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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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有一种你过河拆桥的感觉,阿蘅?”陆湛笑道。

卫蘅瞪了陆湛一眼,“我必须得走了,不然念珠儿她们肯定要回来寻我。”

果不其然,陆湛刚走,念珠儿就回来找卫蘅了。

八月底,永和帝结束了秋狝,开始打道回府。一路上范用都在卫家的马车前后忙来忙去献殷勤。

卫萱对范用避而不见,范用就时常来找卫蘅说话,或是问:“蘅表妹,你渴不渴?”或是问:“蘅表妹,你吃不吃橘子?”

话虽如此,但每次范用送过来的东西都是双份,其醉翁之意,简直让人无法误解。

只是可怜卫蘅,不过是一座鹊桥,却被陆湛瞪了好几眼,嘴角欲笑不笑的,看起来好不瘆人。

好在,回程大家仿佛都归心似箭,很快卫蘅她们就回到了上京城。

何氏拉着卫蘅左看右看,直说她瘦了,非要给她进补,免得卫蘅在结业礼上没有精神,弄得卫蘅哭笑不得。

这已经是九月中旬了,离结业礼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卫蘅和卫萱除了去女学,就在家里专心致志地准备结业礼。

只是卫蘅那边却还有个分心之处,当木鱼儿又接到从陆湛那边来的信封后,她吓得险些没叫出来。

“姑娘。”木鱼儿忧心忡忡地看着卫蘅。

卫蘅在木鱼儿带着谴责的眼神里觉得心虚无比,可一时半会儿又向木鱼儿解释不清楚,走到这一步终究是自己的过错。

卫蘅不由想起缘觉大师的送给她的话,“法无定法,了犹未了。”她和陆湛之间可不就是了犹未了么,她原本以为定了亲就能绝了彼此的关系,却没想到越陷越深。而世事无常,本就是法无定法。

陆湛又约了卫蘅在那间书画铺子见,卫蘅本待不去,可又怕陆湛生气,在退亲一事上做文章。这日女学休沐,她便回了何氏想去买点儿书画,何氏不疑有他,叫下头人好生伺候了卫蘅去上阳街。

卫蘅走进二楼的晏居室时,陆湛已经在了,见她进来,起身替她脱了外头的烟灰蓝素面灰鼠皮斗篷,笑道:“今日怎么穿得这样素净?”

卫蘅嗔了陆湛一眼,“你找我有事儿吗?”

陆湛拉了卫蘅坐下,斜睇了她一样,“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卫蘅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这位湛表哥可真不好伺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骂自己倒是畅快,自己说一句,他就给你摆脸色。

卫蘅跺了跺脚,“要是被人发现了,我…”

陆湛不再逗弄卫蘅,将她抱入怀里道:“过几日是我生辰,你不送我东西么?”

卫蘅扭了扭身子,还是不习惯跟陆湛这样亲近。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她和陆湛之间的情分大不同以往,更何况卫蘅今年十二月里就该满十六岁了,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像一颗清晨刚吸收了露水的蜜、桃,饱满莹润,甘甜多汁。

卫蘅很快就不敢扭动了,她心里恨极了陆湛的下流、无耻,简直就是,就是…

陆湛将卫蘅放下,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好好说话。”

卫蘅低着头不说话。

陆湛理了理袍子,掸平了褶子,“不如,你替我做一双鞋子吧。”

卫蘅没好气地道:“你的香包、鞋袜自然有你屋里的丫头管着,平白多了一双,你怎么解释?”卫蘅看着陆湛腰间那个宝蓝地绣西番莲宝瓶纹的荷包,就觉得刺眼。那荷包的花样子十分精致,针脚十分细密,若非用心,绝对绣不出来。还有那挂玉的络子,也格外精致,编的是少见的鱼戏莲的样子。

陆湛倾身在卫蘅身上嗅了嗅。

卫蘅推开他道:“你做什么?”

陆湛刮了刮卫蘅的鼻子道:“好大的醋意啊,这还没嫁给我,就开始管我屋里的丫头了。”

卫蘅被陆湛一说,十分地难为情,可是她能容忍范用一个又一个地纳妾,却有些受不了陆湛纳妾,卫蘅想起陆湛屋里那个绝色的通房就心塞。她也不是傻子,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上了,她自然要趁机问一问。

卫蘅看着陆湛,任性又委屈地道:“就管了,怎么着?致表哥答应过我,如果我嫁过去,他绝不纳妾,事事都由着我开心。”这话,卫蘅丝毫没有说谎。

陆湛没说话,盯着卫蘅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卫蘅自己受不住了,摆了摆手赌气道:“你放一万个心吧,我才不会管你屋里的破事儿的哩。”

陆湛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你为了这个,就弃了我,想着要嫁给你那什么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萱草香

卫蘅没摇头也没点头,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这点儿小事。

陆湛看着卫蘅,拉起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屋里的事你不管怎么行?姨娘通房什么的还不都全凭做主母的安排的么?”

卫蘅皱了皱鼻子,鄙视地看了陆湛一眼,“你哄谁呢?”从没听说过男人想睡哪个女人,女人还管得了的。卫蘅觉得陆湛就是欺负自己小,简直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陆湛眼睛一亮,笑道:“没想到咱们珠珠儿还听得出别人在哄你啊?”

卫蘅神烦陆湛见天儿地拿她脑子说话,因而只冷笑着不说话。

陆湛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只觉得卫蘅有一种小人穿大人衣裳的好笑与可爱,不过他也没打算哄卫蘅,毕竟她今后是要做冢妇的人。他的确可以一句话就哄了卫蘅开心,可是陆湛深知娇哄出来的女人那副德性,卫蘅如今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生在靖宁侯府,就该知道这世上的人没有谁是能随心所欲的,就连宫里的皇爷也有诸多的不如意。”

卫蘅知道陆湛的暗示,世风如此,便是她爹也不例外,她刚才提起姨娘、通房来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心里别扭,她知道这是在为难陆湛,可是陆湛还不是强着她退亲、做鞋的难为她。

陆湛捏了捏卫蘅鼓起的脸颊,“不过男人的内院靖不靖,要端看做主母的立不立得起来,想不想立起来。你若是想拴着我,总得拿出点儿本事是不是?”

“谁想拴着你了,自作多情。”卫蘅怒道,“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借口,自己心花花,却还说是我们女人没本事。将来不管你中意谁,我都绝不拦着。”

陆湛的笑容淡了一点儿,过了三息,等卫蘅起起伏伏的胸口平静了下来才开口道:“你若是这样想,岂不是把我推得更远,反而便宜了别人?”

卫蘅听了陆湛的话,又忍不住想笑,“你还真当你奇货可居,还便宜别人呢,我看你就是个祸害。”

陆湛的手轻轻扶了卫蘅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你就是容易冲动。若我真有了其他人,你怎么不想想,我这样喜欢你,为何还会有其他人,这背后的原因你若是自己琢磨不出来就算了,那也该来问我,问个清楚明白,就是要伤心也得伤心个明白是不是,别自己动不动地就钻牛角尖,结果气得个半死,还什么事儿都没有。”

卫蘅火大地抬起头,“什么我动不动钻牛角尖啊,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你管不住自己呗。”卫蘅不服气地道,陆湛想忽悠她可是没门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归根结底还不是那劣根作祟,真拿她当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忽悠呢?

“我可没有管不住自己。若说有,那也只是在你这儿才管不住。”陆湛低头亲了亲卫蘅的脸颊。

卫蘅脸一红,却也不想再跟陆湛讨论这个话题,她明白陆湛的意思,很多事情最后的走向,其实都不是单方面的原因。可是现在操心这些,实在是为时过早,而且谁耐烦听他讲大道理啊,她要的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卫蘅撅着嘴望向陆湛道:“那你现在面对你屋里的通房丫头时,管得住自己还是管不住?”

陆湛是何等敏锐的人,闻言就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说大实话,否则煮熟的鸭子肯定都能飞走咯。卫蘅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跟她说道理,她就跟你犟。

陆湛垂眸道:“春闱之前,我一直在东山书院跟着老师学习,不然就是在外游历,根本没沾家。后来,遇着了你,自然更得管住自己了,对吧?”

卫蘅一下将脸伸到陆湛的跟前,唬得陆公子都往后退了半个身子,卫蘅倾身过去,仔仔细细地梭巡着陆湛的表情和眼睛,但是实在找不出任何欺骗的痕迹,要么是真如陆湛说所,要么就是这个人太会骗人了。

“我不信,连我哥哥他们都有通房丫头呢。”卫蘅不信,他们家就算是有规矩的人家了。

“那是你家。”陆湛拧了拧卫蘅的脸蛋,“家里长辈怕那些丫头带坏了爷们儿,都是不许她们近身的。”

这话卫蘅倒是信了七分。

“何况,一滴精十滴血,爷的子孙液可宝贵得很,都是给你留着的。”陆湛低头亲了亲卫蘅的嘴唇。

卫蘅听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陆湛这厮根本就是在言语上轻薄自己,占自己的便宜,卫蘅啐道:“陆湛,你下流,不要脸。”

陆湛也知道卫蘅面皮薄,两个人又没成亲,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玩笑不能开得太猛,便求饶道:“好,都是我的错。阿蘅,你能给我做一双鞋吗?”

卫蘅的脸皮都快烧起来了,陆湛说了这种无耻的话之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她却恨不能钻地洞,一边卫蘅心里又暗骂陆湛,根本就是道貌岸人,一肚子的坏水儿,下流,登徒子。

“我才不给你做。”卫蘅气呼呼地道。

陆湛搂了卫蘅道:“那我可真够可怜的,屋里也没个可心人伺候,香包鞋袜都是针线坊的婆子做的,也没人心疼。”

卫蘅“噗嗤”就笑出了声,别说陆湛装可怜的时候还挺好玩儿的。

“我又没有你的鞋模子。”卫蘅嘟嘴道。

“这有何难,我脱了鞋,你依着我的脚画一张就行了。”陆湛道。

卫蘅矫情地道:“我才不要画你的臭脚,脚都没洗。”其实陆湛是极讲究的,卫蘅每次遇到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澡豆味儿。卫蘅不过是放不下脸来。

陆湛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不要紧,我洗了脚是不是就行了?”

卫蘅瞪着陆湛,这人是听不懂人的拒绝吗?

就在卫蘅瞪人的时候,陆湛已经叫了杨定打洗脚水来。

杨定被主子这“神来一句”都给弄晕了,什么状况啊,要打洗脚水,杨定都不敢想象,反正他绝对不会认为是卫三姑娘给他家主子洗脚,那么反过来…

杨定想了想那个画面,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现在陆湛已经完全颠覆了在杨定心中的形象了。卫三姑娘可是定了亲的人,他家公子却还是不肯放手,这在以前,杨定是绝对难以想象的。以他家公子清傲的性子,怎么肯去抢别人的未婚妻,还背地里要掇弄两家退亲,还要顾忌不让卫三姑娘知道,怕伤了他们亲戚间的情分,以至于让下头人做事儿时都缩手缩脚的,不敢放开来干。

杨定送洗脚水进来时,卫蘅避到了帘子后面,直到杨定走了,她才出来。

陆湛倒是没有让卫蘅伺候她洗脚,自己除了鞋袜,洗了脚,擦干净了斜靠在引枕上。

“去拿纸来吧。”陆湛指使卫蘅道。

卫蘅见陆湛打定了主意,连脚都洗了,就知道这双鞋是必须做的了。她拿了纸笔,一边替陆湛描画脚印子,一边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做鞋有多难,光是纳鞋底就让人手痛。”

陆湛拉了卫蘅的手道:“那咱们就做这一双,你今后进门时,不也得送舅姑鞋袜么?”大夏朝的规矩是,新嫁娘进门,都要送舅姑鞋袜,让长辈看一看自己的女红,女红好的姑娘才是贤妇。所以卫蘅虽然不喜欢做针线,却也不得不学。

卫蘅描好了之后,就想告辞,结果却被陆湛拉着不放。

“今日你瞧了我的脚,又摸了我的脚,是不是该礼尚往来,否则我也太吃亏了。”陆湛笑看着卫蘅。

卫蘅真想啐陆湛一脸,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胡说八道,是你自己脱了鞋袜让我替你描画脚模的,现在又来说什么吃亏,再说了,你心里还指不定怎么乐意呢。”

陆湛觉得卫蘅傻得实在太可爱,嘴角翘得越发高了,“我心里的确是极乐意,要不你再给我画一张?”

“陆湛!”卫蘅喝道。

“动不动就呼名唤姓,看来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夫主。”陆湛翻身将卫蘅压在身下,伸手去脱她的鞋子。

卫蘅哪里挣得过陆湛的力气,自己弄得娇喘吁吁不说,一双白皙莹嫩的脚也保不住地被剥了出来。

指甲是漂亮光泽的肉粉色,像花瓣一般的指头,有一点儿肥嘟嘟的可爱,握在陆湛的掌心里,对比之下,就显得卫蘅的脚仿佛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

卫蘅听见陆湛明显加重的呼吸,还来不及呼救,就被他给压在了身下。

所谓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换到彼此心仪的普通年轻男女身上,就只能做到前半句。

尤其是陆湛这种人,虽然是读圣人书长大的,但是圣人于他有利之言,他就信,其他的就成了耳旁风,礼教于他那是要求别人的东西,他自己却不一定尊崇。

卫蘅遇到陆湛,不吃亏才有鬼了。

好一阵子,屋子里就只能听见粗喘的呼吸声,直到后来,才能隐隐听见哭声。

卫蘅坐在罗汉榻边沿上,一边抹着泪,一边系着肚兜上的金链子,没奈何她手指发抖,眼泪又掉得厉害,许久都扣不上。

“我替你系吧。”陆湛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坐到卫蘅身边,伸手要替她系金链子。

卫蘅猛地侧过身不看陆湛,带着哭腔道:“你走开。”卫蘅拿手背抹了抹眼泪,奈何眼泪瀑布似的根本擦不干。

陆湛没理会卫蘅的推拒,挪开了卫蘅的手,快速地替她将肚兜的链子系好,眼睛从上往下瞄了一眼,又再瞄了一眼,卫蘅到底是从小养得好,又喜欢跳舞、骑马等,发育得比一般的姑娘都好。

卫蘅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想死的心都有了,回去还不知道拿什么借口骗木鱼儿她们呢。

结果陆湛还低头在卫蘅耳边道:“刚才吮破皮儿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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