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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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微抬手,在破破烂烂的木头门上敲了敲,“咳……请问可有人在?”腐坏的门板立刻碎成了渣渣,扬起了灰尘。
君微一呆,“抱歉……”
其实她也知道这是多此一举,这村子里连蟑螂都被饿死了,哪儿还有人?
但跟着先生在琅山修习了这百年,她学会的头一条就是知礼守礼,所以礼数还得有,不管有没有旁人看着,但求无愧于心。
话虽如此,她也真没想到屋子里竟真有人开门了呀!
君微吓得想也没想,回头就跑,藏身在院子外的空水缸后,听着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大气都不敢喘。
那人停在院子门口,沾了片刻,大概是没看见人,所以又折回去了。
“吓死我了……”君微一口气才喘了大半,眼前突地一亮。
面前竟赫然是先前挂在玄关的那只红灯笼!
那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火把灯笼给点亮了,此刻红光亮堂堂的照得君微两眼发花,直想拔腿就跑。
在临跑之前,她瞅了眼脚边的阿壁。
小机甲兽居然连尾巴都没夹!
君微顿时感觉底气又回来了,于是慢吞吞地抱着包袱走了出来,抬起头正好看见灯笼后那个精益浴袍的年轻男人正低头、盯着她的脚。
那人把灯笼朝前探了探,然后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说:“啧,竟然是个小姑娘。”
君微确实百来岁了,但从小见过的人拢共不过先生一个,是真不知道如何与这种人打交道,于是乖乖地解释:“真的抱歉……我并不是故意叨扰,只是以为这么破,不会有人……
那男子弯下腰,凑近她的脸,慢条斯理地反问:“以为没人?没人,你敲什么门?”
君微缩了缩脖子,“可先生说,做人得讲礼数——”
“哦,礼数。”男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他老人家教的礼数,就是让你三更半夜拆了人家院门、来请安问好吗?”
君微噤声了,纵然她处世不深,也看得出眼前这位不是善茬儿。书上说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哑巴。
让他自觉无趣,自然也就没下文了。
男子看了眼变身小哑巴的君微,哼了声,转身就要关门,一伸手抓了个空——门板早就碎成渣渣了。
他长指收了收,一拂衣袖,走了。
君微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刚想抱起包袱另寻个去处,不料院门口突然又探出个脑袋来,“等等!”
她本就胆小,这一惊差点没倒进水缸里,幸好有阿壁在背后抵着才幸免。
探头出来的正是适才的男子,他把灯笼火给熄了,此刻一片漆黑之中只能看见他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
“小尼姑,做个交易吧,”他醒醒嗓子,“你替我念经,我借屋子给你歇一晚,可好?”
尼姑?
君微摸摸头,才发现丝巾刚刚滑脱了,露出光脑袋来才会被误认作出家人。
可她不是尼姑!
尼姑是修佛的,她是修仙的。
不过……君微心念转了又转,目光落在乖乖坐在一边的机甲兽身上。心道,这人虽不是善茬,但起码阿壁不怕他,想来是个“安全的人”,和这样的人类待在一起,总好过长夜独处吧?
“好。”她乖乖点头。
男子踢开脚边的碎木门,“那进来吧。”
院子里就一间屋,进门之前君微就想好了,若能找几张桌椅拼一拼,睡一觉打发过去就行。
可进门一看,她才发现想多了。
这房子里除了一张木榻和门边的大木头箱子之外,可谓家徒四壁。
拼张床的奢望落空,君微只得摊开包袱,打算找几件衣裳铺在地上,可还没等她动作呢,率先侧卧在唯一一张木榻上的男子翻了个身,轻飘飘地开了口:“小尼姑,说好了你念经的呢?”
君微“啊”了一声,杏眼圆瞪。
念经?这大半夜的?她本想着搭一晚,等天亮了解释解释自己不是出家人,只是不长头发也就罢了,哪晓得这人竟叫她班爷念经?
男子抬手拍拍床沿,指着床下踏板,“坐这儿念。”
子曰,知恩图报。
她既弄坏了人家的门,又借了人家的屋,总该报答的。君微认命地抱起包裹,挪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木踏脚上。
木板老旧,发出嘎吱声来。
“你家先生就没教过你仪容仪态吗,这坐得,地动山摇。”
君微嘟嘴,理了理衣摆,“没有。”
她大老远从琅山上下来,走了一天半夜,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找个房子落脚,夜半三更不许她睡觉,非叫她一个修仙的小妖怪念佛|经……
仪容仪态?那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贵吗??
那人才不管她满腹牢骚,径自合上眼睛,口中吩咐,“麻溜儿念,可不许偷懒睡觉。收了钱不干事,不是出家人所为。”
她收什么钱了?明明连个铜子都没见过,她就想找个地方好睡觉而已嘛!
南无阿弥陀佛。
书上的经文怎么念来着?
她好困……记不清了。
算了,反正她叽里咕噜的,那人也听不清,随便念念得了。
君微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念啊念的就困意袭来,脑袋一冲一冲地犯起困来。
就在即将坠入梦境之时,她忽然听见伏在自己脚边的机关兽阿壁的竹制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君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阿壁四条小短腿划拉得飞快,一骑绝尘地破门而出,转眼就跑得不见狼影了。
这下糟了!
君微摸着生出鸡皮疙瘩的手臂,心道不妙。
屋里的温度骤降,空气被湿重黏腻所包围,任谁都能感觉到不祥。
君微摸着自己的包裹,正浑身戒备,就听见身床榻上的那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让你好好念经,你竟偷懒——”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是我超喜欢的一个,我一定把他好好的带给你们
☆、金光
君微胆儿小,背后突然发声把她给吓得又跌了回去。
男子坐起身,手刚好支在她身侧。
她连忙擒住对方的袖子,急切地问:“你、跑得快不快?”说完,她也不等人家答复,拉起人就要跑。
可是没想到,对方稳如磐石,非但纹丝不动、还差点把她给拉倒了。
君微急眼了,“我那小机甲兽对危险最是敏感,眼下情况怕是不妙,你快跟我跑呀!”
“跑?”那人轻笑,“你两条腿难不成还能比人家飘得快?”
君微打了个寒噤,飘?
那人也不理她,广袖一翻,手在她周身画了个圈。
漆黑的斗室里突兀地爆出金光,然后瞬息又灭了,只余下点点荧光。
君微看呆了,刚要再问,就看见黑暗中凭空冒出一张狰狞的脸来,就这么直直地朝她扑了过来。
可还不等她尖叫出声,就看见那东西好似一头撞上了无形的屏障,脸孔立刻贴平,而后被弹得飞了出去。
君微这才看清楚那家伙,竟是个村民模样的男子,只是面色灰白,目光板滞,再低头一看居然身下无足,竟是只幽魂!
这只还没爬起身,门口、房梁等各处陆续冒出了许多幽魂,全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对她身后的那人却视若无睹。
屋子本就狭小,此刻更是阴气逼人。
君微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磨刀霍霍的幽魂,如今算是理解了什么案板上的肉。
她一开始,确实是慌的。
可前仆后继的幽魂们全都跟第一只样,被无形的金光罩给弹飞了。
扑过来,弹出去。
一来二去的,君微也淡定了。
她盘起腿,眨巴着大眼睛,隔着金光罩与那群幽魂面面相觑。
这些人都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裳,其中的女鬼还裹着灰不溜秋的头巾,若是神色正常点,与书中所绘的普通村人并无二致。只是,他们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君微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只见他依旧气定神闲地侧卧在榻,一手托着腮,一手百无聊赖地搭在大腿上轻敲。
她安慰道:“你别怕,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毕竟对妖鬼来说,她都是唐僧肉呀。
那人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害怕了?”
是、没有。
非但没有,给他一壶酒,他大概能当好戏看上一整宿。
之前,那男子没开口,那群幽魂就也当他不存在似的,此刻他突然出声,众鬼立刻有所察觉,顿时纷纷朝他扑了过来。
君微眼前一黑,只看见无数黑影呼啦啦地越过她,向那男人压去,不过是弹指间,她就瞧不见那身骚包的黑金锦衣了。
这下完了!难不成,她就坐这儿看着“恩公”被众鬼吞噬吗?这可不是先生教的为人之道呀!
“放开他呀!”君微叫着,扑向木榻,可没想到的是那金光罩不光外头的鬼进不来,里面的她也出不去,生生被关在里面眼巴巴地看着。
“你们让开啊!有本事、冲、冲我来呀!”她一边拍着金光罩,一边在身边的包袱里摸索。
幸好,乾坤袋她一直留在身边,摸了许久,终于捻出张黄纸符咒来。
这道符是她在山中闲来无事照着古书画的,画完就胡乱塞进了乾坤袋,连是做什么用的都记不大清了。
但书上都说画符镇鬼——死马全当活马来医吧!
她心一横,将黄纸抛上半空,食指抵在唇边,刚要施法,只见叠罗汉似的压在那人身上的幽魂们突然就跟四面八方地被蹦开了,砸向四壁,一个不剩。
那人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睇着君微,凉凉地开口:“你这是活腻了?”
说话之间,黄纸将将好飘落,正贴在君微的脑门儿上。
她看向毫发无伤的男人,迷茫地问:“什么?”
那人上下打量她,眼一眯,“莫不是个傻的?这符一旦驱动,妖鬼无存。岂非连你自己都跟着灰飞烟灭——妖怪驱鬼,真是史所未闻。”
君微缩了缩脖子,把黄纸从脸上取下捏在指尖,浑身戒备地看向他——他竟是知道她身份的?以她那唐僧肉的本体,若被人看透可就麻烦大了。
可是方才阿壁对他分明毫无反应,应该没有危险才对呀?
男子瞥了她一眼,对她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似的,“老实呆着,别给爷添乱。”说罢,他掌心幻化出一柄暗金色长剑。
重新汇聚起来的众鬼踌躇着,没有一个敢上前送死。
君微只道这般无中生有的法术只有先生那样的得道高人才会,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做得到。看来,先前真的是她低估了……
罢了罢了,不管是敌是友,总等他剿了这波孤魂野鬼再说吧。届时她只要对付这一个人,总比现在翻脸,腹背受敌强吧?子曰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君微可是个中翘楚,精明得很呐。
打定了主意,君微果断将黄纸塞回了乾坤袋,重新盘起腿,隔岸观火。
先时,她是真漫不经心,可是越看越眼睛瞪得越圆——她何止是低估了呀?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看走了眼!
这人宛如蛟龙腾挪,手中剑光似惊鸿照影,就算满屋子数不清的鬼怪前仆后继,也没有哪个能近他身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他仍旧手起剑落,毫无钝态。
满屋的乌烟瘴气眼瞅着几乎都散了,只剩畏缩在角落里的几只小鬼而已了。
君微捏了把大腿——不妙啊!就算一对一,她也没啥信心能取胜。
她不由从盘腿看戏变成正襟危坐,再到悄悄抱起乾坤袋,寻思着怎么才能从这金圈圈里逃出去……
“别想了,”那人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一剑将个幽魂劈成飞灰,还能分心懒洋洋地嘲笑她,“就凭你这修为,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破不了我的禁制。”
君微鼓起腮帮子,“我才不信。”
她将手指贴在唇边,捻了个诀,金色灵气顿时汇聚在指尖,抬手猛地一劈。
之前在众鬼的猛烈撞击下都岿然不动的金光罩,居然裂了道口子。
“咦!”君微惊喜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那人长眼一眯,笑道:“小尼姑,居然还有点本事。”
君微骄傲地扬起下巴。
那人红唇一勾,弹指丢来一枚金光。
吧唧。
竟轻易地将裂缝又给严丝合缝地……补上了。
君微气结,捻诀再劈。
那人再补。
她费尽力气,他不费吹灰之力。
生生气得君微后槽牙痒,正要再动手,余光却瞥见一只衣衫褴褛、性别成谜的幽魂正从梁上倒吊下来。
獠牙利爪直逼男人后脑勺去。
而他正好整以暇地拿她逗乐,毫无察觉。
“危险!”君微一时情急,本用来劈罩子的灵力出人意料地穿破了屏障,朝厉鬼扇去,生生将其劈成两半。
末了,还落了点粉屑在男子肩头。
他掸了掸肩,瞥了眼君微红润的小脸蛋,勾起唇来,“有点意思。”
角落里最后的几只小鬼见状,终于放弃了进攻,灰溜溜地打算退去。
可那人头也没回,挽起剑花,裹挟着杀气的剑光凌空,瞬间将那几只漏网之鱼碾碎成灰。
屋子里的冷冽阴气终于完全散了,君微吐出一口气,连再挑战禁制的兴致都没了。
反正就算她费尽力气劈开个小口子,人家一弹指就能补上,何必浪费这工夫呢?
男子将灵剑收入掌心,单手撩开衣摆,侧坐在君微身旁的竹榻上。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
天光渐开。
晨曦照进室内,落在男子的面庞上,君微这才发现这人好看得有点过分。
斜飞的剑眉之下,一双线条妖娆的丹凤眼,带着四分佻达三分倨傲两分世故,剩下的一分是不在六道的洒脱,厚薄适中的唇,即便不笑都有三分醉梦红尘的倜傥风流。
唇红齿白,比她在书中看过的任何仙子仙君更加养眼。
“怎的不劈了?” 那人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笑容戏谑,“我还等着瞧你到底多大能耐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三章,封闭在家也真没什么好做的,写的很过瘾
☆、阎煌
君微一盘腿,赌气地说:“技不如人,落进你手里算我倒霉。”
既然阿壁对他没敌意,他应该没什么杀意吧?
“你想要什么?”她没好气地问,“直说好了。”
那人笑,“你有什么?”
“我虽然身无分文,但先生有。等我找到他了,让他给你细软可好?你要多少,先生都给得起。”
“身无分文?”那人笑起来,眼尾有叶柄似的弯弯的弧度,“小尼姑耍我。你怀中那只,可是乾坤袋?”
坏了!她明明把乾坤袋伪装得跟普通包袱一样,怎的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
君微抱紧包袱,防备地瞪着他。
见她这吝啬的小样儿,那人徐徐起身,衣袖一撩,居然就打算扬长而去。
“哎,哎,莫走呀!”君微急得扑向罩子,她可不想在这里劈上一年半载呀!
那人在门口回眸,晨曦为他覆上一层金色的面纱,眼弯如新月,“想明白了?”
“给你,给你。”君微瘪着嘴,将乾坤袋递过去,“可我还带了些东西在里面,乾坤袋给了你,我的东西要怎么办?”
那人挑眉,“我几时说要你这破袋子了?不过是打算借来盛点东西罢了。”
君微顿时转忧为喜,连连点头,“那没问题,这袋子里什么都能放下。”
男人似笑非笑,“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放她出去什么都好说,不就是装点儿东西么,不费神不费力的,为什么要反悔?
“好。”那人中指一弹,君微周身的金光顿时就撤掉了。
她试着摸了摸,金光罩果然没了。
君微立马蹿到屋子门口,保持着随时开溜的姿势,“要放什么东西?给我吧。”
要怪就怪先生把她教得太好了,君微是只很乖、很守信用的小妖怪。否则这会儿就该足下生风,跟机关兽阿壁一样顷刻间溜得没影儿——在琅山上捉弄神兽们久了,她和阿壁都练就一身逃跑的好功夫,饶是这人再大本事,也未必就能捉她回来。
“这个。”那人退开半步。
君微盯着被他让出来的木头箱子,这东西,昨夜她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屋里除了木榻也就这一件家具。
好像……在哪见过?
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顿时向后跳了一步——这不就人世间的雕花木棺嘛!!
“这不行!”君微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万万使不得!”
这家伙居然想借她的乾坤袋来盗墓?开什么玩笑!她是有节操、有原则的妖怪好吗?
那人嘁了声,“怕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出家人。”
君微郁闷,“我不是出家人,我只是生来就没长头发。更何况,无论我出家与否,都断然不会做盗墓这等丧德的事儿。”
“盗墓?你见过谁盗墓连着棺材一起搬的?”
“是没见过,这么丧尽天良的……”君微小声嘀咕着,然后心一横,把手一摊,“你还是把我关起来,你自己走吧!我自己想办法出去。”
生而为妖,有所为、有所不为,原则底线绝不含糊!
那人抬起手,君微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只是在她的小脑门儿上弹了下,“胡说八道些什么?谁盗墓,我这是迁坟!”
君微迷茫地睁开眼,狐疑地问:“迁坟?迁坟找人来搬不好吗?”活了一百年,她还真第一次听说有人用乾坤袋来迁坟的。
那人广袖微抬,指尖凝起一抹光。
君微连忙识时务地拦住他,“别别别,别弄那罩子了,我给你装就是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给关起来,这臭脾气是谁给惯出来的!哼!
她撇过脑袋,把乾坤袋的袋口大敞着,递到他面前,“你自己搬!”她才不要搬棺材呢!
“身为尼姑,这般怠慢亡者,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君微气呼呼地嘟起嘴,“都说了我不是尼姑……哎?木棺呢?”他是怎么一下就把棺材放进乾坤袋的?
“不是尼姑还光头,你这癖好也挺稀奇。”那人将手往身后一背,“走吧,上路。”
“哦,好。”君微惯性地允了,将乾坤袋塞回怀里,追上前,“等下,你要把这位……先人送到哪儿去?”就算迁坟也得告诉她去哪儿啊,先生下落不明,她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那人回头,“你怀里揣着我的东西,别动歪脑筋。麻溜跟上,小尼姑。”
可恶!都说了,她不是尼姑!
君微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到底还是乖乖跟在对方身后,离开了院子。
一来先生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二来,在琅山孤独久了,她现在觉着有个人能跟着,而且这人好像也没打算一口吃了她……就这么暂时搭个伴,好像也还不错?
村落很静,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空无人烟的小道上前后而行。
君微淘气地踩着对方的影子,一步,又一步。
她又想起了在琅山的时候,她就喜欢跟屁虫似的黏在先生身后,他去哪儿她跟到哪儿。幸好,先生虽然话不多,但对她素来耐心,也不曾撵她走开。
如今……如今不知道先生身在何处?她好想先生呀!
“小尼姑,”那人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是小尼姑,再说一遍不是小尼姑……
“君微,你呢?”
“阎煌。”
“颜色的颜?你怎么不说话?”
“阎王的阎。”
君微噤声,好暴虐的既视感。
看着那人挺拔如玉的背影,她想了想才开口:“这名字真……好听。”
“小尼……君微。”
“哎?”
“夸得太虚伪。你家先生是不是没教过你怎么奉承?”
君微点点头。先生教她许多,但还真没教过如何奉承。一来先生道骨仙风,不屑于此。而来她独居琅山,要奉承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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