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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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夭夭的解释,燕和尘已经知晓了容慎的身份,惊讶过后与常日无异,只说了句,“我早该想到。”

从万花城郑公公对他的态度,他就该有所察觉。静心打坐一整日,燕和尘睁眸发现容慎正盯着自己看,他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容师兄看着我作甚?”

容慎移开视线,轻飘飘落在角落道:“这里只有一张榻。”

燕和尘明白了容慎话中的意思,见夭夭倚靠着容慎昏昏欲睡,他整理着衣服起身,“夭夭。”

他对着茫然的小姑娘勾手,“咱们走吧,容师兄要休息了。”

夭夭没有防备,被燕和尘搂着肩膀往外走,夭夭懵着看向容慎,见小白花表情凉凉也在看着她,她连忙去推燕和尘的手,“我不走了,我要和云憬一起睡。”

燕和尘颦眉,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箍在夭夭肩上不放,他老父亲似的劝导,“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能跟着容师兄一起睡,这么大的一只崽崽,该学会独立了。”

夭夭刚说了句‘不要’,就被燕和尘敲了下脑袋,执意将她拉出马车,“听话!”

夭夭毫无抵抗之力,跄踉跟着燕和尘走了几步,她的手再次被容慎抓住,容慎冰凉的手指冰的夭夭手腕一颤,语气冷淡:“让她留下。”

燕和尘微怔,出于朋友与对夭夭的爱护,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容师兄,你不能再把夭夭当成孩子,她现在已经是个姑娘了。”

容慎嗤了声:“我没把她当孩子。”

若他还把她当孩子对待,就不会亲她抱她与她黏在一起。这段时间燕和尘实在碍眼,容慎长睫掀开无视夭夭的摇头,准备将两人的关系如实说出:“我与她……”

“我与云憬的确该注意一下了!”夭夭及时拦住容慎的话。

容慎眸色凝住,冷淡的目光落在夭夭身上,夭夭感受到他的不满,挣开燕和尘上前熊抱住容慎,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云憬晚安,我明早再来找你。”

在后退离开的时候,夭夭无声对容慎吐出两个字,【等我。】

容慎眯了眯眸,一言未发回了马车内。

燕和尘不是察觉不到容慎的不高兴,将夭夭送回她的马车,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夭夭愣愣看向他,“时舒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夭夭是容慎的灵兽,就算化成了人形她也只属于容慎一人,容慎怎么对待她别人无权插话。

燕和尘懂这个道理,但他不只是把容慎当成师兄,容慎对他有救命之恩,除了很好的朋友,他还把容慎当成自己的兄长。

一个是对他照顾有加的兄长,一个是暖他护他的妹妹,燕和尘是把他们二人当成亲人,才会僭越多管,他是真心在为两人考虑。

夭夭懂他的心思,所以笑弯眼睫装成毫不在意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时舒你想太多啦。”

“你做的很对,我长大了,虽然是只兽,但化为人身成了姑娘,的确该注意些。”

夭夭也不是没想过同燕和尘坦白关系,只是一直没找到时机。今日,她犹豫了片刻试探:“时舒,若是……”

“若是我心悦云憬,云憬也心悦我,我们两人在一起会不会就变得合理?”夭夭说完,心里紧张到砰砰跳动剧烈。

她紧紧盯着燕和尘看,燕和尘像是没听懂夭夭在说什么,好半天,他挤出两个字反问:“心、悦?”

“你说你与容师兄两情相悦?”

燕和尘极为聪明,很快读懂夭夭话中的意思,只是他刚说完就摇着头否定,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喊了声傻崽崽,“你知道何为两情相悦?”

“你是容师兄的灵兽,你喜欢粘着他同他亲近很正常,但这并不是我口中说的那些情爱。”燕和尘总爱说着夭夭长大了,可他本人却一直把夭夭当成孩子。

“你还小。”他揉着夭夭的脑袋,“等你以后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夭夭好无奈,“我不小了。”

她是很认真的在同燕和尘讨论这个问题,反思或许是自己刚刚暗示的不够明显,她索性直接承认,“时舒,我喜欢云憬。”

“嗯,知道了,你喜欢云憬,最喜欢他。”燕和尘敷衍应和,将夭夭推入马车内道:“快去睡吧。”

夭夭不死心扒拉着车门喊,“我是认真的!”

燕和尘被她逗笑了,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还是没将她的话当真。

……这就是夭夭迟迟不同燕和尘坦白的原因,因为她知道燕和尘根本就不肯相信。

深夜,马车前行不停,护在两侧的禁卫军神情麻木,如同不知疲惫的木偶人。

夭夭窝在小马车等了半个时辰后,化为一只小小的兽蹿出车门,两侧的禁卫军极为敏感,当即拔了长剑冷斥,“什么东西!”

夭夭被吓了一跳,动作迅速撞入容慎的马车里。

它才落地,车外传来禁卫军紧张的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奇怪东西入了您的马车?”

容慎墨发散开,着单薄里衣正在榻边翻书,瞥了眼狼狈窜进来的小毛球,他淡漠开口:“没有。”

夭夭小声回了句禁卫军:“你才是东西。”

也不化形,夭夭直接顶着兽身往容慎怀里跳,沉甸甸的小肉球对自己的重量一无所知。容慎翻书的手一停,下巴被软绵的茸毛蹭着,小兽挤入他的怀里问:“云憬在看什么?”

容慎也不着急让她变回来,随口说着:“一只猫妖与太子的故事。”

“讲讲。”夭夭来了兴趣,莫名想起了狸猫换太子。

容慎讲道:“从前有一位太子救下一只奶猫,发现奶猫通人语会术法,就寻找各种丹药助它修炼成人身,让她以身相许陪在自己身侧。”

“啊?”夭夭发现这个故事和她想的不一样。

容慎翻了两页书,“奶猫化为妙龄女子,日日陪在太子身侧,成了东宫最受宠的侍妾,但她不懂情为何物,被困东宫并不自由,直到她见到了太子的皇兄。”

夭夭又咦了声,觉得这个故事怪怪的。

“奶猫不会爱上太子的哥哥了吧?”

容慎嗯了声,继续道:“奶猫爱上太子的皇兄,并逃离太子投奔到他皇兄的怀抱,太子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决定对奶猫放手。”

就当夭夭以为太子要成全奶猫和皇兄的时候,容慎道:“太子杀了皇兄,将怀有皇兄孩子的奶猫抢了回来。”

夭夭愣住,“他不是说要对奶猫放手吗?”

“对,他是放手了。”容慎将书阖上,抬手揉了揉夭夭的小耳朵,“所以在抢回奶猫后,太子将她抽皮扒筋,用它光滑的毛发做了裘衣,把奶猫和它肚中的孩子剁碎了啖食,荣登帝位纳美眷无数。”

“……”夭夭无语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夭夭不信,这书中书怎么会写的这么离谱,搁到书外的世界定会被喷死。

化为人身,她抢过容慎手中的书,窝在他怀中细细翻阅,发现书中内容与容慎讲的无二,书的结局是:太子称帝后不忘奶猫,时常在与妃嫔缠绵后抱着奶猫的皮毛而眠,无论冬夏,裘衣常伴左右。

夭夭被膈应坏了,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页,只见最后一页是一张空白纸,被人用毛笔写了一行小字:【太子杀兄长,夺人妻,害婴孩,阴狠毒辣不择手段。

奶猫死后重生,化为妃嫔将其活剐剁碎,颠覆皇宫杀万人泄愤;救活夫君与孩子,与之长相厮守,美满一世。】

这行毛笔字明显是有人后来添上,看着这行娟秀藏锋的字迹,夭夭猜测为这故事续写后续的是个女子,看样子也是被这书中故事气到了。

“这好像一个恐怖故事。”夭夭看完后背发毛,并没觉得末页的续写有多温暖。

将书往桌上一丢,夭夭搂抱住容慎的脖子问:“你怎么会看这么奇怪的书?”

容慎目光落在那排小书架上,“那里面全是此类书,我刚刚还看了个宫婢与皇子的故事,要听吗?”

“是圆满结局吗?”

容慎唇边笑意浅淡,“不,结局是皇子囚禁宫婢杀她全家把她逼疯,又厌弃她将她掐死掏心,找了个与宫婢很像的替身当正妻。”

夭夭只听这几句话就气的不行,‘掏心’二字的阴影她还没过去,赶紧捂住容慎的嘴巴道:“别说了,我今晚不想做噩梦。”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马车主人的爱好也太怪了些。

容慎依言闭嘴,搂着夭夭的躺到榻上,“那你睡吧。”

车顶的夜明珠明亮,容慎只是拽了下榻角的珍珠绳,车顶就被罩上一层金纹黑布,四周迅速暗淡下来。

安静的环境中,只余窗外滴答的马蹄声,夭夭枕着容慎的手臂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唇上一软。

容慎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借着暗色他为所欲为,按着夭夭的肩膀把人往怀中压。夭夭温软的唇瓣被人轻轻磨咬了几下,呼痛中被人攻城略地,可怜巴巴的被容慎追着欺负,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

气氛浓郁,呼吸声逐渐失控,也不知过了多久,容慎才肯作罢。夭夭晕乎乎瘫在容慎的怀抱中,听到容慎哑声哄着她,“睡吧,不吵你了。”

夭夭哼了声,彻底睡去前还模糊威胁容慎:“你再这么欺负我,明天我就不来找你了。”

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大马车里看血腥爱情故事。

容慎倒是不怕,还挺乐意将这些故事讲给夭夭听。

一路快马加鞭,车队是在第七日入的容国皇都落华城。

这七日来,夭夭每晚都要随着燕和尘回小马车,深夜再偷偷溜回大马车。等到清晨,她还要早起爬回小马车等燕和尘来找她,每晚做贼哈欠连连。

车队到了皇城后,并未直接驶入皇宫,而是停在距离皇宫极近的一座皇家别院。

他们明日才能入宫,今日要在这皇家别院沐浴修整、更换新衣。郑公公躬身离去前,特意嘱咐着:“老奴留了一队禁卫军在此,殿下有事尽管吩咐他们。”

走了两步,他想到什么又多加一句:“这皇城不比其它地界,多的是规矩和禁地,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老奴希望您不要随意外出,等陛下召见过后,您想去哪儿老奴都愿跟随。”

这算什么?变相软禁吗?

随着郑公公离开,别院的大门缓慢闭阖。

“……”

宫内。

郑公公狼狈从御书房滚出,与他同时出来的还有一只金龙香炉,殿内宫人颤巍巍跪了一地。

正巧,穿着华贵朱衣的女人执着一支花从长廊走来,郑公公见到她连忙行礼,“贵妃娘娘。”

夏贵妃扫着郑公公这一声狼狈,声音清清很温柔,“发生了何事?”

郑公公面色难看,犹豫了片刻,他低声回道:“陛下他……他不愿见小殿下。”

寒凉的风卷起廊外落叶,吹起夏贵妃朱红的裙摆。郑公公听到头顶传来隐约的笑声,“这样啊。”

夏贵妃抚摸着花枝上的白色小花,担忧道:“圣旨已下,人都召来了,又岂有不见的道理?”

既然他不肯见,那她作为宠妃,总要进去劝一劝……

第81章 黑化081% 阴郁容帝出场啦。

皇城不愧是容国最繁华的城池, 哪怕是到了晚上,街道上都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一盏盏灯笼悬挂在半空, 街上亮如白昼, 小摊贩的吆喝声不绝。

夭夭不能出门,于是就爬到别院的高树上, 托腮望着院外的夜景解馋。她这样好像一只被囚于宫的金丝雀, 渴望自由却被人捆绑束缚着。

容慎从屋内推门出来,他仰头望着坐在树上的少女,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想出去?”

夭夭闷闷嗯了声。

身为灵兽她五感极佳,只要她想, 她可以听到街道上小摊贩在吆喝什么, 隐隐还能闻到食物的香味。她羡慕道:“外面好热闹,东西也好吃。”

容慎衣摆晃动, 当即接话道:“那你下来, 我带你出去吃。”

“真的吗?”夭夭心动了。

小兽十分好拐骗,就只是因为容慎承诺带她出去玩,他张开双臂的时候, 夭夭就十分信任的往他怀里跳。

沉甸甸的小软球入怀, 容慎手臂稳稳将人接稳。夭夭像只树袋熊般架在他的身上,用手臂圈紧容慎的脖子, 夭夭期待问:“我们要去哪儿玩?”

容慎脾气好由着她:“随你。”

“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夭夭想着:“那我们先去那条花灯街,那里人多好吃的东西也最多,然后再去逛逛那个什么仙女湖,早上马车经过的时候,我看到那里好像有一家店铺在卖小动物, 有一只垂耳兔特别可爱,我想买来当宠物。”

容慎一一应着,他就着这样的姿态把人往房里抱,“那我们先去换衣服?”

偷偷出去,总要穿的低调些。

夭夭说好,忽然又想到什么问着:“……我们这样出去,真的没事吗?”

“没事。”容慎表现的毫不在意。

虽然郑公公留了禁卫军看着他们,但郑公公似乎忘了,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会御剑瞬移的修者,若他们想逃,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话虽如此,可夭夭却还是蔫儿了下来。

她软趴趴往容慎怀里一倒,枕着他的肩膀道:“还是算了吧。”

“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他们初来皇城,容慎还绑着个皇子身份,一言一行必须注意再注意。既然郑公公临走前提醒他们不要外出,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夭夭虽然很想去逛逛皇城,但她分得出轻重,于是果断放弃。

“真不去了?”容慎抱着她走到房内,并未将夭夭放下。

他劝说着:“我们偷偷去,早些回来,他们不会发现的。”

……这可真不像小白花能说出来的话,以前他循规蹈矩可听话了,要是夭夭想诱惑他出去玩,还要被他架起来教育好一会儿。

“闭嘴。”夭夭用爪爪捂住他的嘴巴。

她被容慎抱着,架在他的身上高他一些,需要低头俯视他。借着这样的姿势,她学着长者的语气训斥容慎,“你这弟弟怎么回事,人家都说了不准出门,就等几天的事怎么就忍不了了,偷偷跑出去要是出什么意外谁担着?”

对上容慎深邃黝黑的瞳仁,夭夭清了清嗓子道:“我说了不出去就不出去了,你最好乖一些。”

容慎很安静的模样,长睫根根长翘半遮眼眸,有种被人训斥过后的柔弱感。

夭夭还把他当成那朵可怜无害的小白花,见他这样,以为是自己玩笑开的太过小白花委屈了,于是又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乖啊,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去。”

“你、你放我下来吧,总这样抱着我也挺累的。”

容慎闻言把她放在榻上,位置调换,坐下的夭夭只到容慎腰间,他腰间的银白玉带勾着细致银纹,中央还镶嵌着一颗莹润玉石。

烛光被容慎遮挡住大半,夭夭仰头去看容慎的面容,容慎正好俯身凑近。

距离拉近,他问夭夭:“你刚刚唤我什么?”

可怜无害全是假的,容慎用手指去勾夭夭的下巴,气息与刚刚全然不同。

夭夭咽了下口水,仔细回忆着,她想到自己刚刚随口喊了他一声‘弟弟’,哼了声也不认错,“弟弟怎么了?你还总唤我崽崽,我唤你声弟弟怎么了?”

“没怎么。”容慎低垂下眉眼,脾气很好的样子。

下一刻,他轻抬夭夭的下巴直接贴面而来,唇瓣被他纠缠着,夭夭嘤咛着去推他,容慎蹭着她的软唇游移到颊边,又问:“我是你弟弟?”

“弟弟可以亲你吗?”

夭夭也不敢再逞强,伸手勾住容慎的脖子,她改口;“云憬,你是云憬。”

容慎嗯了声,却再次低头吻下。夭夭身体飘忽,没有支撑点后仰身体,容慎贴着她顺势压下,两人双双倒在榻上。湿漉漉的吻蔓延到下巴,夭夭大喘着气再次改口。

“哥哥,你是我哥哥行了吧!”

若是两人没确立关系,夭夭这一声哥哥无疑是一声雷,如今确立了关系,‘哥哥’二字就如同甜蜜蜜的情话,容慎怎么听怎么顺耳,还想让夭夭再喊几声。

不由的,两人衣襟都松散了些,容慎的吻落到夭夭的脖子上,刺激的她发出兽吟把他熊抱的更紧。

“好痒。”夭夭的脸颊再次红了,她已经与容慎拥吻多次,这却是容慎第一次亲她的脖子。

容慎呼吸略重,他哄着夭夭,“那我轻一些?”

软软的唇瓣如同羽毛,挠在皮肤上越来越痒,夭夭抓紧容慎的衣服,软软的嗓音带着几分气,“越轻越痒好不好。”

容慎埋在她项窝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荡开,容慎问:“那……我重一些?”

夭夭羞恼的脚趾抓地,感觉自己无形又落入容慎的圈套。

隔着几座院子,皇家别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一身华服的南明珠仰头走入院子,扯着嗓子喊:“燕和尘,夭夭!你们在哪儿,快出来迎接本小姐!”

燕和尘无聊的正在院中练剑,乍一见到她没想起这人是谁,收起焱阳剑,他很快想起,“南明珠。”

几月不见,南明珠感觉燕和尘又帅了。

在他清冷的凤眸下,南明珠收敛跋扈气场,她装作不在意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往燕和尘身上落,“夭夭呢?”

“在房里。”

燕和尘在前面带路,南明珠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容慎的房门前时,屋内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听到由远及近的交谈声,夭夭匆匆去推容慎,从榻上跳起来整理衣服。

不等燕和尘敲门,南明珠不管不顾推开房门,像只兔子般蹦了进来。

“咦?”想象中的惊叫没有听到,南明珠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还想吓一吓你们,你们怎么都没反应。”

夭夭拢好衣襟有些笑不出来,她在心里回应南明珠:若你刚刚不说话悄无声息的推门进来,被吓到尖叫的大概就是你了。

“以后要敲门。”夭夭说了句。

南明珠哼了声无视,“我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这么久没见,你们难道都不想我?”

……不想。

南明珠自说自话,“我可想你们了。”

燕和尘敏感,目光落在坐在榻上的夭夭身上,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又扭头去看站在榻边的容慎。容慎衣襟微敞着,薄唇水润殷红像是被什么用力吸过,他虽然面色如常,但莫名间,燕和尘总觉得他某些地方怪怪。

至于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南明珠粗神经,她着急炫耀自己做的好事,“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陛下召见吗?都是因为我啊。”

“是我在小姑姑面前替你们说尽了好话,不然你们真以为陛下会无缘无故召见你们?”

容慎勾唇,“原来是你。”

南明珠看到容慎有些发憷,先前她是不知容慎的身份,直到迎接容慎三人的车队驶去缥缈宗,她才从小姑姑口中得知容慎的身份。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穷酸修者,而是陛下留在缥缈宗的儿子,那个传说中朝颜皇后所生的小殿下,尊贵无比。

南明珠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了,认认真真说着:“按照身份,我应该唤你一声表哥?”

容慎只是笑了笑,目光落在夭夭身上。

夭夭不由想起自己刚刚喊了数遍的哥哥,清了清嗓子,她岔开话题:“陛下究竟是因何召见我们?”

南明珠道:“你们还记得万花城里,那些消失的极阴体的心吗?”

“它们好像都来了皇宫。”

这件事夭夭早就知道了,前些日他们去仙市遇到了周逸雨和桑尤,他们两人就是被召入宫除妖的,周逸雨当时也提起了皇宫中落入数道红光,还让贵妃受惊。

那时夭夭就猜到,那些红光就是极阴体的心。

“在我们之前,陛下是不是还召见了两位修者?”夭夭想起周逸雨和桑尤。

南明珠不屑道:“你说那个叫什么周逸雨和桑啥的?他们来了这么久屁用没有,不仅没查出红光所落位置,还没抓到在皇城中作恶的妖孽,我看就是两个江湖骗子。”

“哦,其实一个还是哑巴。”

夭夭忍不住辩解一句:“他们其实挺厉害的。”

若连他们都查不出问题,那看来这皇城中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夭夭还从南明珠这里得知,皇城也出现了孩子丢失案,不过京兆尹为了避免百姓恐慌,一直压着这件事没往外说,只让修者偷偷抓妖。

“其实……还有一件事。”南明珠有些犹豫。

她之所以找夭夭他们三人过来,并不只是因为想念他们,而是有事要求他们。但等他们真的来了,南明珠又不知这话该不该说,尤其是容慎还在这里。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燕和尘看穿南明珠的心思,“只要我们能帮,都尽可能的帮你。”

南明珠揪扯着衣袖,目光频频往容慎身上瞄,容慎察觉到回视,结果南明珠又匆匆移开目光,“是、是我表哥失踪了。”

“他叫容桓。”

“容桓是?”

“……容国的二殿下。”

当今容帝清心寡欲,后宫独宠夏贵妃一人,子嗣极少。除了早夭的大皇子和送去缥缈宗的小皇子,容帝身边就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二皇子容桓。

“桓表哥是在一年前失踪的,他失踪当日有雨,还撑着雨伞送我出宫门,谁知第二日就传出他失踪的消失,伺候他的宫婢说,他当晚根本就没有回宫,可我明明记得,桓表哥送我出宫后转身就回去了,他并未随我一起出宫。”

但她一个人证明没有用啊,除了南明珠,所有人见过容桓的人都说他出了宫,自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若是所有人都说他出了宫,那是不是你记错了?”夭夭提出疑问。

南明珠很肯定道:“不可能!”

“桓表哥身体不好,他送我出宫那日一直咳嗽,哪有精力再独自出宫。”

燕和尘颦眉,“那他失踪后,就没有人去找?”

“找了,怎么没找的,宫里宫外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啊。”南明珠说到这里有些委屈,“我是真看不懂陛下,他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得知桓表哥失踪后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让郑公公全权处理此事。”

“所有人都说表哥出宫了,可表哥怎么可能会在雨天出宫。”

南明珠同容桓关系很好,她知道容桓的生母是在雨天去世的,所以他很厌恶下雨天。那日雨下的突然,容桓本要回寝宫,是南明珠央求着他送一送她,容桓无奈答应,还说着:“明珠,也就只有你了。”

每个下雨天他都是独自窝在房中度过,也就只有南明珠才能让他踏着雨天出来。

当时南明珠心里甜滋滋的,将容桓对她的特殊当成炫耀的资本,可如今她想起一次难受一次,若那日她没有央求着容桓送她,想来他也不会出事。

“所以,表哥绝不可能在下雨天跑去宫外。”

南明珠沉浸在回忆里,“我有心将此事告诉陛下,可小姑姑拦着我不让我说,小姑姑还说就算我说了,陛下也不一定会管,后来还是小姑姑派人在宫里上下搜查了两遍,可桓表哥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哪里都没有他的踪影。”

“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夭夭听完全部故事,觉得这件事没什么特别。

想着曾看过的各种宫斗剧,她劝着:“你想想你桓表哥有什么政敌?说不定这是一场阴谋。”

毕竟容帝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定会对容桓出手。

南明珠摇头道:“不,不会是人所为。”

她抬起小脸,“表哥先前同我说过,他入梦后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有时还有人会触摸他的眉眼。他以为是做梦,可有次醒来发现,自己衣裳上落了一根长发。”

“有次我同表哥出宫,还有一位江湖道士拦住他,说他印堂发黑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当时我和表哥都没当真,现在回忆才知后怕。”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妖抓了你表哥?”

南明珠点了点头,“等明日陛下召见你们后,我带你们去桓表哥的寝宫看看。”

夭夭说了声好,只要容桓的衣物还在,他人活着夭夭就能找到他,所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现在最好奇的是容帝,容桓在他身边他都能让他自生自灭,夭夭很担心明日他对容慎的态度。

第二日清晨,郑公公带人敲开皇家别院的大门。

因为是要见一国之君,所以夭夭他们的着装都是由专人打理。夭夭被迫换了身浅紫留仙裙,衣衫轻薄长袖坠地,她乌黑的发被宫婢挽了个百合髻,用几支精致簪花点缀,露出额间的火莲图腾。

因为要擦胭脂,所以夭夭比燕和尘、容慎都稍晚出门,等她推门出来,两个大男人都已经等在门外。

燕和尘换了身暗光玄衣,见状眼前一亮,直接夸了句:“夭夭好漂亮。”

夭夭被他夸的脸热,回了几句,她扭头去看容慎,容慎是标准的皇室宫装,锦白袍服绣着金线图案,墨发大束露出饱满额头,眉心的朱砂痣殷红欲滴,五官精致俊美。

“走吧。”容慎牵住夭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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