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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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刚中递一页纸给重华:“这是刚问的供词。”

重华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让人将崔如喜拖起来,沉声问道:“谁告诉你,何蓑衣有解药秘方却不肯说的?”

崔如喜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每呼吸一下都是折磨。

他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哑声道:“何蓑衣在京城里得到一个秘方,记载了治疗钟唯唯的解药。

李药师是知情者,何蓑衣扣着秘方不说,就是为了让钟唯唯留下来,和他成双成对。”

重华大怒:“谁告诉你的?”

崔如喜不说是谁告诉自己的,只继续说道:“他们要我杀掉李药师,或者把他房里的药偷走。

这样,钟唯唯的病情就会恶化,就不能和陛下一起回京了……”

重华捏住他的咽喉:“朕问你,是谁指使你的?”

崔如喜不答,嘴里“嚯嚯”作响,身体剧烈地抽动起来。

重华松手,他便软倒在地上,瘫成了一团。

郑刚中伸手一探,低声说道:“死了。”

被侍卫们用力过猛打死了,生生疼死的,但是不这样打吧,他又不肯说真话。

重华道:“收拾干净,加强戒备。派人去找何蓑衣。”

郑刚中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自上次围剿冷宫之后,宫中人人自危。

昆仑殿余孽也是销声匿迹,此人突然出现,并说出这种话,属下觉得有些不妥。”

重华冷笑:“你是觉得,朕对自己的大师兄心怀偏见,会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听人挑唆几句就对他下死手?这件事,朕自有分寸。立刻派人去找何蓑衣。”

虽说崔如喜来得蹊跷,中间似乎另有隐情,但他相信,何蓑衣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人。

上次在九君山中,他曾向何蓑衣询问过药方。

何蓑衣一摊手,说自己知道的就是李药师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他了。给一张方子吧,完全不知所云。

李药师几经试探拷打,说辞都差不多。

而钟唯唯的病情的确安稳着没有恶化,杨适等人还不如李药师。

他投鼠忌器,也就没有深究。

此刻想来,何蓑衣完全有可能和李药师勾连在一起做这种事。

重华心事重重,几次想要告诉钟唯唯,却又觉着,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凭这么几句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434.第434章 缠绵不休

离周大户家不远的一幢民宅里。

昏黄的灯光下,祁王一身甲胄,靠在床上打瞌睡,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偶尔还无意识地吧唧一下嘴,再愁苦地皱起眉头哼两声。

“豹子通杀!”韦七爷和祁王的亲兵在赌钱,偶尔回头看一眼,满脸满眼都是嫌弃和厌恶。

这样脑满肠肥、一无是处的家伙,居然还想做皇帝!

居然还希望韦氏为了他全部填进去,真是想得美!

忽然听见外面的猫头鹰叫声,他便扔了骰子要走:“困死了,祁王殿下睡得香,我也困了,走了,走了。”

亲兵输了钱,拦着不许他走,他不耐烦,把钱袋子大方地扔在桌上:“请诸位哥哥弟弟喝酒玩耍!”

亲兵们心满意足,哈哈大笑,他大步回了房间。

屋里已经亮起了灯,身材细高的婢女坐在桌旁擦琴,见他进来,头也不回地道:“事情办好了么?”

韦七爷道:“人被抓了,也被活活打死了,郑刚中亲自处置,一床草席裹着拖出去,浇了油化成了灰烬。又撒了人出去,应该都是去找何蓑衣的。”

婢女道:“御驾何时回銮?”

“之前说的是后天,但不知闹出这件事后是否有变。”

“按计划进行。”

“你怎知道御驾一定会在后天走?”

韦七爷表示怀疑:“你有把握让何蓑衣及时赶来么?万一他不上当呢?”

“就凭我这些年在宫中积累的经验。”

婢女回头,冷冰冰地看向韦七爷:“不管我说什么,你照做就好,他若不上当,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韦七爷恭恭敬敬:“是。”

婢女不放心地道:“你千万别和你那个姑母一样……不然……”

韦七爷一笑:“我所图的更大更多,正如您所图的更大更多一样,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所以您就放心吧。”

今夜无月有星,夜风微凉。

在城郊一所荒废了的寺庙里,佛塔之上站着一个人。

他白衣飘飘,星辉洒落其上,宛若谪仙。

他极目远眺,看向沉睡于星光下的小镇,很希望能看到思念的那个人。

但是寺庙离小镇太远,佛塔太矮,除了一片黑沉沉的暗影,什么都看不到。

一条黑色的人影跪伏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低声说道:“少主,确定慕夕等人就潜伏在镇中,韦七爷是他的靠山。”

何蓑衣飘然下塔,淡淡地问:“都准备好了么?”

几条声音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准备好了。”

何蓑衣信步朝着佛堂走去,微笑着道:“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奋力一搏吧。用你们的鲜血,来捍卫当初的誓言。”

“誓死保卫少主!”

屋外的人整齐划一地喊着誓言,何蓑衣淡淡地笑着,眼里却一点情绪都没有,清澈透明到可以映入满天的繁星。

夏栀见他进来,忙着递一盏热茶给他,殷勤地伺候他盥洗换衣:“爷要睡了么?”

何蓑衣摇头:“我还要再计算一下。”

慕夕在招惹了他之后,故意引他来此,其中必定有诈。

他也正好想要将计就计,但是这中间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错。

一步错,可能就会丢掉性命,白白便宜了慕夕。

一步错,可能就会功亏一篑,白白便宜了重华。

一个佝偻着腰背的乞丐来到寺庙外面,用打狗棍敲了一段貌似七零八落,实际很有节奏的声音之后,何蓑衣让夏栀把人带进来。

乞丐磕头之后再抬头,悄悄看向这位传说中的少主。

只见佛像正中的供案,被换成了一张精美漂亮的软榻,软榻之上斜倚着一个穿着白色宽袍的男人。

他仰头看着屋顶,宽大的白色袍袖逶迤而下,垂在地上。

屋顶正中破了很大一个洞,无数的星辉和微凉的风从那里一泄而下,把他包围其中。

寂寞、孤独、美丽、出尘、忧伤。

乞丐被深深的震撼了,虽说少主的样貌不怎么像殿主,但是这种动人的风姿是一样的。

乞丐再次深深拜倒:“拜见少主。”

何蓑衣漠然回眸:“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乞丐把李药师出不来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见不到人,也传递不了消息,戒备森严,但是根据情况来看,可以知道三件事。

第一,皇帝准备在鹰嘴涧修建行宫;

第二,御驾将于后天清晨回京;

第三,皇帝和祁王兄弟不和,祁王曾于醉后跪在皇帝行宫门前大哭。”

何蓑衣挥手让乞丐离开。

在鹰嘴涧修建行宫,那就是他之前的计策起作用了,重华和钟唯唯都确信必须留在九君山治病才能活命。

这行宫是专门修建给钟唯唯住的,而钟唯唯也答应了。

御驾将于后天清晨回京,那么,慕夕肯定会在那天动手,那也将是他的机会。

他只要坐观其变,适当出手,就能事半功倍。

至于祁王和重华不和睦,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运用好了,也能帮一帮忙。

何蓑衣想好了将要做的事,翻个身,背对着门口,顷刻之间便已沉睡过去。

天亮醒来,叫来夏栀,低声吩咐了几句。

夏栀紧张地道:“这样不好吧?万一他趁机下死手,怎么办?”

何蓑衣淡然一笑:“傻孩子啊,赌了还可能有机会,若是不赌,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夏栀心事重重地去办事。

何蓑衣目光发直地看着屋顶,天空是那种十分纯净的墨蓝色,靠近太阳升起的地方有些微泛白。

两棵绿油油的小草在瓦缝里倒伏下来,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茎叶纠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就像是重华和钟唯唯。

而他永远都只能这样看着他们缠绵不休。

何蓑衣一挥袖子,一道疾风射向小草。

小草被齐根切断,飘落下来,细细碎碎地洒在青灰色的麻石地面上。

他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与此同时,钟唯唯醒了过来,得益于昨天半夜时候送来的那颗药丸,她休息得不错。

因为和重华谈得很好,胃口大开,多喝了半碗粥。

美中不足的是,她和重华斗茶之时,因为味觉被药汁影响而输了。

即便重华很快掩饰过去,假装是她赢了,她还是从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里看出了端倪。

☆、435.第435章 劝谏昏君

她输了。

向来灵敏的味觉受到太多药的影响变得迟缓,因此她输了。

这样的情形虽然早在意料之中,钟唯唯还是控制不住地难过得想落泪。

这种痛苦,比打了她一耳光还要让她难受。

她唯一的依仗,从父母那里遗传得来的天分,就这样被毁了。

钟唯唯想笑,两大颗眼泪却倏地掉了出来。

她不想让重华发现,迅速起身:“突然想起还有一种茶,陛下还没尝过,我这就去取来。”

急急忙忙走到后面,站在箱笼旁默默流泪。

重华看在眼里,非常想要去抱着她安慰她,却知道她一定不希望他看到她的狼狈,只能默默地坐在原地等候。

小棠曾告诉过他,钟唯唯之所以选择离开他,是因为她不想要被他看到她病重时的样子,不想要他看到她病弱憔悴失禁枯槁。

她那么骄傲,引以为豪的独特天赋被重病夺走,多半也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狼狈和彷徨失落的。

重华如坐针毡,既要竖起耳朵、斜着眼睛不停偷听偷看钟唯唯的动静,预备在她需要他的第一时间内赶到,又要假装若无其事,不让她知道他已经发现了。

钟唯唯只哭了一会儿就没哭了,大不了她除了吃药之外再也不贪图口舌之欲了,什么香的辣的,她都不吃了。

她狠狠擦一把眼泪,抱着茶饼走出来,笑颜如花:“请陛下为我烹茶。”

重华求之不得,殷勤洗手,绞尽脑汁地讲了几个干巴巴的、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笑话。

钟唯唯配合地哈哈大笑,他如释重负,便也跟着傻乐。

小棠和梁兄躲在角落里画蘑菇,看着这傻了吧唧的两个人,小声嘀咕:“笑得真傻,都把对方当傻子了。”

离别很快到来,天还未亮,重华便醒来。

他于微光中紧紧抱住钟唯唯,恨不得把自己的骨和血一起融入到她的身体里去,与她再不分开。

钟唯唯其实整夜合不上眼,但她装着沉睡不醒的样子,任由重华搂着她。

不想回头,不想动弹,不想睁眼,不想说再见。

重华一直抱着她,一动不动,他知道她没有睡着,知道她醒着。

他想要她回过头来抱抱他,亲一亲他,愉快地和他说再见,舍不得他。

却知道终究不过是奢望。

他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李安仁在外面小声催他。

催了一遍又一遍,他只好静悄悄起身,穿衣,盥洗,梳头,静候。

终究也没能等到钟唯唯回头。

他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低声说道:“阿唯,我走了,你要乖,要听话,我会回来的。”

然后不敢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钟唯唯长而舒朗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两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青姑姑牵着又又的手等在外面,听见门响,都期盼地看向重华身后,希望能看到钟唯唯。

重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快乐一点,他伸手去牵又又:“走吧。”

又又固执地看着门口:“唯姨呢?我要她送我,她还没有和我道别。”

重华蹲下去,低声央求他:“唯姨身体不好,在生病,没醒,我们不要吵她。

让她好好睡一觉,我们早点回去,给她找药,好早点把她接回去,好么?”

何蓑衣的事,他终究没有告诉钟唯唯,不让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打扰到她,也是爱护的一种。

又又红着眼圈垂下眼皮,很不情愿地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所有随扈的人马已经到位,韦太后也上了凤辇。

祁王一身戎装,一扫往日萎靡不振的模样,神气地过来接驾:“陛下,所有人各就各位,只等您一声令下。”

重华的心情再怎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也要假装和气友爱。

拍拍祁王的肩,说两句辛苦,再去给韦太后行礼问安。

韦太后和气得不得了,声音却不小:“小钟呢?怎么不见她来送你?我一直挂念她,可惜这几天都没机会见到她。

还以为今天早上送别,怎么也能见到呢,岂知她还是不肯露面。”

重华坦然道:“阿唯她身体不好,病着,一直都在说要去给母后问安。

是朕不让她去,怕她把病气过给母后,那就是天大的不孝了。”

韦太后恍然大悟:“原来是病了啊,传太医了么?要不要紧?我那里还有几株老参,给她用。”

重华有些不耐烦:“她的病用不上这个,母后留着自己用吧。”

韦太后就嗔道:“你这孩子,能不能用的,你先留给她呗,哪有立刻就拒绝了的?”

她顿一顿,看向随扈的众大臣,笑道:“毕竟小钟以后都要留在这里,回不去京城了,多留一点好药给她备用总是好的。”

满满都是试探。

重华勾起唇角一笑:“谁说她回不去了?等她把黑茶的制作方法研究透了,自然就回去了。”

韦太后就痛心疾首地道:“既然要回去的,皇帝为何要在这里为她修建行宫?

劳民伤财不说,将来又无他用,岂不是浪费?

如今国库空虚,民生艰难,陛下不是要做那好色忘义的昏君吧?”

他和她玩母慈子孝,她便陪他玩到底。

当众扮演这严母的形象,为他好,劝谏他,把他那点破事儿全都晒给大家看。

抢她的钱讨好钟唯唯,还想她忍气吞声,一句话都不说?

很多人都听见了韦太后的话,有几个御史立刻跃跃欲试,准备当众来一场劝谏昏君的戏码。

重华早有准备,根本就不把这点把戏放在眼里,淡淡地道:“不是行宫,而是芳茗馆。

九君山周边盛产黑茶,正好让芳荼馆的那帮茶师过来看一看,和阿唯一起研习茶道。”

他环顾四周,警告地看向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御史:“郦国与东岭的茶道交流会,朕也打算在这里举办。”

韦太后暗自冷笑:“届时陛下又御驾亲临此地观战么?”

重华惊讶地道:“母后何出此言?说得朕好像是昏君一样。

此次去望川会盟,是为国计民生,也是为了尽孝,完成皇父遗愿,让母后看看我大郦的大好河山。

至于茶道交流会,就不必朕亲自来了吧。”

☆、436.第436章 二十廷杖

“是本宫误会陛下了。但此地偏远,什么都没有,不适合举办茶道交流会吧?京城才是条件最好的地方。”

韦太后亲切极了,用商量的口气,尽力阻止重华做他想做的事。

哼哼,什么把芳荼馆的人搬来这里实地研习黑茶的制作方法,什么在这里举办茶道交流会,都不过是为了替钟唯唯那个贱人考虑。

芳荼馆的人来了,钟唯唯便有了伴,有了可以散心的地方和人;

在这里举办茶道交流会,必然就要修房子,留守军队。

不出几年,此地便会成为重镇,便宜钟唯唯这个贱人了!

重华却始终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芳茗馆是一定要建的,茶师们也一定要来这里学习。

茶道交流会还是要在这里开,国家大事,朕自有分寸,母后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韦太后更加痛心:“陛下,母后是为了你好……这个修行宫的钱……”

忽见一人越众而出,三拜九叩之后,微笑着大声说道:“启禀陛下,草民愿意为国出力,筹款修建芳茗馆。”

正是简五,她微笑着拍拍手,几个粗壮的汉子推了车过来,车上的大箱子里,满满都是明晃晃的金子。

韦太后一阵火大,恨不得活生生掐死简五。

她让芳晴去试探简五的意思,许以梁侯世子二房的位子,简五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敢来和她作对。

真正欺人太甚!不过是个小小低贱商女罢了!

简五见韦太后气咻咻的样子,惬意极了。

得意洋洋地道:“还有,茶道交流会馆的事儿也交给草民来办,草民一定办得妥妥的。”

重华满意地道:“你若办好此事,朕必有重赏。”

简五不依不饶:“敢问陛下,什么重赏呢?”

重华笑道:“你想要什么?”

简五大声道:“若是草民办好此事,求陛下封赏草民爵位。多的不敢说,草民就想要个侯爵之位。”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这简五虽以男装示人,但谁都看得出她是个女人。

而且大家都知道,江东简氏虽然豪强,却也不过是个商户。

一个商户出身的女人,居然敢问皇帝要爵位!而且还是侯爵!

重华倒是平静得很:“好啊,只要你的功劳够大,有何不可?”

现场顿时炸了锅,都不用韦太后使眼色,就有御史出来进谏:“陛下!给商户以爵位,这和卖官鬻爵有何区别?”

重华淡淡地道:“梁侯的爵位是怎么来的?”

韦七爷被点了名,只好站出来道:“回禀陛下,先祖因从龙有功,立下赫赫战功,故而受封为侯。”

重华再问:“韦氏先祖以何营生?”

韦七爷道:“请陛下恕罪,微臣不知。”

“韦七你这是数典忘祖。”重华不轻不重地刺了韦七一句,看向起居郎苏琼:“你来说。”

苏琼低眉敛目,朗朗有声:“回陛下的话,太祖起居录上有记载,大新县布贩韦阿大,英武有才……太祖赐名屹,封梁侯……”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韦氏从前也是小商贩起家,第一任梁侯,就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

可是韦氏几代富贵,早就对这段历史不提了,对外都是宣称自家乃是前朝名门,门第高贵,血统不凡。

韦太后有些羞恼,冷笑一声:“陛下这是想证明什么?”

重华平静地道:“朕想证明,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功,功劳够大,就该得到相应的封赏。

无论是战功,还是其他功劳,只要于民于国有大利,那就应该推崇。”

看向简五:“简五,好好做事,朕等着看你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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