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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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好的捧上茶汤,“母亲请用茶。天这样热,母亲有什么示下只管差人传话,怎么敢劳动母亲亲自来呢!这一路风吹日晒的,可心疼死儿子了!”

阳城郡主哼了一声,“少给我灌迷魂汤!朝廷休沐,连二圣都上骊山散心去了,你有多少军务,一连三四天,竟忙得连家都不回?我再不来,恐怕连你长的什么样儿都忘记了。”

原来是阿娘想儿子了!蓝笙搓着手涎脸笑,“是我的不是,因着上月有不少公文积下来,正好趁着休沐把手头上的活都办完。下头人等了有阵子了,再拖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你说得这样好听!”阳城郡主恼火道,“你端午那日说的话还记不记得?”

蓝笙挠挠头皮,心里自然是透亮的,少不得是那天他大庭广众下说和布暖订了亲的事。流言传播有着无比惊人的速度,郡主憋到今天才来问,已经是破天荒的了。

但他不能那么痛快的承认!他继续装傻,“我一天说的话可多,母亲指的哪一句?”他做势想了想,“是姑父做寿的事?我答应了要去必定会去,母亲何苦为这个专程跑一趟!”

阳城郡主瞪他,“你打量你打个马虎眼就能瞒过我去?你是我一尺三寸捧大的,就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是看得透透的!你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说你和六郎家的外甥女订了亲,有没有这样的事?”

蓝笙翻着白眼看屋顶青灰色的瓦楞,“是哪个狗才散布的谣言!我说过这话?”

阳城郡主痛心疾首,“我当真白养了你,你就糊弄你亲娘吧!外头都传遍了,我还蒙在鼓里。前日托人保媒,人家竟问我,云麾将军年下不是要娶亲了么,怎么还要说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当我和你阿爷都死了吗?学起人家私订终身来!”

蓝笙被母亲一通斥责弄得张口结舌,来回思量了半晌,把他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也不难,只怕母亲知道了要讨后话。还不知道暖儿的意思,贸贸然妄动,惹得她反感了更不好解决。

“母亲别急,听我说。”他舔了舔嘴唇,“那天是形势所迫,六郎不在跟前,贺兰敏之又虎视眈眈,我也没及细想,脱口而出的,当什么真呢!”

阳城郡主冷笑,“是吗?人家贺兰也未迎娶,他属意于她也无可厚非,你急个什么劲儿?”

蓝笙梗起了脖子,“贺兰名声臭不可闻,哪个女孩到他手上能有好结局?暖儿是六郎的外甥女,我不能坐视不理。”

母子俩开始斗智斗勇,“贺兰名声不好是真话,可焉知他就没有浪子回头的一天?或者他遇见了那个‘暖儿’,卤水点豆腐,一气儿就成了正经人也未可知。”

蓝笙对天干笑,“他能浪子回头,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阳城郡主不爱听他那些污糟的话,摆着弥勒佛一样的手道,“罢罢,我可不愿看见我儿子的脑袋成了蹴鞠!我只问你,初五宫里赏的东西哪儿去了?你别说扔了,说了我也不信。”

蓝笙左顾右盼着,心里琢磨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看郡主千岁,满脸的得意,大约在想,孙猴子神通再大也翻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她动动小姆哥,蓝将军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蓝笙支唔了一阵道,“扔是没扔,我忘了放在哪里了,回头找着了再回母亲的话。”

阳城郡主拿帕子掖鼻子,腕子上戴个满绿的镯子,水头极长的。她举起手来,一环碧波向上滑动,镶在了象牙一样的小臂上。

“这镯子不赖,才得的?”蓝笙哪时哪刻都是有闲情的,他靠过去看,觉得这东西要是戴在暖的胳膊上,八成会更好看。

郡主前臂勒得发胀,低头把翡翠镯子捋得松动了,缓缓道,“这是蓝家祖传的东西,往年都不戴的,箱子里压得久了怕失了灵性,还是要放在身上养着。你快些讨媳妇儿,这宝贝是要一辈辈传下去的,要不是你不上心,养这玉的何至于是我!”

他老实了,诺诺称是,“儿子记住了。”

郡主险些给他绕远了,她今天就是奔着沈家外甥女来的,说什么镯子!她正了正脸色,“我问你,你说的暖儿是谁家千金?姓什么?哪里人氏?”

蓝笙呆滞道,“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阳城郡主没好气的斥,“你说做什么?我不管你那是不是句玩笑话,大男人家,既然公然说出口就要负责!对你自己,也对人家姑娘负责!你瞧瞧,”郡主右手的手背在左手手心里敲得啪啪响,“如今谁还给你说亲?你都放话出去了,全长安谁不知道你年下迎娶新娘子?你这么的耽搁怎么得了?你想叫我死不瞑目么?等我躺在棺材里,连个戴孝的孙子都没有吗?啊?”

蓝笙被他母亲的一声“啊”生生吓了一跳,搬着手指头算算,母亲才四十出头,离死且远着呢!

他说,“阿娘,那是几十年后的事,你想得也忒长远了些。”

郡主很想啐他,碍着这是他的衙门,边上还有丫头兵卒们,不好太不给他面子。按捺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顺着气道,“别顾左右而言他!人家姑娘的身家你打探清楚了没有?”

蓝笙取了把蒲扇,别转过手刮喇刮喇煽着脊背,边道,“她是沈家外甥女,还要打探什么?”

“你也知道是沈家外甥女,不是沈家亲孙女!哪有结亲不问出处的!”阳城郡主训了儿子半天口干舌燥,呷口茶,军中的茶汤又苦又涩,她慌忙搁下了,心道儿子可怜,就喝这样的劣等茶叶,过会儿打发人送点上好的来。

蓝笙半张着嘴一副傻样子,“结什么亲?阿娘,八字没一撇的,别唬着人家小姐。”

阳城郡主不以为然,“我若是和你一样糊涂,这辈子甭想见媳妇进家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宫里的赏赐你都给了人家,还装什么?你素来比猴儿还精,能平白在盐角坊说那番话?我坐在家里万事不问,沈家老夫人定然也是这样的。你毁了人家姑娘名声,甩手就不管了?看他家老夫人知道了能不能饶了你!”

他窒了窒,这话有理,可要是由着母亲去办,只怕弄巧成拙。

他挨过去,讨好的给郡主打扇子,“我有我的想头,我不瞒母亲,对她的确是动了心思的,她是个好姑娘,母亲见着了一定也喜欢她。就因着她特别,我没得她准许不敢造次,母亲好歹等等,过阵子再提不迟。”

这下阳城郡主真感到稀奇了,蓝笙长这么大,胡天胡地常是瞧上什么不管死活的,如今能有这番话出来,当真是感人肺腑,令人唏嘘。

“也好。”郡主乜着他,“你自己长进些,别三天新鲜,转手就撂了。这是姻缘,天大的事!你瞧容与都订了亲,只等完婚了,你再这么无关痛痒下去,我和你阿爷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是是是。”蓝笙躬身下去作揖,“殿下保重凤体,适才训诫的话,儿子到咽气也记在心上。”

“别和我打哈哈!”郡主伸手拧他耳朵,才碰了一下,发现地方不对,又把手收回来,清了清嗓子看看外面的天,“咦,今儿云厚,也没前两天那么热,我好久没上都督府去了,会一会沈老夫人也使得。”

这是要去相人啊!蓝笙惊出一身汗来,忙拦住了道,“母亲母亲……阿娘,暖儿还管我叫‘蓝家舅舅’呢,你这会子去不合适!”

郡主被他弄了个倒噎气,“你真够没出息的,我都替你臊!谁不好,偏瞧上沈六郎的外甥女,往后这辈分可怎么论!”

他嘿嘿的笑,“该怎么论就怎么论,我都不臊你臊什么!”

郡主扶着额角,像是要晕倒了似的。联想起家里那个老学究见到沈容与喊亲家的样子,恍然觉得天要塌了。她凄怆的呻吟,“我头疼!”

蓝笙立马神气活现的招边上侍立的婢女,“春娇,还不给殿下按穴位!”

阳城郡主不搭理他,“我还是要过去替你把把关,姑娘真是个讨人喜欢的才行。”

蓝笙拖住了郡主只是笑,“母亲,你这么直剌剌去,叫人家老夫人怎么说呢?过半个月叶蔚兮成亲,届时沈夫人必定会带着暖儿一道去,横竖宴上能见着,这会子巴巴儿跑了去倒显得突兀。还是稍安勿躁,人堆里照个面,打个招呼就能瞧出大概来。人多了随意,大家都自在,姑娘家脸皮薄,不像我似的,您好歹给我日后见她留点余地成不成?”

阳城郡主一口气泄到了脚后跟,“我瞧你将来必定是要怕老婆的,那也好,总归有个人治得了你,我也放心了。”

母子两个正打太极,门牙上卒子进来通禀,说是镇军大将军来了。

蓝笙起身道,“想是有公务了,母亲先回府去吧!”

阳城郡主端坐不动,“忙什么,他既到了这里,见一见亲家公是正经。”

第三十八章 愁媒

郡主是从一品的衔儿,不单是品阶问题,出身上也有讲究。嫡系的皇亲国戚,当今圣上的堂姐,众臣狭路遇上了,务必要肃容拜见。

容与上前行空手礼,“请郡主千岁金安!”

阳城郡主热络道,“六郎不必多礼,快来坐下。你母亲可好?”

容与谢了坐,恭敬道,“家母甚好,劳殿下挂念。我常说要去府上请安,总是不得空。今天竟在这里遇着殿下,容与实在是惭愧得紧。”

阳城郡主含笑打量他,这孩子她瞧着长大的,为人足重,玉韫珠藏。不似晤歌这样直肠子,胸中有丘壑,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如今就算是高升了,仍旧是不骄不躁的样子,光这点就令她欣赏。

“不值当什么,我知道你忙。你和晤歌好,亲得两兄弟似的,我也拿你当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郡主和煦的笑,“哪天得闲和晤歌一道来家里,我也喜欢的,备好酒菜招待你。”

容与起身作揖,“多谢殿下。”

郡主颔首,佯作想起了什么,温声道,“我听说你府里来了个外甥女?是叫暖儿么?真是个喜人的名字!你家去,别忘了带她过府来,我也想见见她。”

她说得尽可能淡然,容与却是听得别有滋味,心里揣度着蓝笙大约已经和他母亲交了底,毕竟盐角坊里那番言论足够长安人津津乐道个十天半个月的。所幸家里阿娘不知道,上次既然表了态,这会儿计较起来也麻烦。但能隐瞒多久?迈出了沈府,免不了会有耳闻。

容与揖手称是,扫了蓝笙一眼,他眼神闪烁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纨绔。他有些恼火,蓝笙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过于自以为是。暖儿非得要配给他吗?倘或遇到了更合适的呢?虽然不知那人何时何地会出现,总之他笃信会有这么个人。和布暖真心相爱,眼里心里装不下别的,只有她。

谁都可以,却绝对不会是他云麾将军。

蓝笙去劝慰郡主,“母亲先回府去吧,儿要办差了,你在这里,我放不开手脚。”

阳城郡主白他一眼,原想再打听些有关那姑娘的消息,转头琢磨也不急在眼下。反正后头还有见面的时候,相了人觉得合心意再问不迟。

“既这么,你们办公要紧,我便回去了。”婢女来掺她,她抻了抻腰带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回身问容与,“你母亲可为你物色侍妾?”

容与愣了愣,躬身回道,“家母提起过,只是容与拙见,嫡妻尚未进门便纳妾,似乎于理不合。”

阳城郡主笑道,“你别怨你母亲,谁家不盼望着开枝散叶?你母亲只你一个儿子,愈发上心,换作我也是一样。大家子三妻四妾稀松平常,人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蓝笙听得发毛,郡主这是有意当着容与的面说的么?人家外甥女还没答应许给他就把人吓着了,这事还能成?

容与不动声色,只温吞应道,“殿下说得是。”

“我想起一桩事,上趟遇见宋明府家夫人,那夫人同我哭诉,家里小姐害了病,日日浑浑噩噩不知所以。”阳城郡主抚了抚髻上横插的金步摇,冲容与笑道,“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容与和蓝笙对视一眼,心下疑惑,因道,“殿下但说无妨。”

阳城郡主犹豫一下方道,“这话论起来叫人啼笑皆非的,那宋小姐害的是相思病,寒食那天踏青见着个郎君,回来之后茶饭不思,倒头就作了病。”她沉吟了下又道,“家里闹得摸不着头脑,再三再四问了,丫头方支支吾吾的说出来,竟说那日见着的人是北门镇军大将军,可不就是你么!”

饶是容与事事运筹帷幄,冷不防听了这个也把他唬住了,惶然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郡主讪讪一笑,“宋夫人是没法子了,女儿进了死胡同里,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们家自识不敢高攀,托我给你带话,宋明府知道无理,可为了女儿也只有厚着脸皮,求你积德行善救救他家闺女。宋家且等着你迎娶叶小姐,只要你点个头,宋小姐自愿给你做妾。我先同你通个气,回头还要和你母亲说的。”

这下子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像是给飞来峰砸中了似的,一时转不过弯来。底下同来的郎将面面相觑,上将军这等高官厚禄,芳心暗许的长安贵女多了去了,自愿给他当妾的倒还是头一回碰上。

蓝笙见他目瞪口呆,不厚道的大乐起来,拱手道,“恭喜上将军了,艳福不浅啊!正室还未过门,偏房都已经有着落了。”

容与恼怒的瞪他,“你这是幸灾乐祸么?”转而对阳城郡主道,“这事不必问家母,容与立时就能给答复。劳烦殿下,再遇见宋明府与夫人时替容与转达歉意。若是有别的指派,容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于纳妾一事……恕容与断乎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什么?无非家里多副筷子,她又不要你抱着哄着,还能伺候你,给你生孩子,多好的事!”蓝笙只顾笑,冲蓟菩萨和伽曾挤眉弄眼。

阳城郡主颇合心意的点头,“这话我爱听,你懂得这些道理,日后诸事就好办了。”

蓝笙的笑容僵在脸上,忙改口道,“我是说容与,同我什么相干?我将来是要对我娘子一心一意的,绝不纳妾。”

容与转过脸来,眼里不耐到了极点,语气也失了往日的温文,冷冷一哼道,“你要钟情,我便是随意的人么?趁早给我闭嘴!”

阳城郡主不理会儿子谬论,唏嘘道,“那可怎么好,人家姑娘都要病死了。”再瞧容与,武将战场上看够了生死,似乎对这个毫无感觉了。她心里动了恻隐,他却仍旧漠然,挺拔的身姿昂然立着,嘴角的轮廓冷而硬。

世间男子多薄幸,便是温润得玉似的,终究也有一颗铁石样的心肠。阳城郡主低头叹息,“我是可怜透了她,宋姑娘心思这样重,可见是个用情至深的。你也别一口就回绝,好歹留个后话,当真一气儿断了她的念想,只怕离鬼门关不远了。”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道,“殿下恕罪,容与无意纳妾,姻缘的事,岂是随意能够屈就的!”

阳城郡主无可奈何,若是单为了救人便要他娶人家,的确是委屈他。他和那些世面上游荡的贵公子不同,他没有随意表示同情的习惯。爱慕他的女子何其多,个个害相思,个个要死要活,那他的将军府大概是装不下的。

“也罢,看她的造化罢了。”阳城郡主心里惆怅,携了婢女往门牙上去。眼角瞥见容与率众恭送,无力的回了回手,便迈过门槛转出了左威卫府。

堂里人都有些懵,只暗叹这世道忒古怪,果然让女人在外头乱跑是极不好的。不过踏个青,瞧了一眼镇军大将军,便要把自己一辈子贻误了。

容与回身吩咐侍从拿睦州布兵图来,撩袖在紫檀百龄桌上铺好。正要谈公务,却见蓝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料着他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又发作了,便忍性子叉腰看他,“能说正经事了么?”

蓝笙唔了声,摆手道,“且过会子,千岁来闹了我半天,先让我喘口气。”他压了压手,“诸位先坐,我吩咐人上茶。”拔着嗓子冲门口卒子道,“找我前儿得的碧螺春来,先头郡主用的苦茶都倒了,别混在一处弄错了。”

几个人听得古怪,也别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蓝笙嘿嘿笑道,“我是怕郡主絮叨个没完,说渴了喝口茶接着训我。索性上了苦茶,好叫她早些回府。”

这种事大概只有云麾将军干得出来吧,算计自己的母亲毫不含糊。几个人对视,一脸的难以置信。蓝笙不甚在意,他更关心沈大将军遭遇的稀奇事,咧着嘴道,“依我说,抽个时候过宋府瞧瞧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歹见上一面,说些体己话,不定就把人从阎王殿拉回来了。”

蓟菩萨颇有些艳羡的味道,“长得俊就是好,有姑娘寻死觅活的要嫁。不像我那会子,这么张脸,我阿娘为我张罗婚事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去!”

大伙儿都把视线调到蓟菩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孔上,他名字叫菩萨,五官和菩萨可沾不上半点边。他的年纪是几人之中最大的,以往常年驻扎在玉门关,官升得不快,狠吃了些苦,以至于肉皮怎么都养不回来了,又黑又糙。加上又是天生的麻子,不笑的时候那张将军脸真是要人命的威严。无怪乎当年娶妻难,众人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别过脸去,深有感触啊深有感触。

伽曾咳嗽一声道,“大都督尚未娶亲,眼下就谈偏房的事未免过于急进了。家里老夫人固然不反对,少夫人怎么样呢?到底是原配,夫妻伤了情分日后不好处。”

容与不吱声,茫茫然望着窗外碧蓝的潇潇苍穹出神。大唐盛世,但凡有地位的男人,妻妾成群是再正常不过的,可他却不能。他做不到,应付知闲已经是敷衍,没有义务再去对另一个女人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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