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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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君微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低头,这才发现随着耸肩的动作,衣裳又往下滑了,顿时慌了神。

奈何,她偏偏是个残的。

有心,无力。

“行了,别挣扎了。”阎煌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看都看了,反正我对你也没兴趣。”

假如有力气动手,君微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把歪在自己肩头的脑袋给推开。

可惜,她的手动不了。

她只能憋了满肚子气,任由“对她没兴趣”的阎某人靠在自己肩上,然后自己对着摇摇欲坠的衣裳干瞪眼。

许久,两人都没交谈,直到君微听见阎煌略显不平的呼吸声,终于忍不住问:“你的伤很厉害吗?”

大狐狸的嘴是坏,可她还是觉得他不是乘人之危的家伙,或者说,他不是会占“不感兴趣”的姑娘的便宜。

既然如此,靠在她身上这么久,只怕是动不了了吧?

“大狐狸,你别不吱声呀……我、我害怕。”

阎煌这才叹息,“你再吵,就是谋财害命。”

好心当成驴肝肺!!君微咬牙,“你忍忍,宋宋一会就来了。他有好多药的,一定能治好你的!”

“他厉害?那你怎么还是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

……声音明明已经很虚弱了,偏偏毒舌依旧□□!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君微十分认真地安慰道:“可你底子比我好呀!宋宋也许治不好我,但一定治得好你。大狐狸,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耳边,阎煌的呼吸声慢了些。

“小妖怪,”他顿了顿,“你在担心我?”

“我、我是担心你死了的话棺材不知道往哪儿送。”

阎煌又没声了。

君微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绝情,赶忙解释:“其实也有点担心你,就一点点。”

阎煌低笑,“那你还是担心棺材往哪送吧。至于我,就不劳记挂了。”

这一句一反平日的戏谑,倒有几分他对旁人的疏离,听得君微觉得格外不舒服。

“药篓子,衣服我拿来——”宋宋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然后在看见君微二人之后戛然而止。

老实说,眼前这一幕并不大雅观——他家少爷正歪在衣衫不整的“药篓子”肩头,沾了水的黑发与她的薄衫交叠,浮在溪面上。月光流水,画面旖旎,惹人遐思。

阎煌缓缓抬起眼睫,瞥了目瞪口呆的宋宋一眼,然后用手中扇柄撑在石头上,勉力站起身来。

流水从他那身曾被君微视为骚包的锦衣上滚落,惹得不知从哪渗出的血一丝丝在水面上漾开。

宋宋急都直接踩进溪流,炮弹般冲了过来,双手扶住阎煌的肩膀,“少爷?少爷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哪个杀千刀干的,看我不宰了他做药!”

阎煌拿扇子挑开他的手,长眸微敛,“伤得了我的,你觉得你有本事宰?”

宋宋一哽,无话可说。

君微则一颗心落回肚里——看来,大狐狸伤得还不算重,还有精神耍威风呢!

“我看一下伤口。”宋宋边说,就要伸手扒拉自家少爷的衣领。

阎煌单手抿住衣领,凤眸一扫。

宋宋立刻乖觉地把手背到身后,而后委屈成了包子脸——刚刚那样靠着“药篓子”就没关系,被自己检查一下衣领就守身如玉、要死要活?这可真是厚此薄彼,远香近臭啊!

“还不起来,打算泡到什么时候?”阎煌看向仍倚在石边的君微。

君微勉强挤出个笑,起来?她若是能动弹,还会被占便宜看光光?

“药篓子她还没恢复呢。”宋宋解释。

阎煌蹙眉,“药篓子?”

“我去九里坡寻人没找到,顺着溪流一路照过来,就在这附近找到她的。当时她就半条命了,这些日被我喂了不少药,气血才有点恢复。”宋宋献宝似的说,“效果好的方子我都记下了,回头一一给公子服用,定能事半功倍!”

他越说,阎煌的面色越黑,到最后丹凤眼一挑,眼风锐利得像刀子。

宋宋连忙噤声,却不知道是哪句惹毛了大少爷,只好求救般看向君微。

可君微也是一脸茫然,尤其是……怎么感觉宋宋是知道她出了事,特意出来寻人的?

正茫然,她突然看见阎煌俯下|身来,伸手到她胸前。

君微躲不开,只能屏息怒目,却见他只是将被她被水重开的衣襟拉拢了,就立刻撇过视线直起身,“把人带回去,再泡都要变浮尸了。”

你、你才浮尸!!

君微气到要翻白眼,被宋宋架着放上板车,也没忘了死死地瞪住大狐狸。

“瞪什么,”阎煌懒懒地说,“有这闲工夫不如闭目养神。”

君微刚想反驳,他就忽的转过脸,又吐了一口血,而后自我嫌弃似的拿手背揩去嘴角的血渍。

“少爷!”宋宋绝情地说,“你躺这车上,我先送你回咫尺苑吧。”至于药篓子,让她躺躺无妨,反正死不了。

“对,我可以在这里等。”君微也说。

阎煌放下手,嫌弃地瞥了眼君微身下的小破车,“……躺这个?不如让本少爷死。别墨迹了,走。”

拗不过少爷,宋宋只好拖着板车跟上他,一边没好气地对君微说:“刚替你整理衣服,少爷肯定又牵动伤口了。”

君微心道,她也不想呀!忽然眼前一黑,就被什么连头带身一块儿遮住了。

“唔,唔。”

宋宋把被阎煌扔过来的衣裳从君微脑袋上扯开了,“少爷,这种小事让我来就行了。”

阎煌背对着他们,脚步没停,“走快点。”

多了一层干衣,动弹不得的君微总算没那么冷了,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就听见宋宋又在追问:“少爷你的伤到底是哪种?我有药,总有能用得上的。”

阎煌不耐,“你再多药,能比她管用?”

宋宋懵懵地看向君微。她?她除了用来试药,还能干嘛?

君微抿抿嘴,也没说话。

三人回到咫尺苑,宋宋忙不迭把一直锁着门的主屋给打开了,君微简直看呆了。

她一直以为咫尺苑贫寒,三间茅屋一个院子,宋宋连身换洗衣裳都没有。

谁能想到,这锁着门的主屋里居然完全别有洞天啊!

君微长居琅山,没见过太多人世繁华,醉风楼的雕梁画栋已经洗刷了她的认知,没想到这主屋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偌大的房间,没有一根柱子遮挡视线,处处锦缎,碧玉瓷器目不暇接。金银器皿借着宋宋点上的烛火泛着光,璀璨夺目。

……怕就算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宋宋把君微安置在一边,就忙着哀求他家少爷,“让我看一下,我一定有法子治的。”

“你先出去。”阎煌说。

宋宋不死心,“少爷你别不信,说什么我也是在药王谷修习过的。”

“对,肄业。”

“……”

最终拗不过主子的宋宋死了心,转身要带君微离开。

坐在一旁的阎煌却开口道:“你出去,她留下。”

宋宋指着自己,“我出去,她留下?”

阎煌眯起眼。

宋宋忙说:“好好好,我出去。不过少爷,她连胳膊都动不了,这么坐着……怕是要被累死。”

阎煌垂下眼睑,挥了下手中的折扇。

宋宋乖觉地离开了房间,还替他们关上了门。

君微浑身湿了水,裹着的干衣也被浸湿了大半,这会儿正犯寒,又不知道阎煌在想什么,只好试探地说:“我的手指已经有点感觉了,你给我点儿时间,我应该很快就可以自己活动了。”

阎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搭理她。

她又问:“宋宋对药物很有研究,你为什么不让他看一看你的伤?”

阎煌瞟她,“不方便。”

“因为我在?你不用担心的……我连脖子都转不了,不可能偷看你宽衣解带。”

“谅你有色心也没贼胆。”

若不是没办法抬头,君微真想对着天花板翻个大白眼。

停了会,阎煌从桌边站起身,走到君微的身后,他站得很近,近到君微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你、你要干什么?”君微刚开口,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被微凉的手掌覆住了。

下一刻,仿佛有什么从阎煌的掌心,朝她体内涌来。

那温暖的气流瞬间充盈了她的奇经八脉,僵硬多时的身体竟渐渐有了知觉。

她顿时喜不自禁地抬起胳膊,“大狐狸,你怎么这么神?”

她满心欢喜,完全忘了衣服不过是披在身上的,动作幅度大了自然又滑落在地,露出近乎透明的薄衫来。

阎煌喉头一甜,转头又是一口血。

君微慌了,正要扶他,就听他背对着自己没好气地说:“先把衣服穿好!”

待她手忙角落地换好衣服,阎煌已经入了寝间,正在挂着绫罗的大床上打坐调息。

那身夜行衣已经被他扔在地上,血渍残留,而他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也好不到哪儿去,腰腹之处都是大块的暗色血渍,触目惊心。

“过来。”阎煌闭着眼睛说。

君微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阎煌不得不停下调息,转过脸来看她,平素桃花精似的脸上此刻几乎不见血色,“上药。”

说着,他自手边摸过一只玉瓶,抛给君微。

君微双手接住瓶子,愣了愣,“……我上吗?”这种事,让宋宋做不是更合适吗?

“对。”阎煌没好气道,“不然为何我要先把你治好?灵力多得没地方花么?”

可是,刚刚他不是还说怕她偷看,所以宋宋勘伤不方便的吗?

现在……怎么就又要她上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谅你有色心也没贼胆。

不,很可惜,她连色心都没有……更别提贼胆了。

阎大狐狸:本少爷怎么说来着?来日方长,我可以慢慢教。

☆、灵血

君微单膝跪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撕开阎煌被血黏在腰腹的里衣,越看越心惊。

到底是怎样的腹背受敌,才会留下这般狰狞的伤?

替他揩拭了伤口边的血渍,对着那深可及骨的伤口,君微说什么也下不去手抹药。

阎煌背对着她,额头挂着汗,“磨蹭什么,打算等我死了再动手吗?”

君微声音有点儿抖,“死不了。”

“……你再多墨迹一会,就可以喊宋宋来收尸了。”

大狐狸说话的语气固然犀利,可君微听得出已是强弩之末,他这伤……换做其他人,怕是根本撑不回来,更别说分神来逗她了。

君微咬住下唇,将手中盛药的瓶子放到一边,伸出两根手指,试探地去探阎煌的灵气。

这不探则已,一探将她吓了一跳——大狐狸体内早已气血逆行了!

她又试着,去碰他用来护法的灵力,结果立刻被他凌厉的气息割破了手指,血从伤口滴落,很快便融进了阎煌的灵体之中。

原本周身乱蹿的灵气,就像被温柔的小手所安抚,瞬间平息下来,放缓了游弋。

君微稍一犹豫,抬手挤了挤伤口,逼出更多血,一点点融入了阎煌的灵体之中。

原本金灿灿的凌厉旋涡逐渐裹挟上了血丝,然后溶解,混成丹朱之色。

先前已经意识恍惚的阎煌只觉得好似有人温柔抚摸着自己,让因伤逆行的血脉平息,疼痛也随之戛然而止,意识逐渐清明起来,他恍然睁开眼,一回头就看见小妖怪跪在自己背后,正神情专注地捏着手指放血。

殷红的血滴,一滴、一滴被裹进他的灵体。

“够了!”阎煌一把擒住君微的手腕,食指中指凝起光,封住了她的伤口。

他的口吻太凶,把君微吓了一跳,顿时委屈巴巴地收回手。

她明明投桃报李地帮他疗伤了,这喜怒无常的大狐狸怎么还恼了呢?

阎煌攥着她的手,眉眼间凝着霜似的,“我若不阻止你,你还打算放多少血?”

君微不解,“到你醒啊。”

“若我一直不醒,”阎煌从牙缝中递出声音来,“你是打算把自己放干?”

君微的手腕被他给捏疼了,嗫嗫道:“若你一直不醒,我肯定就去找别的法子了呀……我又不傻。”

阎煌似笑非笑地呵了声,终于甩开她的手,“你不傻?依我看普天之下你最傻。”

君微本想问为什么好端端又要奚落她?余光就看见从屋子的四面八方蔓延而来的黑影,以肉眼可见地的速度聚集起来,几乎完全遮挡了外面的月色。

“这是——”

被她的血给吸引而来的孤魂野鬼?这么多!

阎煌没好气地瞥了君微一眼,横臂将她拦在床上,另只手在床边一摸,抽出把剑来。

寒光映着鬼影,君微顺势拉住他的衣袖,“你还有伤,不然我来吧?”

“你怎么来?”阎煌自下而上扫了她一眼,“又打算画符?一次没死成,还打算再试一次?”

君微本来在乾坤袋里摸索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怎么就知道她打算画符镇鬼?

“老实呆着,别给少爷添乱!”阎煌将剑身一横,倾身向前,立刻将当先的幽魂劈作两半。

他身上只穿着染血的中衣,随着腾挪,伤口若隐若现,君微看着,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小腹,跟着疼。

尽管阎煌杀伐毫不留情,可幽魂还是源源不断地涌现,一眼看不到头。

不能这样下去……大狐狸重伤未愈,这样下去怕是要伤得更重了。

君微咬唇,自乾坤袋里摸出黄纸来,两指一并就要画符。

阎煌余光瞧见了,转身劈开小鬼的同时厉喝道:“你觉得我护不住你?!”

“你别担心,我在九里坡试过了,不碍事——”君微不待他过来夺黄纸,已飞快地画好了符,口中念念有词地将黄纸向半空一抛,“收!”

金光鼎盛,从黄纸里发散而出,丝丝缕缕地将各处幽魂都往里拖拽。

转瞬间,就将室内的妖鬼清理了大半,而她自己呢,盘膝端坐在床,果真毫发无伤。

阎煌看向她,目光从她得意洋洋的小脸向下,停在她胸前,金色的光从她单薄的衣裳里发散出来,笼住她全身,只不过她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你看,我说没事儿吧?”

可还没等君微开始得意,新的妖鬼就又前仆后继而来了。

她那张飘在半空中的符纸显然已经满负荷了,失去法力地飘了下来,落在君微的脑袋上。

……这,就算她有一麻袋的黄纸,也收不完啊!

阎煌看着小妖怪苦得能拧出黄连水的小脸,蹙起眉,“让你别插手。”

“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跟你不过交易关系,”阎煌劈开一只从窗幔向下袭击君微的厉鬼,剑光停在离她的脸不足半尺的地方,“有什么不能见死不救?”

君微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把剑挪开,又去抵御新的袭击,咬牙道:“可你不也是在为了‘不过是交易关系’的我而拼命吗?既然你可以如此,为何我做不到?”

阎煌的动作微顿,侧目看向小妖怪,许是因为刚刚失了血,她的面色比平素要苍白些,可一双大眼却更加明亮。

为她拼命?

眼看君微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黄纸,打算画符,阎煌两指一并,凝光击中她拿纸的手。

君微吃痛松开手来,黄纸飘飘荡荡地落在阎煌面前的地上。

“你想多了,”阎煌转过身,脚跟刚好碾在纸上,“我不过是为了自己。”

君微抚着隐隐作痛的手,呆坐着,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大狐狸陌生得很。

她只是想并肩作战而已,大狐狸为什么要拒人千里?

鬼怪一点也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越聚越多,阎煌中衣裳的血渍也愈发晕开了,染红了一片,却还是守在床榻前,不让任何鬼怪碰到君微半根头发。

像这样下去……不知道大狐狸还能坚持多久?君微捏得掌心全都是汗。

就在这时,寝间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宋宋托着盘子跨了进来,口中说着:“这药我改了好几版,君微也服了有些日子没吐没拉,少爷,你可以放心。”

说也奇怪,随着宋宋走进房间,屋子里的寒气突然一滞。

那些向着君微的方向磨刀霍霍的幽魂们,就像被什么给定住,瞬间不动了,而后,就由着来路,一一消散……

等宋宋一脸无辜地走到的床前桌边,放下盘子,好奇地看向持剑的少爷和正襟危坐的药篓子时,屋子里已经连一只鬼都没有了。

“少爷?你在干嘛?练剑?”宋宋狐疑地看向阎煌,然后惊声道,“少爷,你的伤口裂开了!”

“出去。”阎煌背过身,面朝君微。

宋宋焦急地说:“不行,你这伤不能不处理,我——”

“我说出去。”阎煌将剑杵在地上,用来撑住身体,“听不见?”

宋宋似乎有点怕他,可又放心不下,只好求助君微。

以君微的视线,刚好可以看见大狐狸毫无血色的脸和敞开的中衣下渗血的伤。

她润了下唇,对宋宋说:“我,我来照顾他……宋宋,你先出去吧。”

宋宋不放心,“你能动弹了?”

君微活动了下胳膊,示意她已经好了。

宋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别走远。”阎煌哑声说。

“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事儿叫我一声就能听见。”

门被宋宋关上了。

阎煌手一松,剑顿时哐啷倒在地上,吓得君微一个激灵。

阎煌单膝跪在床沿,勉力支撑着上身,挑起眉睇她,“胆小如鼠,适才逞什么强?”

作者有话要说:微微:不是逞强,是真的强。

阎大狐狸:呵,也不知道你胸口挂的是什么。

☆、温柔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

君微正要反驳,就看见先一瞬还在取笑自己的大狐狸已经合上眼,朝前倒下了。

她慌忙张开双臂,扶住他,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君微见过大狐狸的很多种面孔,唯独没见过现在这样的——书上说陌上人如玉,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没有戾气,没有纨绔,也没有鄙夷或是戏弄,眼前的大狐狸安静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深。

君微小心地推了他一下,“大狐狸?”

没有反应。

她并起手指,在他鼻翼下探了探,还好……有气。

大概是重伤未愈,刚刚又动用了真气,气血逆行,才会引起的昏厥。

君微小心翼翼地托着他,将人挪得躺平,这才能完全看清被血浸染的中衣,登时倒吸一口冷气——流了这么多血,得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得回来啊?

她细细地撕开被血污的布料,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阎煌腹部的伤口,淡淡的光聚在她的指尖,外翻的皮|肉一点点的随之向内收敛起来……

当初她被藤妖吃掉胳膊,先生就是这么替她治的,只是她从不知道自己也有这种能耐。

她不由惊喜,索性将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

“唔……”阎煌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君微以为是自己压疼了他,赶忙稍稍离开他的腹部。

眼见着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她才收了手,小心翼翼地从大狐狸身上翻了出来,下床端起宋宋送来的补药。

她盯着药看了会,飞快地咬破了一根手指,挤了几滴血入药。

完事儿,她怕又引来妖物,慌张地四处张望——还好,大概是她动作够快,这次倒没什么动静。

她端碗走到床边,“大狐狸,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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