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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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成家没敢让人给谢明岚请大夫,这请了大夫就是把家丑宣扬了出去,所以许绎心方才一到,见不过就是丫鬟拿了些药膏给谢明岚抹脸,也不由怒了起来。

成洙见他爹还在里头不说话,便梗着脖子道:“若是爹不说话,那儿子便回去了。待会这人要是拦不住,传出去也顶多就是咱们安阳侯府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而已。”

“把这孽障给我带进来,”安阳侯立即对成光说道。

成光赶紧出去将人连拖带拽地拉了进来,生怕他真的一使性子转身就走了。可是这会父子三人凑在一块,也是虚声叹气的。

安阳侯看了成洙,半晌才骂道:“我早便同你说过,好生看着你媳妇,你瞧瞧如今这闹得?”

成洙本想瞧着谢明岚那模样,就打心底觉得他娘实在是过分地很,谁知都到这会了,老头子还说这话呢。他冷哼一声,合着在这家里头,就大哥是老头子的儿子,他这个二儿子就是别的地方捡回来的不成。

倒是谢明岚处处为了他考虑,如今还深得贤妃娘娘的信任,若不是她在宫里头得了娘娘的欢心,成家这些子弟当中,景王殿下凭什么就和他关系最好,最重用他。

“爹,如今明岚浑身都是伤,即便娘要教训媳妇,可也不该动起手,”成洙忍不住说道。

安阳侯虽说心里也觉得自家夫人实在是丢人,可这会听了二儿子的话,却又是一阵生气,他指着成洙鼻子便怒斥道:“那到底是你娘亲,你便是这般指责她的?”

“儿子如何敢指责娘亲,只是前两日明岚手腕上便包了白纱布,当时儿子私底下问了她的丫鬟,是服侍娘用早膳的时候,被滚粥烫的。这丫鬟婆子一堆,却独烫了明岚,要是说出去的话,外人少不得说是娘故意折磨儿媳妇,是以儿子一直隐忍未说。可如今你瞧瞧明岚满身的伤势,若谢家真的上门要个说法,那父亲教教儿子当如何做?”

安阳侯看着成洙,这会却没再骂出口。

“明岚确实是伤的厉害,两边的脸颊都肿了,额头都是青紫一片。我去的时候连个大夫都请,”许绎心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没说出落井下石的话。

谢清溪眨了下眼睛,她和谢明岚这辈子当了姐妹,可在她心中了除了爹娘和三个哥哥之外,其他三个姐姐并不是她真正的家人。就连谢明贞,她虽和她关系最好,可对她的感情更象是别人家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姐姐。

所以这会再听到谢明岚的遭遇,那种心底预想的痛快,并没有出现。如今她也嫁人了,和谢明岚真正地成了两家人,往常那样深的怨恨,都在时间中慢慢变得浅淡了。

“那如今是怎么个说法?”谢清溪问道。

今个是许绎心来恪王府给她问诊,虽说王府之中有良医,而宫中也有太医。可谢清溪最信任的还是许绎心,虽然许绎心并不是专攻妇科的,但她的医术帮谢清溪保胎也足够了。

许绎心将手中的茶盏顺手放下,这才说:“当时明岚非要跟着我回谢家,而且她口口声声要和离,可这等大事并不是我能决定。所以我只得说我先回去,待明日再请了爹娘过来,帮她做主。”

可谢明岚不仅没答应,而且还当着成洙的面,信誓旦旦地说是许绎心非要带着自个回家。

谢清溪面色古怪地看了许绎心一眼,而她也无奈地说道:“我也就是那会才见识着咱们家这位四姑奶奶的厉害。”

她这方说完,连谢清突然就笑了,只笑地连许绎心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谢清溪没多久捂着肚子,慢慢停下下来,还直摇头说道:“我先前还想着,我这个四姐姐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可如今一看,谢明岚依旧还是谢明岚。”

其实对于谢明岚这种,不管生活怎么对我,我就是打不死的精神,谢清溪也不知是该佩服还是同情。

“看来我爹又的苦恼了,”不过说着这话的时候,谢清溪可对她爹是一丁点都不同情的。在她看来,任何由谢明岚引起的问题,她爹去处理都是活该的。当初他要是能及时地约束谢明岚,只怕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后续之事了。

“如今你身子越来越重了,这些事情自有我们来处理,你最紧要的是好好养着身子,”许绎心提醒她说道。

好在谢清溪轻轻一笑,撒娇道:“我又想我娘了,如今王爷拘着我不让我出门。所以我也没法子回去看我娘。嫂子你就回去和我娘说说,让她到王府来看看我嘛。”

萧氏这人向来太有规矩,就算是再心疼谢清溪,也不轻易地到王府来。所以谢清溪自从回来住之后,就再没见过萧氏。可是她肚子越大,心里头就越发慌神,总是在胡思乱想的。

就算是在现代,还有孕妇因生孩子而出事呢,更别提这等医疗落后的古代了。她在京城住了这些年,可是听过好几个勋贵家中的媳妇,因难产而没了。要真摊上什么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狗血剧情,谢清溪可真是没地可去哭了。

“大嫂下回再来顺便把迟哥儿也带回来嘛,”谢清溪这边刚想起萧氏,那边又要让许绎心带着谢连迟过来玩。

她忍不住笑道:“我们家汤圆和元宵生了三个狐狸宝宝呢,让迟哥儿来瞧瞧,他肯定喜欢。”

“要不你干脆送一只给我,”许绎心知道汤圆是陆庭舟的心肝宝贝,这会又瞧谢清溪这献宝一样的态度,于是便逗她。

果不其然,谢清溪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过了半晌才干笑了两声说道:“迟哥儿还那般小,我怕小狐狸不懂事,万一抓伤了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那是你们的心肝儿,逗你玩儿呢,”许绎心笑着冲她说。

谢清溪苦着脸,这才老实说道:“其实王爷也不让我去瞧它们,说是不好。我现在就知道它们三个小家伙叫什么名字,连模样都没怎么仔细瞧过呢。”

“你们给取了什么名字?”许绎心问道。

“芝麻、花生、红豆,”谢清溪高兴说道,然后稍微强调了那么一下:“我和王爷一块取的名字。”

许绎心没好意思说,这还真是你们家的风格。

爹娘一只叫汤圆,一只叫元宵,如今三个娃,分别叫芝麻、花生、红豆,合着都是汤圆和元宵馅儿啊。

陆庭舟抬头瞧了眼面前的皇帝,听着他温和笑道:“自从你回来之后,咱们兄弟二人还没好好说过话。今个正好你在,便陪着朕好生说说话。”

“皇上日夜为国操劳,与民为忧,自然是繁忙地很,”陆庭舟恭敬说道。

皇帝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唉,朕到底是老了,如今这身子骨可不比从前了。”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之时,说这样的话真是让臣惶恐,”陆庭舟淡淡说了声,只是垂下的脸颊并未露出他的眸子,所以他眼底的神色并未露出来。

皇帝倒是很是欣慰地看着他,只说道:“如今你回来了,这朝中之中也能帮着朕。朕的这些儿子里头,可是没一个能赶得上你这个小叔叔。”

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诛心,可偏偏还是出自皇帝之口,陆庭舟与皇帝也算是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知道他的皇兄陛下绝非那等大度之人。当初大皇子和二皇子之所以接连失力,并不是因为他们相互之间陷害对方的手段有多么高明,而是因为皇帝相信了。

这就是他们下场的最终原因,皇帝相信了他们相互构陷对方的原因,因为他们将争夺那个大位的野心表露出来了,而他们在朝中呼朋唤党,让皇帝不安心了。

如今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未必就不是在警告陆庭舟。虽知道为臣者不易,但陆庭舟如何都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也要这般战战兢兢地面对皇帝,明明知道他对母后起了杀心,却什么都不能做,明明知道自己已成为他的眼中钉,却一直下不定决心。

陆庭舟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其实以他这些年在朝中的经营,只要他振臂一挥,未必就不能改变这朝堂局势。可是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下,他不会轻易动手的。

“如今三皇子和五皇子已在朝中当差,臣弟自打回来之后,便时常听朝臣夸赞两位皇子聪慧,很是有皇兄当年的风范,”陆庭舟抬头看着皇帝微笑着说道,他如玉雕般的面容,因嘴角扬起的笑意,越发地温润好看,这样意气风发地一张脸看得皇帝打心底艳羡,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年轻、健康、英俊。

可是如今的皇帝早已经垂垂老矣,即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药石都无法改变他日渐衰败的身体。所以当他看见这样年轻朝气蓬勃的人时,即便陆庭舟什么都没做,他心底都充满着嫉妒。

待陆庭舟离开的时候,出门的时候就瞧见乾清宫门前正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方士,他单手背与身后,往前走去。而身边的富海则是恭敬地跟着他身后,方才皇上可是让他将恪王爷送到宫门口呢。

富海早就说过,这位王爷可是个尊贵人物,即便去年他出京的时候,富海还很是惋惜了呢。不过如今陆庭舟再回来,他很是为自己的眼光得意了一阵子。

“富总管,方才那道士是?”在走下乾清宫的丹陛,陆庭舟这才开口问道。

富海一听便立即笑了笑说道:“这位便是李令省李道长,如今皇上很是信奉他的道法,时常会请他到宫中讲经论道呢。”

讲经论道,陆庭舟轻笑一声,只怕多是为了炼丹求仙吧。自秦始皇以来,很多皇帝都沉迷与炼丹之中,大抵是因为执掌了这天下,成为这世上最煊赫的人,都想着自己的生命能长长久久罢了。可是谁的命运能长久呢,人都逃不了生老病死这四个字,即便尊贵如皇帝。

待陆庭舟走下很远之后,回头看了眼阳光之下的乾清宫,金黄琉璃瓦在沐浴在阳光之下,折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可是那敞开的宫门犹如张开的黑洞一般,深幽地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陆庭舟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第224章 两个金瓜

第两百二十四章

景王看着面前的成洙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道:“这般节骨眼上,你们还偏偏给我生出这种是非来?是嫌我身上虱子多了不怕痒是吧?”

成洙没说话,而景王又看着旁边的安阳侯爷,不过安阳侯到底是他的亲舅父,他并不能责骂,只得语重心长地说道:“舅父,如今正是重要时刻,你可不能再让这些后宅之事扰了咱们的大事。”

“三王爷,如今到底还没到这等危急的时刻,你当真要走这一步?”安阳侯到底还是不忍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上去。

景王面色虽不变,可眼底却没了脸上的笑意,早在大皇兄和二皇兄的事情之后,他就明白了,父皇不会轻易地立定太子了。在加上皇帝这般宠幸道士,求得是长生之道,大概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寿与天齐吧。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危急的时刻?等父皇将我们这些成年皇子都封了藩地,让我们去就藩,这才算吗?”景王盯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安阳侯登时瞠目,半晌才结舌道:“如今太子人选还未定,皇上不至于将各位王爷都送往藩地吧。”

皇帝老了,如果以前他还认为自己能掌握着这世上最强大的势力,那么如今他看着身边这些健壮又优秀的儿子,生出的不会是欣慰的心情,而是恐惧,深入心底的恐惧,这种恐惧支配着他如今的行动。

“可如今父皇可不只有成年的儿子,”景王意味深长地说道,若不是他的谋士向他提及这种可能性,那么他压根都不敢相信,父皇竟是打得是这等主意。

如今皇帝对哪个儿子都不相信,可若他真的将所有的儿子都打发到藩地,只怕朝臣也不会同意。在那之前,朝臣只会要求皇上尽快确定太子的人选。所以如今十四皇子的出生,就正好给了皇帝这个机会。

既可以彻底打发了这些成年的儿子,也可以只留下一个小婴儿皇子在身边,这样一来,这个婴儿还很年幼,相比有他在身边,比景王等皇子在皇帝身边,要更让皇帝安心吧。

不过这到底只是景王手底下的谋士所推算的一种可能,但是如今世事多变,这种可能就未必不会成真。更何况,之前皇帝对成贤妃的态度太过奇怪了,所以景王忍不住再想,皇上是不是要先对母妃下手,再对付他这个儿子。

“成先生如今可是景王爷的谋士,这般约本王相见,只怕是不好吧,”陆庭舟调头看着成是非,自从叶城之后,他就再未拘禁过成是非。

可他也没想到,成是非胆子这么大,明明知道他回了京城,还敢秘密潜伏回京,居然还混入了三皇子府中。

成是非哈哈一笑,很是不在意,显然是早就预料他的态度,只听他淡淡道:“前几日,我向景王献计说过,皇帝可能会让这些成年的皇子就藩。”

就藩,陆庭舟略一皱眉,他的容貌本就出色,此时在这道观之中,只余头顶两盏烛火摇曳,在明灭昏黄的光影之下,他的相貌越发地惊心动魄,竟是生出勾人心魄的耀眼。这样精致的容貌生与男子身上本就罕见,偏偏这样的样貌又想着独特的男性美,让人一时都看失了神。

成是非不得不赞叹,只怕皇族陆氏这一代的灵气都集聚与他一人身上了。只是陆庭舟生性虽冷淡,但却不狠毒,没有那种我负天下人的狠绝,所以他才会一直占据着这个位置,无法迟迟再往前一步。

长明道观乃是皇帝去年给这座皇家道观,亲自赐予的名字。如今这座道观的道长,便是陆庭舟之前在宫中见过的李令省。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法,可是偏偏有人要相信这虚无缥缈之事,以至于步步深陷。

“成先生,我不愿杀你是因为你是清溪的先生,在叶城我曾求先生救过清溪一命,所以我欠先生一条命,”陆庭舟转头盯着成是非,他的眸子犹如幽幽深井,里面波光潋滟却让人看不真切,“可你如果一直要和我陆氏作对,那么我只能除掉你。”

陆庭舟最后一句话是娓娓道来,丝毫没有威胁和狠厉,但淡淡的语气却让成是非明白,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真正的强者就算不用威胁和狠毒的话语,依旧有让人信服的魄力。

可成是非今日既然能来见陆庭舟,便已是想好完全对策。更何况,他素来便能言善辩,即便他假装成景王府的谋士,可依旧能依靠着自己的辩才让景王相信,皇帝就要对他们下手了。

但成是非并不是陆庭舟,他没有能力在朝中培养大量的势力,所以他只能周旋与这些皇子之间。之前他在大皇子府一待便是几年,这才得了大皇子的信任。这一次,他是直接取代了景王身边的一个谋士,他不愿再花这样长久的事件潜伏了。

“王爷,这天该变了,”成是非转头盯着他。

此时陆庭舟面容深冷,在这黝暗的大殿之中,让人看不清的幽深。直到陆庭舟再次缓缓开口:“成先生,有些事不是你该参与的,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林贵妃最终的作用在何处?”成是非的声音幽远地放佛从深井之中传上来,冥冥之中好像就是有手掌一般,将每个人推到固定的位置之上,让人看不清这局势的变幻莫测。

陆庭舟霍然转头看着成是非,半晌嘴角才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只是下一刻他却傲然转头直视着面前的观像,并不去接下成是非的话。如今两人比的是忍耐,谁能耐得住性子到最后,谁就能掌握住上风。

显然陆庭舟手上握着更大的底牌,他并不惧怕成是非,因为从成是非所言所语中,可以看出他如今并不能真正地影响到时局的变化。

“成先生,如果这么快就把自己最后的底牌掀开,那君玄只怕要失望了。”

成是非面色一凝,片刻之后才挑眼尾,轻笑一声:“唐太宗乃是历史上少有的明君,可就因为玄武门之变,他杀了兄弟才能登上皇位。要是没玄武门前的那一箭,只怕也没有后来的贞观之治,以及大唐盛世。”

太宗李世民几乎是所有皇子都会认识到的人物,可正因为他的两面性,让皇帝在教导自己的儿子时,既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象李世民那般有能力,却又不希望他们象李世民那样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

成是非以李世民为例,就是在提醒陆庭舟,他要想登上皇位,就必须杀掉自己的兄弟。陆庭舟并非一直以来都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他并不认为登上皇位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可是如今皇兄已经丧心病狂想要谋害母后,说不定他下一个要下手的对象就是自己。

陆庭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也决计不是什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之人,如今他之所以迟迟未有行动,只因为他知道一旦改朝换代,必将血流成河。

“成先生,景王此人疑心太重,你在景王府中并非良策,只怕你能早日醒悟,”陆庭舟看着他,傲然而立地直视着他,骨子里透着的冷淡,让他与这清幽的大殿却是格格不入。他目露警悟,淡淡说道:“我会看着先生的一举一动。”

随后他便是步出大殿,此时整个道观之中都安静无比,并无白日之中香火缭绕的场景。待他步出大殿之后,裴方亲自等在外面,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说道:“王爷为何不让属下去会会这个成是非?”

“怎么,你还是觉得他是启明卫中的一员,”陆庭舟看着他问道。

裴方点头,“当初王爷得到先皇的暗令联络到属下,可是属下一直怀疑除了长庚卫之外,还有另外一支暗卫。”

“可暗卫为何要一分为二呢?”陆庭舟对于太、祖留下的这支暗卫很是好奇,一直以来他秘密积蓄的力量便是通过这支暗卫而来的,可是如今裴方却告诉他,这个暗卫极可能还有一支更为神秘的力量。

原本陆庭舟并不相信,可是当他抓住成是非之后,便开始相信这支微弱却能影响时局的力量,是真的存在着。所以他叮嘱裴方:“一定要看住成是非,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即通知我。”

可就在他纵身上马之后,目视着前方无尽的黑暗:“若是来不及回禀,你可自行处置。”

陆庭舟回来的时候,谢清溪正偷偷地从汤圆院子里回来。虽然陆庭舟三令五申,不许她去看芝麻、花生、红豆三个小家伙,可谢清溪还是忍不住偷溜过去。

所以陆庭舟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着她扶着朱砂的手进来,淡淡问道:“去哪儿了?”

谢清溪没敢说是出门看三个狐狸宝宝去了,只撇嘴乖乖道:“我去花园那边走走,如今这肚子日渐大了,我大嫂可是吩咐我,一定要多走动。”

陆庭舟自然知道孕妇到了后期是该多走动走动,不能整日躺在床上,免得到了生产的时候,身子空虚没有气力生孩子。不过这会谢清溪眼珠子转悠转悠地,显然是去干坏事刚好回来被撞到了。

“在花园哪里逛了?怎得我方才路过的时候,没瞧见你们,”陆庭舟又问她。

谢清溪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话呢,果真爹娘告诉我们不能骗人是对的,因为你说了一个谎言,就得用另外一个谎言来圆谎。这会她明显是圆不上这谎了,正想着说什么好呢,就听陆庭舟说道:“我也不是刻意拦着不让你去见小狐狸,只是太医说过了,你如今怀孕了,最后离它们远着点。为着你和孩子好,我才不让你去的。”

“我就隔着门看了几眼,真的没过去摸它们,”谢清溪立即乖乖地说实话。

陆庭舟听她说的话,这才勉强点头,道:“这才乖,过来。”

谢清溪赶紧过去,陆庭舟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着她进了内室。待扶着他坐下的时候,陆庭舟伸出一只手摸在她的肚子上,如今她虽才八个多月,但看起来却象是足月的肚子。

之前她也担心过自己的肚子比一般的人大,所以特地问了许绎心,不过许绎心和她保证过,她的肚子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一切平安,让她放心便是。

谢清溪低头看着他的手掌,手指纤细修长又骨节分明,手掌很宽厚,即便又纤细又匀称但一看也是属于男人的手掌。她忍不住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两个小宝宝啊?”

“什么?”陆庭舟因有些出神便没听到她的话,结果一转头就瞧见她很是严肃的脸色。

她一本正经说道:“我听说但凡家里有生有双胎的家族,再生双胎的可能比其他人都高呢。你瞧我娘就生了六哥哥和我这对龙凤胎,你说我会不会也有可能是怀龙凤胎?”

陆庭舟有些诧异,他问道:“你怎么这般想,难不成是长宁郡主同你说什么了?”

“当然没有了,只是我昨晚做梦了,”谢清溪之前老是听别人说胎梦,她见别人说的一本正经的,当时还觉得很是好笑,可这会轮到自个了,就忍不住了。因今个陆庭舟走的太早,所以她醒来的时候,连个倾述地对象都没有,如今他回来,谢清溪自然是想同他说。

这会她忍不住笑道,双手在面前画了一圈,比划着说道:“我昨晚做梦了,梦见自个在田里摘了两个金瓜,是浑身金光灿灿地瓜,别提多好看了。我自己还搬不动,想找你帮忙,结果怎么都找不到你。”

说到这里,谢清溪撇了撇嘴,显然是不高兴陆庭舟居然不来帮自己,可是她这话一说,轮到陆庭舟哭笑不得了。他立即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帮你的。”

“唉,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谢清溪一撇嘴,又可怜道:“反正你又不能帮我生孩子,左右还是我自己折腾着吧。”

“对不起,媳妇,”陆庭舟摸了摸她的脸颊,歉意地说道。其实谢清溪的担忧,他也看在眼中,他也听人说过女人生产就是一个坎,他曾经发誓再不让谢清溪受一丁点磨难,可如今她最大的磨难,他却一点都不能帮她分担了。

谢清溪很大度的说道:“傻瓜,说什么对不起。顶多下次搬金瓜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帮我就是了。”

陆庭舟点头,想了半晌,又淡淡说道:“其实我一直没让你大嫂还有李良医告诉你。”

“不会真的是两个小家伙吧?”谢清溪见着陆庭舟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即便猜测道。

然后陆庭舟点了点头,谢清溪恨不能往后躺倒在罗汉床上,她都不知该怎么形容,是晴天霹雳还是意外的惊喜了。

不过接着她便立即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一直问道:“是双胞胎女孩,还是双胞胎男孩呢,或者象我和我六哥哥这样是龙凤胎。其实我更想要是龙凤胎,不过双胞胎男孩也可以,哎呀双胞胎女孩好像也不错。”

“好了,媳妇,咱们别着急,”陆庭舟见她一下子鲜活了起来,便又是担忧又是惊讶地压着她,生怕她冲撞了自己的肚子。

但谢清溪也挺惊喜地一低头,摸了两下,感慨道:“原来我昨晚梦到的两个金瓜就是你们啊。”

别说都说豪门小孩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象谢清溪肚子里这两个,是出身皇族的,可不就是两个金瓜。

其实陆庭舟之前一直没告诉她,就是怕她太兴奋太激动,想找个机会再说。可显然这回他选择了一个最不恰当地时机,一直两人洗漱完毕,到床上躺着的时候,谢清溪都还一直兴奋地说个不停呢。

陆庭舟勉强哄着她睡着了,看着她侧卧着的身体,伸手摸了摸,随之竟是感觉到肚子下面清晰的胎动。还记得第一次,他摸着她的肚子,感受里面的动静时,整个人都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虽然他的孩子还没能开口,甚至他都瞧不见他的模样,可陆庭舟心中就是满满地感动与感慨,这是属于他的孩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真正的延续。这种生命的重量所带给你的感动,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重华宫中红绫在宫门口守夜,这宫里守夜和勋贵家里头的可不一样。这些宫女太监可没个什么床榻可铺着,就蹲在墙角,勉强给自个搭个被子。

今个之所以是红绫守夜,是因为皇上今晚留宿重华宫了。一旦皇上留宿重华宫,林雪柔只会安排红绫或孙方守夜,左右他们两人,一个是面容普通的宫女,一个是没了势的太监,就算戳到皇上眼珠子里头,皇上都瞧不上一眼。

林雪柔知道自己是靠着这张脸蛋上位的,所以对自己宫中的宫女看管地很严,只要求平头正脸即可,但凡有些姿色的,都会被她打发到别处去。所以说出不恰当的,就算她七分的容貌和风姿,在这些素淡的宫女衬托之下,也变了十分的美貌。

更别说,林雪柔的相貌本就是绝色,所以在宫里这些打扮朴素样貌普通宫女的映衬之下,这绝色的女子也成了倾国倾城之容貌。

只是到了夜半的时候,林雪柔是被生生疼醒的,她的手掌被旁边的人紧紧握住,她疼得脸上直冒冷汗。而旁边的皇帝好像是梦魇了一般,她伸手去摸了下他的额头,一摸竟是满头的虚汗。她忍不住推了推皇帝,而此时皇帝嘴里念叨了两句,就在林雪柔刚推他一把的时候,只听他暴呵一声:“朕是皇帝,不怕你。”

林雪柔心中一惊,再不去碰他。可是皇帝捏着她的手掌越来越紧,让林雪柔不得不咬着牙齿隐忍下来。

最后,林雪柔又是大着胆子推了皇帝一下,这会皇帝确实放佛要醒了一般。直到他睁开眸子,就在他目光无意识地转过盯着林雪柔的时候,因床头挂着夜明珠照亮,所以他那空洞无神地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让林雪柔吓得不敢说话。

待皇帝的意识恢复过来时,才哑着声音问道:“朕怎么了?”

“方才皇帝好像是梦魇了,柔儿给皇帝倒杯水吧,”林雪柔温柔地说道。

皇帝坐了起身子,看着她,突然问道:“朕说梦话了吗?”

林雪柔这会真是害怕了,可却不敢露出丝毫马脚,只轻声道:“柔儿也只比皇上早醒一会,皇上捏着我的手,所以我才会醒过来的。”

皇帝低头看了眼,此时自己的手还捏着林雪柔的手掌,这才勉强放心笑道:“倒是朕捏痛了柔儿。”

林雪柔赶紧下床去给皇帝倒水,此时外面的红绫听见内殿的动静,便轻声问道:“娘娘,奴婢能进来伺候吗?”

她回头朝皇帝瞧了一眼,便转头淡淡道:“不必了,本宫伺候皇上便是。”

等她端了一杯水给皇帝,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皇上是不是为着朝中之事焦虑,不过皇上的身子才是重要的,万不能为了朝务伤了身子才是。”

此时借着床头的夜明珠,皇帝抬头看了眼林雪柔,在这温和清冷的明珠光辉之下,她略有些苍白的脸颊越发地透明,本就温柔娇丽的容貌,越发地娇弱柔美,真真是让人越发怜惜。

“柔儿放心,朕不会有事的,”皇帝摸了摸她的手掌,安慰道。

不过林雪柔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只说道:“方才皇上好像是梦魇了,明个还是招了太医瞧瞧为好,若是一直安睡不得,少不得要吃些安神精气的方子才好。”

“朕的身子骨,朕自个了解,”皇帝有些抗拒地说道。

林雪柔一下子想到皇帝宠爱的那个李令省,便又献策道:“要不然皇上便召了李道长进宫,做做法事。”

做法事?皇帝一下便转头死死盯着她,只看得林雪柔口干舌燥,不敢言语。待许久之后,皇帝才淡淡问道:“柔儿是觉得有人冲撞了朕?”

“皇上是真龙天子,这世上有谁能魇住皇上,只是臣妾听闻有些脏东西或者是怀孕的女子身上会带着些脏东西,便会对人有碍,所以少不得要小心些。”

其实林雪柔本想只说是有脏东西而已,可却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提了孕妇。

☆、第225章 上了船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

太后瞧了皇帝一眼,有些惊讶地问道:“皇上这眼底一片青黑,可是这几日未歇息好?”

此时旁边太监们和宫女们都在,怀济站在皇帝跟后,垂着个头瞧不分明脸上的表情。倒是皇帝苦笑了一声,有些疲倦道:“这几日倒是没怎么安睡?”

“这又是怎么了?怎得不宣了太医瞧瞧,皇上这可是万金之躯,如何能不谨慎些,”太后立即心疼地说道。

皇帝看着太后,欲言又止地模样,太后看了眼身边的金嬷嬷,只听金嬷嬷立即道:“太后娘娘先前让人在炉子上煨了汤,老奴去瞧瞧可好了没。”

金嬷嬷走的时候,将梢间的宫女都带了出去。至于怀济则是更直接,跟着金嬷嬷出去之后,这殿内就留了太后和皇帝两人。

太后依旧坐在大叶紫檀罗汉床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鎏金香盒,对面的皇帝本是笔挺坐在床上的,结果这会见人都离了,干脆就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了罗汉床上。

他伸手揉了揉鼻梁,太后这会仔细看他,不仅眼底带着青黑,就连脸色都比先前要浮白,带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此时他手掌搭在小几上,太后垂眼竟能瞧见他手背上的青筋。

“实话跟母后说吧,儿子这些日子确实是没歇息好,时时会梦中惊魇,”皇帝蹙眉说道,眉头已成了深深的川字,显然是心中烦闷至极。

可不知为何,他这般说,太后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是有一阵担心。她如今对皇帝心中的这点母子之情,早就在他将那套有毒瓷器送到自己宫中,就灰飞烟灭了。这世间就算是母子之间,也是将就缘法的,大抵她和皇帝是真的没有什么母子情分。

但太后这会也不会直白地说,只淡淡蹙眉关心问道:“皇帝早该宣了太医才是,你身边这些人伺候的人,如今真是越发地不经事了,连这等大事都敢瞒着,真是胆大妄为。”

皇帝立即说道:“儿臣是心中有事,并非身子不舒服,”他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斟字酌句,“所以儿臣想着宣了李令省到宫中替朕做场法事,好驱除妖邪。”

太后一听,顿时连话都不知如何说了,这心里头只觉得荒唐,堂堂的一国之尊,歇息不好不去宣太医,反而要宣道士进宫做法事。不过太后还真是要夸赞皇帝一声,好歹这会他还知晓通知自己呢。要是直接将人宣进宫做法,指不定前朝的那些大臣要怎么上折子劝诫呢。

不过太后也知道皇帝如今这性子,你要是不让他做这事,他就偏生要和对你对着干,一定得把这事做了。所以太后只得顺着他的脾气慢慢说道:“皇上既是身子不适,就该先宣了太医,要是吃了安神静气的方子还不管,再宣道士进宫也不迟。况且皇上可是天子,身上自有龙气护佑,岂有让这道士随意做法的道理。”

古往今来,皇帝都很是自命不凡,即便知道自个是肉身凡胎,也会生老病死。可是这旁人奉承地多了,就真觉得自己是什么上天之子,有真龙之气护体。

所以这会皇帝被这么一说,也是有些犹豫,只说道:“儿子只是心中有些不安,这才想请了李令省进宫做法,左右他也时常进宫。”

“皇帝,”太后叫了他一声,这一声叫的有些严厉,皇帝抬了头起来,显然是有些茫然了。

好在太后还是压住了性子,这会子都说到这了,到底不能和皇帝真的翻了脸。于是她轻声规劝道:“这宫里到底不比别的地方,皇上的一举一动,都有臣子们瞧着呢。若是单单为了这点事儿就宣了道士进来做法,没得让人笑话了。”

皇帝最后还是勉强点头应承下来。

不过太后又叫了金嬷嬷进来,她笑着问金嬷嬷:“我让你炖的汤可好了?盛一盅上来让皇上尝尝。”

待金嬷嬷领着宫女进来之后,就见那小宫女手上端着红漆描金海棠花托盘,上头放着一个精致食盅,待端到皇帝面前的小几上,掀开盖子,便是一阵扑鼻的香味。

此时怀济也站在皇帝身后了,旁边放着是的素银的汤匙,身后一个小太监正要上前替皇帝先试汤,谁知他却是一抬手便拒绝了。

怀济正要说话呢,皇帝自个就拿了银汤匙在食盅里搅了搅,赞道:“母后,宫中的厨子手艺一向就好,朕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一到了饭点,就想着母后宫中的小厨房。”

一提到从前,就连太后脸上都露出笑意。这从前可真是无限美好,那会皇帝年纪还小,也没这么多心思,一心就依赖着自己这个母亲。如果孩子能一直不长大该有多好,就躲在母亲的臂弯之下,那么这母子反目成仇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他们身边了吧。

皇帝回了乾清宫之后,没多久,就听外面人通传林贵妃来了。此时林雪柔扶着红绫的手臂进了内殿,就瞧见皇帝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榻上,见她到了门口,便抬手招她过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林雪柔身子如蒲柳一般,柔柔地蹲下给皇帝请安。

皇帝依旧坐在榻上,只是林雪柔站着的地方离他只有一手臂的距离,皇帝只稍稍抬了胳膊,就将她拽了过去。皇帝直接将林雪柔拉着坐在了榻上,两人挨着极近,皇帝的一手已经落到了她的腰侧。

林雪柔低低笑了一声,却并不推拒,而周围的宫女太监皆是垂目,并不朝着这边瞧。倒是皇帝的手掌摸到她腰身下头的时候,林雪柔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嗔怪道:“皇上。”

“小十四今个可有闹着你?”皇帝随口问了一句小儿子,说实话,如今十四皇子正是玉雪可爱的时候,最紧要的是,他是皇帝的老儿子。虽然有句话叫皇帝爱长子,百姓喜幺儿,可如今这会皇帝倒是很喜欢十四皇子。

毕竟比起这些一天到晚只会想着,如何要得到他这把龙椅的成年儿子们,只知道吃和睡而且见谁都能吐两口奶泡泡的十四皇子,显然是更惹人喜爱。如今皇帝甚至都能理解他父皇,当年为何独独会那般偏爱陆庭舟了。大概是比起他们这些一心想要争夺皇位的儿子,当时年岁还小又聪慧可爱的陆庭舟确实要更讨人喜欢。

林雪柔自然欢喜皇帝提起自己的儿子,这会就柔声说起十四皇子的事情,不过就是又尿了奶娘一身这等小事罢了。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十四皇子如何的聪明伶俐。

如今林雪柔渐渐地才发现,自个的儿子比起上头那些皇子来,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就连三皇子的儿子都比她自己的儿子年岁要大,如今真要让十四皇子同这些哥哥争夺这龙椅,她的儿子简直是没有丝毫胜算。

以前林雪柔只一心想着皇帝的宠爱,可是当她发现皇帝对自己很是宽容,就连在她和成贤妃两人的争斗之中,都是护着她的,她的胆子便越来越大。可是她在皇宫待的越久,就越发现,这宫里头不管是她也好还是成贤妃也好,她们所有的权势都来自于皇上。

所以只有皇帝好生活着,她的儿子才能有一线机会。

她轻声问道:“皇上这几日歇息地可好?做法一事何时进行?”

皇帝听她提到做法的事情,便有些烦闷,似乎并不想提及。但是林雪柔却很是意外,之前她提及的时候,皇上还很是赞同,怎么如今都不愿再提了。不过她也聪明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又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待回了重华宫之后,她便是有些气急败坏地问孙方:“这几日皇上可有见过什么人?”

孙方立即回忆,可是半晌都没想起什么特别的,其实皇上无非就是见见大臣,以及去给太后请安。林雪柔一听皇上给太后请安的事情,便立即没好气道:“肯定是她阻了皇上。”

待孙方出去之后,林雪柔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红绫,只听她笑着安慰她道:“娘娘何必生气,不过是做法而已,便是下会也可行。”

“蠢货,你懂什么,”林雪柔立即骂她,不过言语间又有些得意地说道:“你以为我只是想让那道士进宫做法吗?我是要趁着这次机会,除掉那些碍眼的人。”

“不知娘娘想怎么除掉,”红绫声音压地更低。

林雪柔早就把红绫当成心腹,再加上她如今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红绫在办,毕竟她只陪自己进宫的人。所以这会她自然是将自个的想法说出来,只不过她有些烦闷,她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她在宫里的人手太少了些,这会正是无处可用人的时候。

红绫听到脏东西还能理解,不过她也咋舌,只叹林贵妃着实是太狠毒了些。这巫蛊可素来就是皇家大忌,一旦牵扯到巫蛊案中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况且成贤妃在宫中这么多年,要是贵妃娘娘一个不慎,只怕就把自己填了进去。

她便有些好奇问道:“那这孕妇又指得是何人?宫中如今可没有怀孕的宫妃?”

“宫里没有,可是宫外不是有。我听说恪王妃如今怀孕都快九个月了,她这又是金尊玉贵的身子,估计也只有她肚子的孩子才能冲撞到咱们皇上吧。”

红绫心中一怔,她没想到林雪柔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居然还打到了恪王妃身上。她忍不住道:“可是恪王妃到底和咱们无冤无仇?”

“无愁无仇,你是没瞧见她看我那模样,不说我是她表姑,单单我是贵妃娘娘,她见者我就该磕头下跪,”林雪柔咬牙,到底是顾虑着自己心中隐藏着最深的秘密,没有将实话说出来。

其实她是瞧见谢清溪就想起从前的那个落魄穷酸的林雪柔,而这个谢家的天之娇女,从小就是金尊玉贵地养着,长大便赐婚给当朝的王爷。原以为她要去叶城吃沙子了,可是人家转了一圈,不仅又回来,还因着丈夫立了军功,身份是更加的水涨船高。

当初她怀十四皇子的时候,太后连问都没问一声,后来她生子,太后也只是给了些儿子。别说她是贵妃的身份,就算是这宫中最低贱的宫妃怀孕,得到的赏赐只怕都不止这么一点吧。

如今谢清溪连孩子都没有生呢,太后隔三差五便是赏赐,那流水般地东西往恪王府里头搬走。

太后这般明显的对待,林雪柔自然是不忿。若是她还只是从前的林雪柔,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如今她是林贵妃,谢清溪不过只是个王妃罢了,居然就敢骑在自己的头上,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不过林雪柔也没想真对谢清溪肚子中的孩子如何,到时候只是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孩子天生就带煞,冲撞了皇上。看她还如何在自己跟前摆出天之娇女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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