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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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木槿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迷迷糊糊的接:“你好。”

那边却没有作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嬉笑打闹的声音,姑娘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可是却能清晰的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唱:“This situation got out of hand,I hope you understand,it can happen to anyone of us,anyone you think of,anyone can fall,anyone can hurt someone they love,hearts will break,'cause I made a stupid mistake……”

歌声随着电波传过来,木槿突然就清醒了:“薄三?是你么?”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歌声也没有停,一声声地清晰可闻。

木槿又试探地问:“薄三?”

“咦?”薄清寒仿佛有点醉了,吐字都不怎么清楚,声音又低的不成样子,还带着点自嘲的笑。

隔了半晌他又带了点奇怪的问:“怎么是你?”

“你喝酒了?你在唱什么?”木槿咬了咬唇。

薄清寒哐一声挂了电话。

黑暗中木槿却睡不着,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听到的那首歌。

这首歌,木槿也知道。

可他要唱的是哪一句?是“she means nothing to me”?还是“I don’t wanna lose you”呢?

争吵记

第二天就是除夕,木槿起床就将近十一点。她起床后收拾好之后又给薄清寒打电话,他手机果然还是关机。

木槿胡乱收拾了东西就出了门,慢慢吞吞在街上溜达着。正午的太阳很好,虽然气温还是很低,可照在身上偶尔也会有点融融的温暖。街旁店铺两侧都贴着大红的春联,挑着高高的红灯笼,一派祥和喜庆。

街上也有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孩子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玩,也有一样慢慢悠悠散步的老人,甚至还有一个穿着单薄的男孩子,背上背着一把吉他,蓄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神色落拓却悠闲自在。

就这么晃悠了很久,木槿罕见的什么都没有去想,随着心情、没有目的的走着,一直走到后来脚都好像要冻僵了才停下来。她站在路边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朝薄清寒家走去。

在车上木槿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宽阔的马路,路旁光秃秃的树,白色的护栏,黄色的标线,突然就想,如果要是能下一场雪该多好。

等她到了薄清寒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木槿翻了半天的包才沮丧的发现自己居然忘带了钥匙,她摁了许久门铃都没有人来开,只好盯着手机发呆。

拨号——确认——迅速挂断。

再拨号——确认——又迅速挂断。

反复折腾了许久,木槿终于还是把手机放到了包里。

她站在薄清寒家门前仰脸看楼上,不就是两个小时么,他都能等自己为什么就不能?

这么一想,木槿倒是很释然,三步两步朝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斜前方不远处的长椅上,翻出耳机开始听歌。

天真是冷,黑的也早,还不到六点就已经全黑。好在路上隔一段路还有路灯,不至于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木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又冷又怕,只觉得浑身冻的已经僵硬的不成样子,像是个冰柱子,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可薄清寒还没回来。

木槿叹了口气,摘了手套,用掌心残余的温热去捂脸和鼻子。可那点热气还没传到脸上,手也早就凉了。她只好站起来并着脚跳,一跳一跳像那只兔子,唯独缺了农夫。

再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木槿终于忍不住要给薄清寒打电话,可没等她输电话号码,两道车灯就打在了她的前方。

木槿坐的位置正好是个拐弯处,她恰好跳远了些,被掩在了暗处。她见车子停在薄清寒家楼下,也是熟悉的那个车子,以为是薄清寒回来了,捏了捏脸就要跑过去,谁知道车上下来了的却是两个人。

一个正是薄清寒,借着灯光还能看到他穿着大衣,又高又瘦。另外一个是个女子,身材高挑,也是捂着一件大风衣,衣摆在风里轻轻翻飞,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可蓦然就让木槿想到了那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让人惊艳的女子。

好像也就是见过那么一次,可木槿却一直觉得她眼熟,像是什么时候曾见过似的熟悉。

薄清寒跟那女子也不进门,只是站在门口低低的说着什么。薄清寒背朝房门,面对着女子说话,偶尔比划一个手势,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那女子只是歪着头听,偶尔转头一笑,仿佛黑暗中绽放出的花朵,暗香顿生,清雅美丽。

明明那日还是浓烈富贵的牡丹,转眼就成了清俊淡雅的优昙。可不管哪个样子,都会让人惊艳。

木槿原本踏出去的脚步,于是硬生生地又被她给收了回来。

耳机里还有人在唱着:原来在困着灰色街灯,步步艳红,你怎么可能带路;从来便这么我看我的,多么感动,并未令你哭……

她慢慢朝后退了开来,只想远远的退回去,退回去。如果能退到今年的夏天,或者是再往前一点退到高考填志愿,或者再再往前一点退到那么久那么久之前。

也许那样就不会遇上他,不会有机会遇上他。

他还能做他的准王子,幸福快乐要月亮不会有人给星星;自己还能做自己的柴火妞,衣食无忧倒也自由快活。

总好过现在这样兜兜转转,靠不近,放不了,就连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难过,难过的从来都不肯去想那个结果。

谁知道木槿只顾着朝后退,没想到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角上,身体一个不稳朝后跌了下去,鞋和椅子碰撞,发出一声闷闷的钝响。这一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朝薄清寒的方向看过去。

可大概是距离太远,又刮着风,薄清寒连脸都没有朝木槿这边转一转,只是双手推着那名女子的双肩,一步步把她到车门前,帮她拉开了车门。

那名女子突然凑过来在薄清寒脸上轻轻一吻,然后迅速钻进了薄清寒的车里,倒车离开。

木槿猛地松了口气,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索性一屁股坐实了,胳膊搭在椅子上,把脸埋了进去。

她只是觉得累,这样的戏她唱的心力交瘁,还不得不乔装打扮装作若无其事的陪他演上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

可她还没把脸捂温一点,就听到耳畔一个淡淡的,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沮丧还有三分恼怒的声音:“果然是你。”

她一抬头,就看见薄清寒双手拢在口袋里,风度翩翩地站在她眼前,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冷意,嘴角微微勾起个嘲讽的弧度,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

这样寒冷的冬天,她几乎是四仰八叉地跌坐在地上,形象分数别说零,连个负数都打不上。木槿索性连动都不想动,重新又朝臂弯里伏了下去。

“你的小竹马没带你回家过年么?”薄清寒嘴角依旧扬着淡淡的嘲讽,顿了顿才又问了句,“你怎么了?”

木槿没说话。

“摔着了?”薄清寒看情形也明白了八九分,眉头一皱,似乎是低低的一叹,反手脱了大衣裹在木槿身上,也不管大衣衣角拖在地上一大片,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木槿只是轻轻挣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挣不过他,于是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你的钥匙呢?没带钥匙你的手机呢?大冬天的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他边大步朝屋里走边瞪木槿。

木槿抬头瞟了他一眼,低低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闭嘴!”他松了手把木槿放下来,一手还紧紧揽着她,一手去大衣兜里找钥匙开门。

木槿果然不再说话,乖乖跟他进了门,缩在沙发上不动弹。

薄清寒带木槿进了门就把她扔到沙发上就上了楼,隔了不多久手里拿了个杯子下来又钻进了厨房,丁零当啷一阵响动之后又站在木槿跟前把杯子递给她:“喝了。”

“哦。”木槿接了杯子,被热腾腾的气给熏了眼睛。她抬眼瞟了眼薄清寒:“我忘带钥匙了。”

“不带钥匙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么?难道你连手机也没带?”薄清寒皱着眉瞪她,“就算你连手机也没带,你不会找暖和的地方等?零下二十度你在外头顶着寒风傻站着,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木槿被他训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翻了翻白眼嘟囔,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昨儿你在外头等了两个小时,你当我乐意在外头吹冷风么……”

眼前的薄清寒突然沉默了下来。木槿偷偷抬眼去看他,只见他还是站在沙发前,一双眼睛像是要喷了火,只是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他突然不知道打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声音冷的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木槿,你这算什么?还人情?你就这么急不可待,这么怕欠了我点什么?”

木槿从没见过这样的薄清寒,她眼眶一红,一股气憋上来,把手中的水杯“当”一声放到了茶几上,顺势就站了起来:“我算什么!薄清寒,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又算什么!对啊,我就是怕欠着你,我着急,我厚着脸皮来等你,结果我等到了什么!”

他怒极反笑:“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算什么,算什么?不过是你在冷风中等了我两个小时罢了,不过是你看到顾洵尧送我回来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木槿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气势也没了,只觉得自己的软弱全部都铺在了他的眼前,“我不过就是你那么多女朋友之中的一个罢了,我只不过好运气有个这么好的哥哥罢了!怎么,你觉得受不了了?你觉得委屈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委不委屈,我从下午四点等到八点看到你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回来,我委不委屈!”

“我从高三顾洵尧出国那时候就没再叫过顾洵尧二哥,我昨天又改口改回去了。”木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声音也开始哽咽,“你知道那一句二哥意味着什么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从来只爱你自己,你从来只爱着你自己!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你不知道……”

“薄清寒,你不知道。”木槿喃喃地说,身体一歪跌坐在沙发上,“真的,你不知道。”

木槿坐在沙发上用袖子擦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完。她正手忙脚乱,突然一盒面巾纸被送到了眼前。木槿一抬头,就见薄清寒弯着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递过面巾纸,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脸,带着点迷惑,带着点不确定的看着自己。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抱了纸巾盒子,随手抽出一张来擦脸。

“你叫他二哥?”他问。

木槿又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从四点一直等到八点?”他又问。

木槿脸一红,转过去头不看他。

薄清寒却不肯放过她,固执的把她又朝自己扳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是不是?”

“不是!”木槿不耐烦,“你听谁说的?”

他笑的眉眼弯弯:“没人说,我自己猜的。”

木槿又抽了张纸巾去擦脸,却突然被薄清寒一把握住了手。他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了木槿的脸,声音突然温柔的不可思议:“木槿,我不想看到你哭。刚才那是个误会。”

她上下打量了眼薄清寒,微微一哂,恶声恶气地说:“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你看到的,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回头我就对别人哭去,哭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哭倒长城做个新一代的孟姜女……”

话没说完,她就被薄清寒一把搂进了怀里。他的吻落的又急又快,带着点急促的霸道,声音低喃如同耳语,只是含含糊糊一声声叫她的名字:“木槿……木槿……”

木槿使劲推着他,可怎么挣都挣不脱。她着了急,一口就咬到他的唇。

薄清寒着了疼,却丝毫不肯松手,反而是更加深更加急促地去亲她。

木槿缩在沙发上躲来躲去,怎么都躲不开。最好她的手好不容易挣脱,在他腰上使劲一戳,戳的他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点恼羞成怒:“木槿!”

木槿狠狠地瞪他:“你以为这就没事儿了?我告诉你薄清寒,你不恼了,我可还恼着呢!”

电话记

薄清寒嗤地一笑,立在沙发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哟?”

“哟什么哟!”木槿朝他翻白眼,“说,她是谁!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赶紧招!”

说完她就目光炯炯的盯着薄清寒。

薄清寒哈哈大笑,伸手拿木槿刚才捧着的杯子喝了口水,停了停才说:“我一发小。年前不就跟你说我有一发小是模特,才从国外回来,估计少不了花边儿。就是她。”

“切。”木槿不屑,“蒙谁呢你,有发小没事儿亲一口的么!”

他在木槿面前呆了半晌,突然转身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又突然转身朝木槿笑吟吟地说:“就许你有个小竹马,不兴我也有个小青梅了?木槿,党和人民教育我们要一视同仁。”

“呸!我再说一遍,我跟顾洵尧那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要实在闲的不行想乱套你就套吧,甭让我知道你龌龊的思想!”木槿恶狠狠地骂。

薄清寒倒是不在意,朝她挑了挑眉,朝楼上一歪头:“一起上去换衣服?”

“无耻!”木槿脸一红,又把头朝另一侧扭过去不看他。

隔了会儿她觉得后头没动静,一扭头,就见薄清寒还是笑着站在楼梯口,眼神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他的嘴角还是微微扬着,却带着不可思议的柔和,像一条安静流淌的河。

木槿脸又是一红:“你不上去换衣服么,磨蹭什么呢你!”

薄清寒也不答话,突然问了句:“晚上我们吃什么?”

一句话问的木槿也有些愣,眨了眨眼才想起来,今天是除夕。

她抓了抓脑袋:“不知道啊,你没吃饭么?”

薄清寒摇头。

“没吃饭你大晚上去哪了这么迟才回来!”木槿怒。

薄清寒转身朝楼上走去,声音飘飘荡荡的传过来:“煮饺子吃吧,冰箱里有昨天从家里厨房送过来的饺子。左侧那格是我从李妈那给你带回来的素馅儿,我吃遍这城里就数李妈做的最好,你尝尝。”

“哎……”木槿叫住薄清寒,“你过年也不回家?”

谁知道他没听见似的,也不回答,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后头。

木槿一看表,晚上十点,正是红火热闹的时分。小区里各家各户的隔音效果做的太好,窗外居然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叹了口气,爬起来开了电视,转身钻进了厨房。

冰箱里果然有饺子,几乎全是一般大小,整整齐齐地摆了两格。木槿给锅里盛了水,坐上锅,转身出去洗手。

薄清寒还没有下楼,客厅中的电视机屏幕里又吵又闹,花团锦簇,音乐喜庆祥和,一派过年的气氛。可再转头回来看这里,满屋都是冷冷清清,一共两个人还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倒像是有点不相往来的架势。

木槿又是一叹,这样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洗了手之后又钻进厨房,在冰箱里一顿搜索,居然除了樱桃番茄和黄瓜之外什么都没有。木槿捏着唯一能当菜的黄瓜忍不住皱了眉,薄清寒他真的是打算过个清清淡淡的年么?清淡也不能清淡成这样啊!

现在出门去买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木槿拢了一部分番茄去浸水,间隙又洗了黄瓜,切成细细的黄瓜丝凉拌。她刀功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差,两根黄瓜切了大半天不说,粗粗细细一点也不均匀,卖相极差。好在做好也就是自己吃,木槿倒是很没有负担,边切还边轻轻跟着客厅传来的音乐轻轻哼着歌。

从前在家的时候木槿一直都是号称凉拌黄瓜的高手,除了色相不好之外,香气和味道都是很拿手的。她也不用小碟子来盛,就在装黄瓜的大玻璃碗里倒陈醋加调料,搅拌了半天尝了尝后自言自语:“要是有点辣椒油就好了。”

“左上方第一个柜子里有。”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木槿回过头去看,只见薄清寒换了身浅色衣服,肩头倚着门框,一只脚支撑身体重量,另一只脚交叉过去,脚尖悠闲地点着地。明明看起来他一副云淡风轻君子远庖厨的样子,可偏偏眼神幽暗深沉又有光芒隐约跳动,像极了情人节那一天桌旁的两束烛光。

“算了,我帮你拿吧。”薄清寒挑了挑眉,迅速恢复了惯常的漫不经心,大步跨了过来,把手中的手机放在一侧,双手去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瓶子塞给木槿,皱着眉一副嫌弃的样子,很快的朝厨房外走去。他走的又快又急,连头都不回,只有声音传过来:“你小心点,别烫着手。”

木槿嗤地一笑,看着他出去才拧开手中的辣椒油闻味道。瓶子外头没有包装,倒像是自己炸出来的,可是味道异常香浓,扑鼻满满都是香气,带着点花椒和五香粉的味道,更加浓郁。

拌好了黄瓜,又洗好了小番茄,木槿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来煮饺子的——她转头一看,忍不住要哀叹,居然没有点火!于是她又蹭过去点了火,等水烧开好煮饺子。

谁知道就这点时间里头,薄清寒忘记拿出去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

木槿凑过去看,只有一个很亲昵的名字:小仙子。

手机一直在震动,屏幕一闪一闪晃的耀眼。木槿一咬牙,推了开来,把手机放到了耳畔。

那边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声,清脆响亮,可有软软的带着点甜,连招呼都不打劈头就问:“薄清寒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让我去接阿童你一会儿就过来么,我跟阿童都到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木槿手忙脚乱的合上了手机,只觉得浑身好像都在抖,又不安又内疚,连锅里的水烧开了都没注意到。

手机很快又震了起来,木槿转身去关了火,边朝外走边扬声叫:“薄三,电话!”

薄清寒接了手机一看,又迅速地抬头看了眼木槿才接了起来。他“嗯”了两声,瞟了眼木槿,顿了顿说:“刚才手机没电,自动关了。”

木槿只是咬着唇站在他面前。

“你跟家里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明儿一早我再回家拜年吧!还有,告诉阿童,她想要什么礼物只管去挑,回头我去结账。”薄清寒淡淡地说,“我嫌家里人太多,又吵又闹的头都大。就这样了啊,你也甭见外,就当是自家,玩的开心点。哎还有,晚上跟我哥我嫂子搓麻将可别输了,给师父挣点气,不然输了他们回头又要嘲笑我这老师教导无方。”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薄清寒懒懒散散地回答:“得就这样了,明儿早上我回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薄清寒抬头跟木槿解释:“我家。”

木槿咬着唇,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甚至带了点犹豫:“要么……你回家吧。”

薄清寒一扬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一皱眉打发她:“快去煮饺子,饿死我了。”

“不。”木槿也拗了起来,“我要回学校。你赶紧回家去吃饭吧,今晚校长书记都在学校跟同学们一起过年,我也回去看看。”

“木槿!”薄清寒明显带了恼意,浓眉锁在一起,浑身都仿佛带了点寒意和怒气,“你非要这么跟我别着来是不是?”

木槿咬着唇不说话。

薄清寒也不说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接着看电视节目。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仿佛空气中带着点微妙的气息,明明是寒冬,暖气也不算格外的足,却让木槿觉得浑身燥热不安。她时不时瞟一眼薄清寒看他动静,谁知道薄清寒愣是能泰山压顶色不变,气定神闲地悠然坐在沙发上,双眼只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可饶是他这样不动神色,木槿还是觉得他在生气,莫名其妙的生气。

木槿下了数次狠心,终于开了口:“之前她还打过一次,我接了。对不起。”

“我知道。”薄清寒回答的很慢,可还是撩眼看了看木槿,“接就接了。”

“我没出声儿的。”木槿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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