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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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被抄后,太子殿下入狱,不少朝中大臣跪在圣阳殿外求情,但皇上谁也不见。i^如今只有七皇子在皇上的圣阳殿内。皇上下令四皇子彻查此事,七皇子暂时监国。”凌莲道。

“夜天煜彻查的如何了?”云浅月又问。想着夜天逸监国了,这算是走出了皇权的第一步。离做太子之位不远了。

“四皇子刚刚出手,还看不出什么大动作。”凌莲道。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夜天煜若是聪明的话,一定该明白若是这个时候将夜天倾彻底整垮对他没好处。这些年他虽然和夜天倾在私下里较劲,但那时候没有夜天逸。如今夜天逸监国事大,他若是将夜天倾整垮,他自身绝对不是夜天逸的对手。所以,夜天煜如何动作还未可知。这件事情的王牌就抓在他手里了。是要夜天倾死,还是要夜天倾活,就看夜天煜会怎么做了。她忽然觉得也许这又是老皇帝的一步棋。将他的江山和天圣皇朝当成棋盘,将他的儿子们当成棋子,他则是那执棋之人,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他自己知道了。

凌莲、伊雪见云浅月不再询问,也不再说话。

牛排腌制好,云浅月开始生火,将牛排下锅,不多时,香味便从厨房飘散了出来。云浅月将牛排成盘,端着向房间走去。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熄了厨房的灯,回了房。

回到房间,云浅月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抬步走到床前,见容景已经睡着,均匀的呼吸声传出,轻轻浅浅,他眉眼处有两片浓郁的暗影,清晰地诉说着这两日这个人没睡好。她抿了抿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牛排,不知道是不是该喊醒他。

“喂我!”正在云浅月犹豫的时候,容景忽然出声。

“你没睡着?”云浅月问。

“睡着了,又饿醒了。”容景闭着眼睛不睁开,有些睡意浓浓地道。

“那你起来,去桌前吃。”云浅月见他躺着不动,伸手推了推他。

“不,你拿过来!”容景摇头。

云浅月瞪眼,忽然觉得这个人是个男人吗?明明就是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难伺候了?她瞪了片刻,见容景连眼睛都没睁,她不由泄气,只能走到桌前将牛排用匕首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然后拿着叉子又走回床前,对容景道:“你怎么也该坐起来吧!躺着吃饭对胃口不好。”

容景对她伸出手,“你拽我起来。”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伸手将他拽起来,见他懒洋洋地坐着,眼睛依然闭着,似乎是极困的样子,她无奈地拿过枕头靠在他背后,让他靠在床头,做好这些之后,又叉了一块牛排放到他唇边,“张嘴!”

容景配合地张开嘴,牛排被他含到了口中,三两下便下了肚。

云浅月抬眼看他,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她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睁开眼睛?”

“困!”容景吐出一个字。

云浅月不再说话,叉了牛肉再次放在他唇边,又被他三两下就吞咽了下去。明明是极快的吞咽动作,可是在他做起来偏偏极为优雅。即便闭着眼睛不睁开,可是却让人觉得极为沉静,似乎清泉水洗涤了青翠山峦的味道,说不出的令人心动。

这个男人!云浅月心里嘀咕了一句,尽量不看,只管叉了牛排放到他唇边。

两盏茶后,两块牛排被他吃光,云浅月见他还张着嘴等着,她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张着嘴只管吃吗?”

“嗯!”容景应了一声。

“没有了!睡觉吧!”云浅月语气有些凶巴巴的,撤出了他背后的枕头。

容景闭上嘴,身子躺下,自始至终眼睛都不曾睁开。

云浅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为什么容景能得到天下人的推崇?上到皇族亲贵,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将他当成神一样的崇拜着,可是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喜欢拈酸吃醋闹脾气耍别扭的小孩。她站起身走到桌前将盘子放好,伸手拉上帘幕,熄了灯走回床前,拖了鞋将他往里面推了推,自己躺在了他身边。

她刚躺下,容景便伸手将她抱紧了怀里,她抬眼去看容景,见他低低浅浅的呼吸声极为均匀。她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色刚亮,外面便传来凌莲压低的声音,“小姐!”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今日是睿太子和南疆公主以及您哥哥离京。您去送行吗?”凌莲问。

云浅月闭着眼睛睁开,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微亮,她收回视线看向身边,见容景依然在睡着,气色比昨日深夜来的时候好多了,她将手放在他额头上,不烫,看来并未染了风寒,她犹豫了一下,对外面道:“去!给我备马吧!”

“是备车!”容景忽然出声。

“嗯?”云浅月看着他,见他已经睁开眼睛,才醒来的眸光清澈纯净,如一块剔透的玉石。她扬眉,想着黑心的家伙有这么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睛。

“我也去!”容景道。

“你也去?你不是需要养伤吗?”云浅月蹙眉,“别让人看出你中了暗器是假!”

“我坐在你的车里,没人看见。”容景道。

“好吧!那就备车吧!”云浅月对外面吩咐。

凌莲应了一声,立即下去了。

云浅月下了床,将衣服穿戴妥当将容景还躺在那里不动,她皱眉,“你不是要去吗?还不快起来。”

“你给我穿衣服!”容景看着她。

云浅月眼皮狠狠地翻了翻,提醒道:“容景,你没受伤,你长着手呢!”

“就要你给我穿!”容景道。

云浅月忽然再次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怀疑地看着他,“你没发烧啊!还是容景吗?我怎么不认识你了?”

容景看着她不动,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

云浅月忽然一把攥住他衣领,恶狠狠地道:“你快将我的容景还回来,命令你,立刻,马上,赶紧还回来!”

容景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并未说话。

云浅月忽然松了手,丢下一句话,“爱去不去!爱起床不起床!你不起来我自己去!”话落,她转身向清水盆走去。从昨日晚上,到今日早上,她好像欠了他八百块钱似的。

容景依然没说话,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净面,看着她坐在梳妆镜前梳妆,看着她将发钗插在发间,看着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他始终一动不动。

云浅月走到门口,本来想狠狠心自己离开,但无奈怎么也忽视不了床上粘来的那道视线。她站在门外,有些无语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半响,须臾,转过身,向床前走来。

“起来!我给你穿衣服!”云浅月站在床前,对他伸出手。

容景嘴角忽然愉悦地勾起,幽幽的眸光退去,化为温柔的笑意,他对云浅月伸出手,低笑道:“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云浅月哼了一声,微微用力,将他拽了起来,拿过他月牙白的锦袍往他身上披,容景配合云浅月的动作,伸开双臂,她瞪着他含笑的脸没好气地拉长音道:“容公子,您今年几岁了?”

“云小姐,我又不是没给你穿过衣服!”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失语,想起她失忆那段时间他专门让青裳弄了最复杂的衣服,欺负她不会穿衣,她狠狠挖了容景一眼,骂道:“黑心!”

“不止黑心,还黑肝黑肺呢!”容景道。

“你知道就好!”云浅月被逗笑。

“你整日里在我面前这么说我,我想记不住都难。”容景伸出手臂抱住云浅月,语气有一丝叹息,一丝满足,“还是你在我身边我睡得香。以后我决定了,每日晚上都和你在一起睡。”

“你不怕我化身成狼了?”云浅月挑眉。想起她送上门他两次不要就来气。

“你若真化身成狼,我就勉为其难从了你吧!”容景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地道。

云浅月一气,但想着大早上生气不划算,一天都会不舒服,她立即绽开笑脸,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容公子,您不用勉为其难,您放心,就算你扒光了这回我也当看不见。”

“那是最好!”容景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点点头。

云浅月觉得她有吐血的架势,当即住口不再理会他。

容景笑看着她,乖乖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给穿衣。

云浅月三两下给他穿戴妥当,拉着他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落下一件事情,拉着他又走回房间,来到清水盆处,捧了水在他脸上胡乱地撩了两下,又拿娟帕给他擦了擦,拉着他继续向外走去。

“你要带我直接进车,否则被人看见的话,皇帝的圣旨明日就该查抄荣王府了。”容景提醒云浅月。

云浅月脚步一顿,对身后伸手一招,一方面巾被她抓在了手中,她往容景脸上一盖,带着他足尖轻点,如一抹轻烟,飘出了浅月阁。

来到云王府门口,她的那辆马车已经备好停在那里。她带着容景身影一闪,飘身进了车厢。帘幕掀开到落下不过眨眼之间。

云王府大门口的人几乎都没看清楚人,只看到了车帘飘了一下。

凌莲和伊雪虽然也没看甚清,却是比门口的守卫强,她和伊雪对看一眼,二人坐在车前,代替了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马车上,云浅月放开容景,伸了个懒腰,埋怨道:“被你抱得浑身僵硬酸麻。”

“我怎么不觉得?”容景扯掉头上的面纱,对云浅月挑眉。

“你睡得跟猪一样,自然不觉得了!”云浅月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挤我,将我都挤到墙角了!我推了好几次也不醒。那个人可不是叫容景。”容景看着云浅月,懒洋洋地靠着车壁道。

云浅月脸一红,她睡觉是不老实,暗暗愤了一句,不再答话。

容景对云浅月招手,“过来!”

“过去干嘛?”云浅月没好气地看着容景。

容景伸手指指自己的怀里,云浅月哼了一声,“大热天烙烧饼,你也不嫌热!”

“如今还是早上!没太阳呢!”容景看着云浅月。

“不过去!凭什么你不过来!”云浅月挑眉。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妥协道:“那我过来吧!”话落,他从对面坐到了云浅月身边,伸手将她身子抱进怀里,又闭上眼睛。

“你还没睡够?”云浅月看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容景这么爱犯困能睡呢!

“前一段时间接待使者进京,每日不够睡。”容景给云浅月解释。

“那你睡吧!”云浅月点点头,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莲香,听着车轱辘压着地面有规律的节奏,心中升起一种踏实的感觉。

容景果真又睡了过去。

“小姐,我们是去十里外的送君亭等候,还是去南梁使者行宫?”凌莲在外面小声问。

“去送君亭等候吧!”云浅月道。

凌莲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送君亭旁。云浅月抬头看容景,见他依然睡着,她动了动身子,见他抱得紧,她轻声道:“你继续睡,我出去透透气。”

容景松开手,云浅月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挑开帘子下了车。

今日的天气极好,清风日朗。送君亭外除了她的马车空无一人。对面是望君亭,两个亭子中间是一条极宽的官道。她顺着官道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她想着今日她要送走两个哥哥,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绪,除了不舍,还有酸涩。

也许她真是变了!再也不是在那个世界以信念为主,其他一切都可以舍弃的李芸了。在这个世界十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她的灵魂,以及那颗她冷情坚韧的心。

云浅月站了片刻,听到后方有马蹄声传来,她回头看去,只见一人一马奔驰而来,马上端坐的人锦袍玉带,身姿飞扬,正是夜轻染,她收起不舍的情绪,看着夜轻染走近。

夜轻染来到近前,对云浅月笑道:“小丫头,怎么这么早?我以为我是第一个前来送君,没想你比我早。”

“起床后就来了!”云浅月笑了笑,看着夜轻染,见他虽然衣着光鲜,但难以掩饰眉眼间的疲惫困乏,她挑眉,“又两日没睡?”

“嗯!”夜轻染点点头,扔了马缰翻身下马,“皇伯伯中了暗器,在金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又领了军职,如何能得闲?”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皇上姑父的伤情如何了?”

“稳住了!但年岁毕竟大了,需要修养。怕是没有一个月半个月是很难下床了。”夜轻染道。

云浅月点点头。

“小丫头,你是来送谁?南凌睿,还是叶倩,还是云暮寒?”夜轻染问。

“都送!”云浅月道。

“我可不是来送叶倩那个女人,恨不得她早些滚蛋!”夜轻染哼了一声,忽然看向云浅月的马车,抬步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小丫头,我借你的马车先睡一觉。等人来了喊我,我再给他们送行。”

云浅月想着容景在她马车里,若是夜轻染进去自然就会发现容景没受伤了,她眸光闪了闪,想着他是夜轻染,那里面是容景,便笑着点头,“好,你去睡吧!”

夜轻染来到车前,伸手挑开帘子,随即只听到他讶异地睁大眼睛喊了一声,“弱美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容景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夜轻染一眼。

“你果然没受伤!”夜轻染看着容景,忽然恨恨地吐出一句话。

“想要我受伤不太容易!”容景淡淡道。

夜轻染冷哼一声,死死地盯着容景,“金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监视着我?是不是我做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容景瞥了夜轻染一眼,似乎不欲再说,声音极淡,“落下帘幕,太阳晃到我脸了!”

“哪里有太阳,你……”夜轻染话说了一半,一轮红日从东方天空升起,不过须臾之间便脱离了地平线,光芒万丈,他收回视线脸色怪异地看着容景。

云浅月嘴角扯开,有些好笑地看着车中一内一外的二人。

“我说落下帘幕!”容景又强调了一遍,他话落,见夜轻染不动,轻轻挥手,不见有多大力,夜轻染被迫松了挑着帘幕的手,身子退了几步,帘幕落下前,他又闭上了眼睛。

“功力恢复得这么快?”夜轻染讶异地看着容景。

云浅月想着容景的功力恢复得的确快。不知道有什么妙诀。

“小丫头,你说你怎么喜欢这么一个黑心的?浑身一大堆毛病,依我看谁都比他好,你说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他?”夜轻染重新走过来,看着云浅月。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紫色阮烟罗上,她容颜秀丽,说不出的灵动绝美。

“我也想知道!”云浅月笑了笑,对夜轻染挑眉,“不睡了?”

“不睡了!你要是早说这个弱美人在车上,我都不过去!”夜轻染哼了一声。

云浅月笑而不语。

“怎么还不来?”夜轻染看着城门的方向皱眉,一撩衣摆,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收回视线,对云浅月道:“小丫头,你那日弹奏的那曲《凤求凰》真好听,如今闲得无事,你再弹一曲吧!”

“没有琴!”云浅月想着《凤求凰》可不是瞎弹的。不能谁都给弹。

“我有!”夜轻染伸手指了指他的马。

云浅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马鞍前挂了一把琴,她刚刚居然没注意。她有些无语地看着夜轻染,刚要开口,只听车中传出容景凉凉的声音,“夜轻染,你那把琴是不是想碎了?”

“弱美人,你也真小气!就算小丫头喜欢你,你也不能霸着她吧?”夜轻染看向马车,眉梢一挑,“况且你还有个有婚约的东海国公主,背信弃义的事情荣王府估计做不出来吧?也许你黑心,不管不顾,到时候人家找来你可以背信弃义,但可就砸了荣王府的百年招牌了。你想活活让容爷爷撞墙不成?所以说,小丫头还不一定是你的。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是不是管得太宽是我的事情,无论如何,似乎与你染小王爷无关。”容景声音极淡。

“我就不信琴在小丫头手里你也敢毁。”夜轻染冷哼一声,看向云浅月,“小丫头,凭着我们的交情,你给我弹一曲也不过分吧?”

“不过分!”云浅月点头。

“那就快给我弹吧!”夜轻染得意地挑起眉梢。

“弹一曲也可以,但不弹《凤求凰》。”云浅月笑看着夜轻染,“你要同意就弹。”言外之意,不同意就算了。

夜轻染撇撇嘴,“好吧!只要是你弹的,我都爱听。”

云浅月伸手轻轻一招,夜轻染马匹前的琴到了她手里。这一把琴虽然没有容景的那把琴好,但也算是一把上好的古琴,她伸手调试了一下琴弦,想了一下,便弹了一曲《高山流水》。高山流水觅知音。夜轻染和她兴趣相投,送他这一曲子也不框外。

琴声飘远,将送君亭笼罩在高山流水中。连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几分。

夜轻染一边听着琴音,一边眉毛扬起,嘴角也勾起极其愉悦的弧度,挑衅地看着马车。

凌莲和伊雪看着染小王爷的表情,想着就染小王爷这副挑衅的样子,别说是景世子,任谁看了都想揍一拳。她们二人对看一眼,奇怪景世子居然真如染小王爷所说,因为琴在小姐的手里,所以他才没有毁琴。

一曲落,夜轻染大声赞道:“小丫头的琴技果然好!”话落,他又得意地大笑道:“弱美人,我怎么说?你不敢毁吧?”

容景仿佛没听见夜轻染的话,车中并未传出动静。

夜轻染看向云浅月,对她欢喜地招手,“小丫头,将琴扔过来,我也记下了曲子,给你回了一曲!”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脸色怪异。

“怎么了?”夜轻染被云浅月看得莫名,伸手摸了摸自己。

“我恐怕将琴给不了你了!”云浅月放在琴弦上的手慢慢松开,只见一张完整的好琴顷刻间化为碎末,她看着夜轻染苦笑道:“在我弹之前她就已经毁了,不过是我用内力凝固住了,才能让你听了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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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春意盈然

凌莲和伊雪睁大眼睛看着化为粉末的琴,顿时赞叹地看着云浅月,觉得小姐好厉害。

夜轻染不敢置信地看着化为粉末的琴,瞪大眼睛看了半响,忽然勃然大怒,对着马车就挥出一掌,“弱美人,你还真敢毁本小王的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夜轻染掌风凌厉无比,刚挥出,云浅月袖中的红颜锦也飘出袖口,拦住他的掌风,提醒道:“夜轻染,那是我的马车,你毁了我坐什么?”

夜轻染掌风顿住,面容恼怒,死死地看着马车,似乎咬牙切齿,“他实在可恶!”

“是,他本来就很可恶,你不是早就清楚吗?”云浅月好笑地看了夜轻染一眼,轻声道:“总归你听了曲子,就算了吧!”

“小丫头,你可真向着他!”夜轻染不满地看向云浅月。

“她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吗?”容景轻嗤了一声,警告道:“夜轻染,你可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今日让你听了一曲,它日我若是再听到她给你弹的话,毁的就不是琴了!”

“她是你的女人?亏你说得出口!等她成了你的女人再说吧!”夜轻染也叱了一声,动了动手腕,对云浅月不满地嘀咕,“小丫头,世间大好男人何止万千,你就甘心被这个黑心的给栓住?”

云浅月撤回红颜锦,对夜轻染一笑,“拴住也没什么不好!”

夜轻染冷哼一声,“你中毒了!”

“嗯,一味叫做容景的毒!”云浅月笑着点头,看向城门方向,收了笑意道:“我们等的人来了!”

夜轻染也看向城门方向,只见隐隐有车队向这边行来。距离的还有些远,但可以隐隐看到前面挂着南梁的旗帜。他收回视线,对云浅月道:“小丫头,南凌睿对你不错!”

“嗯!”云浅月眸光微闪。

“我曾经以为他和叶倩怎么也会有结果的,但没想到叶倩选了你的哥哥云暮寒。”夜轻染又道。

“我也没想到!”云浅月点头。

“清婉公主是你杀的吧?”夜轻染问。

“嗯!”云浅月直认不讳。

“我猜就是!”夜轻染看着云浅月清淡的脸,“你怕她成为云暮寒的负担,但未曾想到便宜了叶倩那个女人!云暮寒去了南疆,可会成为南疆一大助力的。叶倩可真会算计。”

云浅月不置可否。

“那个女人的心可真深,也有忍劲。一追我就数年,无非为了那一条蛇。”夜轻染忽然嗤笑了一声,“南疆在她的手里,将来也是未知,即便有个云暮寒。”

云浅月想起那条被夜轻染宝贝的胭脂赤练蛇,她为了救三公子给毁了去,但破出了万咒之王。如今万咒之王是否还在容景手里?他和叶倩是谈妥了条件还是如何?莫离被她吩咐去了南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吧?

夜轻染见自说自话了半天,云浅月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队伍走近,这才看清前方走着的是南梁的队伍,南梁王的玉辇依然如来时一般被护在中间。只不过是南凌睿来时骑马,回城乘坐的玉辇,后面是南疆的使者队伍,叶倩和云暮寒两匹马并排走在前面,后面是皇上的指婚贺礼和云王府备的礼。装了足足有十几个马车。

来到送君亭,队伍停下,玉辇的帘幕被从里面挑开,南凌睿露出一张笑脸,笑着对云浅月和夜轻染招呼,“小丫头,染小王爷,你们来得这么早送我,真是令本太子感动啊。”

“你可真是不遗余力携美同行,小心没回到南梁便精尽人亡。”夜轻染看着南凌睿,目光扫过他怀里搂着的女人,哼了一声。

云浅月也看到了玉辇内的女人,正是醉香楼的素素。她长长的睫毛轻眨了一下,素素是红阁之人,这般随南凌睿离开是最好的保护,这样最好。她看了素素一眼,素素窝在南凌睿怀里对她娇媚一笑,伸手拨弄了一下头上的朱钗,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云浅月微不可见地见了一下头,接过夜轻染的话对南凌睿撇嘴笑道:“感动就该流下两滴泪,我怎么没看到你的泪?”

“本太子是心里感动!”南凌睿笑看着云浅月,搂着素素的手往他怀里紧了紧。

云浅月自然明白他这举动什么意思,自然是在暗示她红阁的事情。若是她没发话,素素属于红阁的人,自然不可能跟他去南梁。有红阁一路护送,他的平安肯定没有问题。她翻了个白眼,也出声警告,“睿太子这一路可要爱惜身体,南梁太子府的三千美人还等着你垂青呢!别因为一个素素姑娘就累坏了,得不偿失。”这是在暗示他别打素素主意。

“嗯,本太子会悠着点儿的。”南凌睿眉梢一扬,另一只没揽着素素腰的手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坛扔给夜轻染,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坛自己捧在手里,对夜轻染道:“喝了它,本太子从来到天圣可还没跟你痛饮一番。”

夜轻染掂了掂酒坛,对南凌睿挑眉,“这一坛酒是不是少些?”

“少?”南凌睿眉梢扬高。

“自然是少的!”夜轻染道:“怎么也要三大坛!”

“别的没有,本太子这玉辇上除了美人外只有酒!”南凌睿将手中的酒坛又扔给夜轻染,伸手再向身后去拿。

云浅月蹙了蹙眉,对夜轻染道:“你若喝醉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扛回去!”

“小丫头,不用你负责!”夜轻染瞥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看向南凌睿,想着他上回因为容景的一坛兰花酿醉了半个月之事,这一路凶险,她可不想红阁因为他醉酒弄得人仰马翻。她刚要开口,只见素素对她眨了眨眼睛,她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太子臀下,您若是喝得醉醺醺的,素素可不跟您挤在这一个车里,我可不想和酒鬼一个车。”素素抓住南凌睿手腕,阻止他拿酒,娇声开口。

南凌睿动作一顿,眸光扫件云浅月不赞同的脸色,忽然扬唇一笑,撤回了拿酒的动作,对夜轻染无奈地道:“本太子虽然想和你痛饮一番,但是如今有美人在怀,怎可辜负美人一番厚意?今日就算了!”

夜轻染冷哼一声,打开酒坛,咕咚咕咚喝了一气,用衣袖一抹嘴角的酒渍,不屑地道:“早晚你得死在女人手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南凌睿桃花目微微一转,看向不远处的马车,挑了挑眉,“景世子也在车中?”

“你的鼻子到是灵敏!”夜轻染将手中没开活塞的一个酒坛扔下马车,“弱美人,这一坛酒分给你了!”

酒坛顺着帘幕飞进马车,车中显然有人接住,没发出声响。

“不是我鼻子灵敏,而是今日他怎可不来?”南凌睿看着马车,桃花目流转间顾盼神飞,声音有一分轻佻,“景世子,本太子可还是惦记着小丫头的,若是你哪日惹了她,我就将她接去南梁。”

“估计你没机会!”容景的声音透着三分清淡,三分散漫,还有不可置疑。

“那是最好!”南凌睿懒洋洋地一笑,看向云浅月,对她勾了勾唇,“南梁风景秀丽,人杰地灵,风貌不错。哪一日你厌倦了这天圣,就去南梁,本太子的太子府可以给你做清水鲈鱼。保证味道鲜美。”

“好!”云浅月点头,袖中的手紧紧蜷了蜷。哥哥这是在告诉她,若是有朝一日天圣不能再待的话,就让她去南梁。相比较十年前哥哥不声不响地被换走,今日她能在这送君亭送行,知道他将要去哪里,她已经满足。

“本太子上路了!”南凌睿伸手落下帘幕,懒洋洋地吩咐道:“启程。”

停驻的队伍得到命令立即走了起来。

南凌睿的声音再度传出,“素素,唱一支曲子。”

“是!”素素应声,似乎寻思了一下,娇柔婉转的歌声响起,一路飘远。

云浅月目光追随着南凌睿的玉辇离开,眸光一眨不眨。这天下不知道还有多久就会变天,他只希望有朝一日,她最亲近的人都能陪在她身边,每日里呼朋引伴,过着快乐清闲的日子。可惜她心里知道,也许这是奢侈。天下若是有朝一日大乱,最后安平的能有几人?

“小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要难受了!”夜轻染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道。

“嗯!”云浅月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南梁队伍走过,南疆的队伍来到。叶倩和云暮寒在云浅月和夜轻染面前勒住马缰驻足。

“你这个女人倒是打算的精细,来了天圣一趟可谓没白来,弄了个驸马回去!”夜轻染看着叶倩,脸上布满冷嘲,“你追在本小王身后这么些年,都抛弃了南凌睿,到如今就是这样追的?该是说你水性杨花好呢!还是该说你阴谋诡计多呢!”

“夜轻染,本公主对你可不薄,说话就这么刻薄?”叶倩脸上不含怒色,淡淡道:“本来本公主想招纳了你为驸马,奈何你不知福气,本公主自然就选一个知福气的了。”

夜轻染冷哼一声,不再看叶倩,将手中的半坛酒扔给云暮寒,“喝了!慕寒兄,希望改日你我再对弈一局。”

云暮寒伸手接过酒坛,看了夜轻染一眼,将剩下的半坛酒一饮而尽,须臾,他扔了酒坛,对夜轻染点点头,“多谢染小王爷!它日若有机会,自然要对弈一局的。”

“你堂堂男子汉,可别被这个女人给欺负了去!”夜轻染又道。

云暮寒忽然笑了笑,看向云浅月,喊了一声,“妹妹!”

“哥哥!”云浅月扯出一丝笑意,极其温暖,“哥哥保重!”

“嗯!”云暮寒应了一声,眸光情绪隐藏得很好,但难免会溢出一些涩然。

“叶倩,那日金臀上的话你要记住了!无论何时,它都有效用。”云浅月看向叶倩,郑重地道,“若是你真欺负了我的哥哥,我定然不饶了你!”

“我在,他在。”叶倩也认真地看着云浅月,对她挑眉,“这回你放心了吧!”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想着叶倩最起码比清婉公主强,她杀了清婉公主即便让叶倩有机可乘,但也不后悔。

“景世子!”叶倩转向马车,美眸流转,定在紧闭的帘幕上,喊了一声。

“叶公主!”容景声音依然有些散漫地应了一声。

“后会有期!”叶倩道。

“后会有期!”容景也道。

“启程!”叶倩一摆手,双腿一夹马腹,身下坐骑走了起来。

云暮寒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也跟着双腿一夹马腹,骏马与叶倩并排走去。

停驻的南疆队伍缓缓离开。

云浅月看着叶倩和云暮寒并排的身影走远,想着若是叶倩和云暮寒这桩婚事儿真能有朝一日开花结果也不错。但愿叶倩的心不是那么高,但愿云暮寒对她不是那么深……

夜轻染收回视线,伸手摸了摸云浅月的头,“回去吧!”

云浅月点点头,“你先走吧!我再待会儿!”

“也好!”夜轻染扫了马车一眼,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不再停留,向城门而去。

云浅月继续看着南方,目光静静地看着南梁和南疆的使者队伍走远,直到走没了影,她才收回视线,回到车前,伸手挑开帘幕,上了车。

车中,容景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着,手边一个空酒坛,浓郁的酒香飘散在车中,将他如雪似莲的气息沾染,融合了淡淡酒香,到是别有一番味道。

“夜轻染给你酒,你还真喝!”云浅月瞥了那空酒坛一眼,蹙眉。

容景“嗯”了一声,气息极轻。

云浅月不再看他,也有些疲惫地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对外面吩咐,“凌莲、伊雪,回府!”

“是,小姐!”二人立即上了马车,坐在车前,马车调转马头,向城门而去。

马车刚走上不久,容景伸手一揽,将云浅月揽进怀里,声音有些抑郁,“以后再不准给别人弹琴。”

云浅月伸手抱住容景的腰,头轻轻在他胸前蹭了蹭,很是乖巧地点头,“好!”

容景嘴角勾了勾,不再说话。

云浅月也不再说话。想着如今走了南凌睿、叶倩、云暮寒,死了清婉公主和云香荷,这天圣京城的天变了,又没变。但无论变还是不变,这些年总会让她觉得压抑,似乎从娘亲去了之后,似乎从十年前寿宴之后,似乎从荣王和荣王妃去了之后,似乎从文伯侯府一夜之间被灭门之后,似乎从五年前蓝妃和蓝氏一族连根拔起之后,似乎从夜天逸回来之后,似乎从寿宴那日的玉女池和金臀暗器风波之后……如今被容景抱在怀里,她只觉得这么多的无可奈何让人难以承受之重,幸好她还有他,他的怀里,可以令她放松安稳。

回城的路静静,只听得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响,极浅极轻。直到来到城门,这一条官道都是极静,并无行人来往。十里地,足够云浅月收拾好心情。

城门口一名守卫拦在车前,对车内恭敬地道:“里面坐的可是浅月小姐?”

“不错,正是我家小姐!”凌莲看了一眼那名守卫,应声。

“七皇子如今在城墙上,让属下前来请浅月小姐上城墙一趟!”那名守卫道。

凌莲闻言看向马车。

云浅月身子动了动,容景手臂收紧,她闭着眼睛睁开抬眼看他,轻声道:“我去一趟吧!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必定有想法,我见见他,才能知道如何应对。”

容景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容景!”云浅月轻轻喊了一声。

容景眼皮动了动,缓缓放开了她,低声道:“快些!早上没吃饭,我饿着呢!”

“好!”云浅月退出他的怀抱,伸手挑开车帘,轻身下了车。

“七皇子在城墙上!”那名守卫伸手对城墙上一指。

云浅月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夜天逸背着手立在城墙上,距离有些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视线是看向她。她对那名守卫点点头,足尖轻点,施展轻功飞身向城墙而去。她刚刚起步,便听到城门口的士兵一阵赞叹声。她面色淡淡,在贴近城墙半墙腰处,抖出红颜锦勾住城墙的墙角,借力飘身落在了城墙上。

“月儿的武功又有进步了!”夜天逸见云浅月飞身而上,眸光微闪。

云浅月不置可否,从解除了凤凰劫之后,她每日的功力都有轻微的进步,十天半个月便可以小小上升一个层次。她看了夜天逸一眼,问道:“怎么在这里?”

“这里送行比十里送君亭看得远一些。”夜天逸对她眨眨眼睛,一如以前。

云浅月浅浅一笑,“是站得高吧!”

“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夜天逸点头。

云浅月目光看向前方,由天圣城门向南三十里都是一马平川的空阔之地。她在送君亭已经目送南凌睿和叶倩、云暮寒的队伍走了没影,到此时上了城墙,却依然隐隐约约看到远行的队伍。她刚收拾好的心情又生出不舍。

“月儿,你对南凌睿很好!”夜天逸也看向前方。

云浅月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道:“是啊,难得投脾性。虽然是个花花太子,但是为人不讨人嫌,的确有些不舍。”

“你对云暮寒也很好!”夜天逸又道。

“我的哥哥,我自然要对他好的。”云浅月淡淡一笑。

“是吗?”夜天逸声音忽然很轻。

“自然!”云浅月神色不变。

“你以前也对我很好的。”夜天逸又道。

云浅月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下来。

“月儿,我想听听关于你和那个人的事情。”夜天逸也是沉默,片刻后道。

云浅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夜天逸,“哪个人?”

“你心里的那个人,和我很像的那个人,你每次透过我看着的那个人。别告诉我是容景。”夜天逸也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释然。她和夜天逸自小一起长大,夜天逸本来就聪明绝顶,从她第一次见面她就拉着他跑出了荣华宫,之后长达五年的玩在一起,又长达五年的互通书信。若说这个人最了解自己,恐怕也不为过。她沉默不语。

“月儿,你不想说?”夜天逸看着云浅月,挑眉。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应该是最有权知道的那个人!”夜天倾看着云浅月垂下的眼睫,声音微重。

云浅月抿了抿唇,忽然一笑,笑容极淡,淡如风过无痕,须臾,她抬头,盯着夜天逸的眼睛,“虽然你长得像那个人,但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将你和他识别错。即便在我喝酒喝得最醉的时候,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夜天逸不语。

云浅月移开视线,目光看向远方,南梁和南疆使者离开的车队在这时看来仅剩下一个小黑点,她淡淡道:“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就如一块顽石,碰不得,触不得,我从来就知道。而你就是你,你是天圣的七皇子,我也一直知道,并且很清楚。所以,对于他,我不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月儿,我在你心中可有分量?”夜天逸看向云浅月侧脸,忽然声音很轻。

“自然!”云浅月点头。

“有多重?”夜天逸问。

云浅月摇摇头,“说不出来!”

“那容景呢?”夜天逸又问。

“重如生命之重,全天下之轻。”云浅月很是确定地道。

夜天逸忽然惨然一笑,“月儿,从我从北疆回来以后,每次见你都要被你伤一次。你伤我是不是很畅快很过瘾?生怕我不知道容景在你心里的地位?”

“你既然问我,我不想骗你,便说了!难道你要我说假话?”云浅月看着夜天逸惨然的笑,轻声道:“那把青玉箫你给我吧!我的心如今已经被容景占满,再也容纳不下别人。若你愿意,我永远将你当做朋友。”

“朋友?已经不可能了!我的心落在你身上,即便我想收回,也已经收不回。”夜天逸摇摇头,“青玉箫我也不会还给你。”

云浅月沉默。

“你说你的心如今已经被容景站满,那你心里的那个人呢?”夜天逸挑眉。

“为了容景,我愿意试着去将他忘记。直到有朝一日,不再记起。”云浅月道。

夜天逸面色微变,紧紧盯着云浅月,“月儿,若是拿云王府和容景相比,有朝一日云王府数千人的性命和容景一人的性命相比的话,你会选谁?”

“容景!”云浅月毫不犹豫。

“是吗?”夜天逸忽然一笑,“我知道南凌睿要带你去南梁。南梁王身体一直很好,正值盛年。南凌睿这个太子大约会做几年,这几年定然能护你平安,你之所以不和他走不是因为容景,而是因为云王府吧?”

“谁说天圣要乱了,我就该要走?”云浅月伸手扶住城墙,将身子的全部重量压在墙头上,学着容景早先的口气,有三分清淡,三分散漫地道:“云王府是我家,我自然要护住。但若是有朝一日不能护的时候,便也是顺应时事而消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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