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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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疯道士?朕怎么未曾听过他名讳?还是他另外有名讳?”

苏风暖摇头,“没有别的名讳,就叫疯道士。”顿了顿,她说,“天下能人异士多了,有很多人是不被世人所知的。皇上没听过,也不奇怪。”

皇帝点头,看着她说,“朕如今倒是信了你整日在外疯跑,却能活得好好的原因了。”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这些年她能活的好好的,自然是有原因的。

皇帝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失笑,“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很投朕的眼缘,若不是知道你不喜欢这皇宫,朕也想留你在皇宫住上些时日。”

苏风暖立即说,“那可不行,我爹不在家,我娘得需人陪呢。”

皇帝好笑,“你娘生你这个女儿,倒是不白生一场。”话落,他摆手,“罢了,天色也不早了,朕还有朝务,也不能一直跟你在这里消磨时候。你出宫回府去吧。”

苏风暖痛快地站起身,对皇帝快速地施了一礼,笑着说了一句“皇上再会”,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转眼就出了金阙亭,走得没了影。

冯盛愕然,从来没见过跟皇上告退后走得这么随意利索的人。

皇帝见苏风暖走没了影,收回视线,揉揉额头,笑道,“这个小丫头,苏澈可真是有福气。”

冯盛悄声说,“苏小姐虽然看着不通礼数,但着实有灵性,与灵云大师是忘年交呢,苏大将军有此女,真真是好福气。”

皇帝笑道,“若非有过人之处,也不会得灵云大师青眼相待,昨日丞相又十分称赞夸奖她。今日太后召了小国舅早早进宫,本就是想再对她评看一番,可是她却闹去了朕的御书房,把国丈气的额头都冒青筋了。若非她没刻意对朕隐藏,朕也险些被她给骗了,小丫头真是会装。”

冯盛小声说,“太后和国丈今日看来是彻底的打消了赐婚给小国舅的心思。”顿了顿,他看着皇上,“您还打算将苏小姐赐婚给叶世子吗?”

“叶裳啊……”皇帝揉额头的手顿住,哑然而笑,“就看那个混小子有没有福气了。别说他如今没心,就算有心,这小丫头也不是个能轻易娶到的。就凭她刚刚那一曲剑舞,一盘棋艺,这南齐京城便无人能出其右。那小子在棋艺上,也不见得赢她。”

冯盛压低声音说,“杂家也没想到苏小姐竟然是这样的苏小姐呢。”

皇帝向慈安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凉,“太后自诩精明一辈子,国丈也自诩看透世情。也没想到都有眼拙的一天。”话落,他颇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到底是个女子,不能入朝堂,为社稷所用。”

冯盛打量皇上神情,琢磨了一下,小声说,“苏小姐还有三个哥哥呢,都是苏夫人所生,苏大将军之子,一母同胞,据说大公子苏临,二公子苏旭,如今都跟随苏大将军在边境,是大将军的左膀右臂。三公子苏青跟在王大人身边教导,近来又拜丞相指点,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呢。”

皇帝顿时收了遗憾,恍然,“对,朕怎么给忘了她还有三个哥哥之事。”话落,对冯盛道,“回头你出宫一趟,给王爱卿传话,让他有空带苏青入宫,朕见见苏青。”

“是。”冯盛连忙应声。

苏风暖出了金阙亭,一刻也懒得在皇宫停留,便快步向宫外走去。

她刚走出不远,便见到了淑雅公主等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显然已经等了多时,看样子是在等她。

淑雅身为大公主,皇后嫡长女,得太后皇后宠爱,自然性子较其她人跋扈嚣张些。

苏风暖挑了挑眉,自然不惧她,继续往前走。

淑雅没想到没什么人在时,苏风暖见到她依然跟没见到一样,无视她要走过,她顿时横了眉目,拦在路中间,怒道,“苏风暖,你没看到本公主吗?”

苏风暖脚步停住,笑着说,“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本公主,怎么不给本公主见礼?”淑雅打定主意,这里没人,也没父皇能罩着她,皇宫里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今日就让苏风暖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苏风暖道,“皇上说了,我见了他都不必见礼,难道你比皇上还大吗?”

淑雅一噎,瞪圆了眼睛,“苏风暖,你别不识抬举!”

苏风暖无语,想着这个长公主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她哪里抬举她了?她可真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她翻了个白眼,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对小国舅,半丝兴趣都没有,公主见到我,不必如此苦大仇深,跟我抢了你男人似的,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苏风暖是决计不会嫁给许云初的。”

淑雅本来见苏风暖上前,刚要喝止,听到她的话,顿时僵住了脚步,有些呆怔地看着她。

苏风暖说完一句话,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笑着问,“公主,我说得很清楚了,你听明白了吗?”

淑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刚刚说的……当真?”

苏风暖暗叹,想着皇宫里的人,不都是该心机深沉吗?难道是因为她喜欢许云初喜欢疯了,才会变成了没脑子的女子了?不过她的确没心情跟她玩,痛快认真地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淑雅瞪着她,“你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他那么好,很多人都倾慕他。”

苏风暖又忍不住翻白眼,“我师兄比他好多了,比他漂亮多了,比他有家世底蕴,我真没看出他哪里好了。”

淑雅一噎,继而更是恼怒,“你敢说我表哥不好?”

苏风暖彻底无语,觉得她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公主,你是想我觉得他好,还是不想我觉得他好?我觉得他不好,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怒什么?”

淑雅顿时失语。

苏风暖觉得为了免除后患,她还是要一举将这个麻烦趁此机会解决了为好,免得这个大公主以后对她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儿来麻烦死。于是她又上前一步,凑近她耳边说,“我喜欢的是美男子,比如容安王府世子叶裳那样的,容冠天下,小国舅的容貌还真让我看不上眼。”

淑雅猛地睁大眼睛,伸手指着她,“你……你喜欢叶裳?”

苏风暖看着淑雅,笑着后退一步,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打个比喻,比起小国舅,我更愿意选叶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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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明天见~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彻底放心

淑雅盯着苏风暖的眼睛,见她不像作假,早先积攒的火气怒气顿消。

苏风暖觉得她是听进去了,便道,“公主,我如今能出宫了吧?”

淑雅抿唇,“你既然这样说,可是我前日看到你和他在茶楼里喝茶,是怎么回事儿?”

“见过两面,认识而已。他至今还不知道我是苏府小姐。”苏风暖心底生起恶趣味地看着淑雅,小声说,“所以,公主即便今日知晓我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免得就算我对他没心,但是他若是对我起心的话,也是麻烦。”

淑雅顿时又警醒地打起了精神。

苏风暖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便对她说,“公主,我能走了吧?”

淑雅看着她,见她一身骑装,咬配着宝剑,说不出的随意洒脱,即便在这巍巍宫阙到处都是规矩的地方,也丝毫不紧张拘束,就连与皇祖母说话,与父皇说话,都随意得很,不像是京中各府邸的大家闺秀,一旦进了宫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合适了。

她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她走,便又问,“你刚刚说,比起表哥,你更愿意选叶裳。叶裳的名声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哪里有我表哥好了?”

苏风暖失笑,“小国舅的桃花太多了,公主只是喜欢他而已,便日日提着心恼怒地针对靠近他的女子,不累吗?”

淑雅脸一僵。

苏风暖又道,“叶世子的名声虽然不好,脾气也差得很,但好歹没什么桃花啊,这一点,还是可取的。”

淑雅立即反驳她,“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桃花?你刚刚回京不久,自然不知道,我告诉你,许灵依就喜欢叶裳。”

苏风暖眨眨眼睛,凑近她,“公主以为她这株桃花能得叶世子的青眼入容安王府的门吗?”顿了顿,又道,“国丈和太后准许吗?”

淑雅一噎,她不是不通事务,自然知道国丈和太后是一定不会准许许灵依嫁给叶裳的。外戚和宗室到如今这个地步,不说是剑拔弩张,但也是不两立的。尤其是叶裳不喜许灵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她看着苏风暖,又说,“叶裳是不喜欢许灵依,但也不喜欢你。我可听说了,他说你是野丫头,母夜叉,粗俗无礼,不知礼教,谁娶谁倒霉。”

苏风暖喷笑,叶裳这个混蛋!他惯会明里一套背后一套。多少人都被他这些话给骗死了。

她无语了一会儿,提醒她说,“我只是打个比喻,在他们两人中择选,我自然要选那个桃花少的。”顿了顿,她补充,“可是我不一定非他们二人不嫁啊。”

淑雅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她说,“你喜欢你那个师兄是不是?”

苏风暖笑了笑,不说话。

淑雅当做她是默认了,一时也没了话,过了片刻,才说,“既然你不会喜欢我表哥,不会嫁给他,就要说话算数。你若是说话不算数,我要你好看。”

苏风暖虽然觉得这话对她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但却不妨碍她点头,“太后和国丈都对我看不顺眼,我没道理再嫁去国丈府,所以,公主可以放一百个心。”

淑雅想起今日国丈将许云初叫走了,没让他见苏风暖,太后今日见了苏风暖后,似乎也彻底绝了赐婚给表哥的心思。而苏风暖本身又无意嫁表哥。她没道理再不放心,她点点头,算是彻底信了。打量着她说,“其实你还真没那么讨人厌。”

苏风暖好笑,对她笑着说,“公主也没那么讨人厌。”话落,她摆摆手,“我走了。”

淑雅这回让开了路,没再阻拦她。

苏风暖向宫外走去,顺畅地出了皇宫。

她刚踏出宫门,便看到了苏府的马车等在宫门口,车前站着苏青,正在翘首望着皇宫,神色似乎有些紧绷。她唇角泛出笑意,想着她这个三哥还是有着当哥哥的样子的。

苏青见她好模好样地从皇宫里出来,面色顿时一松,眼睛落在了她腰间挂着的佩剑上,顿时一亮,“哪里来的剑?”

苏风暖得意地挑眉,“皇上赐的,凌云剑。”

“嗯?皇上竟然赐给你……”苏青看着她,忽然睁大眼睛,惊异地说,“是凌云剑?”

“是啊,凌云剑,你没听错。”苏风暖说着,挑开帘子,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内。

苏青立即跳上了车,“快解下来给我看看。”

苏风暖伸手解下了凌云剑,递给他。

苏青伸手接过,宝剑出鞘,光华闪闪,他顿时大赞,“真是好剑,果然不愧是凌云剑,这把剑太好了!”

苏风暖歪靠着车壁,想着一曲剑舞换一把剑,外加解决了太后和国丈一门心思要结亲的麻烦,真是值了。

苏青将宝剑摸了一遍,放回了剑鞘,对他说,“小丫头,你如实招来,你不是被太后召见进宫吗?娘还担心你担心的不行,怎么见了皇上?皇上还赐给你这样一把好剑?”

苏风暖懒洋洋地将进宫后发生的事儿简略地说了一遍。

苏青听后,啧啧半晌,“你可真是胡闹出本事了。”

苏风暖哼了一声,她今日若非如此胡闹一番,定然不能全身而退,许云初若是在今日当着太后的面见了她,认出了她,那么,她势必会麻烦死,不能如此轻易收场。

对于许云初,她还是躲远些为好。就算被他认出,也不能是今日。

苏青又道,“娘可真是白担心你了,你根本就用不着人担心。”

苏风暖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乏地说,“娘是担心我吗?她是担心我把太后气出个好歹来才对。”话落,她身子一歪,躺在了车厢内。

苏青承认她说得有理,太后毕竟是年纪大了,若是被她气出个好歹来,对苏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见她要睡,立即说,“小丫头,你好剑多的是,这剑给我吧。”

苏风暖立即说,“不行,这可是御赐的护身符,借你玩几天可以,给你不行。”

苏青轻哼,“小气。”

苏风暖睁开眼睛,“不想玩就给我。”

苏青顿时闭了嘴。

苏风暖见他没了话,便困乏地睡了,进宫一趟,她虽然不紧张不害怕,但精神上还是高度集中,生怕行差一步惹了麻烦,心累得很。

马车回到苏府,苏青推醒苏风暖,“回府了。”

苏风暖躺着不动,困歪歪地说,“你自己下去吧,别管我了,我困,就在这里睡够了再说。”

苏青无语,伸手拽她,“这马车是要赶进车棚的,你不怕蚊子咬?快起来,下车,回去睡。”

苏风暖被他拽了起来,不满地嘟着嘴。

苏青挑开帘子,跳下车,刚要催促她,苏风暖动作利落地从车上直接跳到了他背上,“既然你让我下车,你就负责把我背回去。”

苏青被一双手臂勒住脖子,苏风暖虽然瘦,还是有些重量的,他险些被勒断气,瞪着眼睛回头,“自己走。”

苏风暖耍赖,“就不。”

苏青晃了晃身子,苏风暖就跟粘糕一样,沾到了他身上,他无奈,被气笑,“臭丫头。”

苏风暖哼哼两声,继续趴在他背上睡。

苏青只能背着她进了府,前往正院。

来到正院,苏夫人正在等着苏风暖从宫里回来,这时见苏青背着她回来,吓了一跳,连忙从里面迎了出来,紧张地问,“青儿,暖儿怎么了这是?”

苏青没好气地说,“没怎么,她在车上睡着了,我喊醒她后,她耍赖让我背她回来。”

苏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挑开门帘,“快进屋吧,将她放在炕上,让她好好睡。”

苏青看了他娘一眼,觉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句话放在她娘对苏风暖身上,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都疼成宠成什么样子了。他只能依照苏夫人的话,将苏风暖背去了炕上。

苏风暖沾到炕,向里面一滚,翻了个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苏青站在炕沿边看着她,大翻白眼。

苏夫人没办法问苏风暖,不舍得喊醒他,只能抓着苏青问话。苏青只能将苏风暖对他说的在宫中发生的事儿对他娘诉说了一遍。

苏夫人听后,笑的合不拢嘴,“竟然闹去了皇上的御书房,可真有她的。”

苏青也觉得好玩,“据说国丈气的额头冒青筋,当即就将许云初给叫出宫了,没让他见妹妹。太后和国丈这回估计是彻底打消了让许云初娶她的心思。”话落,又忿忿地说,“小丫头为了叶裳那小子,可真是一点儿机会也不给许云初,丝毫不让那小子费心斩桃花,太便宜他。”

苏风暖瞪了苏青一眼,“臭小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便宜他?暖儿这样做是对的,我们将军府保的是皇上,太后和国丈这些年压制皇室,外戚坐大,长久下去,于朝纲社稷不利。若是她真被太后和国丈看重,执意要往国丈府娶,可是极麻烦的事儿。所谓,麻烦能避则避。这事儿与小裳倒没什么干系,两码事而已。”

苏青撇嘴,无语地道,“娘,您被叶裳收买的可真是彻底,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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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茶楼相约

苏风暖在苏夫人处大睡了一觉,直睡到夕阳西下,才醒来。

她睁开眼睛,见苏夫人在一旁绣花,唔哝地说,“娘,给我倒杯水。”

苏夫人回头瞅了她一眼,见她刚睡醒的样子懒得跟猫儿一样,她放下手中的绣品,站起身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水转回来递给她,嗔笑,“你个懒丫头,连娘也指使。”

苏风暖坐起身子,接过水杯,一仰脖,一口气都喝了,将空杯子递给苏夫人,觉得通体舒畅,伸了个拦腰,“这屋子里只您嘛,下次您睡觉,可以指使我。”

苏夫人将空杯子放回去,笑着走回来坐下,“我可不跟你这个臭丫头似的,大白天的,一睡就大半日。”

苏风暖又躺回软炕上,嘟囔,“进宫是个忒累人的活。”

苏夫人听她提起,笑起来,“你也惯会胡闹,竟然闹去了御书房,还当着国丈的面折断了蝴蝶的翅膀摔死了它,还要拿去给太后。这下啊,无论是太后,还是国丈府,都不会再有心思了。”

“没心思最好。”苏风暖道。

“让太后和国丈打消将你赐婚给小国舅的心思是好,不过这样一来,太后和国丈估计会不再顾忌,不遗余力地阻拦皇上将你赐婚给小裳的事儿了。”苏夫人道,“国丈府不娶你,也定然不会让容安王府娶你,小裳想要娶你,兴许更难了。”

苏风暖哼哼了一声,没说话。

苏夫人看着她没反驳这话,不由得笑开了,伸手点她额头,“你这个小坏蛋,看来是想通了自己跟小裳的事儿了。这样最好,也免得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只要你们心往一块儿使劲,就没个解不了的难题。”

苏风暖无奈地坐起身,不满地说,“娘,我刚睡醒,就听您叨叨。”话落,下了炕。

苏夫人瞪眼,“娘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苏风暖走到镜子前,随意地拢了拢头发,扯了扯因睡觉翻滚压的褶皱的衣服,问,“我三哥呢?”

“他前脚将你背回来,与我说了一会儿话,后脚你外公便派人来喊他,他去王府了。”苏夫人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道,“小裳半个时辰前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你的。”

“他派人给我送信?在哪里?”苏风暖回头问。

苏夫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在那儿。”

苏风暖走到桌案前,伸手拿起桌案上折着的信笺,没有署名,随意地折着,也没有用蜡封,似乎也不怕人看,她伸手打开了信笺。

只见里面很简短的写着一行字:傍晚,一品香茶楼。

她想窗外看了眼天色,已经傍晚了。

苏夫人笑着问,“小裳说了什么?是不是约你出去?”

苏风暖回头看着苏夫人,见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无语半晌,问,“娘,我是您的女儿吧?他竟然通过你明目张胆的给我传信,这不是私相授受吗?有您这么着急卖女儿的娘吗?”

苏夫人瞪了她一眼,“这门婚事儿,我是亲口许了他的,自此后,你们也算是有婚约了。通过我给你传信,不算私相授受。”

苏风暖无言,将手中的信笺碾碎成灰,扔进了就近的花盆里,顿时花盆里覆盖了一层灰。

苏夫人看到了,顿时大叫,“臭丫头,我好好的花,你给我往里面扔纸灰都不漂亮了。”

苏风暖拍拍手,抬步向外走去,丢回一句话,“我给它上点儿肥料。”说完,出了房门。

苏夫人笑骂。

苏风暖出了正院,回了自己的院子,梳洗了一番,将身上的骑装换下,换了一件轻便素净的裙子,出了后门,前往一品香茶楼。

天色晴好,即便一件到了傍晚,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依旧络绎不绝。

苏风暖溜溜达达沿街走了一段路后,身后传来马车声,她往一旁避了避,那马车与她侧身而过时,却停在了她身边,她敏锐地转身,刚想着不会这么巧又碰到许云初吧?便看到了车牌标着是相府的马车,暗暗松了一口气。

车帘从里面掀起,露出孙泽玉温雅的面容,笑着对苏风暖问,“苏小姐怎么只身一人在街上走?”

苏风暖对孙泽玉还是有几分好感的,相府公子的教养自然是极好的,不白担了出身清流相府的门楣,除了他的品行,他的家世也不让人排斥。她笑着如实回道,“有人与我相约去品茶,我正要前往茶楼。”

孙泽玉微笑点头,“路途可远?我捎带你一程?”

苏风暖摇头,伸手一指前方的一品香茶楼,“不远,就在前面,几步路就到了。”

孙泽玉向一品香茶楼看了一眼,含笑,“既然如此,是不必捎带了,父亲、娘亲、妹妹都十分喜欢苏小姐的性情,觉得昨日未曾招待好你,改日苏小姐再去府里做客吧。”

苏风暖眨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孙公子太客气了,明明是我叨扰了一整日,怎么到你嘴里成了没招待好我了?我与孙姐姐是十分投缘,改日我请她去我府里做客。”顿了顿,她笑着俏皮地道,“至于相府,我可不敢再轻易去做客了,昨日去叨扰了一日,今儿太后就将我叫进宫去盘问了,我最怕进宫了。”

孙泽玉闻言失笑,对她道,“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儿,我也略有所闻,孙小姐聪慧,应不是怕这些的人才是。”

这话可是有弦外之音的,她今日进宫,可是大获全胜,得了皇上赐的一把宝剑,又得了一个月的御厨。

苏风暖也失笑,诚实地说,“不怕倒是不怕,但麻烦总归是麻烦嘛,我从宫里回来,睡了大半日才缓过劲儿来。”

孙泽玉微笑点头,“有道理,麻烦最好是能避则避。”话落,笑道,“既然苏小姐与人有约,我就不耽搁你了。”

苏风暖笑着点头,对孙泽玉拱手告别。

孙泽玉放下了帘幕,马车向前驶去。

苏风暖继续走向一品香茶楼,没几步便到了,进了楼门,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对她悄声说,“二楼的茗香阁,世子等着您了。”

苏风暖点头,上了二楼。

来到茗香阁,房门虚掩着,苏风暖伸手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她一眼便见到叶裳歪在靠窗的软榻,手里端了一杯茶,姿势实在是散漫悠闲得惹人嫉妒。

叶裳听到动静,偏头来看她,开口第一句话便说,“从苏府走到这茶楼,才几步路?你竟然也能遇到一株桃花,真是本事不小。”

苏风暖随手关上门,瞪了他一眼,“少乱说,遇到个男人就是桃花的话,我今儿在街上走来这一路遇到的多了。人来人往,数不过来。”

叶裳轻轻地哼了一声,端着茶楼晃了一下,还是在意地问,“孙泽玉的马车停了那么半晌,都与你说了什么?”

苏风暖无语了一小会儿,“遇到了打个招呼,几句闲话而已。”

叶裳又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对他说话是笑着的,以后最好改改对人说话便笑的毛病,免得你没意,别人却会错了意。把你的欣赏收起来,欣赏一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事儿。”

苏风暖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瞪了他一眼,“微笑是与人说话的礼貌。欣赏是他确实有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我坦坦荡荡,人家也是君子,不会没有分寸,会错什么意?”

叶裳忽地坐起身,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猛地一用力,将她拽到在了自己身上,磨牙地说,“你什么时候知晓礼数礼貌了?孙泽玉有哪里值得你欣赏的地方?你给我说说。”

苏风暖遂不及防被他拽倒,趴在了他的身上,要起身,他却死死地扣住不让她动,她没好气地说,“教养好,家世好,品行好。这三个好还不够让人欣赏吗?”

叶裳冷下脸,“孙泽玉是相府公子,自诩洁身自好,长久以来,受相爷和夫人教导,不沾染杂事,多少媒婆踏平了相府的门槛,他的婚事儿一直未定。而他本人也未曾听闻与任何女子接触过。如今他竟然当街停下马车与你说话,如此特别,你敢说他对你没那么几分意思?”

苏风暖头疼,不满地说,“你想的也太多了,说句话打个招呼而已,基于礼貌。”

叶裳冷哼一声,沉声说,“他是实打实在京中生活受相府礼数教养的公子,不知晓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那些东西,他对别的女子时,可不是如此基于礼貌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切莫与他以后走的太近,免得害了他,他这类名门公子,一旦动了心,不会伤人,但会伤己。一旦你不能回报,伤了他,也就导致相府与苏府关系自此交恶,若是到了那个地步,有你后悔的。听到了没有?”

苏风暖翻白眼,觉得叶裳说的太过严重了,但也觉得他的话不是无的放矢,毕竟早先礼尚往来的事儿被他言中了。她因为如此一件小事,就被他教训了一番,实在是无妄之灾,心里虽不服气,但也只能泄气听了训,无力地趴在他身上点头,无奈地说,“好好好,知道了叶婆婆,我以后也避着他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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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明天见~

叶裳:明天见~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心满意足

叶裳听她说叶婆婆,被气笑,手下用力,将她的腰几乎勒断。

苏风暖痛呼了一声,伸手捶他,“疼死了。”

叶裳放松了些,警告地看着她,“不给你些提醒和教训,有时候你聪明就会被聪明误,反而跟个糊涂虫没二样,自己哪里惹了桃花都不知道。”

苏风暖无语。

叶裳见她乖巧听训,嘴角微弯,“今日在宫里做的就很好,没让许云初见了你。”

苏风暖哼哼两声,“放开我。”

叶裳抱着她,觉得她身子软软的,轻轻的,让他抱着十分舒服,舍不得松手,便继续抱着她不松手,摇头,“这样很舒服,不放。”

苏风暖瞪眼,“我不舒服。”

“你忍着。”叶裳手臂又收紧了些。

苏风暖气闷,“凭什么我不舒服就要忍着?”

叶裳慢悠悠地说,“今日你从皇宫回苏府,路上睡着了,苏青喊你,你却赖皮地让他背你进府。你也没顾他不乐意,他都忍了你。你高兴时难为人,人凭什么要忍你?如今你就不能忍着了?”

苏风暖一噎,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叶裳又慢悠悠地说,“苏青告诉我的,他给我传信,让我收拾你。”

苏风暖顿时一气,什么时候她三哥竟然学会找叶裳替他报仇了?她更加气闷不已,恼道,“到底是他与你近?还是我与你近?你就是这么帮他找我报仇的?”

叶裳心情极好,笑容蔓开,温柔地说,“我自然是与你近,但若是这样帮他报仇我很乐意。”

苏风暖彻底失语。

叶裳抱着她,闭上了眼睛,任她软软的身子绵绵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觉得心口被塞的满满的,满足至极。

苏风暖动了动,被他强硬地圈固着,她泄气,只能放松了身子,索性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胸口上,嘟囔,“我饿着呢。”

“午时你在宫里吃了那么多,竟然还说饿?”叶裳不为所动。

苏风暖嘟囔,“可是我都消化了啊,如今都晚上了,该吃晚饭了啊。”

叶裳舍不得放开她,便对外面喊,“来人,做几个菜端进来。”

“是。”外面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见他还不松手,便伸手在他胸口画圈圈,隔着衣料,他身上是好闻的清雅的味道。她闲闲地问,“案子查的怎样了?这几日我怎么觉得你好清闲?”

叶裳微哼了一声,“难道我要忙的脚不沾地吗?你是只看到我闲了,没看到我忙的时候。”顿了顿,道,“不怎么样,在撒网呢。”

“嗯?”苏风暖看着他,这样的姿势,只能看到他俊美无双的线条,完美的夺目。

“昨日夜,风美人已经被带进京了,不过她受了极重的伤,如今昏迷不醒。稍后吃过晚饭,你随我回府去看看她的伤。”叶裳道。

苏风暖一怔,“昨日夜就进京了?伤的很重?你为何昨日夜不及时找我?也就是说,她如今还没醒来了?”

叶裳道,“我知晓昨日你去相府做客一日,定然会很累,以太后的脾性,一定会今日召你进宫,便没舍得劳顿你。午时你从宫里出来,又累得睡了大半日,晚上不是才有精神吗?”

苏风暖一时无言,觉得她这几日确实也忙死了,虽然忙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事儿。她点点头,“那我们快些吃饭,吃完饭我与你回府。”

叶裳道,“不急,你给我找的独臂人还没进京,早早救醒风美人也没什么用。”

苏风暖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日子,道,“按行程来说,我给你找的独臂人这时候也该进京了。如今怎么还没进京?难道被耽搁了不成?”

叶裳问,“你给我找的是什么人?路途中遇到麻烦,能自行解决吗?”

苏风暖想了想,笑道,“能,他的能耐可是在易疯子之上的,虽然近几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小麻烦难不住他。除非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

叶裳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再等等吧。”

苏风暖仰头仰的有些累,索性将脑袋枕在他胸口上,“风美人也进了你的容安王府,若是独臂人来了,你打算怎么利用他们撒网收网?”

叶裳眯了眯眼睛,“自然大有可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止是他们,还有凤阳镖局和林家。凤阳如今在京城了,林家还没来人,总要等等林家的人。”

苏风暖点头,不再问。

叶裳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觉得若是以后长长久久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过一辈子,便是这世间他能求到的最大的福分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松手的。

门口有人来到,小声说,“世子,饭菜好了,给您端进来吗?”

叶裳“嗯”了一声,“端进来吧。”

苏风暖动了动身子,叶裳抱紧他,低声说,“别动。”

苏风暖脸皮再厚,也不想当着人的面被叶裳这样抱着,实在是太不像话。她伸手捶他,“你脸皮厚,我脸皮可薄的很,放开。”

叶裳道,“他不会说出去,只会当没看到,你别乱动,你再乱动,我就受不住想吻你了。”

苏风暖顿时僵了,不敢再乱动了。

来人推开门走进来,果然如叶裳所说,只当没看到,将饭菜摆在了桌案上之后,又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短短时间,苏风暖的脸已经红透了,恨不得把脸埋起来,听到有人走了,她才抬起头,羞恼地喊,“叶裳!”

叶裳见她明媚的脸庞如红霞铺染,绚丽美艳至极,他呼吸一窒,慢慢地放开了她。

苏风暖顿时弹跳起来,距离他远了些,伸手指着他,“你以后再耍无赖,我就……”

叶裳坐起身,伸手拂了拂被压得褶皱的衣衫,打断她的话,挑眉,“我以后再耍无赖,你就如何?你只管说,我听着。”

苏风暖一噎,她能如何?打他?打轻了不管用,打重了还得给他治,骂他?不疼不痒。气他不理他?他会更变本加厉折腾她。她泄气,拿起筷子,懒得再看他,“吃饭,吃饭。”

叶裳勾起嘴角,坐在了椅子上,也拿起了筷子。

苏风暖吃了两口菜,便开始挑剔,“这的饭菜做的不好吃,比皇上借给我的御厨差远了。”

叶裳轻哼,“这里本来就是茶楼,以营生茶水出名,自然不比酒楼。饭菜本就不擅长,有的吃就不错了。什么时候你的嘴也这么挑剔了?皇上赐给你一把好剑,又借了一个月御厨给你用。如今已经传遍京城了,才短短时间,你就惯会出风头,还怕惹别人的注意不够多吗?”

苏风暖扁嘴,“风头就好比虱子和账本。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

叶裳嗤笑,“你倒是会宽慰自己。”

苏风暖想着自从她爹官复原职手握百万兵权击退北周兴兵进犯后,太后和皇上要给她赐婚,无数人的目光就已经聚到了她身上,她是苏府小姐,无论做什么,都会惹别人注意,想低调都不行。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该如何就如何,免得委屈了自己。

二人饭菜吃到一半,外面门口有人低声说,“世子,陈二公子来了茶楼,似是要找您。”

叶裳挑眉,“他找我作什么?”

外面人道,“看样子似乎很急,您可见他?”

叶裳本来不想见,但听说陈述找他很急,抬眼看了苏风暖一眼,对她说,“你在这里好生待着,哪里也别去,我出去见他。”

苏风暖点头。

叶裳站起身,出了房门。

这时,陈述已经上了楼,他似乎真的很急,额头都跑出了汗,见到叶裳,立即问,“你知道瑟瑟哪里去了吗?”

叶裳扬眉,看着他,“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陈述点头,“我刚刚去红粉楼,那里的妈妈说瑟瑟走了,出京了。”

叶裳看着他,“走了?去了哪里?”

陈述摇头,“那妈妈也不知,只说瑟瑟不是卖身给红粉楼的人,她是自由身,已经出了京城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话落,盯着叶裳问,“我听瑟瑟说,她是受人所托,留在京城为了看顾你。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叶裳回头看了一眼,雅间内没什么动静,他随意地收回视线,对陈述道,“我尚不知此事,回头我帮你问问。”

陈述着急地道,“现在就问。”

叶裳摇头,“现在没办法问,你回府等着吧,一个时辰后,我定给你回复。”

陈述忽然看向叶裳身后紧紧关着的门,问,“你和谁在喝茶?”

叶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若想知道瑟瑟下落,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话落,他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着他走进,门又关上了,将陈述拒之了门外。

陈述一怔,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去推门,守在门口的人伸手拦住了陈述,木着脸说,“二公子留步,世子既然不让您见,定然有您不能见的理由。”

陈述瞪眼,盯着紧闭的门,忽然福至心灵地说,“里面的人是不是让他害相思病的人?她来了,所以瑟瑟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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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更~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样舒服

守在门口的人自然不答陈述的话,走进里面的叶裳自然更不答他的话。

陈述站着门口立了半晌,心下又是气闷又是焦急又是懊恼,他怎么也没想到瑟瑟一声不响地走了,而且走的如此干脆利落,对他连个打个招呼都没打。

他本以为,瑟瑟该是明白他几分心思的,可是如今,他觉得她这么干脆走了,是真不明白他的心思?还是明白却对他无意,半分机会都不给他?

他想推开房门,闯进去,问问叶裳和那里面的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瑟瑟对她如此听从相待?直接问她瑟瑟到底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世?离开京城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如此多的疑问之下,他才发现他对瑟瑟真是一无所知。

可是面前守门的人这只手臂如铁一般拦在这扇门前,是叶裳坚决不准许他推开的屏障。

他心中更是清楚,叶裳要做一件事情,决定一件事情,隐瞒一件事情,那么,就算他闹的难看不成样子,他也不会心软地让他窥探。

他无奈地收回视线,泄气地后退了一步,对立面说,“是你说的一个时辰啊,你别忘了,我这就回府去等你的话。”

叶裳已经走回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闲闲地“嗯”了一声。

陈述无法,只能下了楼,离开了一品香茶楼。

苏风暖将陈述对叶裳的问话在雅间内听了个清楚,想着这陈二公子也还不错,瑟瑟不见了,他看起来是真的着急,不过还不够。她觉得,能经受得住考验,才是真正的不错,才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目前远远不够。

叶裳抬眼看她,对她问,“瑟瑟去了哪里?你将她调走了?”

苏风暖点头。

“哪里?”叶裳问。

苏风暖扬眉,“我将她调去了哪里,你要告诉陈述吗?”

叶裳嗤了一声,“我早已经说过了,我没娶到媳妇儿之前,他甭想好事儿。”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他,道,“既然这样,告诉你也无妨,瑟瑟回碧轩阁了。过两日会有人来京城,接替她待在红粉楼。”

叶裳挑眉,“来的是什么人?”

苏风暖也不隐瞒,“是涟涟,出身林家。”

叶裳微微揣思片刻,顿时勾起了嘴角,笑看着苏风暖,眸光温柔至极,“你想用她来帮我对付林家?既然她被你调来京城所用,想必她的出身在林家该是极其重要的,生在林家,却不长在林家,而庇护在你身边。难道是与林家有悖隙?”

苏风暖点头,“她是当今林家主最小的女儿,据说,曾经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本要被关进林家的思过趟十年,她不愿受罚,逃出了林家,林家主对她下了追杀令,我接手碧轩阁后,第一件事儿,便是救下了她。”

叶裳眯了眯眼睛,“什么样不可饶恕的过错今日让林家主对她下追杀令?不顾骨肉亲情?”

苏风暖摇头,“我救了她后,她死活不说,我也不是寻根究底的人,便也没问。但我揣测,应该是触动了林家一个家族生死存亡的极重的过错,才让林家主痛下杀手。”

叶裳闲闲地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好奇了。”

苏风暖放下筷子,用手叩了叩桌面,“她对机关暗器上面的天赋,丝毫不输于如今的林二公子。在我看来,得了她,就等于得了半个林家,所以,林家为何对她下追杀令,不究也罢,便没追究。”

叶裳也放下了筷子,散漫地说,“既然如今林家入了局,被圈在了这两件案子里,你这个涟涟的事儿,我倒是想究一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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