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颜月溪作品思倾城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娘!”宇文逸风见母亲神色疲倦,想安慰她。颖夫人摆摆手,半晌才道:“娘不管你喜欢谁,哪怕是韶音坊那个叫紫苏的乐伎,娘都不会管,但是溪月不可以,你必须记住这一点。她是你二嫂,你不能做对不起你二哥的事。”“知道了。”宇文逸风讷讷的说,起身扶颖夫人去内室休息。

正式下聘的那一天,宇文逸风一整天都有点混混沌沌,跟在大哥宇文啸风和金管家身后来到郗家,向郗家的众人一一见礼,重复说着吉祥话。郗家的人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在意,甚至郗子祈拉着他去看凤藻,他也像个木偶似的跟着他去。

凤藻看到宇文逸风来,顿时满是喜悦和欣喜。郗子祈向凤藻的几个婢女挥挥手,和她们一起悄悄地退了出去,让凤藻和宇文逸风单独见个面。

凤藻见宇文逸风仍面无表情的站着,拉着他的手坐下。“你来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傻瓜似的。”凤藻脸上微红,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她有点不好意思。尽管他们很快就要结为夫妇,可毕竟接触的不算多,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宇文逸风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他懒得跟她说话,看见她就觉得烦。凤藻有点委屈,他只会这样呆坐着,连句情话也不会说。她经常看到她二哥郗子祈和妻子萧氏在花园中散步的情形,那种亲密的态度,和眼前这个冷漠的人比,简直是天渊之别。凤藻也清楚,郗子祈一直想把韶音坊的小婵姑娘接进府,为了平复妻子的情绪,只得对她百依百顺、百般讨好,毕竟不经过嫡妻的同意就纳妾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眼前这个人呢,他们还没有成亲,他就总是对她不理不睬,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彷佛他是极不情愿才会娶她。他不喜欢她,她也有所察觉,可是他们毕竟要成亲了呀,难道他就不能试着喜欢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她有信心会让他渐渐喜欢她。

“唉,怎么哑巴了?”凤藻轻轻推了下他的肩。宇文逸风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终于忍住,冷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凤藻见他站起来要走,忙拉住他衣襟。他怎么说走就走了,连一点亲密的表示也没有。来看未婚妻,就算不说上几句情话,起码也得……也得……凤藻脸上一红,心里嘟囔着。

宇文逸风正要拂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却见她依依的看着自己,一双美目中全是期盼,想起紫苏说过的话,不忍令她太难堪。“我真的有事。”他缓着语气说。凤藻这才点点头,向他淡淡一笑,松开了手。宇文逸风这才转身而去。凤藻依恋的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韶音坊中,小婵看到宇文逸风,俏皮的向他下拜一笑:“恭喜恭喜,今日是公子和郗二小姐订亲的日子,咱俩以后就是亲戚了。”宇文逸风勉强一笑:“说的是啊,我都没想到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小婵见他的目光往她身后的一群乐伎伶人望去,显然是在找紫苏,故意道:“公子不用再看,紫苏不在这里,教头让她应酬客人去了。”

“什么?”宇文逸风一听就急了。小婵掩口一笑,故意激他:“公子又没说今日会来,紫苏应酬别人不是理所当然吗,不然公子以为韶音坊是什么地方,不过是迎来送往的风月之所。”她说这番话是故意要试探宇文逸风。宇文逸风对紫苏很好,可是却始终不像郗子祈对小婵那样亲昵随意,也从不说将来的事。对这一点,小婵知道紫苏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心里却着实黯然神伤。借今日这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她在哪儿?”宇文逸风阴沉着脸问小婵。本来他的心情就不好,给小婵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小婵瞧他面色阴晴不定,知道他有些生气,悄悄指了指二楼最大的雅间。宇文逸风憋着气,直奔二楼而去。他走到房间门口,听到一阵笑声谑浪。这笑声里,分明有紫苏的声音,恨得牙痒痒。他刚想闯进去,忽然想起那时和司马虢起争执的事,知道不是惹事的时候,只得强忍着怒火,招手换来小厮。不等小厮去把紫苏叫出来,他转身去了他和紫苏常去的那间雅间。

紫苏听说宇文逸风来找他,忙和满屋的宾客说了一声,宾客们显然都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没有阻拦她。紫苏整了整鬓角的头发,打起精神去见宇文逸风。她一进屋,就看到他阴沉的一张脸,猜到他心情不好,笑吟吟的说:“谁又惹你啦?”她走过去倒茶给他,端到他面前,他却打翻了她手里的茶。

紫苏一惊,看看地上茶碗的碎片,又看看宇文逸风,委屈道:“公子,你怎么了?”宇文逸风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气道:“我以为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和她们一样。只要给得起银子,你就去陪客。”他这番话让紫苏委屈万分,他吃错什么药了,这样没来由一通指责。她是乐伎,他不是头一天才知道,难道他指望她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呆在房里绣花。她倒是想,可是她没那个命。

紫苏倔强的看了宇文逸风一眼,故意道:“公子说的是,紫苏只是个乐伎,只要给得起银子,紫苏就得应酬。在这一点上,公子和其他客人并无区别。到韶音坊来,无非是寻求一点声色的刺激。公子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紫苏还得去应酬刚才的客人。”她转身刚要走,忽然感到小腿上一阵疼痛。宇文逸风向她扔了一个茶壶,茶壶砸在她小腿上,随即落到地上粉碎。

“你走吧,算我看错你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他接下来的话无比残忍,紫苏清亮的眼中满是泪水。她在韶音坊中受过无数次委屈,可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让她伤心不已。她揉了揉小腿,轻声道:“公子走吧,紫苏是下贱人,配不上公子。”

宇文逸风看到她忍痛的模样,负气走过去,抓着她的肩,故意扯乱她的头发,气急败坏道:“你去你去,我看你怎么去。”他一听说紫苏去应酬别的客人,心中就恼恨不已,此时她真要去,他又着急起来。难道他是在嫉妒,他为什么要嫉妒?宇文逸风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奇怪。

“你干什么呀,疯了吗?”紫苏整理着被他扯乱的头发。宇文逸风看她满脸委屈,泪水不断地涌出来,心中忽然一痛,抱紧她,狠狠的吻着她。紫苏被他吓了一跳,心想他究竟是怎么了,像个疯子一样,情绪不稳定。她挣扎着推开他的脸,气喘吁吁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宇文逸风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让紫苏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紫苏,我不喜欢看到你去应酬别的男人。我早就和教头说过,不让你去应酬客人,你怎么还是去了?”他终于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紫苏泪光闪烁,甜甜的一笑:“你的好友卫玠公子和王公子带了众多贵宾来饮宴,我怎么能怠慢你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宇文逸风自责不已,紫苏总是这么深明大义,他早该知道,可是他却错怪了她,说了让她伤心的话。他轻抚着紫苏的脸,深深的吻她美丽的容颜,抱起她向屏风后走去。

直到他穿衣离去,紫苏仍然像是处在恍惚的梦境中。刚才的温柔缠绵都是真的吗?怎么好像迷梦一般。她虽在韶音坊七八年,可从不曾和一个男人有这样亲密的关系。那样绮丽缱绻、那样令人心醉,让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虽然某一时刻,他让她有点疼痛,可她还是觉得无比的幸福和快乐。她喜欢和他亲近,那种心跳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要被融化了。

小婵曾经和她悄悄说起过这件事,小婵说,就像快死了一样。快死了是什么感觉,紫苏曾经怕得要命。小小年纪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折磨蹂躏的快要死了,几乎所有的乐伎都逃不开这样命定的第一次。紫苏依然清晰的记得,她和小婵十二岁那年的某天,她正被教头逼着练习弹箜篌,小婵被人抬着送到她们的住处,整整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年幼的紫苏被吓坏了,她不知道小婵经历了什么,悄悄的问小婵,小婵也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对小婵来说,那是一个噩梦,这些年她从未曾提过。只是有一次她陪郗子祈喝酒喝得醉了,回到住处后才迷迷糊糊的提到一些,并且说遇到郗公子是她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哪怕是为他死了,她也心甘情愿。

小婵的遭遇让紫苏心里一直有阴影,从此更加小心翼翼。教头不是没有逼过她应酬,她宁愿挨打受饿,也不愿应酬那些醉得东倒西歪的男人。那些人粗鲁无礼的让她害怕,去应酬他们,她非死在他们手里不可。因此那时司马虢一群人要侵犯她,她才会拼命的反抗,宁可死了,也不受那样的侮辱。教头知道她性子烈,也就不再逼她应酬,毕竟她是韶音坊中难得的色艺双绝的乐伎。

后来宇文逸风经常来找她,教头讨好她尚且来不及,自然识趣的对她不再管束。一来怕得罪宇文逸风,二来金陵的豪门贵客们都听说过司马虢和宇文逸风为紫苏争执的事,而司马虢在政变中被宇文家的人斩杀在朝堂上,从此没有人再敢得罪这家人,反正紫苏也只是个乐伎,宾客们来寻欢找乐也不是非她不可。因此,紫苏过了好些清净的日子。

如今,她和宇文逸风已经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她的一颗心从此紧紧的系在他身上。就算他不娶她,她也不在乎。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爱意,也许只有一点点,可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能和他的妻子分享他的爱,她不是没有偷偷奢望过,现在看来,他喜欢她,比喜欢他妻子还要多一点,这让紫苏觉得自己幸福的很残忍。她的幸福,毕竟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痛苦的基础上,可是她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只因她已经深切的感受到,她再也离不开他。如果他抛弃了她,她一定会枯萎而死。

小婵进屋时,见紫苏正对着镜子梳理长发,顾影自怜,神秘笑道:“他走啦?”紫苏羞怯的点点头,脸上微微起了红晕。“他对你好吗?”小婵看着紫苏容光焕发的脸,就知道自己的问话是多余的。紫苏又点了点头,垂下了头。小婵抿嘴笑道:“你该谢谢我,今天要不是我的激将法,他哪能那么快表态。”紫苏瞧着她一副骄傲的神情,忍俊不禁:“谢谢你,行了吧。”

“紫苏,我可能过几天就要离开韶音坊了。”小婵拿着梳妆台上的一支步摇在手里玩弄。“真的?郗公子要接你出去了?”紫苏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替小婵高兴。小婵嗯了一声:“他夫人怀孕了,已经同意把我接去他们府上伺候他。”“哦,你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恭喜你。”紫苏和小婵情同姐妹,听说她要走,心里不无伤感,但她有了好归宿,紫苏真心替她高兴。

“我刚才还和宇文公子开玩笑,不日将要和他成为亲戚。”小婵兴奋的说,忽然想起什么,歉意的看了紫苏一眼。紫苏自然明白,她是怕自己联想起宇文逸风的未婚妻郗凤藻会不高兴,拉着她的手笑道:“你们成为亲戚,我心里高兴的很。这样我也能偶尔从他那里听到你的消息。”小婵笑道:“将来,也许我们也能成为亲戚,不过这关系倒是复杂的很。”

小婵嫁进郗家成为郗子祈的妾,而紫苏要是也能嫁进宇文家,两人的确是沾亲带故了。紫苏心里一动,很快打消了念头。上苍已然对她不薄,她不贪心,也不想奢望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饿有恶趣味,喜欢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的人,比如郗凤藻和男主,对爱情大胆的人,总是让我很钦佩,不管三七二十一放马过去再说。生米煮成熟饭先,管他什么爱不爱的。为正义而奸笑ing

倾诉

这一年正月里,月牙儿已经半岁多,宇文啸风的侍妾茜雪生了一个男孩,让这个家充满了孩子的哭笑声。紧跟着,宇文逸风的婚期将近,齐王府开始张灯结彩筹备三公子的婚事。他成亲之后,齐王夫妇的儿女就都已成家,众人说起此事,都有些感慨和唏嘘。

一个晴朗的良辰佳日,凤藻终于如愿以偿嫁进齐王府。新房里红烛高烧,却只有她一个人独坐。宇文逸风去应酬宾客了,还没有回来。想到以后就可以和她的意中人朝夕相对、一起生活,她心中既兴奋又有些忐忑。一会儿他回来了,该怎么办?是否就是照着母亲吩咐的那样,喝过合卺酒之后,就伺候丈夫宽衣?凤藻脸上有些发烧。宽衣之后做什么,母亲说的支支吾吾,只嘱咐她一切都要听她丈夫的,他会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宇文长风见宇文逸风喝的有点多,劝他道:“快别再喝了,也该回房去看看新娘。”宇文逸风却不理会,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宇文长风只得摇头。宇文啸风向郗子祈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向众人提个醒,不要把宇文逸风灌醉了。

璎璎和溪月在另一室陪着女眷们饮宴,有些无趣,独自到花园里散步。月亮刚升起来,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宇文逸风就这么成亲了,璎璎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如今这府里未婚嫁的只剩她一人。他们再也不会陪她玩,她再也不可以和他们亲昵的像兄弟姐妹,毕竟她已经十六岁,而且她终究是个外姓人,不是这家的女儿。

依稀记得那时,长风和逸风还都没有娶妻,这样的春夜,他们常常坐在齐王府的高台上眺望花园的美景。璎璎会吹笛子,她的笛声悠扬宛转,常令听者如痴如醉。那兄弟两人开玩笑的说,将来要替璎璎招赘一个夫婿,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留在齐王府。那时她尚年幼,不知道招赘是什么意思,如今她懂事了,却知道他们的话是不可能会实现的。

璎璎走过齐王府花园长长的回廊,登上高台坐下,从怀中摸出竹笛,放在唇边吹起来。这里离宾客云集的前堂有一段距离,她的笛声不至于引起众人的注意。

月下吹笛,如泣如诉,笛音的每一声都像在诉说心事。晚风吹起她的衣裙,飘飘欲仙。她吹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你有很多心事吗?”一个声音打断了璎璎的思绪。璎璎回望了一眼,却见一个华服少年站在她身后的凉亭旁。

那俊秀的眉目似曾相识,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他是那时上元灯节在皇城中寂寞独坐的公子襄。“是你呀?我刚才在前堂怎么没看到你?”璎璎问了一句。公子襄走到她身畔坐下,道:“我不喜欢热闹,坐在角落里,你自然看不到我。你们府里这花园不错。”璎璎叹息了一声,她一直把这里当成家,可这里终究不是她真正的家。

“我是听着你的笛声过来的,你有很多心事吗?”公子襄侧着脸问璎璎。璎璎淡然道:“除了木头人,谁会没有心事。”“说的也是,人人都有心事。”他低头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拿出那时她送他的荷包,笑道:“你这个荷包里的东西很好吃,我都吃完了。”璎璎瞥了他一眼:“你留着我的荷包干嘛?”公子襄一愣,讪讪道:“我看绣的挺好看,就没扔,是你自己绣的?”

“我不爱绣这些东西,是我姐姐绣的。”璎璎从贴身的荷包里抓了一把杏仁来吃。“哦,你姐姐就是齐王的侧妃菊夫人吧。”公子襄看到璎璎吃杏仁,他也想吃,又不好意思到她手里去拿。璎璎看出他的心思,嫣然一笑,伸手给他,他拿了几颗放到嘴里咬。

“你在家里是不是除了一日三餐别的什么都不能吃?”璎璎笑着问。公子襄点点头:“我父王对我很严厉,他请了几个师傅教我六艺,不许我有丝毫差错。除了太学,我很少外出。从来也没有打过猎,父王怕我被马踢了。这两年,他身体不好,不能饮酒,因此有邀约饮宴的时候,就让我替他出面。我到别人府上做客,喜欢各处看看,老是在一处坐着,没趣的很。”

璎璎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和你也差不多,没有别人领着,我也不能出门。想出去玩,还得央着这个求着那个,看他们心情好不好,能不能带我出去。”“我不喜欢热闹,本来今天不打算到齐王府来喝喜酒,让管家送来贺礼就算了,但是一想没准能见到你,我就来了。”公子襄直言不讳的说。

璎璎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有点脸红,嘀咕道:“你怎么知道能见到我?”公子襄得意的一笑:“你那时不是说过,金銮殿的小皇帝比你矮两辈,所以我一猜就猜到你是宇文家的人。”

宇文家的人,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璎璎的心。她多么希望自己是这家的女儿,而不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公子襄见她垂首不语,似乎又在想心事,试探的问:“你怎么又不高兴了?”璎璎摇摇头,看着他:“你见我干什么?”公子襄一愣,也有点不好意思。

自从那时在皇城里见过他,他心里常常想起她,觉得她非常可爱,又非常亲切,一年过去了,她和那时一样,只不过比那时更美。刚才他远远看见她坐在高台上吹笛,风吹起她的衣裙,就好像乘风的仙子一般,似乎只要风再大一点,她就会随风起舞。

“我觉得你有点像我母亲。”公子襄望着天边的月亮,自言自语的说。璎璎一愣,可爱的皱着眉:“什么?”公子襄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自语道:“我母亲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已经记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对我很好,很温柔,总是拿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她去世之后,再也没人对我那么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感,俊秀的脸上有着难解的惆怅,璎璎同情的叹息一声。

“你我同病相怜,我是三岁就没有了父母。姐姐把我带进齐王府,齐王府的人对我也好,可我总觉得这里不是我的家,迟早要离开这里。”璎璎落寞的看着远方。公子襄了解的点点头,不知怎么,虽然他们并不是很熟,但他就是能体会她的心情,明白她的烦恼。

“咱们溜出去玩吧?”璎璎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溜出去?怎么溜?”公子襄不解的问。“这府里忙于宴客,谁也不会注意到少了两个人。我们只要悄悄地走到大门口,吩咐车夫带我们出去,不就可以了。”璎璎歪着脑袋笑道。公子襄撇撇嘴:“说得容易,我府里的车夫才不会带我乱跑。”“我们府里有啊,我可以和车夫说。”璎璎胸有成竹道。

“你不是说没人带着,你不能出府吗?”公子襄仍有些犹豫。“笨蛋,你不是人吗?穿着这样华丽,一看就是府里的贵客,谁敢怠慢。我们去秦淮河看看画舫和灯影也好,我以前去看过一次,那里可热闹了。”璎璎莞尔一笑,似乎在笑公子襄一点急智也没有。公子襄听她说的热闹,有些心热,见她从高台上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

“说走就走,到了门口,你可不许反悔。”璎璎嘱咐了一句。公子襄点点头。两人一起往齐王府大门走去,果然这一路并没有什么人问他们的去向。直到上了马车,璎璎才笑出声:“你刚才为什么要紧张的抓我的手,第一次撒谎害怕了呀?”公子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我是怕你撒了谎会害怕。”“你才害怕呢。我经常撒谎,撒谎没什么可怕。只要你把自己的谎话当成真的,别人也就会当真。”璎璎撅了下嘴。

“真的?”公子襄侧目看了她一眼,神情中有一丝笑谑。“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撒个谎试试。比如,你说你刚才抓我的手,不是因为害怕。”璎璎笑道。公子襄聪明无比,当然听出她是拿话故意绕他,笑道:“我那就是真话,不是撒谎。”璎璎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怪,起码这府里的几位公子看她的眼神就不是这样,倒有点像长风看着溪月的目光。她瞪了他一眼。

  如果觉得思倾城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颜月溪小说全集思倾城世界上最好的你盛年锦时倾国倾城迷失的季节简单爱狐狸的秘密黑天鹅何夕兰烬落格桑梅朵/邂逅一场格桑花开爱情是糖,甜到忧伤只爱陌生人我不是你的天使秋水长天你的爱逆光而来猫行记火焰鸢尾,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