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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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踏进院子,就听见了儿子朗朗的读书声。

毕氏愕然。

儿子聪明,却从不是个刻苦功读的人。

待进了院子,院子里静悄悄不见个人影。

毕氏不由放轻了脚步。

儿子的读书声停了下来,响起小厮的声音:“四少爷,您歇会吧!

时辰不早了,往日这个时候您都歇下了”“我明年要和十一他们一起下场”郁善笑道“要是十一他们都过了,我没有过,寿姑只拍会觉得我愚笨不堪的。”

小厮还要劝他。

他笑道:“无论如何,也要比窦家的人考得好才行。”

毕氏听着无声地笑起来,低声对那贴身的嬷嬷道:“我们回去!”

脚步轻快地出了儿子的院子,嘱咐贴身的嬷嬷“今天的事,不要四少爷知道。”

贴身的嬷嬷连声应喏。

那边纪氏却有些担心,问王嬷嬷:“邬太太那边,都说了些什么?”多嬷嬷把毕氏怎样叫了郁善身边的人问话,又怎么吩咐不让人传出去的事都告诉了纪氏。

纪氏表情松懈下来。

王嬷嬷笑道:“您可是觉得那郁家四少爷和我们家四小姐”纪氏笑道:“郁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却也世代诗书,礼仪传家。郁大人和郁太太又都是那品行高洁之人,寿姑命运多舛,若是能嫁到他们家,必能得郁大人和郁太太的庇护,总比远嫁京都让人放心得多。”

王嬷嬷知道纪氏指的是济宁侯魏家因而笑道:“三老太爷逝世,那魏家三牲祭品都未送这桩婚事多不成了。”

“不成更好。”纪氏笑道“等寿姑出嫁的时候,有他们后悔的。”王嬷嬷想起窦骆那厚厚的陪嫁册子“扑哧”笑了起来。

一时间主仆说了半天的体己话。

待过了中秋节,庞寄修突然来拜访窦昭。

窦世英眉头紧锁问王映雪:“他来做什么?”

王映雪摸头不知脑,忙道:“妾身去看看是什么事!”不一会转过身来,捧了个雕红漆的匣子进来:“说是多谢上次寿姑的救命之恩,他要去州里的精云书舍读书了,特送了件礼品酬谢寿姑。”窦世英打开匣子,里面是个鉴金的万huā筒。西洋的玩意,价值千两。

王映雪看着两眼发红,笑道:“您看要不要找寿姑来问问?”窦世英想了想道:“我去问问。,…

亲自去了正房。

窦昭把万huā筒拿在手里把玩好一会,悄声将他们去田庄泅水的事告诉了父亲,并道:“我还收到了芝哥儿的一本《冷香堂》画谱,郁四哥的一方寿山石,不过是庞寄修的确东西要稀罕点。”又叮嘱父亲“这件事您可千万别说,他们好不容易才瞒过了大人,若是从我嘴里说了出去以后只怕避我如虎。”

窦世英呵呵地笑,保证道:“决不告诉其他人。”又道“崔姨奶奶那天岂不是被吓坏了?、“嗯。”窦昭笑道“男孩子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怕他们明年还去那边泅水。您看要不要想个法子把崔姨奶奶接到家里来住几天?”窦世英道:“是应该把崔姨奶奶接回来住几天。另外,到了明年的夏天也跟太夫人提一提。”说着,调侃道“明天才传到大人的耳朵里,他们应该想不到是称说的吧?”

窦昭咯咯咯地笑。

王映雪站在正房的庑廊下,不时听到几声嬉笑,心里像乱了似的。

庞寄修就不时的送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来,而且个个价值不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时间一长,窦昭心生疑惑,却怎么也想不通庞寄修为何如此暗中对庞寄修生出几分警惕,他送来的东西也另置了箱笼存放,丁嘱素绢收好钥匙:“不可遗失一件。”

素绢不敢马虎,将箱笼的钥匙用红绳串了挂在脖子上,日夜不离身。

到了第二年,却没有人去泅水。

开了春,窦政昌、窦德昌、窦启光、郁善几个先后考过了县试、府试、院试,窦家族学里一下子出了四名秀才,特别是都善,院试时考了案首,把郁太太喜得带着郁雅从京都赶了回来,谢过了太夫人谢纪氏,谢过了纪氏谢二太太,把东窦几房都走了个遍。

随后她就有些为难起来。

“按道理,西窦那边也应该送份礼去的”郁太太商量玉二奶奶“这礼却不知道该怎么送好?”“您是说王氏吧!”玉二奶奶笑道“西窦虽然除了服,但七叔父还没有进京,您要是不想和那王氏打交道,我让您侄女婿帮着把东西送过去就是了。”

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屋里和贴身的嬷嬷道:“若那王氏不是小妾扶正的该多好。

贴身的嬷嬷不好应答。

郁太太就道:“这些日子四少爷还和四小姐走动吗?”贴身的嬷嬷犹豫半晌,道:“听说前几天四少爷还让人送了副沉香木的围棋给四小姐。”

郁太太皱了皱眉。

第六十三章 风波(粉红票390加更)

淑姐儿在窦昭那里碰了壁,被窦明嘲笑了一番,如今又被仪姐儿训斥,心里又急又气,推开身边的丫鬟就朝外跑。

迎面却碰到了海棠。

“淑姐儿,”她笑盈盈地淑姐儿行礼,身后的小丫鬟手里还提了盏四美迎春的琉璃走马灯,“我们家四小姐说,那八仙过海的走马灯卖完了,只得了这盏四美迎春灯,您先拿着玩,等来年,四小姐一早就让人去买。”

淑姐儿心里这才好过了些。

可大宅院里的事,到底瞒不过去。

五堂嫂问仪姐儿:“要淑姐儿向寿姑要灯,真是明姐儿的主意?”

“应该是吧?”窦明怂恿淑姐儿要灯的时候,仪姐儿并不在现场,她有些迟疑地道,“淑姐儿虽然有些没脑子,可她惯向四姑姑要东西,若是自己的主意,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犯不着赖到五姑姑身上去。”话说到这里,她好像这才察觉到,奇道,“五姑姑自打从京都回来,人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话里话外总是京都如何的好,她外家如何的好…”

这让仪姐儿隐隐有些不舒服。

五堂嫂听着皱眉,叮嘱女儿:“她毕竟是长辈,你以后遇到她要恭敬些。有事没事别总拉着她,要玩,就找你淑姐儿玩——你和淑姐儿才是一辈的。”

仪姐儿年纪越长,性子越好强,偏生她的父亲却是昌字辈里最无能一个,窦明在她面前不时流露出来的优越感早就让她心生不悦,母亲的提醒又让她意识到那个比她小三岁的小丫鬟还是她的姑姑,她遇到了应该行晚辈行的人,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无精打采地应了声“知道了”。

那边三堂嫂在喝斥淑姐儿:“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别人要你去偷太夫人的东西。你是不是也去偷?还好遇到的是寿姑,若是第二个人,会怎么说你?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拿了东西竟然不还。我原先只当你年纪小,大些就懂了。谁知道你却是越大越不知道轻重。别人不给,你竟然还心生怨怼…哭。就知道哭!现在知道丢脸了,早先干什么去了?”又吩咐淑姐儿屋里的管事妈妈,“把她从寿姑那里顺来的东西给我清出来。我亲自给寿姑还回去。”

东西太多。时间太长,连淑姐儿都不知道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窦昭的了,气得三堂嫂直捶炕:“我怎么就养了你这样一个不上心的!”

窦启俊三兄弟下学回来吓了一大跳,一个安慰母亲。一个问妹妹出了什么事,最小窦启顺眨巴着眼睛道:“四姑姑可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也不用小里小气地还什么东西…”

屋里四双眼睛全都朝他瞪去。

他忙道:“上次你们去田庄…”

窦启泰一个箭步捂了幼弟的嘴巴,一面把他往外拖,一面笑着朝母亲和妹妹低头哈腰:“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会坏了妹妹的名声,往小了说,会坏了我们家和四姑姑的情分,我和弟弟这就去请了父亲回来…”

三堂嫂和淑姐儿满脸的怀疑。

窦启俊只好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沉稳地道:“五弟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还是与爹爹商议商议为好。”

体贴可靠的长子都这么说了,三堂嫂疑惑尽消。

门外的窦启顺却扒开哥哥捂着自己的手不服地嘟呶道:“我又没有说错。你们上次闯了那么大的祸,四姑姑可一声都没有吭,还帮你们打掩护,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

“知道我们闯了大祸你还到处嚷嚷?”窦启泰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啊?”

窦启顺蔫了。

窦启泰道:“走,我们去找四姑姑去。”

“不是说去找爹吗?”窦启顺奇道,“找四姑姑干什么?”

“你这傻子。”窦启泰气得恨不得打弟弟一巴掌,“这么一闹,现在府里的人恐怕都知道。若是四姑姑肯出现帮妹妹说句话,这些东西就是四姑姑打赏给妹妹的,那又不同了…”

这下窦启顺听懂了,不住地点头,连车也没坐,两兄弟一路小跑的去了西府。

窦昭听了沉思了半晌。

说起来,这件事她也有错。

每当她看到淑姐儿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两眼发光的时候,她就会想到女儿茵姐儿,顿时心里就会一软。想着不过是些小东西,淑姐儿喜欢拿走就是了。却没有仔细想想这件事对淑姐儿的会有什么不好的。

“我跟你们去趟东府。”窦昭换了件衣裳,跟着两兄弟去了三房。

三堂嫂见了她又羞又愧。

窦昭没等她开口,已笑道:“三堂嫂莫非是要我也把淑姐儿的东西还回来?”

窦启俊几个一愣。

窦昭笑道:“你们只看到我送给淑姐儿的东西,却没有看见淑姐儿送的东西。”她说着,长叹了口气,佯作出副后悔的样子道:“年前淑姐儿还送了我一个荷包,我瞧着好看,戴了去给二太夫人请安,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落哪里了,到今天也没有找到。你可让我拿什么还给淑姐儿啊?”

三堂嫂知道窦昭这是在为女儿解围,喊了声“寿姑”,眼圈一红。

窦昭趁机扶了三堂嫂儿胳膊,示意窦启俊几个带淑姐儿退下去,然后和窦三堂嫂并肩坐在了炕上,诚恳地道:“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这样惯着淑姐儿,淑姐儿也不会得寸进尺了。可若说淑姐儿因此就养成了不良的习惯,我却不这么看——她为什么不拿别人的东西,单单拿我的东西。可见她心里还是有亲有疏,知道轻重的。”

做父母的,没有不偏心的。

窦昭这话说的妥贴,三堂嫂听着就像大冬天的喝了杯热茶似的,面露感激之色:“我也觉得淑姐儿不是有意的。”

淑姐儿之后,三堂嫂又生了四子窦启远。五子窦启安,哪有时候照顾淑姐儿。

窦昭笑道:“这误会解开就好。不然我这个做姑姑的也难辞其咎。”

话既然说开了,气氛也就好起来。

窦昭和三堂嫂说了半天闲话,这才告辞。

不过事后她却仔细地问了问淑姐儿的月例,知道她不是银子不够用。而是月例一拿到手里就赏了这个赏了那个。手时没有余银,看到什么好东西自己没钱买。就只好拿窦昭的了。窦昭就告诉她怎样使唤丫鬟,怎样储蓄银子,还告诉她怎样开支节源。带了她去田庄里转悠。告诉她怎么管理田庄,淑姐儿后来成了个理财的高手,这当然都是后话。

三堂嫂去了太夫人那里。

她要为自己的女儿正名。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感慨道:“…本是窦明惹出来的祸。寿姑却有一句责怪她的话,把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愧是谷秋的女儿。流着安香赵氏的血脉。”

二太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待三堂嫂走后,骂了一句“自做孽”。

而邬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过了元宵节。

他像烙饼似的在床上翻几个晚上,实在是忍不住了,拉了窦德昌:“你陪我去西府向七叔父借本书吧?”

窦德昌还很懵懂,最后迷上了古玩,天天和窦启俊往古玩店里跑。

“什么书?我们家没有吗?”

邬善诓他:“一本写金石收藏的书,我不记得名字了,在你们家没有找到,想去七叔父那里看看。”

窦德昌立刻来精神:“把伯彦叫上,我们一起去。”

窦启俊今年及冠,五伯父赐他表字“伯彦”。

邬善窃喜,三个人去西府。

窦世英正指挥着人修缮东跨院,听说邬善来借书,清了手脸,换了件衣裳,在书房见邬善和窦德昌、窦启俊。

“伯彦这些日子都在读什么书?”

窦启俊去年乡试落第。

“重读《四书注解》。”说起了正经事,他在窦世英面前还是很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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