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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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脸孔。却是两重人间,一个冷若冰,一个花似锦,晓蔻常常给我讲山西的故事,她的姐姐,她的弟弟,她住的窑洞,她梳着油光光的大辫子给我看,她叫我哥哥。

这个只有初二文化的女孩子,轻轻地打动着我,可我不爱她,她只是一个让男人温暖的角落。当我喝醉了酒时,她会扶着我去卫生间吐,当我眼神忧郁时,她会唱《兰花花》给我听。

当然,她只是一个打工者,老板是她的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总是托着下巴看天,看着我和晓蔻聊天。后来我再去吃面喝酒,她总是说:算在我身上,就当姨请你了。

那时的宝蓝又和一个学德语的男生在一起,她是不是又想去德国吃黑面包呢?

我们路遇,她总是很热情地说,一起去吃饭啊。明明,她的身边还有她的新男友。

这个女孩子总是在用过分的热情伤害着男人,她装似没心没肺,其实最知道用什么样的武器来对付迷恋她的男人。

她不爱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毕业前的最后一夜,天降大雨,风声雨声中,大家抱头痛哭。

总有哭的理由,总有难以割舍的东西,宿舍里全是摔碎的酒瓶子了,空气里也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宿舍外面的合欢树被雨水打得一片粉红的飘零!

半夜,我去敲晓蔻的门,我去和她告别。

我要谢谢她的微笑,谢谢她的《兰花花》。

她轻声问着,谁?声音里是害怕和小心翼翼。

我。我吐着酒气说,我来和你告别,明天早晨六点的火车,就此,我别过这个城市。

哗啦,门拉开,我和雨水一起扑到门里,一下子跌到一个软软热热的身体里,我抱住她,她贴上来,声音婀娜地叫我哥哥。

血,轰隆隆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抱上二楼的小阁子间,低矮的阁子间碰了我的头,我开始疯狂地吻她,不,是在咬她。

她隐忍着,隔壁是她的姨。

我们缠在一起,我一声声低叫,宝蓝,宝蓝。

全然忘记怀里是一个叫晓蔻的女孩子。在冰与火的缠绵中,在罪与罚的涅磐里,我一次次在火中上升坠毁。

凌晨三点,我离开阁子间,雨已经停了,街上空无一人,我大声地唱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唱了好久,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十年以后,我已经是北方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娇妻爱子,房子车子都是极好的。有人来组织同学聚会,妻子说,去吧,看一看你的初恋情人。

宝蓝的样子一下跳到我的心头。

隐隐地,心被什么刺了似的,我疼得说不出话。晓蔻的名字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个小面店,是不是还开着?或者也拆迁了?

坐飞机去的时候,妻子说,不要和旧情人死灰复燃啊。我搂了搂她说,放心,那时我只是暗恋,是一个人的爱情,没有一个女人如你一样爱我。

到达的时候正是雨天,我忘记这个城市是爱下雨的,更忘记了带伞。

打车到门口时,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宝姿黑衣裙子的女子,我正叹这女子身材的美妙,她一转头,我呆住,明亮美艳与十年前一样,不不,比十年前更美艳的宝蓝出现在我面前。

她过来,热情的拥抱我,来来,我们的吴总来了。

我说你怎么知我来,我们又不是同学?

我问汉杰的,你来我怎么能不来?你们宿舍的人我全都认识!说着,她居然在我掌心里轻轻拧了一下,那是个十分暧昧的动作。

十年过去,她变得更加老练了。我轻轻笑笑,可惜,我不是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小男生了。

我们一起进去,汉杰过来拥抱我,他胖了许多,带着自己美丽的妻子,我说原来可以带家属的,我真后悔没有带子怡来。

大家哄着要看子怡照片,我掏出钱夹子,里面是她们母子照,一个似张曼玉,一个似小熊维尼。

一片羡慕之声。我看到宝蓝黯淡的样子,她独在角落里吸烟,汉杰告诉我,宝蓝毕业后嫁了个香港人,后来才知那香港人原是有老婆的。再后来又嫁了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搞行为艺术的,当然又是鸡飞蛋打。总之,她真的是红颜薄命的,说着,汉杰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人家可是冲你来的,她说想做你的情人啊。

我笑了笑说,汉杰,你别开玩笑。

去阳台上找她,她正吸烟,看着外面灯色阑珊,这真是个寂寞的女人,可惜我不是十年前那样容易被引诱的小男生了。

我们聊着天,中间我接了几个电话,全是几百万的业务,她静静听着,很乖的样子。

雨还在下,聚会已近尾声,我的秘书安排了我去酒店住。正要离去,背后传来的她的声音,不如,去我家里吧,我一个人。

我呆了呆,内心有些起伏,背后,站着一个要勾引我的女人,她正等待着我上勾,我明白她的用意。

转过头来,我一如她当年的冷静,谢谢你,我还有一单生意要谈,说完,我转身走。

我知道一个道理,一个人不能同时被同一块石头绊倒。

我没有去香格里拉酒店,我要去看当年那个小面馆。

那里已经是一片高楼,我甚至搞不清方向,更不用说那个小面馆。

第二天我再来,天晴了,高楼的玻璃幕墙恍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打听那个小面馆的老板娘和晓蔻。

一个在这里居住的老人说,十年前就走了,那个女孩子被人搞大了肚子,她姨骂她不要脸,说她没本事,那个男人据说还是个大学生。

呆呆地我愣了半天。老人说,你说那个男人多差劲啊,那个叫晓蔻的女孩子多好啊,后来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反正没有人再见过他们。

回来的路上,我又接到宝蓝的电话,她声音暧昧地说,吴生,你真的一点都不怀念过去吗?

不,我说,我怀念,怀念那个被我伤害过的人。

轻轻地,我挂了电话,把头扭向窗外,眼前的景色一片模糊,我的眼里一片泪水。

第56节:华丽流年中的错爱(1)

华丽流年中的错爱

他忽然蹲在地下哭了,哭得很厉害,他说,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珍惜她?她似一块碧玉啊,你为什么啊?

刹那间我呆住了,马加,他爱过杜婉这么多年!

我与杜婉,算是金童玉女,天赐良缘。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小我三岁,我们算得青梅竹马,长到二十岁,便有人说杜婉是我的媳妇,我亦没有否认,这样的说法久了,连我自己也认为是爱她的。

杜婉有贤慧的品质,再加上温柔美丽的那张脸,以及说话时细细的声音,总会让人以为她生来就应该被保护。

二十一岁,我大三,去北京西站接刚下火车的杜婉,她穿了一件黄裙子,更显得皮肤白,和我同去的有室友马加,马加说,你的女友,怎么如同一个芭比娃娃。

她跑过来,亲昵地叫我小林哥,我接过她的东西说,怎么又长个了?的确,我的女友是越来越漂亮了,但她漂亮得没有个性,不像米蓝是那种野性的美丽,我们同班,她喝多了酒让我背回来,她涂艳红的口红问我美不美,她的头发永远是那么乱,黄的,蓝的,紫的,米蓝,什么颜色都也染。我总以为她是肆无忌惮的。她是马加的女友。

马加说,他喜欢的就是米蓝的那个劲,他们一起疯一起闹,马加是艺术系的男生,生得人高马大,不似我,我是南方男人,与北方男人比,在身高上没有优势,可我长得很细腻,米蓝说,看到我,她总想摸一摸。总之,她总是没什么正经。

米蓝看到杜婉的第一眼说,这个女孩子,只适合做男人的妻子,不适合做男人的情人,因为漂亮得那么单薄,没有力度感。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趴在我耳边说,她肯定还是处女,我敢打赌。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米蓝说得很对,杜婉还没让我亲过她,有一次骑着脚踏车去雨花台玩,遇到一个坑,颠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抱住我的腰,也只有几秒种吧,马上就又松开手,她的样子,总像一只受伤的小松鼠,让人怜爱。

杜婉的哥哥曾说,把我妹妹照顾好,否则我和你没完。

我知道杜婉是为了我才来北京的,她从十二岁开始迷恋一个叫林野的男人,直到现在。

米蓝说,林野,你真幸福啊。杜婉也很幸福,如此迷恋一个人是一种幸福,但我并没有感觉出来,有时候,我对杜婉的感觉,更多的时候是手足之感。

第57节:华丽流年中的错爱(2)

我们四个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常常一起去郊游,米蓝的笑声总是那么刺激,她尖叫着,穿超短裙子,烫大波浪,有时露出很诱惑人的乳沟,马加和她调着笑,我和杜婉远远地看着她们。杜婉说,林哥,他们是真心相爱吗?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虽然他们看起来真的很相爱。米蓝会当着我的面坐在马加的大腿上,然后把马加爱吃的菜喂到他嘴里,我和杜婉就取笑他们太闹了,可他们还是那样干着。

那时,杜婉就会把腿伸到桌子低下,离我很近,偶尔会碰触到我,她的小腿又细又长,冰凉似水,她的脚缠在我的腿上时,我会心跳,但很快就会平静下来,我还是喜欢米蓝的妖娆,喜欢她喝醉了酒给我们唱黄梅小调,她说自己的外婆是个戏子,跟人私奔过,她很羡慕那个年代,三十年代,居然还可以私奔。

现在,谁还私奔啊?她眨着眼睛说。

我啊,我暧昧地说,杜婉的脸沉下来,我赶紧说,我开玩笑呢,因为根本用不着私奔了,爱上谁,就是谁了,是不是?

马加说,当然是。

他的眼睛没有看着米蓝,而是看着杜婉,他不只一次说过杜婉的好,说这样的女孩子才是最性感的。他说,你看看杜婉像不像十八世纪中叶的大小姐,穿着紧身长裙,带鲸鱼骨的那种,什么都不露着,但却万种风情,对吗?

我以为我会吃醋,但我没有,我说不知道。因为我们到现在只是拥抱亲吻,仅此而已,有几次我想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都被她用力制止了,但我感觉出来了,她的胸很平,不似米蓝,波涛汹涌。

事情的变化是在我们三个毕业的时候,米蓝和马加哭得昏天黑地,把小酒馆中的酒全喝光了,他们是那天分手的,米蓝说,马加,我从来不曾爱过你,马加说,米蓝,我也是。

他们抱头痛哭,不知是为爱情还是为什么,大概也是为光阴?大家也许很快就会变老吧,谁知道呢,那天我不在,我和杜婉去了北京的香山上,上面有个寺庙,据说许愿很灵,杜婉让我许个愿,等着她,然后我们结婚生子,慢慢变老。

她也许了愿,她说,青梅竹马,不离不弃,青丝白发,一生相随!

其实我许愿的时候想的不是她,而是米蓝,那是我心里的一个秘密。

三年后我开了自己的公司,卖汽车配件。杜婉大学毕业就和我结了婚,我们的婚姻如同过了七年之痒一样,即使新婚之夜也没有什么新鲜感。

虽然杜婉真的是处女,这不但不让我感觉珍惜,反而觉得索然无味,我想自己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我喜欢那些充满了鬼魅感和神秘感的女人,比如米蓝。

米蓝去了哪里?毕业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她是上海人,应该回了上海,有人说她跟一个意大利人走了,谁知道呢。

马加还在北京,我们常常聚在一起喝酒,他还是一个人,随便搞点卖买,生意时好时坏,有了钱就请我去王府,没钱了就吃点街边小吃,他一直没再找女朋友,我问他是不是忘不了米蓝,他答,不是。

我们已经不小的,家里催着我们要一个孩子,征求杜婉的意见时,她说,不,怕影响身材。

即使做爱,亦是一是一,二是二,我渐渐生出倦意。

当然,外面有了女人是结婚五年之后的事情,我三十岁了,如果再长期和杜婉这样不愠不火,早晚会连婚姻也守不住。我常常怀疑杜婉是不是爱我,不然,为什么不肯生一个孩子给我?

我在外面的女人是米蓝那样的女人,吸烟,涂很艳的口红,就连指甲也是妖娆得很,我喜欢她们把自己打扮得俏丽一些,然后拍拍她们的屁股说,来,上车,哥哥带你去玩。

直到有一天,我在外面胡闹让马加撞到,他狠狠地打了我,说我真是王八蛋,杜婉这么爱我,我怎么对得起她?

这让我很恼怒,这本来是我个人的事,与他什么关系?

我们动了手,他肯定打得我落花流水,我的鼻子流了血,我倒地上说,你他妈吃多了是吗?这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第58节:华丽流年中的错爱(3)

他忽然蹲在地下哭了,哭得很厉害,他说,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珍惜她?她似一块碧玉啊,你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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