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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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阎煌沉吟。

原来有目击者,看来不好赖了。

“好像是去过,怎么?神像被窃了?”

衙役的脸彻底黑了,“胡言乱语!是道馆里有人被杀,本差特来捉嫌犯回府问案!”

“何人被杀?”

“道人。”

本来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君微突然抬起头,醉眼惺忪地问:“什么道人?清虹子道长吗?”

阎煌:“……”这小妖怪,知道心眼两个字怎么写么?

衙役一听,两眉倒竖,“果然是你们!闲话莫说,速速随我回去!”

说着,衙役拿刀鞘在君微身后一拍,本欲抵着她前行,不料刀鞘还未碰着小娘子的腰肢,刀鞘就莫名其妙地碎成了渣。

衙役吓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背着小娘子的公子哥,然后惊恐地向同伴求助。

可同伴却识时务地退开了半步:傻啊?这不明显打不过?

“走啊。”阎煌说。

衙役呆呆地问:“走、走哪?”

“衙门啊,不是要捉我们去问话?”

“啊、是。”两个差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打算乖乖跟着他们去蹲大牢?

结果,还真是。

阎煌背着君微,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衙役,走在夜半冷清的街头。

半醉半醒的君微伏在他的肩头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带你去吃点没吃过的东西。”

一听有新鲜东西吃,小妖怪来了精神,“什么东西?”

阎煌轻笑,“牢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带你去吃个没吃过的饭。

什么?

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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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吗?陪你吃牢饭那种……

☆、离别

地牢。

彻底醒酒的君微背对着阎煌,面朝墙壁,说什么都不肯回过头来。

不管他怎么逗弄,小妖怪都抱着膝,一言不发地生闷气,怨念从那小身子板里源源不断的发散,充斥着整个监牢。

“我不也陪你一起蹲大牢么?你到底在气什么?”

“这是大牢!”君微回头,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过身面壁,“书上说了,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关进来。若被先生知道了,一定会觉我不乖……”

又是先生。

阎煌好笑地拿一根稻草戳了戳她的背。

君微晃了一下,浑身写满不高兴。

哟,小妖怪居然真生气了?一路上京,不管怎么欺负她她也没真恼,如今就因为先生可能会生气,她就恼了?

“既然你知道何为地牢,也该知道这里是普天之下怨气最深重的地方。一会儿就过子时了,本少爷可还得替你挡妖除鬼,你这会不理我,待会儿可别来哀求。”

君微:“……”这还不都是因为他答应跟来蹲大牢?

怨念成倍增长。

阎煌见小妖怪当真铁了心的不理人,干脆自己起来朝她挪了挪——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狱内脏污,可他坐得四平八稳,好像身下不是破烂稻草而是太师椅似的,十分惬意。

“就因为你家先生会生气,你就恼了?”阎煌轻描淡写地说,“你不说,我不说,他老人家又怎会知道?”

君微回过头,凶巴巴地瞪他,“现在清虹子道长人都没了,我找不到先生,他确实是不会知道了。”

被小妖怪突如其来的一通怼,阎煌倒有三分意外,“那老道士是本少爷杀的么?”

“……不是。”

阎煌挑眉,“那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君微也觉得自己这么迁怒不对,道歉得也爽快,“是我错了,对不起,阎公子。”

这委屈的小语气……

阎煌合上眼,“本少爷才没空跟个小妖怪计较,别嘀咕了。闭眼,睡觉。”

“喔……”

于是,等衙役的头儿来提人的时候,就着火把的光就看见被关押的二人正背抵着背,睡得安逸——他奶奶的,杀了人还能睡这么香?得多大心啊!

“起来、起来!”牢头猛敲牢门,“睡什么睡!死后自会长眠,有的是时间慢慢睡!”

君微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牢头的肩上趴着只小鬼,正龇牙咧嘴、耀武扬威,于是揉了揉眼睛,“……你肩上有鬼。”

“别他娘的装神弄鬼,老子眼前才有鬼呢!还一男一女!”好好的人不做,杀人越货还能睡得心安理得,不是鬼是啥?害他半夜没觉睡,跑来提审,满肚子恼火。

狱卒开了牢门,君微和阎煌一前一后乖乖地出来。

就在路过牢头身边时,那小鬼四肢一撑,就朝着君微扑了过来。

阎煌凤眸一闪,不动声色地立掌劈过,可怜的小鬼立马烟消云散。

“有蚊蝇。”阎煌掸掸衣袖,若无其事地说。

牢头只觉得一阵寒飕飕,打了个哆嗦,白眼一翻,“动作快点,作什么妖!”

君微缩了下脖子,下意识又凑近了大狐狸一点点。

阎煌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牢头本打算拿镣铐将两人给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镣铐刚要碰到小丫头白嫩的手腕,就裂了。

跟撞邪了似的。

牢头朝左右一努嘴,“墨迹什么?锁上啊!”

看守们相识一眼,两人四手一起上,好不容才凭着蛮力把手镣的锁眼给对上了,刚要扣住,锁头突然像年久风化了一般,突然就化作灰烬,散落一地。

两个看守见了鬼似的,牙关打颤地看向牢头。

牢头自己也慌,碍于面子虚张声势地说:“罢了罢了,不锁就不锁了。这地牢密不透风的,就算只老鼠也逃不出去,还能叫这俩大活人跑了不成?”

君微撇撇嘴,心想那可不一定。

把人带到了审讯室,牢头刚要坐下,就看见阎煌率先一步走到木椅前,袍摆一撩坐下了,淡定得好像他才是主审。

“说说,龙凤观具体什么个情况。”阎煌说。

“事情是这样的,清晨有香客来府衙里敲鼓,说是有个老道士横死在龙凤观,而他们上山之时恰好遇见一对男女下山,形迹可疑——”旁边的衙役撞邪一样开始竹筒倒豆子。

“闭嘴!”牢头一肚子恼火,走到阎煌跟前,一脚朝他膝盖踢去,“起来起来!娘老子的,你以为你谁啊——哎哟哟哟,疼疼死了!”

这妖孽的膝盖是什么做的?踢一脚,他趾甲盖差点没给掀了。

阎煌眯起眼,理都不理牢头,继续问衙役,“道士为何物所伤,具体死于何时,除却我二人,龙凤观中可还有其他人等出入?”

衙役如受蛊惑,木呆呆地答曰:“没有外伤,仵作说是内脏受损暴毙,龙凤观内夜间无人值守,除了你俩并无他人。”

牢头一巴掌招呼在衙役脑门,“他是你老子啊,问什么答什么?”

衙役像是被他拍醒了,浑浑噩噩地问:“我刚说什么了?”

君微看看大狐狸,又看看衙役,有点儿想笑。

“总之,如今出了人命,尔等对凶手是何人一筹莫展。刚刚好有我俩做替死鬼,不抓白不抓,是以捉来问罪,是与不是不重要,待明日直接升堂定罪,砍头结案——我说得可对?”

衙役不受控制地点点头,又遭到牢头一顿暴揍。

“罢了,我早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阎煌手指在桌面敲了敲,转头看向君微,“你见识少,我带你来见识见识地牢。见识够了?我就带你走。这牢饭无味,不吃也罢。”

君微点点头,“对对,无味得很。”

“那便走罢。”

话音刚落,牢头只看见眼前金光一闪,转眼之间一男一女就双双不见了人影。

……闹、闹鬼啦!!!

*** ***

君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提溜出来的,总之眼前一晃,她就已经身在一处院落了。

树影摇曳,月色皎皎,一派宁静。

“这是哪儿啊?”

阎煌负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府衙后院。”

君微纳闷,既然他轻轻松松就能脱困,为啥不干脆走远点儿?

阎煌手一勾,把还愣在原地的小妖怪圈在身前,压低声音说:“跟紧了,你要再给人抓回去,我可不会回去救你。”

君微缩了缩脖子,果然小心翼翼地贴在他身前行动。

阎煌瞥她一眼——啧,这贪吃怕死的小妖怪。

厢房还亮着灯火,有人在床边低声密谈,阎煌用指尖打起一点光,窗户纸就融开了个小洞来。

“去听听里面说什么。”阎煌戳了下君微的肩。

君微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

“不然呢?难不成要本少爷屈尊听墙角?”阎煌理所当然地说。

君微还想再说,却被他一推肩膀,直接推到了窗下,刚好看见里面交谈的俩人。

一个溜须,一个年轻,年轻的那个似曾相识……君微想了想,恍然记起此人正是白天在醉风楼见过的禁军统领,名唤魏康的那个。

“……此番西蛮来犯,圣上御驾亲征,我势必也会同行,京城之中劳烦大人多多留意,如有储君殿下的消息,尽快飞信传书告知于我。”魏康说。

对面的中年男人应下后问:“只是圣上龙体抱恙,如何还能舟车劳顿奔赴前线?”

“不亲征还能如何?”魏康叹息,“犯我国土,分毫必争!圣上御驾亲征,自然是为了提振士气,一举挫了西蛮的锐气,绝了他们的念想。”

“唉,可不就是欺我朝中无人,着实可恨……”

君微回头,本想问问大狐狸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结果正看见,月桂树下锦衣的阎煌宛如谪仙,眉宇之间仿佛凝了千万年的寒冰。

君微跑向他,刚想把听来的话转速,便被他捂住了嘴。

“要犯逃啦!”

“去后院看看,别惊扰了大人!快去——”

嘈杂的人声响起,是牢头带着衙役出来追人了。

“怎么办?他们来了。”君微小声问。

阎煌一言不发,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肩。

下一刻,他们已经身在空无一人的长庆街头,身后正是醉风楼。

君微左右看看,没见官差,这才放下心来,可再看大狐狸不知怎么忧心忡忡的,一点也不像平日那般老神在在。

“大狐狸,你怎么了?”

阎煌抬眼看她,又撇开视线,“我临时有些事要处理,得离开一阵子。”

君微摸不着头脑,离开?可棺木还在她的乾坤袋里呢。

“那我乾坤袋里的先人怎么办?总不能丢我这儿吧?”

阎煌眼眸微垂,“本少爷的东西你自替我好生保管,待我回来找你拿。若是有丝毫差池,我便切了你的灵芝根炖汤,剥了你的灵芝皮做药。”

作者有话要说:切根不信,剥皮倒是……嗯,有可能。

☆、前朝

听了他的威胁,君微简直哭笑不得。

求人办事儿,不都该客客气气的嘛?也就这大狐狸,居然威胁她!

“过来。”

君微没动。

阎煌蹙眉,“听不见?过来。”

君微还是没动,反而气呼呼地问他:“干嘛?现在就要剥了我的皮做药吗?”

阎煌一时无语,吐了口气,只得自己走到小妖怪面前,从袖笼里取出一枚虎符,信手化作块拇指大小的玉坠子,挂在她胸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摘。”

“那沐浴怎么办?”

“……沐浴也不许摘。”

“为什么?”

“不为什么,”阎煌没好气地说,“若你不想我不在的时候,被妖怪分食,就老老实实戴着。”

原来是护身符啊?君微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不摘。”

“别以为我是为了保护你,”阎煌躲开了她充满感恩的大眼睛,“我只是怕你死了,把我的东西弄丢。”

君微无奈地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知道了,人在东西在,我一定保护好它。”

“也别想着带着本少爷的东西跑路,天上地下,到哪儿我都能把你给挖出来。”

君微欲哭无泪,谁会带着个棺材跑路呀!

“去找风楼主,我回来之前她会护你周全。”阎煌顿了顿,又说,“长庆城看起来歌舞升平,暗地里冤魂滚滚,你别大大咧咧到处乱跑,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君微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还有,这东西——”阎煌打了个响指,一个低矮的影子从远处狂奔而来,“虽说是废物,聊胜于无吧。”

“阿璧!”君微兴奋地蹲下身,像与阿猫阿狗亲热般抱住她的机甲小兽。

眼见小妖怪欣喜若狂的表情,阎煌眸光一沉。这小妖怪当真是山中寂寞,跟个机关兽都能生出友情来,当真傻得可笑。

待君微回过身,想起来旁边还有大狐狸,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还真是……凉薄啊!连句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君微撅起嘴,轻轻抚摸着阿壁的脑袋,才发现它没有发出从前惯有的咯吱作响。

就好像,关节突然变灵活了,通体舒畅。

“你怎么好像跟从前不一样了?”君微好奇地捧着阿壁的脸,问它,“大狐狸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机甲兽不会说话,只能亲昵地拿脸蹭了蹭主人的掌心,就好像真的灵兽一般。

忽然,醉风楼的门开了,依旧是之前的大汉,这次对君微倒是恭敬,“楼主说姑娘今夜会来,鄙人等候多时了。”

君微带着阿壁,跟着那人进楼,才发现长庆城虽然已经万家闭户,但这醉风楼里此刻却正热闹,歌舞升平。

“鄙人孙平,是醉风楼的管事,姑娘有任何事尽管吩咐,这楼里吃喝用度尽管随意,都记在阎公子的账上。只一个要求,楼主吩咐了,姑娘只许在醉月阁活动,万不能往听风阙乱走。”

君微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醉月阁?什么又是听风阙?

孙平领她走进厢房,自己停在门口,“姑娘所在地方就是醉月阁,南边那栋是听风阙。醉月阁楼下可以随便取用膳食,楼上可过夜住宿,姑娘自便就好,遇事只管大声喊我名讳,旁人自不敢与姑娘为难。”

君微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反正,就是楼主留她过夜,但不许她乱跑,吃喝拉撒的钱都由大狐狸付就是了!

孙平拱拱手,转身离开,又不放心地在楼梯口吼了一嗓子,“万不可去听风阙,切记!”

这一嗓子,不光君微听见了,整个大堂里的酒客也都听见了。

簇簇目光一齐朝楼上投来,吓得君微赶紧躲进厢房,背贴着门站了许久,见外面没动静,心才放回肚子里。

低头看了眼舔着莫须有的毛发的阿壁,君微心道,这醉风楼虽然到处都怪怪的,但好在人多,阳气盛,所以虽然已经入夜却没有妖气环伺。

挺好,挺好……可以睡个安稳觉。

可惜,君微倒在柔软喷香被褥里,辗转来去都没能睡着。

一来,想着清虹子道长死了,打听先生下落的事儿又没了着落。二来,楼下也真的太吵了。

酒客们喝酒划拳也就算了,深更半夜的居然还有说书先生字正腔圆地讲话本!

那声音穿透力极佳,君微拿被子盖住耳朵都挡不住,硬是让她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

慕容鲲。

这名字,她倒是真熟悉——先生的藏书里,就有记载过这位前朝太子。

“——说起这慕容鲲啊,可真是天纵奇才,于修仙问道上可比他那皇帝老爹强多了。大家都知道,上古时魔族作乱,是龙凤二神将魔君封印,之后龙神栖身成琅山,凤神幻化作嬛海,又历经千万年山河变迁,才有了如今的琅嬛大陆。”

这段历史君微早烂熟于心了。

琅嬛大陆四面环海,独立于九州之外。如今他们身处的沣国就是因为坐拥琅山,才最是丰饶,而这长庆城就更是万千繁华之首了。除了沣国之外,南边还有三面临海的景都国,经常有九州旧民从海上来,北边则是麓林国,自称翼族,最近天界……

但无论景都还是麓林,都比不上大沣、敌不过长庆的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那说书人接着说:“别看咱们长庆今儿繁华,可在前朝末年,那可真是要妖魔秽乱,民不聊生啊!这都要怪前朝皇帝没用,虽然有上古血脉傍身,却连个修仙的门槛儿都摸不到,早早鹤发鸡皮,派出那么多求仙问药的使节,也一无所获。”

君微侧身卧着,一手垫在脸蛋下嘟囔,“龙凤双神都不在了,还上哪儿求仙问药去?可不得一无所获嘛。”

“虽说那皇帝老儿无能,可前太子慕容鲲却妙极,”说书人终于讲到兴奋处,声音里都带着故弄玄虚的得意,“这位太子自幼沉迷修仙问道,从未现身朝堂,就连立储当日也不过就露了个脸,挥挥衣袖就又走了。”

哦?这些书上到没讲。

君微觉得有趣,就又继续听。

“如此君不君,臣不臣,燿国还能存于世间,多亏当今圣上,也就是前朝护国神将苏印、苏大将军。苏将军半生戎马,戍守西关,军功赫赫,令西蛮妖魔闻名丧胆,这才不敢来犯。”

君微觉得苏印这名字也有三分耳熟,可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书里看过。

先生的藏书虽丰,却大多是些旧书典籍,关于现世的书少之又少,更别说关于当今沣国皇帝的了。

说书人接着说:“那慕容鲲一心修仙确实不急,可前朝皇帝不行啊!眼瞅着不知道何时脚一蹬就要没了,皇室怎么能后继无人呢?于是啊,这一日观星殿卜算国运,算出西疆穹窿山下苏将军的府中有女,名唤常曦,‘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这还了得!耀帝立马嘱使臣远赴穹隆,替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儿子求亲。”

原本懒洋洋听书的君微蓦地心口一疼。

她不得不坐起身,揉了揉胸口,可还是气息不畅,憋闷得很。

“一定是蹲大牢受了风寒,又饿着肚子……不行,我得去弄点吃的。”

反正孙大哥说了,都记在大狐狸账上,不吃白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啊……

☆、前尘

这般想着,君微推了门出去,正下楼,就听那说书人啧啧叹息。

“帝君之聘,寄人篱下的孤女常曦自是欣然应下了,转月就封了常曦公主,跻身王族。只可惜啊,这红颜薄命,隔年慕容鲲与公主常曦大婚这天,新郎官到日上中天都没露面!这人们啊,才明白原来订婚一整年,慕容鲲之所以从未去西地探望过未婚妻,实乃心在修仙,无意娶妻啊!”

有酒客大笑着问:“你说红颜薄命,那飞上枝头的公主常曦,当真美吗?”

说书先生一拍案,“这话问得好!这常曦公主何止是美,见过她的人都说,那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妙人儿,秋水为神玉为骨毫不夸张。只可惜啊,虽然耀帝震怒,赶在日落时分将儿子请回东宫,勉强完成了大婚典仪,却没料到福祸相依——洞房花烛夜东宫居然走水!连绵宫殿烧成飞灰一片,慕容鲲与常曦双双殒命,就连耀帝也气急攻心、崩了。”

哐。

一声响动,打断了说书人的侃侃而谈。

众人一回头,才发现是个白衣小娘子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正狼狈地爬起身,一手慌张地拢起遮面的轻纱。

可还是晚了,有眼尖的人已经瞧见了那张不染尘世的面孔,借着三分酒意调笑道:“那常曦公主,可有这小娘子的七分美貌?”

说书人摆手,“非也非也。小娘子虽然清秀,却远不如那常曦公主媚骨天成。”

君微整理面纱,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众人谈论的话题。

那些目光着实令她不适,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走。可别说这是在人间,她不敢轻易泄露妖身,就算她敢,那点三脚猫术法也不晓得能不能行呢!

她只觉得胸口憋闷,不舒服得很,于是踮起脚,到处找孙平。

忽然,肩头被人一拍,她只当是孙平,没想到一回头就闻到熏天的酒气。

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此刻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扯着君微的袖子,“小娘子,大半夜了还在醉风楼徘徊,莫不是孤枕难眠?要不要本公子陪你饮几杯?”

往日里,君微一直觉得酒是香的,此刻才明白书中为何要说“酒臭”。

臭、真臭! 

君微才起了厌恶之心,跟在她身边的阿璧已然后足蹬地,一口咬上男人擒着主人的那条手臂。

“啊!”那男人惨叫着想要甩开小兽,“来人,来人!给我把这个木头畜生打死!”

人群里顿时冲出几个彪形大汉,夹枪带棍地朝阿璧冲来。

打,还是逃,这真真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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