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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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秦菜把电话拨回去,那边很久没人接。她不由心中火起——丫的,还敢拿乔!!过了好半天,谈笑才又打过来。电话里他喘得厉害:“菜菜,你仔细听我说……我被人间三个玄术师围捕,冰冰现在也非常危险……”

秦菜打断他,刚被凉风吹散的火气,又猎猎燃烧起来:“又来这一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她掐断通话,继续开车。

不一会儿,谈笑又打过来。秦菜接起来,一字一顿地甩了一句话:“跟你的小情人浪漫去吧,等我忙完应果儿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再行挂断。

回到天庐湾,沙鹰等人都已经睡了。秦菜换了衣服,刚洗完澡,那边又打过来。她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奶昔,谈笑的声音这才传过来:“菜菜,我和林冰冰之间,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我很后悔,这一分这一秒才开始后悔。”

秦菜喝了一口奶昔,坐电梯回自己房间:“有事也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调离她。珍惜你们不多的甜蜜时光吧。”

电话那头,谈笑似乎很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爱你菜菜。”

秦菜声音冰冷:“你爱我她也得走。”

已经不是十六岁了,不再是会被这三个字轻易打动的心境了。

“没事我挂了。”她不想多说,现在他们俩在干什么?说不定谈笑趴在床上,林冰冰在洗澡呢。她挂断前,还听见谈笑的声音:“好吧,菜菜,我……可能要晚点回家,让沙鹰……记得带你出去吃东西。”

秦菜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果然没人做饭,秦菜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双皮奶——虽然两个人在冷战,但是谈笑走之前还是做了很多零食冻在冰箱里。她驱车去往应果儿的住处,走到一半,突然接到判官部打来的电话。电话是白芨亲自打的,只说了一句话:“来一趟邵县上溪村。”

没有人订票,但御剑之法对于老爷子来说可不算太高难度。秦菜直接御剑过去。

上溪村就是一个很平凡的村落,村外包围着一条小溪,无数鸭、鹅正红掌拨清波。秦菜走进去,发现判官部至少来了三个组。她眉头微皱——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有人迎上来,也不敢说话,直接把她领到白芨面前。白芨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他看了秦菜约摸一刻,终于向她指指前面。秦菜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前面有人用法阵符令封出一段地界。

“什么事这么神秘?”判官部真是越来越莫如其妙了。她向那段地界走过去,无阻无碍地穿过地上摆成藏踪敛息阵的地界。眼前草木零落,她踩着落叶枯枝慢慢走过去,在山凹避风处,一道血迹蜿蜒而淌,染红了黄色的土地。秦菜顺着血迹前行,不过两米远的石崖下,一个人背靠着巨大的岩石席地而坐。他穿着白色休闲服,手机握在右手里。

那个手机……怎么那么眼熟?

秦菜上前两步,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这张脸也眼熟。

“昨晚谈特助身上追音骨波动,判官部第一时间就派人追踪了。但没想到他外出没有报备,也没有申请保护。我们尽了最快的速度,调了最近的守望者到这里只用了五分钟。一度与围捕他的人交手,但是等我们找到谈特助的时候,他已经……死因是肺部被利器刺穿,致命性肺出血。”

耳边这个人在罗嗦什么?死掉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魂魄如同生锈报废的控制台,无法操控身体。清晨的小山村鸟语花香,一群大白鹅游过碧溪,赶走觅食的水鸟。真是一个美妙的清晨,可是我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是谁抱住了她,轻声说走吧。秦菜就被他带着走了。是该走,留在这里干嘛呢?

话说到底是谁死了?

空气仿佛全都被吸进了胃里,头也痛得厉害。她捂住额头,里面有什么东西鼓胀着仿佛要跳出来。

我很后悔,这一分这一秒才开始后悔。如果早知道余下的时间已经这样短暂,何必把余生浪费在说再见两个字身上?

直到快要走出村庄了,秦菜突然推开白芨,往那具尸身的方向狂奔。判官部的人都在看白芨的眼色,白芨站立在原地,只是淡淡道:“让她去吧。”

这人生像是一场测验,谁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点,身边的人会在哪一段航线搁浅。ABCD那么多的选项,到底哪一个正确?

我又答错了试卷,怎么办?

她握住那双已然微凉的手,把脸颊贴在他的肩头。

怎么办笑哥,我要不及格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百炼成钢

第二百零八章:百炼成钢

谈笑的事是第二天传回星宿厅的,人事厅对外是称谈特助一时大意,外出没有申请保护,从而发生意外。但白芨等人是清楚的,谈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是傻子,不会站在原地让人追杀。能够在五分钟之内破除判官部的两道保护结界,将人追杀致死,这次出动的到底是什么人?

针对谈笑,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陪秦菜回到三画市的,依然是白芨。两个人回到天庐湾,这个地方真的太大,也太冷清。秦菜在沙发上坐下来,燕小飞犹豫了一下,上次把果奶沙冰递给她。秦菜看了他一眼,目光太过凛冽,他不由自主地避开。白芨在沙发上坐下来,只以为她要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连桑骨泥人都紧紧抓住自己的山寨昆仑镜,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秦菜将果奶沙冰握在手里,语声像是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明天去星宿厅报道,阿紫会和你交接工作。”

燕小飞一怔,这话是对他说的。沙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白芨则阴晴不定——她眼中有一种坚忍,如同傲雪青松,百折弥坚。

她一字一句,异常清醒冷静:“谈特助的后事,由你与人事厅一起操办,我会参加。”

燕小飞反倒有些无所适从,过了一阵才应声:“好。”

秦菜将手里的沙冰放在茶几上,五指的温度在杯中化成,融成高低不等的远山。她注视着杯中轮廓,忽而转身离开:“我去应果儿那边,晚上不回来。”

直到她关门出去,屋子里的人才俱都长出一口气。沙鹰自然是和白芨说话:“比我想象中倒是冷静一点。”

“已经冲动过了。”白芨掸掸衣上灰尘,伸手拿了方才秦菜放下的果奶沙冰,味道不错,可惜以后是尝不到了。

而秩序那边,吕裂石也正暴跳如雷:“谁让你去动那个姓谈的?他不过是星宿厅的人,人间的星宿厅是文职,你动他不如去围个组长!”何况他还是那个丫头的情人……

吕裂石没有说出口,昨夜接到吕逸的电话,知道吕凉薄去围捕人间一个高层。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以吕凉薄现在的本事,只要他不去围捕白芨,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可是随后当他得知猎物姓谈,叫谈笑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如今人间与秩序对恃已久,只差一根导火索就能拼个你死我活。

这样生死存亡的关头,谁也说不准胜负。围谈笑这样的文职固然是手到擒来,可他背后的主子是秦菜。那丫头最是重感情,一旦刀兵相向……现在的吕凉薄,恐怕当真非她之敌。

他火速赶来,第一时间命人伪装成人间的玄术师。谈笑没有玄术根基,还蒙混他还是很容易的。他一面令人追捕谈笑,一面将吕凉薄强行带离上溪村。哪想不到五分钟就遇上了人间来援的判官,他急于脱身,短暂交手之后也不恋战,很快撤离现场。

吕凉薄也没打算杀了谈笑,他还需要问及秦菜的消息。吕裂石带着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抽了根烟,最后下定决心:“你走之后,燕重欢找回了真正的先知,经过查看二人命理,我们发现秦丫头确实不是秩序的先知。可是她却拥有着先知的能力。这种现象,无疑是天道紊乱的开始,燕重欢与各位高管商量之后,决定清理她,纠正天道。为父念及他与我儿的感情,与其师白河一起,将她送出了秩序。”

他的话当然是虚虚实实,有真有假,但是至少剧情是对的:“谁知道她年纪小,经不住诱惑,竟然入了人间。这些年杀害秩序的稽查,助纣为虐,做下很多坏事。并且……私生活混乱。你所追捕的这个谈笑,名义上是她的特助,实际上是她的情人……之一。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可是凉薄,女人本来就是多变的。当初你喜欢的那个丫头,不管是真纯还是伪装都好,现在已经不在了。理智一点,你还要更重大的责任。”

隔着墨镜,他看不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吕凉薄一直没有说话。七年的光阴,我们到底错失了什么?

两天后,谈笑的葬礼如期举行。

半个月来一直暖洋高照的三画市,突然下起了小雨。陆少淮挽着大腹便便的秦菜缓缓走过陵园的墓道,身后两名判官撑着雨伞。有专门的玄术师主持超渡仪式,秦菜一直戴着墨镜,只在遗体告别的时候摘下一刻。沙鹰站在白芨身后,他还记得当初周碧华的葬礼。那时候她伤痛退避,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没有勇气直面别离。

而今谈笑的离去,她依然伤痛不已,但是她站在他的葬礼上,把伤口坦露在风霜之外,以最冷静的姿态,直面所有的伤害。

这世间有一种人,越活越安逸,于是越来越胆小,患得患失,一行千虑。而另一种人,从刀锋上走来,越是伤痕累累,越是英勇无畏。

第二天,判官部打来电话,询问有没有必要为谈特助招魂。如果招魂,要再让他复活也不是不可能,但秦菜拒绝了。

谈笑的死亡她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不在天道的运行轨迹之内,也可能是二人缘份已尽。但是不论如何,只要他轮回,就等于重新步入天道之中,先知定可再感知他的去处。

周碧华的悲剧不能再重演。

谈笑,我也爱你。因为爱你,不愿再逆天。只愿顺从天命,等待再相见。

谈笑虽然身处人间,但毕竟是文职,罪孽并不深重。秦菜以他的名义损资修建学校数十所,并日日亲自焚香祝祷,终于这一天晚上,她梦见自己身处一个小山村。一条笔直的公路伸向天边,周围种满了白杨。她从公路正中切出去,直走了不知道多久,看见一栋青色的砖房。她刚想走近,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应果儿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自己想吃山竹。秦菜只得披衣去买山竹。买完山竹之后刚好是凌晨三点,反正也睡不着,她依着记忆找到了那条公路,却怎么也找不到是哪一段了。开着车来来回回,往返数十遍,突然车灯之前现出一条黑狗。

秦菜望定它,它摇摇尾巴,四爪撒开往前跑。秦菜下了车,很快跟上它。雾非常大,视物不太清晰。它跑着跑着,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最后竟然说了一句话:“左四,右八。”

秦菜停在它消失的地方,心中已然有数——狗属土,乃是土星显灵。她如今道行虽浅,但修为已超越地仙之流。这些东西也是非常灵性的,会主动向她示好了。

只是左四右八,是什么意思?

秦菜看了看路,左边是有条小地坎,长满草,隐隐可见正中被人踩出的痕迹。她沿着这条地坎走了约摸四公里,见一条稍微宽一些的土路,沿土路右拐,走八公里,正好看见路边一栋青砖小楼。天色虽晚,小楼的窗户里还亮着灯。

秦菜轻轻敲门,不一会里面就有人应声:“谁呀这么晚了?”

一个将近二十七八的汉子披着棉衣过来开门,看见院外站着个年轻女孩,脸生得很,他赶紧挥手:“等等,让我把狗拴一下,这畜牲要咬人。”

但是一走近狗窝,他发现那头平时凶悍的大狼狗,这时候吓得缩成一团,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他踢了狗一脚,骂了一句,还是把它栓起来,这才开门。

秦菜在田地间走了很长一段路,衣裤都被露水湿透。这时候一头奶白色的碎发,虽然怪异,却显得非常有气质。不像是村子里的人。汉子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有啥事?”

秦菜答得和气:“走迷路了,大哥方便给碗水喝吗?”

她一个单身女人,汉子也不害怕,把她让进屋里:“进来吧,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走啥。”

“国梁,谁啊?”屋子里有人问,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被称作国梁的汉子把秦菜让到客厅里,这小楼虽然陈旧,里面的布置倒是很温馨。浅黄色的柚木地板,白色茶几,五十寸的超薄电视,看来这家人还是很殷实的。

“是个妹子,像是走迷路了,想要碗水。”男人一边答一边给秦菜倒了一大碗水,还加了红糖:“我老婆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也算是逢客了。”看得出他心情极好,屋里的女人又说话了:“国梁,这么晚了,你给她煮个鸡蛋开水,暖暖身子。天亮再走吧。”

男人应了一声,起身去厨房烧火:“你先坐着,正好我堂客也要吃点东西。”

秦菜道了一声谢,趁他做饭的时候挑开里屋的帘子。里面是一张大床,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婴儿。见到她,女人和善地笑笑:“刚刚才生下来,我婆婆公公去接医生了,都还没回来他就生了。我起来不得,你随便坐坐,要不给你找个床铺睡会?”

秦菜摇摇头:“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

后半句声音太低,女人没听懂,但她也不介意。初为人母的喜悦,让她没有闲暇顾及别的事。

“孩子叫什么名字?”她问,女人拍拍睡在旁边的儿子,喜色溢于言表:“我们家男人姓安,之前早就把名字取好了,男孩叫安城,女孩叫安贝。”

秦菜点头:“他命中缺土,城字不错。”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女孩这么小,居然懂这些?

安国梁做好鸡蛋,端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孩已经走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把鸡蛋开水端给自己堂客,又逗了逗刚刚吃饱奶的儿子。直到天亮了,他发现院门竟然是反栓的——他放那个女孩进来的时候,确实栓上了院门,但是她出去之后怎么栓上的?

怕吓着自己女人和爹妈,他再也没说过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提一下时间段,文中投胎的设定,不是说从怀孕那一天算起,十个月出生。如果阴德足够的话,也可以人家已经怀到八九个月了,反正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去投胎就行。所以这里笑哥虽然转世了,但是时间过去得并不久。

应果儿那一胎还没生,就酱紫。

另,上章笑哥打电话给菜菜,菜菜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曾经在菜菜刚刚死掉,笑哥就曾经假装重伤,骗她出来为她庆祝忌日。具体章节渣一也忘鸟……

春浓情义薄

第二百零九章:春浓情义薄

次年三月,桃花盈盈盛开。燕小飞接手星宿厅特助的工作,已经相当娴熟。他本身能力就不差,燕重欢的首徒,悟性那也是不容质疑的。只是对于秦菜生活这一块,他是怎么也做不到谈笑那种程度的。顶多想起她没吃饭给她叫个外卖。

而秦菜慢慢地就修习了辟谷之术,她的身体本就以异眼将养,再佐以自身阴气平衡。而辟谷讲究的正是食气而生,于她而言没有难度。知道这种变化,燕重欢狠狠教训了燕小飞一顿,可惜燕小飞实在是不能够不择手段地去讨好她。他讨厌秦菜,虽然屈服也满心不甘。

阳奉阴违是小人行径,他纵然想,也做不来。

三月底,应果儿终于将要生产了。头一天秦菜查看天道的时候,还是母子平安。第二天夜里就出现异象——果然是有人试图改变天道,肯定是令应果儿不能顺产。秦菜的反应非常淡漠,第二天,她支走所有侍候应果儿的医生、下人。应果儿开始阵痛的时候,只有她守在身边。

孩子胎位不正,果然不像是顺产的模样。秦菜就站在她床前,看她疼得汗湿重衫。然后她打电话给沙鹰,字句冷静:“我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男孩。”

沙鹰微怔,但立刻答应下来。

应果儿抓住秦菜的手,面目扭曲:“叫医生!你想谋害我的孩子!!”

秦菜伸手去摸她腹中,果然毫无生命的气息——是个死胎。怎么可能那么多医生护士测不出她怀的是个死胎?谁在改变天道?她望定床上的应果儿,突然现了一丝近乎狰狞的笑意:“你生下来的是个死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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