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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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挑选自己的部下、拥有练兵权力,才能真正拥有自保的能力,现在只是几十个私兵,以后可以扩大到几百个,几千个,甚至接管江州兵!

十一郎他们养尊处优,这些天被扔进军队,据说整天叫苦。

孙女却得费尽心思才敢试探性地提出练兵的要求。

周都督看着一脸期待的孙女,有些骄傲,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骄傲孙女的懂事。

愧疚没能照顾好孙女,她才会吓成这样,畏惧将来再被人掳走。

心疼她小小年纪就得自己操心自己的将来,如果百药能够顶门立户、护好妻女,她何必这么小心翼翼?

周都督想起儿媳妇崔氏,当年乱兵攻进长安,崔氏仓皇出逃,落难的世家贵女,孤苦无依,身陷绝境,却能临危不乱、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

观音奴像她的母亲,这很好。

他老了,没法护观音奴一辈子,观音奴只有自己刚强起来,才能在乱世之中求得安稳。

九宁知道被周都督看破了,也不掩饰,笑道:“阿翁疼我,我才敢告诉阿翁。”

周都督笑了笑,拍拍九宁的发顶,“阿翁之前答应过你,十一郎他们可以做什么,你也可以做什么,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他神色陡然变得冷厉起来:“谁敢多嘴,家法处置!”

九宁其实也拿不准周都督会不会同意,毕竟练兵和其他事不一样,这可是关乎家族继承的根本,没想到周都督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张开双臂抱住周都督。

“阿翁,你真好!”

周都督轻笑,得意地捋一捋须:“有多好?”

九宁抱着他撒娇:“我的阿翁是世上最好的阿翁!最最好的!”

周都督大笑。

闹了一会儿,九宁正经起来,“阿翁,二哥上次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他,如果我请他帮我的忙,您允许吗?”

周都督没多想,摆摆手:“是你父亲对不住他,他要是愿意回来,我和疼你三哥一样疼他。”

话说出口,忽然觉得不对劲,眉峰一皱。

九宁心虚地收回手,嘿嘿轻笑。

周都督抬起头,脸色微沉。

他刚才让孙女给哄傻了,原来什么封地、练兵全都是铺垫,这最后一个请求才是孙女真正的目的!

九宁低眉顺眼,做出谦恭状,道:“阿翁,您可是世上最好的阿翁,我知道您最偏心我了!”

话尾拖得长长的,洋洋自得。

听她用这种趾高气扬的语气说他最疼爱她,周都督就好像被挠到痒处,心里熨帖得不得了,不过脸上还是摆出严肃模样,道:“下回不许绕来绕去了,想要什么直接告诉阿翁,记住了没有?”

九宁点头如捣蒜,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记住了!”

……

从周都督正院出来,九宁回房给周嘉行写信。

鄂州这么乱,周嘉行他们肯定还没离开太远,她记得他说过会派人上门拿信。

信里先说正事,告诉他自己回到周家以后身边发生的事,强调外边世道太乱,然后问他下一步的打算。

写好信,她吹干墨迹,封好,锁进匣子里。

衔蝉进来回话,说阿大他们过来了。

九宁嗯一声,收拾好,让衔蝉把阿大他们四人领进厅堂。

厅堂里烧了火盆,设卧榻几案,墙角供鲜花,鎏金香炉喷出一股股袅袅青烟。

阿大几人不敢坐下,等九宁出来,忙抱拳请安。

九宁走到外间来,朝阿大几人行了个礼。

阿大几人吓了一跳,忙跪下:“九娘折煞我们了。”

九宁微笑,示意衔蝉和多弟扶几人起来,走到榻前,举起酒盏,道:“冬日天寒,我先饮一杯。”

她一口饮尽盏中的甜酒。

阿大几人手忙脚乱,跟着端起酒杯,仰脖一口喝了,大声道:“九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们四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九宁笑道:“确实有事要托付你们,不过赴汤蹈火就不必了。”

她摆摆手。

阿大几人各自落座。

九宁道:“我已经获得祖父的允许,可以从军中挑五十人为部曲。”

阿大几人张大嘴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最近周家子弟全都在为这事摩拳擦掌,九娘说的应该是这事,她是女子,竟然也可以有自己的私兵?

九宁等阿大他们意会。

“你们以前在军中待过,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一笑,坦然道:“我不懂练兵的事,以后还要仰仗你们。”

阿大几人对视一眼,起身跪下道:“九娘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九宁点点头。

从今天起,以后不能叫他们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了。

以前曾数次被莫名其妙就叛变的小弟们气得倒仰,所以她这一世不想记住阿大他们的名字,名字记住了,难免就会有感情,再被背叛的时候,也就更生气。

还不如都一样对待,这样就不用为他们负责,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倒戈而有什么触动。

但现在既然要重用他们,就不能再这么随便。

九宁皱眉斟酌。

这时,长廊外传来脚步声,护卫在外面道:“九娘,有几名胡人在府门外逗留,他们说是奉郞主的命令来的。”

周嘉行的人?

还真是凑巧,她刚刚写好给他的信。

第61章 招人

九宁让管事把人请进府。

管事道:“他们先去见都督了。”

九宁怔了怔。

管事说:“他们抬了几口大箱子,说是有宝物进献给都督。”

九宁会意,料这肯定是周嘉行吩咐的。以前家里做主的是周百药,他不想理会周百药,派人来都是直接来见她。现在周都督回来了,他要先探探周都督的口风,算是给周都督打一声招呼,表明他没有恶意,免得徒增是非,让她夹在中间受气。

他的心细体贴处还真是面面俱到。

不愧是将来事无巨细全部一手抓的贤明皇帝,全都会也就罢了,他还身体健壮精力旺盛,换成别人像他那样勤政早就累死了,他却精力旺盛,一面抓民生经济,一面带兵出征,几年之内平定南方,几乎是百战百胜。

小小地嫉妒了一会儿,九宁接着吩咐阿大几人:“我和十一郎他们一样,都是先招五十人,你们今天回去想好怎么挑人,明天和十一郎他们一起去军营竖牌子。”

阿大应喏。

九宁嘱咐完,特意强调:“你们只管挑好的,那些偷奸耍滑、混日子的一个都不要。我是女子,想来肯应召的人不多,你们用不着心急,宁可少招,不要凑人数。我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缺毋滥,要是为了凑齐五十人招来一堆不服管的骄兵,头疼的是她。

“我们明白。”阿大几人点头。

九宁示意婢女拿来事先准备好的赏赐,说起让四人恢复原名的事。

没想到四个人坚决反对,表示他们就喜欢阿大、阿二、阿三、阿四这么叫,说到让他们改名,一个个都老大不乐意,阿四更是跪下磕头,表达自己的强烈抗拒。

九宁一头雾水,让小僮仆送四人出去,叫来衔蝉,问她知不知道其中缘由。

衔蝉是九宁最倚重的侍婢,在府里的地位和一般婢女不同,府中其他人常常到她跟前传递消息,因此她知道很多府中奴仆的事。

“还不是为了抢一个名头!他们是最先过来伺候九娘的,这几个名号代表他们是九娘跟前最体面的护卫。”

听九宁问阿大几人为什么不愿改名,衔蝉笑弯了腰,道。

九宁摇头失笑。

原来不止侍婢们会为了她的宠爱争风吃醋,连阿大他们那些五大三粗的护卫们也要为“第一”、“第二”这种名头争来争去。

算了,反正护卫们平时私底下还是以原名互相称呼,阿大、阿二只有她能叫。

铜盆里赤红的火炭烧得滋滋响,衔蝉跪下往香炉里添了块香饼,道:“九娘,多弟说她明天想去寺里上香。”

九宁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衔蝉悄悄看她一眼,道:“其实这事也是多弟多心了。”

九宁挑眉:“谁欺负她了?”

衔蝉道:“倒也没人欺负她,金瑶她们碎嘴罢了。”

多弟胳膊上的箭伤已经好全了,她和衔蝉她们相处得还算融洽。不过小娘子们正是情绪多变、敏感多思的年纪,又都巴望着能长长久久服侍九宁,看别人比自己更得九宁喜欢,难免发酸。每天一个院子待着,免不了有些口角摩擦。多弟卖力奉承九宁,日子久了,另外几个侍婢看不惯她的做派:同样都是伺候九娘的,人人尽心尽力,九娘也不偏不倚,一样看重。可这个多弟却处处要显示她比别人更忠心,做什么都非要争一个第一,好让九娘看见她的不一般,她当天底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忠仆吗?还有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简单来说,多弟太突出、太急于表现自己,一下子把其他侍婢衬托得好像在敷衍了事一样,引起其他侍婢的不满。她又不屑和一帮侍女说好话,两边时有口角。以金瑶为首的侍婢背地里说多弟不要脸皮,不巧让多弟撞见了,差点打起来。

刚才多弟来找衔蝉说想告假去寺里上香,衔蝉想着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答应了。

听衔蝉说完来龙去脉,九宁啧啧了几声,金瑶胆子不小,竟然敢和多弟吵嘴。

她挥挥手:“姐姐们尽心照顾我,我都一样喜欢!让金瑶大度些,别为了些芝麻小事争闲气,我要恼的。”

衔蝉笑着应了。

九娘待侍婢很好。只要侍婢尽好自己的本分,不坑害别人,哪怕拔尖要强、拈酸吃醋,她都不会往心里去。

用九娘的话说,都是花骨朵一样年轻漂亮的好姐姐,各有各的性子,用不着成天死气沉沉、老气横秋,大家尽管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不过都得守规矩,绝对不许勾心斗角害自己人。

上次九娘被掳走,蓬莱阁的侍女失察,全被罚去浆洗房、织房、马厩。九娘回来后,立即把她们召回蓬莱阁。

管事犹豫着不敢答应。

九宁含笑道:“侍女不懂武艺,就是照料我生活起居的,难道还能指望她们打退歹人?而且朱鹄闯进蓬莱阁时她们都被药倒了,算不得失察,还让她们回来跟着我。”

于是侍女们又回来继续伺候九娘。

能够重新回到九娘身边,她们感恩戴德。

金瑶也是急于回报九娘,却处处让多弟抢了风头,才会和多弟起争执。

衔蝉已经骂过她了。

九宁取来刚才写给周嘉行的信,放好,问:“你打听清楚了没有?多弟她家是哪个乡里的?”

衔蝉摇摇头,道:“我问过她好多次,她说她是被家人卖的,已经记不得家在哪儿了。”

算起来,多弟是大前年被卖的,五娘刚好路过买下她。那时候多弟都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掉家里人?不过不管别人怎么问,多弟都坚持说自己忘了。

衔蝉也是做奴婢的,能够猜得出多弟在想什么:“我看多弟一定是还在怨她家里人,所以假装把家人都忘了,其实她肯定还记得家在哪儿。”

府里很多侍女四五岁就被卖了,就这样她们还记得家大概在哪个地方——她们不敢忘,忘了自己的出身,这辈子就真的一点念想都没了。虽然她们是被亲人卖掉的,平时开玩笑时都说恨家里人无情,将来就算家人讨饭到跟前也不搭理他们,可心里其实还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和亲人相认。

金瑶每次说起她的父母都骂骂咧咧,说她爷娘是老不死,成天只知道打她骂她,要是老不死翘脚走了,她绝对不会掉一滴眼泪。逢年过节却捧着攒的钱哭,盼着她爷娘哪天忽然发财了要来赎她。

九宁点点头,她总觉得多弟不会突发奇想去上香——多弟不信佛。

也许多弟是想回家找她的家人?

逢年过节人会格外思乡,兴许多弟想家了。

书里多弟的名字是高绛仙,没有多提及她的家人,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是落难的世家女。

现在九宁知道高绛仙这个名字是多弟为了体面自己取的,自然也明白她不是什么世家女,要么她冒充了高家小娘子的身份,要么这个高家也是她随便捏造的。

不知道多弟是不是和其他婢女那样一边恨着卖掉她的家人,一边还是想和家人团聚。

九宁正琢磨着要不要派人跟踪多弟,阿大去而复返,领着胡人进来拜见。

几名胡人都戴毡帽,穿彩锦袍,为首的一人满脸络腮胡子,正是怀朗。

他们刚才给周都督送了礼物,等见过九宁立刻就要走。

九宁在商队待了几天,和怀朗已经混熟,见他来了,立刻让衔蝉去烫酒:“上次你说的那个剑南酒,我好奇让人寻了些来,不过不是剑南的酒,是江州这边的酒坊酿的,你尝尝,看看能不能和剑南的比一比高下。”

怀朗先向她行礼,尔后放声大笑:“幸亏我机灵,找郞主讨来这趟差事,不然就错过县主这里的美酒了!”

烫好的酒送到厅堂,怀朗闻到酒气眼前一亮,忍不住激动起来:“就是这个香味!”

不提正事,先猛灌了半壶酒。

其他几个胡人幽怨地瞪他几眼,嫌他放浪形骸。

怀朗虽然私底下是个话篓子,到底还记得正事,知道九宁性子爽快,也不迂回,品过酒,直接道:“郞主说找县主讨一样东西。”

“我晓得。”九宁示意衔蝉把封好的信递给他,问,“二哥现在在哪儿?你们也过年吗?”

怀朗笑道:“常年在中原行走,我们当然也过年,正旦前商队的人会结伴去观看傩戏和送社。”

虽然连年战乱,但江州和鄂州还算太平,尤其是和兵荒马乱的北方相比。每年年底元旦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日,上到官宦豪族,下到黎民百姓,这几天都会齐聚一堂,辞岁迎新,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世道早点太平。

元旦前后,城里会有热闹的傩戏表演,届时万人空巷,全城老百姓汇聚至长街前庆祝新年,通宵达旦,彻夜不息。

乡间则有送社仪式,十里八乡的百姓全部参加,一个都不落下。

怀朗以为九宁想请周嘉行回周家过年守岁,怕她提起这个话题让周嘉行发怒,委婉暗示:“首领那天要去城中参加聚会,郞主也去。”

“聚会?”九宁蹙眉,“在鄂州?”

鄂州如今可不太平,已经被周围的几大势力牢牢包围,只等下嘴咬下袁家这块肥肉。

怀朗不肯多说,笑道:“县主不必担心郞主的安危,我们行走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既不想说,九宁也不会追着问,说了些闲话,怀朗告辞离去。

走之前留下一只匣子,“郞主亲自挑的,县主要是喜欢,下回我再多带些来。”

九宁打开匣子,眼前一片宝气浮动,一匣子花花绿绿的各色波斯宝石在漫进屋内的日光下折射出一道道闪烁的华丽光线。

“哈!”她眉开眼笑,“替我谢过二哥。”

有个大方的哥哥真不错!

之前她还腹诽,周嘉暄叫她写信给他,他却不回信,看在这些宝石的面上,就算啦。

……

怀朗几人离了刺史府,东拐西拐,甩掉身后的尾巴。

走到一家胡饼肆前,怀朗掏钱买了几包胡饼,指指几个属下:“你们几个去永安寺,你、还有你和我去田庄。不管查到什么都要记下来,记住,回去以后不要泄漏消息,郞主的规矩,你们都记得?”

最后指一指剩下的那人:“你把县主的信带回去给郞主,必须亲手交给郞主。”

属下们应喏。

一行人就此分开,一队上山,一队去郊外。

……

目送怀朗几人离开,九宁忽然想起一件事,叫来管事问:“永安寺的雪庭师父知不知道我前些时不在江州的事?”

周家对外宣称九宁前些时日出远门拜访亲戚去了。

管事愣了一会儿,道:“没听见说,雪庭师父身份尊贵,一直待在寺中翻译佛经。”

九宁想了想,回书房找出洒金花笺纸,抄了几句佛经在上面,吩咐管事和周府的年礼、供奉一起送到永安寺去。

她回江州以后打听鄂州张家,听到一个好消息:张家的四娘已经安全回家。当然张家也没公开说他们家的小娘子被马贼掳走了,只说四娘病了去乡下住了一段时间,最近病好回鄂州了。

怀朗刚才闲聊时说起这事,九宁想起雪庭是她表舅,过年寺里给她送了平安符,按理应该给他报一声平安。

虽然雪庭肯定不知道她失踪的事……就当做给他拜年好了。

……

兵贵神速。

周都督这次只带三千人去襄州占便宜,他的算盘打得叮当响,最好能趁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抢了就跑。

于是连自己人都没发觉时,周都督已经带着人马悄无声息离了江州。

九宁作为周都督最宝贝的孙女,是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

她照旧天天去正院请安,在里头待上半个时辰才出来,让外人以为周都督仍在府中。

这日她去练骑射,看到十一郎他们累得像条狗一样趴在箭道长廊里喘气,想起招兵的事,找来阿大。

阿大欲言又止。

九宁已经开始练准头了,射出一箭,低头从竹筒里抽竹箭的时候,道:“招几个就是几个,你如实说罢。”

阿大羞愧道:“县主……一个都没招到。”

九宁:……

她知道自己是女子,公开招部曲肯定不如十一郎他们顺利,但她没想到一个肯投到她麾下的都没有!

难怪这几天十一郎他们看到她就赶紧跑,跑不了就打哈哈,就是不说正经话,原来是怕她难堪,故意躲着她。

九宁看着对面的箭靶,搭弓射箭。

咻的一声,竹箭在离箭靶几尺远的地方落下了。

“好!”

箭道前的一群少年郎立刻放下手里的硬弓,拍掌叫好。

阿大目瞪口呆:郎君都眼瞎吗?他们没看到县主那支箭连箭靶都没射中吗?!

“九娘,你今天又比昨天进步了许多!”十一郎揉揉肩膀跳起来,笑嘻嘻凑到九宁身旁,“明天练完,我们去斗鸡场吧?”

说着低头对手指,目光哀怨,“咱们家好久没赢了。”

九宁继续弯弓搭箭,“我不是把将军和小黑借给你了吗?”

“小黑只听你的,你不在,小黑就扑闪着翅膀飞来飞去,咯咯咯咯叫个不停,换了谁都不好使!还得你亲自出马!”

周围的少年郎们全凑了过来。

“对,九娘,还是得你出山才行呐!”

九宁扫一眼周围的堂兄弟们:“是不是你们没照顾好将军和小黑,它们才会怯场?”

少年郎们忙赌咒发誓,表示他们把将军和小黑当菩萨一样供着,吃得好,住得也好,每天四五个僮仆伺候,绝没有虐待它们!

九宁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少年郎们垂头丧气。

九宁道:“明天我没空。”

十一郎狗腿地帮她递箭,围着她打转,说:“明天你要去参加温家的赏花宴?温小郎最近还在说你的坏话,你不要理会他!”

“关温家什么事?我从不搭理温小郎。”

她只教训温小郎,绝不和温小郎多话。

十一郎松口气,拍拍胸口,眼看九娘越长越大,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招人,作为从兄,他得把妹妹看好了!

九宁对准箭靶,道:“明天我亲自去招兵的地方看看,这些天一个报名的都没有。”

十一郎呆了一呆,脸上腾地红了,大喊一声:“不行!”

九宁瞟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那里都是男人,从来没有女人去……你去了不好。”

十一郎声如蚊呐。

九宁轻哼一声。

十一郎知道她这是打定主意非要去,心中暗暗叫苦,一面觉得那种地方不是女人该去的,一面又觉得应该支持九娘。

天人交战了一阵,握紧双拳,目光炯炯,一脸视死如归的坚毅:“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

九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十一郎有些泄气,嗫嚅道:“我不会像大郎那样骂你,我就在一边保护你。”

九宁轻笑,“十一哥,我一个人也可以。你每天要忙你的事,不用管我,我要是真遇到麻烦了,会找你帮忙的。”

十一郎立刻转忧为喜,“说好了啊,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

说得好像他的名号能管用一样。

九宁笑笑不说话,手上一松,竹箭弹出,这一次仍然在离箭靶很远的地方落下。

她抿紧唇,接着练。

……

第二天凌晨,九宁起了个大早,一头乌黑发亮的墨发盘成简单的男式发髻,却没有和男人一样戴冠或是戴幞头,而是簪了一柄金筐宝钿海马葡萄纹金插梳,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装饰,眉间饰海棠形翠钿,穿鸭头绿蹙金暗纹翻领窄袖锦袍,腰束革带,脚踏罗皮靴,手执软鞭,骑马出行。

阿大几人鞭马紧随在她身侧,簇拥着她去军营。

军营驻扎在城外,他们去的地方是新兵集中训练的一处营地。

营地的将官远远看到大道上红尘滚滚,一行人浩浩荡荡飞驰过来,还以为是周家子弟到了,正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看清前面一匹雪白骏马上的人是都督膝下最疼爱的县主,吓了一跳,奔出营地相迎。

“县主怎么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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