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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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真想早点看到BABY的样子,陪着他长大,和他一起打球,送他上学…一定是个出众的小男生…樱,不要太想…我,如果能遇到一个…爱你的人,就像爱我…一样爱他吧!”

“没有如果,我有逸宇就够了。”

“樱,”瞳孔一点点放大,他完全看不见她了,他抓住最后一丝清明,“有如果得,因为我…舍不得让你…太孤单…”

他的体温在她的掌下一点点消逝,知道冰凉、僵硬。

他实现了他对她的承诺,一生一世,从始到终都只爱着她一个,不离不弃。

因为属于实验者操作失误,学院只付给了一些医疗费和丧葬费。洪逸宇的同事让舒樱找律师,说逸宇不是失误者,而是对学院做出大的贡献的人,若没有洪逸宇,气体泄露太久,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就凭这个,学院也该付大笔款项的感谢金。

舒樱摇摇头,逸宇已经走了,如果再把他的事拿出来炒作,他的灵魂在天堂也不安宁的,况且拿着逸宇用生命换来的钱,她怎么敢花?

她休了学,在瑞士将逸宇火化后,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上海。

她要为逸宇圆那个满怀着幸福的梦。

一幢小小的公寓,离江边不远,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住在一起。

现在,那幢小小的公寓已经建成,远离喧哗,四周绿树环绕,可以远远地听到江水的奔流声,可以俯瞰上海的繁华。BABY确是个小男生,现在也与逸宇团聚去了,逸宇可以陪BABY长大,带他去打球,去看江,是父子,也是朋友…

公寓位居的地方叫松山公墓。

这个时候,不是清明,也不是新年,扫墓的人很少。肃穆的墓地显得特别安静,几场落雪装点了四周站立的松柏,这让安静的墓地又添了几份圣洁。走进来的人都放缓了脚步,生怕惊着了安睡的灵魂。

“我没想到上海的墓地会这么贵。”舒樱怀里抱着一大捧菊花和满天星,遥望了一眼远处灰蒙蒙的长江。从瑞士回到上海时,她身上只有一点奖学金和余下的洪逸宇的安葬费,那点钱只够买松山墓地的一颗树木。她本来想买块墓地,让洪逸宇早日入土安息,她留在上海,生下孩子,等孩子一周后,再告诉双方父母,希望孩子的到来能抚平父母们失去逸宇的悲伤。

只是生命中无法承受的悲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夜夜对着只成一捧灰的逸宇,想起从高中到婚后的一点一滴,她怎么能不心碎呢?

逸宇给她的幸福是巨大的,可也是短暂的。如果能回到从前,她希望逸宇不要那么爱她,他们也象别的情侣一样,吵吵闹闹,有误会,有分歧,纷纷合合,合合分分,可却又有一根无形的线把彼此牵挂,就这样,反倒能一直到老。逸宇的爱太慢太重,似乎把几十年的爱都聚集在这几年,然后突然消逝,让她该怎么活下去?

她不是没想过自尽,站在火化炉前面,看着逸宇慢慢地变成一点点的灰烬,她恨不得随了他去,再无相思,再无悲痛,再无眼泪。这时,陡然想起为什么老人们会说,恩爱的夫妻,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是幸福的。

留下的人真的太痛苦了。

没有钱买墓地,她只得挺着个肚子出去找工作。这个她其实不觉得辛苦,能为逸宇剑一个公寓,让她感到就象人生有了一个目标一样,还有静静地等待孩子的出世,还有安抚两边的父母。她不能任性,有那么多的责任和义务,她要咬紧牙走下去。

她终是太悲痛了,她的肩都快压弯了,腹中的孩子感染了她的心情,不忍再成为她的负担,在那个秋夜,无声无息地随逸宇走了。

她舍不得孩子孤单单地睡在一眼的停尸间,怕孩子找不着父亲,她不顾手术后的剧痛,抱着孩子,来到这里,打开坟墓,找了个玻璃盒子,让孩子静静地睡在逸宇的身边。

那个世界里的逸宇,看着孩子会很开心吗?

“那你以后怎么买到这块墓地的?”洛飞俊容上师少有的凝重。他看着舒樱放下鲜花,永手帕擦去墓碑上的落雪和灰尘,洪逸宇在石碑上温和地微笑着。

“找人帮忙的。”舒樱举起手指按在唇瓣间,示意他噤声。然后她转身面对墓碑,温柔地注视着洪逸宇,她没有流泪,一直微笑,告诉洪逸宇她现在身体恢复了,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准备不久就要复课,还问BABY有没在夜里吵得他睡不好?

洛飞咬着唇,突地转过身,急匆匆的往山下走去。

松山墓园是上海最贵的墓园,因为地形比较清雅,星相士们曾说这里的风水也是极好的,一下子就把这里的低价超的像个天价。舒樱只是一个学生,能让洪逸宇葬在这里,是詹安尼帮得忙吗?

想到这里,洛飞的心象一团火灾燃烧着。

舒樱过了一会,也下山来。两个站在墓园外的路上等着车,没有太阳,天气很冷,风象刀子似得刮在脸上。

上了出租车,舒樱在蒙霜的窗子上呵气,头做霜花消融的孔隙朝外窥看,车窗的玻璃上映着洛飞一张冰寒冷酷的脸。

两人在公寓外下了车,舒樱看到小吃店外面有个老人在卖栗子,一粒粒饱满、锃亮,栗子的甜香远远地飘来。

她痴痴地站着。

“想吃?”洛飞瞟了她一眼。

她没有作声。

洛飞走过去买了一袋,递给她。

栗子有点烫,她两只手换着拿。

“以前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冬天的晚上和逸宇在外面约会,他总是先到,知道我喜欢吃栗子,早早地买了栗子,捂在大衣底下,用体温温暖着,我到的时候,就可以吃到暖暖的栗子。”她幽幽地说。

“舒樱,这些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洛飞对着她,神情有些僵硬,“想太多,你还怎么接受我?”

舒樱手一抖,袋子滑到了地上,栗子一粒粒地从袋子里蹦出,散了一地。

“洛飞,我带你去墓地,你还不明白吗?逸宇在我心中是无人可替代的。”她很认真地看着他。

“于是,你就接受另一个和洪逸宇迥然不同的詹安尼?你贪图他什么呢?他给你钱给洪逸宇买墓地?他给你奢侈的享受?告诉你,他只不过是玩玩你,不是当真的,他会娶你吗?”洛飞逼视她,按捺不住的问。

舒樱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其实我没必要和你说起这些,但你问了,我还是告诉你,不要亵渎我和逸宇之间的爱,他的墓地是我自己为他建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沾边的。詹安尼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要告诉我,我有自己的认知,也请你不要再我面前污蔑他。洛飞,我一直顾虑着洛教授当年对我和逸宇的好,尽量不伤你的自尊。但现在我想不说出来,你是不会清醒的。”

“停止你孩子气的赌气行为吧,即使没有詹安尼,宁曼曼也会有别的男人,她是个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女人,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对任何人都不会放上很多感情,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全的归宿,你对她来言,太小,也没有经济实力做到。她当初和你一起,只不过是打发一时的寂寞,不是爱。你不要以为是詹安尼夺去了你的女人,把气全撒在了詹安尼的身上,象利用我来报复詹安尼,这太幼稚。詹安尼对我也不是你以为得纯粹男女之情,他是个深沉宽厚的男人,我们之间不是你想得那么龌龊。

“你以后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帮你指点,也请你不要把我牵进你的人生。你去不去英国,和我没有关系。我要做的都已经设定好,我没有给你留下位置。洛飞,谢谢你对我前一阵的关心。”

舒樱说完,眼睛没再看他,漠然地从他身边越过。

她耳边的散发随风而扬起,拂过他的脸颊,然后飘远,直到上了楼梯,都没有回头。

洛飞面无表情地盯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久久站立。

她的话像只粗硬的拳头,打得他支离破碎,锥心的痛苦迫使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着,半天缓不过气来。

原来世间的一切都可伤人,就连温婉恬静的舒樱也会说出那么冷漠无情的话,如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责痛了他粹不及防的灵魂。

他慢慢地挪开脚,跟随脚下的盲道,漫无目的走着,走着,这条黄线伸到哪儿,他就走到哪儿。

他突然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舒樱的话只有一些是对的,一开始是赌气,是不甘,是冲动,在发现了舒樱的秘密后,他突然冒出了那样的念头,但是走到今天,还是赌气吗?

洛飞苦涩地笑着。

… … …

“舒樱,干吗来这里?”陈谣站在郊区一家私立医院的大门前,现在才下午时分,天色灰暗,门诊大楼里已经灯火通明了。大门内,120急救车闪着刺眼的蓝色顶灯,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我现在对医院有种恐惧感,一闻到那股药水味,就想起你突然失踪的那天,前所未有的惊恐,我的小命都快吓没了,詹总那天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就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一样。”

“别说话,我们快进去,不然医院该下班了。”舒樱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拉着她往里走。

“不会吧,你跑这种小地方来看病?”陈谣看到舒樱在楼下大厅找妇产科在几楼。“你不是痊愈了吗?要是哪里不舒服,徐家汇那家医院不好吗?你别吓我。”

陈谣嘀嘀咕咕的,舒樱一通电话打给她,要她翘班来陪,一见面,莫名其妙把她推上车,就拉到了这里。

“问题真多。”舒樱斜睨了她一眼,笑吟吟地挂了号,推着他一同来到三楼的妇产科。

天气不好,又到了下午,病人特别的稀少,门诊楼内有点冷清。

妇产科诊室里,有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和一个小护士爱着头,在闲聊。

“什么?个天法院又派人来调查了,那…那个药房处理好了吗?”医生蹬大了眼。

“早就处理得不着痕迹了,所有的全部口径一致,要是露出马脚,这医院还不早趴下,我们都该喝西北风去了。”护士说。

“不过还是悬。唉,药房怎么会把药装错药盒,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发药不是发一盒吗,哪有发半盒的?你说那孩子的父亲就一点没意识到有可能是医院的责任?"

“他?哼,早被律师提出的那笔巨额赔款打动了心,现在孩子生和死都和他没关,医院帮他跑上跑下,又是找律师,又是出钱给他打官司,他感激医枕都来不及了。“

“那个药品公司到不是赔不起那笔款子,就是一旦赔了,社会影响太大,那公司就毁了。沈现在还僵持着呢,听说对方请的也是个大律师。”

“怕什么,医院这边有一个国外的大教授找了外国的律师在指点,不会输的。”

“那…那个大教授凭什么帮咱们?”

“我不太清楚…你们有什么事吗?”两人旁若无人她说着话,护士眼精,一瞟看到外面站着两个女子。

“做个检查。”舒樱递过病历。

阵谣嘴愕然地张着,两只眼晴直眨直眨,脸色有点发白。医生本能地把目光投向她,“身体哪里不舒服?”

“是我,我二个月前刚做了剖腹产手术,我想请医生帮我检查下我是否全部痊愈,还能怀孕吗?”舒樱笑着说。

“进去躺下。”医生按了按她的肚子,面无表情地推开里面的检查室的门,让舒樱脱下一只裤腿,双腿张开躺在病床上。

舒樱照她的话做了。

医生拿了个钳子,又从旁边药架上取出些酒精棉球,便关上了检查室的门。

坐在外面的陈谣额头直冒的冷汗,都不敢迎视护士打量她的目光。这家医院原来是那家药品中毒案里小孩子看病的医院,舒樱到底是国外的“海龟”,还多了这一份心计。

“恢复是恢复得不错,但是剖腹产的女子想怀孕,至少要得三年后,要让伤口长老长实,怀孕让肚皮紧绷,提前怀孕,会让原先的伤口崩裂,那样很危险,千万要记住避孕。“长实。杯孕让肛皮紧绷锥进孕。”

医生摘下乳胶手套,“你这剖腹产手术不是在我们医院做的吧!"

“嗯,在另一个医院。”舒樱穿好衣服,脸有点发红。

“那怎么跑我们这里来检查,找你原先的主治医生不是更好吗?”医生恢复了惯常的

表情,一本正经地坐在桌边些写病历。

“因为太熟悉,觉得不好意思问出口,我…特别想

有个孩子,就悄悄来这里检查下。”

“特别想也不能拿生命当儿戏。”医生递过病历。

舒樱到了谢,拉着阵谣走了出来。

“上帝,你就不能预先打个招呼吗,这样会吓死人的。”一出诊室,陈谣翻翻白眼,压低音量说道。

“我要是说了,你还不得象个侦探一样,两只眼滴溜溜转个不停,让人一看就怪怪的。”

“舒樱,我发现你蛮坏的。”

“好象有一点做暗探的潜力。”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这里,而且还碰了巧,给我们听到这些话?”陈谣觉得这太匪夷所思。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也巧得有点过头了吧!

舒樱俏皮地倾倾嘴角,“其实很简单,我打听到那个孩子是在这家医院中的毒,现在也住在这里。那天陪詹总去开庭,结束后,我从律师的口气听出这案子好像是医院在搞鬼。既然这样,我想医院的保密工作一定做得很好,也一定有许多人在想方法打听事情的真实经过,想直接接近那孩子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想个迁回的法子。个天法院来医院做调查,一块石头突然头巾暗流奔涌的水中,总有些水花溅出来的,我就来碰碰机会吧!”

“看来上帝是偏袒我们的。”陈谣很折服地说道,“舒樱,你还真是个有心人,且了潜入敌营,还不惜牺牲自已,把自己当回病人。可是,我们刚才…。听到的那些,没录下来,怎么作为证据呀?"

舒樱诡笑地从袋中掏出手机,对着陈谣扬了扬。

“天…。舒樱,你真是深藏不露。詹总这次一定会大大的奖励你,也许不止是奖励呢?”她暧昧地对舒樱挤挤眼。

“我不需要奖励,我…只想为他做点事,他太辛劳了。”

“舒樱,你喜欢…。詹总呜?”陈谣鼓起勇气,问了快把她憋出病来的一个问题。

舒樱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盯着一辆驶进医院的黑色桥车,车门一开,梁清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从车里跨了进来。

舒楼见过梁清两次,一次是在徐家汇医院产检时,还有一次是在詹安尼办公室里,两人打成了一个团。

“那…那不是詹总的同学吗?”陈谣惊呼道,也认出梁清来。梁清察觉到有人注视,顺着目光的来源看过去,对上舒樱淡然的视线,清清冷冷的眸子愕然一眯,肌肉突地紧绷。

那个录音到底偶多大作用,舒樱不清楚,她交给陈谣了,陈瑶又向詹安尼提起遇到梁清的事,当然还绘声绘色地把舒樱那天的表现重点描述了下,她非常失望地在詹安尼的脸上没有看到让她以为得神情。

詹安尼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放那边吧!”然后,埋头公文之中,就没再提起什么事。

过了不久,药品中毒案中的孩子父亲突然向法院撤诉,具体原因不详,事情发生这样的急剧变化,让媒体和药品界的同行全傻眼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SAN集团却没有因撤诉而让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吴律师代表SAN,正式向法院起诉孩子父亲对SAN的诽谤,就对SAN造成的巨大损失和不良影响,同样提出一笔天文数字的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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