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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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啸东的目光还在顾云章身上,同时微微侧过脸去,声音极轻的吩咐了那副官几句话。待副官领命离去后,他再去看顾常棣,就见对方满面笑容的向自己招了招手,显然是大功告成了。

葛啸东迈步走了过去,而顾云章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就面无表情的把口中烟卷取下来,狠狠按熄在了手旁的水晶玻璃烟灰缸中。

拄着手杖站起来,他煞白着一张脸望向葛啸东,一言不发。葛啸东却是风度很好,态度温和的向他伸出一只手去:“怎么样?愿意和我修好了?”

顾云章垂下眼帘盯着葛啸东伸过来的那只手,忽然汗毛直竖——对于葛啸东,他连看一眼都是莫大的刺激,更别提去触碰他的皮肤了!

把葛啸东的那只手晾在面前,他低声说道:“各人过各人的日子,我也没心思和你再斗。”

葛啸东颇有涵养的笑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这时一名听差端着个托盘走过来了,里面稳稳当当的放着两只高脚杯,杯中盛了金黄色的洋酒。葛啸东端起一杯,向顾云章举着示意了一下:“我敬你。”

顾云章一摇头:“不必。”

顾常棣正想为好友满足这一桩心愿,当下就出言笑道:“顾将军,别啊,你们两个既然有心和好,那就喝一杯吧,我可以为你们做个见证。”

顾云章听了这话,倒没觉怎的;葛啸东却是心中暗暗感到好笑,认为顾常棣这口吻很像一位证婚人。

这时顾常棣又劝了几句,顾云章见他言辞恳切,又看葛啸东端着酒杯耐心等待,就伸手抄起那杯酒,也不等葛啸东动作,直接就送过去在对方那杯沿上磕了一下,而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把酒杯放回到托盘上,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不甚耐烦的一挥手:“好了,你走吧。”

顾常棣的确是走了,但葛啸东没走。

不但没走,还一屁股在旁边沙发上坐下了。

第72章 煎饼

葛啸东坐了,顾云章就不能再坐。

他拄着手杖迈步要走,不想葛啸东忽然出手握住他的右臂,猛然往怀里一带。手杖离了地面,他脚下无根,登时就向后仰靠着倒了下去,险些直接坐进葛啸东的怀里。

此时厅内人来人往,顾云章也知道一旦当众闹起来,双方都是丢人,便恶狠狠的向旁边一挪身体,随即扭头愤然瞪了对方:“你要干什么?”

葛啸东这时也收起了方才那一派好风度,神情倨傲的望向他:“为什么要躲着我?”

顾云章紧握着手杖,神经末梢都闪了火花;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里映着个小小的葛啸东,那影像仿佛是坐在暗处的鬼魅。

葛啸东向他探过头去,似笑非笑的发出了低沉声音:“怕我?”

顾云章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纵身要起,却是再一次被葛啸东拽了回来。

顾云章侧过脸去,凝视着葛啸东。

在方才那次起立失败之后,他的视野忽然模糊起来,葛啸东在他眼中成了个影影绰绰的形象,几乎虚无缥缈。

他颇为困惑的蹙起眉头,又像落水狗似的拼命甩了甩头。

这时他就听见耳边响起了葛啸东的声音:“顾军长喝醉了,陈秘书过来帮忙扶一把!”

他垂死挣扎的想要出声抗拒,然而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连舌头都是麻木的。

陈秘书是位过路的宾客,被葛啸东抓去当了壮丁,把顾云章架起来一路搀出楼外。旁边有人见了,就不由得笑问道:“酒会还没开始,怎么就醉了?”

葛啸东笑微微的答道:“他酒量不行,喝一杯白兰地就晕了。”

这时李世尧在一旁听到,就心中犯嘀咕,暗想这顾云章当年可是海量,如今怎么会被一杯白兰地撂倒?不过他知道葛啸东和顾云章是一对冤家,而自己刚刚和顾云章费了口水无数,却连一毫的主意也没能讨来,便不肯多管,随对方倒霉去!

葛啸东先前曾来李公馆拜访过,所以此时轻车熟路。他知道顾云章的副官卫士都在院门外徘徊,所以在楼前打发走陈秘书后,便把早守在一旁的副官叫过来,两人合力把顾云章带向后院,从侧门出去上了汽车。

顾云章的身体是失了知觉,可是心里还有一丝清醒。恍惚中觉出自己被人带出客厅,他就似梦似醒的感到了不好。及至坐上汽车后,他昏昏沉沉的委顿在座位上,纵有思想,也是无济于事了。

汽车发动起来,葛啸东把顾云章揽到自己怀里抱住,然后抬手抚上了对方的头脸。

顾云章在微微的颠簸中身体侧倾,人偶一般将上半身扑在了他的大腿上。葛啸东微笑着低下头,指尖就划过了他那浓秀的眉毛。

久违了。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葛啸东自家楼前下了汽车,这回没用人帮忙,自己就把顾云章抱进了楼内。

把人扔在卧室内的大床上,葛啸东站在床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关好房门,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军装领口。

在葛啸东的世界里,这一刻江山如火、残阳如血。

兜兜转转的走了十几年一个大圈,如今又回到了原点。虽然这原点也不持久,兴许是转瞬即逝,但人生如梦,又有什么能够真的天长地久呢?

况且葛啸东只是想把他攥在手心里,攥碎了骨头攥出血,仅此而已。

葛啸东单腿跪在床上,把顾云章翻过来摆成一个仰面朝天的姿势,而后俯身下去,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堪称是一个最难得的举动,他与顾云章亲吻的次数实在是少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顾云章是只能被咬不能被吻的,因为他会嚼碎任何伸进他嘴里的舌头。

现在好了,现在可以亲一亲了。

顾云章的嘴唇很柔软。葛啸东在片刻的亲吻后捏住他的下颏,迫使他微微的张开了嘴。

顾云章生了一条尖尖的粉红舌头,让人联想起一只幼小的狐狸精。葛啸东一向认为顾云章身体各部都带有一点挑逗煽情的意味,仿佛天生就是用来撩人的。低下头把舌头渡入对方的口中,他轻轻的点了点顾云章的舌尖。

顾云章没有反应,这时候的确是应当没有反应的。

没有反应诚然是令人感到有些扫兴,不过人毕竟是摆在那里、任君采撷了。

葛啸东有条不紊的扒光了顾云章,然后将双方的领带捡出来,把顾云章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的黄铜栏杆上。

顾云章的裸体是雪白而修长的,上身纵横交错着深浅长疤,从腰往下倒是光滑无暇。葛啸东沉重的压了下去,把面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在倾听顾云章的心跳,同时用手指拈住了对方那一侧乳头。

不过是用指腹轻轻搓了一下,那粒嫣红的小东西就像半成熟的果实一样硬硬的挺立起来。

他探头过去张口含住,有滋有味的吮吸起来。

顾云章的意识,是在天黑之后才缓缓回复过来的。

木然的头脑渐渐苏生,他在一阵胀痛和压迫中睁开了眼睛,很费力的“啊”了一声。

气喘吁吁的葛啸东把他那两条长腿分的更开了,而后重新摆正了他垫在身下的枕头,气势汹汹的一挺身,将那凶器尽根捅了进去。

房内没开灯,顾云章呆呆的望着眼前那黯淡背景中的身影,片刻之后忽然醒悟过来了,登时就爆发似的大喊了一声,随即开始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

麻药刚刚过劲,他那身体还不听使唤,自己觉着是花费了许多力气,其实丝毫不能撼动对方。葛啸东随手拽过一条薄薄的枕巾,强行塞进了他的口中,想要扼杀掉他的呼喊。而顾云章无法躲闪开来,只能在黑暗和禁锢中歇斯底里的奋力扭动了身体。

葛啸东没有再去压制,伸手紧紧托住了他的腰臀,自己使足力量一下一下的捣进去。顾云章的身体紧而火热,干起来就像是一场开疆辟土的战斗;他把双手从顾云章的腋下穿过去握住肩膀,结结实实的狠顶进去,也不像是在快活,倒像是要杀人。

顾云章在最初的挣扎中耗尽了所有体力,当麻药终于失效之后,他已然瘫软在葛啸东身下,无力再去抗拒。葛啸东倒是被他刺激的兴致勃勃,泄过一次后还不肯下去,汗津津的趴在顾云章身上低声说道:“你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顾云章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呻吟。

葛啸东笑了,伸手从顾云章的口中扯出那壅塞入喉的枕巾一角。顾云章哽咽了一声,随即开始长声惨叫起来。

葛啸东就在这刺耳的哀鸣声中弓起腰身,把下面那重新鼓胀起来的大家伙抵住那火热松开的入口处,骤然用力一顶而入。顾云章随之仰起头来,从鼻子里发出了哭泣的声音。

葛啸东是这样的不知疲倦,接连不休的折腾着顾云章,总不让他空闲下来休息片刻。顾云章到了后来,似乎是有了身心崩溃的苗头,不但肢体在匀速的颤抖,而且还一阵阵的干呕,头脸上也冒出了一层层的虚汗。

“我饶不了你……”他气若游丝的发出威胁:“我杀了你……”

葛啸东冷笑着把他的双腿举起来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两具肉体不断撞击,发出了粘腻的啪啪声响。

葛啸东很持久,累了便俯身压下去休息片刻,歇过来继续再干。及至到了后半夜将近凌晨的时候,他不觉怎的,顾云章却是再也承受不住了。

“不要……不要……”他紧闭双眼在枕上虚弱的摇头,猫叫似的发出哀求:“饶了我吧,团座,饶了我吧……”

葛啸东的动作僵了一下——当年他把顾云章捡回去时,身份就正是个“团座”。

随即他回过神来,把自己那硬邦邦的东西狠命捅进了对方的肚子里:“再叫一声!”

顾云章紧蹙了眉头,万分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却也没有眼泪。

葛啸东拿出冲锋陷阵的力气蹂躏着顾云章,咬着牙逼迫他道:“再叫一声!”

顾云章颤巍巍的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团座啊……”

葛啸东在这声声“团座”中,激情澎湃的抵达了顶峰。

这时顾云章的气息都弱了——他这样野兽似的一个人,非得在身心上同时受到重创,才肯如此示弱。

然而葛啸东依然不愿放过他。

清晨时分,屋子里透进光明了。

顾云章依旧双手上扬着被捆在床头,面色是一种缺氧般的青白,一双眼睛半睁着,连目光都没有了。

葛啸东侧身躺在他旁边,眼睛凝视着他的侧影,一只手则合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抚摸搓揉着。

两个人永远没有情投意合的可能,此刻就算是最宁静平和的共处了。

第73章 分别

葛啸东注视着顾云章的侧影。

顾云章仿佛已经是半昏迷了,睫毛微颤着阖下来,嘴唇上印着几处淡淡的血色齿痕——是夜里在痛苦到极致之时,自己咬出来的。

葛啸东下意识的微笑起来,探身压向对方的胸口,他低头含住了那一侧红肿挺立起来的乳头。而顾云章尽管是虚弱透了的,可此时也不禁猛一哆嗦。

身上最敏感的一处被人噙在嘴里又吮又咬,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左脚在床单上蹬了一下,他垂死挣扎着作势向上挺身,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呻吟,里面已经夹带了隐约的哭腔。

葛啸东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处,此时就满怀恶意的伸手将顾云章牢牢按住,同时嘴上吸的啧啧有声,仿佛是津津有味的样子。

顾云章不怕枪林弹雨,不怕严刑拷打,可就是受不了来自葛啸东的蹂躏。葛啸东是他命中的鬼魅,永远从最细微的神经末梢处入手,对他进行彻彻底底的折磨。

葛啸东的压迫并不只是让他疼痛,那伤害仿佛是针对着更深层的灵魂。

否则就不能解释顾云章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悚然与恶心。

葛啸东在片刻之后抬起头,神情略显肃穆的望向了顾云章。

顾云章紧闭双眼仰过头去,已经现出了支离破碎的趋势。

葛啸东并不心疼,因为知道只要给这东西喝点热水缓一口气,那他很快就会苏生过来,露出尖牙和利爪来和自己决一死战。

抬腿下了床,葛啸东懒洋洋的找出睡袍披上,一边系腰带一边推门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他意态悠然的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了。

将咖啡放在门旁的桌子上,他走到床前,弯腰解开了顾云章右手上缚着的领带,同时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一副钢制手铐。他很谨慎,领带甫一松开,他便立刻铐住了顾云章的右手;及至左手也得到自由后,他很轻易的将对方那双手反剪到背后,结结实实的铐了起来。

用绳子他都不放心,因为顾云章的手指长而灵活,也许会在不动声色间自己挣开结扣。

这回他直起身来,站在床前端起一杯咖啡,边喝边放出目光,饶有兴味的审视着奄奄一息的顾云章。

葛啸东在喝完那杯咖啡后,自行走去浴室放热水,然后回来将顾云章从床上拦腰抱起,同去洗澡。

那杯咖啡已经让葛啸东稍稍恢复了些许精气神;他在浴缸中舒舒服服的半躺半坐了,随即掐着顾云章的腰,让他分开双腿骑在自己身上。经过一夜的操弄,顾云章的身体已然被他完全开发,又藉着先前所留液体的润滑,所以此刻随着他的力道,轻易便将那昂然直竖的家伙纳入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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