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折火一夏作品媚杀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第五十三章

路明一使眼神,几个女孩子都被带下去。他自己也站起来,一招手把保镖也轰出去,顺便还拖着眼珠子已经掉出眼眶的老宋。

等出了包厢,老宋望着路明不豫面色,抖了抖嗓子,唯唯诺诺:“…路总助,我今天是不是,是不是又干错事了?”

“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能让我省省心。”路明扶着额头,连发脾气都懒得,有气无力指指包厢门,“那个什么丹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不清楚…”

路明横他一眼,老宋苦着脸道:“路总助,我这些天忙,这一块疏于管理…”

路明一摆手,把他的话打断:“行了,不管从哪儿来都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回不去的就弄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回来a城!要是再让她给里头那两位祖宗看见,宋至民你他妈就给我滚蛋!”

次日罂粟午睡醒来,下楼便看到鄢玉坐在沙发上,手里一杯咖啡,膝上一本杂志,浅衣白裤,姿态分外闲适自然。

他抬眼看到她下楼,搁了咖啡,推一推眼镜:“我来给你做最后一遍体检。然后就告辞了。”

罂粟往那本杂志上一瞟,上面讲的与医学无关,是楚行订阅的一本财经杂志。鄢玉在她的眼皮底下把那本杂志随手丢到茶几上,薄薄的唇角弯起微微一笑:“说起来,你应该算是我做医生行当以来,最后一位正经医治的病人。”

罂粟抬起头,鄢玉打开手边的医药箱,把里面的器具拿出来。罂粟看着他,尝试问:“真的?”

鄢玉随口道:“啊。”

“为什么?”

鄢玉的动作停了一下,沉吟片刻,才有些漫不经心道:“没办法。有情总因无情困,解铃还须系铃人。”

“…”

“所以看在最后一位病人多少都值得纪念一下的份上,”鄢玉一双丹凤眼里十足的认真意味,“我可以主动给你忍痛打个八五折。这在我的几年医疗史上可算得上是最优惠的啊。”

“…”

体检完毕,一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罂粟把鄢玉一路送到门口,看着他坐进车子里。鄢玉把车窗缓缓摇下来。罂粟给他微微一鞠躬:“鄢医生,以后若不见,请保重。”

鄢玉上下仔细打量她一遍,评价道:“我发现你其实也没传说里那么凉薄寡义么。我不过就是个诊金昂贵的医生,分内一件事,也能得你这么恭敬对待。而且发病那会儿你也都乖得不行,随口哄两句就能好得差不多,好对付得不是一星半点。”

“…”罂粟直直望着远方,木然说,“发病期间的事可以忽略不提么。”

鄢玉不予理会,直接跳过去:“都是谁传言说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我倒是觉得跟景致比起来,你简直不要心软太多。”

罂粟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才看向鄢玉一本正经道,“我也不是对谁都心软的。要不是看在鄢医生你有情总因无情困的份上,我也不会对你这么恭敬的。”

“…”

次日天气晴好,楚行去书房,罂粟把身上裹得厚厚几层,拿了根钓竿,趴在池塘边的栏杆上懒洋洋地钓金鱼。

这些天罂粟无所事事,人也没有什么精神,仿佛骨头都懒下来的模样。有时楚行派人来叫她去书房,她都是一副惺忪渴睡的神态,只当没听见。楚行放任她独处的时候,罂粟就偶尔做一做自己的事。只不过若是当真算下来,大部分她做的事都是这样不轻不重的破坏事宜。

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远远看着她把池塘上的薄冰砸开,把好不容易养得硕大的锦鲤一个个钓上来,再甩到一旁的小桶里,都是敢怒不敢言。一直到锦鲤把几个小桶都一一装满,罂粟还在套着鱼食往上钓,旁边一个专司养宅中锦鲤的佣人终于忍不住,凑到管家身边,为难道:“管家,您看…”

管家袖着手斜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一边面无表情道:“跟我说有什么用?有能耐把状告到少爷面前去。”

佣人顿时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路明从书房的方向匆匆赶过来。

他一走近,便看见了水桶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锦鲤。先是眉心抽搐了一下,后来转念一想,本着“反正花的是书房里那位的钱又不是我的”心理,就又变得心安理得了。

路明清了清嗓子,罂粟便回过头来。她穿得一身黑,只有脸颊透白,这样看过来时,两粒乌黑眼珠便像是嵌在小小两枚白贝壳上面,沉静得分外打眼。

路明心中一跳,定了定神,才跟到她面前,说:“少爷刚才说,要把离枝之前管辖的事务都交给你处理。”

罂粟听了,脸色平淡,不发一言便转过脸去,继续钓锦鲤。路明张张口,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少爷刚才说,要把离枝之前管辖的事务都交给你处理。”

罂粟眉目不动,说:“我看着很像个聋子?”

“…哈哈,哪里哪里。是我没注意,没注意。”

路明在心里嘀咕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那块权力,刚才听见却跟没听见一样,可不就看着很像是聋子么。脸上什么都没透露出来,只仔细打量着罂粟的侧脸。

然而等了许久,罂粟的脸色都始终兴趣缺缺。

这个样子再跟之前罂粟被罢免权务时愤怒伤心的神态比起来,如果罂粟是台机器,路明必定会充分确认是她产生了程序错误。

路明还在不甘心地继续盯着她看,罂粟又淡淡开了口:“路总助盯了这么久,是看上我了么?”

路明眼皮重重一跳,迅速往后迈了一大步,急速摆手的同时迅速告辞:“我我我绝绝绝对没这回事!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罂粟等路明逃得没了踪影,接着钓了几条锦鲤。然后弯下腰,把小桶里的锦鲤都倒回了池塘里。她把钓竿收了,拎着慢吞吞往回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楚行已经在等着她。

房间内温暖,楚行只穿一件浅灰舒适的家居服,白色拖鞋,翻看杂志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看她把衣服上弄得脏兮兮又湿漉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调侃或不悦的神色,只简单说:“把外套脱了给管家。”

罂粟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钓竿,微微歪头地盯着他,一时没有动。

这些天不管她在楚宅里做过什么,楚行都还没有发过火。他总是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至多叫人过来给收拾一下。等到收拾好了,就像是衣服上的污渍被强行抹去一样,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楚行走过来,把她手里的钓竿递给管家,拿出手帕给她擦拭手指。罂粟盯着他开口:“明天我要去买衣服,我自己。”

楚行“嗯”了一声,继续给她擦手指。罂粟又说:“逛街完我要去蒋家,明天晚上不回来。”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后天也不回来。总共要不回来一星期。”

楚行又“嗯”了一声,把她十根手指一一擦拭完。一抬眼皮,罂粟眼睛不眨一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想盯出一个洞来。

楚行忍不住笑出一声,屈起拇指关节,勾了勾她的下巴:“你看什么看?”

他这样微微一笑,唇角和眼梢皆向上翘,足有勾魂之意。罂粟别开眼,又变得不声不响。楚行不放她,反而往前迈了小半步,两人的身体便顷刻贴得紧密。

他微微一低头,嘴唇正好含住她薄得几近透明的耳朵尖。

罂粟陡然一震,往后倒去。被楚行紧紧掐着腰提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浇在耳后,他的唇又抿在她的耳朵尖上,一开一合间,愈发让人酥痒难耐:“嗯?你看什么看?”

第五十四章

罂粟微微张开口,喘息间说不出话。管家无声无息退出去,跟着关上门。

她被他紧按在胸口上,脚尖踮起一半。伸手想要推开,反而被楚行握住,拽过去。

他的技巧总是带着刁钻,只在耳尖上一抿,再一咬,罂粟的骨头就软成水一样。再用牙齿磕两下,罂粟的鼻息间很快带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那声□里有压抑,还带着一丝排斥的不情愿意味。却又已经不由自主,正濒临沦陷的边缘。

若是楚行再拿舌尖勾两下,罂粟一定能立刻被逼出哭腔来。

以往的每一次,大抵都是这样。

他手里的这副骨肉,他比她更熟稔,也更服帖。只撩几下,就能绵软得没有骨头一般。哪些地带用什么方式能让她迅速乖顺下去,乃至忍不住了求饶,或者让她又痛又痒,惩罚时的难熬,只要楚行想,控制权就不会在罂粟自己的手里。

他稍停了动作,低下眼,看着她的眼梢和鼻梁,触感绵腻的脸颊,再往下,是颜色正好的嘴唇。

楚行微微偏过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罂粟清醒了片刻,把嘴巴闭成贝蚌一样。

她想别开脸,被他稍微加了力道捏住下巴。他的舌尖抵在她的唇瓣正中央,含糊着轻轻哄:“张开。”

罂粟闭起眼,眉心微微蹙起来,不肯听他的话。楚行垂下眼,扶住她的后颈,在嘴唇和附近一点一点地吻着她。

他亲得不紧不缓,耐心而细致。一直过了很久,在她的嘴角边上,低低地说:“罂粟。”

罂粟睫毛抖了一下,楚行又将她的名字轻柔重复了一遍:“罂粟。”

这声音像是回到许久前。下雪天。她贪睡,一觉过晌午,把早饭跟午饭都错过去。管家叫也不应,直到傍晚时分楚行回来。尚未脱了大衣,便坐在她床边。手里一小碗鱼粥,被楚行放到她的鼻尖下面。

鱼粥的香气催动她半睁开眼。罂粟迷迷糊糊间,便感到楚行的声音近在咫尺,又温柔至极,在一遍遍唤她的名字:“罂粟。”

罂粟终于半张开嘴。楚行的舌尖浅浅探入,又退出。几下之后,罂粟想要反悔,还未合上,被他把舌尖勾出来,卷成花一样。

他深深浅浅不定,过了片刻,罂粟的脸上已有薄薄的绯意。眉心却仍是有些蹙着,一直在犹豫。楚行托住她,将她抱起来。

罂粟眼皮一颤,自己已经被他提着腋窝,放置到一旁的高高的柜架上。

多年之前,他曾对她做过相同的动作。

是一个娇媚暮春时节,她被他三两句调侃的话逗得无可辩驳,再就成了恼怒,摔了他平素惯用的一只茶杯,扭头便大步往外走。他在后面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看她一路怒气冲冲朝着花园走,再绕上僻静小路,见甩不掉他,又拐了两拐,结果最后搞得自己走投无路,只能眼睁睁地选择撞上面前一堵墙,或者是旁边的一棵树。

他就在后面好整以暇地袖手瞧着她。看她脸颊憋得通红,却仍是不回头,然后跺一跺脚,竟真的去爬那棵一人都抱不过来的海棠树。

她爬上去的动作笨拙,不得要领地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罂粟急得要哭出来,忽然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被他提着腋窝,放置在高高的海棠树干上。

罂粟抬起眼,楚行亦垂下眼眸,正嘴角含笑着看她。

黄昏时候,世界都仿似柔和。他们举动之间,撞落一树海棠花。有一朵堪堪落在她的鼻尖下,淡淡的粉白颜色,恰衬着她两团胭脂一样的面颊。

那时她初来楚家,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不过十二岁。到如今二十二岁,是十年的时间。

再觉得痛恨,回忆起来,也是最丰盈温柔的十年。

人穷其一生,又得几个十年。

熬了太多心血在里面,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再潇洒的人,也有最柔软放不下的事。更何况彼此都习惯了纠缠,依赖,和寸土寸金的计较。觉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时,也还是舍不得丢不掉。

不管怎么选,都是走在刀尖,逃无可逃。

楚行凑近过去,温柔地吻咬着她。

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耐性。直到罂粟重新闭上眼,有些虚弱地仰躺在他掌心里,不再反抗。他将她两腿分开,横在腰上抱着,往卧室里面走。一面亲吻的时候,罂粟的眼睫簌簌颤抖,像是两片受了惊的轻薄羽翼一样。

第二天清早,罂粟便离开楚家。

她没有提去向,也没有人敢问她。从楼上下来时,头发扎成马尾,穿一身素黑,早饭也没有吃,便直接坐进了车子里。不多时,楚行也从楼上下来,正看到她车子的一点尾巴消失在视线内。眼中滴墨一般漆黑,长久没有言语。

又过片刻,路明从冬日已枯萎的紫薇花廊中穿过来。见到楚行,低声报告了一些事宜,见楚行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不发话,张了张口,试探着说道:“我刚才看见了罂粟小姐的车子…”

楚行终于“嗯”出了一声,头也不抬道:“你看见她穿什么衣服了?”

路明自然看见了,却还是谨声道:“没太注意…”

楚行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她现在九成是在去李游缨墓地的路上。”

路明收眼垂头,识时务地闭嘴不搭话,楚行停了一会儿,捏了一下袖口,又说:“这些天蒋信没再提要求?”

“…暂时还没有。”路明像是想起来点儿什么,“不过,我这两天倒是突然发觉,从崔家被端得半残以后,a城其他势力这几个月里一直安分。说着也有点儿新鲜,这群人平常总会搞些不入流的事热闹热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安分的时候了。”

路明开始有些揶揄,越说却越觉得不对,到最后一句,乍然收口。

他拿不定主意,目光飘向楚行,楚行随手拨弄了一下矮几的核桃,眉眼间稀松平常,根本就是不在意的模样。路明张张口,轻声说:“那我去查一查?”

“没什么好查的。”楚行淡淡地说,“你把其他的事办完就行。”

“可遇到这种时候一般不都应该是…”

楚行瞥他一眼,说:“换你当家?”

路明瞬间噤声。

罂粟从山顶的墓地下来后,直奔城北的一家会馆。进去时从一层到三层,都没有见到一个客人。只在四层正中间的一个位子上,端坐着一个喝茶的年轻女子。穿一身旗袍,见罂粟被引上楼来,站起身,微微点头致意:“罂粟小姐。我家大小姐今天不便抽身过来a城,着我前来。”

  如果觉得媚杀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折火一夏小说全集能靠点谱吗媚杀挥霍狐色归期关关雎鸠独家春风不若你微笑纵然世界都静止旧人帝王家奢侈,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