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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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糖,甜到忧伤

作者:颜月溪

佛说,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

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相信命运,相信彼此是为对方而生

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等了一年又一年,依然无悔

和他相遇,不是奇迹,是注定

和他相爱,不是永远,是朝夕

忘了自己、不求结果

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他

其实,不枉此生

风吹荷叶煞

北京,保利剧院。

门口的停车场停满了高级轿车,其中不少车是部队牌照,还有一些是各部委的公车。

这一晚有一场大型演出,可就连剧院的工作人员也觉得奇怪,这场演出一不对外售票,二不张贴海报,开演前半小时,剧场里却已经座无虚席。

来的演员倒都大牌的很,全是京剧界的名家,行话俗称角儿的那些。见了面这些名角儿们少不得寒暄两句,说一说即将开始的演出。后台几十个演员对镜勾描眉眼,贴花片理云鬓、抖翎子整云肩,为演出精心做着准备。

“今儿找我们来陪演这位什么军衔啊?”一个唱须生的中年男演员问旁边的旦角演员。女演员正在往发鬓边贴片子,随口答道:“军衔一般吧,大校!嗨,架不住人老爷子职位高啊,军委委员。”

众所周知,中央/军委除了正副主席三位大BOSS之外,下面就是委员会的八个委员,分别是国防部长、解放军四总部部长、海军空军二炮司令员。军委委员在军方的地位不言自明。

“难怪,我说咱们团长怎么答应的那么麻溜儿呢,以前内部演出都是小剧场,这回在保利,陪太子读书场面可够大的。”一位已经收拾停当的花脸演员接腔。之前那位女演员整好了水钻头面,一抖翎子,笑道:“给钱不就完了,怎么唱不是唱啊。”

剧场里灯火通明,舞台幽深,程铮从门口进来,把车钥匙揣口袋里。叶小美远远看到他,跟他挥手打招呼:“喂,这边!”程铮看到熟人,向他走过去坐下。

“还有五分钟就开演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叶小美看着程铮坐下,随口问他。程铮整了个舒服的坐姿:“路上堵车,赶到剧院门口停车位都没了,我只好把车停到东环广场,走过来的。”

“程煜没跟你一起来?”程铮环顾左右,开玩笑的问叶小美。叶小美嘴角一撇,觉得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努努嘴:“你没看到她公公来了,前排就座,她能来才怪。就算来了,她能明目张胆跟我坐一块儿吗。”

叶小美本名叫叶小航,打小就长的漂亮,他又爱臭美,众人给他起了外号叫叶小美。程铮的堂妹程煜和他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无奈叶程两家长辈有些不对付,一直反对他们来往,程煜被迫另嫁他人,却一直和叶小美藕断丝连。

本来嘛,越是身处高位的家庭,人情越淡薄,婚前的相好儿,若是顺利结婚了,迟早成为衣服上沾的饭粒子,瞅着对方怎么看怎么别扭,继而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自己娶错了人。

反倒是那些不能结为连理枝的,婚后过得不怎么称意,反而会和前任难舍难分,那份情意,直教人勾搭成奸。叶小美和程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程煜婚前也没见他俩怎么好,程煜一结婚,他俩倒好的如胶似漆。

好在程煜的丈夫自己也是个爱玩的,夫妻俩私下里默契的很,婚咱是奉命结的,婚后也不指望郎情妾意,还是各玩各的好,谁也别理谁的茬儿,不然撕开了两家都难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己孩子什么德行当爹妈的谁不是门儿清,怎么玩儿怎么闹你们且在私底下,明面上别给老子娘捅娄子丢脸面就成。

“刚刚我到后台去瞧了,嗬,清一色名角儿啊,周樵樵面子够大。”叶小美四处张望,看到自己父亲、叔叔和一众高官坐在前排的贵宾席,北京军区正副司令员都到了,解放军四总部高官来了五个,军委委员除了周樵樵的父亲周天祁还有海军司令员,其他部级以上高官多不胜数。

至于贵宾席后面那些人,多半是这场演出的主角儿周樵樵的各界朋友。要不怎么说他交游广阔呢,哪个行业没有他熟人。抛开他的好出身,他做人做事的态度,也让这群人服他。周樵樵难得开一次京胡演奏会,请到的还都是梨园行的大腕儿配戏,大家伙乐得给他这个面子。

叶小美眼望着那群人,胳膊肘捅捅程铮:“你们家老爷子来了没有,怎么没瞧见他?”

“我爸早来了,他爱听戏,樵樵他们家跟我们家又是对门儿。”程铮顺着叶小美张望的方向看过去,半天才看到他父亲程晋衡。副总参谋长程晋衡同志这晚没穿军装,难怪难辨认。

“瞧今天众星捧月这架势,谁能不给面子。军委委员、军纪委周书记的独子,又是咱们圈儿里有名的玩家,周樵樵的场,天塌了也得捧啊。”叶小美说这话有点阴阳怪气。倒不是他对周樵樵拉个胡琴搞这么大排场泛酸,而是他实在不是听戏那块料,听到开场那一串依依呀呀的胡琴声和唱白,他就犯晕。

程铮莞尔一笑:“你就耐心点儿听吧,樵樵的京胡拉得确实不错,拜过好几位名师,怎么着也是高徒了,哪次全军汇演不是点着名找他,他都不爱搭理。小时候他去我们家,每次我爸都要夸他几句。”

“看到他,我就想起我们家小舸,他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了这么多年,也空落了这么多年。小舸下礼拜结婚,唉,又多了一对怨偶。”叶小美提到他堂妹叶小舸,不由得叹气。

周樵樵和叶小舸,当年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啊。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父母都是高干,真正的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周樵樵比叶小舸大两岁,小学毕业那年家里要送他去英国上中学,他非要等叶小舸也毕业了和她一起去,足足等了两年直到叶小舸小学毕业,两人一同远赴英伦求学。

周樵樵上的是全英国最有名的贵族学校伊顿公学,和英国的威廉、哈里两位王子以及英国的众多前首相是校友。五年以后,周樵樵考上了英国的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为将来子承父业、应征入伍做准备,而叶小舸则报考了牛津大学医学院。

可就是这么前途似锦的两个人,后来却分道扬镳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众人只知道,周樵樵大学没毕业就回了国,周天祁把他送到成都军区参军,周樵樵主动要求去条件最艰苦的西藏唐古拉山。叶小舸完成了七年的医学院课程,学成回国,进了广州军区武汉总医院。

“小舸结婚请你没有?”叶小美问程铮。程铮不假思索:“请了啊,在钓鱼台嘛,周樵樵都从广州来了,这热闹我能不去瞧?”他也是爱看热闹的,尤其是周樵樵的热闹,绝对精彩,这是大家的共识。

戏台上,京剧名角儿们卖力的演出,唱念做打、一板一眼,身段儿、唱腔绝佳,博得场下阵阵喝彩。周樵樵和其他琴师、乐师坐在一边,陶醉在乐曲声中。《夜深沉》的引曲琴声响起,鼓点密集,紧跟着胡琴拉出悠扬宛转的慢板、中板、快板,既纠结人心,又荡气回肠。

这一段胡琴来源于昆曲,原名叫《风吹荷叶煞》,后来被历代名家改编成京胡名曲中的绝唱,《击鼓骂曹》祢衡击鼓、《霸王别姬》虞姬舞剑,配的都是这一段曲子。

叶小舸站在二楼,远远看着台上的人。他穿着浅色衬衣、军装裤子,很是朴素,自从她回国再见到他,他一年到头都是这身军装,没见过他穿别的。他也真真衬得起这身衣服,她从没见过周围的谁能像他一样把军装穿的这么好看,既有军人的英气,又不乏男人的性感。

他拉胡琴时那种出神的样子,让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他们还小,她几乎是听着他的琴声长大的,后来他们去英国,他还是带着那把胡琴,心情好的时候,会拉上一曲。

她有多爱他,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她记事起,就和他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点点滴滴,初吻、初夜……所有她珍视的第一次都是他的。他们就像早已融入对方骨血的微小粒子,一点点渗透,直至成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

他有多爱她,她似乎也没听他说过什么神魂颠倒的甜蜜誓言,只记得他们很小的时候,他刚教会她写他的名字,就拉着她把彼此的名字刻在军区大院里最粗的那棵法国梧桐上。

叶小舸,他拿着石块刻字,一笔一划、痕迹清晰。“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名字下面,这样我一辈子都比你高。”年幼的叶小舸向周樵樵撒娇。“女孩子怎么能比男孩子高啊,我俩一样高。”周樵樵虽然这么说,但从来都是顺着叶小舸的。小舸要比他高,那就让她高。

小小的男孩子把女孩子抱起来一点,让她够得着刻他的名字在树上。歪歪扭扭的刻周樵樵三个字,叶小舸又抱怨:“你名字笔画怎么这么多啊,以后你就改名叫周二樵好了。”“好啊,你可以这么叫。”周樵樵笑道。叶小舸也笑了。

这一笑不要紧,周樵樵抱的胳膊都酸了,下意识的腿一软,两人摔倒在树下。“你太重了,跟猪一样。”周樵樵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土,又轻拍叶小舸的衣服,拉着她站起来。“你才是猪呢,猪八戒。”叶小舸利落的回敬一句。

这几年,他一直在广州军区任职,忽然回到北京来,兴师动众的办这场京胡演奏音乐会,几乎惊动了在京的所有亲朋好友,难道不是为了引她来?周樵樵何曾这么高调?他在部队高干子弟圈里再出名,那也是小圈子里张扬,不会把事情这么摆在明面上做。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旺一刹那。

宽心饮酒宝帐坐。

西皮二六的伴奏声中,舞台上的古美人虞姬挥剑自刎殉情,揉碎桃花一点点殷红遍地,胡琴声跟着嘶哑、呜咽,曲调声声儿悲。

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夜深沉》的曲调在此时何其悲凉,将楚霸王空旷的孤独感发挥的淋漓尽致。史书记载:虞美人徇情之后,项羽当夜率八百壮士突围南下,被刘邦的部将追至乌江边。乌江亭长已经把接应的船停在岸边等他,让他度过江东,以千里之地封王。

项羽苍凉一笑,回应:是上天要亡我,我勉强渡江又能有何作为?当初八千江东子弟随我渡江西征,到今日已全军覆没,我若回返,败军之将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说罢,项羽从容的将爱马乌骓送与亭长,从此再无牵挂。

乌江岸边,是英雄的归宿。霸王何等豪气,徒步杀死汉兵几百,身受重伤,汉军将士也不敢轻易近他。看到昔日部将吕马童时,项羽笑着说:我听说刘邦那厮以千金之赏、万户封地买我项上人头,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我不如成全了你,说罢从容自尽。这份蔑视与悲壮,生生打动了后世千千万万人。

遥想垓下的清秋夜,云敛晴空,冰轮乍涌,夜色虽好,只是四野俱是悲愁之声。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骨寒。

叶小舸最爱看的就是这一段戏,最喜欢听的曲牌也正是《夜深沉》。周樵樵拉这一段曲牌,叶小舸百听不厌。他也知道她爱听,勤学苦练,《夜深沉》是他的看家段子。

到如今,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一样情绪,两处销魂。周樵樵还是那副散淡的神情,他没有不从容的时候,即便是因为打架而被桑赫斯特皇家军官学院劝退,也是泰然处之,收拾好自己行礼返回中国。只是那之后,她好几年没见过他。

叶小舸意兴阑珊,早早退了场。

情能见血封喉

钓鱼台国宾馆礼宾宴会厅,花团锦簇,一场热闹的婚礼即将举行。来宾一律非请勿入,工作人员认真的核对请柬。

已经进入大厅的宾客们非富则贵,少将以上军衔的高官随处可见,然而这些人也只能坐在大厅里,进了包间的,那级别和身份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南京军区政委凌战军的儿子娶媳妇,排场能不大?何况新娘的父亲叶耀然也是身居高位,第二炮兵指挥学院院长。这样的两家人结亲,国内的将星至少得来一半。

“要说五角大楼的情报系统就是跟不上,今天这么大的场面,居然没安排个自杀式爆炸。”几个早到的人围在一桌,扯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

“要死你去死,我可不想死,我上个月刚买了匹阿拉伯纯种马,还没玩儿够呢。”另一人嗤之以鼻。

“你们说今天,那个人会不会来?”其中一人忽然神秘兮兮的问。

“谁?”

“还有谁,周樵樵。”

提到周樵樵,众人沉默片刻。这个人的玩笑轻易开不得,大家都有点怵他,绝对是个豁得出去的主儿。他要是整起人来,那绝对是往死里整。

你要说周樵樵有多坏,那也不至于,但你轻易别惹他,惹到他,他准保有招儿让你疼小半辈子。说白了,这是个蛮会记仇的主儿,没事儿别犯在人家手上,犯了,就别怪人心狠手辣。

“我希望他能来,热闹。”说话这人是程铮。在座诸人,就他父亲的级别和周樵樵父亲不相上下,他和周樵樵关系又是铁瓷,别人不敢说的话他都敢说。

“上回听海平说你现在那个妞儿身条儿不错,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开开眼啊。”先前说话一人向程铮怪笑。“切。”程铮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随着一阵礼炮声、音乐声响起,婚礼正式开始。仪式过场和其他婚礼并无不同,司仪向来宾介绍新人,证婚人致贺词,新人父母发表演讲。凌政委大会小会上作惯了长篇大论的报告,话尤其多,连他儿子都快受不了,一个劲向自己老妈使眼色,希望老妈赶快把老爸拉下台。这是他儿子的婚礼,不是干部座谈会。

“也不知道我爸哪个秘书给他写的稿子,又长又臭,盘古开天说到今,赶得上二十四史了,回头我得好好骂骂那人。”新郎凌云笠小声跟新娘叶小舸说。叶小舸没说话。

她哪有心情说话,她巴不得这场面赶快结束。明明是她的婚礼,怎么好像宣判她无期徒刑的公判大会。

他会不会来?叶小舸不敢想。他来了怎么办,叶小舸更不敢想。周樵樵会出什么招儿,谁也料想不到。但谁都知道,周樵樵真要是来了,非得整出大场面不可。

好不容易凌政委发表完演讲,司仪宣布开席。一对新人到酒店休息室换一身行头,准备挨桌儿向来宾敬酒。

叶小舸换了一身大红色云锦旗袍,南京最好的云锦工匠手艺,纯手工制作,是她婆婆亲自找人替她订做的。婆婆说,中国媳妇要不是不穿红,显不出喜庆。别看旗袍样式简单,云锦缂丝,光是工艺就值上百万。谁说咱中国没有高级定制,中国的高级定制,一般人就是穿得起也未必订得到。

“小舸,不舒服吗?”凌云笠见叶小舸神游物外,眉宇间颇有些苦大仇深,手握着叶小舸的肩,关心的问候。“衣服有点紧。”叶小舸有点走神儿,听到凌云笠说话,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好歹也就这一阵,你将就将就,哄我爹妈高兴高兴,场面应付过去,就没咱俩什么事儿了,咱俩可以悠哉的飞去爱琴海度蜜月。”凌云笠心情不坏。虽说他对叶小舸谈不上有多上心,也不觉得她讨厌。从介绍人到证婚人全是父母一手包办,他没操半点心,门当户对的漂亮老婆就已经娶回家,他有什么不满的。

“行,我知道了。”叶小舸也不是那种没修养的人。自己大婚的日子,怎么着也不能这副哭丧脸不是,你倒是哭给谁看,有本事你可以不嫁嘛,不必等到婚礼现场再上演窦娥冤。

两人整装完毕,从休息室出来一桌桌敬酒。谢天谢地,没看到周樵樵的影子。可为什么,叶小舸心里生生的疼。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吗?再也见不到了?她想哭,可是欲哭无泪。

敬酒敬到叶小舸亲友那一桌,叶小舸正和自己堂哥叶小美说话,忽见叶小美的视线越过她,看着她身后。“我的妈呀,周樵樵来了。小舸,哥给你力量,你得挺住,咱叶家人任何时候都不能给自己丢脸。”叶小美这家伙此时油然而生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心思。

叶小舸看到周樵樵那一瞬间脸色都变了。他和平时并无两样,仍是那身军装,英俊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没变。这模样儿,迷的死一众女人,叶小舸看在眼里却觉得害怕,她宁愿周樵樵是冷着一张脸来的。他不笑,说明他心里不痛快;他要是这么跟你笑,那就等于是要宣布和你开战了。

周樵樵瞟了叶小舸一眼,见她和所有新娘一样浓妆艳抹人艳如花,坦然的走到新人面前,随便拿起桌上一个空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来晚了,先自罚一杯。”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向凌云笠、叶小舸道贺:“恭喜二位喜结连理,从今后鸾凤和鸣、白头到老。”

他笑的那么自然,丝毫瞧不出喜怒。凌云笠和他见过几次,对他并不了解,以为只是叶小舸的朋友,也就没太在意,说了几句致谢的客套话。

周樵樵见叶小舸寸步不离跟着凌云笠,故意道:“新娘子,请你夫君借一步说话可以吗?”叶小舸一愣,猜不透周樵樵要出什么幺蛾子,只得道:“有什么话你就当面说吧。”“我偏不。”他在她耳边轻飘一句,声音小的只有她能听到。

叶小舸气昏了,她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来闹场的。他有的是办法搅局,让她难堪,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他把凌云笠拉到一旁嘀咕,屁办法也没有,只能自己干着急。

周樵樵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叶小舸一眼,那眼神叶小舸看得明白,那是幸灾乐祸让她自求多福。叶小舸委屈的咬着嘴角,看着他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她心里忽然就只有这个念头,眼睛里一阵温热。

叶小美看到这情况,赶忙给身边的程煜使眼色。程煜会意,站起来赔笑,递纸巾给叶小舸:“呦,新娘子妆都花了,走,我替你补补妆。”说着把叶小舸往休息室拉。这一脸的眼泪,要是被她丈夫一家人看到,算怎么回事。

旁边的看客们见到这一幕,兀自意犹未尽。这就完了???周樵樵没吵没闹,就这么走了?还指望着看混乱场面呢,得,一颗颗坏心眼没出安放,化八卦为酒量,敞开了喝吧,喝完找个地方泡泡三温暖。

叶小舸坐在休息室的镜子前,如泥塑木雕。程煜在边上劝,怎么着也不能在自己大婚的日子发昏不是。两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什么事私下解决就好,何必闹得双方下不来台。她虽不是正经嫂子,叶小舸也没法驳她一句。

程煜正说得来劲,凌云笠推门进来了。那一脸的逐客表情,程煜再不知眉眼高低也能看出三分。“小舸,我跟你哥都在外头呢。”程煜说完这句,退出了休息室。

“你他妈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忍不了多一会儿,凌云笠终于爆发。叶小舸啪一下把手里的梳子往桌上一摔:“你嘴里干净点儿。”

“你还来劲了。”凌云笠见她毫不示弱,气急败坏指着她,走上前揪她衣领子。叶小舸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脸都憋红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凌云笠没想打她,只是扯开了她旗袍领口的扣子。

“你干嘛你干嘛?”叶小舸又想歪了,以为这小子神经抽抽了,要提前洞房花烛,把她给办了。凌云笠没说话,手上不停,两人推搡间解开了她旗袍衣襟。叶小舸又羞又气,只得不断咒骂,和男人比力气她是比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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