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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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一点有什么不好,正好照顾他。”周樵樵的歪理,任谁也是掰不过的。叶小舸浑身痒痒的厉害,无力跟他辩解,扭着身体蹭床。“身上痒了?别抓别抓,我替你抹点药膏止痒。”周樵樵转身去拿药。

叶小舸没穿军装,穿的是衬衣和牛仔裤。周樵樵伸手去解她腰间的皮带,她推了下他的手:“我自己来。”周樵樵哼了一声:“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转过脸去。”叶小舸等他转过身去才开始脱裤子,发现自己腰上红红的一片全是疹子一样的密集状红点,心想南方的潮气和毒虫果然厉害。

周樵樵此时已经转过身来,看到叶小舸腰上腿上的红点,惊道:“怎么这么多,看来是过敏了,得快点抹上药,衣服也脱了吧,捂起来更不好。”没等叶小舸说话,周樵樵已经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把她的外衣脱了。

“给我留一件。”小舸在周樵樵解她内衣的时候嘀咕,脸红红的。门没锁,要是有人闯进来怎么办。“不行,万一里面也有呢。你怕什么,屋里又没有别人。”周樵樵解开她内衣,果然看到她心口有几个小红点。

“你去把门锁上。”小舸向门口看了一眼。周樵樵走过去把门反锁了,她才安心。替她抹药膏时,他怎么看都像是在玩儿,专捡她痒痒的、敏感的地方抹,她胸前那几个小红疙瘩,他反反复复抹了好几遍。

有几个疙瘩痒痒的厉害,小舸想挠挠,又有点不好意思,太不是地方了。周樵樵看到了,笑道:“我替你揉揉,揉揉就不痒了。”他轻轻把手按上去,手法太温柔,她几乎要呻吟出声音。

叶小舸羞的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周樵樵故意跟过去,看着她的脸,轻笑,她脸上红云飞起,他深深一吻。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都是这么怕羞,不管他们有多亲密,他一逗她,她还是羞。可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她越怕羞他越要逗她,非得看尽了她含羞的媚态才肯罢休。

腿上也有成片的红点,周樵樵替小舸抹上药膏,扳开她的腿,要看看大腿内侧。小舸紧紧的并着腿,不让他看。这家伙太坏了,他分明是借着替她抹药的机会调戏她。“乖乖的,别闹,皮肤这么嫩,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听话。”周樵樵哄她,她才不情愿的分开腿。

大腿内侧果然有几个红点,几乎靠近腿根,这地方要是不抹药肯定痒的厉害,周樵樵把小舸的腿分得再开一点,细心地把药抹上去。这个人坏死了,他一定是故意抹的那么慢,让自己用这么不雅的姿势对着他,小舸又气又窘,催促他:“你快点。”“快点什么?你腿上疙瘩这么多,我快得过来么。”周樵樵狡诈的笑。

他的手啊,那么温柔,全是故意的,在她大腿内侧如丝缎般的肌肤上滑动。她就要受不了,面红耳赤:“你快点把手拿开。”她是个正常女人好不好,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撩拨,明明不是做~爱,却保持着这种羞人的姿势,好像展览给他看一样,这让她既羞愧又难堪。

“哎呦,你把我的手夹那么紧干什么。”周樵樵怪笑一声。小舸这才看到,她下意识的并拢双腿,把他的手夹住了。他太坏了,她才多大力气,他的手怎么可能抽不出来。他就是想看她窘迫的样子。

小舸抿了下唇,一种羞窘委屈的情绪兜上心头,坐起来抓着枕头就往周樵樵头上砸。周樵樵见她脸红红的,快哭了似地,知道她被自己欺负狠了要报复,赶忙抱着她,哄她:“乖,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是我不好。”

“谁哭了,谁哭了。”小舸不理他,没好气的抱着枕头,觉得他笑起来像个流氓。周樵樵这才不逗她,又是吻又是安慰:“别生气啦,我跟你闹着玩的,过来让我看看,还有哪里有痒痒包。”

“你别碰我。”小舸赌气的把脸歪在一旁。真是个娇气孩子,脸皮也太薄了,又不是雏儿,稍微逗逗就挂不住了。也罢,她身上不舒服,还是让着她一点。换了平时,他是非玩够了不可的,她哭,他也要缠她,哪怕事后赔礼道歉装孙子,他也得尽了兴。男人嘛,他们心里再疼你,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却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

周樵樵亲昵的吻小舸耳垂,轻声道:“我跟你闹着玩的,别生气了,乖。”他好声好气哄了半天,她才不气。屁股上有点痒,她伸手过去挠了挠,他坐起来把她身体翻过去,拉开一点底裤,边抹药膏边道:“怎么咬的到处都是,这两天你得忌口,不要让热毒发起来。”

擦了药膏,果然感觉到身上清凉无比,原先瘙痒难忍的地方也不怎么痒了。小舸看到床边摆了一套棉布新睡衣,知道这一定是周樵樵让人准备的,站起来把衣服穿好。周樵樵道:“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大商场,只好去超市买了一套,还好是纯棉的,穿着舒服。你身上那些疙瘩不能和厚衣服摩擦。”小舸微微一笑,觉得他想的很周到。

“这两天你就住这里,等症状好转了再回去上班,被毒虫咬了要是不及时医治,很可能引起腹泻、呕吐的并发症,医院那边我会替你打电话过去请假。我住在你隔壁,想找我陪你,就给我打电话。”周樵樵体贴的抚摸着小舸的头发。

“我自己住习惯了,不用你陪我。”小舸嘴角微抿。周永安也住在这别墅里,她和周樵樵私下里再亲密,在长辈面前也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周樵樵嗯了一声,他也觉得不能和小舸睡一个房间。

“休息一会儿就下楼去吃饭。六点半左右开饭。”周樵樵边说这话边顺手拿走小舸换下来的衣裤,准备拿去给勤务员洗干净了再送上来给她。小舸自幼娇气,他照顾她都成习惯了。

小舸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就想起那时他们在英国。那是一个美丽的下午,十四岁的她刚刚适应了英国的生活,在自己房间里温习功课,准备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周樵樵来看她,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他戴着耳机,不吵到她。

她起身去上洗手间,他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却看到她裙子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忙叫住她:“小舸,你裙子上怎么有血?”小舸听了也是一惊,下意识的扯着裙子看,果然看到裙子后面一团血迹。

怎么回事?哪里流血了?少女对初潮还是懵懂的。周樵樵比她反应快,立刻就想到了,摘下耳机道:“你先去洗手间把裙子换了,我去给你买卫生巾。”她一向粗心,母亲又不在身边,哪里会想到提前把卫生巾预备好。

周樵樵出门之后,小舸傻傻的想,原来男孩子什么都知道。她也上过几次生理卫生课,知道初潮是每个女孩子必经的,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小舸真乖,周樵樵出去十几分钟,她就老老实实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等他回来了,把卫生巾拿给她,她才换掉弄脏的裙子和底裤,换上干净的。

从洗手间出来,她的脸一直红红的,闷声不响的走到书桌前继续温习,下腹部隐隐作痛,她不得不用手捂住缓解痛楚。

周樵樵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一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小舸的脸羞的更红了,幸好被垂下来的长发遮住,周樵樵看不清她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替她拢了拢头发,把长发撩到一边,轻声嘱咐她:“这几天记得不要吃冰淇淋和其他凉东西,也不要坐在浴缸里洗澡,卫生巾两三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知道吗。”

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小舸狐疑的抬起头看他,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是一笑:“生理卫生课你没好好学吧。”“我学了。”小舸低声嘀咕一句。周樵樵站起来蹲在她膝盖边,看着她,似笑非笑:“你长大了,小舸。”

这话老气横秋,像是长辈说的。他有多大,也不过比她大两岁。他六七岁时有一回挨打从家里跑出来,在她家睡的懵懵懂懂,还抱着她叫妈妈呢,这么快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小舸向他耸耸鼻子,抿着嘴角笑。

周樵樵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舸,手伸过去轻轻摸她的脸。小舸面红心跳,对他这个突然地举动说不出的奇怪。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渐渐觉得每次见到他心里都有些异样的情愫,说不清楚,就是一见到他心里就很乱,不见到他,心里又想念。

原来他在她心里,既像哥哥又像亲人,所有对别人不能说的秘密,都能对他说,哪怕是女孩子最隐秘的心事。可最近反而不一样了,有好些心情,她不好意思对他说了。

年轻的男孩子迷恋的看着他的女孩儿,目光细细将她打量,她多美啊,又那么纯纯的,仿佛从未见过她一样,怎么看也看不够。从柔美的脖子到漂亮的锁骨,再到微微隆起的胸前,她才刚开始发育,他看着看着感觉到心里一阵躁动,无暇思索就用手碰了碰她。

好软啊,她的身体,他很想摸摸。她的脸上烫的厉害,垂着眼帘,羞答答的要推开他的手,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吻,她有些害怕似地,要把手缩回去,他不放,像信徒亲吻主教的手一样,虔诚、纯洁、坚定。此后很多年里,这个画面一直缠绵在她的梦境里。

她傻傻的坐在那里看他半跪在她膝边吻她的手,把脸贴在她手心里,他看着她的目光那么温柔,眼睛里深深的眷恋,她似乎被他感染了,指尖轻触他的唇。他的唇线很漂亮呢,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带着一点骄傲和自信。

他缓缓站起来,轻轻地小心翼翼抱着她,学电影里那些人,低下头吻她的唇。这是他们的初吻,只知道傻傻的把嘴唇贴在一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样不对,书里不是这样写的,书里说,吻上了如胶似漆,甜蜜的滋味能把人融化掉,可到底应该怎么做?他毫无经验,她就更不知道了。

不愿分开的四片唇试探的摩挲,毫无技巧的吸啜,笨拙的用舌尖舔,终于在对方口中交汇,舌尖缠绕,越来越契合越来越缠绵,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吻,真正意义上的吻。

那个下午,他们不知道吻了多少次,两人都兴奋莫名。和所有少年男女一样,初尝情之滋味,心动了,就再也放不下,最初的也是最真的那种神魂颠倒的感觉足以让他们回味好多年。

天黑之前他要回学校去,她把他送到门口,他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红润的小嘴,想再吻上去。“你快点走吧,天黑前到不了学校,舍监又要罚你。”小舸提醒周樵樵。

“小舸,好好照顾自己啊。”周樵樵看着他心爱的女孩儿,紧紧抱住她,好像要揉碎在怀里,那么爱那么心疼,舍不得离开。小舸乖巧的吻周樵樵眉心,嘱咐他:“下星期你再来。”看着他向车站走,她在门口看了半天,小嘴嘟嘟,仿佛还留着他吻的余味。

女人三十一枝花

从梦境中醒来,小舸睁开眼睛,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落山了,房间里堆积了暗沉沉的暮色。她坐起来用手揉揉眼睛,打开台灯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快七点。这一觉好睡,不知不觉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差点就错过了吃饭时间。

小舸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呵欠,随便理了理头发下楼去,看到小客厅的餐桌旁坐了三个人。周永安、周樵樵,和那个年轻女人。小舸见她有点眼熟,多看了一眼,她注意到小舸的目光,向她笑笑。

小舸走到周永安身边,主动道:“周伯伯,打搅了。”周永安看到她脸上有几个红点,脖子上也是,忍俊不禁,故意道:“你们这些孩子,总是这么能闹腾。”小舸怕他责怪自己,忙道:“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听说您最近老是咳嗽,不放心,想来替您检查检查上呼吸道和肺功能,这个季节如果不注意,特别容易引发季节性哮喘,尤其是您这样经常抽烟的。”

周永安听到这番贴心的话心里高兴,向周樵樵道:“你看,还是小舸关心我,你们几个孩子整天就知道胡闹。”

周樵樵淡淡一笑,看到小舸脸上娇憨的孩子气的笑,睡足了而显得神采奕奕的眼睛,温和的向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勤务员过来替小舸上了一副碗筷,又替她盛了一碗粥。饭菜香刺激着她的胃,她这才感觉到自己饿极了。

周樵樵见小舸的目光不时瞟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替她们介绍。小舸这才知道她叫林丛,三十四岁,不仅是全军小有名气的舞蹈家,还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舞蹈老师。“你就是林丛啊,我在全军汇演上看过你跳舞,跳的真不错。”小舸坐在周樵樵身边,友好的跟林丛打招呼。那三人清一色的军装衬衣,只有她穿着睡衣裤,显得很俏皮。

林丛看到小舸坐在周樵樵身边随意的样子,又见周樵樵替她夹菜,猜到两人关系,淡笑道:“过奖了。叶医生是樵樵的女朋友吧,你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小舸抿嘴一笑,无意中和周樵樵对视。他的神情虽然淡淡的,她心里却很甜蜜。

饭菜很精致,虽说都是家常菜,可味道特别好,配色也让人看着心里舒服。小舸悄悄向周樵樵问起,周樵樵告诉她,是林丛亲自下厨做的。

他们吃完饭离开小客厅,剩小舸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林丛和所有自幼练舞的人一样,走路有点外撇,但是步态极其优雅轻盈,像一阵清风般满是女人味。相比之下,小舸觉得自己走路的样子难看多了,从小她爸爸就教她站军姿,姿态是端正了,可味道没了。

小舸还没吃完,周樵樵就叫勤务员把菜端走了。小舸目光追过去,眼馋的很。周樵樵道:“你吃得清淡一点,喝粥就行。”小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狡狯的向她眨眼睛。

客厅里的三个人正在看电视,周永安拿着苹果吃,林丛坐在一旁削第二个,削好后递给周樵樵,周樵樵接过去,一抬眼看到小舸走过来,把苹果给她。“我们一人一半吧。”小舸看到周樵樵手里只有一个苹果,提议和他分着吃。

“不用了,苹果还有,你吃你的。”周樵樵道。小舸看着手里的苹果,为难道:“这么大一个,我吃不了,切开分给你一半。”她拿起水果刀,把苹果分开,给周樵樵一半。周樵樵这才接过去。

“这次秦皇岛联合军演,听说是总参亲自指挥调配,不知道除了南海舰队,东海舰队会不会参与进来?”周樵樵问周永安。周永安思忖半晌:“上次中俄联合演习已经调用过东海舰队,这回不会再调动他们。程晋衡对南海舰队一向有特殊感情,这次的跨军种联合军演就是由他牵头。”

谁都知道,副总参谋长程晋衡早先是南海舰队出身,对这支队伍有特殊的感情也在所难免,更何况南海舰队湛江基地这几年一直没有搞过大规模实战演习,趁此机会正好可以考验一下登陆战实力。

“程叔叔会亲自指挥?”小舸对他们说的这些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听到程晋衡的名字,才转脸问周永安。周樵樵和程家人很熟,小舸自然也和他们有来往,何况她堂哥叶小美和程铮的堂妹程煜还是一对恋人。

周永安点点头,小舸道:“都说程叔叔是作战天才,一直没有见识过,樵樵,你得好好跟他学学。对了,海军陆战队这回会不会去,还有空降兵特种部队?我还是上小学的时候跟我爷爷去成都看过一次实战演习,场面太壮观了。”

小舸说这话时,是看着周樵樵的,周樵樵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暗示他想办法带她去秦皇岛,可是当着周永安的面,他哪里能答应她,只好摸摸她的头。周樵樵的这个动作,小舸立刻会意,没有再说什么。

林丛一直在边上没说话,冷眼旁观,一老一少都这么宠着,很显然这叶小舸出身不凡。白白净净,眉眼生动有灵气,人又乖巧,这样的女孩儿天生是让人疼的。也是,周樵樵这么个人,他要娶的媳妇儿哪能不是门当户对。林丛不露痕迹的用余光看着周樵樵,却见他的视线落在叶小舸身上,目光中透出少有的温柔。

小舸正和周樵樵说话,看到保姆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几个瓷碗,每个瓷碗里都盛着川贝雪梨炖银耳。

“这个好,润肺润燥,这个季节喝最合适不过。”小舸看着保姆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端起一碗刚要递给周永安,看到林丛已经端了一个碗给他,就把手里的碗给周樵樵。“你吃,我不喜欢吃梨。”周樵樵没有接,小舸见他不怎么想吃的样子,也就不勉强。

室内静谧安详,一家人其乐融融。小舸对林丛的感觉更深刻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个多么善于协调关系,又多么善于培养气氛的女人。周永安是有福了,下半生有这么个人为伴。

估计周樵樵也是费了一番思量才把她介绍给周永安。漂亮有风韵,有心计知进退,人生阅历丰富,男人对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尤其是周永安这样身居高位、见过大世面的人,找个这样的女人相伴,不用费太多心思。她不会像个小女人似地缠他,又永远知道怎么去讨他欢心。周樵樵的安排恰到好处,难怪不到一个月林丛就拢住了周永安的心。

小舸陪着众人坐了一会儿,周樵樵就催她去休息。两人一起上楼去,林丛无意中瞥了一眼,见他俩手指勾在一起。

小舸随手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林丛真是个美人啊,一米六八的个子,体重才九十斤,不像我,比她高两公分,却有一百一十斤,我得减肥了,不然成胖子了。”小舸最羡慕那些骨感美女,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对美食从来就缺乏抵抗力。

“你又不跳舞,干嘛像她一样控制体重。再说,女人太瘦了也不好看,身上没点肉还能叫女人吗,像你现在这样最好。”周樵樵看着小舸,觉得她身材刚刚好,他喜欢稍微丰腴一点的女人,不喜欢那些排骨。减什么肥,把该丰润的地方都减没了。

“你怎么认识她的呀?”小舸转入正题。周樵樵知道她转什么心思,也不隐瞒:“我在成都军区的时候,有一回她和心连心艺术团去我们连队演出,演出结束以后,我陪我们领导和几个演员吃了顿饭,就有她。”

“哦。”小舸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笑:“也就是说,从那时候你就看上她了,想着法儿要介绍给你舅舅当后老伴儿,我真不知道该替林丛高兴还是替她叫屈,人家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岁,你舅舅都五十六了。”

周樵樵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她的嘲讽:“三十四怎么了,她离过两次婚,我舅舅和她处得来,也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你说呢,对于她是不是个好归宿?”

“这我没法说,我不是当事人,不好代表人家发言。也许你觉得她三十好几了,又是离过婚的,但我觉得以她现在的年龄正当年,女人过了三十,风度气质才出来,就跟你们男人一样。”小舸抱着胳膊,对周樵樵的话颇不以为然。

很明显,他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问题,在他看来男人有权有势,哪怕老一点也还是抢手货;女人再漂亮,一旦离异、过了三十岁,行情就一天不如一天,好比那超市里减价的菜,再水灵儿也不能剩到第二天。

周樵樵认真的看她,低声道:“我跟林丛真没什么,有什么也不会把她介绍给我舅舅了,我再浑也没浑到那地步。”奇怪的很,他就是能猜到小舸心底的怀疑。

小舸也看着他:“可你不能否认你对她还是另眼相看的,毕竟你留意她了。尽管你做出来的结果有乱点鸳鸯谱嫌疑,出发点却是想替她找个好归宿。周伯伯各方面条件都好,在婚姻上吃过亏的林丛也接受了你的安排,可我并不认为这就是理想归宿,这只是你替她设想的理想归宿。”

周樵樵有点惊讶的看着小舸,微有笑意,他倒真没想到小舸能这么说,一般女人能承认别的女人比她漂亮已是不易,能撇开身份站在对方立场上更是难得。林丛是比小舸苗条了一点,气质更有女人味一点,可是为什么,在他眼里就是觉得小舸如此可爱。

小舸和别的出身高干家庭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像她爷爷,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就好像有人形容真正的大家闺秀,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都能坦然应对。就像那时他冷落她,她就追上门来找他,她并不介意放下身段,只要她觉得值得。

“这么说,你喜欢成熟一点的?”周樵樵故意向小舸眨眼睛。小舸莞尔一笑:“当然,成熟的人才有味道,经过岁月沉淀,原先那些浮躁气变成一种叫气质的东西。你知道我见过的人里,谁最有成熟男人味吗?”“我?”周樵樵毫不谦虚的脱口而出。“你?哈哈……要说谁最不谦虚,你可以排第一个。”小舸笑得岔气。

“那是谁,哪位大叔?”周樵樵饶有兴趣的问。小舸说的这个人,一定是他认识的。“程铮他爸,程叔叔。我小时候在你家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个叔叔好威风啊,要说海军就是比你们陆军洋气。”小舸对程晋衡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

“我爸呢,我爸对你多好啊,亲闺女似地疼,你居然没把他排在第一位。”周樵樵替自己爸爸打抱不平。“你爸呀,太严厉了,老是踢你屁股,我小时候每次一看到你趴在我床上忍痛的样子,我就想,你要是我爸的儿子多好,我爸从来不打人的。”小舸呵呵一笑。

周樵樵哈哈大笑,拉小舸坐在他身边:“我要是你爸的儿子,那咱俩就悲剧了,幸好咱俩没投胎在一家,不然就得乱伦。”“你要真是我哥,我才不搭理你呢。”小舸嘟嘟着嘴。

周樵樵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小舸躺在床上睡着,仿佛有心事一般,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细细想来,有件事还是得去找周樵樵商量。

悄悄的下床,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周樵樵房间门外,看到他房里微微透出灯光。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心花开

小舸敲了敲周樵樵房间的门。“进来吧,门没关。”周樵樵猜到这时候来找他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小舸。果然小舸穿着睡衣裤站在门口,望着他。

他正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看书,看到她进来,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来。早春时节的夜晚,气温还是蛮低的,这别墅又是在山间。她身上冒着冷气,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一点。

“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找我什么事啊?”周樵樵放开小舸一点,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你怎么也不睡?”小舸反问。“我习惯了在晚上临睡前看点书。”周樵樵道。小舸转过身看他放在床头的书,是南怀瑾的《历史的经验》。这家伙什么时候研究上国学和谋略了,他不是一向最喜欢看《金瓶梅》吗。

周樵樵把小舸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睡衣里,替她捂着手,笑道:“一个人睡不着了吧。”“才不是呢,我是想跟你说,你要是去秦皇岛,千万别把我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舸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不行,野战医院条件太艰苦了,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帐篷里,不仅有蚊虫叮咬,还得对抗恶劣天气。你这么娇气,我舍不得让你去。”周樵樵也不想和小舸分开,可是军演通常都要好几个月,哪里忍心小舸跟着去受苦。

“既然那么艰苦,你也别去了好不好?”小舸也怕周樵樵辛苦。让他在荒郊野外的基地里窝着,他能受得了?“那怎么行,我舅舅不可能同意我不去。再说,这次是个好机会,总参谋部亲自调配指挥,场面小不了。”周樵樵为难的说。他当兵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军演虽然枯燥了点,却是最可以锻炼人的。

“那你就带我去,我不怕苦。你好几个月在基地出不来,我不放心。”小舸软语央着周樵樵。这次的军演会从她们医院抽调人手,这是板上钉钉的,她主动提出申请,上头也不会不批,可她怕周樵樵不答应,让院里把她的申请压下来。

小舸这么黏着自己,周樵樵心里也是欢喜的,可他还是不能不考虑到小舸的实际情况,她马上就要升主治了,肯定得复习参加陆总安排的业务考试,去了野战医院哪还有机会看书复习啊。

小舸看着周樵樵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要求,耐着性子跟他磨:“樵樵,你舍得那么长时间见不到我吗?而且我答应了你爸爸,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 “你照顾我?”周樵樵哧的一笑。

“当然,我可以替你洗衣服、做饭,你生病的时候喂你吃药,不开心的时候哄你开心,累了替你按摩。”小舸尽捡好听的说,把周樵樵哄的眉开眼笑。“那我不是带了一通房丫头去演习,别人会怎么看我呀。”周樵樵低低的笑着,怜爱的咬她耳朵。

“管别人怎么说呢,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好不好,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没事儿绝不打扰你。”小舸充分发挥她撒娇的本领,在周樵樵怀里蹭来蹭去,蹭得他心里直痒。可是不能,她浑身都是红点,还没消下去呢。

“蹭什么,身上又痒了?”周樵樵拉开小舸的衣领,看到她身上的红点还是一片一片的。“唉,给你一说是有点痒。”小舸浑身一缩,隔着睡衣挠后背。“别挠,我去替你拿药膏抹上。”他下床披了件衣服去她房间拿药膏。

林丛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回房间,看到周樵樵穿着睡衣从走廊另一边他自己的房间出来,往隔壁的房间去,便有意从他房间门口经过。房门虚掩着,透出些光亮,依稀可以看到叶小舸长发披散、缩在他床上的被窝里睡着。

心里叹了口气,林丛悄悄离开。明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为什么心底还抱着希望?从那时在酒桌上,他仗义的替她挡酒,她就对他有好感了。都说酒桌上是最能看出男人风度的,她阅人无数,知道他是哪一类男人。

可他那时才多大,还不到二十五岁,她却已经是个离婚女人。他们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只会喜欢叶小舸那样经历简单的女孩儿。

周樵樵拿了药膏回到自己房间,关好了门,让小舸掀开被子把衣服脱了。小舸趴在床上,掀开背后的衣服:“背上的你替我抹,别的地方我自己抹。”“好吧。”周樵樵会心一笑,替她把后背上的红点抹了药之后,把药膏递给她。

小舸坐在床边上,背对着周樵樵敞开衣襟,把药膏一点点抹在患处。周樵樵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看来还真得把她带去,不然他想她的时候怎么办,每次军演选的地方都是不是密林就是荒野,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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