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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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胤禛此时才松了口气,低下头,轻吻着她仍毫无血色的嘴唇,与她脸贴着脸:“你把我吓坏了。”

眼泪慢慢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润湿了他的,洛灵无力地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颊,颤声道:“对不起,真的……”胤禛听到那三个字,心中一阵刺痛,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想到险些与他天人永隔,洛灵心里豁然开朗,不愿意再去想深埋在心底的顾虑,只想牢牢抓住眼前的人,用力将他揽向自己,柔顺地回应着他。

胤禛知她元气受损,身体虚弱,克制住压抑许久的热情,不舍地抬起头,轻吻着她的额头:“快些好起来,我不想再等了。”

“我知道。”洛灵低声应着,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柔柔一笑。胤禛深吸了口气,将脸埋在她枕边的秀发里,闷声道:“我要想办法尽快把你娶回家去。”

洛灵想笑,却牵动了旧症,带来一阵急咳,胤禛忙扶起她,轻拍她的背:“等你好了,随你怎么闹怎么笑,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养病。”洛灵斜靠在他怀里,似是想到了什么,默然不语。

胤禛低头看了看她,轻握起她的手:“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你放心。”洛灵点了点头,脸颊紧紧贴在他怀里,却不自禁地皱紧了双眉。

一大早,玉穗儿端着药碗推门而入,看着卧床的洛灵叹了口气道:“我还没见过四哥这么紧张过谁呢。”洛灵笑着想接,却被玉穗儿挡了回去,硬要喂她。

洛灵无奈,只得随她:“你以为这紧张是好来的?”玉穗儿听了吐了下舌头,笑道:“那到是,可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见识过这位冷面王爷的另一面了,也算放心多了,以后你跟了他,准保不会受气。”

洛灵差点被呛着,扭过头不住轻咳,半天才止住,玉穗儿忙拿了帕子给她擦嘴:“我说得不对嘛?”洛灵看了她一眼:“奴婢求您了,再说我还得呛着。还有,以后药让素绮她们端来,你这样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嘛。”

玉穗儿看着她一副气歇的样子,也乐了,忘了手中是药,竟端着喝了一口,药一入口,苦得她直裂嘴,洛灵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样,这紧张不是好来的,也不是好受的。”

屋门响起一阵敲门声,玉穗儿正漱着口,只得冲洛灵挥了挥手,洛灵摇了摇头轻声道:“进来。”房门恍然而开,胤禩走了进来。

二人意外地对视了一眼,玉穗儿忙行了礼:“八哥。”洛灵下不得床,只得道了个安:“八爷吉祥。”胤禩向玉穗儿笑了笑,走近床边站定,柔声向洛灵道:“才听说你病了,来看看。”

玉穗儿看了他一眼,忙向桌边的座位让了让:“八哥就是细心,快坐。”胤禩看了看她,浅笑道:“玉儿,行个方便如何?”玉穗儿微微一怔,已明了他的意思,也不好回绝,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八哥先陪灵儿说说话,我去看看皇阿玛。”

洛灵心知不妥,忙抬头想叫住玉穗儿,却接触到胤禩满含柔情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酸,转身歪向床里。“为什么不看我?”耳衅传来胤禩幽幽的问话,洛灵暗暗低叹着,转过头来。

胤禩坐在床边,不见了往日的飘逸神采,脸色憔悴无光,双目中隐隐可见密布的血丝。洛灵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自围场回来,这是第一次见他,看着他清瘦的脸上仍倔强地挂着浅笑,洛灵的眼中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怜惜。

胤禩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她悲悯的神情,双眼有些微红:“我昨天来过。”洛灵惊讶地微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来,那胤禛是不是见到过他?胤禩注视着她苍白的面容,抬手到她脸边又停住了,无力地垂下手,自嘲地笑了一下:“远远看见四哥进来。”

“八爷!”洛灵紧皱着双眉,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说些让他死心的话,想着草原上他细心的照顾,执着的情义,对他有着十分的感激和歉意,如果真的就此离去,也会有一丝不舍,望着他,一时无语。

“真怕再见不到你了。”这句话象一颗刺狠狠地扎在她心,隐隐作痛,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滴在衣襟上,她却浑然不知,胤禩微惊地看着那滴泪,不知该高兴还是心痛,长出了口气,忍不住把她拉入了怀中。

洛灵依在他怀里,猛然想起胤禛轻柔的亲吻和承诺,心中一阵不安,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反被胤禩拥得更紧。“你真的不愿跟我吗?”

洛灵一怔,隐隐听出他话中无比的失落,明知回答是肯定的,但想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不会伤害到他。

“希望你能懂得,这是为你好。”洛灵暗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胤禩双眉一紧,用力将她的头按在肩上:“为什么偏偏是四哥!”“八爷,不要这样。”洛灵想推开他,却苦于双手无力,只得低声哀求着。

“我再问一次,真的不想跟我?” 胤禩身子一紧,冷冷的道。洛灵猛地抬头直视着他,十分肯定地用力摇了摇头。胤禩眼底闪过一丝痛意,放开她,缓缓站起身,僵直着身子向外走。

走到门口,他手扶着房门站住,却没有回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说完,猛然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洛灵深锁着双眉望着大敞的房门,心里又惊又怕。

玉穗儿到乾清宫时,太医刘胜芳正在向康熙回报洛灵的病情,梁九功肃立一旁。玉穗儿见状,只得在一旁站立等候。

康熙看到玉穗儿,问了一句,“那丫头今儿怎么样了?”玉穗儿点点头,“早上刚喝了药。”她不敢把胤禛和胤禩去探望的事告诉康熙,只得道:“我怕您担心,先过来跟您回一声。”康熙让梁九功和刘胜芳退下去,暖阁里只剩下他和玉穗儿父女俩。

康熙招招手让玉穗儿坐到他身侧,“朕已经命你四哥去查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此事只能暗访,不能明察,你和你宫里那四个丫头和嬷嬷对外别声张。”

玉穗儿嗯了一声,“我知道。”康熙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心里害怕,安慰道:“朕已经把你宫里素绮那丫头的哥哥从东华门调了过来,升了二等侍卫。”玉穗儿既诧异又钦佩,“连素绮有个哥哥在东华门当守门侍卫您都知道?”康熙微微一笑。

玉穗儿想起洛灵和胤禛的事,忙问:“皇阿玛,灵儿和四哥的事怎么办?是不是……”康熙料到她要说什么,忙出言阻止,“这事儿以后再议。”玉穗儿便不敢再言语。

康熙缓了缓道:“太皇太后当年常说,事缓则圆。这样好了,让她到朕身边来,你舍不舍得?”玉穗儿撅了嘴,“您把她调走,我身边没人陪我了。”康熙哼了一声,“留着她,老四和老八天天往你哪儿跑,成何体统!”

玉穗儿心里微微一惊,万没料到胤禛和胤禩的行踪竟没逃过他的耳目,但一想到不能再和洛灵一处,心里那叫一个别扭,撒娇的扭过身子不看康熙。

康熙只得道:“你想过没有,在你哪儿她已经不安全了。主使者能害到她,就能害到你。”玉穗儿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惊惧的看着康熙。康熙又道:“她到朕这里来,一是断了你四哥和八哥的念头,免得他们起了争执,二是保她的周全。”

玉穗儿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康熙神色微缓,又想了想:“你回去先不要说,等她好些了,朕会跟她说的。”“好啊,先让她在我那儿养养身子,我会小心的。”

“唉!”康熙叹了口气,靠在软垫上瞅着玉穗儿:“你四哥的心思朕知道,老八更是急急地让良妃来当说客,只是……这孩子虽然知书达理,表面上看去温柔娴静,骨子里却透着倔强,有时太过率性,她日后不管是跟了老四还是老八,都免不了会伤心。”

“皇阿玛!”玉穗儿惊讶地看向他,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这样想四哥和八哥呢?他们对灵儿都是有情有义的。”

“哼!”康熙冷哼了一声:“再有情有义也不过是儿女私情,在江山皇位面前,儿女私情就不值一提了。自古以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又有几人。丫头,记住今天朕的话,为了小灵子,也为了你自己。” 玉穗儿听这话,心中一寒,低垂着目光点了点头。

☆、第四十六章

胤禩出宫后,去了胤禵府上,听说他在书房,也没让人通报,径直去找他。胤禵听到门响,抬头看了一眼:“八哥到是熟门熟路啊,自个儿找来了。”

胤禩也不理他,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有酒吗?”胤禵一愣,起身在他身边坐下:“八哥,这可不象你。”“你要是不给,我去找九弟。”他说着就要起身。

“别呀。”胤禵忙按住他,冲门外喊了一嗓子:“来人,拿坛酒来,快着点儿。”胤禩闷声出了口气,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

酒菜摆上,胤禩自顾斟了一杯,仰脖儿灌了下去。胤禵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为了灵儿那丫头吧。”胤禩没说话,拿着酒杯出神儿,胤禵替他斟上:“说说吧,难不成你真是来跟我要酒喝的?你八爷府连酒都不趁了?”

胤禩苦笑了一下:“要不是我求额娘跟皇阿玛提指婚的事,她出不了事。”“你不会怀疑八嫂吧?”胤禵抬头看向他。胤禩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毓雯虽然刁蛮,却还没这个胆子。”

胤禵夹了口菜,边吃边道:“昨儿一听说,我也吓了一跳,好在灵儿没事儿,不过我料到四哥一定在玉儿那儿,就没过去,但就听来的消息,我想不该是八嫂所为,其他人我就更想不出来了。”

胤禩又干了一杯,重重地把酒杯撂在桌上:“她自进宫,所受的伤害都是因我而起,上次在热河,已经够险了,这次更是……”胤禵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八哥,别一遇到灵儿的事儿就乱了章法,这个当口儿,灵儿的婚事老四那边儿也不宜再提,你先稳住了。”

胤禩似有所感,点了点头,斟上酒与胤禵对碰了一下:“事儿没在你身上,这要是换了你,早冲去太医院把院判砍了。”胤禵嘿嘿一乐,干了杯中的酒。

自康熙亲自过问后,洛灵的饮食用药都由太医院专人验看过后才可送过来,胤禛和胤祥领了康熙密旨,彻查下毒一事。有了这个理由,两人倒是可以经常在玉穗儿宫里出入。玉穗儿对洛灵的药食更是慎之又慎,每种药都要亲自用银针探试,才放心让洛灵服下。

过了两天,玉穗儿回来告诉洛灵,太医院御药房的一个小太监上吊自尽,在他房里搜出了一包草药,正是洛灵药中所下之毒,但苦于线索中断,此事无从下手。

胤禛和胤祥将此事禀告了康熙,康熙勃然大怒,将太医院院判罚俸一年,御药房太监各杖二十。

洛灵听了心中慌乱不安,想求玉穗儿替自己求个恩典,不要责罚无辜之人,玉穗儿却觉不妥,出了这么大事,已经不是她一人的事了,康熙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后宫的平安,洛灵听了觉得有理,也不好再求。

然而,康熙果断的罚了太医院的几个人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众人纳罕之余,不免对此事产生了怀疑,被罚的都是在这件事上无关痛痒的人物,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没有露出行迹。

胤禛和胤祥明白,康熙怕此事越查越深,有所顾虑。胤禩听说了康熙的判决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良妃处请了安之后回自己家。

八福晋所居的厢房里,胤禩的侍妾张氏正抱着儿子弘旺边逗乐边和八福晋说话。八福晋垂着眼帘,似在养神,听到有人掀帘子的声音,她睁眼去看,却见胤禩从外面进来,忙起身相迎。

“今儿回来的倒早,额娘没留饭?”八福晋接过胤禩递过来的貂皮褂子,随手给了张氏,张氏挂好之后,带着弘旺退了出去。胤禩沉着声嗯了一声。

丫鬟进来给胤禩倒了一杯热茶,八福晋道:“这是我舅舅的门人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想着让你尝尝,可这两天也不知你忙些什么,总见不到人影。”

胤禩品了一口,就把茶碗放到一边。八福晋坐到炕边上,抓起一把杏干吃起来。杏干酸酸的,她特别爱吃。胤禩看到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给姑姑的寿礼我都备好了,七宝嵌金观音像一尊、珐琅掐丝美人斛一对,到时候你别忘了跟我一起去给她贺寿。”八福晋和胤禩商量了几句给宜妃拜寿的事。她料理家事一向让胤禩很放心,所以她说什么,胤禩也不提出异议。

两人坐了一会儿,八福晋想起一件事,忙道:“莲衣才刚到府里来,说是何先生让她给你带了些书籍,我差人送到你书房了。”莲衣是胤禩的侍读先生、南书房编修何焯的女儿,两年前何焯回故乡丁忧,将莲衣托付给八福晋照料,因此莲衣和八福晋关系最好。

胤禩点点头,“莲衣这姑娘不错,上回何先生托你在亲贵子弟里替她寻个好姻缘,你可别不当回事。”

八福晋满眼笑意的瞥了他一眼,“我当她是我妹子,怎么会不当回事,可也得有合适的人啊,总不能道上随便拉一个,不然,说给十四弟好了。”“你可别动这心思,十四弟要跳的。”胤禩听了这话忙推辞。

八福晋捂着嘴轻轻一笑,“我逗你玩儿,我当然知道她是汉人,配不上十四弟,配给其他的贝勒贝子倒是绰绰有余。况且德妃替十四弟已经选定了完颜家的姑娘,难道委屈莲衣去做妾?没事儿我多这嘴干吗,万一惹那一老一小都不高兴,岂不老大没意思。”

“一老一小?”胤禩不解的随口问了一句。八福晋笑着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杏干,“你别跟我装傻,明知道我说的是谁。”胤禩之才明白她说的是谁。

八福晋见他不语,故意道:“今儿没去瞧玉儿啊?”胤禩听她语气不阴不阳的,心中不悦,“她好好的,我瞧她干吗去。”

八福晋一听可来劲了,“前几日你怎么不说这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趟一趟跑去干吗,额娘病了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过,赶上晨昏定省了。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会这样勤快的跟个跑堂的似的。”

胤禩横了她一眼,不屑跟她争执。八福晋为这事憋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机会发作,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寻思着和胤禩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伸头探到胤禩跟前,望着他的眼睛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让额娘替你去要那丫头了?”胤禩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事儿与你无干,你管不着。”

八福晋一听就火了,两眼一瞪,掰着胤禩的肩膀说,“我管不着?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福晋,上玉碟受过封,这会儿我倒管不着了?你说出去让大伙儿评评理,你要纳妾的事嚷嚷的天下皆知,就瞒着我一人,你还有理了?”

胤禩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几时好好跟我说过话,总是说不了两句就跳脚。没见过你这样毛躁的女人。”

八福晋气得眉毛拧成一团,秀美的脸皱着,向她丈夫吼道:“没见过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嫁到你家都七年了,是你自己总和我拧着。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府里上下我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那些门人幕僚、狐朋狗友我好酒好肉招待着。如今你爷一句话,推的一干二净。”她气得胸脯不停起伏。胤禩只瞥了她一眼,也没大理会。

“要说我的错,也就是没给你生个儿子,在你们一大家子面前,抬不起头。”饶她再凶悍,每次说到这事,总是忍不住眼泪流下来。

胤禩见她抽泣,心里一软,讪讪道:“你又扯这个干嘛,倒像是我嫌了你什么。”八福晋干抹两把泪,撇嘴道:“还说你没嫌我,你都要纳妾了,还说没嫌我。”胤禩哭笑不得,只得递了帕子给她,她接过去却擤了鼻涕。

胤禩犹豫片刻,才又道:“御药房死了一个太监,院判也被罚了。”八福晋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罚了什么?罢官?”

“罚俸一年。”胤禩见她止住泪,没有了悲戚之容,心想这女人表情变换的倒真快。“该罚,差点毒死了八爷和四爷的心上人,没杀头抄家就算是皇恩浩荡了。”八福晋情绪一转之后,嘴上又刻薄起来。

胤禩哼了一声,“才说不了两句,你又来了。”八福晋秀眉一皱,“是你先和我提这事儿的。”胤禩道:“皇阿玛不让再继续追查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他瞧着八福晋的神色,看她有什么反映。

八福晋冷冷一笑,心想为个丫头值当兴师动众吗,皇阿玛如今为废太子的事焦头烂额,他管得过来才怪:“你想替那丫头鸣不平啊?奉劝八爷你死了这条心,宫里的人说没就没的又不是一个两个,额娘宫里那个尤贵人不是前晚好好的,后一晚就吊死了。这种事儿,老爷子不愿深挖,是怕牵连太多。宫里谁没点事儿,你要是上蹿下跳的,反而让人疑心,何况她又没死,不是好好的吗。”

她这话若搁在平时,胤禩是深以为然的,可牵扯到洛灵,他就不那么理智了,指着八福晋的鼻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上蹿下跳了?”“你!”八福晋毫不示弱。

胤禩无名火顿起,恨恨的瞪着八福晋道:“平日里你撒娇耍泼我都依着你,越发把你惯出毛病来了,人命关天的事在你看来也如草芥。我早想问你了,这事儿是不是你差人做的?”

八福晋冷哼一声,反唇相讥:“要是我做的,她那条小命早没了。”她的意思当然是说下毒的不是她,可胤禩现在听着特别讽刺,怒道:“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

他话还没说完,八福晋就委屈的喊起来,“你抽什么风?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丫头是人,你老婆我就不是人,可着你这样践踏,我什么时候做过伤人害命的缺德事?”她随手抓起一把栗子向胤禩砸过去,胤禩没留神,左脸上挨了一下,恼怒的推搡了她一把。

这么一来,是把八福晋彻底惹恼了,她指着胤禩道:“你……你敢打我?看我不告诉额娘去。”

“缺德事你干的还少了?我给你念出来,够得上发配充军。你要告便去告,我还怕你不成,下毒你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告诉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你本来就欠揍。”

胤禩也是一时气昏了,竟不顾斯文的和老婆对骂。八福晋气得七窍生烟,左看右看,一眼看到墙上悬着一把剑,跑过去要取剑。胤禩见状,忙拦了她。

“你别拦我,今儿我就要歹毒一回,去杀了那小贱人,看谁敢拦我!大不了赔上我一条命。”八福晋推开胤禩,冲动拔出剑要往外走,推搡间尖尖的指甲套在胤禩的脸上划了一下。

“你今儿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你从此不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胤禩忍无可忍,摸摸脸上被她划出来的血痕,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句。

八福晋闻言一怔,回望着他,眼中有泪:“七年夫妻,就换回你这句话。好,胤禩,你狠。我不杀她,我杀我自己。从此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她横起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要自刎。胤禩没想到她来真的,知道她性子烈脾气燥,一下子着了慌,抢步过去阻止,鲜血已经顺着剑锋滴下来。

八福晋满脸是泪,忍着剧痛恨恨的望着胤禩。胤禩抓着剑锋,鲜血也从指缝中渗出来。两人僵持片刻,谁也不肯放手,但终究担心对方的伤势,同时撒了手。

八福晋顿足而泣,哭道:“你让我死了算了,死了清净。”“你死了,我还怎么清净啊!”胤禩忍痛捂着手上的伤口,上前去看她的伤。八福晋看他手上鲜血直流,心里的火气也没了,摘下帕子替他包着手。

管家秦福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胤禩瞥见他,吼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秦福这才转身而去,心想:我的爷,你们这是唱哪出啊,别家夫妻哪有你们这样闹的,好好的说着话,竟能打起来,还动家伙,真是冤家。

他越想越无奈,走到门口一头撞到胤禵身上。胤禵正要进府,秦福一把拉住他,“十四爷,请回吧,我们爷和福晋又闹上了。”胤禵嘿嘿一乐,转身走了。

看天色还早,胤禵想着去何处溜溜,想起自洛灵中毒后,玉穗儿宫里加强守卫,就没再见过玉穗儿,便想着去看看她。

走到门口看到素绮,刚要去问她玉穗儿在不在,素绮主动向他道:“公主去十七爷那里了。”胤禵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找她呀?”素绮抿嘴一笑,“您不找她,难道是来看我们的,奴婢们可受不起。”胤禵又是一笑。素绮望着他的背影,伫立良久才走。

☆、第四十七章

十七阿哥胤礼尚未成年,没有自己的府第,仍住在乾西五所。胤禵到时,看到他正和玉穗儿坐在炕上玩纸牌。胤礼看到胤禵,忙道:“十四哥好。”胤禵摸摸他圆圆的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边啃鸡腿边玩牌的样子,笑谑:“已经这么胖了,再吃下去非吃成大胖子不可。”

玉穗儿笑着瞄了胤礼一眼,打趣道:“不是胖,是结实。”胤礼抹了抹嘴上的油,向胤禵道:“你听听,十五姐这才叫会说话的。”胤禵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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