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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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师长对着葛啸东一拱手:“承你吉言,若是这一趟去真不挨骂,我临走前请你去东交民巷吃俄国馆子。”说完他又转向小鹿一点头:“鹿师长也去。咱们能搭上同一趟火车,也算是有缘分,应该交个朋友。”

  小鹿自从投入赵将军麾下,这是第一次平级的同僚打交道,很客气的对着王师长答应了一声,他冷眼旁观,并未看出赵将军的人马如何高明,不过王师长的肚子的确不小,他在程廷礼那边,还真没看过这种体态的人才。

  午夜时分,列车到达了北平火车站。三位师长下了火车,葛啸东是自行回家去了,王师长在北平也有小公馆,而小鹿下车之后带人出了火车站,只见前方一排汽车车灯闪烁,一名军装青年站在车外,忽见小鹿等人出现,立刻连连的挥了手:“鹿师长,这儿呢!”

  小鹿认得他是赵将军的副官长,当即迈步走了过去。副官长热情洋溢的向他问了好,又亲自为他打开了车门:“将军下午就嘱咐我,让我早点儿来,千万别误了接您。现在家里屋子都给您预备好了,您到了之后直接就可以休息,将军大概是已经睡了,您明早儿再向他老人家问安也是一样的。”

  小鹿知道赵将军会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安置到他家中居住。在上车之前略微沉吟了一下,他随即对着副官长一笑:“辛苦你了。”

  然后他弯腰坐进了汽车之中,知道能在赵将军府中下榻,乃是自己的殊荣。

  汽车队伍载着小鹿等人,流星赶月一般的疾驰过了午夜街道,不出片刻的工夫,便到达了赵将军的府邸。赵将军在北平城内的居所,乃是一大片西洋式的巍峨建筑——前方房屋是西洋风,后方的花园子里却是小桥流水俱全,颇有几分古风。小鹿在宅子侧门外下了车,跟着副官长往门内走。腊月时节,寒风凛冽,副官长是个活泼的青年,冻得一路走一路蹦蹦跳跳。

  武魁与胡秘书等人被副官长安置在了侧门附近的一处小楼之中,小鹿继续跟着副官长往宅子深处走,末了进入了一幢灯火辉煌的巴洛克式洋楼之中。小鹿进门之后粗略的环顾了周遭,并不动容,因为若论楼内的华丽程度,似乎还比程廷礼在意租界的公馆略逊一筹。而一名军装青年轻手轻脚的从楼上走下来,先是对着小鹿微笑点头,随即低声对副官长说道:“将军没有睡,在等鹿师长。”

  副官长听闻此言,仿佛是有些意外,紧接着转向小鹿说道:“那么,您把外面的大衣裳脱一脱,然后就直接上楼去见将军吧!”

  小鹿依言摘了帽子解了大氅,然后随着那名青年迈步上了楼。进入二楼之后拐了弯,青年在走廊中推开一扇房门,探头进去说道:“将军,鹿师长到了。”

  门内传出了赵将军的声音:“让他进来。”

  这回无需青年转达,小鹿自动的就向前进了门。身后的房门被青年无声无息的关闭了,小鹿望着前方的赵将军,照例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子苹向将军问安。”

  赵将军裹着一身睡袍,大喇喇的坐在前方一把大沙发椅中。沙发椅是成对的,两把椅子中间夹着一只小小的花梨木茶几,而在房屋的另一边,靠墙摆着一张大床,床上堆着天蓝色的羽绒被子,看被褥凌乱的程度,方才赵将军应该是在床上坐卧过。

  赵将军笑微微的端详着小鹿,颇有一点又爱又怕的意思:“怎么是这个时候到?没有白天的火车吗?”

  小鹿答道:“我搭了葛师长的专列。”

  赵将军不以为然的一摇头:“专列,可以自己挂一趟嘛,没有条件的话,应该提前告诉我。”

  然后他向前探了身,很亲切的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夜宵?”

  小鹿一摇头:“不饿,下车前吃过了,我想洗把脸。”

  赵将军向旁一伸手:“去吧!”

  小鹿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浴室半开半掩的白色木门,便一边解纽扣一边大踏步的走进了浴室。赵将军伸着脖子扭头看他,就见他在浴室内脱了军装上衣挂到衣帽钩上,然后扯下毛巾拧开水龙头,弯下腰把脑袋伸到了水流之中,哗啦啦的好一顿搓洗。

  赵将军感觉他这个洗法实在是豪迈彻底,本来有心让他直接洗个澡,但是转念一想,又怕他洗完澡后对自己来劲——虽然他老人家正值壮年,也是一条身经百战的好汉,但是对着小鹿,他时常感觉自己的战略战术都不够用,糊里糊涂的就被对方弄出了满身的伤。但是明知道人来了,而不立刻的见一见,赵将军在床上辗转反侧,又有些不甘心。仿佛小鹿是张名画,少看一眼或者晚看一眼,都是损失。

  这个时候,小鹿擦干头脸,走出来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鹿走到赵将军身旁的沙发椅上,弯腰坐了下来。赵将军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蛋耳朵全被洗成了鲜嫩的粉红颜色。而小鹿侧过脸,见沙发椅之间的茶几上摆着茶壶茶杯,便抬眼望向赵将军问道:“我喝杯茶,行不行?”

  赵将军笑了,对着小鹿一伸手:“请。”

  小鹿垂下眼帘,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转向前方,忽然低声说道:“要不是将军发了话,我还真不敢往北平来。”

  赵将军听闻此言,有些得意:“你是本将军的人,本将军自然要保护你。以后你可以随便的往来,不要有任何顾虑。”

  小鹿捧着茶杯俯下身,将左右胳膊肘分别架上了膝盖。低头又喝了一口热茶,他头也不回的答道:”谢谢将军。”

  这显然不是个有礼的姿态,但是赵将军并不怪罪,只是笑吟吟的欣赏他的侧影。而小鹿慢慢的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赵将军面前蹲了下来。赵将军身上就只有一袭睡袍蔽体,然而穿得严谨,只从袍子下方露出了半截小腿。居高临下的俯视了小鹿,赵将军像个黄花大姑娘似的,忽然有些紧张。

  小鹿握住他搭在腿上的一只大手,又拍了拍他温暖的小腿肚子。抬头迎着赵将军的目光,他开口问道:“怎么睡?”

  赵将军勉强正了正脸色:“一起睡,但是你得给我老实点儿,我明天还要出门,禁不住你没轻没重的闹。”

  小鹿站起了身,一手扶着沙发椅背,一手握着赵将军的手,他垂眼对着赵将军的大腿说话:“既然如此,你应该给我安排一间客房。”

  赵将军仰脸对他笑道:“怎么?不肯给我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小鹿移动目光望向了赵将军,也是一笑,随即俯下身去,把鼻尖凑到赵将军的脸上嗅了嗅,嗅过之后,又和他贴了贴脸。赵将军虽然爱扮个德高望重的老样子,然而毕竟是四十出头的年纪,还是壮年,再老也老不到哪里去。小鹿对他的一嗅一贴,是七分作态,三分揩油,因为赵将军和同车而来的那位葛师长一样,身上常有雄马的气味,而这种气味对小鹿来讲,是有一点迷人的。

  小鹿有小鹿的心思,赵将军也有赵将军的心思——他总感觉小鹿是爱上自己了,这让他有点窃喜,也有点恐慌,因为小鹿不是寻常的小兔子,小鹿手握重兵,并且很是邪性。和小鹿在一起,他总感觉自己有兔化的危险。

  这个时候,小鹿在他耳边说了话:“好,我答应你,和你好好睡觉,不闹你。”

  赵将军舔了舔嘴唇,感觉自己变成了个大美人,并且是个被绑了票的大美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贞操不保。

  小鹿穿着贴身的衬衣衬裤,和赵将军并肩躺上了床。赵将军仰面朝天的枕了双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明晚我在京华饭店请客,场面不小,你也应该去。”

  小鹿也是仰卧,听了这话,就在黑暗中一点头:“嗯,我去。”

  赵将军到了这个环境里,也就彻底抛弃了身份阶级,不再计较小鹿的无礼:“程廷礼的儿子也可能到场,你怕不怕他?怕的话可以不去。”

  小鹿沉默了片刻,随即答道:“我怕他干什么?”

  然后他向上拉了拉羽绒被子:“将军,你这床真舒服。”

  赵将军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喜欢的话,可以多睡几晚。”

  小鹿不说话了,呼吸沉重,像是睡了,但是并没有真睡——直到确定赵将军是真睡着了,他才放心入睡。

  赵将军好睡一夜,及至到了天明时分,他朦朦胧胧的睁了眼睛,却是发现小鹿早已洗漱穿戴了,此刻正坐在床头,看一本旧书;而自己也并不是好躺,而是把个脑袋窝在了他的怀里。低头向下再看,他就见自己的睡袍前襟大敞四开,一只雪白的手搭在自己胸膛上,手指尖正在逗着自己的乳头玩。

  枕回小鹿的大腿,他睁眼再往上看,正和低着头的小鹿打了照面。小鹿轻轻一揪他的乳头,同时笑了一下:“醒了?”

  赵将军被他揪得心里直痒痒:“嗯??”

  然而小鹿收回了手,推开他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话音落下,他走了个头也不回,只给赵将军留了个背影,以及一点痒意。赵将军躺不住了,打算跳下床把小鹿拽回来,趁着时间尚早,先干一次好事。哪知正当此时,副官长敲响了房门,说是王师长来了。

  王师长极力的收腹挺胸,想要以最好的面貌觐见将军,然而因为觐见心切,来得太早,扰了将军勃勃的春兴,所以十分不幸,险些被赵将军当场骂死。等王师长屁滚尿流的走了,赵将军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着满屋子军官与军务,那股子好兴致也自然就胎死腹中了。

  小鹿倒是得了一日的清闲。他先是去看望了武魁与胡秘书。胡秘书有重任在身,早早的就携着重金出门去了。武魁无所事事的坐在屋子里,因为不敢乱说乱动,所以十分憋闷。忽见小鹿进了门,他立刻起身笑道:“师座,您可来了。您今天用不用我?不用的话,我想逛逛这北平城。”

  小鹿看武魁红光满面,显然昨夜也是休息的不错,便放了心:“白天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晚上我让你出去见见世面。”

  武魁一听就乐了:“什么世面啊?我听说北平有个八大胡同??”

  小鹿一皱眉毛:“闭嘴!赵将军晚上要大请客,你是团长,也可以去。”

  武魁承认这真是个大场面,当即笑得细了眼睛:“哎哟,将军请客,得叫高级条子吧?”

  小鹿听闻此言,勃然变色:“混账!就知道嫖妓!烂泥扶不上墙!”

  武魁审时度势,当即闭了嘴,沉默了没有一分钟,他试试谈谈的,忍不住又问道:“师座,既然没娘们儿,那咱们去了,就是个吃呗?”

  小鹿前一阵子感觉武魁智勇双全,乃是个难得的人才,哪知道今天一开腔露了本来面目,还是那么的没有内涵。失望之余他发了怒,开始对着武魁瞪眼睛,瞪得上下两圈黑睫毛分了家。武魁见状,当即后退一步,因为感觉他此刻气势不凡,脑袋上随时都能长出两只牛角来。而小鹿痛心疾首的瞪着武魁,有心教训他一顿,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下意识的对着武魁一撅嘴——撅了长达一分钟之久,然后他一甩袖子,气冲冲的扭头走了。

  他前脚一走,武魁后脚就吁出了一口长气,心中一点也不怀恨,反而是很想笑,又想:“这小嘴儿,有本事你再多撅一会儿啊!”

  转眼之间到了傍晚时分,小鹿乘坐赵将军的汽车,直奔了京华饭店,临走前他嘱咐了胡秘书,让胡秘书监督着武魁,不许武魁在宴会之中乱说乱动、丢人现眼。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京华饭店是一处豪阔华丽的场所,今晚被赵将军包下来了,有许多真正的贵客应邀而来,所以汽车顺着胡同口往外排,不但排到了大街上,而且一条街还不够用。除了汽车之外,洋车也是见缝插针的乱停,虽然天气寒冷,黑得又早,可是为了做这些汽车夫洋车夫的生意,各种饮食摊子也络绎的摆了开来。

  因为这一次宴会的主人翁是赵将军,所以宾客之中也以军界中人居多。小鹿跟着赵将军往里走,赵将军每走几步便回头看他一眼,像怕他跟丢了似的,十分的顾念他。紧随人后的副官长见状,立刻伶俐得像通了电似的,一步迈到小鹿身边,替赵将军为他引路。小鹿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见往来都是军中人物,并没有纨绔子弟出入,心中就轻松了一点,料想程世腾今天也不会来——他自认是绝对的不怕程世腾,但是能不见的话,还是不见为好。

  京华饭店的中心场所,乃是一楼的一间大宴会厅,宴会厅内的布置是全盘西化了的,长桌上摆满了精巧饮食,西装侍者端着各色酒水,在宾客之中穿梭不止。而隔壁另有一间跳舞厅,四周垂着帷幕,地板光可鉴人,一支白俄乐队坐在屏风后面待命,随时可以奏乐起舞。

  赵将军照例做了个长袍马褂的打扮,仿佛随时预备着倚老卖老。而他形象虽是如此的古朴,内心却是向往摩登世界。在众人的欢迎声中缓步前行,他看看上方的璀璨灯光,又看看周遭的青春面孔,脸上不由得就有了笑意。

  如果赵将军不是将军,那么他定会在大宴会厅中吃喝一通,然后再去跳舞厅中歌舞一番;可惜他被他的权势声名束缚住了,不得不做出一副威严样子,进入安静的小厅,同亲信部下做一番老气横秋的闲谈。小鹿跟着他走进去了,只见小厅之中摆着沙发躺椅,几名军官提前候在这里,其中倒是有两张熟悉面孔,一位是葛啸东师长,另一位是张小山旅长。

  赵将军像座泰山一般、高傲而又迟缓的移动到了沙发前,然后在众人的问候声中一屁股坐下去,压得沙发弹簧“咯噔”一声响。然后对着左右一伸手,他开始排兵布阵:“来,世侄,到这里坐。小鹿,你坐这里。小山,你也坐下——都坐下吧!”

  葛啸东和小鹿紧挨着他坐下了,张小山距离他略远一点,然而也已经近过了其余人等。赵将军不理小鹿,只和葛啸东说闲话,闲话说了没有几句,副官长忽然小跑进来,弯腰附到赵将军耳边说道:“将军,程家大少爷来了。”

  赵将军听了这话,神色不变,只说:“把他带过来。”随即他望着小鹿一笑。

  小鹿一直是个正襟危坐的姿态,此刻看了赵将军一眼,然后他垂下眼帘,脸上并无波澜。

  副官长领命而去,不出片刻的工夫,曳地的丝绒门帘被人从外一挑,有人带着寒气走了进来,小鹿抬眼一瞧,正是程世腾。

  程世腾做西装打扮,堪称是衣冠楚楚。崭新洁净的皮鞋底子踏在羊毛地毯上,他一路来得无声无息。单手握着一根漆黑笔直的英国造手杖,他脚步沉稳,包金的杖尖不挨地,只在他锃亮的皮鞋旁一闪一闪的反射灯光,和他胸前的怀表链子配了套。

  眼看程世腾进了门,赵将军做了个要欠身的势子,同时口中笑道:“啊,云峰老弟,你今天可是来得迟了!”

  程世腾知道赵将军没有起身迎接自己的意思,所以远远的伸出了手,也是欢声笑语:“正臣兄,抱歉得很,照理来讲,你请客,我应该早点儿过来帮忙才对。可是下午被些冗务缠住了身,越是急着来,越是走不开。”

  话音落下,他和半欠身的赵将军握了握手,脸上是笑着的,眼角却是扎了一根刺——他看见赵将军身边的小鹿了!

  这根刺扎出了他的血和泪,然而血泪是往心里流的,他的眼角眉梢只有笑。赵将军对着他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对着他笑出了一串哈哈哈。他握着赵将军的手上下摇了摇,向赵将军回应了一串哈哈哈。及至双方哈哈完毕了,他才满面春风的转向了小鹿。

  副官为他端来了一把舒适的沙发椅,让他坐到赵将军近前,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落座。俯身对着小鹿伸出一只手,他当众拍了拍小鹿的脑袋,同时口中轻声笑道:“小鹿,我的好弟弟,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啊!”

  小鹿没有起立,只微微的向他一躬身,然后答道:“是的,大哥,好久不见。”

  程世腾向后坐进了沙发椅中,饶有兴味似的对着他一歪头:“弟弟,‘大哥’二字,我怎么当得起?做你的大哥,不福大命大是不行的。”

  小鹿抬眼望向他,没言语,只是一笑。

  厅内众人都听出他俩的话锋不对,然而谁也不敢妄自插言,尤其是当着赵将军的面,他们更不敢直接同程世腾对话,因为赵将军和程家父子的辈分有些乱套——照理来讲,赵将军比程廷礼年少了不到十岁,应该算是同辈的关系,然而赵将军有一次与程家父子会面,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大讲他在西安与何宝廷斗法之事,还说他差一点就和何宝廷拜了把子,哪知何宝廷年纪虽轻,然而内心险恶之至,不是个好东西。

  程廷礼一听这话,当即笑了,告诉赵将军道:“那个何宝廷,先前是犬子的同学。”

  赵将军听闻此言,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然而大错铸成,无可挽回,从此他就降了一辈,变成了程世腾的大哥。他与程廷礼暗地里势同水火,然而表面上一团和气,宛如多年老友一般。他既不肯认程廷礼做叔叔,又不好拒绝程世腾做兄弟,所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把这件事情含糊了过去。程世腾称呼他的表字,唤他一声“正臣兄”,他硬着头皮,也答应了。

  在赵将军心中,云峰老弟的另一代号是狗养的。和狗养的云峰老弟相比,自然是美丽的小师长更招他的爱。为了避免小鹿吃了狗养的亏,赵将军如同高音喇叭一般,嗓门不小的开了腔:“老弟,程主席最近身体还好啊?”

  此言一出,狗养的果然把脸转向了他,和气又客气的答道:“托正臣兄的福,家父身体倒是一直很好。前几天收到了老兄的帖子,还说要来,哪知道年根底下,事情太多,这不,昨天又往张家口去了。”

  赵将军深表同意,说年根底下事情的确是多。而他话音刚落,走马灯一般的副官长又进来了,笑盈盈的告诉他道:“将军,该开席了。”

  开席之时,赵将军作为东道主,总要出去露上一面的。他方才装了半天的老人家,此刻十分入戏,左右伸手等人搀扶。哪知他的葛世侄在见识了他那二十多岁的云峰老弟之后,兴许是怕自降辈分的缘故,居然不声不响的逃之夭夭;赵将军的左手第一抓抓了个空,第二抓抓到了张小山旅长伸过来的手臂;右手倒是一抓一个准,一把就将小鹿揪住了。

  然后像佛爷显灵一般,他巍巍然的起了立,又对程世腾笑道:“走,到外面看看热闹去!”

  程世腾看了他的右手一眼,随即握着自己那根不曾沾过土的手杖,微笑着站起了身。向着厅门走了几步,程世腾侧身转向赵将军,对着门口方向一伸手:“正臣兄请。”

  赵将军放开了左右二人,也一伸手:“不,老弟请。”

  “哎,还是正臣兄先请。”

  “不不不,老弟台先请。”

  话到这里,两人哈哈大笑,同时并肩齐行。一起卡在了小厅门口。

第一百六十七章

  赵将军自己被身份所累,不肯活动,但是很喜欢看旁人载歌载舞,尤其是漂亮的年轻人活泼起来,在他眼中,是尤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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