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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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扎西的礼物是一盒手工松露巧克力,扎西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吃,又香又甜。年轻人看到他的笑脸,也有了些淡淡的笑容。

曾经有一个人也喜欢吃巧克力,他为了哄她开心,总是在口袋里放几块巧克力。有时她会翻他的口袋,找到巧克力的话,她就会很高兴,他跟她说,她吃一块他口袋里的巧克力,就得让他亲一下。

扎西从脖子上取下一串红珊瑚串珠,给年轻人:“这是我满周岁的时候,阿妈在祖拉康的佛殿里跪了一个月的等身长头求来的,是我最最珍贵的东西,金珠玛米,送给你,佛祖会永远保佑你。”

年轻人很惊讶,藏民对红珊瑚串珠非常珍视,从不会轻易送人,扎西竟然将他最珍贵的串珠送给他。“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年轻人推辞。门巴喇嘛道:“藏人送给朋友的礼物是不能收回的。扎西把红珊瑚串珠送给你,是他的一片心意。”年轻人这才接过去,郑重的挂在脖子上。

扎西见状非常高兴,悄悄在年轻人耳边道:“你给桑杰上师买的老花镜他很喜欢,他说戴上以后看什么都清楚多了。金珠玛米,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年轻人也跟他说悄悄话:“你若有机会去成都,我一定请你吃很多好吃的。”扎西呵呵一笑,红红的脸蛋儿看起来很淳朴:“桑杰上师说,贪吃也是业障。”

离开僧舍,年轻人独自走到释迦牟尼殿里。佛祖坐像下,他点了一炷香,插在香案上。佛前长明的酥油灯随着殿内的风忽明忽暗,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夹,小心的取出一张照片,最后看了一眼,放到酥油灯上烧着了,看着火焰将照片上两个人的影像烧成灰烬,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那是他离开英国前,他们最后一张合影。年轻的她,长发飘飞,笑起来像个天使,曾经他单纯的以为,他们会永不分离。

他那时候去唐古拉山当兵,没有带去任何关于她的东西,只有这张照片,他一直随身带着。

刚去高原的时候高山反应强烈,有一个多月,他吃不下也睡不着,看着照片里的她,稍稍得到些安慰,有时候发烧说胡话,也是叫她的名字,她就是他的班丹拉姆女神,既纠结于心,又缠绵难忘,陪他度过了最初也是最艰难的日子。

这张照片被他撕碎过,又被他一点一点重新拼凑起来,到如今,已经化作佛前的一缕飞灰。

从此刻开始,永远永远不再想念你。不管从前有过多少爱,有过多少恨,我将把这一切永远深埋于心底。没有爱恨、没有喜嗔,不再忧伤、不再犹豫,昨天的我就像这烟灰,烟消云散。时间终将带走所有的情爱和记忆,

他不知道,那一年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跟那个新加坡留学生说,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愿意一直等他,永远不会去爱别人;他也不知道,她听说他回北京探亲,在家里等了他整整一个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门巴喇嘛:门巴族的喇嘛

金珠玛米:藏民对解放军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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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过十万,又是新年,发一篇番外酬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各位读者。

最熟悉的陌生人...

接下来的几天,周樵樵什么行动都没有。叶小舸暗中松了一口气,程铮却有些沉不住气,打电话给周樵樵询问。

“怎么回事,你到底在部署什么呢,小舸的婚礼照常进行,你该不会真的想在婚礼上抢人吧。”程铮问周樵樵。周樵樵告诉他:“我不会去抢亲,她会自己跟我走。”

“我看你啊,别太自信了,还是想办法哄哄小舸吧。”程铮劝道。“对女人,光知道哄是没用的,得挠准她心思。小舸现在根本听不进我的任何话,我只能以退为进了。”周樵樵的思维清晰。

程铮无奈的笑笑:“我看你是要跟叶小舸死磕上了,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你慢慢想辙去,我们都搁这个儿候着呢,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抄家伙上吧。”“非暴力不合作,我们是文明人,不来那些野蛮的。”周樵樵这个时候还能说笑话。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百折不挠,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像我,明知道她就在那里,可是无能为力。”程铮有些黯然,声音也低沉下去。周樵樵对他的事有所耳闻,知道他情绪不好,劝他:“你都跟柏馨订婚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别怪我马后炮,我要是你才不会刚离婚就订婚呢,我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

“你丫的就是马后炮,我订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当头棒喝?”程铮在电话里跟周樵樵报怨。周樵樵哼一声:“我哪知道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呀,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前妻,都有段不可告人的故事。我劝你啊,想清楚别犯糊涂,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

程铮沉默了一会儿,周樵樵忍不住道:“到底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啊,我自个儿还一脑门子官司呢,倒是当上情感热线了。”

“叶小舸要是铁了心不跟你走,你怎么办?”程铮忽然问了一句。“我杀了她。”周樵樵不假思索的说。程铮不屑的笑:“你刚才还说非暴力不合作呢。”“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就是一用暴力就合作。”周樵樵笑了一声。

“都这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程铮很不能理解周樵樵的情绪。周樵樵叹息一声:“如果我不笑,我怕我会哭。我要是坐在家里哭,谁帮我想主意抢老婆,我最近脑子里很乱,智商直线下降,你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琢磨我。”

“那你到底哭过没有?”程铮振作了一点情绪。周樵樵嗯一声:“咱俩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也不瞒你,我上回和周墨去喝酒,有点喝多了,倒是哭了一场,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都肿了,只好临时买了一副墨镜戴着。”

程铮先是笑了一阵,笑着笑着就有些凄凉之感:“我也哭过,可她不理我。谁说女人心软来着,我看她们心肠硬起来的时候翻脸无情。”周樵樵听了这话,调侃:“那你就学学我吧,不能哭的时候就笑,人越傻越快乐。得上神经病以后,你会发现精神好多了。”

北京爷们儿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贫嘴,程铮笑起来,打趣:“你这家伙简直要无敌了。”“我有天敌,老叶家的小叶姑娘。”周樵樵自嘲。

程铮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樵樵,我知道,你这回是真的伤心了。”周樵樵一瞬间就愣住了:“哦?”“我能感觉到。你小时候就这样,越在乎越装的若无其事。小舸的事再闹心,你也不要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程铮由衷的说。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儿,他什么样的性格和心思,哥们儿总能猜得透透的,周樵樵默默的挂上了电话,心沉沉的。

直到婚礼前两天,周樵樵才去了叶家。为了筹备婚事,叶小舸早已从二伯家搬出来,住在自己家里。叶家二老去了凌家,最后和亲家商量婚礼事项。保姆告诉她周樵樵来了,她诧异的走到楼梯口往下看,果然看到他上楼。

“张阿姨,我不是让你别放他进来嘛。”叶小舸跟保姆张阿姨报怨。张阿姨委屈道:“不是我开的门,是门口的警卫,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周樵樵一步步上楼,似笑非笑:“你忘了你家门口的警卫是我安排的,以前你家哪有警卫。”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就算是翻墙,他也会想到办法进叶家。

叶小舸懊恼不已,她倒是把这点给忘了。自从出了任天戈那档子事,周樵樵不仅给她派了司机,还安排了警卫。

周樵樵的神情和那天在会所包间里明显不同,那天他还正常一点,这时候更像是要出什么花招了。叶小舸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跑,想先一步进房间,把周樵樵关在门外。周樵樵料到她心思,一把抓住她后心的睡衣,让她跑不了。

直到进了房间,周樵樵才松开手,叶小舸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他。周樵樵把门轻轻地关上。“你不接我电话,不肯出来见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周樵樵坦言他的目的。“没用了,周樵樵,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对你已经死心了。”叶小舸面无表情,向周樵樵宣布他的无期徒刑。

周樵樵冷淡一笑:“我不是来阻止你结婚的……唔,是来送你一份大礼。上次那场音乐会,场面大不大?你还满意吗?”叶小舸有些愕然,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去了,说明你收下了这份贺礼。那么,你总该回报给我什么吧?”周樵樵向叶小舸走过去。“你别过来。”叶小舸太了解周樵樵了,他这样步步紧逼,充满了侵略性,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抱着,护在胸前。

周樵樵看到她一副戒备的样子,莞尔浅笑:“不用怕,我不会强/奸你的。你都成别人老婆了,我不能知法犯法呀。”叶小舸脸上一红,把手里的枕头抱紧了,被周樵樵逼到墙角,已经无路可退。

“小舸,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总有点感情在吧,让我再抱抱你好不好?最后一次。”周樵樵换了一种语气,定定的看着叶小舸的眼睛,目光如水。眼看着周樵樵向自己伸出手,叶小舸扭过头,不想被他的目光灼伤。

周樵樵温柔的抬起她的脸,细细的端详她,台灯幽暗的光线下,她像是刚洗过澡,温润的小脸透着柔柔的粉光,粉嫩的红唇更是闪着诱人的水润光泽。周樵樵只觉得心中一荡,不自觉地低下头就过去,把温热的唇贴在她唇上。

叶小舸挣扎,周樵樵却把她抱紧了,把枕头抽出去扔回床上。“周樵樵……你别太过分。”叶小舸哆嗦,不知道周樵樵会采取什么行动。他越是这样慢条斯理,她越觉得害怕。周樵樵看到叶小舸一副慌张的样子,说不出是心酸还是心痛,如今她看到他,竟是这种表情。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叶小舸秀丽的小脸紧绷。“我知道,你就当我是来告别。”周樵樵只是抱着她,从她的耳朵吻到她脖子。令人晕眩的热力升腾,渐渐地,唇紧贴着吻她也不再使他满足,他下意识地吸吮着她的肌肤,心里一阵阵悸动,想要将她整个儿吞下去。

他无法想象,如果她这样被别人抱在怀里吻,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会是什么感觉。心尖上的肉就要被别人挖走,越想越心痛,越想越舍不得,这明明是他的女人,怎可拱手让人。那个人会不会像他这样爱她,灼热的刺痛感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能想,可心里疼的呀,让他五脏六腑全纠集到一块儿。

他终于明白小舸的心痛了,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介怀他和沈阡陌的那段过去,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坚决的要跟他分手。爱人的心就像水晶那么纯净透明,容不得一点尘滓,她要是不那么爱他,也就不会那么在意他的态度。他对她哪怕有一点点冷落,也会让她心里不安。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自己也会妥协,也会卑微,迫切的只想把她要回来,哪怕用一切去交换。而当他把她细嫩的肌肤用牙齿细细的咬,摩挲、亲吻,那种迫切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更加炽烈。我的……我的……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他简直想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舍不得放手,本能地抱紧她,在她身上吻得更深。

叶小舸完全懵了,她搞不清楚周樵樵来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来吻她一次?他的目的就这么简单?可是他吻的那么细致,她除了颤抖,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想推开他,可是被他抱得紧紧地。

不知不觉中,她睡衣的扣子被他解开好几个,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伸进她睡衣里,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抚摸了半天。她的身体像是僵硬了一般,一动不动,绷的紧紧地,可那只手还不放过她,又在她胸前轻轻地揉。

叶小舸唇干舌燥,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爸爸妈妈就快回来了,要是给他们知道了,这场面没法收拾。周樵樵感觉到她的抵触,松开她一点。

忽然间,叶小舸感觉到胸前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周樵樵狠狠的在她左胸上咬了一口,月牙形的牙印清晰,冒着血丝。小舸疼得捂住心口,把衣服拉起来,拳头捶在周樵樵胸口。

周樵樵最后看了小舸一眼,心里说不出的苦涩,表情却是淡淡的,转身而去。多么舍不得,也还是要走。一步步,就像踩在自己心上。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却忍住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叶小舸此时已经由最初的疑惑冷静下来,明白了周樵樵的目的,也知道这时候跟他大喊大叫,跟他拼命都无济于事。他恨她,巴不得看她出洋相。眼下她的当务之急不是跟他对峙,而是想办法把身上这个吻痕给掩盖起来。还有两天就是婚礼,新婚之夜要是给她丈夫看到,她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叶小舸想了种种办法,想把吻痕弄没了,冷敷、热敷、抹药,都不管用,周樵樵是真用了力气去咬,差点没咬下去她一块肉。已经见了血的伤口,就算是结了疤,只怕这个伤痕这辈子都未必能消下去。

叶小舸坐在床边上,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吻痕,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她和周樵樵已经回不去了。他有多恨啊,才能那么狠心去咬她。从前他在她身上咬,都是跟她闹着玩儿,又是吸吮又是疼惜,不会在她身上留下很深的痕迹,就算在脖子上偶尔留下红斑,也是很快就能消下去。这次的伤口不一样,在她身上,在他心里。

周樵樵从叶家出来,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马路上游车河。他知道他最后那个举动,是真的伤到小舸了。小舸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她能吃,他肯定把她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这是他最后的孤注一掷。他和小舸之间,如果没有了最后那点感情的维系,也就等于到头了。他要让她记住他,也要让自己记住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哪怕是用极端的手段。那个吻痕,就是他所有的爱。

两天后,叶小舸和凌云笠的婚礼在钓鱼台如期进行。周樵樵去了,他只告诉凌云笠一句话。

“我给你和叶小舸送了份大礼,就在叶小舸身上。”说完,周樵樵就离开了婚礼现场。再没什么比这欲说还休的话更暧昧了,凌云笠也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他就明白了。

叶小舸啊,她看起来老实,想不到却在自己婚礼上来这一套。凌云笠别的可以忍,这种事可不会容忍,去找叶小舸算账,结果真的发现了她试图掩盖的秘密。

叶小舸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凌云笠已然认定她和别人上过床,就在婚礼前两天,她居然还在和别人上床。这种奇耻大辱,别说凌云笠要气疯了,叶小舸自己都觉得解释是多余的。抱了亲了,但没上床,他只是咬了她一口。这屁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周樵樵是存心让她万劫不复。他费了多少心思安排啊,才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他是拿准了她的性格,知道她一点招架的本事都没有。他跟她说狠话,她还不得不跟他走。叶小舸痛骂自己,可是有什么用,除非把自己杀了,不然周樵樵那只鬼,他永远也不会放过她。

叶小舸从休息室出来,有点恍惚,放眼望去,宴会厅里宾朋满座,可是她的心却像被抛至万丈深渊,没有一点力气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和开头接上了。

爱要有你才完美

勉强支撑着,叶小舸随手拢了拢头发,想去找她两个哥哥商量商量这件事,却怎么也找不见他俩的影子。大概人心急的时候视力也会跟着下降,其实那两人还坐在之前那一桌。

叶小舫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站起来扶了她一把,关切的问:“小舸,怎么了,不舒服?”“大哥……”叶小舸看到他,鼻子一酸,眼泪要掉下来。叶小舫看到她这神情,心里一惊:“出了什么事?”

叶小舸犹豫片刻,把他拉到边上:“樵樵来找我,让我跟他走,还说我要是不跟他走,这辈子也不跟我见面了。”叶小舫之前一直在包间里敬酒,没看到周樵樵来,因此小舸把大致情形说了一遍给他听,说着说着,忍不住抽泣。叶小舫掏口袋拿纸巾给她。

“别哭了,这也不是哭的时候。这个周樵樵,我就猜到他要来这一出,早干嘛去了。”叶小舫一听到情况,眉头也皱紧了。周樵樵这一招蛮狠,估计也是孤注一掷了,把自己和小舸都逼到绝境。

“时间不多了,他很快就要回广州,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叶小舸此时六神无主。“你跟他去吧。”叶小舫想了想,出主意。“什么?你赞成……”叶小舸有点不大相信自己耳朵,叶小舫一向沉稳,他怎么会撺掇自己逃婚。叶小舫笑了:“你要是不想跟他走,还烦恼什么呀。想走就赶快走,晚了你就走不了了。”

“可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办呀?”叶小舸其实最担心的是没法跟凌家人以及自己父母交代。叶小舫沉默片刻,才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想不想跟他走?问问你的心。”叶小舸不说话了,咬着嘴唇。

还有什么可说的,叶小舫难道看不明白他妹妹的态度。周樵樵那小子就是个祸害,不把小舸这辈子祸害完了,他不会善罢甘休。话说回来,他和叶小美私下里也说过,小舸嫁给凌云笠,多少有点冲动和赌气的成分,他们其实并不放心这桩婚事。

可小舸这丫头就是这么奇怪,全家人再怎么宠着她,她真要别扭固执的时候,谁也劝不住,偏偏对周樵樵,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去吧,有我们这么多男人在,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叶小舫脱下军装,披在叶小舸身上,把车钥匙交给她。

叶小舸感激的看着他,酸涩一笑,来不及多说,她转身而去。叶小舫想了想,觉得不妥,快步跟上她,和她一起离开。

“还是我送你去吧,不然你穿这身衣服,连西郊机场的大门都进不了。”叶小舫拉着小舸胳膊,走到宴会厅外等电梯。

程煜无意中看到他俩,暗自思量,和叶小美低语几句。叶小美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看到凌云笠向他们的桌子走过来,叶小美站起来,主动找他喝酒,程煜很配合的挡住他视线,不让他有机会发现叶小舸和叶小舫乘电梯离开。

叶小舫想得周到,先送叶小舸回家,让她把自己的相关证件都拿走,再送她去机场。小舸顾不上换衣服,找好了证件之后,随便找了一个常用的皮包装起来,想了想,又把周樵樵送给她那串沉香木手串和玉如意吊坠从柜子里翻出来也带走了。

好在这天路况不错,一路上也没怎么堵车,他们赶到机场时,离周樵樵说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这里是军用机场,不像民航机场那样业务繁忙,一路上关卡森严,好在叶小舫的奥迪车牌警卫员们都认识,所以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周樵樵关掉了手机,叶小舫只好给机场工作人员打电话通知他。工作人员看到跟着叶小舫同来的这个女人穿着鲜艳的新娘旗袍,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

“小舸,你先到休息室呆着,我不叫你你别出来,周樵樵那小子,太狂,得治治他。”叶小舫给他妹妹出主意。叶小舸点点头。他一个电话,她就这么跑来,自己也觉得怪掉价的。

“哥,把这个还给他。”叶小舸从手腕上褪下那串沉香手串。叶小舫接过去看了看,赞道:“呦,这串珠子不错,得好几万。还给他,让他气吐血。”

周樵樵坐在候机室里焦急的看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小舸还没来。工作人员找到他,跟他一说,他赶忙从候机室出来,却只看到叶小舫,不见小舸的影子。

“小舸呢?她在哪儿?”周樵樵看不到叶小舸,心里没着没落的,虽是和叶小舫说话,眼睛却不住打量四周。叶小舫沉住气,把沉香手串从口袋里掏出来给周樵樵:“小舸没来,让我把这个手串还给你,说从今后跟你再没瓜葛,让你把她忘了。”

周樵樵有点傻眼,哪里想到叶小舸会这样绝情,竟是软硬不吃了,心情失落的就好像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

“她真的这么说?”他颤着声问,仿佛炎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脑袋里嗡嗡作响。叶小舫淡淡叹息:“小舸说,你俩缘分尽了,让你不要再惦记她,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周樵樵紧紧的握着那串珠子,几乎要把珠子捏碎了,心像被一万只毒虫子咬,钻心的疼。

可是,他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有点儿开心,他怎么越急越糊涂了,差点着了叶家兄妹的道儿。叶小舸真要是想跟他决裂,心里没他,这串珠子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又怎么会叫叶小舫巴巴的送过来。

小舸肯定就在附近,是要考验考验他,没准就是叶小舫出的主意。周樵樵多精啊,他只要一琢磨,就会想到破绽。叶小舫其实也明白,但笑不语。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周樵樵当着他的面给他下个保证,将来不能亏待小舸。也是要让小舸听到,周樵樵向她表白心声。

周樵樵把手串又还给叶小舫,道:“你告诉小舸,我送给她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去。我周樵樵这辈子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如果她不愿再见我,只要她能幸福,我就不会再在她面前出现。她不跟我走,我也不会要别人。”

叶小舸在休息室门口听到他的话,捂着脸抹眼泪,酸甜苦涩百感交集。叶小舫向着休息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周樵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步向休息室走去。

等他走到休息室却没看到叶小舸,她去哪儿了?他焦躁不已,抚着心口,怕一口气窒在胸腔内上不来,无意中回过头才看到叶小舸站在门后。

叶小舸盘好的长发早已披散开,有点乱糟糟的。看到周樵樵,她已经无处可退,只得站在那里,心情复杂的看着他。都说心脏病会遗传,周樵樵的妈妈心脏一直不好,去世的时候才五十岁,看到他刚才那一瞬间的神情,她很怕他会有个三长两短。

就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大喜的日子像做贼一样跑出来。可是见了他,她心底还是说不出的欢喜和苦涩,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那种心情比死还难受。

周樵樵看着叶小舸,见她狼狈的像是被人刚从舞台上赶下来,走过去一把就抱住她,再也不愿放开。叶小舫站在门边悠然的看着他们,略显严肃的脸上漾着点笑意。

“你把我害惨了……你把我害惨了……”叶小舸狂哭,猛捶周樵樵的背。周樵樵任她捶打,却一点也不放开她,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一通狂吻。两人的眼泪混在一起,不敢放开彼此,生怕这一切都是梦境。说实话,他真怕她不来,她要是不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叶小舸听到周樵樵抽泣的声音,放开他一点,看到他眼角的泪痕,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涌出来。她已经很多年没看过他哭,那时他被退学,也没这样哭过。可是真气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才后悔。叶小舸又气恼又伤心,手却不由自主的替他抹着眼泪。

“快走吧,飞机不是要起飞了吗。”叶小舫看着机场工作人员进入候机室,催促周樵樵和叶小舸。周樵樵感激的看了叶小舫一眼,要不是他送小舸来,他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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