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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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歌快步追上他,气喘不止:“我看到你出来就跟出来了,你想累死我。”“轻功不济,赖得了别人?”任飘零说完转身就走。

“你!”沁歌指着他背影“你”了半天,还是决定跟着他:“喂,你这么急跑出来干嘛?”

“我在窗口撒有玉檀香的药粉,只要从窗口进过屋的人,身上便会沾染,而玉鼻香貂对这味道极是敏感,平日香貂只在我的囊中沉睡,今日放它出来,看能否寻到那可恶之人。”任飘零边走边说,双眼紧盯着前方一个雪白的影子。

“呀!”沁歌此时才发现前方一只类似家鼠大小的动物:“原来是这样,它真能找到那个人吗?”“只要那人是从窗口进来的,就逃不过香貂的鼻子。”

玉鼻香貂行动十分迅速,二人紧跟不放,拐了几条街,眼看着一个小白影进了一扇大门。任飘零和沁歌抬头一看,不禁面面相窥,凤求凰!

“怎么会是这里?”沁歌回头看向任飘零。任飘零略一思忖,抬脚就往里走。“喂!”沁歌想拉他却没拉住,只得追了进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上次是跟着萧彤,自己又是男装,沁歌还未觉不妥,可此次自己是女装,这样堂而皇之地往青楼里走,实在是…

楼里的人一见任飘零急火火地冲进来,都是一愣,再见沁歌跟了进来,更是惊讶得指指点点。

“哟,这年头,大姑娘都敢往勾栏里闯了…呵呵…”

“是不是来捉奸的?哈哈…”

沁歌红着一张脸,拽了拽任飘零的袖子:“快找香貂,别耽搁了。”任飘零点了下头,闪身便往后院里走。

“客官,你找哪位姑娘啊!客官,别乱闯啊!”不听后面人的吆喝,任飘零似是可以辨别香貂的去向,快步入了后院,上了二楼。

八扇门,会是哪一扇?

任飘零轻轻吹了声口哨,左厢一扇门内突然传来女子惊叫的声音。“这是?”沁歌看了一眼任飘零。任飘零快走上前,停在二楼最华丽的门前,冷笑一声,抬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洞开,沁歌举目一看,心中竟然踏实了许多。小蛮!

“你,你是什么人!”小蛮的婢女拦在她的身前,略有怯意,她身后的小蛮花容声色的看着任飘零,楚楚之态,令人望之失怜。

任飘零抽出身后桃木剑,双目紧盯着婢女身后的小蛮:“妖孽,你以为你瞒得过吗!”小蛮望着他手中的桃木剑,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你在浑说什么,谁是妖孽,奴家虽身在青楼,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你怎能血口喷人!”

“好人家的女儿?哼!”任飘零一抖手中桃木剑,迅速刺了出去。婢女惊呼一声,被击昏在地,桃木剑在距小蛮半尺的地方,再也刺不下去了。

小蛮渐渐敛去了不胜娇弱的媚态,一道结界的红光将她护在其内,艳艳的红唇微扬,带着一丝挑衅的笑。任飘零双目一凛,默念咒语,再次运力刺了下去。小蛮似是退了一步,桃木剑却仍未冲破结界,伤她半分。

“你以为伤得了我吗!”小蛮冷笑着看向任飘零:“给你的衣服,可喜欢?”任飘零不理她的讥笑,一道破风符贴在桃木剑上,顿时金芒大起,小蛮红鞭荡开身边的金光,迅速闪到一旁。

随着一声破裂之声,她身后的一双玉瓶已化为碎片。一道红影闪至门边,任飘零回身之即,小蛮如银钩般的指甲已扣在了沁歌雪白的粉颈上。

“休伤她性命!”任飘零吓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只顾交战,却忘了沁歌在旁。小蛮娇媚的一笑:“她吗?呵呵,有本事你把她抢回去。”

任飘零大怒,纵身到了小蛮身前,同时桃木剑尖挑起一道燎原符向小蛮刺去。小蛮看到符咒不敢大意,扣着沁歌的手向前一带,将她挡在身前。

沁歌眼见桃木剑就在眼前,伸手要挡,剑却停了下来。任飘零冲着沁歌直挤眼,沁歌看了看剑上的符咒,恍然大悟,拿起来贴在了小蛮的手上。

似火灼般的疼痛,小蛮惨叫一声,扣在沁歌脖子上的手缩了回去。任飘零刚要上前拉过沁歌,沁歌只觉腰间一紧,一知红鞭缠住了她的纤腰,随着小蛮的身影上了屋顶。

任飘零的手只来得及触到了沁歌的衣襟,再抬头时,只能看到一白一蓝两个身影,不敢怠慢,轻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色的小貂听了哨声,从角落窜出,钻入了他随身的布囊。任飘零收了布囊,纵身跃上了屋顶,追了上去。

离愁溢心头

沁歌被小蛮擒着急驰,心中不害怕是假的,但事到料头,害怕又能管什么用。

“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就是吸`精血的妖精!”

“喂!女妖精,你说呀,是不是你害了那么多人?”

小蛮不理她的叫嚷,一路疾奔,待停下时,已置身一片竹林。沁歌被她拽着往林中深处走去,小路越走越窄,竹叶渐渐密实得几乎透不到阳光。

天哪!这不会是女妖精的家吧。沁歌越走心里越害怕,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坠。小蛮回头望了一眼,向沁歌面上轻吹了口气,沁歌立时安静了下来,双目低垂,乖乖地随在她身后。

渐渐地,可听到溪水叮咚,竹林掩映下,一塘池水碧波盈盈,池中几朵蓝色的素莲含苞未放。小蛮将沁歌放倒在一旁的青石上,自己赤着一莲足,涉水池中,雪白的衣衫一件件浮在水中,玉檀香的痕迹也随之渐渐散去。

任飘零追至竹林外,便停了脚步,环视周围动静,由布囊中放出了香貂。香貂在原地顿了顿,便顺着一条小径跑进了竹林。任飘零不敢放松,施展轻功追了进去。

小蛮在池中洗净手背上的伤口,望着那块灼伤,咬了咬唇,转身掠到了岸边。沁歌柔美的下巴,被如玉般的指甲挑起,小蛮一双眸闪着幽幽的红光,上下打量着她:“不过是个丫头,子夜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功夫在你身上。”

解了沁歌的迷魂术,小蛮笑盈盈地望着她。沁歌被眼前的一双红眸吓得往后一退,颈间的一下刺痛,却让她迅速停下了所有动作。

“对,这样才对,别乱动。”小蛮媚眼如丝地望着她,脸离得更近了些:“如此娇美之姿,若是破了相,可怎生了得。”

“你!”颈间的一痛,突然令沁歌心中一片清明:“那些人脖子上的,不是剑伤!是你的指甲!”“呵呵…”小蛮娇笑着拍了拍她的面颊:“你真是个可人疼的丫头,都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个人。”

说着,小蛮刺在沁歌颈间的指甲又在深了一分,一丝鲜血顺着沁歌雪白的脖颈缓缓滑下。沁歌吓得杏目圆睁,紧张得握着拳。

小蛮似是很享受看到她害怕的样子,一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惊得沁歌一激灵:“不错,就如你所想的,那些人都是被我杀的,指甲轻轻一划,毙命只在转眼间,毫无痛苦。”

“你,你想杀人灭口吗?”沁歌盯着在自己面颊上来回抚动的手指,心都快抖出来了,可嘴上还是不认输:“我告诉你,你杀了我也没用,任飘零已经知道你是妖精了,你瞒不住的,他迟早会降伏你!”

“降伏我?”小蛮似是听到最可笑的话,笑容有些夸张:“你死了心吧,我不杀他,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沁歌只觉颈间的指甲似是又深了一分,整个身子都吓得僵直了。她知道那些人的死状,她不要变成那样,她还不想死。

可恶的任飘零!你去哪儿了呀?怎么还不来呀!凌少白,你让我追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正当沁歌认定山穷水尽的时候,突然从一株碧竹上蹿出一道白影,直袭小蛮的俏脸。小蛮本能的后退,由沁歌身旁退开。

“又是这个畜生。”小蛮看清玉鼻香貂蹿上一根竹子,手中红鞭一抖,狠狠抽了过去。“不要!”沁歌顾不得颈间疼痛,冲过去托住了小蛮的手臂。“你找死!”小蛮双肩一振,沁歌被一股真气震了出去,撞在竹杆上,鲜血顺着唇角滑下。

“温姑娘…”任飘零冲出竹林,正看到沁歌倒地一霎那,赶忙上前扶起了她:“温姑娘,有没有事?”沁歌摇了摇头,举目寻找着香貂:“快把香貂叫回来。”“放心,这妖孽伤不了它。”任飘零胸有成竹的说。

“妖孽?”小蛮一抖手中红鞭,冷冷一笑:“难道那畜生就不是妖孽?”任飘零双目一冷,将沁歌护在身后,一道金光由左袖中而出。

光束掠过小蛮的衣裙,冒起一缕青烟,小蛮大惊,红鞭急挥,一道结界护在身前:“照天金印!你不是太极门的人。”

“哼!小爷的师承,量你也猜不出。”任飘零不再与她废话,身形一跃已到结界前,一掌击在结界气墙之上。

一声闷响,结界破除,小蛮的红鞭如一条赤蛇般缠上了任飘零的手臂,左手的指甲已到了他的面门。

任飘零左掌上翻,金印光芒刺向小蛮的双眼,小蛮不敢大意,回身避让之际,任飘零右手的长剑迅速刺出。寻常利刃本是伤不到她,可染有任飘零的鲜血,这一剑生生刺入了小蛮的左肩。

小蛮痛呼一声,缠绕任飘零的红鞭一松,白影迅速闪入竹林之中。任飘零吹响口哨,香貂自林中蹿出,在原地嗅了嗅,却不再前行,反而蹿回任飘零的袖中。

“该死!”任飘零气得一跺脚。沁歌走过来,看了看周围:“怎么了?她跑了吗?”

任飘零环视四周,看到了林中的一池碧水,不禁泄气地收了长剑:“想不到此地灵力如此鼎盛,她身上的玉檀香味散去,香貂已寻不到她的行踪。走吧。”

任飘零回过头,见沁歌一副狼狈的样子,不禁失笑:“要不要我背你回去?”沁歌脸色一红,冲他瞪了瞪眼:“不要,我自己能走回去。”任飘零笑着摇了摇头,陪着她慢慢往回走。

回到客栈,沁歌忍着痛气呼呼地去找凌少白。都是他,要不是他让自己追出去,也不会被那妖精抓住,都是他!

沁歌越想越委屈,用力推开凌少白的房门,杏目圆睁地瞪了过去,迎上的,是他温柔的笑。不知怎的,只要一看到他,心中的火便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只能感觉到对他无限的依恋,眼泪不听话地冲出了眼眶。

凌少白没有忽略她唇边的血痕,眉心一紧,上前拉她进屋:“谁把你伤成这样?”依偎进他的怀里,沁歌轻轻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个妖精嘛…”

凌少白剑眉一挑,叹了口气:“怪我,不该让你跟过去。”沁歌摇了摇头,之前的气早已平复:“不怪你,是我自己功力不济。不过这样一来,萧姐姐的案子算是有眉目了。”凌少白眼中闪过一抹幽蓝色的光,拍了拍她的头:“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沁歌乖乖地坐在床边,凌少白抬手握住她纤纤雪腕,手指缓缓捏住她的脉门,抬眼望她,触及到的是她满是信任的目光。

傻丫头…凌少白暗自轻叹一声,抬手拭去她唇边的血渍,目光转处,瞥见她颈间的伤痕,令他神色一变。

“别担心。”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担忧,沁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甜意,反握住他的手:“我真的没事。”凌少白没有立刻说话,微凉的指尖在她颈间的伤痕上轻轻拂过,沁歌忽的一凛,感觉到一股很舒服的沁凉从伤口处直入心脾,渐渐地,之前那种火辣辣的痛好转了许多。

沁歌默默的望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一双星目专注的审视着自己的伤,不禁微微一笑。凌少白的视线从她脖颈上缓缓的下移。

藕粉色的细纱长裙外是烟霞色云锦绣金线夹袄,如玉般白皙的颈间戴着一个辉煌灿烂的金项圈,项圈镶珠嵌宝,悬挂着一块色泽温润的青色古玉,隐隐的泛着五彩之气,手指把那块玉托起来,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稀罕之物,可以辟邪安神,寻常人家别说戴了,见也不会见过这样的物件。

“我不疼了,你不要担心。”沁歌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凌少白双眉微蹙,手从她肩头移开,神情中多了一层忧思:“担心又有什么用,案情既已明了,我料想,不日萧彤便会带你返回洛阳了。”沁歌不曾想到这一层,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心中一沉:“我…”

凌少白摇了摇头,不让她说下去,起身去倒了杯茶:“你的未婚夫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沁歌不待他讲完,上前抢过他手中的茶:“到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我若愿应承这门婚事,当初就不会逃出家门了。”

“又如何?”凌少白直视着她热切的目光:“不管你离家多久,还是会有回去的一天。”沁歌一愣,是的,不管她离开多久,那个家她终归会回去,她舍不下爹娘,舍不下兄长,舍不下她陪伴她长大的一切。

凌少白望着她迟疑的神色,暗暗冷笑:“我们,也许只缘于相遇,却要止于相知。”他的话似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她心上。

沁歌低着头,牙齿咬着娇嫩的樱唇,比任何时候都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凌少白没有忽略她目光中的痛楚,声音听起来仍带着一丝冷淡:“不要怪我,我离开,是不愿你为难。命该如此,是该我离开的时候了。”

不要!沁歌默默地摇着头,她不想就这样分开,她从没想过要跟他分开。可是…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是如此难以割舍。就在她恍惚之际,房中已没有了凌少白的身影。

沁歌失神地寻找着他的身影,却看到敞开的房门,她猛然惊醒,冲了出去,正碰上迎面而来的肃彤和任飘零。

萧彤见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吓了一跳,上前拦住她:“沁歌!”沁歌看到萧彤,似是见到了救星:“萧姐姐,凌少白走了,他真的要走了。”

凌少白要走?萧彤心中一凛,望向任飘零。任飘零冷冷一笑:“他还真会挑时候。”“究竟怎么回事?”萧彤倒不确信凌少白会因案情明了而离开,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沁歌低泣着讲了个大概,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哟,那小子看样子是动真情了?”任飘零抬眼望天、摇了摇头:“温姑娘,那小子说得也在理,你迟早是要回洛阳的,长痛不如短痛,说心里话,以前老任是误会人家了,人家是为你好。”

“我不管!”沁歌吵嚷着抱着萧彤大哭,不顾伤口再次丝丝渗出血,哽咽:“我不要他走,不要他不理我,萧姐姐,你快找他回来,我求求你。”

任飘零摇了摇头,看着不发一言的萧彤:“萧彤,你不会真想去找人吧?”萧彤心疼沁歌,却也不曾忘记温家二老的嘱托,而想到凌少白,她不禁想到当年的自己…

“任兄,帮我看着她。”萧彤决定出去一趟。“啊?”任飘零看着匆匆离开的萧彤:“我说…萧彤,你还真去。”

“萧姐姐等等我…啊…”沁歌刚要去追萧彤,走了两步便周身动弹不得:“任飘零,你干什么!”任飘零嘿嘿笑了笑,拎着她的衣领把她送回房:“你没听见萧彤让我看着你,你就老老实实等她回来吧。”

“你!我要跟萧姐姐一起去,你放了我!”沁歌气急败坏的拳打脚踢。“放你?”任飘零把她拎到一张椅子上放下,自己坐在对面倒了杯茶:“行,等萧彤回来我自然放你,怎么着,渴不渴?”

“哼!”沁歌翻着白眼不理他。任飘零笑了笑,悠哉的喝茶:“我说温大妹子,你任大哥是过来人,劝你一句也是应当的。”“呸!谁是你大妹子。”沁歌没好气地冲他吼了一句。

“哟!那还是叫你大小姐吧。就你这脾气,姓凌那小子到底看上你哪儿了。”任飘零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看啊,他想走,八成因为你的臭脾气,你老是给他气受。”

“任飘零!”沁歌想打又动不了,气得脸色发白:“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任飘零见气得差不多了,嘿嘿一乐,趴桌上睡觉了。沁歌瞪了他一眼,抬眼望向窗外,满腔希望寄予萧彤:“萧姐姐,你一定要带他回来啊…”

斜月如钩,为谁消瘦

一切归于平静,凌少白房中,房门轻阖,青衣渐渐隐显,结界就势而生。

“子夜。”一双纤纤素手攀上他的肩。青衣袍抽一挥,小蛮疼哼一声,摔倒在地,如雪的面颊留下几道红痕。

“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凌少白的眼神凌厉的可怕。小蛮缓缓起身,跌坐在桌旁,举目看他:“我伤了她,你心疼了?”

“你想杀她,不是吗?”凌少白从沁歌所受的伤,就能看出她的意图。“是!”小蛮手抚着左肩的伤,放肆地大笑:“我真恨不得一指划过她的咽喉,取她的性命,饮尽她的血。”

凌少白看了一眼她肩头的伤,上前去,抬手罩在伤处,莹莹蓝光闪动,小蛮的痛楚似是减轻了许多,伤口却仍无法愈合。

必须承认,他低估了任飘零。萧彤说他是师承武当和太极门,他便信了,可看小蛮的伤势,任飘零的道法绝非泛泛。

凌少白收了手掌,皱头紧蹩:“回山去。”“不!”小蛮神色惨然,起身望着他:“子夜,你若不回去,我也绝不回去。”

不回去吗?以小蛮任性刁钻的心性,她绝不会安分守己,不生事端,留下,势必危险。累她枉送性命,又是何苦。还有沁歌,想到沁歌颈间的血痕,他就怒火难平。

不可能!她不能再留下,她必须走!

凌少白微眯着双目,望着面前的小蛮:“走吧,你的伤没有姥姥的医治,根本无法痊愈。”小蛮用力摇着头,万般依恋地抱住他:“子夜,自从你年幼时受伤逃到云梦山,拜在姥姥门下,我们从没分开过,离开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多年相知相伴的情意,他忘了吗?还是现在他心中只有那个人类少女。可那个少女明明只是他用来复仇的一枚棋子,他怎么可以对她动情?他自己也说过,修炼天狐道最不能动的妄念就是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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