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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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饱了,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马车备好没有,咱们赶紧出发,早些离开这里才好。”

钟唯唯急忙道:“我不休息了,吃饱就可以走了。”

重华气懵了之后,肯定会迅速清醒,下令把京城附近的所有交通要道全部封死,让他们有翅难逃。

若不是她突然发病,昨夜他们就已经离开公主别庄,此刻已经快要到达昌连,所以真是不能再耽搁了。

“好。”何蓑衣高兴地道:“钟袤起了吗?”

“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阿兄的也收拾好了。”

钟袤拎着两个包袱,和夏栀一起站在门口,看到钟唯唯在吃饭,高兴得和什么似的:“阿姐好了!”

钟唯唯招手叫他进去:“被吓着了吧?”

钟袤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道:“没有,阿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钟唯唯笑:“我也觉得自己福气挺好的。快去吃饭,吃好了咱们就走。”

外面传来脚步声,公主府的下人端了满满一桌子吃食进来,恭恭敬敬:“殿下有吩咐,要好好招待客人。”

紧接着,护国大长公主走进来,不客气地坐了主位,道:

“看上去好多了,原本担心你吃不消,现在看来还好。吃了就赶紧走吧,晚了就走不掉了。听说各处交通要道已经封了。”

重华的反应果然够快,钟唯唯很着急:“那怎么办?”

没有护国大长公主罩着,他们一定会被发现并被抓住。

到时候重华在盛怒之下,说不定会当场把大师兄捅死,她的病情也瞒不住,精心布置好的局面被打破,又要徒生波澜。

护国大长公主道:“我给你找了个法子,只是你要别忌讳。”

锦云道:“这附近有个乡绅,老家是昌连的,他的老爹死了,要送回昌连祖坟安葬,刚好的,今天发丧。他早年受过殿下的恩惠,打死也不会乱说话。”

重病之人,最忌惮的就是丧事死人之类的,所以护国大长公主有此一说。

钟唯唯心里明白,自动接上锦云的话:“说不定以毒攻毒更好呢。”

她话说得风趣幽默,气氛也跟着轻松了好些。

护国大长公主笑道:“说的没错儿,就是要以毒攻毒。”

说话间,吃好了早饭,外面的马车也准备好了,护国大长公主起身要送钟唯唯等人出去。

“药给你抓了几服随身带着,歇下来的时候熬了喝。若是来得及啊,原本是想给你做成丸药的。现在这样子,也没其他办法了,将就吧。”

不知是否错觉,钟唯唯总觉得自己要比昨天精神了些。

管事疾奔而至,低声道:“老吴让小的禀告殿下,御驾往这边来了,骑马来的。”

钟唯唯顿时觉得双腿犹如灌了铅一样重,重华居然亲自追来了。

护国大长公主镇定自若:“小兔崽子,反应挺快的,早就料到了,马车在后门,你们往后边走,本宫去前头会会他。”

钟唯唯既想走,又舍不得走,她多想再看他一眼,却又知道自己不能留,便咬了牙,默默一礼,急匆匆往外。

小棠匆忙跟上,担忧地看着她,小声道:“姑娘?”

钟唯唯摇摇头,示意小棠别多话,然而紧走几步之后,她就再也走不动了,不得不停下来歇气。

钟袤突然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阿姐,我背你。”

钟唯唯看着他瘦削的肩膀,十分怀疑他是否能背得动自己,摇着头道:“找个有力些的婆子来。”

钟袤生了气,压抑着火气道:“能不能背动你,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废物?”

小棠很生气:“小公子你怎能这样呢?姑娘那是心疼你……”

钟袤红了眼,倔强地道:“我就是要背你,我背得动。”

罢了,他要背就背吧,钟唯唯故意用力往钟袤背上一扑。

原以为钟袤会被她扑倒,然后知难而退,谁知钟袤稳稳当当地扶住了她,把她背了起来。

少年的背不算宽厚,瘦削,骨头硌人,但是温暖干燥,带着暖人心的力量。

钟袤走得很稳当,低声说道:“阿姐,我长大了。虽然我才进京就办了蠢事,但我真的长大了。

我能做很多事情,我会是你的依靠。我不管你要回宫,还是要离宫,想跟着二师兄,还是要离开二师兄。

想回苍山,还是想去东岭,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没有钱,我会去赚,请你相信我。”

☆、352.第352章 错过(2)

钟唯唯眼眶一热,好生安慰。

终于长大了,她的阿袤终于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病弱可怜、成日躲在她身后、动不动就哭着说:

“阿姐,你要去哪里?”

“阿姐,你别不要我……”

“阿姐,我害怕!”的小孩子了。

他瘦弱,但是有力。

他天真,却不笨。

他纯良,却坚定。

所以,就算是她现在就死了,阿袤也能好好活下去吧。

钟唯唯搂着钟袤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何蓑衣迎上前来,要扶钟唯唯。

钟袤让开了,低声说道:“阿兄不碍事,我能行,以后我会照顾阿姐。”

何蓑衣淡淡点头,把车帘掀开。

马车驶动,此刻天还未亮,乡间的空气冷清,寒意浸入肺腑,钟唯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小棠把薄被盖在她身上,低声道:“睡吧,不要硬撑着,尽人事知天命,若是这样也被堵住,那就是老天爷要您留下来,不要多想。”

的确如此,可她不想认命。

钟唯唯叫何蓑衣:“阿兄,你可有法子?”

何蓑衣原本一直坐在车窗边,听她叫他,这才过去:“我会安排,你安心休息。”

马车又行驶了片刻,前方传来嘈杂声,有哭声,有锁啦声。

车夫停下来,道:“贵客,前方就是杜家发丧的队伍了。贵客就在这里把衣服换上吧。”

座位下面塞了一只藤条箱,里头装了几套丧服,显然是特意为钟唯唯等人量身定制的,很适合他们的身份地位。

换好衣服之后,杜家发丧的队伍也过来了。

一个管事过来接应,把小棠和钟唯唯安排进了女眷之中,再把何蓑衣和钟袤、夏栀等人分散加进了随从的男仆里。

孝帽遮住了钟唯唯大半张脸,小棠扶着她,慢悠悠走在哭声震天的女眷中,朝着前方走去。

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人高声喊道:“闲人避让!闲人避让!”

钟唯唯抬头,看到明亮的火把下,全副武装的御林军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一身玄色的劲装,束着墨玉发冠,面无表情,眼神冷厉,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正是重华。

他并没有按照护国大长公主的想法,去前门,而是直接包抄来了后门。

不,或许前门也被堵住了,查的就是她!

钟唯唯目不转睛地看着重华,分明只是分开了一天一夜,她却觉得他瘦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想来他昨夜是没有睡觉的。

小棠悄悄拉了她一下,钟唯唯立刻垂下眼,跟着女眷们一起避让到路旁。

马匹卷起一阵凉风,从她身旁掠了过去。

重华目视前方,身姿僵硬,看得出来已经忍无可忍,只要一小点事儿就可能点爆他的怒火。

小棠轻声道:“看来是没有起疑心,没问题了。”

却见重华突然停下来,冷漠地扫视了一下杜家的人,淡淡地道:“全部围起来,一个一个排查。”

钟唯唯心里一凉,情不自禁抓紧了小棠的手。

“误了吉时谁负责?”

杜家人“轰”地一声闹了起来,当家的杜老爷立刻上前交涉。

反正重华是微服出来的,没人知道他是谁,只当他充其量只是一个什么将军贵胄之类的。

然而重华根本不理杜老爷,留下一群人排查之后,他就带着人往公主别庄冲了过去。

检查女眷的是一个眼生的御林军将领、以及昭仁宫的尚寝夏花姑姑。

夏花姑姑是个很独特的存在,葛湘君之后,重华突然提拔了她。

在这之前,她悄无声息,关于她的传言一句都没有。

当了尚寝之后,也从来恪守规矩,并不因为谁得宠,就多和谁来往,也不因为谁倒了霉,就糟蹋谁。

冷冷清清,规矩肃然。

以钟唯唯的理解,这样的人,必然是重华信重的人,真正只忠于重华,谁也收买不了。

所以看起来是插翅难逃了。

钟唯唯麻木地跟着女眷们往前挪动,有种听之任之的无奈感。

小棠攥紧她的袖子,低声道:“不如我逃跑吧,反正不会死的,等我跑了,你就趁乱躲起来。”

道路两旁是等待收割的稻田,倒是可以藏人,不过这个方案能成功逃脱的几率只有一半,很有可能反而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钟唯唯摇摇头:“跑不掉的,一直往前吧,大师兄不会看着我们被发现。”

小棠没有办法,只好紧张地扶着她一直往前。

很快就要轮到她们了,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有人尖叫道:“不得了,老夫人晕倒了。”

女眷和男人们全都乱了起来,纷纷朝着这个方向涌过来。

杜老爷的哭声格外响亮:“娘啊,您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啊,不然儿子跟着您去了呀……”

钟唯唯还在观望,有人突然在后面狠狠推了她一把,大声说道:“二娘,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祖母?”

钟唯唯回头,见是一个年轻妇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频频朝她使眼色。

“哦。”钟唯唯将手捂着脸,假装哭泣,跟着人群往前方挤:“祖母,祖母……”

“乱什么!老夫人病了自有大夫给她瞧病,谁敢乱跑就抓起来!”

站在夏花姑姑旁边的御林军将领厉声大喝,他手下的御林军得令,立刻按翻了几个挤得最厉害的人。

一时间,哭爹叫娘,杜老爷大骂:“这是天子脚下!陛下励精图治,爱民如子,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竟敢如此扰民!”

那将领大声道:“我们奉旨捉拿逃犯,识相的老实点儿别惹事!查验过后就放你们走了,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把病人抬走,送到公主别庄里去,其他人重新排队!”

钟唯唯站在原地,认命地等待被夏花认出、抓住、送交给重华。

很快就轮到了她和小棠,她尚且还能保持冷静,小棠却是没她胆子壮,但是又想护着她,上牙和下牙磕成一片,还犟着把她护在身后,咬着牙关站在了夏花面前。

夏花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们,冷冷地道:“把孝帽揭开。”

☆、353.第353章 错过(3)

小棠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要掀开孝帽。

忽然有个年轻宦官跑过来,低声道:“姑姑,陛下和护国大长公主吵起来了。

摔了东西,谁也劝不住,您要不要去看看?大长公主年纪大了,不禁气。”

夏花沉吟片刻,道:“我这就去。”

钟唯唯既担心,又觉得庆幸。

庆幸的是,和她最熟的夏花要走了,担心的是重华不知轻重,气坏了大长公主。

却见夏花匆匆忙忙把小棠往前一拨,左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前一拽,同时右手掀开了她的孝帽。

两双眼睛猝然对上,钟唯唯沉默地注视着夏花,夏花也是沉默地注视着钟唯唯。

就在钟唯唯准备开口劝说夏花之时,夏花却突然垂了眼,把她的孝帽再次用力戴上,再把她和小棠往前一推。

说道:“快些,快些,别磨磨蹭蹭的,不是说怕误了吉时吗?早点完事儿也好早点赶路。”

钟唯唯和小棠跟着人群走出了包围圈,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没想到夏花居然就这样放过了她,庆幸之余,又莫名担心起来。

她一直以为夏花毫无条件地忠实于重华,现在看来并不像是那么回事,夏花会不会害重华啊?

会不会阳奉阴违?重华身边的人,究竟有几个可信,几个不可信?

钟唯唯知道自己有点婆妈脆弱了,她晃晃脑袋,坚定不移地往前走去。

御林军散去,杜家的人继续往前走,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坐上马车。

之前推了钟唯唯一把的年轻妇人把钟唯唯主仆俩叫上一辆车,道:“放心吧,一定会平安送你到昌连。”

钟唯唯谢了,侧着头从车窗里往外看。

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看到什么。

好像是想找到大师兄和钟袤,确认他们安全无虞,又好像是希望重华能突然出现,拦住她,说,你不要走,咱们死也死在一起。

但是她只看到稻田里的稻穗在晨光下,随着晨风此起彼伏。

看到远处的公主别庄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惨白的道路蜿蜒向前,像是永远也没有尽头。

小棠凑过来,指给她看:“他们在那儿。”

何蓑衣和钟袤走在人群中,一人拿了一把锁啦,像模像样地吹着,眼睛是看着她这个方向的。

更远一点的地方,夏栀推着一辆小车,嘿呦嘿哟在卖力。

钟唯唯抿唇一笑,最后看了一眼重华所在的方向,放下了窗帘。

她睡了一觉,迷迷糊糊被小棠推醒,跟着杜家的女眷到寺庙里打尖歇气。

脱了孝服,趁着大家不注意,换乘了一辆驴车,混进一队行商里,向着昌连继续进发。

商队的首领仍然是护国大长公主的人,娴熟地带着他们通过关卡,进了昌连城。

昌连是重城,驻扎了十万精兵,有水师有步兵。

城外是大雁河渡口,粮食、盐等物资便从大雁河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城,再把茶叶、丝绸等物运往北方。

按照护国大长公主的安排,钟唯唯等人原本应该在这里换乘船只,然后顺流而下,去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但是他们走的太慢,顺利通过关卡并不代表他们能顺利逃脱。

在他们到来之前,昌连已经戒严,大雁河渡口被封锁,除了有朝廷批文的重要物资之外,所有船只许进不许出。

何蓑衣借口要走陆路,带着钟唯唯等人离开了商队,住进了一间民居。

用他的话来说,毕竟商队的人是护国大长公主的人,兴许会知道点儿什么,多一个人知道他们,就多一分风险。

经过长途跋涉,钟唯唯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了,她经常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长时间的昏睡。

只在喝药和吃饭、或者是内急的时候,才会醒来。

有时候她会梦见小时候的事,有时候也会梦见宫里的事,更多时候是梦见重华。

梦见他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昭仁宫的大殿里,低着头批奏折,批着批着就会走神。

梦见他独自一人,在夜里,孤零零地走在黑幽幽的清心殿里。

一步一躅踯,不停地走,走很久之后停下来,在清心殿那张大床上一直坐到天亮。

梦见他高高坐于朝堂之上,冷漠地注视着下面吵成一团浆糊的大臣们。

明明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她却觉得他独自一人。

每次梦见重华,钟唯唯都会惊醒过来,然后觉得心口说不出的疼。

她就会失眠,又累又困又不舒服,却睡不着,就会很暴躁。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别人,她把钟袤叫来,听他背诵茶经和茶道之术。

再一字一句地剖析给他听,书里写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蓑衣总是默默坐在一旁,含着笑,静听她二人说话。

偶尔递过一碗热汤,都是清淡补身又爽口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合适。

钟唯唯喝了这些汤之后,总会觉得要舒服很多,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思来想去,只能认为,大长公主那个大夫开的药还不错。

何蓑衣严格地监督着她的作息,只要她和钟袤说上半个时辰的话,他就会干涉,让钟袤离开,叫她休息。

钟唯唯本来想说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困,但是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只是一会儿工夫,就歪在枕头上睡得天昏地暗。

小棠和钟袤很担忧,何蓑衣小心地把碗收起,平静地道:“没什么,汤里有安神的药,她需要静养,不然兴许会死在半道上。”

小棠想哭,又不敢在屋里哭,只能借着去洗碗,躲在厨房里偷哭。

钟袤也很难过,却知道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他开始和何蓑衣探讨怎么离开昌连:“总不能一直在昌连住下去,这里离京城太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追过来了。”

何蓑衣看着窗外的秋阳,低声道:“不要急,再过几天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封锁昌连和大雁河渡口,只是暂时的,不出三天,必然解封,不然民怨沸腾,大臣们也是不会饶过他的。”

重华有至高无上的皇权,他却有足够的耐心和自由,以及时间。

☆、354.第354章 错过(4)

三天后,如何蓑衣所料,封锁令被解除了。

但是城内的紧张气氛并没有因此解除。

经常都有带刀的士兵和不明身份的人到处走动,随意闯入民居,到处翻找,有时候还会带走人。

闹腾的声音也会传进来,钟唯唯侧着耳朵听,小棠紧张兮兮的跑到门口去偷看。

何蓑衣则是万事不动的样子,拿一本书,叫钟袤坐在窗前,他问钟袤答。

钟唯唯躺在床上,听他们俩一问一答,何蓑衣的问题很刁钻,钟袤答得也有趣。

她听着听着,就忘了外面的闹腾。等到她反应过来,外面已经清净了。

不知是她们运气太好,还是怎么回事,从来没人闯进来过,也没人上门打听,他们从哪儿来,是什么人。

房主娘子烧得一手好菜,花样百出,钟唯唯在这里住了七天,就没有一顿是重样的。

精美讲究比不过宫中的御厨,但真是很对她的胃口,清爽不油腻,每天都好像知道她最想吃什么,没有哪一样不满意。

她渐渐恢复过来,除了早上要多睡一个时辰之外,基本能正常起居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手伸出去也不再全是骨头。

钟袤很高兴:“可见是宫里不好,坏人太多,操心的事也多,吃的东西还不对阿姐的胃口,药也不对症,早知道就早些出来了。”

夏栀在一旁道:“可不是么?心情不好,病情也会加重。跟着咱们在一起,万事都有何爷操持,也不用担心谁会来害自己,自然就养好了。”

小棠有点不服气,在宫里的确事多,但陛下对钟唯唯是真的好,而且钟唯唯不见得就不开心。

钟唯唯的笑容那时可比现在多多了,开口就会讲笑话,哪像现在,说笑话也只会让人觉得心酸,太勉强。

但是对上何蓑衣温润的笑容,小棠硬是不敢说出这话来,违心地附和钟袤和夏栀:“就是,就是。”

钟唯唯摸摸脸,就当是吧。

在宫里,她要操心的事太多,的确不利于养病,宋申义也曾说过,她这个情况还是需要静养比较好。

何蓑衣示意小棠等人退下,在钟唯唯对面坐下来,温声问她:“在这里久留下去不是办法。

我看你恢复的不错,可以勉强支撑着赶路了。你想去哪里?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也没问你。”

钟唯唯想了想,道:“之前一直做黑茶而不得其法,想必里面是有什么奇妙的原因,我想去西南看看。”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她果然是病成这个样子也还记挂着郦国的茶农,也还记着重华的大业。

幸好药方上所缺的那几味药,也是产自西南,那就去吧。

何蓑衣一笑:“也好,西南气候温润宜人,山清水秀,适合你调养身体。想去就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钟唯唯担心:“恐怕查得很紧。”

何蓑衣替她把被子展开:“早说过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怎么不肯听?睡吧,明日早起早走。”

钟唯唯躺下,翻了几回睡不着,就赶他走:“师兄也去歇吧,这些天来多亏你了。”

何蓑衣道:“你之前不好睡,我在你的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现在你好多了,就不能用那个了,不然很亏人。我念书给你听,你很快就睡着了。”

不等钟唯唯拒绝,便拿了书,低声诵读起来,读的是中庸,声音不疾不徐,温厚好听,很有节奏感。

钟唯唯听着听着,渐渐迷糊起来,终于昏睡过去。

何蓑衣见她睡着了,也不停下,继续又念了两段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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