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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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围一个二百五肥猪头男人老盯着自己傻笑,让雾浓浓心里恐惧,她该不是被他亲了吧?

雾浓浓想到这里,死的心都有了。

雾浓浓求救似地往宁墨的方向看去,他身边正站着一个美女,不是那野性诱惑的海伦又是谁,看起来可真碍眼。

海伦正抬头娇羞地看着宁墨,宁墨低头和她说着什么,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雾浓浓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宁墨剥皮抽筋,他们吻的是俊男美女当然好了,可怜自己被身边那只猪“糟蹋”了。

雾浓浓眼里蓄着泪,疼的。脚背上的伤刚才因为激愤而一时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今夜为了美丽,雾浓浓穿的可是露齿的鱼嘴鞋,那人的脚重而有力,而且迅猛中带着慌张,仿佛是要抢到她身边施行非礼似的,雾浓浓脚背和脚趾头直接就破皮出血了,弄得她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我先回去了,雪之。”

白雪之八卦地拉着雾浓浓的手,“刚才被谁亲了?”

“被一只猪亲了,别提了。”提起这个,雾浓浓更想哭。

雾浓浓恼怒地起身,转身就撞入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不是宁墨又是谁,总是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在人背后。

“脚,怎么了,我送你回去。”宁墨伸出手扶雾浓浓。

“不要你扶。”雾浓浓小姐脾气上来了,本想回他一句,“扶你的海伦去吧”,可是这样显得有点儿像吃醋,落在了下风,所以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先送她回去了,雪之。”宁墨不理会雾浓浓的主观意志,他从来就没理会过。宁墨打横抱起雾浓浓,周围太吵杂,连雾浓浓的惊呼声都淹没了,只能看见白雪之一脸好笑地在她身后挥手再见。

雾浓浓怕极了宁墨带她去医院,她对医院有深深地恐惧。

双手死死地扣住门,打算如果宁墨在医院门口停下,她就要拼死反抗,死也不下车。

大概是因为三更半夜,又是除夕找个医生实在不容易,所以宁墨让司机直接开车回了家。雾浓浓大松一口气,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晚上做贤淑削水果给宁墨吃,结果割伤了自己的手,活生生被他拉往医院,打什么破伤风针。

想起来,当时医生都在笑宁墨的小题大做。

雾浓浓被宁墨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看见他转身去其他地方,一两分钟后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宁墨半跪在雾浓浓的面前,将她的鞋脱掉,雾浓浓本能地缩脚,却被他捉住不放,如果不是因为脚上有伤,雾浓浓真有点儿被调戏的感觉。

从感觉上讲,被男人捉住脚比捉手,远来得有种领土被侵犯的感觉。

无怪乎当年张无忌用一招挠脚心就收获了赵敏那么厉害的美人儿。

大约是雾浓浓的脚实在是莹白剔透,而宁墨的手是古铜色的蛮荒,这样的视觉冲击,让雾浓浓自己都看得有些呆了。

强烈的对比总让人容易有激情。

雾浓浓咬着嘴唇,看着宁墨,压根儿忽视了他拿出的东西是碘酒。

在疼痛起来的刹那,雾浓浓觉得宁墨的行动迅速得让人咋舌,她自己的唇舌便被吞了去。

大约是酒精在作祟,亦或是今夜的日子太特殊,又或者是夜晚真的适合暧昧,雾浓浓出奇地没有矜持地反抗,反而享受着这样的吻。

带着淡淡的酒香,温暖的,迷人的,轻柔的,挑逗的,嬉戏的…吻

因为太过沉醉,而宁墨的吻又反常的温柔,雾浓浓觉得周身都暖和得很,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Chapter29

清晨,雾浓浓伸着懒腰坐直身子,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种种,只记得宁墨的吻,脸红地想将头埋入膝盖中,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薄薄的水绿色睡裙。

对内衣和睡衣的追求,雾浓浓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总觉得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更应该装扮得美丽才对,更显得有底气,表示咱们内在也很美丽,完美的淑女不应该放弃任何细节。

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笑话。说某淑女去环太平洋地震活跃带旅游的时候,当日被4.0级的地震吓得从酒店的房间尖叫着逃到大厅,身上穿的是妈妈裤结果成了那间酒店未来一年,来客必提的笑柄。

除了这种极端原因外,雾浓浓其实早就存下了不良的心思,那样的事情,以宁墨曾经的“随便”随时随地可能发生,可不能冒险让宁墨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件水绿色的薄裙,长度刚好遮住雾浓浓的臀部,胸开得低低的,即使款式见解,但已经是诱惑非常了。当初雾浓浓试穿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件价格不菲的睡裙。

只是这杀手锏,雾浓浓一直是压在箱底的,她实在记不得自己昨晚怎么会把这件衣服翻出来穿。

大约是张妈帮她换的吧,雾浓浓想,她昨晚喝得多了些,头现在有点儿微微疼痛。

大冬天里,难得今日是艳阳高照,雾浓浓清醒后走下楼,笑着同每个人打招呼,头虽然痛,但是心情不错。

“咦,浓浓,这么早就起床了,你们昨晚回来很早么?”张妈笑着给雾浓浓打招呼。

雾浓浓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

“张妈,你不知道我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张妈笑着道:“昨晚先生太太给我放假,我回家和我儿子过的,今早才回来。”

雾浓浓这才想起来,张妈昨天好像是放假走了的,她原本以为她昨晚会回来的。

雾浓浓瞪大眼睛看着宁墨。

宁墨微微一笑,耸耸肩。

雾浓浓大步走下楼梯,拖了宁墨就往外走。

“小心,我的果汁。”宁墨手上还握着一杯摇摇欲出的果汁。

雾浓浓抢过来就喝了下去,压压火,“昨晚,你,我,衣服??????”雾浓浓实在不好意思说全了。

“总不能让你穿着礼服睡吧,那样不舒服。”宁墨很坦然。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会儿雾浓浓倒忘记她自己往宁墨腰里塞钱的事情了。

其实雾浓浓并不是真的介意让宁墨占了便宜。反正她本身就是鱼饵,要钓一条大鱼的。

她介意的是,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她,有没有犯什么错误,比如睡相好不好看,醉里说了什么错误的话没有,有没有不雅的动作之类的事情。

“放心,我在部队里呆过,闭着眼睛都可以用铁丝拆卸枪支。”言下之意自然是闭着眼给她雾浓浓换衣服那真是小菜一碟了。

“那你能不碰到‘枪’,就拆卸枪支吗?”雾浓浓恼怒。

这真把宁墨问倒了,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要不咱们再试试?”

雾浓浓一脚踏上宁墨的脚背,又想起昨晚被那只猪亲了,新仇旧恨×算在一起,狠狠地踩了一脚。

“脚还痛吗?”宁墨非常乖觉地转移话题。

“担心你自己的脚吧。”雾浓浓甩下狠话。

进屋后,雾浓浓忽然发现气氛不对,每个人都很沉默。张妈将煎蛋端到她面前的时候还特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是责备么?

宁墨也归了座位,管家将熨好的报纸捧给宁墨,他随意翻了翻,眉头一皱,视线钉在了某一页上。

每个人的视线都在宁墨的身上。

据雾浓浓对报纸的了解,那一页不是首张,非头版头条,也不是金融版在的页数,仿佛好像应该是娱乐版,可是娱乐版实在是没道理可以吸引寸光寸金的宁墨看那么久的道理。

即使当年火爆全国的××门事件也没能让宁墨在娱乐版上费过眼神。

杜若的表情也很古怪。仿佛有些疑问要问雾浓浓,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倒是宁墨的父亲忽然说起雾浓浓想跟他学习的事情,准备从今天开始,知道雾浓浓一些东西,雾浓浓高兴得手舞足蹈,也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忽略了过去。

直到宁墨起身离开,所有人都散了,雾浓浓才好奇地将那份报纸拿起来。

娱乐版仿佛篇幅太多了用不完似的,用了整整一版刊登一幅巨型照片,标题是“集邮男再遇新欢,女方疑是豪门名媛。”

雾浓浓看傻了。

这照片里的男人,她熟悉又陌生,仿佛见过,可是那女的她却认识,不是她自己又是谁。

这男人,看报道是目前走红的巨星,但是传闻他是靠追女上位,博绯闻炒作的,娱乐圈和上流社会不少贵妇人都是他的床上客。

而雾浓浓的身份就更神奇了。

金融巨子宁墨婚礼当场被抛弃的前任未婚妻,曾经辉煌的雾氏的女继承人。

这样的看点自然火爆。牵扯了三方,有明星,有名流还有金融界巨头。

雾浓浓这才想起那集邮男可能是前晚她在酒吧遇到的男人。看那集邮男的手居然放在自己的要上,雾浓浓心里想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大约是她起身的时候,那人绅士地扶她么?

至于报道今日才曝出来也是有原因的。首先,那照片背景昏暗,其实,雾浓浓的脸并不那么明显,只是因为是自己本人,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以想象,熟悉她的人其实也能认出是雾浓浓来。

可是雾浓浓多年不回A市了,多少狗仔都不记的她了,所以费了不少时间,才人肉解析出来这照片里的女子就是雾浓浓。

那拍照的记者才知道自己无意中捡到宝贝了。

雾浓浓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找宁墨解释。

可是这种事情越解释月不清,再说她用什么身份去向宁墨解释,指不定他回一句,关他什么事,雾浓浓就丢脸丢大了。

何况,这种送上门来的刺激剂,不用白不用,雾浓浓冷静下来后,觉得什么也不用解释,当做没发生过。

这件事之后,雾浓浓三天都没见到过宁墨,即使老在宁墨爱出现的地方等他也等不来,看不到他是个什么情绪。

加上,宁恩的寿辰接近,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抽时间画画。

说起画画,这是宁恩给她布置的作业。

画鸡蛋。

学过美术又是搞设计的雾浓浓,对画鸡蛋还是觉得信手拈来的。哪知已经画了一百张鸡蛋,宁恩也不满意。

雾浓浓自问无论是形状,还是光线,还是布置,都算是十分出挑了,也不知道宁恩在挑剔什么,他总是微皱着眉头说画得不错,但是任何人都不会错过他话里的潜含义,那就是“画得不错但略有不足”。

雾浓浓不用他说,就知道他不满意,可是自己实在想不出这画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第七日上面,也不知道是宁墨躲着她,还是雾浓浓赌气躲着宁墨,反正王不见王。

这一日接近宁墨下班回家的时间,雾浓浓站在窗户边,耳尖地听到宁墨的车驶进院子的声音,然后又听到杜若吩咐他上去喊雾浓浓吃饭。

她心里一喜,赶紧将平时画的一幅画插入那一堆鸡蛋图中。

片刻后,果然听见宁墨敲门的声音,雾浓浓应声开门。

“吃饭了。”宁墨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平静,也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意思。

“哦。”雾浓浓扔下画笔,转身出门。

雾浓浓对宁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某人有一定程度上的整洁癖,看不得东西到处乱放,他总是爱为她收拾首尾。以前雾浓浓画画的时候,笔啊,颜料啊,纸啊都是乱扔,宁墨则一件一件帮她收拾好,放起来。

雾浓浓直觉宁墨还是会这样做的,就好像每日早晨的盐水。

房间里宁墨果然在收拾雾浓浓的残局。

一大堆鸡蛋图里,夹着一副人物的肖像,醒目得很。

这肖像极为逼真,任谁看都知道是宁墨。可唯一欠缺的就是那人没有画宁墨的嘴。

宁墨手里拿着画,嘴角噙起一丝笑容。

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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