?”

张翼轸想了一想,又问:“戴天被何人囚禁于何处。又是因为何事?此事我想以你的为人,定会打探得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胆敢私自从戴天手中学会控风之术!”

风楚者一脸苦笑,愣神片刻,忽然下定了决心,说道:“事已至此,也不怕张公子嘲笑于我,其实在为主上效力之前,我本是天帝之人。”

这一点倒是出乎张翼轸意料,一听之下大感好奇,笑道:“天帝未必就能得天地之心,不过你既然由天帝身边转向王文上,也定是大有隐情。不妨说来听听,也好为我解惑。”

风楚者脸色微红。神色之间颇为不自在,吞吐说道:“此事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提也罢,只说张公子感兴趣之事罢……千年以前我曾效力于天帝,听命于南天官南罗。一日南罗命我看押一名神人,再三叮嘱不得让其脱逃。我听了却不以为然,在凡人眼中,神人高高在上,无比威严。而在飞仙眼中,神人不过是高人一等的凡人罢了。怎么可能在飞仙手中脱逃?是以我心中认定南罗对我轻视才会让我以飞仙之尊亲自去看管一名神人。心中颇为不服。”

“不料一见戴天,顿时令我大吃一惊。此人非但一身修为堪比新晋飞仙。且天姿聪颖,只差一丝便能突破神人天生局限。成为天地之间极其少见的异变神人。不过戴天一身修为被人禁制,虽然行动自如,却不能出离南天罗所设的阵法。”

“我一向敬佩本领高强之人,与戴天一见如故,很久就结为好友。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他得南罗指令,暗中完成了一桩大事,谁知事成之后,南罗却将他囚禁于此,并不履行当初的承诺,让他颇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我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追问究竟何事。受不了我地再三追问,戴天终于对我实言相告……”

说到此处,风楚者停下不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所想法,张翼轸不等他开口,插话说道:“戴天受南罗驱使,与整个龙族为敌,残杀无数龙子龙孙,最终却不让他戴天在凡间坐大,而将他捉上天庭囚禁起来,戴天因此大为不满……我说的是对是错?”

风楚者一脸愕然,呆立半晌,才木然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知晓此事内情,为何非要问我不可?”

张翼轸也不隐瞒,说道:“我也只是大胆猜测,只有听你亲口说出才可得出结论。风楚者,你可清楚金翅鸟一族突然之间法力大增,才能轻而易举杀死龙族,是何人为金翅鸟一族凭借天命而增添神通?”

风楚者大摇其头:“此事我还真是一无所知,非但戴天丝毫没有透露,连南罗也是从未提及。且金翅鸟与龙族大战之时,当时天庭之上飞仙所知甚少,只因一是飞仙很少关心下界之事,二是当时正是天魔猖獗之时,飞仙都对天魔畏惧三分,唯恐被天魔炼化,是以对自身身外之事,无人在意。”

“……说的也是,其后又发生何事?”张翼轸也是清楚风楚者不可能对两族恩怨之事了解过细,否则他如今不会安然无事在方丈仙山自在度日。

“过了不久,我刚刚从戴天之处学会控风之术,忽有一天戴天被人唤走,说是南罗有事找他。不料戴天一去不复返,再无消息。我当时推测他可能已经身死,定是有人为绝后患,杀他灭口。这般一想,不由大为后怕,也不等南罗找我,寻个了空子逃出南罗属地,前去投奔了无根海。”风楚者说是不提背叛天帝之事,一不留神还是脱口说出。

张翼轸才懒得嘲讽风楚者胆小怕事,见风施舵,心中却是掠过一丝疑问。既然南罗有意杀戴天灭口,且风楚者看管时日也是不短,以南罗之能,不会没有察觉到风楚者自戴天手中学会控风之术,也更是清楚风楚者从戴天口中得知什么,为何不暗中设防,而让风楚者从容逃脱?

简单一想,张翼轸又认定或许南罗忙于其他事情,一时疏忽也有可能。便又略过不想。由此已经可以断定,当年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果然是有人刻意挑起,只为不让龙族在凡间坐大。如今经风楚者详细道来当时情景,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此事的幕后主使正是天帝!

只为制衡各方势力,便暗中挑起事端,令两族互相残杀,生灵涂炭,谁说天帝之命可替天行道,可上表天心下慰众生?张翼轸心中闪过一丝愤懑和不平,再加天帝先是意欲置他于死地。现今又阻隔他一家团聚,更是对他愤恨到了极点。

听风楚者说完,张翼轸沉吟片刻,打定了主意,说道:“好,其他之事暂且不说。眼下先说我该何去何从。风楚者,听你所说。方丈仙山也有天帝之人,你可知是谁?”

风楚者黯然摇头,说道:“要说实话的话,我和之秋身份,只怕天帝心知肚明,只是我二人一直十分安宁,从不惹事,是以天帝也不理会。方丈仙山之上仙人虽然只有五千之众,不过大多安稳度日,掩藏行踪。谁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对仙侣受命于天帝。会突然杀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风楚者说到仙侣。张翼轸猛然想起一事,问道:“风楚者。之秋,你二人可是听过丘瞳和西莲子两位飞仙?”

风楚者和之秋一同摇头,一起否认。张翼轸微一皱眉,心中疑惑,以之秋和风楚者二人见解,一个是箫羽竹之女,一个是生性喜好打探事情,且又自诩聪明,他二人定然比寻常飞仙更有机会听到丘瞳二人姓名,不料二人也是一无所知,丘瞳和西莲子二人来历,看来也是大有文章。

之秋见张翼轸微有失望之色,问道:“此二人与张公子有何相干不成?”

张翼轸微一摇头,说道:“或许是有,不过我也并不十分清楚内情,只是一时想起,才有此一问。思忖再三,我认为箫岛主所提建议乃是上策,决定即刻重返世间……”

之秋大喜,风楚者大急:“我不明白,张公子重返世间有何用处?难道在世间寻到隐蔽之处躲藏起来,天帝便拿你无可奈何不成?又或者是从此避世不出,隐世遁形,放弃先前所做地

张翼轸摇头一笑,说道:“不管是下凡,还是在此等候无明岛和无根海来人,都是权宜之计,说是以退为进也好,是寻找时机也罢,都是无奈之举,怎么,依你之见,只要能够等到一岛一海来人,便可万事无忧么?”

风楚者也不再信心满满,微一思忖,也是摇头说道:“无明岛和无根海虽然派人前来,不过据我估计,不过是寻常飞仙罢了,恐怕并非天帝之人的对手。况且以眼下局势,即便也天帝之人狭路相逢,他们也不会撕破脸皮,公然出手保你。到时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站在背后,等你被天帝之人即将拿下之人,或许会暗中出手相一二。”

“说得不错,到时我筋疲力尽,就算他们暗中阻止天帝之人得手,或是将天帝之人赶跑,我正是虚弱之人,无力反抗,正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相比之下,还不如远逃而去才为上策。所以思忖之下,我才认定箫岛主所提建议,才是深思熟虑之策。”

“哈哈,张翼轸,果然是你,当真是你,我二人……又见面了!”蓦然,一个声音在风楚者的恨天长之中四处回响,只听得张翼轸等人心中一凛,不由暗暗心惊,什么人如此厉害,不但探查到他们地所在,且已经近身到了百丈之内,而他们三人却是一无所知!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十一章 - ~火中取栗~

突兀间。一股轻烟自三人眼前数十丈之外凭空生成。轻烟乍起之时。如雾如风。只一晃。便变成轻纱一般。说来也怪。轻纱在空中飘荡之间也不消散。如丝如缕。先是幻化成一层纱缦一般的形状。随后纱缦迎风起舞。如曼妙女子身姿。在空中摇曳片刻。随后一个人影从中闪身而出。

只一现身便满口埋怨:“岛主也真是。非要将烟笼纱让我穿上。说是可以躲避天仙探查。可以飞空迅疾。此宝倒也确实妙用无穷。只是实在是不雅了一些。本来就是女子之物。非让我一个男人穿上。显的我扭捏作态。连自己都觉的难堪。”

说话之人刚一露面。便大大发了一通牢骚。随后一闪身来到众人面前。先是冲之秋施了一礼,说道:“高侍魂见过小姐!”随后又扫了风楚者一眼。却未说话。转身看向张翼轸。静默片刻。忽然哈哈一笑。拱手说道:

“张翼轸。你也当真了的。方丈仙山也能被你寻到。果然不凡。另外,似乎小姐对你也是青睐有加。怪不得岛主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与你作对。如此看来。知女莫如父。或是说。父女连心……”

张翼轸不想高侍魂再次露面。先是大发一通牢骚。然后又拿他打趣。还身着一件无比怪异的法宝。一时啼笑皆非。还礼说道:“高兄莫要取笑在下了。还是先将身上轻纱收起为好。”

高侍魂一时尴尬。忙身子一晃。烟笼纱化为一股轻烟没入体内。随后无奈一笑,说道:“此事说来也是怪你。当时我的仙甲在铁围山被天雷击毁。岛主便赠我此宝让我护身。此物本是女子之物。只是岛主有令不的不从。无奈之下只好将就……翼轸莫要取笑!”

随后,高侍魂又与风楚者见礼,二人淡淡应付两句,互相戒备极深。

风楚者也不在意高侍魂的冷淡态度。不过毕竟无明岛有两人在此。多少有些心中没底。不由自主朝张翼轸身后后退几步。张翼轸看在眼中。也不点破。一笑置之。

高侍魂当下也不避讳风楚者在场。直截了当地说道:“岛主命我前来。让我陪同翼轸下凡。以便随时保护你的周全。同时岛主还让之秋即刻返回无明岛。不的有误!”

之秋颇为不满。答道:“我与父亲早有约定,他不的干涉我的选择。怎么,箫岛主想要食言不成?”

高侍魂无奈摇头,说道:“岛主并非命令小姐,只是关心小姐安危,才有此提议。只因以眼下形势判断,恐怕整个天庭会有巨变!”

之秋微一愣神,毅然摇头说道:“无明岛对我而言,和方丈仙山以及蓬莱、昆仑二的并无区别,不去也罢。不如还在方丈仙山。待张公子再来之时,也好方便寻到。”

张翼轸对之秋所说不置可否,却问高侍魂:“不知箫岛主还有何交待?”

高侍魂不答话,看了风楚者一眼。风楚者会意,也不多说,微一点头,闪身到百丈之外。

微一定神,高侍魂仍不放心。一扬手放出烟笼纱,化为一股若有若无的轻烟将张翼轸和之秋笼罩在内。

施法完毕,高侍魂这才郑重说道:“张翼轸,早在你初入方丈仙山之时,箫岛主便已然的知此事,其后不久,便派我前来助你,说是灵霄宝殿大有异动,肯定会暗中对你不利。我一刻不敢停留,飞速来此,在途中又接到岛主传讯,说是最好让我劝你即刻下凡,不必再留在天庭之上,此时时机尚不成熟,你在天庭之上也无处着力,反而容易惹火上身。如今天庭形势错综复杂,还是远离是非之地为好。在一切未真相大白之前,你亲生父母应该暂且无虞,且岛主也亲口承诺,他会暗中照应你的父母周全,让你切勿挂念。”

张翼轸听完,久久无语,低头想了半晌,淡淡一笑,说道:“箫岛主倒是想的周全,也是难的他一片好心……虽然好心背后定然另有私心,不过我还是感念箫岛主之心……说到此处,张翼轸微一停顿,看向之秋,随即又对高侍魂说道:“高兄倒是不必陪我下凡,留在方丈仙山保护之秋为好。箫岛主非要赠你烟笼纱,明知是女子法宝,非要让你带到方丈仙山。其中含意。高兄还没有想个明白么?”

高侍魂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道:“箫岛主也是,明知我是粗人,不善于猜来猜去,还非要给我打个哑谜,不是强人所难么?不对,箫岛主肯定清楚张翼轸和之秋都是玲珑剔透之人。一点就透。如此说来。岂非故意拿我现眼?”

张翼轸和之秋相视一笑。随后又问:“高兄可知我亲生父母之事?”

高侍魂连连摇头:“别说是我。岛主也只是略有耳闻。具体内幕也是丝毫不知。此事极其绝密。天庭之上所知之人甚少。且全是天帝信任之人。是以岛主推测。此事远非表面看来如此简单。恐怕有深层原因。牵扯甚广。所以连他也千方百计打探不出内幕消息。”

张翼轸心中自是明白。箫羽竹虽然明为无明岛掌管之人。不过毕竟还是飞仙之境。并未晋身天仙。即便法力不亚于寻常天仙。但还是在众多大事之上。远不如天仙更有份量。再加上他对天帝阳奉阴违。是以许多天庭的绝密之事箫羽竹丝毫不知。也实属正常。

思忖再三。张翼轸又问:“可知天帝派何人前来方丈仙山拿我?”

张翼轸不过是试探一问。也并未指望高侍魂真能知道来人姓名。出乎他的意外。高侍魂竟然脱口而出:“此人是名天仙。且还是一名天官。名南罗。人称南天官!”

真有此事?张翼轸悚然而惊。直觉此事过于蹊跷。天帝竟然派出一名天官前来捉他。也过于郑重其事。让人不可思议。不说他不过是一名小小飞仙。便是他身为飞仙顶峰。派出一名寻常天仙前来捉拿。也定是手到擒来。不想竟然派出一名天官。莫非他的身世之谜中真与诸多大事有关连不成?

怪不得箫羽竹派人前来。令他重返凡间。至少一入凡间。天仙便不能轻易现身。即便有可以突破天地界限的法宝。毕竟不如在天庭之上来去自如。

想到此处。张翼轸摇头说道:“身为天仙。且还是天官。若是来到方丈仙山。即便我三人联手。再加上有风楚者相助。也不是南罗的对手。我倒是奇怪。堂堂南天官。身份无比尊贵。前来拿我一个新晋的飞仙。多少也有些小题大做。”

“倒也不是……”之秋半晌无语。突然插话说道,“方丈仙山本是南天官管辖之地。他前来此处。名正言顺。且天帝派他前来。一是确保不会失手。二是也向无明岛和无根海暗示此事事关重大。天帝不会丝毫退让。借此恐吓一岛一海。最好少理此事。”

张翼轸心中也有此一想。同时猛然想起风楚者所提之事。心有所悟,说道:“或许天帝还在担心有更难以应付之人现身方丈仙山。所以才派南天官前来。也是为了防止意外之变!”

高侍魂一时惊醒。大惊:“天魔?你是说。也许天魔也会前来搅局?”

张翼轸淡然一笑。点头答道:“能够让天帝在意之事。既然无明岛和无根海有人前来。天魔为何来不的?在不让天帝顺心如意上面。天魔也好。无明岛和无根海也罢。都是一样的心思。”

高侍魂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重重的一拍脑袋。怪道:“你瞧我这笨脑子。经翼轸一提。我才想起。上次在铁围山中。你拼了全力救了潘恒一次。如今他天魔大成。若是听闻方丈仙山成为聚焦之地。又是因你而起。不前来凑凑热闹。也不是潘恒性子……坏了。潘恒现身。定是还会记恨当初之事。到时要是突下杀手。我命不保!”

不过高侍魂只是随口一说。脸上全无惧色。显然心中笃定。并不怕潘恒大打出手。张翼轸却是沉吟不语。不想和风楚者、之秋、再加上高侍魂三人,将各人的消息和分析理清眼前之事,越来越觉的方丈之地风起云涌。若是现今离开下凡,虽然可以避开天仙追杀,不过却少了火中取栗的乐趣和险中取胜的意外之喜。再细心一想潘恒为人。虽然对他不甚了解。不过从可以破坏天帝的层面考虑。潘恒没有理由不前来方丈仙山。搅局也好。报复当时被人暗中操纵的天雷也罢。总之可以令天帝不快之事。潘恒应该也是乐意之极愿意一试。

三人还要再商议一些什么。忽见外面人影一闪。风楚者近身眼前。高侍魂见他一脸慌张。神色大变。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做法收回烟笼纱。只听风楚者焦急地说道:“刚刚我又收到主上传讯。无根海又派出三名飞仙前来方丈仙山。不料半路之上。突然失去踪影。生死不明!”

张翼轸顿时愣住,一脸愕然,谁人在半路之上截杀无根海之人?难道是天帝再也隐忍不住,悍然出手不成?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十二章 - ~算无遗漏~

高侍魂正要说话,忽然身上响起“突突”的急迫声音,顿时脸色大变,一伸手从身上取出一枚圆润光洁得玉石。玉石之上有七个小孔,正汩汩向往逸出云雾,同时伴有短促得蜂鸣之声。

“如意石.不好,无明岛飞仙遇袭求救!”不待高侍魂点明,之秋也是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高侍魂一脸凝重,微一点头,急急说道:“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前去营救,之秋,你且在此地陪张翼轸等我归来!”

之秋微一迟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高侍魂坚决制止,此时忽见风楚者也近身向前,拱手说道:“我无根海飞仙也在中途遇袭,下落不 明,在下愿意和高兄一起前去查看一番,到时可以联手御敌。”

高侍魂微一沉吟,点头应下:“事急从权,我二人便暂时忘掉成 见,只有携手一搏,才有一丝胜算。”

当下二人相视一眼,郑重点头,随后又冲张翼轸和之秋只一拱手,便同时原地消失不见。

二人一走,张翼轸还未来及细想究竟是何人暗中出手,试图乱中取利,忽然间只觉心神一紧,一股庞大无可比拟得气息自远处凭空现身,只一现身,便牢牢锁定他得气机,令他无处遁形,逃无可逃。

更令张翼轸心生不安得是,此人尚未发力,只凭借感应将他锁定,便让他心生无力之感,体内一身仙力为之一滞,不再运转流畅,运行自如,仿佛被人禁锢一般。

天仙神通,威力如斯,未曾谋面,只凭气机锁定便能令他周身难 安,张翼轸不得不暗自感叹。境界高下立判。飞仙与天仙相比,果然有天壤之别!

之所以张翼轸认定此人是天仙无疑。只因他得控风之术感应之中,此人仙气缭绕,黄光隐现,一派仙家气象。

只一愣神,尚未来及向之秋说些什么,忽见之秋一脸愕然,张口说出:“不好。中计了!”

张翼轸一愣,随即一想立时明白,刚一点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名峨冠博带、高大巍峨之人现身张翼轸和之秋面前。此人面色白净,相貌堂堂。一身浩然仙气,当前一站,只凭周身得仙气弥漫和飘然之意便令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心生膜拜崇敬之意。

“张翼轸,本仙亲自前来方丈仙山寻你,以你小小得飞仙之境,是否应当深感荣幸?”来人一脸傲然之色。目光平平射来,直视张翼轸双目,隐含威慑之意。

张翼轸也不退让,也是目光炯炯,与来人对视,答道:“阁下以天仙之尊前来方丈仙山,只为擒拿一名新晋飞仙。虽说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过想到阁下身为方丈仙山得掌管天官,来方丈仙山视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呵呵,也不算平白辱没了身份。”

来人一怔,愕然问道:“张翼轸,你何出此言?你可知本仙是何 人?”

张翼轸顿时愣住:“难道你不是掌管方丈仙山得南天官南罗?”

“哈哈.”来人大笑几声,摇头说道,“错了,错了,本仙不是南天官,也不是掌管方丈仙之人。本仙名北布,人称北天官是也。”

.怪事!张翼轸暗暗吃惊,方丈仙山是南罗辖地,若是他前来还名正言顺一些,北布身为北天官现身南天官管辖之地拿人,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不成?

北布不理会张翼轸得猜疑,一脸自傲之色,说道:“天帝有令,命本仙前来知会张翼轸,其一,不必挂念你父母安危,虽然他二人身犯死罪,好在天帝有大德,饶其不死。其二,令张翼轸不得在天庭逗留,即刻下凡重返世间。何时再回天庭,自有天降诏命!”

.竟有此事?张翼轸一时惊呆当场,不敢相信天帝大张旗鼓派一名天官前来,不为拿他问罪,不为捉他上灵霄宝殿,只为传天帝口谕,让他重回世间!如此郑重其事只为传话给他,哪里用得着派一名天仙且还是天官前来方丈仙山,随意指派一名飞仙即可,天帝这般大费周章,先是将他母亲抓走,现在又派天官前来传讯,究竟意欲何为?

且天帝也令他重返世间,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箫羽竹的用意是天仙无法轻易下凡,他若返回世间,可以暂且躲避天仙锋芒。天帝让他下凡,肯定不会出于同样目的,莫非是说,世间还有让天帝放心不下之事,让他下凡,难道还是利用他替天帝解决心病,就如当初九灵对他所说一样?

“不想我不过是一名小小飞仙,竟敢劳动天官大驾亲自前来传话,也是荣幸之极。只是在下身有要事必须在天庭停留,还请北天官转告天帝,他日时机成熟之时,我定会亲自前往灵霄宝殿向天帝赔罪,同时也要将所有事情问个明白。”张翼轸有意试探一二,是以不卑不亢地说道。 “张翼轸,休要罗嗦,天帝有令你不得不从,没有讨价还价得余 地。既然天帝派本仙前来,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不亲眼见到你重返凡 间,本仙绝不回去复命。”

果然如此,张翼轸不由暗中苦笑。看来天帝心意已决,怪不得派天仙来此,便是不管他愿意与否,也不管北布用何种手段,哪怕动用天仙之威,强行将他打落凡间,也是不留他于天庭之上。

天官现身方丈仙山,即便无明岛和无根海有心助他,也不敢当面顶撞天官,更何况,又远非北布的对手。天帝之心,果然算无遗漏。

北布站立张翼轸和之秋面前,虽未刻意散发天仙气息,却也没有隐藏一身天仙仙气。

飞仙对天仙之气无比敬畏也极其敏感,是以方丈仙山之上,片刻之间便几乎人人得知有天官莅临。不过飞仙毕竟不是好事之人,大多数飞仙只是微一探查,便收回神识,不再理会此间事情。也有几名飞仙不知何故,依旧神识大开,肆无忌惮地在北布、张翼轸和之秋三人身上扫来探去,颇为无礼。

张翼轸和之秋此时哪里顾得上在意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北布身为天仙,只要微一动念,便能将飞仙得探查感应阻隔在外。不过北布却是理也未理,任由对方不停地试探,依然不动声色,显然是心中笃定不管探测之人是无明岛之人也好,是无根海之人也罢,谅他们也不敢公然现身,只是背后偷偷摸摸闹上一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动。

见张翼轸半晌无语,北布淡漠一笑,说道:“张翼轸,本仙劝他不必再作他想,无明岛和无根海前来相助你得飞仙现今都被困在大阵之 中,一时片刻也不得出离。即便他们能够及时赶到,是否敢在我面前出手还不得而知,所以你若是识趣,便由本仙护送你下落凡间,在没有天帝诏命之前,不再飞升天庭。否则,到时便是直接将你打落凡间,折损大半功力,就休怪本仙下手无情了。”

生平第一次面对天仙高手,张翼轸心中全无一丝侥幸取胜之心,不过若是就此下凡,也是心有不甘。微一思忖,眼下局势又无妙计可施,且又不想连累之秋,是以想通此节,他暗叹一声,说道:“北天官出 面,说不得也要让上三分.也罢,我这便下凡就是了。”

见北布一脸淡然,全无一丝喜悦之色,张翼轸微一摇头,转向之秋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之秋你且退下,稍后我便跟随北天官离开方丈仙山,重返世间,他日若有机缘,你我再在天庭相会。”

说着,伸手制止之秋开口说话,又转身面向北布,问道:“北天 官,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天官可否为在下解答一二,不用感谢。”

北布眼睛微眯,微一思忖,微生不耐:“天帝有命,着我见你之 后,即刻令你下凡,不得有误。张翼轸,你既然答应下凡,还有何话要说?”

“不知北天官是否清楚我得身世,可是认识我得父母?天帝为何又急急令我下凡?”

“不清楚,不知!”北布得回答干脆利索,也不多说,右手一挥,便要将之秋挥到一边,然后打算强行带张翼轸离开。不料一挥之下,之秋只是身形一晃,却是站立原地未动。

北布蓦然一愣,打量之秋片刻,眼中黄光闪过,随即之秋头上白光一闪,似乎与北布眼中黄光相互呼应。见此情景,北布微微动容,叹 道:“箫羽竹也当真了得,不过是飞仙之境,所炼化得法宝竟是天仙法宝。若非我亲眼见过其人,只凭此宝,说什么也不信竟是出自飞仙之手,化羽之名,名不虚传。”

说完,又微眯双眼凝视之秋少时,笑道:“据传箫羽竹父女双双晋身飞仙,若我所猜不错的话,你便是箫羽竹得爱女箫之秋?”

之秋也不失了礼数,盈盈一礼,说道:“正是,之秋见过北天官!”

北布微一点头,脸上又恢复冷漠之色,淡然说道:“本仙不管你是何人,即便是箫羽竹亲自前来,也要退避三舍,以免误了天帝之命。之秋,你且退下,莫要逼本仙对你用强。”

之秋嫣然一笑:“北天官不要误会,之秋不会阻拦张公子下凡,反而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十三章 - ~力战天仙~

北布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箫羽竹果然厉害,了得,了得!不过却也可惜了,如此绝顶聪慧之人,一直止步于飞仙之境,怕是心机过重,极少在修行之上用功之过。”

之秋不甘示弱:“家父之事,不劳北天官操心。以北天官的尊贵身份,还是要多多替天帝分忧才是。”

北布也不答话,右手一伸,向张翼轸说道:“请了……”

张翼轸冲之秋微一点头,说道:“之秋,你且先行离开,此事我自有分寸,不必多想。北天官神通广大,我万万不是对手,再者下凡也正合我的心意,一切自会顺利……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之秋说话,一转身,当前一步闪身离开风楚者的恨天长,来到方丈仙山的边缘地带。张翼轸站定身形,对北布恍然一笑,说道:“北天官,在下来到方丈仙山,也是无意之中闯入,至于如何下凡,却是丝毫不知。”

北布也不答话,右手向前伸出,掌心仙气弥漫,氤氲成团,黄光闪耀之间,摄人心魄。蓦然,他将手一收,黄光停留虚空之中,化为数丈方圆,弥漫一片。透过黄光看去,下面正是人来人往的繁华的中土世间。

“由此一跃而下,便可直通下界,瞬息可达,倒也省去了你飞空的麻烦。张翼轸,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如此简单?若是我下凡之后,再暗中重返天庭,天官又有何话说?”张翼轸一脸淡定,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退后几步,远离黄光弥漫之地。

北布一脸怒容,喝道:“怎么。张翼轸,你想逼我动强不成?本仙既有本事将你打落凡间,便有神通让你无法再重返天庭,除非天帝有命……再不下凡,小心折损功力。”

张翼轸至此心中明白,也不多说,动念间声风剑跃然手上。剑体漆黑如墨,横立胸前,慨然答道:“身为堂堂天官。意图骗我跳入陷阱,如此行径,倒是让我佩服得紧。”

北布脸色微霁,怒道:“若非九天官特意交待,让本仙对你客气三分,依本仙脾气,早就直接将你拿下扔下凡间,哪里会与你罗嗦半晌!”

又是九灵?张翼轸心中一紧。一直拿不准九灵究竟是在暗中助他,还是另有所图。不过从凡间一路走来。如今身在方丈仙山,还得九灵相助,不管九灵出于何种目的,毕竟他也是得了实惠,张翼轸心中暗暗感激九灵的照应。

“不过是一把木髓剑,又不是天地法宝,就凭你飞仙之能,就算假借木髓剑之威,也远非我的对手,张翼轸。现在收剑主动下凡还来得及。再晚了一步,到时我将你一身功力化去大半。也不怕九天官心生怨言,毕竟天帝之命不得不从!”

见北布深身气势大涨。蓄势待发,张翼轸也是心意大开,将声风剑暗中催动。与以往不同的是,在张翼轸全力催动之下,声风剑并不如以前一样,剑体迸发天命之火,而是由漆黑化为虚无,天命之火连同声风剑在内一起隐没不见,张翼轸如同手中无物一般。

不过张翼轸仍能感应到声风剑之内的天命之火虽然气势内敛,大不如以前散发无边战意,但天命之火化为隐形之后,流转之间,犹如流水一般,浓重而飘逸,远不象以前如同滔天火焰。且在天命之火之中,若有若无隐含一丝死绝之气,要不是张翼轸如今可以施展控木之术,换作以前,他定然无法感应到天命之火其中的异常!

死绝之气竟然与天命之火无比和谐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且又无比隐蔽,倒是令张翼轸始料不及。

自从声风剑异变之后,在咫尺天涯之内,他冒着巨大风险将声风剑之内地隐患去除,却同时收势不住,注入了死绝之气之后,再到其后他来到方丈仙山之上,除了在无底洞底凭借声风剑之威,一发心中郁闷之气之外,声风剑一直在体内隐藏不出,也不知是否恢复以前威力。

张翼轸心中自是清楚,天命之火禀承天命,可以斩杀飞仙,乃是因为飞仙并无天命在身。而天仙身负天命,北布更是有天职在身,天命之火对他而言,如同虚设。不过张翼轸又不甘心就此轻轻一跃,就跳入天帝为他所设的陷阱之中。别的不说,北布所设的黄光之幕,一经跳入,定会大损功力,所以北布才会十分笃定地声称他下凡之后再无能力随时返回天庭。

既然如此,不如拼上一把,反正以目前形势来看,北天官得天帝之命,并不会轻易将他杀死,何况张翼轸也有心一试天仙到底有多么强大,在天仙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有没有一搏之力!

见张翼轸手中木髓剑化为虚无,北布面露惊讶之色,微微一怔,轻笑说道:“想不到木髓剑在你手中,也被你运用得如此娴熟,也算难得……不过一把木髓剑并不能让你打败天仙!”

说话间,北布左手横放,右手坚起,轻斥一声:“身负天命,无所不从,定!”

正是天仙才有的法术天命定身术!

北布话音刚落,张翼轸只觉周身一轻,仿佛置身于天地无限却空无所依之处,四周混沌一片,顿时失去天地所在,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此时何时,似乎一瞬间天地消失不见,再无一丝天地之力可以凭借。与此同时,体内仙力也如同深陷泥淖之中,运行不畅,流转缓慢,没有了以前心动意到浑然一体的感觉!

不过张翼轸并没有惊惶失措,虽然天命定身术将他定在当场,动弹不得,不过心中却是明白,此法术在寻常飞仙眼中高明无比,几乎没有化解地可能,在他眼中,却并无太多出奇之处,只因天命定身术虽有天命可借,却也不能完全将他束缚!

天命定身术与无风之地颇有相似之处,乃是凭借天命将飞仙周遭的天地之力完全隔绝,令飞仙无力可借,斩断飞仙的天人感应,令飞仙失去天地一心的神通,同时还将飞仙体内仙力凝滞。寻常飞仙被此法术束缚,自然不免一时慌张,若无法宝傍身,猝不及防之下被天命定身术完全定住,定是逃无可逃,只有束手就擒。

张翼轸却是不同,不说现今操纵天地元力之能几乎已到大成之境,单是一身出神入化的控风之术,便可轻易穿透天命定身术,从天地之间提取无所不在的天地元力。天命定身术可以隔绝飞仙仙力,却无法阻止天地元力,也是因为飞仙仙力比起天仙仙力低了一等,而天地元力却是与仙力不相上下的天地之间至强的力道之一,而张翼轸自天雷之下所领悟的风之力,更是隐隐可以超越仙力的存在,尽管如今他对风之力的掌控还只是皮毛,不过突破北布地天命定身术,却是不在话下。北布乍见天命定身术一经施展,便将张翼轸定住,见他全身僵硬,并无一丝反抗之力,心中也并无欣喜之意。以北布所想,张翼轸不过是新晋飞仙,而他身为天仙已有千年之久,晋身飞仙更是久远,一身神通在天庭之上所有天仙之中,也是值得一提,至少可以排名百名以内,对付成就飞仙不久的张翼轸,不能说轻而易举,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是以他见天命定身术一举奏效,早是心中认定之事,也不以为然,向前一步迈出,微一屈指,心念一动,就要将张翼轸拘来,随手扔到黄光之中。

谁知一步落下,猛然心生警觉,自身后突兀之间有一道剑光来袭。剑光来势甚快,察觉之时尚在数丈之外,瞬间已然逼近身后数尺之内。

这还不算,剑光之上蕴含地力道却令北布大为不安,此力既非飞仙仙力,也非天仙仙力,而是在天庭之上几乎无人可以掌控的天地元力!剑光本是自他身后数丈之外凭空生成,只一成形便疾飞如电朝他身后来飞来,且在飞空之时,剑光之上所蕴含的天地元力层层迭加,愈加深厚。也就是说,剑光离得越近,其内蕴含的天地元力越是雄厚,竟是呈递增之势!

北布大吃一惊!

倒不是因为张翼轸所化的剑光威力多么惊人,也不是天地元力可以令他胆战心惊,而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张翼轸被天命定身术束缚当场,不但能够幻化而出元力之剑,而且还能心意操控,步步紧逼。由此可以推断而出,看似张翼轸被他定住,实则天命定身术在他身上已经失效。

张翼轸不过是新晋飞仙,即便他有天仙法宝护身,顶多可以将他的天命定身术隔绝在外,也无法只凭飞仙神识便可穿透天仙法术,从而再操纵天地元力为他所用。以此来看,张翼轸虽然一身仙力并不深厚,不过神识凝重远超寻常飞仙,且有不为人所知的奇异之能。

北布对张翼轸之事所知甚少,接天帝之命前来方丈仙山将张翼轸打落凡间,本来就心中不大情愿,认为以他堂堂天官之尊,亲自前来对一名新晋飞仙出手,大失身份不说,即便手到擒来也没有多少成就可言,更无天福可得。不过天帝点名让他前来,也只好无奈应下。

北布也并不清楚张翼轸因为何事令天帝震怒,也不了解张翼轸的身世之谜,对张翼轸身负何种神通也是丝毫不知。不过以他看来,张翼轸不过是区区飞仙,飞仙再是强大,也不是天仙对手,更何况,他身为天官,不但有天命可借,还有天福可用!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十四章 - ~鲲鹏展翅~

吃惊归吃惊,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天地元力剑,要想伤到北布绝无可能!

北布肯定不将此剑放在眼中,连头也不回,意念锁定剑光,心意一动,一道无可匹敌的仙力自剑光两侧蓦然平空生成,仙力黄光一闪,便将剑光湮灭于无形之中。

以无比轻松之势破解张翼轸的来袭之势,北布心中微有愠怒,刚一定神,却是赫然发觉天命定身术已经告破,张翼轸闪身空中,淡然而立,右手虚握,猛然朝黄光虚空一斩。

随着张翼轸右手落下,一道虚无剑光瞬间突破数十丈之遥,一闪而没入黄光之中。猛然间,黄光犹如被巨石砸中的水塘,突兀间波光乱闪。随之一阵眼花缭乱的晃动之后,黄光如同风中蜡烛,一闪,竟然消散一空。

北布见状,顿时勃然大怒:“张翼轸,你敢毁坏黄光通道?此为天命所成,你将其毁去,便是抵抗天命。”

张翼轸见一剑之威竟将北布口中所称的黄光通道斩去,心中稍安。黄光为天仙之光,如此看来,声风剑不但威力未减,还有所增长,也来不及思索其中原因,将剑负于胸前,当空站定,淡淡答道:“天命无理,不从也罢,你所说黄光通道,只为将我打下凡间所用。我不想下凡,又不想被你所制,将其毁去也是正常。莫非我还要将其留下,自己跳入不成?”

北布身为天官,一向严谨刻板,听张翼轸语带嘲讽地一说。更是怒火中烧,冷冷一笑说道:“也好,不经黄光通道,本仙可以直接将你一身仙力抹去,直接打落凡尘,你就再回世间做一名普通凡人,莫要再怪我不留情面,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到时天帝责怪,九天官埋怨,本仙也有话可说!”

说话间。北布双手一错,两手之间蓦然显现一团细如雨净如沙的云气,云气旋转数圈,变为一团洁净透明的散沙。此沙如同世间沙粒。不过却是晶莹透亮,洁净无比,若不细看,便和一团云雾并无两样。

散沙一成。北布一脸凝重,暗自摇头说道:“天净沙一出,飞仙绝无逃脱之理。张翼轸。本仙已有数千年未曾以天净沙消散飞仙仙力,今日全因你违抗天命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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