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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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慢慢转过头来,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娇滴滴道:“龙公子来啦。请坐。”

公蛎在榻前的竹凳上坐下,将杜康酒递予小花。小花迟疑着,苏媚耸着鼻子道:“好香的酒!小花你斟了酒便退下。”

小花小声道:“姑娘,你喝得不少了,不能再喝了。”苏媚朝公蛎笑道:“你瞧瞧,我的丫头都管着我了。”折身夺过酒壶,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小花满面忧色地退了下去。

苏媚显然已经醉了,一张俏脸如同盛开的牡丹,美不胜收。公蛎一阵心动,恨不得上去摸一摸她滑腻的脸蛋,不由自主将脖子伸了出去。苏媚仿佛猜到公蛎想什么,斜睨着他,吃吃笑道:“龙公子,你看我美吗?”一双玉足在他面前轻轻抖动,涂了丹寇的脚趾甲红艳欲滴。

公蛎只觉得口干舌燥,忙不迭道:“美,美,当然美。”他竭力想说出一些形容女子美貌的诗句,但越是紧张越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苏媚嘟起丰满润泽的双唇,娇嗔道:“龙公子定是故意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否则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

公蛎想起苏青之死,心里咯噔了一下,更加手足无措,摆手道:“不是不是……”

苏媚咯咯笑了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苏青死啦。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她本来能活千年的。哈哈,这可真是最奇特的死法。”她笑得十分灿烂,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痛。

公蛎不知该如何接腔。小妖从花丛中探出头来,一脸焦急。苏媚娇声叱斥道:“小妖走开!”小妖的脑袋嗖地缩了回去。苏媚眼神朦胧地望向远方,道:“你知道吧,青儿和我探讨过无数种死法,却从没想到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一个老婆子手里。”

衣服从她的左肩脱落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和半个凝脂一样的肩头。要是往日,公蛎早就耳热心跳,眼睛滴溜溜乱转了,可今日,他却突然没了兴致。

公蛎斟词酌句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也不要太伤心。”

苏媚一眼瞥见公蛎抱在怀里的包裹,撅嘴撒娇道:“拿来!”

公蛎忙藏到身后,支吾道:“一件破衣服……”

苏媚过来抢,整个人都扑在了公蛎的怀中,身上的香味几乎让公蛎不能自持。她打开包裹,将已经失去灵气的衣服捧出来,在脸上摩挲。

公蛎嗫嚅道:“这是苏青的……”

苏媚的眼睛亮晶晶的,却不见泪水滴落下来。她十分麻利地将包裹重新包好,歪着头呵呵地笑:“你瞧,我说对了吧?一开始我就劝她,不要太天真。所谓的情比金坚,终究会被世间的柴米油盐消磨殆尽。而人世间,最难理顺的便是婆媳关系,她却不信……她说只要她一片真心,便是块石头也捂得热……她非要舍弃了所有,一心要陪她的相公白头到老……这个傻瓜,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还把全身的灵气都去掉……”

公蛎已经大致猜到事情的过程了,只能默默地听着苏媚的疯言疯语,内心却极其煎熬。

苏媚看到他的窘迫,笑得花枝乱颤,斟满酒递予公蛎,娇声叹道:“公子,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男人会真心爱一个女子?”她左手顺势搭在了公蛎的肩上,一双凤眼半睁还闭,睫毛微微抖动,只怕公蛎轻轻一拉,她便要倒到公蛎的怀中去。

公蛎虽然在风月场中混过,却同这种感觉完全不同,顿时浑身僵硬,结结巴巴道:“当然……当然,在下便是一个……用情专一……之人。”

苏媚斜睨着眼儿,娇嗔道:“不知道谁家姑娘有如此福气?”她呼出的气息带着香味扑面而来,让公蛎几乎窒息。苏媚往前凑了凑,脸几乎贴在公蛎的耳朵上,呢喃道:“毕公子,你喜欢我吗?”说着将脸放在公蛎的肩头,双手蛇一般缠住了公蛎的腰。

公蛎梦寐以求的时刻,竟然如此不经意地实现了,但苏媚叫的却是毕岸的名字。若是以往,公蛎早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扑上去了,可是今日,公蛎满怀心事,心乱如麻,竟然全无心情,一时间手足无措,身体僵直。

苏媚却越抱越紧,将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脖颈处,叽叽咯咯笑个不停。

公蛎呼吸越来越紧促,忍不住要去亲吻苏媚的耳垂,却觉得脖子一阵清凉——苏媚的娇笑声不知何时变成了无声的呜咽,肩头耸动,泪水奔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公蛎听凭她在怀里无助地痛哭,突然生出一份别样的情愫来,这种感觉无关情欲,无关容貌,只让人觉得爱怜和疼惜。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公蛎叫道:“是我偷吃了那块腌肉!”话说出来,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苏媚直起了腰,长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怔怔地看着他。公蛎扬了扬脖子,大声道:“苏青的死,责任在我。”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晚偷吃腌肉及戏弄道士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胸口的一口浊气吐出,感觉说不出的轻松:“对不起,是我害了苏青。你若是难受,要打要骂随你。”他第一次直视着苏媚的眼睛,不带一点色相。

苏媚突然破涕为笑:“别往自己身上贴金了。苏青同她婆婆的关系,早不是一块腌肉的问题。”

公蛎不怎么懂苏媚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泄了气,强绷出来的一脸正气和坦然又恢复了惯常的无所适从和彷徨迷惑。苏媚温柔一笑,轻轻抱住了他,将头放在他的肩头。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一群欢乐的秋虫在合唱。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公蛎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小妖在后面连追带赶急躁的声音:“毕公子,您等我通报一下……”

苏媚从公蛎的脖弯处抬起头来,向后笑道:“你来了?”她后退了一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神态坦然道:“毕公子请坐。”

毕岸站在公蛎的正后方,表情肃然。公蛎不知是尴尬还是嫉妒,心中说不出的沮丧。

毕岸一言不发,双手抱肩站在那里。小妖跟过来,斟了一杯茶,深深地看了苏媚一眼,又顺势瞪了一眼公蛎,默默离开。

苏媚脸上的泪光犹在,发丝也有些凌乱,但更显出一份梨花带雨的风情。她斟满了酒,刚放在唇边,又伸手递给毕岸,微微笑道:“你也来一杯?”

毕岸摇摇头。苏媚一饮而尽,喃喃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难得今晚毕公子来陪我,今晚的酒也算尽兴。”她似乎忘了公蛎的存在,这让公蛎十分抓狂。

苏媚又斟满一杯。公蛎夺道:“你不能再喝了!”

苏媚像是突然发现了他,讶然道:“龙公子……也在?”公蛎又气又急,皱眉道:“苏姑娘,你喝多了。”

苏媚笑了起来:“我没喝多。你走吧。”公蛎不愿离开,对她的逐客令充耳不闻,只是退到一边。

苏媚眼睛瞟向毕岸,吃吃笑道:“毕公子,我等了你一晚上啦。你有什么要问的?”

毕岸剑一般的眼神凝视她的眼睛,但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眼睛转向他处:“杀死苏青的王婆,今日未时死在了牢狱里。”

公蛎又大吃一惊:“她死了?”接着幸灾乐祸道:“死了才好!这个老妖婆,要不是她,苏青也不会就这么去了。”

毕岸皱了皱眉,不理会公蛎,继续道:“仵作说她是突发心悸而死。”未等他说完,苏媚飞快道:“不是心悸,是她吃了我的特制花粉。”

公蛎的嘴巴张成了圆形。苏媚轻描淡写道:“县令夫人定了一批香粉,我今日送货,正好遇到府衙的狱卒,我同他有些交情,看他正好要给王婆送饭,便顺手在她的饭菜里下了一点无香无味的花粉。”苏媚抿了一口酒,嫣然笑道:“你也知道,有些花粉的功效,足以杀人于无形。”

公蛎看着她柔美的脸庞,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苏媚轻轻松松道:“我还惦记着明天一大早再去一趟呢,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死了。可惜了,没能亲眼看着她咽气。”

毕岸看着她,缓缓道:“她的行为自有国法处置。你不该杀她。”

苏媚扬起下巴,尖刻道:“我不杀她,苏青就活该由她杀了,还被死后开棺任她母子凌辱,而她却逍遥自在,安度晚年?嘿嘿,这世间,既然老天爷做不到公平,那我由我替天行道好了。”

毕岸不言语,一张英俊的脸如同雕像,在灯光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呈现出一个绝美的侧影。苏媚挑起眉毛,道:“她好歹算是你的故人,你当真如此冷血,看着她白白送命?”

毕岸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声音仍是淡淡的:“路是她自己选的。”

苏媚冷笑道:“她选择的普通人家的平常生活,不是死于非命!亏你还把匡扶正义、维护刑律挂在嘴上。既然最终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那还要国法刑律做什么?”

毕岸似要辩驳,又闭上了嘴。公蛎小声道:“其实都怪这个王俊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非要搞出个什么具表上书救老娘出来,全然不念一点夫妻之情。”

自毕岸来后,苏媚第一次认真地看了公蛎一眼。毕岸却嫌公蛎多嘴,十分生硬道:“人死不能复生,王婆这事你知我知他知,以后休要再提。苏青之事,就这么算了吧。”说着拿起苏青的那件衣服夹在腋下,转身离去。

苏媚冲着他的背影高声叫道:“我偏不!凭什么不该死的人都死了,王俊贤还得活着?”

毕岸站住,道:“此事我自会处置,你不要插手。”

苏媚端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哈哈大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毕岸头也不回:“听不听随你。但是香粉之类,终归还是有痕迹的,你好自为之。”

苏媚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又哭又笑:“好,好,我本来就是个坏女人,风骚下流,心狠手辣,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她浑身酒气,脚步踉跄,握起粉拳不停捶打毕岸的背部。

毕岸任由她打骂,待她气焰稍下,一把捉着她的手,沉声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不由分说横腰抱起她,霸道地将她扭动的头部贴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大步流星朝卧室方向走去。苏媚竟然安静了下来,左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臂弯里。

两人走了,依稀听到苏媚的嘤咛抽泣和毕岸低沉的安慰声,剩下公蛎傻站着,嫉妒得双眼冒火。刚才他看苏媚打骂毕岸,却故意不上前阻拦,心里是有些小私心的:他满心巴望着苏媚同毕岸从此决裂,给自己一个机会,没想到弄巧成拙。

要是自己大胆些,抱了苏媚走开,就没毕岸什么事儿了;那么今晚不但能进入她的卧室,说不定好事也得逞了。

小妖过来,看着他一脸懊悔,催促道:“龙公子,该走啦。”

公蛎悻悻道:“催什么?有你这样待客的吗?没一点礼貌!”

小妖在前面带路,她似乎心情不错,提着灯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公蛎支着耳朵想听听苏媚卧室的动静,都被她的小曲儿给打断了,心烦意乱道:“你能不能安静些?小麻雀似的,吵死人了。”

小妖指着他正要喝骂,突然扑哧一笑,道:“好,看在你今晚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

公蛎心不在焉道:“什么表现不错?”

小妖轻巧地躲过一枝旁逸斜出的枝条,道:“看你平时吊儿郎当,色眯眯的,没想到还是个正人君子,没趁着我家姑娘醉酒乘人之危。”

原来说的是这个。公蛎忙昂首挺胸,正色道:“容貌乃天生,我虽不美,却浑身浩然正气。”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动了邪念,否则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收拾自己呢。

行至门廊,仍然不见毕岸出来。公蛎心里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提醒道:“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看看你家姑娘怎么样了。”

小妖毫不在意,道:“没事,有毕公子照顾呢。”

公蛎心里一阵泛酸,恶念顿生,十分尖酸道:“毕公子冷酷无情,他妹妹苏青死了他一点都不伤心,没一点人情味儿。小心你家姑娘上当!”

不料小妖顿时变脸,骂道:“亏我今晚还看你不错呢。还是同以前一样没品。长得丑还不求上进,大男人家小肚鸡肠,背后讲人坏话,呸!”“长得丑”三字十分刺耳,直接刺到了公蛎的心病,他跳起脚来,叫道:“我长得丑怎么了?”

小妖瘪一瘪嘴,鄙夷道:“哼,毕公子从来不同女孩子吵架!”一把推了公蛎出去,噼里啪啦关上了门。

公蛎气急败坏,郁闷之极,这时才想起,忘了讨要枯骨花了。

(四)

又是一晚没睡。天亮时分,刚迷迷糊糊睡着,听到对面西上房一阵响动,毕岸回来了。

公蛎一骨碌爬起来,只穿了件中衣便冲了出去。毕岸正在正堂洗脸,看到公蛎如同没看到一般。

公蛎绕着毕岸走了一圈,闻到毕岸身上还带着苏媚的香味,不怀好意道:“好香!不亏是流云飞渡的老板娘,这身皮肉,比暗香馆的姑娘们都好千百倍吧?”

毕岸擦了一把脸,道:“你若能不这么猥琐,也不算丑。”

公蛎顿时气结。毕岸道:“道在心中,随时随地可修炼。胸中有正气,五官方端正。”他除了外衣,挺直伟岸的腰身同公蛎肋骨凸起、弯腰拱脊的小身板形成鲜明对比。

公蛎急切地想找到反驳的话,口不择言道:“正气?我看你的所谓正气就是没有人情味吧?苏青死了,死后又被他们折腾,你能做什么?还有脸去找苏媚理论!”

毕岸的背挺了一挺,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第一,大丈夫要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能在别人善意批评的时候故意找对方的痛处打击,以掩饰自己的狼狈。第二,苏青之死,是我疏忽了,未保护好她。我去找苏媚,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想核实一下。之后之事,我自有安排。”

公蛎好奇道:“你有什么安排?”

毕岸双唇紧闭,不再多说一个字。公蛎愤愤地转身回房,嘀咕道:“整天端着,装得像个人物似的,蒙谁呢。”

毕岸突然喝道:“站住!”

公蛎只当是刚才的抱怨被他听到了,不耐烦道:“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毕岸盯着他的脑袋,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昨天吃什么东西?”

公蛎以为他怀疑自己在家里偷吃好东西,顿时勃然大怒:“我好歹也算半个掌柜,我吃点东西怎么了?还要你审讯一般对待?”

毕岸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回房,留下公蛎气鼓鼓地站在正堂,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王婆之事,坊间传得神乎其神。说的最多的,是鲤鱼精恨他王家赶尽杀绝,找了王婆索命。尽管官府多次辟谣,说王婆是突发心悸症而死,却无人肯信。家庭遭此巨大变故,王俊贤深受打击,据说每日借酒浇愁,喝多了之后便痛哭流涕,哭天捶地。不说其他,单单是他这个状态,即便是参加了今年的秋闱大试估计也是白费功夫。

公蛎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三人明明都不是坏人,却落得个如此结局,实在令人唏嘘。

关于腌肉一事,公蛎强迫自己放下。他安慰自己,反正苏媚都说了,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苏青与婆婆之间的矛盾早晚爆发,腌肉只是导火线而已。

这几日毕岸并未外出,天天守在当铺里。忙的时候,便协助汪三财打理生意,闲时便在中堂饮茶看书。他这么一坐,竟然带动当铺的生意好了很多,每日里络绎不绝,多是些年轻的女眷,有带着一堆丫鬟仆妇的千金小姐,也有附近浣纱洗衣的农家女子,有大大咧咧明目张胆对着毕岸双目发直的,也有含羞带笑以当东西作掩护远远欣赏的。公蛎先还兴高采烈,忙前忙后的招呼,对看上眼的女子便暗自评判一番,待到发现这些女子都是冲着毕岸来的,顿时丧了气,暗骂如今世风日下,这些女子都不顾廉耻,见到个相貌英俊的男人便拔不动脚。

偏偏毕岸表情如水,任有多少蜂蝶追逐,总是有礼有节,老成持重,无半分浮躁轻佻之气,更加吸引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女们疯狂迷恋。不出三五日,“毕岸”连同“忘尘阁”两个名字便传遍了城南城北,甚至有众多青年少妇或远居几个坊区之外的女子一大早过来当东西,只为看毕岸一眼。

虽说可以免费看到众多美女,公蛎仍然妒忌得如同怀里揣着一条小毒蛇,时不时撕咬拉扯得他心都纠在一起。思来想去,薛神医的木魁果还是不能放弃。

转眼七日之期将至,公蛎还是未找到机会去问苏媚讨要枯骨花。七月十四日一大早,公蛎又觍着脸去了流云飞渡。

忘尘阁财源广进,连带着流云飞渡的生意也好了很多。公蛎候在门边,等小妖送走一大帮客人,忙过去笑道:“小妖姑娘好。”

小妖对他从来没有好声气:“做什么?我家姑娘不在家。”

公蛎暗叫糟糕,追问道:“苏姑娘去哪里了?”

小妖道:“去采购药材了,明早才能回。”

薛神医要求今晚必须送去,否则木魁交换之约便算是作废了。公蛎眼珠一转,殷勤地搬了一个小脚凳来给小妖,恭维道:“听说你们流云飞渡虽然不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香粉铺子,却是名声最响的。”

小妖本来不肯坐,听了这话,乐滋滋地坐下了,得意洋洋道:“当然,他们那些大作坊里的胭脂水粉,怎么能同我流云飞渡比?每一款香粉,我家姑娘都认认真真,仔细打磨,光是培育那些奇花异草,不知道花费多少心血呢。”

公蛎的眼睛溜溜地朝着后园瞄去。小妖数落道:“你看看,你这小眼珠子一转,小身板一躬,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公蛎忙收回眼光,挺胸辩解道:“苏姑娘都说了,我这是内秀!”两人四目相对,一下子都笑了。

自从上次同苏媚喝酒之后,小妖虽然还是一见公蛎就奚落抢白,但少了几分戒备和厌恶,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好了很多。

公蛎看着小妖的脸色,道:“你家的花草那么多,能否带我去观赏一番?我去了几次都没看仔细。”

小妖撅嘴道:“寻常的花草有什么看的?那些奇花异草,对水分、温度要求极高,培养起来比养个孩子还要麻烦,我可不敢擅自动姑娘的花棚。”

公蛎好奇道:“都有什么奇怪的花草,你讲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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