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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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自己高明,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她不无得意的瞥了溪月一眼,却见她和璎璎、凤藻坐在一处,微有些笑意,计上心头。

回府路上,青鸾有意和凤藻同乘一辆马车。青鸾装作无意道:“三弟妹,今天你看到公子襄没有?我好像看到他也在谢府。”凤藻点头:“好像是看见了,但是他只观了礼就走了,没有留下来饮宴。我听我夫君说公子襄的父亲梁王身体每况愈下,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青鸾假意叹息一声:“想那时他和璎璎的婚事,真是怪可惜的,璎璎怎么就不答应呢?公子襄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有文才,家世也是一等一,哪里不合她的意了?”

凤藻抿嘴一笑,思忖道:“大嫂,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开始也觉得纳闷,后来我夫君告诉我,梁王只同意公子襄纳璎璎为妾,而不是正妻的名分。你想啊,璎璎在咱们府里,上上下下谁不是宠着她,跟郡主也差不多了,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委屈。将来梁王百年之后,王妃的头衔是别人的。”

“说的也是,名分对女人来说非常要紧,男人的恩情靠不住时,起码还有名分握在手里。”青鸾赞同的点点头。她暗中打量了凤藻一眼,见她神情轻松,适时道:“之前在谢府花园里,我看那位云公子和璎璎像是相识,如果有可能的话,也是桩好姻缘。”

凤藻眼前一亮,笑道:“大嫂,你也这么想?我正是这么想呢。”宇文逸风无意中跟她提起过,要给璎璎做个媒,对方人才非常好,看那情形,倒好象正是那位云公子。可是转念一想,凤藻心里又好生奇怪,溪月似乎也和那位云公子相熟。

凤藻想起这点,心里有点郁闷。虽说宇文逸风和溪月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他们之间,是不是太默契了一点?凡是宇文逸风参与的事,就没有溪月不知道的,甚至都有她的参与。上回送璎璎走,就是他们商量好的,这回给璎璎做媒又是。

相反,宇文长风倒不大搭理这些事,除非事情牵扯到溪月,要他来收拾残局。等他们弄出了难以收拾的局面,他才会出面帮他们善后。凤藻不禁掩口一笑,她倒很想看看这回怎么热闹。

青鸾见她有点走神,叫了她一声。凤藻才道:“璎璎是菊夫人的妹子,王爷和长公主又偏疼她,将来她出嫁,一定会给她选个好人家。”“你不觉得溪月这回很古怪吗?”青鸾有意挑起话题。“怎么了?”凤藻不解。

青鸾颇有深意的一笑,媚然道:“你啊,还是太单纯了。你知道溪月和那云公子是什么关系吗?溪月未嫁时,云公子曾是她父亲的弟子,而且两家还是世交。你好好想想!”她凝视着凤藻的眼睛,像是要等着看穿她的想法。

凤藻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眼珠一转,笑道:“嫂子,你想哪儿去了。二哥和二嫂的事我知道的虽然不多,可多少也知道一点。他们没有成亲以前,二哥跟随皇后凤驾去往洛阳,皇后在洛阳行宫招待名媛淑女,二嫂也去了,他俩那次邂逅时就彼此倾心了。刚好那次我和我姐姐也在,算是他俩的见证人。”

凤藻笑颜如花,心里却在想,好你个王青鸾,你这是给我下套呢,你自己跟溪月有过节,想造她的谣,却引着我把闲话说出去。切,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凤藻思忖着:造谣是损阴鸷的,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要是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齐王府这样的大家族,传出去还得了?自己和溪月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虽知道宇文逸风对溪月有点暧昧,可毕竟没摆到明面上,她除了装聋作哑,也没别的办法。王青鸾是个狠角色,自己也没必要得罪她,总归这件事,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袖手旁观,不然得罪了这个好,还是得罪那个好?头痛得很。

跟宇文逸风也不能说,不然他又要误会,以为自己不定怎么嫉恨溪月呢。一个紫苏已经非常难缠,她哪有闲工夫再去盘算溪月?只是男人才不会明白这一点,男人总是按着他们的思维去判断女人,凤藻可不想和宇文逸风为这件事着恼。紫苏倒也罢了,若为了溪月起争执,只怕两人会产生难以愈合的裂纹。宇文家的儿媳妇,可真是不好当啊。凤藻叹了口气。

下了马车,凤藻和宇文逸风一起往他们的住处走。宇文逸风走在前头,凤藻走在后头。她心里想:都是你!这些令人头疼的事,哪一样也少不了你。看到宇文逸风要往紫苏的房里去,凤藻忽然在他后背打了一拳。

宇文逸风不解的看着她,皱眉道:“你抽什么风?打我干什么?”凤藻白了他一眼,拍拍手道:“我手痒,蹭蹭!”她竭力忍住笑,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往厢房去了。宇文逸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回头再收拾她,哼!

凤藻回到房里才笑出声,早知道他挨了一拳也没怎么发火,刚才就该再打两拳,也算是出出这些日子以来的恶气。

宇文逸风走到紫苏房里,却看到服侍她的婢女正在擦拭梳妆台,问了一句:“小夫人呢?”那婢女看到他,忙回话:“回公子,小夫人说去花园里走走,已经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宇文逸风点点头,也就没有在意。

齐王府剑庐旁的石室里,紫苏正和老陶讲起中山王印信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清水的文里居然也有口口,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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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信

自那次紫苏听老陶说起她的身世,老陶又找过紫苏一次,紫苏推说身上不舒服,没有和他深说。这次,她主动来找老陶,告诉他,她想起十四岁那年有个男人到韶音坊找她,说是陶家的一个故人,路过金陵特意来探望紫苏。

老陶心里一动,问道:“那人什么模样?”紫苏思忖片刻:“穿着很普通,面皮白净,像是读书人,说的是官话,听不出他的籍贯。他说和我父亲是故友,交情深厚,听说我家里蒙难,便来寻我,问我愿不愿跟他走。我那时被贬入贱籍还不满三年,官司和教头都不许我赎身,因此那人在金陵盘亘了几日之后也就走了,从此再没见过。”紫苏说起陶家,还是以自家相称。

她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表情也很正常,老陶就没有起疑,追问了些细节,紫苏一一作答,皆是天衣无缝。老陶心想,这人必定是受了陶氏夫妇所托,将中山王印信的秘密告诉紫苏,因中山王叛乱一事陶家受了牵连,众人都陷在牢狱之中,眼看着紫苏流落韶音坊,他们也无能为力。

“他和你说起什么没有?比如他来金陵前住在什么地方,或是将来你去什么地方找他?”老陶的眼神中透着少有的精光。紫苏暗中观察他,见他神色间动容,却故意装作轻松,就猜到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于是道:“他说他从洛阳来,本想把我带回去,谁知官司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委屈我再在韶音坊呆几年。他急着要去河间府,不能在金陵久留。”

“你怎么相信他就是你养父母的朋友呢?”老陶忽然问。紫苏愣了一愣,才道:“我家里的情况,他都能说上来,还有我父亲当年送给他的一个玉狮子镇纸,他拿给我看,我曾在父亲书房见过,所以是认得的。”

老陶点点头,像是在思索。紫苏走到石室外看看日头,知道时辰不早,宇文逸风该回府了,也就没有再和老陶多说,和他道别后离开了石室。走了没几步,迎面遇上宇文长风,宇文长风非常意外,她怎么会从剑庐的方向过来?府里除了宇文松和他,一般是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紫苏向宇文长风拜了拜,叫了声二公子,宇文长风回了个礼,让路给她。她走远后,老陶看到宇文长风,招呼他:“二公子,王爷等候多时了。”宇文长风跟着他走进剑庐里的密室。

剑庐里,老陶向宇文松回报了和紫苏谈话的细节,宇文长风一直站在旁边听着,越听越心惊,紫苏的真实身世原来这样曲折,和他之前料想的不错,这一切都是他父亲一手安排的。

宇文松负手而立,问老陶:“依你看,她的话可信吗?”老陶如实道:“小人觉得可信。那中山靖王墓在满城,离河间府不远。如果小人没有猜错,这个来金陵寻访小夫人的人正是中山王府当年派去满城的守陵人之一,事变之后,他们退避到河间府,但一直也没有离开陵墓多远。那印信多半藏在河间府。”

宇文松微微颔首,看了宇文长风一眼,目光锐利,问:“长风,为父找你过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想必你也能猜到,紫苏的身世大有蹊跷,为父同意逸风娶她进府,是有一番思量。”宇文长风点了点头,告诉宇文松,他和宇文逸风商量过这件事。老陶见他父子有要事相谈,知趣的退了出去。

宇文松见密室门关上,才对宇文长风道:“为父和你姐姐也说过这件事。如今朝廷内忧外患,北方各族蠢蠢欲动,兵驻洛阳,对我朝虎视眈眈,朝廷势必要派兵北伐。”宇文长风颇为赞同的嗯了一声。“这些年司马氏一族挥霍无度,国库早已虚悬多时,若是派兵北伐,粮草和军饷都是大问题,因此,为父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宇文松叹息了一声。

听他说出这番话,宇文长风才道:“父王,您想过没有,紫苏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她会怎么想?只怕三弟心里也不会好受。”宇文松瞧了儿子一眼,峻然道:“等我们找到印信,开启了靖王墓,取得宝藏出师北伐,她怎么想有什么要紧。是一个妇人重要还是国家社稷重要?长风,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做大事的人必须懂得取舍。”宇文长风心里一怔,没有说话。

也许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宇文松缓了缓语气,又道:“你母亲之前劝说你纳妾,你考虑好了没有?”“我不纳妾。”宇文长风答道。

宇文松当然知道儿子的脾气,也知道这件事必然有溪月在背后出主意,微有些笑意:“溪月那小丫头是挺有趣,为父也很喜欢她,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但说到将来正位王府、当王妃还是欠缺了度量。男人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她若是连你身边多个妾室都容不下,将来如何料理王府内外事务?”

见儿子没有答话,宇文松拍了怕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为父准备过两年就传位给你,和你母亲、姨娘们享几年清福。为将来考虑,你一直没有儿子的话,就只能从你大哥或者三弟的儿子里过继一个继承人了。这样的局面,我想你和你母亲都不愿看到。”

“我跟母亲说过了,以三年为限。”面对父亲的句句紧逼,宇文长风只得和他如实说出自己和长公主的约定。他太了解父亲宇文松这个人了,虽然表面上不动神色,和颜悦色,但如果他做了什么决定,是任何人都不容置喙的。父亲和母亲不同,母亲虽然严厉,却不像父亲这般决绝,在母亲那里还可以商量,在父亲这里却不行。

“也罢,既然你们母子已经商量好,为父也不再做强求。长风,你到底还年轻,等你到了为父这般年纪,就会知道情爱不过是云烟,抓在手里的权势才是最要紧的。女人再重要,也没有你的前程重要。”宇文松忽然忆起往事,心中徒生感慨,说到最后几个字,竟像是喃喃自语。

“我不愿令溪月失望。”宇文长风忽然说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话到嘴边,就说了出来。宇文松眉头一皱,半晌才有莞尔一笑:“将来她是王妃,又不会委屈她,有什么好失望的。”

父子俩沉默了一会儿,宇文长风主动打破沉默,转移话题道:“父王,收养紫苏的陶家是个,为什么紫苏识字却不多?照理说,幼儿三四岁便要启蒙,紫苏虽是女子,但在陶家人眼里却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哪有不让她读书识字的道理?”

这一点,宇文松倒未曾深入的想,此时听宇文长风提起,也是觉得有些诧异。当时朝中风气好学,很多名门大户的女子和男子一样读书识字、满腹经纶,宇文长风的两个姐姐宇文秀风和宇文乐风也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就算是璎璎,那也只是因为她自己不乐意读书,并不是齐王府没有请师傅教她。

“长风,你怎么想呢?”宇文松一向喜欢先听听别人的意见,再发表自己的看法。宇文长风思忖道:“我以为,紫苏并不会跟陶伯把什么话都说了,她必定会有所隐瞒。”宇文松点点头:“她在韶音坊时日不短,逢人只说三分话这种心计还是有的。”

宇文长风叹息一声,忧心道:“父王,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妥。中山靖王是汉室正统之后,若是动了他的墓,只怕政局更会动荡。”

“所以此事只能暗中行事。好了,天不早了,你先回房去吧。为父要好好想想这件事。”宇文松向儿子挥挥手,宇文长风退了出去。

儿子走后,宇文松独自思索了很久。他算算日子,想起不久就是清明了。一转眼,他亡妻去世已经二十多年。当年她为了不耽误他的前程,从容自尽,剩下他和宇文啸风父子俩,悲痛不已。那时宇文啸风才两三岁,尚不知人事,如今已经成家立业、有妻有子。数十年的岁月也就这样匆匆而过,不留一点痕迹。

宇文松叹息了一声,亡妻的相貌,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她是江南女子,许多年以前,他第一次从北方到江南,在嘉兴南湖边看到她坐在船上采莲,对她一见钟情。围在她身边的那群女子讥笑他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姑娘家看,甚至讥笑他的北方异族口音,只有她没有笑话他,温婉的从篮子里拿了一个莲蓬给他吃。

那一年,她只有十五岁,不顾家人的反对,跟着他去了洛阳。婚后,他们在一起七年,他从最底层的兵丁渐渐成为统帅,再到后来成为朝中名将。而他们分别的时刻很快接踵而至,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兰陵公主看上了他。

他想了很久,拿不定主意,让他休妻娶兰陵公主,他觉得对不起患难与共的发妻;让他舍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和权势,他也不甘心,且不说兰陵公主千娇百媚,他心里喜欢她,更重要的是公主为了嫁给他,推掉了原来的婚事,甚至不惜和皇室决裂。

丈夫的心事如何能瞒得过朝夕与共的妻子,没有多久她就自尽了,只为了不让他为难。妻子的牺牲,宇文松心知肚明,所以他没有犹豫就娶了兰陵公主。皇帝死了以后,公主的哥哥继承皇位,很快封自己的妹妹为长公主、妹夫为齐王。宇文松那时才真正觉得,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多么重要。

这些年,宇文松一直不怎么重用长子宇文啸风,正是依着亡妻临终前的遗愿,永远不要让他们的儿子卷入政治纷争。啸风那孩子,和他母亲一样,善良大度、恬淡隐忍,远离是非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而次子长风,他身为长公主所生的嫡子,命中注定摆脱不了陷入政治漩涡的宿命。

宇文松信步走在剑庐外幽静的竹林中,想起自己戎马倥偬的这一生,心中有些颓然,所付出和所得到的究竟值得不值得呢?好多事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像那一年他去嘉兴祭奠亡妻,遇到和亡妻同族的菊夫人、璎璎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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