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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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行神色微不可查地绷紧了。

九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声嘟囔:“鸡也怕,鸟也怕,孔雀也怕……你还怕什么呀?”

她兀自笑得促狭。

周嘉行忽然停了下来,侧过身子,大掌牢牢握住九宁的手。

“我不怕那些鸡,只是不喜欢而已。”

他猎的鸟雀不知道有多少,怎么会怕呢。

周嘉行俯身,望着九宁那一双清澈的明眸,一字字道,“我只怕你。”

九宁笑不可支,“我就这么吓人?”

周嘉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怕你不高兴。”

怕她哪天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习惯掌控一切,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感让他狂躁不安,越不安,越想要牢牢地困住她。但是既然在月夜下和她立了那个约,那么他就得试着克制自己。

九宁怔了怔,心跳仿佛漏拍了一瞬。

嘚嘚的马蹄声靠近,十一郎那张黑如锅底的脸陡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九娘,你醒啦?”

周嘉行眉心跳了跳,面无表情地拨马走开了。

十一郎立马凑到九宁身边,看着她,“你脸怎么这么红?冷的?”

九宁摸摸脸,咳了一声,摇摇头。

十一郎昨晚跟着走了一晚上,已经见过九宁的人,不过还没来得及和周嘉行的亲兵打招呼,他想着自己只跟着九宁,用不着这么麻烦去招惹周嘉行,便也没费那个心,开始絮絮叨叨和九宁讲青竹县的事。

“我忍了好久,都督却不许我告诉你。”他挠挠脑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都督要故意瞒着?为什么都督不见你?”

九宁道:“阿翁有他的顾虑。”

“什么顾虑?”

九宁迎着晨辉,走在长道上,“阿翁也是人,也要脸面的,他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阿翁怕我恨他,所以不敢见我。”

怕她因为以前的事恨透周家,恨他挟恩图报,或是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嫌弃周家粗俗,于是都督没有打扰她,默默帮她打理封地。

当然,周都督真正忌讳的,另有原因。

十一郎喔一声,似懂非懂,好奇追问,“族里的人管不住都督,都督为什么要顾忌他们呀?你和都督和好了,都督昨天怎么不留你住几天?”

九宁眼眸低垂,“阿翁顾虑的不是这个。”

言罢,扬鞭轻轻敲一下十一郎。

“好了,你再啰嗦我就赶你去队伍最后面。”

十一郎赶紧闭嘴。

他这几年在战场上历练,性子沉稳了很多,只因为面对的人是她,才会又变回昔日那个年轻气盛、活泼捣蛋的少年郎,总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

成功让热情高涨的十一郎冷静下来,九宁叫来亲随,问起多弟,“还是没有信报传回来?”

亲随摇摇头,道:“按脚程,他们还有十天能到长安。”

九宁笑了笑,打发走亲随。

怀朗和多弟去的哪里是长安?他们分明是奔着蜀地去的。

……

半个月后。

千里之外的蜀地,积雪消融,露出雪层底下的山壁原本的苍青色,山巅之处依旧一片晶莹雪白,山下温暖的平原上,虬曲的枝干已经冒出一点点嫩芽。

天气乍暖还寒,多弟连夜赶路,不幸患上风寒。

她没有停下来休息,和怀朗两人马不停蹄,终于赶在李昭之前抵达成都府。

怀朗和前来接应的人交谈几句,回头,看着满面风霜、烧得站都站不稳的多弟,道:“我先进城探探情况,你去找个医士看看。”

多弟摇摇头,“我和你一起去,我熟悉杨家。”

怀朗笑道:“你现在还能走得动路吗?”

多弟咬了咬唇。她小时候吃过很多苦,长途奔波对她来说虽然累,但还能坚持。可是九宁对她太好了,她这几年除了要东奔西走之外,基本没受过累,做的都是些轻省活儿,习惯了好日子,乍一下劳累过度,居然病了。

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怀朗挥挥手,道:“你这副样子也派不上用场,留在城外罢。”

多弟没有坚持,点头答应。

怀朗把她交给接应的人照顾,自己一个人入城。

他不是第一次来蜀地,熟门熟路,很快进了杨府。

杨昌为李曦另外兴建了住处,李曦怀疑那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里藏有刺客,不肯搬,依旧住在杨府。

怀朗扮成进府送花的花农,混进内院。

李曦住的地方仍然守卫森严,他小心翼翼避开卫士,继续往里走。

片刻后,怀朗眼皮忽然跳了几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他屏住呼吸,放慢速度,要转身经过拐角的地方时,猛地一拍栏杆,翻身跃出长廊。

“来者何人?”

几声爆喝同时响起,卫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怀朗没敢轻敌,唰啦一声抽出腰间软剑,扫开追过来的两个卫士,几个纵跃,攀上墙头,顺着夹道逃出杨府。

杨家卫士并没有追出很远。

怀朗松口气,赶紧找到刚刚吃了药的多弟,道:“李曦不在杨府!”

多弟刚送走接应的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闻言,骇得脸色苍白,“果真?”

怀朗冷笑一声,道:“李曦喜欢享受,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都讲究,我问过杨府灶房的人,这两天是节气,他们居然连只鹅都没宰过,也没有准备好酒。”

宫中四时节气都要预备宴席,杨府慢待李曦,李曦能答应吗?

杨昌待李曦很尊敬,即使他对李曦失望透顶,也不会允许府中仆从出这样的疏忽。尤其蜀地这么富裕,杨昌不缺钱。

多弟定定神,“那他们把李曦藏到哪里去了?”

怀朗倒了杯茶,手指蘸取茶水在桌上画出成都府大致的坊市分布,一边思考,一边道:“不是杨节度使藏的,可能是李曦自己猜出什么,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

“等等!”多弟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出发的时候,贵主给了我一只锦囊。”

锦囊妙计这个故事家喻户晓,当时九宁笑着嘱咐多弟等到了地方再打开锦囊,还说如果多弟没到地方就提前打开,她肯定会生气。

多弟连忙发誓说自己绝不会偷看。

她一直随身带着锦囊,路上从来没有想过要偷看,但刚才怀朗走后,那个来接应他们的人突然说了一句:“昨晚贵主的信报送达,她说你可以打开锦囊了。”

多弟吓得一身冷汗。

她告诉贵主她要去长安,事实上她先来了蜀地。

原来贵主都知道!

不仅知道,还派人送来信报,提醒她打开锦囊。

多弟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怀朗就提前回来了。

贵主的锦囊里放了什么?她是不是也猜到李曦跑了的事?

多弟背过身,取出锦囊,打开,里面果然塞了张纸卷。

她打开纸卷。

怀朗站在一边问:“贵主说了什么?”

多弟看完纸卷上的内容,一脸懊丧,道:“贵主说雍王足智多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李曦,那肯定是雍王提前动了手脚,要我们立刻离开成都府,说不定可以追上雍王。”

怀朗又惊又骇,“原来贵主都知道?”

这可比李昭悄悄带走李曦更让他傻眼。

他们还以为瞒得很严实,却不想九宁早就看出他们的打算,而且连李昭的动向都猜到了,李曦确实已经被悄悄带出杨府。

想来李昭表面上放出消息说要来蜀地,其实消息传出时,他早就出发了。所以他在几天前已经接走李曦。

听了这话,多弟脸色更难看了。

她不关心李昭动了什么手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贵主是不是生气了?

怀朗泼了杯中剩下的茶水,抹去自己画下的图案,道:“既然果真如贵主猜的那样,雍王提前做了安排,那我们还是尽早动身。贵主有没有说雍王可能走哪条路?”

多弟摇摇头,“贵主说雍王的心思她一时也猜不到,要我们尽力而为,不必强求,她这会儿已经和周使君动身回长安。”

怀朗点点头,“走罢。”

两人出了成都府,带上留在蜀地的亲信,踏上向东出川的路。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千峰万仞,山势险峻,悬崖绝壁间无路通行,唯有凿山开道,一座座光溜溜的峭壁间,铁索横悬,一边是坚硬冰冷的石壁,一边是万丈深渊,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一头栽倒下去,尸骨无存。

一队人马正默默通过铁索栈道。

陡峭的崖壁间,穿一身青色圆领袍衫的俊秀青年伏在马背上,脸色惨白,右手握拳,紧紧抵着唇,不住闷咳。

内侍朱鹄一手挽紧缰绳,一手熟练地掏出药丸,送入青年口中。

“大王,要不要歇一歇?”

雍王李昭几乎是抢过药丸塞进嘴里,连水也不喝,就这么干咽下去,摇摇头。

不能歇,这种供来往商旅通行的栈道实在是太惊险了,得早些走出这些怎么走也走不到头的大山。

山中风景壮丽,站在高耸入云的山崖间,极目远眺,千峰逶迤,河山雄壮,云海蒸腾,松涛怒吼,说不尽的壮美瑰丽。

李昭一开始没心思去注意这些,偶然一个抬眼,看到沐浴在金色晨光中的群山峡谷,忽然怔住,胸腔间满溢着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言说的震撼和释然。

好似拨开云雾,头一次发现原来天地如此广阔。

可惜他这一路几乎都在马背上度过,不可能像古往今来的名人雅士那样沉醉于山水之中。

李昭咳嗽几声,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攥紧缰绳,死死抱着马脖子,“不要耽搁,继续赶路。”

朱鹄没敢多劝,示意其他人继续走。

队伍中间传出一连声的抱怨,头戴巾子、穿锦袍、扮成寻常富家郎君的李曦被好几个亲兵抬着走过栈道,嘴上念念叨叨,一直在埋怨。

朱鹄心里冷笑。

要不是大王一直护着,李曦已经死了好几回了。这一次大王又冒险来蜀地接李曦,病情越来越重,连路都走不了,李曦居然嫌大王累赘,他也不想想,到底谁才是真累赘!

他恨不能……恨不能……

朱鹄紧紧握拳,埋下头,把所有愤恨都藏进心底最深处。

一天后,他们还在栈道间行走。

李曦忍不住了,推开保护他的亲兵,走到李昭跟前,怒道:“为什么走这条路?上次入蜀也没有这么艰难。”

他们刚刚经过一处只能容一人、一马通过的崖洞,接下来还要走索道,不能继续骑马赶路,李昭只能下马,让亲兵背着他。

他趴在亲兵背上,冷冷地扫李曦一眼,“不走这条路,你会死。”

李曦呆了一呆,浑身寒毛直竖。

李昭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别抱怨了,早一点回长安,我还能多保你一天。我要是死在半路上……”

他双眸幽黑,顿住没往下说了。

九宁知道他还想保李曦,她离开长安时没有派人去成都府。

这样的大好时机,她居然放过了。

九宁是故意的……

李昭知道。

他还知道,现在周嘉行、李元宗、其他节镇的人马应该都赶去成都府了。

九宁的人肯定也在其中。

她故意给他一个机会,到底是因为同样身为皇族血脉所以将他视作亲人呢,还是在试探他?

亦或这只是一个陷阱?

李昭猜不透。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出手,李曦必死无疑。

如果这真的只是九宁的一个陷阱,那说明她已经看透他了。

既然如此,他更没必要去隐藏什么,只能咬牙往下跳。

如果能坚持到长安……再问她吧。

第137章

月色暗沉,大船在淡淡的薄雾中静静破开水浪,沉默航行。

船舱内,一星如豆烛光轻轻摇曳。

潺潺的水声中,湘竹六曲折叠屏风后飘出清脆的读书声:“江南孟春天,荇叶大如钱。白雪装梅树,青袍似葑田。”

念完诗,九宁忽然觉得腹中饥饿。

这草木生发、韶光淑气的早春时节,新鲜野菜细嫩水润,和面,裹上肉馅炸成酥脆金黄的煎饼,油酥薄脆,还有淡淡的香甜味……

她越想越觉得饿,放下书卷,起身下榻,吩咐亲兵去找些果腹的吃食来。

命令传下去,仆从很快送来一大盘千卷金丝饼。

上船之后没有靠岸,前些天甚少吃到新鲜菜蔬,今天船经过渡口的时候短暂停泊了一会儿,饭蔬终于不再是鱼汤和蒸饼了。

九宁没有立刻吃,洗了手,让仆从端着托盘,敲开周嘉行的房门。

天色还不算晚,周嘉行通常忙到三更半夜才歇,这时候还没睡,正和部将商议事情。

河东一派风平浪静。

岭南传来消息,一伙流民攻陷当地州府,杀死当地官员,流民首自立为帝,还给自己起了个很威风的名号。那伙流民才不过一万多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岭南之地偏远,除了广州暂时被控制之外,其他各州分别由不同的小势力盘踞,如同一盘散沙,难成气候。

真成了气候,他们也不可能渡过黄河,威胁中原。

因此各大节镇并未将那伙胆敢自立为帝的流民放在眼里,完全把他们当笑话看,而且还义正言辞发檄文怒斥。

但是一向最爱出风头、听说谁想自立为帝立马发兵攻打的大司空李元宗这回居然憋着没吭声。

世人都知道李元宗最喜欢以忠臣自居,一边恶心其他节镇,一边堂而皇之借忠臣的名头打压其他势力,这次有人敢称帝,李元宗竟然不管,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元宗的异常让幕僚们提心吊胆。

其他节镇却暗地里兴奋不已。

李元宗的反常不外乎只有三个可能:一,李元宗年事已高,病重在床,无法理事,而他的儿子们忙于内斗,所以河东军将这一次没有跳出来痛骂那伙不知所谓的流民。二,李元宗这是在韬光隐晦,故意示弱,以降低周嘉行的防备之心,然后趁其不意发动突袭。三,李元宗装了一辈子的忠臣,终于按捺不住想称帝了,所以装聋作哑。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节镇们都喜闻乐见,他们乐得看周嘉行和李元宗两败俱伤。

周嘉行这边就没这么轻松了,他已经分派部将去各地驻防,要他们随时注意河东军的动向,一旦战火燃起,还得防备其他节镇趁火打劫。

部将们垂手站在书案前,听周嘉行沉声吩咐,见他脸上神情淡然,依旧沉着镇定,焦躁的情绪略微缓解了些。

敲门声响起,亲兵快步走进屋,抱拳,小声道:“贵主来了。”

周嘉行还没说什么,部将们对视一眼,识趣地告退出去。

九宁站在门边,一袭织金窄袖锦袍,唇角微翘,朝走出来的部将们微笑致意。

部将们不敢直视她,恭敬行礼,各自散去。

九宁接过仆从手里的托盘,走进屋,站在书案前。

刚露出踌躇表情,周嘉行已经推开堆叠的绢帛,空出一块地方,让她放下托盘。

“这个好吃。”

周嘉行看她一眼,平静中透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嗯一声,倒了杯茶给她。

两人对坐着,一边商量行程中的布置,一边分食一盘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煎饼,咬到酥脆的地方,嘎嘣嘎嘣响。

九宁先吃完,洗手,扫一眼书案,发现所有信报都叠起来了。

以前她过来的时候信报、绢帛、舆图全是摊开的。

她随手拿起一份战报,问低头吃饼的周嘉行,“二哥,我能看吗?”

周嘉行抬起眼帘,看了看她手里的战报,咽下嘴里的煎饼,点点头。

九宁只是确定一下,随意扫几眼就放下了,看着被周嘉行扫到一边去的堆成小山包的各地密信,道,“二哥,李司空是不是要攻打徐州?徐州那边是谁驻守?要不要增派兵力?现在长安那边不是最紧要的,要不我自己回去,你先去徐州……”

话还没说完,一道凉凉的眸光扫过她。

周嘉行目光明锐,轻柔地、又不容拒绝地拽住她的手,“我答应过你,等你处理好江州的事。现在我们离开江州了,以后你不要离我太远。”

话外之意,如果他要去徐州,那么九宁也得跟着。

不跟也得跟。

九宁挑挑眉,道:“好吧,别误事就行。”

停顿一下,声音刻意拖长。

“不会误事,对吧?”

周嘉行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惧自己,沉默了一会儿,道:“用不着回徐州,李司空不会主动挑起战事。”

“那就好。”

九宁手腕一翻,反扣住周嘉行的手,拍拍他手背。

“好了,早点歇息。”

她起身出去了。

周嘉行望着她的背影,等她走远,从堆叠的信报中抽出两份,放在烛火上烧了。

信报转眼间便化为灰烬。

……

第二天凌晨,九宁是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的。

她揉揉眼睛,刚坐起身,侍女掀开帐子,小声道:“船已经靠岸,郎主领兵下船去了。”

九宁披衣下床,余光看见船舱外的草丛里一片密密麻麻的火光,四面八方隐约有喊杀声,登时惊醒,“出了什么事?”

侍女不慌不忙解释道:“有人乘坐小船在江边伏击,郎主命令大船靠岸。”

过了一会儿,又道,“差不多半个多时辰了,听校尉说他们大概有两千多人,郎主已经一箭射杀他们的头目。”

天还没亮,屋中烛火昏黄,九宁裹紧斗篷,揉揉眉心。

她最近都没有再做梦了,一睡就是到天亮。遇到伏击,周嘉行率军迎敌,她居然到这会儿才醒。

“又是流民?还是地方军?”

侍女也不大清楚,斟了杯茶给九宁,说:“好像是地方军。”

九宁坐下喝茶。

……

她打出长公主的旗号,又有周嘉行在一旁同行,数万队伍浩浩荡荡北上,所经之处,地方节镇无不闻风丧胆。

势力弱小的地方节镇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得知他们的队伍抵达,亲自相迎,以示交好之意。

对于这些识时务的人,九宁通通予以正式任命。

当地官员个个都是人精。身处乱世,弱小也有弱小的做法,比如像他们这样没有强大军力但又能占领一方的豪强。他们习惯当墙头草,谁实力强就讨好谁,反正管理地方的是他们,不管听谁的,都威胁不了他们的利益。

九宁没有贸然插手地方事务,只要求他们效忠。

他们当场表示自己绝对忠于朝廷,忠于长公主。

当然也有不屑于她身份的,不仅没有示好,还派兵威胁。

对于这样的刺头,九宁的态度非常明确:不承认我的身份?很好,收拾收拾赶紧挪个地方,否则身首异处。

有周嘉行坐镇,他们顺利收复荆州、横扫汉江平原,沿途州县都已经臣服于他们。

有时候也会遇到一点小麻烦,不过问题不大。

杀一批,收服一批,打压一批,然后故意优待一部分人,让他们被其他人视为眼中钉,不得不忠心于自己,这么一路走来,经过的州县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服帖的已经换了主人。

……

这一路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事多了,大部分是他们主动征讨对方,九宁已经习惯半夜醒来时被告知周嘉行带兵抢地盘去了。

一杯茶刚喝完,岸边传来高昂的欢呼声。

九宁戴一顶毡帽,登上甲板,眺望远处。

大战过后,空气里一股刺鼻的焦臭味。火把熊熊燃烧的火光照亮江面,无数破损的船只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波浪起伏。水面黑漆漆的,看不清那一团团暗影是不是死去的士兵,远处江面上还有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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