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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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冷笑,“我得感谢投胎的时候选了个好娘,否则就会出现个将我卖了的妹妹。”

秦怜一噎,“那是因为秦钰哥哥……”

“未来半年,你都休想再和他传递书信!”秦铮冷声道。

“不传递就不传递,我听你的,谁让我理亏呢,但是她今天陪我玩。”秦怜抱着谢芳华胳膊不松手,见秦铮又沉下脸来,她耍无赖地道,“就算我有的地方做的不对,没当好你的妹妹,但是你也有的地方没做对,没当好我的亲哥哥。我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亲妹妹,打断骨血连着筋,你不能不认我。你的女人你也不能拦着挡着不让她理我这个小姑子。”

秦铮眉头拧紧。

秦怜见他还不点头,伸手将他的手用力地拿开,之后又伸手推他,“你不是不玩吗?快去画舫吧!我们要在这里玩赌注。”

秦铮眉目染上一道深深的痕迹,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心中好笑,到底是一个亲娘,一个亲妹妹,秦怜虽然养在皇后身边,多数还是随了英亲王妃的性子。虽然和秦铮的对战中她看着像是处于下风,但是偏偏她使出无赖招数的时候就能对付住他。

“听说你不是不哑巴了吗?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让他走,快点儿!”秦怜伸手推谢芳华。

谢芳华见四周的人都看着他们,秦怜对她怎么也不放手,再纠缠下去也是让人多看几眼,她对秦铮道,“你去画舫吧!我就在这里陪怜郡主玩一会儿,稍后我们去画舫找你。”

“你放心,有我在,她丢不了。我给你好好的看着。”秦怜打保证。

“管好你自己吧!”秦铮丢下一句话,转身自己向画舫走去。

秦怜对着他背后吐了吐舌头。

谢芳华收回视线,看着秦怜,不愧是一个娘生的,撒泼耍赖的时候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不是亲兄妹。

“你看我做什么?跟我玩委屈你吗?”秦怜收回视线,便见谢芳华看她,对她板起脸。

“我和你不熟,你强拉硬拽让我陪着你,难道我还会觉得很荣幸?”谢芳华反唇相讥。

秦怜一噎,顿时瞪眼,“你不是一个婢女吗?哪来这么大的派头,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就凭我哥哥宠着你?”

“就凭你数日前爬落梅居小厨房的后窗户,掉下去扭到了腿脚,我帮你治好的。”谢芳华看着她,“当然,你哥哥的确是宠着我,这是事实。所以,你也不能将我如何。”

“你……”秦怜顿时哑口,片刻后,不甘心被她压制,怒道,“那也是因为你不早放我进去,我才被他抓住扭伤了脚。”话落,她用力地拽了谢芳华一把,有些粗鲁,“你少跟我逞口舌之能,你过来,我们一起下注,你若是赢了赌注,我才服你。”

谢芳华被她拖着走了一步,没说话。

“喂,你们都看什么?玩啊!”秦怜拉着谢芳华来到桌前,扫了一眼众人,“怎么?我哥哥那个恶人不来玩,你们都不敢玩了吗?”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对看一眼,齐齐摇头,“郡主说的哪里话?我们没有!”

“那就别废话,快些下注。马上就要开始了。”秦怜一挥手。

秦倾上前一步,打量了一眼秦怜和谢芳华,小声道,“怜姐姐,你拉着我急匆匆出宫,没带多少东西,如今我身上都被你搜刮了,没赌资了啊,不够一注的,我们拿什么玩?”

秦怜道,“谁叫我出宫的时候你不提醒我了?害我没东西赌,我可不拿你的吗?”

秦倾脸色顿时一垮。

“行了,行了,你别苦着脸了。我不是拉来了一位金主吗?有她在,还怕没赌资?”秦怜得意洋洋地将谢芳华往前一推,对秦倾道。

秦倾顿时睁大眼睛,“她?”

“怎么?她难道不够格?你可别忘了,我哥哥宠她宠成了天,什么好东西不给她?这可是大金主。”秦怜道。

秦倾有些呆,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伸手揉额头,终于明白秦怜为何要死拖硬拽地将她留在这里了,原来是为了赌资!她顿时被气笑,对秦怜沉静地道,“怜郡主,我是婢女,你哥哥虽然宠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月银,手里分文没有!”

“你没有他有!将你压在这里,还怕他不拿钱吗?”秦怜瞟了一眼已经上了画舫的秦铮,为自己的算盘得意。

谢芳华有些无语。

其余人也有些无言,但更多的是怜悯地看着谢芳华。

程铭闻言顿时大笑,“哈哈,好,怜郡主将听音姑娘拉来的好,秦铮兄对她宝贝得不得了,若是她输了,那赌资可真是要秦铮兄拿宝贝来赎她了。”

宋方也顿时欢畅地笑着附和,“对!”

王芜和郑译对看一眼,秦铮虽然宠她,但到底还是去求娶了忠勇侯小姐,不知道她在秦铮心里到底是个身份位置,有多重要。是一时欣喜,还是长久。

“来,来,来,下注,下注!”秦怜招呼众人。

众人纷纷迎合,开始商量着下注。

“今日有六艘画舫要表演歌舞杂耍,你现在赶紧看看,那里那一排,哪一艘画舫会赢。”秦怜推搡谢芳华。

谢芳华顺着秦怜指的方向,看到了六艘并排在一起的画舫,都贴了标号。外观一样,只标号不同。标号是用刀印刻在画舫船头的,分别有各种颜色的燃料给染了不同的颜色。目的是醒目而无法作假。

“看好了吗?”秦怜等了一会儿,有些等不及地问。

谢芳华点点头,“看清楚了。”

“你赌哪一家!”秦怜问谢芳华。

谢芳华瞅了秦怜一眼,“我赌哪一家要现在说出来吗?”

“有明赌和暗赌,你若是选明赌,自然就要说出来。若是暗赌,那自然就不必说了。将你选的号和赌金写上,送到裁判大人那里去。”秦怜道。

“裁判是谁?”谢芳华问。

“诺,那里!右相大人。”秦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帷幔搭的帐子,帷幔是代表春意的绿色娟纱,其实不厚重,遮挡不住里面的情形,能让人隐隐约约看到,此时有两个老者坐在帷幔内,她解释,“其中一个是右相,另一个是法佛寺的普云大师。”

“普云大师也来参与这等玩乐?”谢芳华看了一眼,微微挑眉,普云大师也是个人物,在南秦名号极其响亮,在佛之一道上,很得民心。虽然法佛寺丢失了《心经》,但是皇上并没有怪罪他。

“出家人不打诳语!每年普云大师都受邀参加迎春的赛场。”秦怜道。

谢芳华收回视线,笑了笑,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只不过是佛之一字,让人信奉而已。

“你是明赌还是暗赌,快说!”秦怜催促她。

“暗赌!”谢芳华道。

秦铮瞪眼,“我想明赌!你得听我的。”

“我为何要听你的?”谢芳华摇摇头,见秦怜刚要纠缠,她慢声道,“我暗赌,可以帮你出一份明赌的赌资。”

“这还差不多!”秦怜本来不满,闻言眉眼笑开了。

“还有我,也给我出一份。”秦倾立即凑过来。

谢芳华觉得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遂大方地点点头,“好!”

秦倾也顿时笑开了。

“芳华姑娘,我们这里玩的可是大赌,不是小赌,你知道一份赌资多少吗?”程铭看向谢芳华,见她摇头,他竖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两?”谢芳华猜测。

程铭顿时一怔。

宋方等人也齐齐呆了。

这时,李沐清从人群后方走过来,温和地笑道,“程铭兄,你想吓唬别人,如今自己被吓到了吧?”

程铭回头,对李沐清唏嘘了一声,抹抹额头的汗,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谢芳华道,“不愧是被秦铮兄看上的人,张口就能吃死人啊。”

“听音姑娘,我们赌十万两来一局,你来到就给加了十倍啊。”王芜啧啧了两声。

郑译笑着点头,“去年才五万两的赌注,今年加了一倍,我们觉得也够多了。没想到,你可真是……”

谢芳华偏了偏头,用手帕掩唇咳嗽了一声,“是程公子说你们玩的是大赌,我以为定然是极大了,才胡乱猜的。”

“你可是真会猜!我这些年在宫里皇叔、皇后娘娘、太妃以及各宫娘娘给的小金库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秦怜瞪了谢芳华一眼,嘟囔道。

谢芳华无辜地看了秦怜一眼,谁让她早不说了。

“你既然说了一百万了,那你就下十注,输个干净的话,看我哥哥来不来赎你。”秦怜怂恿谢芳华。

谢芳华扫了一眼众人,“你们都下多少?”

“明赌赢了下多少赢多少,但是暗赌赢了翻一倍,若是输了的话,明赌下多少输多少,暗赌则是下多少,输了的话,翻倍输多少。若是赢了,你一百万两就变成两百万了。输的话,你就输两百万两。”秦怜依次指着程铭、宋方、王芜、郑译,“他们每个人下了两注,都是明的。”话落,她向不远处一指,“那里还有一波,他们是下暗的,听说谢氏盐仓的谢云继下了五注,清河来的我表哥崔意芝也下了五注。他们是最多的了。”

谢芳华偏头,顺着秦怜指的方向,便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谢云继和崔意芝。他们显然早就来了,此时也正向她看来,谢云继似笑非笑,崔意芝认真地打量她,若有所思。她收回视线,问,“若是下暗注,是不是去那里?”

“是啊,那里都是经商的,有的是雪花银来玩。我们这里虽然门庭富贵,府邸门楣比他们高,但是家里有老子娘管着,十万一注还可以下两注,但是加注就不行了。”程铭哼道,“早知道我也经商去了。也不至于玩的时候受限制,放不开手脚。”

宋方也是期期艾艾,“不错!”

王芜摇头叹息,“我若是经商,我家那老子就会一帮子打死我。”

郑译点头,深有同感,“不错,我爹也会打死我。”

“还是沐清兄好,右相开明,允许你私下经营。而且你还要下场应试,仕途也不耽搁。还有秦铮兄也是极好,英亲王根本就管不了他。这些年他手下的产业谁也摸不清多少,往往出手阔绰,拿出一件就是宝贝,全部加起来的话,他肯定是能有这南秦京城一条街的铺面。”程铭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笑笑,瞅了谢芳华一眼,温和地笑,“我的确是有些薄产,既然各位兄台这样看得起我,那我也随听音姑娘一起去下暗注吧!”

“她下十注,你也下十注?”秦怜睁大眼睛。

李沐清沉思了一下,点点头,“我的薄产似乎可以这样玩一遭。”

在坐的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齐齐唏嘘一声。

秦怜撇撇嘴,“最看不上你和我哥哥这种人。”话落,她哼了一声,指着谢芳华道,“她下十注外,还帮我和小八一人下一注呢。你要跟她学,是不是也该帮我们一人下一注啊?”

李沐清闻言笑笑,“怜郡主和八皇子若是看得起我,自然可以。”

秦怜没想到他真答应,倒是讶异了一下,仔细瞅着李沐清,眯起眼睛,“喂,李沐清,右相爷一直秉持清贵门风,你是他的儿子吧?如今右相就在那里,你若是下十注,不知道他会如何?会不会跳起来打你?”

李沐清微笑,“应该不会,我把赌注押听音姑娘身上,我不出面,他不知道的。”

秦怜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看了一眼李沐清,没说话。

“就这样定了,真是令人兴奋,沐清哥哥,知道你有钱,谢你帮我下注了啊。”秦倾白得了两注,笑着见鼻子不见眼睛,对李沐清拱了拱手。

“八皇子客气了!”李沐清温和而笑。

“我赌五号画舫。小八,你赌几号?”秦怜立即道。

“我赌三号。”秦倾道。

“好,我们两个一人赌两注明注,记在他们二人的账上。就这样定了。”秦怜对程铭等人说了一句,之后,对谢芳华和李沐清催促,“快要封盘了,你们下十注的话,赶紧过去。”

谢芳华点点头,向暗注走去。

李沐清刚要抬脚,秦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李老爷子,你家的儿子今日要败家,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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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的亵裤,LV3,解元:“真二你亵裤掉了!”

作者有话:你们的节操呢?下限呢?我、不、认、识、你、们!

第九十一章找茬

谢芳华脚步猛地一顿,李沐清的脚步亦是一顿。

二人齐齐转身,看向身后。

秦铮站在画舫外,一手扶着画舫船舷的栏杆,一手勾着头上被风吹落的两缕青丝,懒懒洋洋地立在那里,明媚的阳光下,玉女河刚化去的冰层夺了一层华丽的光晕,成了他的背景。入目处,他少年风流,钟灵隽秀,轻袍缓带中疏狂华艳。

谢芳华眸光一时不觉地定住。

听到秦铮声音转过头看他的人,也都齐齐地熄了声。

李沐清微怔片刻,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眸光微微地暗了暗,偏回头,看着秦铮笑道,“秦铮兄,往年你不是都玩这等赌注的吗?今年怎么甩手不玩待去画舫了?”

秦铮瞟了李沐清一眼,不答他的话,目光落在谢芳华身上,语气依然不改轻狂地重复了一遍,不是对她,还是对不远处帷幔帘帐内的人,“李老爷子,你耳朵聋了吗?你身为裁判官,为了公正,自己家的人是不是不能下赌注?”

李沐清伸手揉揉额头,无奈地笑道,“秦铮兄,去岁英亲王当裁判大人,你也下注了。”

“此一时彼一时。”秦铮道。

李沐清一时失言。

谢芳华回过神,暗骂了一声秦铮恶人,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去年他爹当裁判大人,他照样下注,今年轮到人家李沐清了,他就不准了!

“沐清,你不准下注。”果然,右相的声音从帷幔内传出来。

“喂,哥,你这可不公平?凭什么去年你能下注,今年李公子就不能下注了?哪来的道理?”秦怜不干了,指责秦铮,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秦铮斜睨了一眼秦怜,“去年父王是陪审,今年右相可是正审,如何能一样?”

“就算你说得对,为了避嫌,但是李公子也没自己下注,而是借别人来下注。这也没什么。”秦怜道。

“他借的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不该反对?”秦铮挑眉,见秦怜还要再反驳,他道,“若是再不闭上你的嘴,刚刚她答应你的那一注就作废。”

秦怜一噎,怒道,“你霸道!”

“我霸道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才知道?”秦铮不看秦怜,对谢芳华漫不经心地道,“你可真是好样的,拿着爷的银子耍就算了,还要搭别人上船。”

谢芳华看着秦铮,暗暗地翻了翻眼皮,沉静地道,“我没答应李公子!”

“没答应?”秦铮扬眉。

“自然是没答应,我早先一句话也没说。”谢芳华瞪了他一眼。

秦铮攸地笑了,摆摆手,“既然这样,那你就去下注吧!十注怎么够?下二十注。下完了赶紧回来。”话落,他不再理会别人,转身进了画舫。

“喂,他要是输了怎么办?你能拿出四百两银子?”秦怜顿时怪叫了一声。

“拿不出来就将你卖了!”秦铮进画舫之前甩出一句话。

秦怜剁了两下脚,回头看向谢芳华,“喂,你不会真听他的吧?这可是二十注,不是两注。你若是输了,半个英亲王府可就败进去了,我娘怕是会劈了你。”

谢芳华对秦怜笑笑,温和沉静地道,“怜郡主,奴婢只是一个婢女,自然要听我家公子的话。他说下二十暗注,自然要下二十暗注。”话落,转身去下注了。

秦怜一口气憋在心口,瞪着谢芳华的背影眼睛发直。她虽然嘴里说的是婢女,可这是一个婢女对她这个郡主该有的态度吗?她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听话?真是见鬼了!

李沐清见谢芳华去下暗注,从画舫上收回视线,抬步跟上了她。

谢芳华回头看了李沐清一眼,疏离地道,“李公子,您哪里得罪了我家公子爷?让他着恼了,您若是想下注的话,找别人吧!奴婢可不想再受您牵连了!”

李沐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顿时失笑,“既然如此,我不下注了,看着你们下。”

谢芳华点点头,对着拥挤在暗注一桌的人道,“我下二十暗注。”

谢云继扬了扬眉,勾了勾嘴角,对身边的崔意芝道,“看来还是铮二公子财大气粗,我们要不要再加点儿注?”

崔意芝仔细地将谢芳华从头顶到脚下打量了一眼,眸光闪了闪,微笑道,“那就再追五注,大小都是玩,总不能让表兄将鳌头都给占了。也该给别人个站脚的地儿。”

“好,那就这样!”谢云继点头。

有人给谢芳华递来执笔,她抓在手里,用衣袖遮挡,很快就写下了投注的号。

李沐清偏了偏头,没看到。

谢云继和崔意芝也仔细地盯着她衣袖的手看了片刻,同样没看到什么。

众人更是好奇,都伸长脖子,可惜同样一无所获。

秦怜凑了过来,捅捅谢芳华,“喂,你真下二十注啊?”

“怜郡主,我家公子爷没开玩笑!”谢芳华道。

秦怜叱了一声,扭头看向李沐清,“喂,你真不下注了啊?还真怕那个恶人?”

李沐清摇摇头,笑看了一眼谢芳华,“是有点儿怕!她不让我下注,我就不下了吧!”

秦怜鄙夷地看着李沐清,似乎对他这等没骨气无语了,扭头去看谢云继和崔意芝押的注。

谢云继和崔意芝学了谢芳华的动作,很快地就写完了赌注。

“右相大人说要封盘了,还有暗注赶紧送过去!”一人高喊。

“这里还有三十注,过来拿!”秦怜喊了一声,看到谢芳华真的毫不犹豫毫不手软地下了二十注,连带着谢云继和崔意芝又追到了十注,今日这里,全部加起来,大约有近千万两的赌资,让她兴奋起来。

“我帮助李公子下十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李沐清身后传来。

秦怜一呆,回头看去,见说话的人是范阳卢氏的卢雪妍,顿时睁大眼睛。

谢芳华也扭头看去,只见卢雪妍一身绫罗绸缎,姿容精致,身段纤条,全身有一种婉约柔美。眸光盈盈,含笑看着李沐清,满目人群,她一时分外惹眼。

今日这样的日子,这么许多的人,这样的场景,卢雪妍当众帮李沐清,也算是大胆了。

是否范阳卢氏的女儿全部都如此有胆魄?尤其是对喜欢中意的人,丝毫不顾忌后果?

就如曾经的卢雪莹,喜欢秦铮满京城皆知,最后迫得秦铮厌恶至极,使了杀手锏,将她踢给了秦浩,才算安静下来,消了声息。

卢雪妍和燕亭的婚事儿至今还没算告吹吧?就如此明目张胆了?也是个人物!

李沐清蹙了蹙眉,回头看了卢雪妍一眼,淡淡道,“卢小姐客气了!不需要你帮我。”

卢雪妍脸色微微一僵,看着李沐清,很快就恢复常色,“一年只有一次这般玩耍的机会,错过了岂不是可惜?李公子,我是为了感谢前两日路途相遇,你一路陪同我和燕岚妹妹安全归京,才以礼相还,当时我没有客气,如今你也别客气了。”

“两日前是我念在卢小姐和燕小郡主是出京寻找燕亭兄的份上,听说路途有劫匪,才一路同行,再说后来我急着归京,半途也未曾等你们,已经有些失礼和对不住。如今还哪有颜面让你以礼相还?”李沐清摇头,寡淡地一笑,抬步向画舫走去。

卢雪妍见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唇瓣紧紧地抿起,一时间有些难堪。

“堂妹!李公子素来有君子之风,既然不需要你以礼相还,就算了吧!”卢雪莹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

卢雪妍听见卢雪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只见秦浩和卢雪莹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不远处,比起她精致的妆容和精心的打扮,卢雪莹随意素淡得多。她被自家人撞破,有些困窘,垂下眼睫,喊了一声,“堂姐!”

卢雪莹扯了扯嘴角,对她道,“刚刚我和秦大公子出城的时候,看到永康侯府的马车也在我们之后出城了。应该是片刻后就会来到这里。今日来这里的,怕不止是燕岚,应该还有永康侯夫人出来散心。”

卢雪妍心下一惊,她和燕亭的婚约没解除,如今燕亭虽然走了,但两家还是有婚约束缚,她今日这般公然对李沐清示好,的确不妥当,她感激地看了卢雪莹一眼,“多谢堂姐,咱们族中长老一直教导我要待人有礼,恪守家风。如今李公子既然不需要我这样的谢礼,那么改日便让叔父答谢李公子吧!我和岚妹妹能平安归京,李公子确实是抵了很大作用。”

卢雪莹点点头,“稍后你回去告知父亲,让父亲做主吧!”

卢雪妍婉约地笑着颔首。

谢芳华看着二人,想着范阳卢氏在短短的两百年内能繁衍得如此快,与家族规矩是定然分不开的。先不管卢雪莹和卢雪妍堂姐妹关系私下相处得如何,只说在外人面前,就足够和睦,且一心记着同姓一个卢字。维护自家姐妹颜面,维护家族颜面。

今日在场的聪明人自然都能看出卢雪妍对李沐清的几分门道,但正因为如此合理的借口再加之卢雪莹的维护,反而使得范阳卢氏“以礼还礼,知恩图报”的家风让人们所称赞了。

比起范阳卢氏,如今根系庞大的谢氏,这一点上是差远了。

尤其是以谢氏长房敏夫人和她的女儿谢茵为首的很大一群人,只为了眼前那么点儿的利益,与自家人争权夺利,却忘了头上都顶着个“谢”字,头顶上方悬着的皇权利刃。

“听音姑娘,好久不见!”卢雪莹看向谢芳华,眉目不见丝毫恨意和冷意,寻寻常常。

“卢小姐!”谢芳华沉静地看着卢雪莹,既然别人和气,她自然不会冷眼。

“我和大公子刚刚来到,就听说听音姑娘下了二十暗注?”卢雪莹问。

谢芳华点头,“是我家二公子吩咐的。”

“二公子可真是宠你!”卢雪莹淡淡一笑,状似不经意地四下扫了一眼,问道,“今日这样的日子口,二公子带着你来了,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竟然没请来玩吗?”

谢芳华垂下头,“我陪二公子先去了一趟忠勇侯府,芳华小姐病了,来不了。”

“怪不得!”卢雪莹笑笑。

“大哥,你既然来了,难道不下注吗?趁着还没封盘,你也下几注如何?”秦怜眼珠子转了转,对秦浩笑着招呼。

秦浩温和地看了一眼秦怜,摇摇头,“我可比不得二弟有本事,不下了。”

秦怜撇撇嘴,“你在户部是个肥缺,未来的大嫂可是左相府的小姐。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你们不久后可就要大婚了。给今年一年讨个彩头呗。”

秦浩温和地笑笑,像对亲妹妹一般地弹了秦怜额头一下,“你个小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拉了我下注,你有什么好处?”

“帮我下一注!”秦怜道。

“也帮我下一注!”秦倾趁机要求。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秦浩恍然,话落,他痛快地道,“我就不下了,帮你们一人下一注吧!”

秦怜满意,看向卢雪莹,“未来大嫂呢?你们现在可还不是一家子呢!大哥都给我下一注了,你是不是也帮我下一注?”

卢雪莹平和地一笑,“那我也许你一注。”

“还有我!”秦倾丝毫不甘落后。

“好,也算八皇子一注。”卢雪莹也分外痛快地答应。

秦怜顿时满意,不再难为二人,对谢芳华道,“快点儿,这两注都帮我押上,按照你早先押的,这回我下暗注。”

“我的也是,和怜姐姐的一样。”秦倾凑过来。

谢芳华点点头,用袖子遮了,快速地写了。

她写完,有人立即将明注和暗注的盘收走了。

这时,帷幔搭建的帐子外有人喊,“右相大人和普云大师说收盘了!”

众人哄了一声,是为应景。

“走,我们去画舫里找哥哥!”秦怜白得了四注,欢欢喜喜地拽了谢芳华向画舫走去。

秦倾和秦怜一样,也白得了四注,不管是输还是赢,总之是没拿自己的银两,亦是分外开心,跟在二人身后。

“我们也去画舫吧!”程铭看向众人。

宋方、王芜、郑译等人纷纷点头。

“堂姐,你们先上画舫吧!我在这里迎迎永康侯夫人和岚妹妹,永康侯府没定画舫,叔父给咱们早就定了画舫,稍后邀请永康侯夫人上咱们画舫吧?”卢雪妍看向卢雪莹。

卢雪莹点点头,看向秦浩。

“走吧!”秦浩对卢雪莹笑笑,姿态和悦。

众人都散开明赌暗赌的庄台,向画舫涌去。

秦怜拽着谢芳华脚步轻快地上了英亲王府的画舫,只见偌大的画舫内只坐了秦铮一人。他身子半躺在舱里的软榻上,双手拢过脑后当做枕头枕着,闭着眼睛,和煦的春风透过开着的窗子吹进画舫,他悠闲自在的姿态简直让人嫉妒。

秦怜进了画舫,便看到了这样的秦铮,她松开谢芳华的手,几步就来到软榻前,伸手推他,“你起来,这块儿地方让给我们坐。”

秦铮躺着不动,沉沉地道,“偌大的画舫,盛不下你?非要夺我这块儿地方?”

“就你这块儿地方好!”秦怜用力推他,推不动,双手用劲拽他衣袖。

秦铮气闷地睁开眼睛,恼怒地看着秦怜,“你离我远些!”

“你才要离我远些!”秦怜哼了一声,不懈怠地推搡秦铮,“快躲开,要开始了,这个位置最好,你家听音下了这么大的暗注,我一定要好好地盯着,看她输个一塌糊涂。到时候半个英亲王府都被她输没了,你就等着娘收拾你吧!”

秦铮在听到那句“你家听音”时就坐起了身,让开了地方,顺带看了谢芳华一眼。

秦怜见他终于躲开了,学着他的样子将手臂拢过脑后当做枕头,闭上眼睛,悠悠闲闲。

谢芳华有些好笑,在秦怜旁边靠窗的位置坐下,对秦铮道,“二十暗注,我真按照你的吩咐都下上了。到时候真若是都输了,你别怪我。”

秦铮回头看了秦怜一眼,嗤笑一声,转回头对谢芳华扬了扬嘴角,“真听话,不错!”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端起一杯茶,看向窗外。

秦倾走进来,坐在秦铮身边,“秦铮哥哥,你可真胆子大,万一她都输了怎么办?”

秦铮无所谓地道,“输了就输了,爷玩得起就输得起!”

秦倾翘起大拇指,偏头对谢芳华眨眨眼睛,“听音姑娘,你有几成把握赢?”

谢芳华摇头,“一成把握也没有!”

秦倾盯着她问,“那你是怎么下的赌注?”

“胡乱写的。”谢芳华道。

秦倾失言,转回头,对秦铮怜悯地看了一眼,“秦铮哥哥,恐怕你真要输了,你这个婢女一看就像是个败家的。”

秦铮嗤了一声,“她的败家难道是写在脸上?让你一眼就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秦倾立即道,“若是我现在问她,这押赌注的六艘画舫都是哪家的班子前来比,她一定不知道。就这样不知根知底,乱下注,你说她能不输?”

“你竟是知道谁赢了?”秦铮懒洋洋地问。

秦倾噶了噶嘴角,摇摇头,“我也不能十分确定,但是这些班子的底细我可是知道几分的。一号画舫是茗荷楼,有一枝独秀的春风舞,在南秦可是谁家也舞不出他家的十分之一;二号画舫是蓝焰坊,十二名伶的吹笛杨柳把梅枝的绝技,在南秦也是独一无二;三号画舫的是燕归来,这可是当年连皇祖母都夸奖的,举天下闻名;四号画舫的是琼林迎春,彩墨天下传世;五号画舫的是青雀云屏,是漠北的秘传之术,据说曾经看到的人都视为天下绝响。”

“你到真是清楚底细,那你选了哪一家?”秦铮听罢后,没什么表情地问秦倾。

“我自然选三号画舫,我相信皇祖母的眼光。”秦倾得意地道。

秦铮不置可否,“你似乎还差了个六号画舫没说?”

“六号画舫第一次参加,估计没戏。”秦倾看了秦怜一眼,低声对秦铮道,“怜姐姐选了五号画舫,据说是月前问了四哥,四哥帮她选的。”

秦铮冷哼一声。

“就是不知道你家这听音姑娘选了什么,她选的是暗注,我们谁也看不到。如今右相和普云大师那里定然是知晓的。”秦倾虽然对秦铮说着话,但一直都看着谢芳华,他将六艘画舫都说完了,也没看到她露出什么悔恨啊或者特别的表情。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她是赢是输,总要有个定论的。”秦铮看了谢芳华一眼。

谢芳华看着窗外各艘画舫,距离英亲王府这艘画舫最近的是右相府的画舫,她透过窗子,看到了李沐清对她举了举杯。她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口茶。

帷幔内的普云大师这时走出帷幔,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洪亮的声音传遍玉女河,“春来!迎春!”顿了顿,高声道,“迎春神!”

画舫内外的人顿时欢呼一声,应和普云大师。

普云大师话落,六艘画舫并排地齐齐使到中间,舫内同时有人走出,歌舞杂耍拉开帷幕。

谢芳华没意思地收回视线,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秦倾立即紧张地道,“开始了,开始了,快看!到底谁能夺魁!”

秦怜也一个高从软榻上跳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六艘画舫。

玉女河内外,霎时除了六艘画舫传来的声音外,四处悄无声息。

“秦铮兄,你的婢女押了二十暗注,如今六艘画舫已经开始了,你猜猜,她是赢还是输?”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没有去自家的画舫,而是一窝蜂涌来了秦铮的画舫。

秦铮哼笑一声,“自然是赢!”

众人齐齐看着他,又看着窗前静静地靠着椅子一点儿也不像婢女的婢女,讶异地问,“你怎么这么确定?她万一输了呢?”

“不会输!”秦铮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根据呢,你总要说根据,我们才相信。”程铭盯着秦铮。

秦铮不屑,“爷说她能赢就能赢,要什么依据?爷的女人,会输吗?”

程铭顿时哑口,宋方等人对看一眼,也都无语了。

谢芳华实在听不过去了,睁开眼睛,像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一眼秦铮。

“你那是什么眼神?爷说你赢还不对了?难道你还真会输?”秦铮挑眉,不满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对他温柔一笑,“爷,也许您说错了,我还真的会输。到时候英亲王府被我输进去一半。王妃饶不了你。”

秦铮轻轻哼了一声,刚要说什么,这艘画舫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怒喊,他向门口看去。

谢芳华听着声音熟悉,像是永康侯夫人,也看向门口。

“谢芳华!你给我出来!”永康侯夫人似乎一边向画舫走来,一边又怒喊了一声。

谢芳华睫毛动了动,永康侯夫人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堵谢芳华吗?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觉得今日谢芳华会出府?难道秦铮去了忠勇侯府,谢芳华就非要跟着出来吗?可笑!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没想到永康侯夫人会这个时候来这艘画舫,关于燕亭出走后,永康侯府将责任赖到忠勇侯府身上的事情已经传得满京城皆知。曾经埋在暗处大家不好谈论的事情,如今浮出水面,到处都在谈论了。永康侯离家出走了儿子,打击之下,似乎也丢开了那层遮羞布,索性不遮不掩了。

他们听着永康侯夫人已经冲来船舱内,都齐齐看向秦铮。

秦铮看着门口,没说什么,脸色却是沉了。

“都让开!让我进去!”永康侯夫人来到船舱门口,见门口堵了一群人,她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挥手。

程铭等人知道这些日子永康侯夫人跟疯了一般,也不见礼了,齐齐让开了门口。

永康侯夫人大步冲进了船舱,目光四下扫了一眼,自然是没见到谢芳华,她对着秦铮质问,“铮二公子,谢芳华呢?”

秦铮看着她,“在忠勇侯府。”

“你少骗我!我已经听说了,今日她跟随你来了这玉女河畔。”永康侯夫人这些日子容颜憔悴,大病了一场,苍老了许多。她汲汲营营许多年,处处管制,为的无非是唯一的儿子。明明她的儿子都已经得了皇上的准话,年后就要破例在朝中安排职位了。可是偏偏他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了,四处找不到人,就连几日前皇上派出的人也没找到他的踪迹,她怎么能不急?

“不知侯夫人从哪里听说的闲话?”秦铮淡而冷地看着她。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得的闲话?你只告诉我,谢芳华是不是被你藏起来的?藏在了哪里?”永康侯夫人豁出去了,往日她不敢触犯秦铮,但是如今她什么也不顾了。若不是因为谢芳华,燕亭也不可能如入了魔障一般心灰意冷离家出走。

秦铮不屑,“我的未婚妻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她的身份真若是来了这里,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永康侯夫人不相信,恼怒地道,“她怎么就不会藏着掖着?她怂恿走了我家的亭儿,怕见我被我质问。”

秦铮冷笑,“我一直尊称您一声伯母,燕亭兄离家出走,腿是长在他自己身上,与我未婚妻何干?我未婚妻一直因病久居忠勇侯府海棠苑,多年来,从未踏出府门。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她怎么就能怂恿你儿子了?你就算见面,质问她什么?”

永康侯夫人一噎,想起就因为这个,她更是怒,他的儿子与谢芳华仅仅是九年前见了一面,怎么就记住了她非她不娶了?她气火攻心,大怒道,“她勾引我儿子,就在九年前。”

秦铮“哈”地笑了一声,面容顷刻间冷厉起来,“九年前燕亭几岁?我的未婚妻几岁?就知晓儿女情长了?九年前的事情,除夕当日在灵雀台我的未婚妻已经当着皇叔的面说了。若不是因为燕亭犯了血光,让我的未婚妻见到,应验了血光之灾,怎么会有她至今卧床不起?缠绵病榻多年?当日,若不是我出面求娶,忠勇侯就会当场劈了永康侯和燕亭。我的未婚妻为了两府和睦,多年来不曾对永康侯府发恼,如今你倒是找上门来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了?这就是永康侯府的门风?这就是夫人的家教?”

永康侯夫人一时间被秦铮噎住,哑口无言。

“来人,送永康侯夫人出去!”秦铮鲜少说这么多的话,懒得再理会她,对外面喊道。

外面一人立即走进来,冰冷的面目对永康侯夫人冷木地道,“夫人请!”

永康侯夫人从进来咄咄逼人到被秦铮一番话语说得没理,若是就这样出去的话,她一个长辈,这里面待的人全是小辈,岂不是颜面尽失?她猛地挥手打开那人,对秦铮道,“秦铮,你休要狡辩,如今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自然要帮着她开脱罪责!”

“罪责?她有什么罪?不就是你儿子喜欢她,从九年前见了一面,至今不能忘怀,想要娶她,可是你们不同意,说人家是病秧子,另外,永康侯府和范阳卢氏早就有婚约,才百般阻挡。”秦铮嘲讽地看着永康侯夫人,“你们府那些事儿,满京城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如今你说出来,又能诋毁我未婚妻什么?难道有人喜欢,我未婚妻就非要感恩戴德?她有什么责任帮着你们永康侯府管儿子看儿子?”

“你……”永康侯夫人气堵在心口,怒道,“我儿子离开之前是在忠勇侯府,他是从忠勇侯府离开的?他离开前见了谢芳华,难道忠勇侯府和谢芳华就不该给个说法吗?”

“说法就是他自己有腿有脚,离开忠勇侯府时没醉酒。燕小侯爷要离开忠勇侯府,难道忠勇侯府要强留他不成?他是忠勇侯府的谁?”秦铮嗤笑,警告地看着永康侯夫人,“我劝你还是回府好好反省,莫要揪着这些破事儿出来贻笑大方。”

“秦铮!你……”永康侯夫人伸手指着秦铮。

“送出去!”秦铮不再看永康侯夫人,命令道。

“夫人得罪了!”那人伸手抓住永康侯夫人手臂,转眼便将她带出了画舫。

永康侯夫人回过味来,勃然大怒,刚大叫了一声,便被人用东西塞住了嘴。

卢雪妍本来是站在岸边迎接永康侯夫人,见到永康侯夫人后,她只对她点了点头,便气怒冲冲地上了秦铮的画舫,她只能跟了过来。

她在范阳一直听说关于英亲王府铮二公子的传言,一直以为是个嚣张跋扈混不吝色放荡不羁蛮横无理的纨绔子弟,可是今日一见,却全然不是。只看到一副颈长身躯,锦绣清俊的少年,模样风流俊逸。虽然对于永康侯夫人的话语恼怒现出冷厉之色,但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椅子上,言谈有理,句句是道,噎得永康侯夫人无言,轻描淡写地便让吩咐人强行地送永康侯夫人出去了。被人送出去的永康侯夫人哪怕是觉得颜面尽失不甘心,但是她也只能气怒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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