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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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大声道:“来人,去把钟唯唯的东西和人全部打包,连夜送她出城!谁敢留她,杀他全家!”

☆、569.第569章 手往哪里碰呢?

谁敢留她,杀他全家!

这样的话都喊出来了,也是服了。

皇帝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啊。

郑刚中和李安仁面面相觑,苦笑着去执行命令。

最先被拉出来的是小棠,接着是之一,之二,胭脂马,行李……

青姑姑牵着又又,傻傻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棠只穿着一只鞋子,光着一只脚,纠结地拔着手指,小声问:“怎么回事啊?我们姑娘呢?”

简五最是精明,苦巴巴地道:“阿唯阿唯,你不会真的要让大家连夜出京吧?我不舒服诶,肚子疼,怕冻。”

“啊?”小棠悄悄看向马车,试探地小声喊道:“姑娘,您在里面吗?”

钟唯唯也有点生气,合着她是为了谁呢,便出声道:“我在这里。”

起身要下车,却被重华紧紧攥住了手臂,冷声道:“还想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花样最多,这是想去祸害谁呢?”

钟唯唯冷声道:“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要我走吗?我自己会走!”

重华冷笑:“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朕是这座城的主人,是郦国的主人,但凡是这里发生的事儿都关朕的事!必须亲自把你送出去才放心。”

二话不说,喝道:“走!”

马车驶动,小棠和又又都叫了起来:“姑娘……”“唯姨……”

钟唯唯要挣扎,重华却把她抓得紧紧的,她挣了几下便气喘吁吁,索性不动了,冷着脸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重华同样很沉默,马车驶得飞快,夜风卷起车帘,月色下的京城光影斑驳,迅速后移。

钟唯唯看着窗外斑驳的光影,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马车很快驶到城门处,郑刚中和看守城门的守将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人去开城门。

沉重的“轧轧”声响起,城门缓缓打开,哪怕就是坐在车里,钟唯唯也能感受到来自城外的风,通过门洞强劲地吹进来。

重华紧紧搂住她,炽热的鼻息喷到她的颈窝里,滚烫的手伸入她衣领之中,钟唯唯全身僵硬,大声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以为朕会做什么?朕又不是禽兽。”重华摘下她脖子上挂着的青玉凤佩,又将手伸到她腰间。

他一寸一寸地在她腰间摸索过去,激得她直打冷战,忍无可忍,便去推他:“手往哪里碰呢?”

重华侧了头,扭脸看着她,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之下闪着冰冷锐利的光芒:“你以为呢?”

他摸索着找到了她腰间系着的绣袋,狠狠一扯,便将原本只是随便系着的衣带扯了开去,袍子散开,露出了单薄的里衣。

时值初夏,里衣单薄,里面的玲珑一览无遗。

他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紧紧将绣袋握在掌中,道:“里头装的是朕给你的金印吧?难道不该还回来么?”

钟唯唯冷了心肠,淡淡点头,轻轻将衣服理好,系上衣带,起身,下车,头也不回地道:“多谢陛下送我这一程。”

她站在车下,抬头看向天空。

黑色的城墙冰冷高耸,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强势地压了下来,半轮明月挂在夜空,四周浅浅一圈光晕,孤独又静寂。

钟唯唯没有去擦眼角沁出的泪,迈步往门洞里走去。

穿过幽暗深长的门洞,长长的官道如同一条白练蜿蜒至远方,夜风强劲,把她的衣裙和长发卷起来,她在门口停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继续往前走。

只当是开始一段新的旅途吧。

若干年前,幼年的她牵着钟袤,坐在那位世伯的车上,冒着风雪前往远方,不知方向,不知未来,彷徨惶恐。

今天,她已长大成人,有了很多同伴和朋友,又有一技傍身,除却忧伤之外,方向明朗,能去哪里,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她心里都有数。

就这样吧,他不需要她,那她就离开好了,去找钟袤。

钟唯唯的背脊越挺越直,走得越来越稳,越来越快。

重华站在门洞的另一侧,把她的动作看得分明,脸色越来越黑。

李安仁偷瞟着重华的脸色,心说看吧,这回作大了,人家真走了,看你怎么收场。

却见重华大步走出去,同时做了一个动作。

李安仁震惊极了,不可思议地看向郑刚中,郑刚中也是一脸懵样。

但是近几年来,皇帝陛下已经确立了他的威信,没有人敢在他下达了明确命令的同时,还有胆子去违背他。

于是郑刚中小声交待了守将两句。

沉重的城门落下,发出一声低鸣,就连脚下的地也微微颤抖了两下。

钟唯唯停下来,回头看向巍峨的城墙。

后知后觉地发现,小棠等人并没有跟上来,只有她一个人,站立在这荒野里。

她有点不能相信,重华所谓的打包赶人,其实只是把她一个人扔出来了,其他东西都被截留了。

钟唯唯突然愤怒起来,就算之一等人是沾他的光,许翰才会送给她的,那小棠也是她的!他凭什么抢走她的小棠啊!

她张牙舞爪,准备跑回去踢门,刚跑了没两步,就看到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城墙下面。

重华靠墙而立,抱着双臂,沉默地看着她,表情晦暗难明。

钟唯唯硬生生顿住脚,怒火变成了羞恼,全身发烫,再转身假装无所谓已经来不及了,她索性和他摆明车马:“还我小棠。她不是你的。”

重华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钟唯唯提高声音:“小棠不是你的。”

重华终于开了金口:“难道是你的?”

小棠的卖身契也不在钟唯唯手里,虽说很早以前小棠就由钟南江分派来伺候她,但是有没有卖身契,以及卖身契在哪里,她并不知道。

钟唯唯语塞片刻,道:“她就是我的,她喜欢跟着我,她愿意跟着我!”

她的样子,就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儿着急地和人争辩,这就是我的,就是我的,谁敢抢夺我咬死他!

重华朝她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570.第570章 咬死你

重华半垂着头,月光下,他的脸俊美无双,整个人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钟唯唯由来有点害怕,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也低了半度:“小棠就是我的,她喜欢跟着我,她愿意跟着我,谁敢抢她,我就咬死他!”

“这样吗?”重华突然跨前一步,伸手攥住她的肩头,将她重重往怀里一带。

他的胸膛既坚硬又温暖,撞得钟唯唯生疼,她大着胆子喊起来:“不许碰我……”

重华却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不是随便咬咬玩玩儿的,他真的用了力气,就像是嗜血的恶魔一样,咬住了鲜美的食物,就不肯松口,不肯放手。

钟唯唯痛得哇哇叫,眼泪都出来了,使劲捶打着重华,含糊不清地道:“唔唔唔……你介个还公洗……”

重华却将她越搂越紧,咬到血腥味儿都出来……大有不把她咬死不松口的意思。

钟唯唯大怒,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当即反咬回去,比重华还要用力。

重华使劲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她弓起膝盖往上去顶他,他躲避及时,抓住她的腿,反手将她推到墙上,用力摁住,不许她逃走。

两个人就像是野兽一样,只顾撕咬,其他都不顾。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的舌尖,最先滑进了对方的口里,然后,一场充满了怒气的血淋淋较量,变成了绝望又温柔的缠绵。

钟唯唯全身无力地挂在重华怀里,气喘吁吁。

重华的手探入她的发间,紧紧箍住她的头,不许她动,不许她躲避,恨不得如同山间吸人精气的山妖,将她整个人吸昏死过去,再无力量奔逃,再无力气作妖。

一阵闷响,城门再次被打开,清脆的马蹄声传来,停在离他们不算远的地方。

却是郑刚中和李安仁,觉得重华独自出城的时间太久了,唯恐会发生意外,所以追出来了。

钟唯唯僵立不动,低下头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藏起来。

重华平静地松开她,瞥一眼扭头赏月的郑刚中、李安仁,半蹲下去,猛地将钟唯唯拦腰搂起,甩在肩上挂着,大踏步往城门走去。

钟唯唯才刚挣扎了一下,他便用力在她臀部甩了一巴掌,打得“啪”的一声脆响,在门洞里回声嗡嗡。

钟唯唯羞怒交加,一口咬在他背上,他却也不怕疼,照旧走得稳稳当当,淡声道:“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你再咬一口试试?信不信我再揍你?”

被人当众打*了*屁*股,实在是奇耻大辱,哪怕那个人是重华也不行,钟唯唯武力值不如他,又被晃得头昏眼花,只好闷头吃了这个大亏。

走进城门,她看到了一排人,小棠、简五、之字号的护卫,还有又又和青姑姑,以及她的胭脂马、行李、马车,全都齐刷刷地停在那儿,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和重华。

那一刻,钟唯唯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死了吧。

重华完全视众人为无物,大踏步走到车前,李安仁哆嗦着卷起车帘,他便将钟唯唯取下来,丢进车中。

钟唯唯摔得头晕眼花,趴在坐垫上直喘气。

重华跟着入内,将她用力往里扒了扒,紧紧挨着她坐下来,淡声道:“走。”

马车驶动,钟唯唯挣扎着坐起:“谁要跟你走?让我走!是你让我走的!你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你什么人!”

话音未落,她便被拉过去趴在他腿上,“啪”地打了臀部一下,不轻不重,却让人感觉足够屈辱。

钟唯唯哭了起来,积累了多年的,所有的不甘心和痛苦,以及委屈难受,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挣扎着要和重华拼命,气喘吁吁:“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你们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成全你是对你不好,自私自利又是祸国殃民!不管胞弟是冷血无情,为郦国争光又是见利忘义……”

重华一言不发,只管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马车一路驶到皇宫门外,大门次第而开,重华跳下马车,将钟唯唯扯下来,拖上御辇,板着脸道:“走。”

“姑娘……”身后传来小棠虚弱的叫喊声。

又又则骑在李安仁的脖子上,一脸的兴奋,跃跃欲试。

之字号的护卫们,牵着马,挑着行李,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钟唯唯。

简五则垫着脚,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看。

钟唯唯只来得及喊一声:“你们先回去……”就被重华按住脑袋,强迫她扭转回去紧紧靠在他肩上。

钟唯唯敢怒不敢言,任由御辇托着她和重华,穿过宽广的宫道,绕过昭仁宫,一路进了清心殿。

夏花姑姑等人挑着宫灯,排队站在门前迎接,见御辇到了就迎上来,并不问安,只道:“陛下,香汤已经备好了。”

“唔”重华淡淡地应了一声,拽着钟唯唯,大步进了清心殿,径直走向寝殿,挥手让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将她拖到面前,“唰”的一下,就把她本来就单薄的衣服撕开了。

“干什么?”钟唯唯叫了一声,警惕地抱住胸前,警惕地盯着重华。

重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两眼,微微鄙夷地道:“什么看头都没有,别自以为是了。”

他把她拦腰抱起,扔进了浴盆之中。

钟唯唯恨不得咬他几十口,把他咬得痛哭流涕,再骑到他身上,把他打成个乌眼鸡,不哀声向她求饶,她绝不放开他。

不过看到重华强健的手臂和长长的腿,以及灯光下渐显幽暗的眼神,她很怂地往水底沉下去,闷着头道:“我不和疯子计较。”

重华嗤笑一声,拉个凳子坐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杯喝茶,又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芙蓉糕,细嚼慢咽。

钟唯唯一瞅,热茶、热糕点、水果、干净衣服,什么都准备得妥妥当当,敢情是早有预谋。

想到重华之前把她推出城去又关上门,再把她抓回来,当着郑刚中等人打她屁股的事,只觉此仇不共戴天。

☆、571.第571章 你是我三生三世的仇人

钟唯唯气呼呼地洗好了澡,叫重华:“出去。”

重华牙尖嘴利地回过来:“我又没在你家。”

钟唯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心想要不顾一切,就这样跑出去自己找衣服穿,却又实在没那个勇气,只好抱着膝盖坐在浴桶里生闷气。

水渐渐凉了,钟唯唯打了个喷嚏。

重华突然扭头对着外面厉声道:“什么事?一会儿的清闲都不给人,还想不想活了?”

说着便起身往外而去,只剩下钟唯唯独自一人。

钟唯唯奇怪了,莫非自己的听力真的差到这个地步,有人找他,她居然一点都没听见。

但是这样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当即爬出去,急急忙忙抓起帕子胡乱擦了一下,手忙脚乱把衣服套上去。

刚穿好衣服,门就响了,重华板着脸走进来,抱着手臂看着她。

钟唯唯本以为他又要出言嘲讽,或是要怎么样,心里便窝了一团火,想着只要他再找事儿,她怎么也得狠狠反击。

谁知重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起一块帕子走过去,将她拖到他身前,给她擦头发。

钟唯唯先还扭着不让他擦,再后来就不吭声了,乖乖地让他擦。

擦干之后,他又递过一把梳子,见她不接,便微微不耐地道:“懒死你,总不能还要我给你梳头吧?”

钟唯唯抢过梳子,小声嘟囔:“你以为你谁啊。”

不看重华,自己边梳头边走出去,本是想去原来住的暖阁的,但是一看,门早被一个大立柜给挡住了,因此就又折回去,坐到角落的椅子上。

过了没有多久,重华带着潮意走出来,瞥她一眼,走过去,弯腰将她抱起,扔到床上去。

钟唯唯涨红了脸,紧紧抓住衣襟:“我不能……”

重华理也不理她,倒头就睡。

他似是累极了,一会儿功夫就睡熟了。

钟唯唯却睡不着了,她在被窝里直挺挺地躺着,越是想要睡着,越是睡不着,越是想要别动,别吵到人,偏偏就是浑身难受,就是想动。

重华睁开眼睛,看着她,沉声道:“睡不着?要不要做点什么,帮你睡着?”

钟唯唯气呼呼地道:“谁要理你,你是我仇人!”

重华突地笑了,低声道:“是啊,我是你仇人,你也是我仇人,三生三世的仇人。”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她的脸颊一下,再温柔吻了她的额头,低声道:“睡吧,嘴都肿了。”

还不是他咬的。钟唯唯恨恨地道:“你以为你好么?”

重华将手指触过她的唇瓣,再放在他自己的唇上,带了些暧昧,低声道:“是你咬的。我们互相咬的。”

钟唯唯突如其来地红了脸,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理他了。

重华也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身后有坚实的胸膛可以依靠,钟唯唯很快放松下来,进入梦乡。

夜风吹过,整个皇宫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钟唯唯回宫了?”

韦太后眉头一跳,满眼狰狞:“这回我倒要看看,她要以什么身份入住宫中。”

只要是这宫里的女人,就不能不来给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后请安,只要钟唯唯敢来,她就能让钟唯唯好受!

远处传来婴儿的哭闹声,韦太后烦躁地揉揉太阳穴,怒气冲冲地道:“乳母是干什么吃的?带个孩子都带不好?告诉她,再带不好,就全家跟着去死。”

“是。”翠眉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传话,韦太后再加一句:“告诉他们,这几天全都打起精神来,这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要第一个知道。谁敢玩忽职守,城外乱坟岗子正好差人。”

长阳宫。

胡紫芝坐在灯下翻看账册,她的心腹宫女远香小声道:“这可怎么好?说是不回来的,不声不响又回来了,一来就住进清心殿去,倒叫娘娘不好自处了。”

胡紫芝冷冰冰地看向远香:“我怎么不好自处了?是有人打上门来了?还是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远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跪下去道:“奴婢只是为娘娘担心。好不容易才有点盼头,她就来了,那以后……”

胡紫芝自进宫伊始,就不得宠,重华偶尔出现一次,也不过是看在陈留侯府的面上。

后来钟唯唯离开,把重华和又又托付给她,出于某些需要——有她自己的需要,也有重华的需要,她成了这宫中和重华走得最近的妃子,也是外面盛传的,最得宠的妃子,陈留侯府因此也得到无上的荣光。

但是她很清楚,这份荣光是怎么来的。

是听话,是隐忍,是明事理。

她本以为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一天,钟唯唯再也回不来,岁月改变一切。

但是钟唯唯回来了,虽有遗憾,那她总不能去和钟唯唯说,你为什么没死?

那没有道理。

胡紫芝微微笑起来:“陛下和皇长子,不过是钟彤史暂时寄存在我这里的而已,现在她回来了,我这个受托的人,当然要双手还回去。

且,陛下和皇长子是活人,你觉得光凭一个钟彤史,就能左右他们么?不是,真正能做出选择的人是陛下和皇长子本人。

包括钟唯唯本人,你以为多少事,又是能凭她自己的意愿就能改变的吗?并不是,皇宫就像是一张网,我们这所有的人都是里面的鱼,被它网着,身不由己。”

远香哽咽着道:“可是,您还年轻,总不能这一辈子都这样……”

胡紫芝就问她:“那么你觉得,我和其他那些人比起来如何?譬如说,死去的淑妃,萱嫔,还有活着的恭嫔,林贵人她们,我过得如何?”

远香道:“她们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宫里有什么好东西,陛下哪回也没忘了您这里,她们有什么啊?”

胡紫芝就笑:“那就对了,我付出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对不对?远香,你记住一句话,争是不争,不争是争。所以,你刚才的话,不要让我再听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572.第572章 你真好看

西翠宫中,吕纯手里端着一杯酒,嫌弃地把卧在一旁的鹿赶走:“臭死了,让你们好好给它洗洗,你们怎么洗的?臭死了,快打开门窗透气。”

白嬷嬷连忙示意宫人把鹿牵出去,自己在吕纯身边跪坐下来,低声道:“娘娘,虽是果酒,多饮伤身,您还是不要喝了吧?”

吕纯冷笑:“你觉得我是借酒浇愁?”

白嬷嬷不好明说她就是,讪讪地道:“虽说她回来了,但她日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过就是了,咱们等着看热闹好了。长阳宫这些日子胆子养壮了,哪里舍得轻易拱手相让?”

吕纯把酒杯放下,淡淡地道:“长阳宫胡紫芝,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心却是七巧玲珑心,你指望她出头?恐怕不能了。”

白嬷嬷愁道:“那要怎么办才好?”

吕纯轻轻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钟唯唯回来,后宫中必然有人躁动想挑事,陛下定然会抓一个人出来作伐子,以给钟唯唯正名及立威。

我思来想去,他最近要用陈留侯为首的那些勋贵,正是打压韦氏与吕氏的时候,韦氏没有人在宫中,那一位好歹是他亲娘,他轻易下不得手,那么,倒霉的人就只有我了。”

白嬷嬷大惊失色:“那要怎么办才好?不然娘娘您装病吧?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先躲过这一阵儿再说。”

吕纯恶狠狠地道:“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白嬷嬷道:“那要怎么做呢?”

吕纯看向窗外,低声道:“我在等机会。”

五更时分,钟唯唯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醒来,她恍觉自己回到了当年做彤史的时节,忙着要起身应卯,脚已落了地,才又反应过来,那是前年的事儿了,重华身边的彤史早就换了别人做。

却见一道阴影罩过来,重华立在帐前,淡淡地看着她:“你还不起身?这两年总是偷懒,懒得都没边儿了。”

他离她太近,身上有着好闻的淡淡清香水汽,玄色绣金的帝王衮服垂下来,紧紧挨着她的膝盖。

钟唯唯低头,发现自己胸前一片春光大好,从重华站立的角度来看,一览无遗。

偏偏这个人,一脸的一本正经,一副不耐烦要找茬的样子,可是眼睛却眨都不眨。

“……”钟唯唯慢条斯理地拉好衣服,下了床,丢个背脊给他。

宫人端了她的衣服上来,是崭新的七品官服,她走到屏风后面,梳洗更衣,穿戴完毕,走出来,重华已经出去了。

尚食薛凝蝶带着人上早膳,见到钟唯唯,有些尴尬地笑,不知该怎么称呼她才好。

既来之则安之,钟唯唯道:“从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好了。”

薛凝蝶就道:“小钟,全都是你爱吃的。”

钟唯唯笑道:“多谢。”

重华已然落座,由宫人伺候着用膳,见她进来,也不叫她坐,慢条斯理地吃他的早饭。

钟唯唯瞅了瞅,见他左边的地方有个位子,还摆放了碗筷,就很自觉地过去坐下,也不看他,只道:“多谢陛下赐膳。”

拿起筷子就开吃,重华瞅她一眼,没说什么,只在她向鳝鱼鸡蛋卷下手时,非常利索地抢先夹走了。

钟唯唯忍了忍,又去夹酒香螺,她看准了一个最大最好看的,筷子刚挨着螺壳,嗖的一下,重华又夹走了。

钟唯唯干瞪眼,有这种无聊的人吗?满桌子的菜,他什么都不挑,就专挑她看上的?还要不要她吃了?摔!

重华却慢吞吞地把一只细白瓷碟推到她面前,里头是她刚才想要吃,却被抢走的食物。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当她好欺负么?钟唯唯鼓着腮,恶狠狠地把碟子里的食物吃了。

吃着吃着又觉得不对劲,一瞅,重华早已放了筷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又黑又亮,有烛火在跳动。

莫名其妙的,她的脸就红了,热得坐不住,她放下筷子,决定不吃了。

重华却又低下头,十分认真地开始吃饭。

薛凝蝶适时上前,给二人布菜:“这个缕子脍味道不错。”

二人就都消停下来,默默吃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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