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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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我跟你说哦,表哥他…”

房间里响起的电话铃声把正在神神秘秘讲话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宁诺朝她抱歉的笑了笑,接起电话:“喂?”

“过来我房间一下。”

宁诺差点要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啊?”

他当着众人的面挽着那位美丽高贵的小姐进房间,现在那位副市长千金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打电话让她过去他那边?到底是他晚上喝多了神经错乱,还是她心里执念太深,已经产生幻觉?

“现在,马上。”

“啊,好。”宁诺刚说完这两个字,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宁诺走回客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Alice说:“你表哥…”

哪知道Alice刚听到这三个字,整个人就跟坐在弹簧床上一样,拎着包包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奔去:“啊我不打扰你们!不管是你去他房间还是他来你房间,我绝对绝对不会拖小诺姐你的后脚!晚安,明天见!”

宁诺看着她几乎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边的笑逐渐归于平淡。走到门边的穿衣镜时,她瞄了眼里面的人影,脸色苍白,神情恹恹,原本也不是多出色的容貌,再加上住了一个礼拜的院,跟刚刚那位副市长千金相比,现今的容貌身材顶多能算三分好。也不知道欧驰看过了那样的娉婷佳人,眼里还容不容得下自己这样的寡淡容色。

第十五章 反覆

敲了两声门,没有人应,宁诺摸了摸手机,正在迟疑到底该先回房间,还是直接打个电话过去。门从里面开了。她一抬头,就看见欧驰背对着自己,湿淋淋的衬衫半搭在身上,牛仔裤松垮垮挂在腰际,棕色小牛皮腰带半解开,麦色的宽阔背脊半掩半露,后腰脊柱有个小小凹陷,滚落的水珠纷纷在此汇合,而后更加快的向下滚落…

宁诺猝不及防的转开视线,思想却不受控制的追随着那些水珠的流向,一时间觉得脸颊燥热,唇舌干渴…面前传来男人一声隐忍的闷哼,宁诺蓦然回神,这才意识到他上身湿透,很可能刚刚弄湿了伤口。脑海中的绮思瞬间烟消云散,宁诺快步走到他面前,果然见他托着受伤的那只手臂,半阖着眼,下颚紧绷,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水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刚刚淋湿的水。

“你…你怎么搞得…”

“你回去吧。”

宁诺被他反覆无常的态度弄晕了:“刚刚不是你…”

“我刚刚是想让你帮忙,你慢吞吞的半天不来,我自己已经搞定了!”欧驰说话时难得显露出真实的情绪,尽管这样的真实情绪,一般人还真是消受不起。

宁诺说话声音温温的,可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温吞:“你不给我开门,我怎么进来帮忙。”

欧驰皱起眉,那副表情好像刚吃下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淋浴,外面跑了一整天,S市的天气又不比北方干燥,不好歹冲洗一下实在难以忍受,所以才想在浴缸泡一下。他平时鲜少会用浴缸,因为觉得泡澡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脱了衣服坐进去时,还是不小心弄到受伤的地方。囫囵泡了一会儿,身上水渍自己也没办法全部擦到,衬衫又穿不上,手机从裤子口袋掉出来,刚好有电话进来,来电显示是赵玉笙。他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衣服没穿好,手机捡不到,电话没办法接,心情又莫名其妙的糟糕,脑子还没把整件事想明白,身体已经自行支配,摁下座机的免提,打到宁诺的房间分机。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选择打电话找她,而不是Alice或者云生,现在让他怎么跟她解释清楚,或者对自己有逻辑有道理的解释清楚。

宁诺见他脸色不善,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多做争执,以免两人关系愈发恶劣。所以伸手帮他把搭在肩膀的衬衫剥下:“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本来就只有没受伤的那边手臂套着袖子,其实还算好脱,整件衬衫滑到手腕,宁诺正在跟袖口奋斗,突然被人反手抓住手腕。宁诺抬起头,正好撞上欧驰低下头寻过来的唇。她今天没有穿带跟的鞋子,这样的身高差,吻起来多少有些累。欧驰很快就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揽住她的腰身,托住她身体的重量,促使她不得不垫起脚,追随着他,朝向他胸膛的方向,朝向他嘴唇吸引的力量。

这个吻比两个人以为的都要热烈、深入。宁诺一反上次在小花园的青涩被动,很快就开始反击,舌尖调皮地舔弄他的门齿,牙齿则轻轻啃啮着他的唇,一只手肘隔开他受伤的那只手臂,另一只手则轻轻地,试探地贴上面前温热的胸膛。

欧驰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却性感的低哼,宁诺被他这一声轻哼弄得膝盖发软,贴上去的手掌也随即退了下来。腰后托举的力量在同一时间加重,再加重。她与他的身体贴近,再贴近,最终贴合的不留一丝缝隙。原本已经退缩的手被迫压覆在他的胸前,手掌中心细嫩的肌肤体会着他心脏的律动,愈来愈急切的声响让她由衷地升起一种身为女人的自豪。所以更加缠绵的吻,手指也跟着活跃起来,调皮地滑过他的胸膛,仿佛钢琴师在体会黑白琴键的刚硬与柔软。

欧驰再次低低地“嗯”了一声,两人的唇舌几乎在同一时间抽离彼此,宁诺急切的喘着气,有些词不达意的抱怨他:“你不要…别总是,出声音…”

欧驰低沉的笑声带给人耳脉的冲击,丝毫不逊色他刚刚的性感低哼:“你不喜欢听?”

□方面,宁诺哪里比得了欧驰的老辣,即便想反驳,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大概是她脸颊粉红低垂着眼又羞愤难言的样子,比平时平静沉着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气,欧驰反而愈发来了逗弄的兴致,再次低下头,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磨蹭着,继续用那种暗示意味非常明显的声音问:“嗯?怎么不讲话?”

宁诺微微后仰,想要躲开这种脱离掌控的亲昵,唇刚张开,再次被人攻城略地。这次欧驰已经完全甩开卡在袖口的衬衫,边吻着她,边领着她往最近的沙发走。当两人一上一下在沙发上躺下来的时候,宁诺终于得到呼吸的自由,双手撑着欧驰的胸膛,半伏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欧驰眼色深沉,目光在她身体某个部位流连。宁诺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发现自己胸前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自己这样趴伏在他身上,黑色蕾丝衬着肌肤的颜色,连自己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

“你穿黑色很漂亮。”明明是在下面的那个,欧驰却没有半分窘迫,除了眼睛深处某种过于灼热的光,整个人看起来再闲适不过,好像跟读独自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没什么区别。

宁诺抬起右手想要系上扣子,欧驰的手跟着追上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与她的五指交缠,扣在她□在外的白皙饱满:“不想继续么?”

宁诺没有看到他热烈之中不乏沉郁的目光,耳朵里接收到的是他这几天以来始终贯彻的冷淡语气,手指交缠扣在心脏的位置,冷淡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多了一丝嘲弄。他的身体很热,源源不断的热意顺着他的手掌和胸膛传递过来,可是宁诺觉得某种难以言明的冷,从心房的位置渐渐地辐射开来。与那种冷一同被感知的,是一种叫做难堪的情绪。

欧驰眼看着她脸颊上的粉晕逐渐消退,最终归于苍白,眉眼间那种隐含着某种决绝的羞涩和情动,也跟着一同淡却下去。明明就警告过自己,不应该再放纵两人之间那种隐而未发的暧昧;明明已经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刚刚接吻时的冲动还有生理反应都不是假的。

他可以瞒过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却没办法对自己撒谎。曾经以为她是一株青嫩绿柳,滋味应该与自己曾经尝过的各个不同,所以才对她兴起趣味,想着可以再工作之余与她玩一场成人男女间的游戏。可是看着她在外人面前强装镇定侃侃而谈;看着她接吻后又羞又气得好像想一刀砍了他;看着她以为自己在爆炸中死了,发了疯一样叫着自己的名字,赤脚站在山坡神情迷茫得像个小孩…直到看着她一无所觉躺在茫茫白色的病房,欧驰才发现,她是好像曼陀罗一样的绿色植物。只不过因为现在尚未开出绮丽的花朵,所以才被世人误会是普普通通无害的,连他也被蒙蔽过去,一时不设防中了招。

像他这样习惯掌控全局的人,对这种猝不及防的感觉,第一反应是规避,而后才是思考,捋顺,确定方案后继而主动出击。可是今晚的一切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那位副市长千金,无论长相身材都算得上乘,可惜性格太霸道,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第一眼看上了,接下来三天夺命连环call,第二次见面就想直奔主题。他是有过很多段恋爱,可他既不是□狂也不是夜店牛郎,无论对方多漂亮,他都没有一定要抚慰对方的义务。又或者,现在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比他以为的还要大。心里存下了她的留影,在彻底得到她这个人以前,就没有了碰其他人的兴致。

“对不起…”宁诺已经系好扣子,站在沙发边背对着他,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难堪,还是单纯做戏博取男人的心疼。

欧驰的声音从身后悠悠然传来:“如果你现在打算走,那确实是挺对不起我。”

宁诺觉得指尖一暖,转过身才发现,是他的唇。吻从指尖,到手背,再到手腕内侧。最后一个温热的吻落在脉搏跳动的位置,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再不是一片漠然,而是某种让人怦然心动的认真。眉毛疏朗,眼神深邃而热烈,棕黑色的眼瞳仿佛漩涡,让人跟他对视一眼之后就再也挪不开视线。她一直知道欧驰样貌生得好,眼睛不是赵书廷那种勾人的凤目,眉眼间却自成一脉倜傥,面无表情时冷峻得让人生畏,像现在这样专注看人时却英俊的让所有雌性生物脸红腿软。

宁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顺着心意,抚上了他的眉,随后是眼,眼睫毛触在指尖的感觉刺刺痒痒,好像此时此刻就这样看着他,心里的感觉,只不过要更强烈。

欧驰任由她用指尖在自己脸上流连,好一会儿,才攥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玩够了没?”

宁诺坐在他腿上,感觉到后腰靠下的位置仿佛硌着什么东西,隔着薄薄的夏衫,硬而火热。她不是无知少女,尽管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她很清楚他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心里突兀地升起一种想要逗弄他的冲动,兴奋而雀跃,这股冲动甚至要压过长久以来的规划步调。宁诺想要把手指抽出来,刚溜出一个指节,就被更用力的攥住,扯回去握在掌心,再动,再扯,两个人仿佛小孩子在玩着角逐力量的游戏,又好像在战场博弈的对手,等待、试探,看是谁先按捺不住,主动出击。

最后欧驰快她一步攥住她整个手掌,连同手腕,唇也再次覆上她的:“今晚留下来。”

欧驰的手握着她的,引领着她,从他的胸膛开始,一点点的触碰,抚摸,教导她怎样让他舒服。最后摸到小腹一带的时候,宁诺感受着手下的触感,仿佛包裹着铁块的丝绸,温暖光滑,却蕴含着让人畏惧的力量,再向下…

拉锁拉开的声响轻轻震动着耳膜,宁诺突然挪开唇,手也紧扒着欧驰的腰,不肯再动:“不要…”

“嗯?”欧驰抱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

“我…对不起…”

欧驰用吻堵住她后面的话,无论宁诺怎么躲避,转脸,头向后仰,都没办法躲避开他的嬉戏追逐。宁诺有些着慌,两手在他胸膛推拒,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因为这次欧驰好像根本不打算放开她,也不给她换气呼吸的自由。宁诺觉得自己好像暴风雨夜晚漂浮在海上的一叶小舟,而欧驰就是承载着自己飘荡不定的汹涌海面,他给予她支撑的力量,也强迫她承受他的暴怒与激狂;他允许她在他的世界里徜徉,却也将她禁锢在这一方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海天之间。

“唔…”宁诺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冲出眼睫,她不愿在这种时刻承认自己的软弱。可是她真的觉得害怕,害怕这样对待自己的欧驰,也害怕打算以这种方式继续复仇计划的自己。

欧驰的唇终于松开,却没有像宁诺以为的那样继续向下,而是转向相反的方向,沿着脸颊的泪水痕迹,吻上她的眼角:“这么怕?”

“我…”宁诺几乎喘不上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嘘…”温热的吻已经到了耳廓,“已经晚了。”

机械的铃声响起,宁诺睁开蓄满了泪水的眼,连嘴唇上都是涩涩的味道:“欧驰…”

“别管…”

“可是,欧驰…”

“我说别——”

“这个是你工作的铃声,可能是赵先生打来的!”宁诺强迫自己忽略锁骨上传来的酥麻,一口气把话喊了出来。

吻终于停了,收紧的手臂几乎要把她的腰勒断,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宁诺终于觉得怀抱松开了点儿,扶着沙发背站起来,软着腿快步走向手机铃声传来的方向。捡起手机看清上面来电显示上“赵玉笙”三个字,一瞬间,宁诺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大脑,未及多想,拇指已经摁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

手机那段静了片刻,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麻烦找欧驰听电话。”

宁诺转过身,浑然不知自己现在脸颊微红,目光流转的样子,看在某人眼里根本就是有意在诱惑男人。她摁着免提键,这样欧驰也能听到另一边说了些什么。

“您好,欧驰现在有些不方便,我帮他拿着电话,您直接说就好。”

“你是宁诺?”对方好像终于辨别出了她的声音。

“我是。晚上好,赵先生。”

赵玉笙显然没什么兴致多客套,直截了当的说:“欧驰,我想有件事你们有必要现在知道。就在半小时之前,岚松岭发生一起恶性自杀事件,当事人成功被警方解救,但是S市媒体已经在争相报道这件事。你们现在可以打开电视看一下。”

宁诺把手机放在欧驰手边的沙发扶手上,打开电视机问:“哪个台?”

这个问题显然是多余的。电视机自动锁定在S市一套卫视,现在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播出时间,新闻主播正在眉飞色舞的介绍这起自杀事件,很快现场的照片和记者传来的视频也播放出来。

宁诺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欧驰,而欧驰的神情一如她想象中的凝重。她不知道上次车祸的事,欧驰对事情真相有多少猜测和了解,但愿现在这件事,只是一个不幸的巧合,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否则,无论是欧驰还是赵玉笙,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糊弄过去的对象。

因为在岚松岭发生的恶性自杀事件,这几天S市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各种版本的说法。再加上不久前C&L老板和设计师的车祸,商圈里也开始扩散赵家度假酒店的选址风水不好、害人性命的流言。

吃早餐的时候,Alice破天荒一脸郑重:“我总觉得,整件事背后有个神秘推手!你们想想看啊,先是设计师出车祸,再是工地传出风水不好害死人的传说,这下子好啦,整个case无限期后延,就是表哥你和小诺姐负伤上阵,按期完成整个计划案,到时赵家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还不一定叻!”

“钱都投出去了,现在撤,那不等于几千万都打了水漂?”

Alice白了莫云生一眼:“几千万打水漂总比把全部身家套进去好吧!你这个人怎么算不过这个帐啊!”

莫云生无奈摊手:“小姐,我不是说我的想法,我是说赵家的想法。再者说,无论赵家想不想继续,咱们都不吃亏啊,定金已经付了,而且宁诺的设计稿也完成了一多半,只差微调和润色,这种情况赵家也犯不着耍赖毁约,拿着设计稿换个地方重头再来也是一样。”

宁诺在吐司上抹了一层厚实的果酱,慢条斯理的说:“赵家会另选地址的可能性不大。”

Alice问:“小诺姐,你怎么会这么肯定?来来,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不算小道消息吧,这件事boss也知道。”

欧驰呷了口咖啡,没有搭腔。

Alice大概十分了解欧驰的脾性,没有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勉强他开口。所以她扭头朝宁诺挤了挤眼,做了个“待会儿说”的口型。

宁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莫云生盯着她额头看了一会儿:“宁诺你有没有回医院复查?”

“还没。”宁诺被他看得无措,用手指摸了摸额头的结痂:“很难看是不是?”

Alice拽开她的手:“不要摸啊!小诺姐,你出院那天我有特意帮你问过大夫,最近天气热了,你注意不要在太阳底下暴晒,还有定时抹药膏,一定不会留疤的。”

伤口确实不算深,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宁诺心里有数,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好,我会记得。”

莫云生咬了一口牛角面包,问:“宁诺,我给一个朋友看过你平时练笔的设计图,他很欣赏,你有没有兴趣帮忙做个主题公园的设计?”

“在S市?”

“对啊,就这两天的事。”莫云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而且他出手很大方,我保管你这次能挣一票大的。”

Alice偷瞄欧驰的脸色,用手肘撞莫云生的胳膊:“诶,你这样当着boss的面挖墙脚,你不想在C&L做了是不是?”

“哪有!”莫云生举起右手,做宣誓状:“我这绝对是在给公司拉生意,到时宁诺有钱赚,公司也有钱拿,而且有利于提升C&L在南方省份的知名度。”

“眼下这个case还没结束。”一整个早晨都没说话的欧驰终于讲话了,可惜一开口又是那种冷冰冰的腔调。

第十六章 出击

因为在岚松岭发生的恶性自杀事件,这几天S市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各种版本的说法。再加上不久前C&L老板和设计师的车祸,商圈里也开始扩散赵家度假酒店的选址风水不好、害人性命的流言。

吃早餐的时候,Alice破天荒一脸郑重:“我总觉得,整件事背后有个神秘推手!你们想想看啊,先是设计师出车祸,再是工地传出风水不好害死人的传说,这下子好啦,整个case无限期后延,就是表哥你和小诺姐负伤上阵,按期完成整个计划案,到时赵家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还不一定叻!”

“钱都投出去了,现在撤,那不等于几千万都打了水漂?”

Alice白了莫云生一眼:“几千万打水漂总比把全部身家套进去好吧!你这个人怎么算不过这个帐啊!”

莫云生无奈摊手:“小姐,我不是说我的想法,我是说赵家的想法。再者说,无论赵家想不想继续,咱们都不吃亏啊,定金已经付了,而且宁诺的设计稿也完成了一多半,只差微调和润色,这种情况赵家也犯不着耍赖毁约,拿着设计稿换个地方重头再来也是一样。”

宁诺在吐司上抹了一层厚实的果酱,慢条斯理的说:“赵家会另选地址的可能性不大。”

Alice问:“小诺姐,你怎么会这么肯定?来来,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不算小道消息吧,这件事boss也知道。”

欧驰呷了口咖啡,没有搭腔。

Alice大概十分了解欧驰的脾性,没有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勉强他开口。所以她扭头朝宁诺挤了挤眼,做了个“待会儿说”的口型。

宁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莫云生盯着她额头看了一会儿:“宁诺你有没有回医院复查?”

“还没。”宁诺被他看得无措,用手指摸了摸额头的结痂:“很难看是不是?”

Alice拽开她的手:“不要摸啊!小诺姐,你出院那天我有特意帮你问过大夫,最近天气热了,你注意不要在太阳底下暴晒,还有定时抹药膏,一定不会留疤的。”

伤口确实不算深,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宁诺心里有数,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好,我会记得。”

莫云生咬了一口牛角面包,问:“宁诺,我给一个朋友看过你平时练笔的设计图,他很欣赏,你有没有兴趣帮忙做个主题公园的设计?”

“在S市?”

“对啊,就这两天的事。”莫云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而且他出手很大方,我保管你这次能挣一票大的。”

Alice偷瞄欧驰的脸色,用手肘撞莫云生的胳膊:“诶,你这样当着boss的面挖墙脚,你不想在C&L做了是不是?”

“哪有!”莫云生举起右手,做宣誓状:“我这绝对是在给公司拉生意,到时宁诺有钱赚,公司也有钱拿,而且有利于提升C&L在南方省份的知名度。”

“眼下这个case还没结束。”一整个早晨都没说话的欧驰终于讲话了,可惜一开口又是那种冷冰冰的腔调。

宁诺想笑又不敢笑,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成熟稳重,公事上也聪明果断有决策力,只是一涉及感情方面的事,怎么可以这么幼稚又别扭。之前那段时间是在外人面前热络得要命,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就冷得像北极严冰;自从那晚在他的房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又整个颠倒过来,有外人在的时候端得冷峻淡漠,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时,又热烈得仿佛要把之前冻结的冰块全部融化。虽然没有进展到更为深入的程度,可每一次亲吻,每一次爱抚,都好像比上一次更让人无法忍受。有两次连宁诺都觉得他要爆发了,可每一次又都以一个紧得能让人窒息的拥抱结束,和那晚在他房间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有些时候宁诺也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每当她为此纠结困惑,不自主的开始揣摩欧驰的一言一行,脑子里即刻便会警钟长鸣。有一个声音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假戏真做,复仇本来就是一条望不到曙光的路,利用与欧驰的感情做垫脚石,无异于选择一条更为艰难的羊肠小路去走。她已经深陷于恨,不想再多受爱的折磨。世人都道恨的滋味最苦,却鲜少有人提及,爱情的甜蜜背后,往往是比恨更为复杂的苦味。欧驰对她应该只是想玩玩的心情,而她也有自己的目的想要达到,既然一段感情的开端就不够纯粹,又怎么能够奢望接下来彼此能够坦诚相对?到彼此撕破脸皮那日,倘使她连心都不握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欧驰说什么,做什么,最疼最伤的,都只是她一个人,那就不单单是可怜,而是可悲了。

第一次拜托Alice寄出的信封里,只简单附了一张白色便签。这种便签纸并不难买到,只是便签四周的花纹是母亲曾经的最爱,凹凸的栀子花和纤细蔓藤。也不知道赵玉笙还记不记得。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即便母亲的喜好和习惯他都记忆模糊了,他至少应该还记得她的笔记吧?

她模仿着母亲的笔记写了这张便签,内容很简单:既然当初协议离婚,为什么现在又千方百计想找我回来。

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不多,除了那个宝贝的木匣子,两张存折,一些旧衣物,剩下的就是几本厚厚的日记。这次来S市,她只带来其中的一本,但是也足够让她照着上面的字迹好好临摹了。

前几天,几个人一起去丁丁私房菜吃饭的时候,她又交给Alice一只信封,便签上写的是:当年的房子是你放火烧的吧?人不是东西,丢了还能找回来,找不回来还可以复制。

这些天她始终没能有机会和赵玉笙碰面,所以无缘得见他近段时间的神情变化。这一点让宁诺多少感到有些遗憾,不过没关系,开头的这些都还只是小把戏,那些小遗憾,可以连同车祸后遗症一起算在许婉头上。接下来在S市发生的所有事,她都不会再错过了。

饭后,四人一同前往赵家在近郊的别墅。下了车,宁诺率先下车,摁过门铃,蹲□又站起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只白色小信封。Alice眨了眨眼,看看她手里的信封,又看看她,宁诺耸肩摇头,表示不知,眼神却暗示她不要多说。

Alice鬼灵精的一眨眼,转过脸继续透过铁门打量里面:“哇,赵家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俗气!”

莫云生轻拍她的头:“C&L准则第二条,不能质疑顾客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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