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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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支着胳膊,虚弱没心力地坐在那里,气色愈发的差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宫了,对于临安的事儿,咱们先暂且等消息吧。小王妃自己通透医术,赶快将养好,万一临安真有瘟疫,这京中无好医者,怕是还要你去。”

“皇婶说得是,我会好好将养的。”谢芳华点点头。

皇后又看向英亲王妃,英亲王妃站起身,“我送皇后出府。”

皇后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落梅居。

二人身影走远,谢芳华招来侍画,低声嘱咐,“去查查,看看临安是否真有不对劲,是否是瘟疫的前兆。另外再查查宫里皇上身边的情况。”

“是。”侍画连忙去了。

英亲王妃送走了皇后,又来到了落梅居。

谢芳华已经将脸上的粉洗掉,坐着画堂里侍弄那盆仙客来。

英亲王妃进来后,仔细打量她一眼,松了一口气,“刚刚初看你的样子,我也吓了一跳。”顿了顿,她压低声音,“你说这事儿,是否是皇室隐卫背后放出的假消息?故布疑阵?”

谢芳华摇摇头,“还不清楚,我已经让人去打探消息了。”

英亲王妃揉揉眉心,“真是一日也不能消停。”

停。”

谢芳华不言声,不置可否。

“铮儿走时可说什么时候回来?”英亲王妃问。

“说是晚上回来。”谢芳华道。

“大水之后,若是处理不好,的确是会起瘟疫。若真是有瘟疫,对于如今的南秦京城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之事。希望这等事情不是真的,否则可真是性命攸关。”英亲王妃道。

谢芳华点点头,低声说,“言宸跟随哥哥一起离开的,哥哥被困在临安,他应该也在临安。娘您放心吧,有言宸在,临安就算有瘟疫,也能控制。”

“对了,我竟然忘记言宸公子了。”英亲王妃一喜,不过随即又担忧,“据说他的身份是北齐的小国舅,是玉贵妃的亲弟弟,是玉家的嫡子。这个身份……若是……”

谢芳华肯定地摇头,“就算他是北齐玉家的人,是小国舅,但是也不会视人命如草芥,不会眼见瘟疫蔓延而见死不救。既然我让他跟随哥哥一起离京,他只是我信得过的人。”

英亲王妃点点头,“你信得过的人就好,这样我也能放宽些心,少担忧些怜儿这丫头。”

“秦铮既然让哥哥带妹妹出京,哥哥自然会照看好她,您且放心。”谢芳华道。

英亲王妃颔首。

二人又闲聊片刻,侍画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英亲王妃。

谢芳华摆摆手,“娘不是外人,打探出来什么事情了?说吧。”

“回小姐,关于临安的情况,短时间内还没打探出什么来,但是京中的情况打探出来一些。皇上派人来宣您进宫之前,的确得到了一份皇室隐卫传回的急报,后来,您没进宫,吴公公回去禀了皇上后,皇上就派人去请了皇后。与皇后娘娘来此的说法属实。”侍画道。

谢芳华点点头,“还有吗?”

侍画点点头,“裕谦王刚刚不久前进了宫,如今在宫中面见皇上。”

“裕谦王?”英亲王妃接过话,“他不是一直在找孙子吗?今日怎么进宫去见了皇上?所为何事儿?可打探到了?”

侍画摇摇头,“裕谦王和皇上在宫中密谈,支开了侍候的人。”

“秦毅的孩子一直没找到,下落不明,据说从出事儿后,裕谦王府一直在找。”英亲王妃道,“从京中内外接连出现西山军营案、孙太医被杀案、韩大人被杀案、丽云庵案、大长公主被刺杀案等等事情,这件事儿反而忽视了。”英亲王妃道,“如今他进宫,不知事关何事儿?”

“你去查查裕谦王府近来的情况。”谢芳华思索片刻,吩咐侍画。

侍画应声,转身去了。

“自从裕谦王妃进京,来了一趟英亲王府求我后,我再未见过她。”英亲王妃想了想道,“今日时辰还早得很,不如我去裕谦王府一趟,看看她。”

谢芳华笑着点头,“娘此意甚好,咱们虽然帮了忙,但未曾帮着找到孩子,理当去看看。”

“那你先歇着,我这就去裕谦王府一趟。”英亲王妃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出了房门。

英亲王妃离开后,谢芳华转身回了房,身子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继续闭目养神。

不多时,侍画回来,对谢芳华禀告,“小姐,近来裕谦王府一直在四处找孩子,将裕谦王府带来京中的势力都发动了,除了进宫求皇上外,还找了很多家寻求帮助。我们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只是其中之一。他们还请了左右相府、永康侯府等和裕谦王有交往的各大府邸。这段时间各大府邸都或多或少地帮着找孩子了。”

谢芳华忽然眯起眼睛,对侍画问,“你说,裕谦王府这孩子丢得是否太及时了?”

侍画一怔,“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裕谦王府丢了孩子之后,京中内外便出了一系列的案发事件。因为裕谦王府丢孩子,除了皇宫,英亲王府,忠勇侯府,还有京中各大府邸,或多或少都出动人帮忙了。这样一来,说明,京中内外各大势力,都不约而同有动作。也就造成了这次破案较难。寻不到蛛丝马迹,找出幕后主使人。”谢芳华道。

侍画恍然,“似乎是这样。小姐,您不说,奴婢还没看出来。”

谢芳华面色微凝,“若不是刚刚恰巧让你探探宫中的动向,恰巧赶上裕谦王进宫,几乎是将裕谦王府给忘了。明里,裕谦王府因为丢了嫡子嫡孙,事关重大,四处查找孩子下落。这等大事儿,造成烟雾缭绕,让人很自然地觉得,有些事情,裕谦王府自顾不暇,该无力参与才是,应该置身事外,可是偏偏……”

“小姐,您是说,京中近来的动作,有裕谦王府在背后密谋?”侍画小声说。

“不是密谋,也是有推波助澜之嫌。”谢芳华冷下眼,“你去找玉灼,让他寻到秦铮,将此事知会秦铮一声。关于宫中的事情,就算是关起门来说话,我们查不到,不代表秦铮查不到。他可是在宫中长大的。”

“奴婢这就去。”侍画闻言连忙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玉灼便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又闭目养神片刻,忽然对外面喊,“侍墨。”

“小姐。”侍墨应声走了进来。

“你去查查最近李沐清在做什么?”谢芳华吩咐。

“是。”侍墨转身去了。

片刻后,侍墨回来禀告,“小姐,自从那日从西山军营回来,右相府的李公子和小王爷一起去了一趟孙太医府和刑部,后来,您为了金燕郡主和燕小郡主出京了。之后,得知您出了事儿,小王爷将手头的事儿丢给李公子了。这些日子,李公子没闲赋在家,而是彻查那些案子呢,不过,似乎没有收获。今日,小王爷在刑部,他在大理寺呢。”

“李如碧呢?”谢芳华又问。

“李小姐自从宫中回府,便闭门不出,再未路面,和右相夫人一起礼佛呢。”侍墨道。

谢芳华点点头,对她摆摆手。

侍墨退出了房间。

半个时辰后,玉灼从外面回了府,来到窗下禀告,小声说,“表嫂,我见到了表哥,他说知晓了。让您好好养着,别操心。”

谢芳华“嗯”了一声,“只说这些?再没说别的。”

玉灼挠挠脑袋,“他正在忙,听我说了之后,只点点头说知道了,再没说别的。”

谢芳华不再言声。

玉灼离开了窗前,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又过一个时辰,英亲王妃从外面回来,匆匆进了落梅居,见到谢芳华后,她脸色极差地道,“裕谦王妃不对劲,丢了孩子没找到,身为祖母,是否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还有心学插花吗?可是我去时,正巧赶上裕谦王妃在学插花。有这等闲心,若不是她丢了孙子没心没肺,冷血无情,那么就是裕谦王府丢孩子是假的,孩子根本就没丢,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

第六十五章虐虐虐虐

听了英亲王妃的话,谢芳华道,“果然。”

英亲王妃一怔,看着她,“华丫头,你可知道什么了?”

谢芳华伸手拉英亲王妃坐下,对她说,“娘,我只是觉得京中发生这么多事儿,背后和裕谦王府定然脱不开关系。您想,裕谦王丢了孙子,不止找了皇上、英亲王府、忠勇侯府,还另外找了京中其它各大府邸,各方势力在前一段时间都有动作,随便糊弄他也罢,是真有交情帮他找孩子也罢。总归是都活动了,牵扯了京城内外。而在他之后,便出现了一系列的刺杀案,他丢了子嗣,反而容易被人忽视这其中的关联。也许是混淆视听。”

“好个裕谦王府!”英亲王妃一拍茶几,恼怒,“他们是要干什么?搅乱南秦江山吗?”

“如今也只是我的猜测,还做不得准,娘您也稍安勿躁。”谢芳华轻声道,“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命人知会秦铮了,他应该有主意。”

英亲王妃闻言压下火气,拍拍她的手,“裕谦王是因太子进的京,若他真牵扯了背后之人,不知太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是太子授意,那么……”她说到这,住了口,满目忧色。

谢芳华笑了笑,“太子若是拿南秦江山来开玩笑,那么,也就不配为君了。”

英亲王妃点点头。

“裕谦王也姓秦,南秦宗室。”谢芳华又道,“秦钰用裕谦王,他怎么又不知是一把双刃剑?”顿了顿,她又问,“娘可知道,当年为何裕谦王的封地在岭南?”

“这个我知道。”英亲王妃道,“当年,王爷因为脚跛,无权继承皇位,众位皇子争相拉拢太后和王爷。当今聪敏好学,才华满腹,与谢世子齐名。皇室里出来这么一位皇子,他就算不争,也会成为众皇子眼中的刺。德慈太后在众皇子中,选中了聪明的吕贵人和当今皇上。扶持皇上登基期间,也是经过一番明里暗里的较劲拼杀,终于登上了皇位。”

谢芳华点点头,这些她知晓。

“当年那一众皇子,最后唯独留下了裕谦王,也是有原因的。当年兄弟众多,那一场夺位,死的死,伤的伤,发配的发配。裕谦王却未参与争夺皇位,主动交出手里的东西,明哲保身。”英亲王妃道,“若是依照太后的意思,裕谦王也不能留,但是王爷性慈,觉得众多兄弟都下场惨烈,若是连不喜纷争,只求自保的裕谦王都不放过的话,那么,会给皇上留下薄恩寡徳之名,千载后世诟病。皇上觉得有理。遂将裕谦王留了下来,封地设在了岭南。”

谢芳华颔首。

“这么多年,裕谦王一直在岭南,太后归天,也提前下了懿旨,裕谦王不必进京行孝。”英亲王妃道,“所以,四年前,裕谦王才没回来。直到今年,皇上借着王爷寿辰,将裕谦王调进了京城。据说是秦钰的意思。这是自从皇上登基后,多年来裕谦王第一次进京。”

“岭南,其实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谢芳华道,“而且,据我所知,岭南人才辈出。”

英亲王妃看着她,“华丫头,你是说裕谦王有不臣之心?”

“这要问太子了。”谢芳华摇摇头,“太子既然敢用他,必定有敢用的道理。”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不说这些了,你快歇着吧。说了不让你烦心,我却一有事情就想先找你商量。”

谢芳华笑着摇头,“无碍的。”

英亲王妃拍拍她,站起身,又嘱咐了两句,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又坐了片刻,躺回了床上,不多时,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有东西,她挥手扒拉开,不多时,那东西却又在她眉眼处乱动,她伸手一把抓住,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一根手指被她抓在手里,他慢慢偏头,便看到秦铮懒洋洋地靠着床榻坐在床边上,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嗓音好听,“醒了?”

谢芳华眨了眨眼睛,抓着他手指晃了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时辰了!”秦铮看着她,“我看天都黑了,你一直不醒,生怕你睡到明天早上,只能喊醒你了。”

谢芳华慢慢坐起身,见屋中已经掌了灯,外面漆黑一片,“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秦铮道。

谢芳华吓了一跳,“这么晚了吗?我睡了半日?”

秦铮轻笑,“似乎是。”

谢芳华松开他的手指,又懒洋洋地躺回去,“难得睡个无梦的好觉。”

“还想睡?”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

秦铮伸手拽她,“不准睡了,起来用晚饭,李沐清的庄子里送了他几尾黄花鱼,他知道你最近身子不大妥当,派人送了过来。我让厨房做了。”

“黄花鱼啊!”谢芳华立即坐起了身子。

“他倒是晓得你某些爱好!”秦铮弹了她一下脑门,有些吃味地站起身,下了床。

谢芳华揉揉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跟着他跳下床,“今日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秦铮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谢芳华看着他,他出去一天,怎么能没有收获,只是不想与她说罢了。她扁扁嘴角,端起茶水来喝,他不说,她也不再问了。

不多时,侍画、侍墨端来晚饭。

谢芳华见饭菜里果然有黄花

华见饭菜里果然有黄花鱼,她拿起筷子,笑着说,“黄花鱼产于东海,李沐清的庄子竟然能掏弄到这种鱼,看来是有人去过东海了。”

秦铮挑了挑眉,“送鱼时,他说,他有一个水产的铺子,专门走东海沿线的打捞。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他相助。”

谢芳华失笑,“看来爷爷、舅舅、林溪哥哥去东海的消息传开了。”

秦铮不置可否。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我还有点儿事情找他帮忙。”谢芳华想了想,“明日让他来咱们府上一趟吧,我当面与他说。”

“不行。”秦铮断然道,“你要找他做什么?我帮你传话。”

谢芳华抬眼看他。

秦铮微微哼了一声,“免得他没安好心。”

谢芳华好笑,“那劳烦夫君,你告诉李公子,若是他海船多的话,借我十艘。”

秦铮挑眉,“你要这么多海船做什么?”

谢芳华故作神秘地道,“护送爷爷出海啊,我自己虽然备了两艘,但怎么够?”

“行,明日我告诉他。”秦铮应允。

二人又闲话几句,便专心地吃晚膳。

晚膳后,秦铮有些疲乏地坐在椅子上,谢芳华吩咐人撤走了桌子上的剩菜残羹后,站起身,走到秦铮身后,伸手帮他揉按肩膀捶背。

秦铮分外享受地道,“爷本来想着娶回来一位姑奶奶,需要我侍候,没想到意外收获颇多。如此看来,是贤内助了。”

谢芳华听他如此说,猛地捶了他一下。

秦铮“咝”了一声,嘟囔,“不禁夸。”

谢芳华好笑,动作放柔。

过了片刻后,秦铮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谢芳华慢慢地放下手,静静地看着他,他这些日子,该是有多累,总是这样很快地睡着……

他认识的秦铮,应该是少年风流,纵马扬鞭,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裔公子哥,潇洒肆意,轻狂隽傲。不该是这样背负着朝中责任,压在头上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近乎抹平了少年肆意的心性。让人感觉分外的沉重。

她看了他片刻,想喊醒他,却又觉得他好不容易这样睡着,不忍喊醒,让他先睡一会儿吧。

她转身,走到窗前,静静地站在看窗外的夜色。

不多时,侍画在门口轻声道,“小姐。”

谢芳华转身走了出去,打开房门,看着她,“何事儿?”

“言宸公子的信。”侍画伸手递上一封信。

谢芳华伸手接过,慢慢打开,随着她打开,里面掉出一枚信笺,落在了地上,她弯身,捡起那枚信笺,只见上面短短写着一行字,落款是秦钰。

她看罢后蹙眉,将信笺收起,又看言宸来的信,言宸的信同样聊聊几句话。

谢芳华看完,面色凝重。

“小姐,是不是有事情?”侍画低声问。

谢芳华点点头,“临安城的确是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

侍画一惊,面色大变,“那侯爷?”

“哥哥暂且无事。”谢芳华抿唇,“瘟疫一旦起来,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控制住。”顿了顿,她又道,“更何况,言宸是北齐小国舅的身份似乎已经泄露,若是趁着瘟疫,有人拿来做文章的话,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那怎么办?”侍画轻声询问,“难道小姐要亲自去临安城?您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

“既然真是瘟疫,即便我身体不适,也不得不去。”谢芳华将信笺收起,对侍画说,“你去准备吧!我和秦铮商量一番,便启程。”

“是!”侍画退了下去。

谢芳华回到房间,见秦铮已经醒来,正向门口看来,显然是因为刚刚她和侍画说话吵醒的。她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他,“临安大水后发生了瘟疫。”

秦铮挑眉,伸手接过信笺。

谢芳华坐在他旁边,等着他看完信笺再说话。

秦铮看罢后,眉头皱起,“秦钰在临安,大舅兄在临安,言宸在临安,初迟在临安,他们几人都在临安,难道控制不住瘟疫?”

谢芳华道,“言宸毕竟是北齐小国舅,身份不便。”

“有太子殿下在,难道还镇不住区区小文章?”秦铮冷哼,“秦钰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谢芳华看着他,“哥哥和妹妹都在临安,咱们不能不管。瘟疫不可小视,自古有瘟疫能毁一座城池的记载,瘟疫万一不得控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临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顿了顿,又道,“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议。”

“嗯?”秦铮看着她,“还有事情?”

谢芳华抿了抿唇,“我本来也打算养个几日,要出一趟远门,如今既然临安瘟疫,就提前出去吧。”

秦铮眯了眯眼睛。

“持奉既然已经撂下话,我不交出魅族秘术孤本,便要我好看,要忠勇侯府好看,要谢氏好看。如今,我秘密将爷爷、舅舅、林溪哥哥送走。可是这已经不是秘密。那么,沿途,定然有人截杀他们。虽然我都做了安排,但是自己不离京去看看情况的话,终归不放心。”谢芳华道,“总要出去看看。”

秦铮立即道,“不准。”

谢芳华看着他,低声说,“秦铮,我这一日想了又想,我被你保护在落梅居内,的确平静无忧,但是我

忧,但是我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你的保护伞下,我的心病,就是护住忠勇侯府,护住谢氏,护住亲近之人。如今朝局动荡,京城内外不安宁,一日环境不安,我的心也不会安。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我既然找到了些苗头,断然不能放过。”

秦铮皱眉看着她,“爷爷、舅舅、林溪兄虽然你是安排派人护送离开的,我也另外做了安排。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儿。另外,关于临安,秦钰若是连一城的瘟疫都控制不好,那么,这江山皇位,他以后还如何坐得稳?你只好好的在府中养着就好。”

谢芳华伸手抓他的手,“我保证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也不行!”秦铮断然道。

谢芳华看着他,“今日,你早上离开,还嘱咐了喜顺,说有事情或有什么人找我,都不许瞒我。如今你这又是做什么?”

“谢芳华,上次,金燕在丽云庵,我准你去了,可是,给我传回来的消息是什么?是丽云庵山体滑坡,泥流碎石,你出了事儿。你可知道,在悬崖下,我找到你时,如何失而复得的心情?”秦铮看着她,“你当时拽谢云澜落下悬崖,我听你说经过时,你可知我有多心痛?你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喊着谢云澜的名字时,你可知我多难受?如今临安瘟疫,有秦钰在,有大舅兄在,况且有言宸和初迟这两个医术高超的人在。你还担心什么?”

谢芳华猛地抬眼,看着他。

“或者说,你根本就想借此机会出府,你知道,有人找你,你想只身引出背后之人。那么,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你置我于何地?”秦铮道,“我是否会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你都不考虑吗?”

谢芳华张了张口,一时无言。

秦铮伸手去摸她的脸,“我等了多年,盼你回京,又千方百计将你困在王府,谋求你的心,之后又不惜付出代价,求娶你大婚,我们刚大婚几日,便接连出了这么多事儿。你好好想想,我们至今,可有一日安稳的日子?”

谢芳华抿唇。

“你知道我为何要射你那三箭吗?”秦铮忽然问。

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目光定在她眉眼上,看了她片刻,道,“你一直感觉,从那一日,我变了,射了你三箭后,我落下了心结。没错,我是落下了心结。但是,你至今是否还不明白我为何要射你三箭吗?”话落,他忽然很轻地道,“谢芳华,你可能想了很多理由,但你可想过,曾经那一刻,我是想放弃你的。”

谢芳华腾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铮,“你……你说什么?”

秦铮眸光幽幽,静谧中透着沉痛和苍凉,“就是射你那三箭。我当时,是想放弃你的。”

“你……”谢芳华看着他,好半响,才开口,“为……什么?”

秦铮忽然笑了,“为了成全你和谢云澜。”

谢芳华面色大变,“云澜哥哥他只是我的……”

“他只是你的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吗?”秦铮接过话,冷笑,“真是这样吗?若是这样的话,你为何会心心念念都是他?”

谢芳华急声道,“那是因为我有前世的记忆,已经与你说过了,记忆太深,以至于……”

“记忆太深,以至于,挪至今世,这一辈子,你都会抛不开记忆吗?以至于,你都要刻骨铭心地记住他吗?”秦铮接过话,语气忽然凌厉,“那我呢?我是什么?”

“你自然是不同的。”谢芳华立即道。

秦铮惨笑,“我不同?”顿了顿,他笑出声,挑眉,“和他相比,我哪里不同了?是因为你喜欢我吗?难道你不喜欢他?不,或者不能说喜欢,要说爱。你对我的是爱,对他的则不是吗?若爱有个界限的话,你自己来分分。你对他刻骨铭心的记忆,是记在心底深处的。你对我的爱,有多深?能撼动他在你心里多少分毫?”

谢芳华身子踉跄了一步,眼圈发红,“秦铮,你怎么能这样对比?”

“那你说,我该怎样对比?你爱我,嫁给我,我已觉得上天厚待我,感激上天,你既然选择我,那么心里这一生一定认定我了。”秦铮看着她,“可是呢,大婚后,你心心念念的,却还不是我。你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我这个夫君,在你心里,能占多大的地方。你自己说!”

谢芳华忽然背转过身子,眼泪忍不住从眼帘落下,哽咽地道,“秦铮,你说我心里装的东西多,但你呢?你心里难道装的东西就不多吗?你敢说,你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人。”

“我敢说!”秦铮断然。

谢芳华忽然伸手去抹眼泪,冷声说,“你的爱有多重?前世和今生不同吗?”

秦铮一怔,看着她。

谢芳华猛地转过身,“你对我说,我们前世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说对了,我们前世的确是认识。但是,前世云澜哥哥焚心发作而死,我则是守在他床前血尽而死,这般结局,你当是为何?”

秦铮皱眉。

“你说我近来忧思过甚,劳心伤脾,是为何?自然是我脑中不停地窜出前世的画面,一直困扰着我,难以理顺,难以想通。但是如今,这两日静下心来,我还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谢芳华看着他,“前世,我们自然是认识,不止是认识,前世的我们与今生的我们关系并没有多少不同。”

秦铮挑眉

秦铮挑眉。

“秦铮,你是英亲王府的小王爷,我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小姐,德慈太后在世,懿旨定下的姻缘。”谢芳华看着他,“我及笄后,一直在府中待嫁,等着你来娶我。可是后来我等到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秦铮看着她,静听着她说。

“我等来的是,忠勇侯府被灭门,谢氏被诛九族。爷爷、哥哥身死,白骨成山,血流成河。”谢芳华泪流满面,“我被云澜哥哥所救,苟且性命。可是在杳无人迹的深山里,也能感受到南秦京城传来的喜乐。你可知那喜乐是什么?”

秦铮不语。

谢芳华大声道,“是你小王爷另有所娶,十里红妆,大婚的喜乐。”

秦铮立即道,“怎么可能?”

谢芳华惨笑,“怎么可能?”她后退了一步,“我也觉得不可能。”顿了顿,看着秦铮,轻声说,“铮小王爷,可这就是事实啊。”

秦铮断然道,“不可能!”

“想知道你娶的人是谁吗?”谢芳华看着他,幽幽地问。

秦铮冷声道,“不要胡言乱语!”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是李如碧。右相府的小姐李如碧,李沐清的妹妹,右相的女儿。前世,似乎她也是先许给了秦钰,可是后来,娶她的人是你。这一世,我虽然嫁给你了,但是,依照南秦京城最近出现了这么多事儿来看,与前世也没多少不同。谢氏和忠勇侯府被灭门前,我记得,前一世,京中就出现了很多很大的案子。后来,牵扯来,牵扯去,却牵扯在了忠勇侯府身上。谢氏一朝被株连,何等惨烈?我与你,那时,是订婚,如今,是已经大婚。但是,历史的轨道,也许,重来一次,小处有些许偏差,但终究还是要一样的结局。”

秦铮大怒,“混说什么?我秦铮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只要是认定的人,天皇老子来拆散,也是不可能的。既然我答应了皇祖母,你我订有婚约,我自然不会弃你另娶。哪怕忠勇侯府被灭,我也会娶你。怎么可能去娶李如碧?”

“我也是不想相信的。”谢芳华闭了闭眼,泪流不止,“所以,在想起的那一刻,我才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省。后来昏迷那一日夜里,无数画面,在我脑中乱窜。你说我对云澜哥哥刻骨铭心,难以忘记,也是对的。可是秦铮,若是我告诉你,哪怕我守在床前,看着云澜哥哥死,我也不能以身救他,只陪他血尽而死,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你,因为我爱的人是你。”

秦铮倒退了一步。

“这两日,我一直在想,上一世,无数画面里,铮小王爷对我比这一世的爱重分文不少。后来为何却弃我令娶?我百思不得其解。”谢芳华睁开眼睛,看着他,“反复想了两日,我终于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秦铮脸色有些难看。

“我明白了,在铮小王爷的心里,女人再爱,也是轻于江山的。”谢芳华看着他,“你自小在宫里长大,先皇和德慈太后情深意重,对你这个嫡系的亲孙子,自然爱重有加,亲厚培养。比之秦钰,对你更是灌输了守护南秦江山的责任。正如英亲王一样。”

秦铮不言语,看着她。

“前一世,应该也如今世一样,不是南秦皇室想要忠勇侯府株连九族的命,而是背后另有极其厉害的人。也许是我如今已经知晓了些许苗头的隐山隐卫宗师,也许是另有其人。但总之,南秦皇室已经掌控不住。在谢氏和南秦江山的抉择中,你定然选择南秦江山,因为这是你秦家祖辈基业。所以,后来,谢氏诛了九族。南秦虽然国力衰退,但好在保住了江山基业。这里面,有你铮小王爷的功劳。”谢芳华道,“你舍我,舍忠勇侯府,而救南秦皇室,救南秦江山。这份担当,的确不枉先皇和德慈太后对你教导和喜爱。”

“你冷静一下,这是你的猜测,不是事实。”秦铮沉声道。

谢芳华恼怒,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猛地摔在地上,“秦铮,你让我如何冷静?我本不想过早的摊开。可是你今日偏偏要起头与我说那些话。那么好,摊开就摊开。我知道你对我近来忧思过多已经难以忍受了。我对我自己也难以忍受了。”

杯子“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一摔数瓣。

极其脆响。

秦铮面色大变,上前一步,伸手去拽她,“我本意只是想让你好好待在家里养身子,并没有不能忍受你,我是心疼……”

“收起你的心疼!”谢芳华反手打开他的手,冷笑地看着他,“秦铮,你很累吧?很疲乏吧?为了娶我,耗尽心力吧?如今肩上搁着诸多负担吧?你说你曾经射我那三箭,是想要放弃我,将我推给云澜哥哥,可是后来筹谋之下娶我,也是因为我决定选你,发现爱上你,放不下你吧?你娶我之前,一直辛辛苦苦,娶我之后,更是步步艰辛。我就是扫把星。让你寝食难安,又何必呢?”

秦铮恼怒,“少胡言乱语,我有些话是气话,并不是……”

谢芳华猛地挥手,“你住口。”

秦铮立即住了口。

谢芳华脸色极寒地看着他,“秦铮,我两世,竟然都爱上了你。两世里,想必都让你筋疲力竭,困苦不堪。若是没有我谢芳华,你秦铮自当活得好好的,也不必如此辛苦。”

秦铮抿紧嘴角,“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没有了谢芳华,你秦铮自然会过得好好的。”谢芳华看着他,“南秦江山是你的责任,我和忠勇侯府一旦牵扯,就是你的负担。既然早晚有一日,都会步入历史的轨道,那么,如今这般困苦,又何必?”

秦铮盯着她,“你是想……离开我?”

“我不能不管忠勇侯府,不能忘记云澜哥哥。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坚持。也许,应了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芳华看着他,“秦铮,你多爱我,可能经得住南秦江山倒塌?我多爱你,可能经得住忠勇侯府至亲覆灭?如今,细细想来,是我错了,我不该坚持嫁你。可是,那时我还没恢复记忆,如今……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秦铮伸手去抓她。

谢芳华已经先他一步出手,她用的是极其奇异的手法,只见一缕青烟,便将他捆住,动弹不得,她看着他大变的脸,低声道,“秦铮,我多想与你就这样平静相守,岁月静好。可是,终究你我情深缘浅,我走了。你珍重。”

“你站住。”秦铮眼睛已经红了,又急又怒,“你用的是什么武功?”

谢芳华慢慢转过身,轻声道,“是魅族秘术,你的武功虽然高于我,但是不懂魅族秘术,自然不是我对手了。”

“你将爷爷、舅舅、林溪兄,甚至福婶,都秘密送走,是为了离开京城?离开我?这两日,你就是做了这个准备?”秦铮忽然道。

谢芳华点点头,满目伤色,“是啊,那日我醒来,记起了太多事儿,便有了主张。”顿了顿,她转过身,向外走去,同时,轻声道,“秦铮,我会派人安排好,请皇上下旨,令你给我一封休书。反正,我也未曾入你秦氏宗谱。休书与赐婚一样,都是一道圣旨的事儿,简单得很。”

------题外话------

我只能说,酝酿这一天,很久了……

第六十六章誓死不娶

“我不准!”

秦铮看着谢芳华出了房门,珠帘随着她走出轻轻作响,他大喊。

谢芳华仿佛没听到,头也不回,出了画堂,来到门口,轻喊,“侍画!”

“小姐!”侍画应声出现。

“都准备好了吗?”谢芳华问。

侍画向里面看了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

“既然准备好了,现在就启程!”谢芳华说着,迈出了门槛。

“小姐,您和小王爷……”侍画抬步跟上她,担忧地轻声问。

刚刚屋里的动静,她隐隐听到了些。

“他会给我一封休书。”谢芳华声音微凉,“以后,我们再没关系,除了必要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侍画面色一变,脱口惊呼,“小姐?”

谢芳华不再说话,似乎一刻也不想留,脚步匆匆地出了落梅居。

她走到落梅居门口时,秦铮又大喊了一声,有些撕心裂肺,“谢芳华,你给我站住。”

谢芳华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抬手,一缕淡青的烟雾顺着窗子飘进了房间。

秦铮的声音堪堪噎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他拼命挣扎,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武功丝毫用处不抵,那一缕细细的青烟,将他捆住,动弹不得。

他一时急红了眼,气火攻心,身子“砰”地一声,栽到了地上。

他倒下的身子恰巧撞到了桌椅,桌椅也随之被打翻,发出剧烈的声响。

侍画吓了一跳,立即道,“小姐,小王爷他……”

谢芳华面无表情,转身出了落梅居。

侍画还想再说,但见谢芳华拿定了注意,她回身看向身后跟着的侍墨等人。侍墨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听小姐的,她只能住了口,跟随谢芳华,匆匆出了落梅居。

玉灼和林七闻声跑出来,便看到了谢芳华离开的身影,二人对看一眼,感觉不对劲,连忙向正屋跑去。

来到正屋,只见桌子打翻,秦铮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

二人连忙上前,一个喊“表哥”,一个喊“小王爷”,喊了半响,依然无声无息。

“你先守着表哥,我去追表嫂。”玉灼对林七吩咐了一句,匆匆跑出了房门。

他追出落梅居,追到忠勇侯府门口,追到了正要上马的谢芳华,气喘吁吁地拦在她马前,“表嫂,我表哥栽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你……你们……”

谢芳华看着他,语气平静,“他只是暂且昏过去了,应该出不了大事儿,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府给他看。”

“表嫂,那你……你这是要去哪里?”玉灼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妙。

“我要赶去临安城。”谢芳华翻身上马,端坐在马上,扫了一眼英亲王府的朱红大门和烫金牌匾,对他道,“你既然来了,正好帮我给王妃传句话。就说,我与秦铮,情深缘浅,能做她几日的儿媳妇儿,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皇上的休书圣旨很快会下达英亲王府,休书圣旨一旦下达,请王妃不必阻拦,我心意已决。”

玉灼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休……休书?”

谢芳华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身下坐骑四蹄扬起,离开了英亲王府门口。

侍画、侍墨、品竹、品萱等八人一人一骑,跟随在她身后。

沿街想起一连串的马蹄声,踏踏作响,在傍晚的夜里,分外清晰。

玉灼大喊了一声“表嫂”,可是谢芳华头也不回,转眼就离开了这一条街道,马蹄声向城门方向远去,他顿时手足无措,焦急地抓住一名守门的人喊,“快去请太医。”

那人也知道发生了大事儿,连忙点头,向太医院跑去。

玉灼撒腿就往正院跑去。

落梅居和英亲王府大门口随着谢芳华离开闹出了动静,正院内的英亲王和英亲王妃自然得到了消息,本来打算歇下的二人匆匆起身,出了房门。

英亲王妃打开门,喊春兰,“快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儿?”

春兰应声,刚走几步,便见玉灼气喘吁吁跑着来到了正院,见到英亲王妃,立即喊,“王妃,快去看看吧,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你慢慢说。”英亲王妃立即问。

玉灼喘了口气,连忙将秦铮晕倒在房间,他追出去,谢芳华让他传的那一番话叙述了一遍。

英亲王妃听罢,身子晃了晃,脸色发白,“什么?皇上会下旨给休书?这是为何?华丫头……她真这样说?出了什么事儿?”

玉灼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只说,“我和林七在院外,隐约听到屋内表哥和表嫂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之后表哥晕厥,表嫂带着她的婢女离开了。”

“快,命人去追华丫头!”英亲王妃立即道。

“王妃,奴婢觉得,还是先把小王爷救醒吧,问问情况。小王爷都没拦住小王妃,我们派何人去拦?难道王妃亲自去追不成?”春兰也惊了一跳,听说秦铮晕厥了,她自小看着秦铮长大,自然心疼,连忙说。

“我去追也无不可!”英亲王妃提着裙摆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急声道,“备马,我去追。”

英亲王随后跟了出来,一把拽住英亲王妃,“你先别急,春兰说得对,先救醒了秦铮,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王爷,华丫头喜欢铮儿,

爷,华丫头喜欢铮儿,我身为女人,体会得深。铮儿射了她三箭,她还执意要嫁给他。这份爱重,普天下,试问有哪个女子能做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今日一直好好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一番话离开的。”英亲王妃打开英亲王的手,“你在府中,赶紧找太医,救醒铮儿。我带着人去追华丫头,再晚的话,她出了城,如此黑天,万一出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还是本王去追吧。”英亲王闻言,立即道。

“华丫头与我贴心,你追去,她就算有事儿,也不会与你说。还是我去吧。”英亲王妃说着,匆匆出了正院,同时吩咐人,“快备马,将马厩里最快的那匹冬青牵出来。”

“是!”喜顺闻声赶来,连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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