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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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孩子,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陛下愿意临幸其他宫妃,留个种,生下来,养在你身边也是一样的,你一定能将他们教得很好。只是……”

大长公主顿了顿,冷声道:“你可会有怨恨?会为你父母族人之死,而对皇家、对陛下、对郦国,心生怨恨?”

钟唯唯道:“要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那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双亲,族人师兄弟等也是朝夕相处的,他们无错,却要血流成河,一点感触都没有,那不是人。

但是先帝与陛下对我很好,也是明君,我不会把账算到他们的头上,更不会把账算到郦国头上。别人看不起我,我想的并不是要打他两耳光才解气,而是想要堂堂正正做给别人看,让大家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相信你。”大长公主起身要走,意味深长:“你也要记得今天晚上说过的话。”

钟唯唯送她出去,试探着问:“我想去看看钟袤。”

大长公主道:“醒是醒了的,但情况有点严重,需要几个人轮流治疗,我年事已高,身旁也没什么擅长这方面的人。

已经给圣女宫去了信,让她们派得力的人过来。你不要担心,昆仑殿闹得太不像话,估计端仁也会来,一定能让钟袤醒过来。”

钟唯唯心里踏实许多:“会留下后遗症么?”

大长公主道:“这可不好说,总之尽力就是了。”

小棠看到钟唯唯进来,欢喜得跳起来,拉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这几天总听说您的事情,可把奴婢吓坏了,想去看您,他们又不许出去。今天下午听说您被送过来了,我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去看,只看到您的背影。”

“不用担心,我很好。”钟唯唯拍拍她的手,走过去看钟袤。

钟袤已经睡着了,并没有消瘦,反倒白净丰润了些。

小棠道:“您走了以后的第三天就醒了,饮食也在恢复正常,就是爱犯糊涂,嗜睡,一天中只有一两个时辰是醒的,醒来也只是坐着发呆,看着像是在想事儿,问他话也不回答,眼神是空的。”

钟唯唯心里一沉,拉起钟袤放在外面的手。

那只手比她的大了很多,指尖和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指甲也是奇形怪状,还有几道才痊愈不久的伤口。

小棠低声道:“太医说,他这手大概是扒过墙砖泥土之类的,所以才会这样难看。长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钟唯唯撑着下颌发怔,李尚和真堇帝姬都说,钟袤是自己走脱的,难道这孩子真的是悄悄逃走的?

突然钟袤抽搐起来,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双手在空中乱抓,钟唯唯赶紧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在,阿袤,姐姐在。”

钟袤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他的力气很大,钟唯唯痛得直冒冷汗,咬牙忍住了,学着阿娘哼起了儿歌。

钟袤渐渐安静下来,再次沉沉睡去。

忽听小棠不满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门口响起钟欣然怯怯的声音:“我,我来看看阿袤和阿唯……我……”

小棠厌恶地把门拦住:“还嫌被你害得不够么?我们姑娘没空。”

钟欣然哭起来:“阿唯,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好心,我并不知道会这样,阿爹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也没说过,我想不到的。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悄悄把他送回太傅府里去了,我只是想着你一直在找他,担心他嘛,所以……”

她哭得很大声,公主府的下人们都被惊动了。

钟唯唯起身,走过去,让小棠走开:“师姐,大长公主年纪大了,她好心放你进来,你却在人家里哭哭啼啼,这不礼貌,师娘应该教过你。”

年纪大的人特别忌讳别人跑自己家里哭,谓之哭丧,是很不吉利的事。

钟欣然赶紧擦去眼泪,哽咽着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们,着急的。”

她急急忙忙去拉钟唯唯的手:“这几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好担心你的,一直想去看你,又进不去宫中,听说你去了诏狱,我花了好些钱打理,也没人理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钟唯唯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她的手,淡淡地道:“师姐不必自责,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617.第617章 生疑

钟欣然不明白:“你早就想这么做了?”身为罪臣之后,难道不是千方百计隐瞒吗?

钟唯唯道:“是啊,这样隐瞒下去不是事,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一个契机,可以向陛下坦白。只是一直机会都不对,幸亏师姐帮了这个忙。”

钟唯唯抿嘴笑笑:“若不是你帮了忙,我也不知道陛下会如此宽容,如此相信我,你看,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么?”

“是么?”钟欣然的笑容几乎就要撑不住了。

她本来就是听说钟唯唯出了诏狱,被送到大长公主府,特意来打探虚实的,一听钟唯唯这话,立刻想当然地认为,重华已经为钟唯唯翻案了。

要不然,怎么会从诏狱出来,住进了公主府,还能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看望陪伴钟袤?

这可是叛国逆贼的女儿诶,当年也是斩首的人犯之一,犯了那么多的欺君大罪,怎么能这样子呢?太不公平了!

钟唯唯故意要恶心钟欣然,微笑着道:“当然是真的了,陛下和我说了,阿爹是阿爹,我是我,他不会负我的。”

难道她真的反而帮了钟唯唯的大忙?钟欣然嫉恨交加:“那就好。”

钟唯唯抬手去掀钟欣然脸上的面纱:“一直要去看望师姐,都没空,那天也急,忘了问你,脸上的伤好些了么?”

钟欣然猛地爆发出来:“阿唯,就算我揭穿了你们姐弟俩的身份,给你添了麻烦,你恨我,也不要这样羞辱我吧?”

钟唯唯学着她的样子,装得受伤又吃惊:“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只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说我羞辱你呢?”

钟欣然被恶心得不行,觉得自己再停留下去,真的要被气得破功了,便讪讪地道:“我只是……”

王嬷嬷立刻替她辩解:“我们姑娘脸上的伤还没好,最忌就是别人碰她的伤,还请秋姑娘见谅。”

钟唯唯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互相关心,就没想那么多,我是好心,并不知道会这样,师姐也没告诉过我。”

这话正是之前钟欣然说过的,现在钟唯唯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给她,听上去格外讽刺。

小棠“嗤”地一声笑出来:“既然都是误会,那就好了,天晚了,大姑娘回去吧。”

钟欣然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忍了又忍,深呼吸,挤出一个笑容来:“阿唯,我还会来看你们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太傅府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我会尽力照顾你们的。”

钟唯唯淡淡点头:“我不方便出门,就不送了。”

等到钟欣然走远,小棠气呼呼地道:“就像一只绿头苍蝇似的,怎么都赶不走。您不知道,这几天啊,天天都往这里来,一会儿拎着汤来,一会儿熬了粥,有天还要代替奴婢照顾大爷。这脸皮得多厚啊。”

钟唯唯姐弟俩出了事之后,钟欣然到处哭诉,说自己不知情,早知道会这样害了钟唯唯姐弟俩,她死也不会这样干。

又到处说钟唯唯姐弟俩的好话,还去求人帮忙,一会儿送这一会儿送那,博得许多人的好感,说钟唯唯居心叵测,这个师姐却是有情有义,实在太难得了。

在小棠看来,这是踩着钟唯唯和钟袤的血肉博上位,真正恶心可恶到了极点。

钟唯唯淡淡地道:“你没有去和公主府的人说,不许她进来吧?”

小棠闷闷不乐:“没有,奴婢想着,奴婢身后是姑娘,一举一动,人家都要算在姑娘头上的。我若是去说了,人家就会说姑娘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迁怒于人,小气,就被她比下去了。”

“你做得很好。以后她爱来,就让她来,别让她沾钟袤的事就行了。”钟唯唯陷入沉思之中。

倘若钟袤真的是自己跑出来的,那他知道她在京城,定然会赶往京城,以便不让她担心。

他自己知道长相酷似阿爹,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所以应该是遮遮掩掩的。

同时,他还对钟欣然有所警觉,不会去找钟欣然。

任何一个人,只要和她有仇有关联的人,抓到钟袤,都会视为肥羊,不会轻易丢弃,而是要留着换取好处。

既然这样,他被钟欣然“偶然”间发现,就显得太不合常理了。

唯一的可能是,钟欣然早就掌握了钟袤的行踪,并且知道她们姐弟俩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挑了那么一个热闹的时刻,以那样热闹的方式,把这件事当众捅破。

联想到钟夫人之前的死因,钟唯唯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那个懂得摄魂术的人,其实并不是钟夫人,而是钟欣然?

想到这个可能,她再也坐不住,打发小棠:“明早,你告诉之一,让他去一趟大雁帮的分舵,找到董瑜,让他去查这几件事……”

安排好这些事之后,钟唯唯又去看了一下钟袤,和公主府的人说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推开门,就见重华在灯下抬起头来看向她。

钟唯唯惊喜地抿紧了唇,急急忙忙把门关好,走过去:“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重华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你遇到这种事,朕再怎么忙,也要过来看看你才踏实。”

钟唯唯想到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委屈地抱紧他的腰,低声道:“吓死我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蛇。”

重华好脾气地安抚她:“给你做蛇鲊吃,吃下去压压惊。”

钟唯唯摇头:“不要,想着就觉得背脊凉幽幽的。”

重华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抚摸着她的背脊:“不吃就不吃。”

二人依偎了一会儿,钟唯唯记起来:“您吃过饭了么?”

重华道:“没吃,等着你一起呢。”

钟唯唯其实吃不下去了,忍着没说,等李安仁布置了饭菜,硬逼着自己陪重华用了半碗。

照看她的嬷嬷见状,有意讨好重华:“秋姑娘真是好胃口,才陪大长公主用过膳,这又陪着陛下用了半碗饭,这是福气啊!”

“赏。”重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钟唯唯:“的确是很有福气。”

☆、618.第618章 陛下的私心

嬷嬷领了赏钱,千恩万谢地退下去,重华朝钟唯唯伸手:“过来。”

钟唯唯警觉地道:“干嘛?”

重华长臂一伸把她拖过去,不由分说按在怀里,将手摸上她的肚子,圆滚滚的,便道:“听说你喂了一只狗,叫做滚滚?”

钟唯唯道:“是。陛下是要把它接进京来与我作伴么?”

重华一本正经地道:“朕已经有了一只滚滚,何必再多一只?”

钟唯唯明白过来,捏起拳头往他身上捶:“你骂谁是狗呢?”

重华按住她的手,笑道:“你摸摸自己的肚子,圆成什么样子了。”

被捏了那几下,钟唯唯忍不住想打嗝,从重华身上跳下去,跑到门口打了个嗝,回过头来:“我乐意。多吃一点好压惊。”

重华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她只是觉得,他那么远,那么晚,特意来陪她吃晚饭,她怎么也得陪着他一起才行,投桃报李,这是她的心意。

“你若真的把我当成丈夫,当成一家人,就别算得这么清楚。”重华很认真地道:“我希望你过得自在一点,不然长此以往会很累。”

钟唯唯忍不住微笑:“知道了。”

重华要她:“说大声些!”

“知道了!”钟唯唯大喊出声,重华这才满意,把她再次拉入怀中,狠狠地夸了一通。

夸她机智聪明,了不起,身手了得,有决断,把钟唯唯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要再夸了,多亏了那个苟老五。刺客那里,陛下有没有问出点什么来?”

重华皱了眉头:“这个苟老五,从前也是先帝面前十分得用的,后来突然有一天不见了。我问皇祖父,皇祖父说他出任务时死了。直到朕登基之后,翻看诏狱犯人名册,才又看到他的名字。”

苟老五的罪名是忤逆,欺君。具体怎么个忤逆和欺君法儿,却是没有写,神宗起居注中也没有提及。

因为他对苟老五印象不是很深,事情也太多,就没有去管,任由其关着。既然这人救了钟唯唯,那又另当别论,查一下当年的事,能宽让的就多宽让几分。

至于那个行刺的暗卫,先是瞎扯韦氏,后来居然又扯出了昆仑殿,说自己和同伴都是昆仑殿派了潜藏在十三卫里的人,昆仑殿覆灭之后,再无人联系他们。

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平平安安渡过了,谁知前几天,突然有人找到他们,要求他们去做这件事。若是不肯,就要把他们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

昆仑殿向来都是准进不准出的,若不执行任务,全家人都会死得很惨;若是执行任务,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蛇是安排他们暗杀钟唯唯的人提供的,他们没有见到那个人,只知道那个人身份不低,是昆仑殿里的长老之一。

重华想到这个就火大,昆仑殿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一会儿又出来显一下存在感,防不胜防。

御林军和十三卫的人不知排查了多少次,也是收效甚微。

钟唯唯道:“我听大长公主说,她已经给圣女宫去了信,很有可能端仁长公主殿下会回来。也许到时候会好些吧。”

重华揉揉眉心:“但愿吧。”突然想起何蓑衣来,不由愤愤不平:“你可知道大师兄的真实身份?”

钟唯唯顾左右而言他:“他不是去了东岭么?这次钟袤的事情我也没找他帮忙,以后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重华一言不发,半垂了眼睛盯着她看,钟唯唯莫名多了几分心虚,突然想到,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凭什么要心虚啊?

立时抖起胆子,理直气壮:“陛下总是在我面前反复提及他,是怕我忘了他么?”

重华颤了一下眼皮,冷笑:“朕是怕你不知好歹,被他给骗了。你敢说你求的那两道金牌,有一道不是给他求的?”

为什么每次说着正事,他总是能歪到爪哇国去呢?

钟唯唯百思不得其解,将手抱住重华的头,使劲抬起来对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没错儿!许将军的确提醒过我,我也有所怀疑。但我的的确确欠他一条命!免死金牌,便是了却恩情!除了多管了些我俩的事儿之外,也没听说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陛下还有问题么?”

重华悻悻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过去:“拿去!小的那块是他的,遇到他就砸给他!”

钟唯唯打开荷包一瞧,里头两块金牌,一大一小。

大的那块明显做工更细致,有龙纹还镶嵌了宝石,上头刻了三朵花。

小的那块个头重量都才有大的一半,什么花纹宝石都没有,只是大大地写了个“一”字。

钟唯唯不解,抬头看向重华。

重华面无表情地道:“大的那块是钟袤的,可以有三次机会,每用一次,就划掉其中一朵花。”

不言而喻,给何蓑衣的就只有一次机会,用完就没了。

帝王之权虽大,却不能滥用,免死金牌也不是可以反复用的。重华对这方面向来自律,能满足她的要求,已是非常难得。

与其说是给钟袤和何蓑衣的宽容,不如说是对她的一片心意。钟唯唯小心收起金牌,抱住重华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重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哼哼:“也就是你了。记好了,阿唯,我不负你,你也勿要负我。”

钟唯唯带着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低声道:“人生并没有几个八年,我不想再和陛下蹉跎。”

“明天一早赶回去好了。”重华并没有回去的意思,非得要她伺候他盥洗,很是感兴趣地道:“床小,挤着好玩。”

钟唯唯十分无语,默默地伺候某人躺下。

一朵乌云飘过,将月牙遮住,整个京城陷入黑暗之中。

皇宫某处,一条人影站在窗前,淡淡地道:“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机会,居然也没有杀死钟唯唯,她真是福大命大。”

此人身形凹凸有致,声音柔和低沉,显然是个女人。

☆、619.第619章 自作自受

窗外,另一个人站在阴影里,低声道:“都怪苟老五,要不要杀了他?”

女人轻笑一声:“杀他做什么?知道他还活着,我不知有多开心呢。你觉着,陛下会相信是韦氏搞的鬼么?”

阴影里的人有些为难:“恐怕有些难,陛下心眼太多,那个活着的人性情也比较软弱,十三卫的手段花样太多,张翼又狠辣,估计会把咱们供出来。”

女人道:“既是这样,那你这段日子就别出去走动了,安心待着吧。虽说他们没见到你的脸,但也要防止万一。咱们谋求的事情还不到时候,你千万要谨慎小心,别把自己扯进这摊烂泥之中。”

“是。守一阁那边的事,您知道了吗?”

女人惬意地捂着嘴笑起来:“当然知道了,听说韦氏那个老妖婆快要吓疯了,是不是?”

“这就叫报应,疯了还是便宜了她,当初那么对待您和……”

女人微微皱眉:“别扯远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各自散去。

与此同时,太傅府中,钟欣然在乱发脾气,把屋子里的陈设全都砸在地上,摔成粉碎。

鉴于她的坏脾气,王嬷嬷等人全都躲在自己的屋里不敢管,整个院子死沉沉的,就只能听见陶瓷碎裂的清脆声响。

钟欣然砸得累了,抬眼瞅到大摇大摆躺在床上看书的慕夕,心里由来一阵不甘和痛恨,冲过去掐住慕夕的脖子,嘶声道:“你还管不管我?”

慕夕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冷声道:“你闹够了么?疯子!”

钟欣然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哭着道:“我什么都给了你,你却这样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慕夕猛地攥住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你倒是说给本座听听,你今晚是为了什么发脾气?”

当然是因为钟唯唯没有受到意料之中的打击,还被那段“陛下就是宠我,感谢师姐帮了大忙”的话给刺激到了。钟欣然生气地道:“还不是钟唯唯那个贱人!”

慕夕冷笑:“真是只是因为钟唯唯吗?你不过是嫉妒眼红她拥有你没有的罢了,比如说,皇帝的宠爱看重。”

她的脸已经毁了,重华又不喜欢她,钟唯唯很可能要翻身,慕夕是她唯一的机会,钟欣然打了个寒颤:“我不是……”

慕夕将手狠狠刮着她脸上的伤疤,恶狠狠地道:“别以为本座是瞎子!你为了别的男人嫉妒发狂,还妄想本座怜惜疼爱你,你当本座是什么?你信不信,本座把你彻底毁了?”

钟欣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哀求道:“我信的,我并没有想着他,只是不忿而已。”

慕夕不为所动,她便将眼睛闭上,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凹凸有致的线条、雪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慕夕面前,慕夕痴迷地看着,松开了掐在钟欣然脸上的手,要求她摆出不同的姿势。

钟欣然屈辱地照做不误,心里将慕夕凌迟了无数遍。若是有一天,给她机会,她一定要让这个恶毒的死阉宦趴在马桶上吃*屎。

慕夕越看越兴奋,低喘着气,要求她趴到床上。

钟欣然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想要如同往常那样勾引慕夕,却见慕夕拿起烛台,越靠越近。

她以为他是想看得更仔细一点,不由得更加得意起来,她其实比钟唯唯美丽多了,尤其是这身材,凹凸有致,充满了风情……

她魅惑地道:“再帮我想想办法,弄死钟唯唯吧?嗯~求您啦~”

突然,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啊”地叫出声来,扭头去看慕夕在干什么。

接二连三的灼痛感袭来,慕夕扭曲着一张脸,将烛台歪着,把滚烫的蜡油悉数滴到她背上、臀上,甚至于那里。

钟欣然惊恐万分,匆忙想要逃走,却被慕夕死死按住:“敢不听话弄死你!”

钟欣然挣扎着,手绝望地在床单上乱抓乱刨,乃至于指甲尽数崩断流血。

慕夕双眼血红:“你倒是叫啊,叫啊……”

钟欣然不敢,她怕被太傅府的下人知道,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死命咬着被子,大滴的眼泪掉下来,不敢出声。

许久之后,慕夕无趣地扔了烛台,踢踢她:“痛死了么?”

她心里充满了恨意,不想出声。

慕夕威胁道:“信不信,我拿烛台弄死你?”

钟欣然立时弹跳起来,讨好地含着眼泪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人家好害怕的,好痛……”

慕夕冷哼一声:“以后再敢想着别的男人,比这回还要惨。”

钟欣然哭得伤心:“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慕夕心满意足,慢吞吞地道:“听着,既然钟唯唯离开诏狱,去了大长公主府,那就说明,她很快就会回到皇宫了。

你前几天做得很不错,继续这样做,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师姐、义姐,对她的不离不弃和怜惜。

等她回宫之后,你就进宫去看她,为了脸面和名声,她会答应的,到时候我安排,你抓住机会留在宫里,这样做……”

钟欣然顿时忘了刚才的屈辱和痛苦,摩拳擦掌:“这回可别再失手了啊。”

慕夕冷笑:“你是看不起本座?你脸上这道疤是你自己发蠢,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钟欣然低眉垂眼的服侍他:“没有,没有。”

慕夕这才没有出声,而是神色阴鸷地盘算起来。

昆仑殿被打散之后,一半人去了东岭,一半人留在郦国。

何蓑衣未出现之前,京城中都是他说了算,人手也充足。

可惜先是中了重华的圈套,不得不逃出皇宫,后来又中了温长老等人的算计,折了不少好手,如今他手里能用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得想个法子扩充一下才好。

不然以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何蓑衣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京城,自己会被他弄得死无葬身之地的。

死去的冷宫总管是长老之一,隐约听说还有一个护法潜伏在京,那个人手里一定有不少好手,得想法子把人找出来才行。

☆、620.第620章 承罪

清晨,天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朝门外便站满了等待上朝的官员们。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眼花缭乱又压力倍增,官员们打着呵欠,互相交换着眼神,都是一副不敢多话的谨慎模样。

有人低声道:“咦,那不是川离老大人么?他为何来了?还未乘轿?”

川离因为年老,早就得到特许无需上朝,若是有事上朝,便可以乘坐软轿直达朝门之外。

这是无上的荣耀,因此川离每次来,都会乘坐软轿,甚至于上一次,百官进谏,他也坐了。

但是今天,川离不但没有乘轿,也没带人伺候,而是拄着一根普通的藤杖,慢悠悠地往这边来。

他的门生故旧立刻围上去嘘寒问暖,要扶他:“老大人今天为何不乘轿?身边也不带个人伺候。”

川离摆摆手,不许他们帮忙,自己走到谏鼓下面,仰头盯着那面巨大的鼓看了半晌,慢慢爬上鼓台,将拐杖扔掉,拿起了鼓槌。

百官见状大惊,这老大人是还想要进谏吗?

没听说陛下这两天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虽然钟唯唯从诏狱里出来了,但那是特殊情况,而且有大长公主殿下看着,出不了事。

再闹就是找揍了。

很多人的屁股痛起来,急急忙忙跑过去劝他:“老大人,您要谏什么呀?”

“有事可以说出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章程。”

川离充耳不闻,扬起鼓槌,用尽力量,重重地敲到谏鼓之上。

恍惚间,他想起了那个才从边陲入京的青衣书生,风华正茂,雄心万丈,站在这里,仰望着重重帝阙,心里充满了敬畏和喜悦,发誓要守护家国,立下不朽之功,百世流芳……

想起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妙龄女子,一身素服,凛然正义,从朝门里信步而出,眉眼间的坚决和光华比世间最珍稀的宝石还要耀眼,再不回头……

他的心里一阵酸痛,又激起一股澎湃的热血,他挥舞已然苍老的双臂,敲了一下又一下,苍老激昂的声音在宫阙之间回响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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