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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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兰才知道,她在监狱的两天里,执政官已经同意叶玠离开奥丁,并且通知了阿尔帝国。

  现在来接叶玠的飞船已经停在了太空港,随时可以出发。

  看来殷南昭打算釜底抽薪,在查不出叶玠的目的时,宁可放虎归山,也不养虎为患。

  洛兰大惊失色,急忙去找辰砂。

  她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去。“上次你说可以安排我回阿尔探亲,我想和叶玠一起走,可以吗?”

  辰砂正在穿上衣,立即转过身子,背对着她。“执政官不同意。”

  殷南昭知道她是假公主,会同意她回阿尔帝国探亲才怪!

  洛兰想绕到辰砂的面前说话,辰砂看似纹丝不动,却总是比她快一点,始终背对着洛兰。洛兰急切下,也没意识到自己一直绕着辰砂打转。“为什么一定要执政官同意呢?你是指挥官啊,总会有办法吧!”

  辰砂一边扣扣子,一边说:“抱歉,

  现在我也不同意。”

  洛兰满面惊讶:“可是你……你之前说……”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女人有善变的权利,男人也有改变决定的权利。”辰砂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突然站定。

  洛兰下意识地急刹车,摇摇晃晃地站稳在辰砂面前,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不只是她会耍赖啊!

  辰砂打开衣柜,拿了一件外套,准备去上班。“现在你应该还来得及为叶玠送行。”

  “什么?”洛兰再不敢废话,疾风一般从辰砂身旁掠过,向外冲去。

  “站住!”

  洛兰一个急刹车转身,急得直跺脚。“干吗?”

  “你就穿这个出去?”

  洛兰低头看看,是睡衣睡裤。“来不及换了。”又向外冲。

  眼前突然一黑,头被一件衣服罩住,辰砂的声音传来:“今天最高气温十三度,穿上外套。”

  洛兰取下头上的衣服,发现是辰砂刚从衣柜里拿的外套。

  “谢了!”她一边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洛兰用体能训练时极限挑战的速度,一路狂奔,赶到叶玠住的地方。

  叶玠正准备上飞车。

  “等一下!”洛兰气喘吁吁地冲过去。

  飞车周围有四个便衣特警,叶玠左右两边是紫宴和棕离。这阵势哪里是欢送客人离开?完全就是押解出境!

  叶玠盯着洛兰没有说话,紫宴却是眯着桃花眼,吹了声口哨。“今年的新时尚?睡衣外穿,男士外套。”

  洛兰顾不上解释,扫了眼脸色阴沉的

  棕离,对紫宴讨好地笑。“能让我和叶玠单独说几句话吗?”

  “可以,不过我们要赶时间,就在这里说吧!”紫宴拽着棕离,走到飞车的车尾,十分大方的样子。

  洛兰郁闷,这算单独说话?紫宴的异能是听力,别说这点距离,就是再十倍远,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真是奸诈狡猾的间谍头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叶玠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轻抚了一下洛兰乱蓬蓬的头发。“怎么连头都没梳?”

  “早上起来,看到封林的短信才知道你要离开。头没梳、脸没洗、牙没刷,就赶着跑过来了。外套都是临出门时辰砂扔给我的。”

  叶玠微笑着叹气。“一别十余年,未话离别,又要离别。”

  洛兰心里莫名地有几分不舍。这个男人外表放荡不羁,可排遣压力的方式竟然是安静地画画,说话也文绉绉的,身上满是矛盾和秘密。

  叶玠把一个狭长的金属首饰盒递给她。“上次你出嫁,时间太仓促,我没来得及赶回去送你,这就算我补给你的结婚礼物吧!”

  洛兰握住首饰盒,询问地看着叶玠。

  叶玠猛地把她拽进怀里,在她耳边细声叮嘱:“照顾好自己。女孩子脾气别那么大,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不要仗着体能好就总想靠拳头解决事情,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让着你……”

  借着两人身子的遮掩,叶玠的手指在洛兰的掌心里写:“最后的药。”

  叶

  玠放开洛兰,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的话,记住了吗?”

  洛兰点头。

  叶玠伸出小指头,洛兰隐隐约约间觉得好像做过很多次,自然而然地也伸出了小指头。

  两人钩住彼此的小指头,翘起大拇指,碰到一起,用力按了一下。

  “盟誓之亲。”叶玠笑着放开了手,朝着飞车走去,潇洒地对紫宴挥挥手,“可以走了。”

  棕离径直走到洛兰的面前,命令:“打开盒子。”

  “棕离!”洛兰紧紧地握着首饰盒,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要太过分,我可不是你的犯人!”

  “洛兰,既然棕离部长想看,就让他看一眼。”叶玠倚着飞车,一派风流公子的闲适。

  洛兰打开盒子,是一条项链,水滴形状的蓝宝石挂坠,色泽莹润清透、完美无瑕,就像是用水的精魄凝聚而成。

  棕离拿过首饰盒,先仔细检查了一遍首饰盒,又拿起了项链。

  叶玠笑眯眯地说:“这颗宝石叫海妖泪,一年前我在阿尔帝国的拍卖会上看到,觉得很适合洛兰就买下了。”

  棕离看到项链的搭扣上篆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洛兰”,不可能仓促间拿出,的确是精心准备的礼物。他把项链放回首饰盒,还给了洛兰。

  叶玠对洛兰竖竖大拇指,上了飞车。

  洛兰双手握着首饰盒,目送两辆飞车陆续起飞,消失在天空。

  林间小道。

  洛兰双手插在宽大的外套衣兜里,安步当

  车地走着。

  在监狱时,个人终端被没收,不能联系外界,不能上星网,也没有任何消遣娱乐活动。夜深人静时,她会忍不住回想起上一次被关进监狱的事。

  过去和现在,穆医生和叶玠的面孔不停地交替出现。

  当年,穆医生说自己对洛兰公主一往情深,还给她看了不少图片资料,骗得她深信不疑。现在,叶玠又说深爱着她。

  真的能相信叶玠吗?

  洛兰不知道,但是,不相信他又能相信谁呢?

  至少——

  在岩林里,她设计的死局中,他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

  生死关头,他愿意把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缝隙留给她。

  当她废掉他双臂时,他明明可以杀了她,却没有。

  为了给她送药,他孤身犯险来到奥丁联邦。

  洛兰穿过寂静的树林,站在了湖边。

  工作日的清晨,湖边没有一个人,只有几群水鸟双双对对地游来游去。

  洛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呆呆地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鸟儿蹁跹来去。

  半晌后,她低头看着水里倒映出的女人。

  身上套着不合身的男式外套,一头长发没有梳理,乱蓬蓬地披在肩头。因为常年待在实验室里,少见阳光,皮肤偏白,透着清冷。可大概因为体能好,眼睛黑亮、嘴唇红润,脸上又总是带着几分盈盈笑意,那份清冷就被压了下去。可这会儿,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哀伤,紧抿的双唇透着紧张,整张面孔

  看着竟然有几分陌生。

  洛兰轻声问:“我到底是谁?”

  水中的倒影也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洛兰拿出精美的首饰盒,取出蓝宝石项链,戴到脖子上。

  她把首饰盒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敲又捏又砸,都没有异常。

  洛兰想起盟誓之亲,叶玠最后向她告别时,竖着大拇指。

  洛兰看看自己的大拇指,又看看首饰盒。原本嵌放蓝宝石坠子的地方微微凹陷,恰恰是拇指大小。

  洛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

  她把大拇指摁下去,密码锁读取完指纹,咔嗒一声,夹层打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注射器。注射器上有一行小字,“最后一支,尽快注射”。

  几秒钟后,字迹消失。

  洛兰小心翼翼地取出注射器,紧紧地捏在手里。

  她想起一句古老的话,“我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她的命运现在就握在自己手里,只要把药剂注射进身体,丢失的几十年记忆就会回来,她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十一年浓墨重彩的记忆会消融,甚至消失。

  在千旭杀死了自己后,她也要杀死自己了。

  她和殷南昭倒是谁也不欠谁!

  洛兰看向水里的女人,冲她紧张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大拇指按住注射器头,插向自己的手臂。

  一块碎石子突然急速飞来,砸到她手臂的关节处。洛兰的手一麻,注射器掉到地上。

  她忍着痛急忙去捡,一个人已经出现在她身边,先她一步捡

  起了注射器。

  “这是什么?”执政官质问。

  “还给我!”洛兰想去抢。

  执政官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怒问:“叶玠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注射给自己?回答我!”

  洛兰咬着牙不吭声,像是疯了一样连踢带打,一心只想抢回药剂。

  两人体能能相差悬殊,执政官不想伤到她,只能左闪右避。

  洛兰却双目发红,攻击的动作越来越狠,就好像他们是生死仇敌,一定要决出胜负,要么她死,要么他亡。

  执政官猛地挥手,把注射器扔了出去。

  一道弧线划破天空,落入湖中,惊起一群水鸟,嘎嘎叫着飞向天空。

  洛兰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攻击,难以置信地看着涟漪从湖面中央一圈圈荡向岸边。

  一瞬后,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纵身一跃就要跳进湖里。

  执政官急忙拽住她。“湖底水流湍急,不可能再找到。”

  洛兰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执政官一只手竟然拉不住她,只能两只手从背后环抱住她。洛兰又踢又踹,甚至又咬又掐,却始终挣不脱。

  “那是最后一支药!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洛兰的眼泪滚滚而落,声音里满是绝望。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岩林里,断掉了一条胳膊、鲜血淋漓的她也这样悲痛绝望地哀求过他。执政官抱着洛兰的手不自禁地在发颤。

  洛兰突然挣脱了他的束缚,飞扑向前

  ,跳进湖里。

  执政官立即紧跟着也跳进了湖里。

  像上次一样,没有办法阻止她,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为一点渺茫的希望用尽全力挣扎。

  洛兰一次又一次浮出水面吸气,一次又一次潜入水底,却一直没有找到注射器。

  她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一次又一次往下潜。

  湖水的温度很低,大概只有六七度。湖底水流湍急,洛兰长时间憋着气在湖底游来游去,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渐渐变成了乌紫色。

  她又一次浮出水面吸气,想要再次潜进水底时,执政官抓住了她,把已经精疲力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洛兰强行带上岸。

  “放,开,我!”

  洛兰的眼神没有焦距,身体一直不停地打哆嗦,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连睫毛上都是水珠。

  执政官怒问:“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为了一只野兽可以豁出性命,为了一管药剂也可以豁出性命?”

  洛兰没有温度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让你放开,不是想再跳进湖里,而是,我非常讨厌你!不想让你碰到我!”

  执政官身子骤僵,缓缓松开了手。

  洛兰站起,脚步虚浮地离开。

  执政官说:“我叫车送你回去。”

  洛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不理会。

  执政官语气恳切,“我不知道你说的最后一支药是什么意思,但不管什么药都可以再重新配制。”

  洛兰冷笑。如果那么容易重新配制,叶玠何必冒

  着生命危险来阿丽卡塔送药?叶玠一再强调是最后一支,叮嘱她尽快注射,肯定有他的理由。

  执政官一直尾随在她身后。“你告诉我是什么药剂,我来想办法……”

  洛兰面如寒冰地回过身,抬手指着执政官。“殷南昭,你听着!我不想再看见你!我的事不劳你操心,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洛兰声嘶力竭地喊出“没有任何关系”时,执政官立即停住了脚步。

  他沉默地看着洛兰,身躯笔直、孤立如剑。

  也许因为全身上下都是水,连面具上都是一颗颗水珠,他的脸不再像金属一般冰冷无情,反而弥漫着一种莫名诡异的哀伤。

  洛兰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了冰冷刺骨的秋风中。

  走着走着,她的眼泪难以控制地簌簌而落。

  十一年前,她在四野荒芜的高原上醒来时,就是这种感觉——害怕、茫然、悲伤、恐惧。

  她想挥别过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可是,恢复记忆的药剂没有了,失去的记忆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叶玠阻止她后退,不允许她留在奥丁联邦;殷南昭却阻止她前行,不允许她离开奥丁联邦。她被他们两个人逼得已经无路可走。

  恍恍惚惚间,洛兰一直不停地走着,直到看到辰砂,她才心神一懈晕了过去。

  半夜里,洛兰因为口渴醒来了。

  她翻身坐起,想去找水喝,一杯水已

  经递到手边。

  洛兰看是辰砂,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觉得舒服了一点。“谢谢!”

  她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疲惫地问:“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医生说你情绪失控,给你注射了镇静心神的药剂。”

  洛兰勉强地笑了笑:“怪不得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执政官明明已经下令驱逐英仙叶玠离开奥丁,可今天早上突然又改变了决定,要紫宴立即拘捕叶玠。你知道为什么吗?”辰砂坐在椅子里,藏身于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洛兰的心突突直跳。肯定是因为那管注射剂,让殷南昭猜到叶玠和龙血兵团关系密切,是敌非友。她紧张地问:“叶玠现在在哪里?监狱吗?”

  辰砂不答反问:“你希望他在哪里?”

  洛兰脸色苍白。“他是我哥哥,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希望他在监狱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殷南昭设计的局。

  如果殷南昭真不想让她见叶玠,完全可以把她在监狱里多关十个小时,等叶玠的飞船离开后再放她出来。可是,那样他就查不出叶玠来奥丁的目的了。他为了逼出叶玠的真实目的,故意给了她和叶玠见面机会,故意把见面时间控制得很紧迫,让叶玠没有办法仔细谋划,只能仓促应对。

  洛兰双手抱住膝盖,痛苦地蜷着身子,好一个魔鬼心殷南

  昭!原来她根本没有前行的路,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成功注射到那管药剂。

  辰砂的声音很冷:“你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一步之差,紫宴接到执政官的命令时,叶玠的飞船已经离开。”

  洛兰松了口气,叶玠能安全离开,至少她不用心理负疚了。

  辰砂问:“为什么你全身会湿淋淋的?”

  “……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洛兰小心翼翼地回答。

  “执政官通知我去找你,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洛兰紧咬着唇,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回答,突然,眼前人影一闪,辰砂就不见了。

  洛兰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笼罩了整个斯拜达宫。

  洛兰急忙跑出屋子,冲到露台上,仰头望去,竟然看到一艘战舰停在半空中,像是一头虎视眈眈的庞然巨兽。

  天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斯拜达宫在奥丁联邦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是禁地中的禁地。洛兰在这里居住了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一定是大事。

  “辰砂!”洛兰紧张地四处张望。

  辰砂出现在她身旁,看她衣着单薄,把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没事,是执政官的战舰,紧急从小双子星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洛兰仰望着头顶的战舰,困惑地问。

  辰砂的个人终端响个不停,所有人都在发信息问“

  发生了什么事”。

  战舰的舱门打开,一艘小型运输机从战舰里面飞出,降落在执政官官邸的停车坪上,两个人匆匆走出运输机。

  洛兰抓住辰砂的胳膊。“你看见了吗?是谁?”

  “安教授。”

  “安教授?”洛兰想了想,惊讶地问:“那个著名的基因学教授?执政官的专属医生?”

  “嗯。”

  “执政官为什么要半夜见安教授?”洛兰心慌不安,隐隐觉得有超出她预料的事情发生。

  辰砂看了眼个人终端。“安达要见我们,应该会告诉我们原因。”

  洛兰换好衣服,和辰砂赶到执政官的官邸。

  封林、紫宴、楚墨……其他六位公爵已经都在了。

  安达眼神犀利地扫了眼洛兰,一板一眼地说:“执政官的病情突然恶化,陷入昏迷。为了尽快把安教授送到,只能紧急调动军舰护送,抱歉惊扰了各位。”

  众人面面相觑。

  洛兰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辰砂一把扶住她,她才没有当众失态。

  封林急切地问:“怎么会这样?昨天我见执政官时还好好的。”

  紫宴说:“我今天……昨天早上和执政官通话时,听上去他没有任何异常。”

  棕离阴沉着脸,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执政官昏迷?”

  安达木着脸,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智脑的机械声:“请各位不要胡乱猜测,没有行刺、没有下毒、没有遇到任何恶意袭击,是执政官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

  百里苍一脸匪夷所思,讥嘲地问:“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你指望我们相信这么荒谬的事?”

  封林的表情也很崩溃。“执政官的身体不是完全不能碰水,只是要避免长时间浸泡在水里,他是3A级体能,就算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也很快就能起来吧!”

  左丘白冷冷地说:“这个理由没有办法说服我们相信。”

  百里苍附和:“就是!当我们白痴吗?”

  安达坦然地看着七位公爵。“编故事才需要逻辑缜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荒谬。”

  众人哑口无言,因为安达说得对,正因为很荒谬,反倒应该是真的。

  楚墨温和地问:“事出总是有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达说:“执政官大清早就离开了,下午快吃晚饭时才回来。他浑身湿淋淋,说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再说。你们想知道,等他醒来后,可以自己去问他。”

  辰砂立即扭头,目光如利剑,盯向洛兰。

  洛兰心虚地低下了头。可是,他们明明早上就分开了,为什么执政官到下午都没有换上干净衣服?难道他去湖底寻找注射器了,整整在水里泡了一天?

  百里苍不满地嘟囔:“你都不敢问,我们哪里敢多事?”

  楚墨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百里苍闭嘴了。

  安达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依旧是一张僵尸脸,目光从七位公爵脸上一一扫过。“你们可以回去等消息,也可以在这里

  等安教授出来。”

  大家各怀心思,彼此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安达也不再多言,转身上了楼。

  会客厅里。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候消息。

  家政机器人滚着轮子转来转去,给大家送上热饮和点心。

  辰砂把一杯热茶递给洛兰,冷冷地说:“喝一点。”

  洛兰不敢和他目光对视,惴惴不安地抿了几口,可手脚依旧冰凉,身子发冷。她往封林身边坐了坐,轻声问:“为什么执政官的身体不能浸泡在水里?”

  封林心烦意乱,说话又急又呛:“你说为什么?日渐腐烂的身体能浸泡在水里?你的脑袋长在脖子上只是用来看的吗?”

  “我以为……”洛兰嘴唇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时她解开绷带、揭下面具时,殷南昭的身体和脸的确在腐烂,可因为千旭完全没有活死人病的症状,她就以为是殷南昭为了糊弄她,借助药剂伪装出身体腐烂的症状,只是一个误导她的假象。

  就像他在岩林里偷梁换柱,用真野兽伪装成千旭变成的异变兽,然后自己亲手击毙真野兽,让她以为千旭死了。

  可是,现在他的确昏迷不醒……洛兰糊涂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殷南昭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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