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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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接到钟奕铭电话,既意外又生气,她不知道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怎么又会找上她,没好气:“我在外面,你找我干嘛?”“找你有事。”钟奕铭听出她情绪,却不跟她计较。

“对不起,我没兴趣听你说话。”梅朵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塞回牛仔裤口袋里,继续卖力的擦洗楚云泽的那辆宝马车。

好犟的女孩子,钟奕铭对她的态度虽有不满,却也不至于生气,让司机沿原路返回。“钟总,昨天夜里下了小雨,车脏了,去洗车行洗洗?”“行,你安排吧,我晚上还有事,最好快一点。”钟奕铭才没有精力过问这些事,闭目养神。

司机把车开到雁大附近的洗车行,钟奕铭正要下车,无意中看到一个身穿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裤的女孩儿正在帮人洗车,看背影像是梅朵,不由得向她看过去。

恰好梅朵这时停下动作,正在擦汗,他看清了她正脸,心中不禁一叹,这女孩儿还真是不闲着,整天打工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学习?她妈妈把她送进雁大美院上学,可不是为了让她学习怎么推销啤酒、怎么替人擦车的。

想到韩静姝,钟奕铭猜想,她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不怎么肯接受徐天朔的帮助,女儿到雁京上学,她宁愿拖着病体多教几个学生,也不愿受人恩惠,哪怕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而梅朵,跟她妈妈一样倔强,一定是瞒着家里边上学边打工,否则哪个母亲会放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去酒吧里推销啤酒?

梅朵这丫头也是不知江湖险恶,女孩子长期混迹酒吧,哪能次次化险为夷,万一遇到一两个……钟奕铭顿了顿,想起自己那时也刁难过她,还被她将了一军,不禁有些笑意,想着得找个机会劝劝她,不要再去酒吧卖酒了。

靠近前座,钟奕铭向司机道:“叫那个女孩儿来给我们洗车。”这么昂贵的劳斯莱斯找一个洗车小工来洗?司机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纳闷,可是老板发了话,他也不敢多问,只得照办,下了车去叫梅朵。

梅朵不明就里,跟着司机走过来,看到车标和车型,不禁吓了一跳。这可是上千万一辆的劳斯莱斯,蹭掉一点漆都要赔几十万的,她在洗车行打工时间不短,认识各种豪车。

“手脚麻利点儿,别碰坏东西。”司机站在一旁抽烟。很奇怪,老板没有下车,大概是不想给女孩儿看到他。洗车要有一段时间,司机往远处走了走,有些事情不该看的时候离的越远越好。

梅朵靠近车窗,隐约看到有个人坐在后座,脸贴上去看看,敲车窗:“老板——”她的话音还没落,钟奕铭已经把车窗摇下来,嘴角微扬看着她。

原来是他!梅朵有点生气,猜到他是故意让司机叫自己来洗车,存心要让自己难堪,然而在这种情境下,她不能发作,只要她发作,立刻就会失掉工作。

“请把车门和车窗关紧了,我要开始洗车了。”梅朵没有理会钟奕铭的目光,绷着小脸走开去提水桶。

钟奕铭从车上下来,站在一旁,看着梅朵的一举一动,见她先用水龙头对着车身喷水,之后提了一大桶水过来,把刷子放到水里浸湿了,一下一下擦的很认真。

穿着背带裤,戴着蓝色的洗车工帽子,卷起的裤脚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的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纤瘦,只是她的动作,不管是下蹲也好,站立也好,都是那么可爱,钟奕铭一下子就联想起小时候玩的游戏超级玛丽,那两个水管工也是这副打扮。

小屁股圆圆的,她趴在车头一侧擦车窗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身后的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眼神露骨而放肆,钟奕铭此刻的表情看起来高深莫测。

抽空接了个电话,司徒慧蓝在电话那一边提醒钟奕铭,晚上的商务酒会,他答应了要陪她一起出席。

“六点钟去接你。”钟奕铭对自己的日程表一向记得牢。司徒慧蓝嘱咐他:“你要是没事就早点来,我妈妈想见见你。”钟奕铭眉头一皱,可还是说了一声好。她妈妈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见他?只怕她又在父母面前说什么了,这让他心中烦恼顿生。

举目看向梅朵,却见她已经转到车头,大概是想擦拭车标,手刚放上去,那车标自动缩回水箱护罩,把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手往后缩。

钟奕铭看得有趣,走上前拍拍梅朵的肩:“上车来,我有话跟你说。”梅朵扭头看他,没好气:“我还没洗完呢。”“没关系,洗车钱我照付。”钟奕铭打开后座车门,见梅朵还是站着不动,吓唬她:“你不上来我就找你老板投诉你。”

霸道!有钱人就爱把自己当上帝,梅朵嘴里嘟囔着,却也没有跟他对着干,放下手里的刷子,把手洗干净了才上车。

这车坐着真不赖,上车之后,梅朵禁不住东张西望。钟奕铭的视线一直在她光滑素净的侧脸上逡巡,线条柔美,水嫩的皮肤几乎像瓷器一样完美无瑕。四川的水土果然养人,女孩儿的皮肤皆是又白又细。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也回望着他,脸颊上微微泛起了红晕,自己刚才好奇的表情一定都落在他眼里,他会不会笑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钟奕铭却是莞尔一笑:“我对上回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你和我姑父的关系乱下结论感到十分抱歉,无礼之处请你原谅。”

道歉?她没听错吧,他这种人也会道歉?梅朵杏眼圆睁,狐疑的看着他。钟奕铭随手摘掉她帽子:“在车里就别戴帽子了,而且这帽子女孩子戴也不好看。”

见她脸颊上粘了几丝散乱的秀发,他不假思索的伸手过去帮她把头发拨开,但她好像受到惊吓的小猫,身子一震,背很快拱起来迎战。

面对她戒备的目光,他低沉一笑:“别害怕,我只是替你把遮住眼睛的头发理开。”她没有说话,不安的绞着双手,车内狭小的空间让她觉得他很有侵略感。

“说完了吗?我可以下车了吧?”梅朵鼓着小嘴,用漠然的表情压抑紧张的情绪。钟奕铭愣了一愣:“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梅朵无所谓:“我又不是聋子,都听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反正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才不管呢。”

“你不觉得女孩子说话应该斯文温柔一点?冲我嚷嚷能消你心头之恨是吧?”钟奕铭不知道梅朵平常是不是这样,只要一跟他说话,她非得拿话刺他不可。

梅朵看了看他,没说话,表情明显带着不满,却也只是无奈的歪着脑袋。在她这样的表情之下,钟奕铭纵有情绪,也立即烟消云散,告诉她:“我跟我姑父谈过了,他说和你爸爸是好朋友,受你家人之托才会格外照顾你,之前的事是个误会。”

听到这话,梅朵只是垂着眼帘,一言不发。钟奕铭忍不住手握她肩:“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看着我的眼睛,心不在焉,让人觉得你很没有礼貌。”梅朵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推下去:“你能不能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把手搭在我肩上,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轻佻随便。”

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一点亏也不肯吃。钟奕铭心想,自己一遇到她就像火星撞了地球,说不了两句就要吵。

“你妈妈的身体还好吗?”钟奕铭换了个话题。梅朵微愣,随即猜到他调查过自己的身世,虽气愤,却也没有当场发作,淡淡的:“还好。”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钱不是问题。”钟奕铭忽然间就冒出了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梅朵纳闷的看着他,跟那天在茶馆比,此时他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猜不透他心思,只得道:“不必了,我不想欠你什么,你也没有义务帮我。”钟奕铭叹了口气,心想,你要是晚点投胎,没准就是我妹妹了,可惜你投胎早了,而且投错了肚子,所以只能过苦日子。

只一瞬间,他忽然自责,自己这种想法非常不厚道,徐天朔再不对,自己也不该迁怒梅朵,她无法选择她的出身。

梅朵见他默然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试探的问:“我可以下车了吗,要是给老板看到我坐在你车上,会不高兴。”

钟奕铭习惯性的挥了挥手,梅朵见到他这个小动作心里不大痛快,他一定是惯于发号施令,懒得说话,所以挥手让对方离开,哼,自己又不是他属下。

“对了,我还有句话。”钟奕铭叫住梅朵。梅朵原本已经打开了车门,听到他叫,把车门关上,回头看他。钟奕铭向她靠了靠:“以后别再去酒吧卖酒了,那里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儿去,太复杂而且太乱了,安全没有保障。”

若是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偏偏是他说,难道他忘了自己那时在酒吧里怎么欺负她?梅朵瞅他一眼,故意道:“我找不到比那挣钱更多的工作,而且只要完成了销售任务,上下班时间都由自己安排,有什么不好?”

“你还是个学生,经常在那种地方混,会学坏的,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答应。”钟奕铭不知不觉就摆出教训妹妹的架势,他有个表妹也是这么大大咧咧,一做他看不惯的事就被他数落。

“我跟你又不熟,干嘛要听你的?”梅朵诧异的看着他,他对她态度的转变令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不听我的,我就把你在酒吧卖酒的事告诉徐天朔。”钟奕铭使出杀手锏,知道梅朵不可能不在乎自己在徐叔叔心里的形象。

果然他这一威胁起到了效果,梅朵的脸涨红了,怒道:“你敢!”“你看我敢不敢!”钟奕铭和她针锋相对,见她气势颓了下去,心里很是得意,比谈成一笔大生意还要飘飘然,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你用脑子好好想想,我跟你说这话是不是为你好,我经历的事多还是你经历的多。”

这个人,永远能把好话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出来,让听到的人浑身不舒服。梅朵悻悻的撇了撇嘴角,没有反驳他,下车去了。他说是一回事,她做又是另一回事,犯不着跟个不相干的人争论。

作者有话要说:要爬榜了,打滚求评论,25字。

☆、第 8 章

车洗好之后,钟奕铭没有立即离开,坐在车里一直观察梅朵的举动。她很勤快,洗完了一辆车又洗另一辆,干起活来像个男孩子,手脚麻利、丝毫不磨蹭。

远远地从雁大方向走过来一个高瘦的男孩儿,梅朵看到他,停下了手里的活,男孩儿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替梅朵擦汗,两人很亲密的样子。

钟奕铭不禁纳闷,那男孩儿是谁?仲禹提交的资料里没提到梅朵有男朋友。也可能是才找的,钟奕铭未动声色。

男孩儿似乎是来接梅朵,等她收拾好洗车的一套工具,和她一起上了之前那辆宝马车。钟奕铭更意外了,想不到梅朵找的这个男朋友还是个富二代。也是,像梅朵那样的家境,她想找个有钱的靠山也不是不能理解。

吩咐司机跟在宝马车后面,钟奕铭想看看他俩会去哪里。“钟总,快五点了。”司机知道老板六点钟要去接司徒小姐,适时的提醒他。

“没事儿,跟上他们。”钟奕铭此时满脑子都是梅朵和那个男孩儿,才不管什么六点不六点,不就是个酒会么,一年到头应接不暇,少去一次两次,晚到十分八分也没人知道。

司机没再提出异议,心里却在想,老板明明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漂亮女朋友,怎么还惦记其他女孩子,这便是有钱的公子哥儿,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奇怪的很,他们的车开进了雁大的校园,而且是往美院的方向。钟奕铭立刻醒悟,那男孩儿很可能是梅朵的同学。

楚云泽的车停在美院的一栋白色小楼楼下,这里是美院给绘画系和雕塑系学生上专业课用的工作室,一楼二楼是雕塑系,三楼四楼是绘画系。

“我跟老师说好了,画室可以用一晚上。”楚云泽带梅朵上楼,手扶在她腰上。梅朵有些察觉,却不愿点破,享受着小小的一点幸福。

柯荔荔从四楼某间画室出来,无意中看到走廊另一头有两个人影,驻足观望,认出是梅朵和楚云泽,没有叫他们,从另一侧楼梯下楼去了。

钟奕铭的车跟到白色小楼楼下,看到他俩进去,心有不甘,想下车跟去看看,抬手看表,五点十分,慧蓝家离这里不远,半小时应该能搞定。

钟奕铭走进白色小楼,找了过路的学生问起,学生告诉他,三楼和四楼都是绘画系的画室,于是他上了三楼以后一间一间的找。

四楼的某间画室里,楚云泽向梅朵道:“你先换衣服吧,我把画板架起来、调色。”梅朵嗯了一声,拿着随身的帆布包去里间。他跟她说过一次,喜欢她上回穿的白裙子,想替她画一张穿着白裙子的肖像。

钟奕铭找到四楼,在画室门口透过玻璃看到楚云泽正在往调色盘上挤颜料,用松节油调开,似乎是在准备画油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小子,借着艺术之名骗女孩儿脱衣服给他看,一定是这样,钟奕铭一下子就往最坏的方面想,脑海里抑制不住多管闲事的念头,猛的推开门,见梅朵不在,猜测她在换衣服,往里间走。

忽然间闯进来不速之客,楚云泽一下子愣住了,随即跑过去阻止他:“喂,你是什么人,怎么乱闯进来?喂喂,那是更衣室,你不能进去。”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钟奕铭已经大力推开了更衣室的门。梅朵惊愕不已的看着几乎同时出现在门口的两人,下意识的拿衣服遮住心口。

见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钟奕铭不假思索的挡在她身前,不让楚云泽看到她,靠近了才发现她肩膀光裸,双手环抱着衣服护住胸口,浅浅的弧线很是诱人。

“你们都出去!”梅朵气得脸红耳赤,要把他俩都赶走。钟奕铭道:“这小子不安好心,哄你脱衣服给他当模特儿,其实是想占你便宜。”

“出去!”梅朵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钟奕铭这才不得不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记一把抓住楚云泽的衣领,把他也拖走。

梅朵换好了裙子出来,看到钟奕铭在画室里来回踱步,走上前嗔怪他:“你发什么神经,师兄让我当模特儿是要画人物肖像,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奕铭上下打量她,见她和之前穿着牛仔背带裤时判若两人,清秀的像一朵白莲,心里不禁赞叹,嘴上却不肯认输:“那也不能说明他对你没有别的想法,我是提醒你,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神经病!你快点走吧,不要打扰我们画画。”梅朵嗤之以鼻,看了楚云泽一眼,见他安静的坐在一旁往画板上调开颜料,对他俩的对话似乎漠不关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钟奕铭走了以后,梅朵走到楚云泽身边,向他解释:“刚才那个人是我爸朋友的侄子,有点自以为是,但没坏心,你不要跟他计较,就当他是个疯子。”楚云泽抬起头看着她,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干净而温暖,梅朵一下子就看呆了,愣在原地。

“去坐吧,随便选一个你觉得舒服的姿势。”楚云泽示意梅朵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好了,他要开始画了。梅朵按着室内的光线选了一个最好的角度坐下,楚云泽开始在画板上画底稿。

莫名其妙整出一桩乌龙事件,钟奕铭下楼的时候还在懊恼,懊恼的却不是自己的武断,而是突然发觉,自己对梅朵是不是关心过头了,仿佛生怕她会吃亏受骗,想也不想就往更衣室闯,这让他有点不妙的感觉。调整情绪,他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回家换件衣服去接慧蓝,时间刚刚好。

公寓里,钟奕铭拉开活动衣橱,目光在一排烫的笔挺的衬衣上巡视一圈,最终选了一件黑色衬衣,至于西装,他身形高大,一向喜欢穿欧版,很快选了一套满意的亮灰色西装,搭配同色系领带。

他到司徒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司徒慧蓝原本一脸的不高兴,可是看到他帅气挺拔的样子,不满的情绪顿时消了一半,上前道:“我妈等了你半天,你说好了六点前过来,结果迟到了半小时,这会儿她已经去王阿姨家打牌了。”

“对不起,有点事儿耽搁了,你代我向伯母道歉。”钟奕铭很有礼貌的说,张开胳膊让司徒慧蓝挽着他。两人一同离去,看背影俨然一对璧人。

某公司周年庆商务酒会,气氛倒是很热闹,都是生意场上的熟人,钟奕铭和司徒慧蓝的关系在圈里虽然早已不是秘密,可他俩入场的时候,还是引起不小的骚动。

门当户对倒也罢了,外型这样登对的金童玉女着实难得,尤其他俩都是商场才俊,各自帮长辈打理自己的家族生意,在业内颇具名气。

司徒慧蓝很享受被人瞩目的荣耀,尤其是那些年长太太们赞许和艳羡的眼神,可她也知道,今晚的光辉一半来自她自己,一半来自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从他那时回国起,想跟他家做姻亲的人家多不胜数。作为在雁京赫赫有名的钟程两家的后代,他本人的优秀也不容忽视。

鲜花、美酒、觥筹交错,社会名流云集一堂,所见皆是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和妆容得体的美妇人,尤其是后者,代表了这个阶层女人的众生态,她们举止优雅、谈吐高尚,时而犀利时而冷艳,用一种不输给男人的姿态展现着自己的精彩。

这是他惯常所见的场景,是他终其一生都要流连其间的社交圈,和这些人打交道既是生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钟奕铭默默的想着,轨外的生活不属于他,什么样的出身决定了他应该结交哪些人,该远离哪些人。每个阶层自有一套生存法则,他所处的环境和地位不容他有僭越的想法。

目光敏锐的观察、侧耳倾听,钟奕铭甚至能细心的捕捉到,政府近期会有哪些重点项目、哪些公司会对他手头的项目有兴趣,商务酒会上获得的信息量有时候远远高于社交意义。

跳舞的时候,司徒慧蓝的胳膊挂在钟奕铭肩头,视线在他脸上游移,英俊的眉目、挺直的鼻梁,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他赏心悦目。

手在他肩上轻抚,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低头注视她的瞬间,一种暗含的期待从她的眼神传递给他,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即明白,原本冷峻的表情温柔下来,彼此心照不宣。

甭管有心无心,男女间的电磁波,靠得近了必然自动发射,这是生物间的本能反应,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要水到渠成。

回国快两年,他俩相处的不坏,虽不能心心相印,也算是志同道合,彼此对婚姻看的都很透彻,自幼培养起来的冷静理智让他俩之间太过相像,所谓激情和疯狂,大概只有文艺小说里才有。

然而有一件事情,慧蓝不愿将就,她并不指望他轰轰烈烈的爱她,却希望能和他有恰如其分的鱼水之欢,这是她对这桩联姻的底线;若心灵不能契合,至少身体要契合,床上合拍了的夫妻,床下的关系也不会差。

无需任何语言,他们默契的离开大厅,去前台开了一个房间。钟奕铭走在前面,司徒慧蓝紧跟其后,他还是不习惯握她的手,她只能主动去牵着他,当他们终于进到房间里的时候,欲望的浪潮已经淹没了一切不和谐的音符。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热烈的亲吻对方,空气中除了四片唇交缠在一起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别的。手在对方身上抚摸,情`欲来的狂躁不安,甚至来不及洗澡,立刻就想攀登至激情的彼岸。

她佩戴的珍珠长链硌在两人中间,钟奕铭闭着眼睛,手摩挲着把她的项链挂到脖子后面去,随即把手伸进晚礼服里,挤到胸前撕掉胸贴,掌心里握满了柔嫩,丰盈的弧度和他手掌十分妥帖,他身体的热度渐渐提升,体内不安定的因子纷纷蠢蠢欲动。

然而就在两人都快要进入状态的时候,他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却叫他大惊失色。出现在他幻想里的不是怀里抱着的这个身体,而是下午他看到的另一个女孩儿,白白的、浅浅的弧度,她并不丰满,却青春逼人,身体嫩的能掐出水来。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不停出现的疑问无法阻止脑海里盘旋的恶念加深,当司徒慧蓝的手探到他下腹,他猛然拨开她的手,本能的嚷嚷:“不要!”

不要?!这一声低吼石破天惊,让两人瞬间灰头土脸,彼此都怀疑这两个字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而是什么人在一旁恶作剧。

“对不起,慧蓝,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重新来……”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钟奕铭此时只能用笨嘴拙舌来形容,他甚至羞于抬头去看她脸色,和她的第一次,他竟然……

都怪梅朵那个小妖精,好好地跑出来捣乱,害他丢尽了脸。司徒慧蓝咬着嘴唇,眼睛里泪光闪烁:“如果你不愿意,不必勉强!”

说话间穿好衣服,转身而去。钟奕铭追她到门口,她推开他手,执意不要他送,他再三道歉,她也不领情,只好目送她离去。

捂着胀痛不已的下腹,他把自己泡在浴缸的热水里,仔细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并不是不举,而是在那一瞬间,他心里产生了杂念,潜意识支配了他的情绪,他看到了自己欲望的真相。

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下午的景象,她白皙秀气的小腿和脚踝,纤细的腰肢、圆圆微翘的小屁股,他闯进更衣室时她惊惧的眼神,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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